土壤污染防治法规大全:福州男人泉州女人[67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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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男人泉州女人 2011-09-10 13:38:07 发表

我标题中的“福州男人、泉州女人”并没有概括性,只是缘份如此,这次去福建采访,偏偏就是这几位福州男人和泉州女人进入我的话筒,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福州男人李厚威

到福州的当天,我就去拜访林觉民纪念馆,问及馆长何在,保安大叔说,老馆长退休了,现在没有馆长,你要采访,就直接给他打电话。当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天空中飘着雨,电话那头,老馆长李厚威说,十几分钟就过来。

我便徘徊在林觉民故居等候,除了堂屋比较宽大,走廊和东西厢房都很窄小,尤其是林觉民和妻子陈意映婚后生活的小房间,似乎只有六、七平方米,一张大床,一个柜子,已经把房间占得满满的了,房间外面的花园也小得可怜,只有两棵芭蕉显露出生机,房屋的高大反而让人生出压抑的感觉。

雨松一阵紧一阵,黄昏的天空越发黑暗,房间里却湿热得不得了。李厚威老馆长很快就到了,他没有刻意着装,只是家居的大背心和大短裤,一把旧雨伞。

坐在没有空调的厢房里,风扇本来哗哗地转着,可噪音有点大,为了录音,只好关掉了,只剩下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李厚威讲起林觉民,讲起自己与林觉民的缘份。他本是个普通的干部,竟是一种奇特的感情,支撑他放弃一切,多年来投注心血专门研究林觉民,拼命保护这座老房子,现在虽然退休了,只要是与林觉民有关的事情,他都不遗余力。

李厚威先生历数林家后代的生活,让我看到这个本来殷实的人家,因为林觉民的革命而倍受打击,妻子抑郁而终,后代多半生活境况惨,李厚威象在说自己的亲人。与李厚威先生的谈话,不仅是让我了解了林觉民,似乎更多的是了解了福州普通人的情感和生活。

二:福州文学界老大哥黄文山

黄文山是《福建文学》的主编,到福州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到福建文联的大楼拜访他,温文尔雅,白白净净,我由不得挺直了脊背,摆出了温和的笑容。一开口,又平和清淡,无论是自我评价,还是对福建文学的见解,都平实得象白开水。

黄文山的经历非常简单,还在插队的时候就开始写小说,因为写小说被调到《福建文学》杂志,从编辑到主编,三十多年没有变,競競业业,耕耘这片纯文学的土地,却自称是时代的落伍者。

自称落伍者的黄文山,是福建文学圈里公认的老大哥。不仅坚守这个纯文学的刊物,自己的创作也颇为丰厚。翻着他送我的著作,虽然题材不大,却都是不折不扣的美文。一篇篇品读,便能理解他对纯文学的坚守,慢慢积累起来,也算得上是“文山”了,只是这“文山”不求高大壮阔,但求清新雅致。

三:行云流水陈章汉

陈章汉退休从商,变成为“九赋轩主人”,公司是儿子在经营,身为顾问的陈章汉还是以写文,作赋,写字和研究闽都文化为业。

陈章汉英俊、爽朗,脑门子光亮亮的,一点不象六十好几的人,而他给我最深的印象是风趣率性,不光什么都敢讲,而且讲到兴致所至,可以手舞足蹈。静下心来,一手写文章,一手写书法。而让我奇怪的是,他这么个率性的人,居然把“汉赋”这种极尽铺陈与奢华的文体玩得恣意纵横,说实话,舞文弄墨整到陈章汉这份上,也不枉称闽都才子了。

不过,陈章汉还热心民族文化的保护,三坊七巷也到处都有他的墨迹。用他自己的话概括:“一甲子两把笔:小笔做文章,大笔写书法。乐事三桩:书法刻石,文章上博,入伙三坊七巷。好梦从头做起,妙文照旧写来。翰墨复归传统,文辞越抠越短,而今赋债累累。为人为文行云流水,风趣率性,口笔两厉,不亦乐乎!”

