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回复okk什么意思:公案拈提13:一切众生悉有,即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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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案拈提13:一切众生悉有,即佛性(2007-07-26 14:18:58) 转载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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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儿扶起娇无力
                              1)
本篇的题目出自日本道元禅师(公元1200-1253)之口,是他开悟后对《涅槃经》破读的语句。道元是日本佛教史上最杰出、最不同凡响的人物之一。年轻时代的道元即对当时日本佛教的现状极为不满,认为各个教派都没有准确理解佛陀教法的精髓,于是渡海来到中国,师从南宋年间曹洞宗高僧如净禅师(公元1163-1228)参学。按照如净教导的“只管打坐”的方法,经过一段时间的禅坐而开悟,回国以后广弘禅法,后世公推其为日本曹洞宗初祖。大家都知道《涅槃经》上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话:“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如来常住无有变易。”道元将其破成:“一切众生悉有,即佛性;如来常住,即无、即有、即变易。”

《涅槃经》原文表述的是佛性存在的普遍性与不变性,只是告诉你众生都“有”佛性,而没有明确说出什么是佛性,只说其然而未说其所以然。而道元把涅槃的义理又引申了一步,直接为你指出:一切众生悉有的那个东西、即是佛性(普遍性);一切即无、即有、即变易的事物,即是如来常住不变的本体(不变性)。这一破,看似平淡无奇,并无出人意表之处,实则有如石破天惊。道元的佛性论突破了前人对于佛性问题的局限,把《涅槃经》仅仅停留在理性(名相、概念)阶段的佛性观,引入到感性的、实证的认识上,是对佛性观从理论的一次质的提升和飞跃。

                               2)
在深入研究道元的佛性论之前,有必要先简单分析一下历史上对佛性的看法,都有些什么样的分歧。谈到这个话题,就不能不提及道生法师。大家知道,《涅槃经》刚刚传到中土时只是简本,上面并没有“一切众生悉有佛性”这句话,一般讲《涅槃》的人都认为“一阐提人”没有佛性,因而不能成佛。道生法师以他超然的智慧,大胆地提出“一阐提人”也有佛性,最终也能成佛的观点。道生法师的佛性观暗合《涅槃》妙意,深达大乘了义宗旨,此言一出有如黑夜点起明灯,寒冬燃起篝火,如春雷响彻四方,于震旦做狮子吼。但是他虽然能够感得顽石点头,却不能打动当时教内一班只会依文解义、死抠文字名相的义学沙门之辈。那些人视道生为异端,将其赶出京城,迫使他流落荒山野岭,只得与豺狼为伴,只能为顽石说法。后来当全本的《涅槃经》被翻译过来,人们看到上边确有“一切众生悉有佛性”这句话,才知道以前实在是错怪于他,于是为其平反昭雪。

道生法师是中土第一个明确提出“一切众生悉有佛性”的人,他也因此而在晚年享有盛誉,赢得了人们广泛的尊重。道生法师虽然意识到了佛性存在的普遍性,但是本人并没有见性。如果说他见地上的缺陷国人还暂时无人能够识别的话,那么在印度来的高僧秦跋陀面前却被表露无遗。下面就让我们来看看秦跋陀是如何勘验道生的。

话说秦跋陀到汉土参访时,曾寻问震旦教内有何能人,众人皆推举道生法师,于是跋陀特意登门相访。秦跋陀见到道生时首先开问:“您平时讲什么经呀?”道生说:“我讲《般若经》。”我们知道《般若经》是专讲色空之义的。于是跋陀问道生:“何者为色呀?”道生回答:“众微聚集是色。”跋陀接着问:“那么何者是空呢?”道生又回答:“众微无自性是空。”跋陀进一步问:“众微未聚时如何?”生公罔措!

跋陀又再问道生:“除此《般若经》外,更讲何经?” 道生说:“更讲《涅槃经》。”跋陀问:“何为涅槃之义?”道生答:“涅者不生,槃者不灭。”跋陀曰:“此是果上涅槃,何者是因上涅槃?”道生答不上来,乃问曰:“涅槃宁有二义乎?”难道还有两个不生不灭吗?跋陀见他不领会,拿起手中的如意问道:“见么?”答:“见。”跋陀问:“见个什么?”答:“我见禅师手上拿着如意。”跋陀掷如意于地,问:“还见否?”答:“见。”跋陀问:“见什么?”答:“见禅师手中如意堕地。”跋陀笑曰:“观公见解未出常流,何得名闻宇宙?”然后辞别而去。道生的弟子听到这话心中不禁起疑,于是追上去问跋陀:“请问法师,我的师父错在哪儿了呢?”跋陀说:“汝师只会果上色空义,不会因上色空义。”弟子问:“如何是因上色空义?”跋陀道:“一微空故众微空,众微空故一微空;一微空中无众微,众微空中无一微。”

色与空是般若的核心,在色空问题上道生与秦跋陀的分歧,反映出的是当时汉地与印度、教下和禅宗境界上的根本差别所在,这也为日后达摩的东渡预先埋下了伏笔。达摩之前中土虽然也有宝志公与傅大士等真实见性的人,但其意境在那个时代显得过于孤傲超拔,未能被各界广为接受。心地法门的弘扬和传播,实在是达摩来到以后才渐渐展开的。

                               3)
那么道生与秦跋陀的差别究竟在哪里呢?列位看官请注意,这道生在秦跋陀的层层紧逼之下,犯了两个致命错误:一是不会色空意,他对色空的理解只到得析法真空的境界。佛法上所讲的空有很多种,骧陆师公在《乙亥讲演录》上介绍过十八种,不过最常见、最重要的有两个,一是析法真空,一是自性空。所谓析法真空是从缘起的角度,对某一事物层层解析,由部件分析到分子,由分子再分析到原子、质子、电子、中子……,最后得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结论。而自性空则用不着如此分解,只是直接为你指出一切事物本无自性,当体即空。析法真空可以由学而得之,即使没有见性的人也能够领会其中的道理,自性空必须于见性后方可以真正通达,仅靠拟思比量无以透识端的。从析法真空入手,可以明了小乘的“诸法无我”,最后证得小乘的有余和无余涅槃,而不能领悟大乘一实相印,当然也就不能证取大乘的无住涅槃。

对于色空之间的关系,《心经》上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这句话原本是从自性空的意义上去讲的,但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却是用析法真空来理解。由析法真空能够分别领会这两句中的前半句,而难于理解后半句。记得去年有位在网上很活跃的朋友,平日里说禅说性似乎颇有心得,某日忽然对“空即是色”起了疑惑,虽百思而不得其解,这即是他只解析法空,而不解自性空的缘故。哲学上有个名为否定之否定的定律,说任何事物单纯否定一次还不行,要在前次否定的基础上再否定一次,才能完成一次完整的升华。宗门里也告诉人光是死转去还不行,还要能活转来才算数。老人常为我们讲说“真空不空”,因为真正的空不是空无所有,而是什么都有,什么都圆满无缺。我们看六祖慧能初悟道时的偈子因为过于偏空,所以五祖说他“也没见性”。后来于夜半听五祖再讲《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两番都是从这一句发悟,但境界大有不同)而彻悟,随口唱出“何期自性能生万法”,这才是悟得自性空以后的意境!由析法真空只能明白空,而不能明白有,只会死而不会活。好比是小孩子出门玩耍,一旦出了家门就不认得回家的路,这可不行。要问如何方是“回家路”?所谓“空即是色,空不异色”是,所谓“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是。各位须注意的是,这回家的路光明白是个怎么回事还不行,一定要真实证得才算数。

正是由于不曾解得色与空,道生紧跟着又犯了第二个错误:不知道什么是“见”。我们看到当秦跋陀用手中的如意考验道生何者为见时,道生所见的只是外面色相的去来和色尘的生灭,而不晓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不生不灭、不动不摇的能见之见性。道生此处的“见”,与《楞严经》上阿难对于钟声的“闻”一样,都是著在尘相上,随着外尘的起灭而去来不定。

                               4)
介绍完道生的往事,我们可以就历史上对佛性的认识,归纳出三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只有一部分人有佛性,“一阐提人”是没有佛性的。这种人大概是被佛性中的那个“佛”字所迷惑,以为只有那些有善根的、能对佛起信的、有成佛愿望的人,才有佛性。而“一阐提人”因为已经断了善根,既不能对佛生起信心,也没有成佛的愿望,当然是没有佛性的。我们都知道,所谓“佛”者,乃觉悟之意,当佛字与性字联系在一起时,佛就成了性的定语。你可以把这个“佛”字理解为只有佛才具有的性,也可以认为是成佛所必须具备的性;按照前者理解佛性的性所得的是觉悟之性,按照后者理解佛性的性所得的是觉知之性,虽仅一字之差,但两者说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以前的拈提中我反复讲过“性为心之体,心乃性之用”的道理,能知、能觉、能取、能舍的是性,而所知、所觉、所取、所舍的是心。所谓觉悟之性(以及与之相对应的不觉悟之性),虽名为性,实乃是心,以有觉悟之性的人为有佛性,以无觉悟之性的“一阐提人”为无佛性,这是在颠倒心、性,错把心作性。以前有的网友就说过:“我认为佛性应该有善恶之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众生的善性用来成佛,众生的恶性你该如何交待?假如恶性可以消灭掉,那善性也一样能够退失掉,连性都有生有灭,那么佛也应该有生有死,如此一来成佛还有什么意义呢?