四:心想事成王丙根

到福州几次打电话,都未打通,本以为错失了与王馆长见面的机缘,谁知是在最后一天找到了他,可是,“冰心文学馆”在几十公里外的长乐,已经来不及去了,王丙根倒爽快,“你晚上在宾馆等着,我派司机去接你,到我家里来。我忙说我自己打车去,他说,“你找不到我家的。”

这么神秘?路上司机告诉我,“王馆长十年前买这橦乡村别墅的时候,大家都不理解,现在才看出他的远见来。其实,建设冰心文学馆更是体现他的远见,可惜你没时间去了。”

一见王丙根,就知道他是那种“气场”特别强的人,说话做事,都有一种无形的感染力。墙上有许多家庭生活的照片,原来,王馆长和夫人都是军出身,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二十岁。馆长夫人已经切好了自家别墅院子里种的杨桃,泡好了凉茶,“你们聊,我把狗带到楼下去。”

一坐定,王馆长就滔滔不绝,从自己从军的经历,讲到对文学的热爱,从对冰心的研究,谈到文学馆建设的艰难历程,可在王馆长的口中,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似乎一切都势不可挡。

在外有担当,回家有柔情。福州男人给我的印象便是外表优雅而内心刚强。林觉民正是为了爱自己的妻子而敢于舍小家为大家,福州男人亦是从对家庭的爱出发,而敢于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

五:性格迥异女主席

戴冠青和萧琴,是泉州作家协会的两位女主席。说起来,从福州就开始给两位主席打电话,虽然都勉强答应接受采访,似乎都不大情愿。

到了泉州,在洛阳桥上,我打电话给戴主席,她本来一直在推托,说没有什么采访的必要,听说我在洛阳桥,却忽然改变了态度。“你也知道洛阳桥?那你打个车过来吧,我和萧琴正好在一起。”

两位女主席把我带到了当地有名的一家饭店,两人喜欢吃的菜却完全相反,性格也很不同。戴主席穿一条中式连衣裙,虽然是年愈花甲,却温文尔雅,她是泉州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文艺学研究所所长,一路教书下来,浑身透着书香;萧琴副主席则是正装显出皎好的身材,她是军人出身,干练爽利,因为痴情写作,慢慢做到《泉州文学》的主编,一副冲锋陷阵,一往无前的气势。

谈起文学,却各有绝活儿。戴主席是泉州文学的大姐大,一边教书,一边写作,更是海峡两岸的文学研究的权威人士,外表却十分平易随和;萧琴副主席看起来挺厉害,一出口,却是大大咧咧,干脆利落。二十出头就写出了以弘一法师为主人公的《妿娑情缘》,奠定她在泉州文学圈的地位,这些年,把一份地方文学刊物办得有声有色。

六:“傻老太”吴珊珊

不是我想称吴院长为“傻老太”,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网名叫“傻老太”,而讲起她的故事,你又只好说,她真是“傻”得让人钦佩。

吴院长是泉州人,可十几岁就到福州了,先生和孩子们都在福州。而她偏偏在退休之后一个人跑到泉州来做这个“泉州南音艺术研究院”的院长,关键是七十三岁的老太太一个人住宾馆,每天在办公室热点馒头,就着咸菜吃。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她说只是在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回家住几天,而她的工作,就是到处搜集散落在民间的南音曲谱。这工作说来容易,吴院长却已经带着她的团队做了好几年了。

谈到与家人的沟通,主要是与三个孙子、孙女在网上交流,因而给自己取了网名“傻老太”,七十多岁的人,跟孙子一起玩QQ。问及家人是否支持,吴院长说,以前我支持老伴的工作,现在老伴儿支持我的工作。当然,吴院长看起来可不象七十岁的人,再加上她声音甜美,行动敏捷,说她四十多岁都有人信。

在泉州采访几位女士,真是一位比一位厉害,泉州女人真是里里外外都拿得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