觉知之性讲的是众生能知能觉的本性,不论善恶,不拘顺逆,不计好坏,不辨对错,都一体平等地感知和接受。这个本性在圣不增,处凡不减,成佛以后未尝增得半分,“一阐提人”也未曾减少一毫。用即朗照于大千,收则寂灭于无形。诸佛解脱自在是其妙用,众生造业受报也是其妙用。这就好比流动和滋润是水的作用,以之载舟、以之灌溉是其功用,以之覆舟、以之淹溺也是其功用。在水并无好坏的分别,它只是应时应份地随缘发挥作用,至于这种作用是好是坏,则要取决于人用什么观点来衡量。

水的所有特性都是由其分子结构所决定,只要不改变它氢二氧一的分子构成,就不可能改变它的特性。如果说对于水我们只有顺应其特性,扬其所长、抑其所短,使其服务于人类、造福于人类的话,那么对于“佛性”也应该如是。比如说众生皆有能杀之性,这种杀性你既不能将其消灭,也不能将其创造,它是一切众生性体中本来就具有的。杀性本身并无善恶之分,有善恶的是心而不是性,不但众生能以此性杀人,佛也可以用之杀人。佛与众生的区别不在于能不能杀,而在于出于什么目的,为了什么去杀。有句话叫做“佛不断性恶,众生不断性善”,如果佛能将自性中恶的部分断掉,那么“一阐提人”也就可以将自性中善的部分断掉,既然善和恶都是可断的,自性也应该有生灭,如此一来所谓通过见性成佛以了脱生死也就根本不能成立了。所以说这第一种观点,实在是连佛性的边都没挨着。

第二种是以道生为代表的承认“一切众生悉有佛性”的观点。持这种观点的人认识到了佛性存在的普遍性,却并未见证到所谓的佛性究竟为何物,也就是说只知应该有,而不知何者为有。以道生为例,他虽然在全本的《涅槃经》还没有传来的情况下,根据自己的睿智敢于大胆说出“一切众生悉有佛性”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但是当秦跋陀让他现量地指出到底什么是佛性时,他却始终答不到点上。可以这样讲,道生只是意会到了佛性,而没有真正见到佛性,他的见解虽是大乘,真实的见地却未曾跳出小乘的境界。

第三种是以道元为代表的主张“一切众生悉有,即佛性”的观点。在承认“一切众生悉有佛性”这一点上,二、三两种观点是相通的,所不同的是一个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佛性,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佛性。

第一种观点在全本的《涅槃经》还没有传入前曾经广泛流传,以后作为一种正式的主张虽已不复存在,但在个别人的潜意识中并未完全消除,有的甚至还很牢固。第二种观点自道生之后在汉土即已成为主流和正宗,他的缺陷不在见解,而在见地,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第三种观点则是既得见解亦得见地,既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只有这样去认识佛性,才可称之为究竟了义的佛性观。假如我们用大海中的水来比喻佛性的话,第一种人认为大海里流动的并不全是水,只有载舟的才是水,那些覆舟的都是非水。第二种人强调大海里流动的应该都是水,但是当他们真的来到大海边时,满眼所见却只有波浪,而看不见水,以为水与波是两个东西,只有把波浪平息了才是水。第三种人不但知道大海里流动的都是水,而且明确告诉你波即是水,水即是波,不是在波以外另有个水在。

                           5)
分析完有关佛性问题的几种不同看法之后,我们再来看看什么是道元所说的“一切众生悉有,即佛性”。

在道元这里,“悉有”是关键。所谓“悉有”,顾名思义就是都有,那么什么东西是一切众生都有的呢?这里可有着果与因、大与小之不同。若讲果讲大,则一切山河大地是“悉有”,花草树木是“悉有”;六道轮回是“悉有”,解脱自在是“悉有”;三界火宅是“悉有”,十方净土是“悉有”;无常苦空是“悉有”,常乐我净是“悉有”;生灭灭生是“悉有”,涅槃寂静是“悉有”……乃至上到诸佛大觉之海,下至众生沦陷之地,无一处、无一法、无一物不是“悉有”、不是众生之佛性。“悉有”,不在别处,就在每个众生的眼前,就在每个众生的妙明心中。所以说真正的“悉有”不是别物,就是每个众生的如来藏性,就是你的本妙觉心。所可叹者,是这果与大之“悉有”,一切众生虽个个圆满具足,但因无明障蔽故,自无始以来却恒不觉察。人人只见相生相灭,日日皆在分别取舍,是以造业受报枉受轮回,沉沦苦海无有了期。

果和大的“悉有”惟有会了的人方知其根由,不会的人不免难明所以。不会者若欲知晓何为佛性,先得从因与小的“悉有”入手,因与小的明白了,果与大的自然也就懂了。那什么是因与小的“悉有”呢?曰“见、闻、觉、知”是也。见闻觉知是每一个众生(有情)都一定具备的功能,并因其各自业力之不同,显现为根门不一、大小有别的作用。

  从前印度的异见王问婆罗提尊者:“何者是佛?”尊者道:“见性是佛。”    王又问:“师见性否?”尊者说:“我见佛性。”王问:“性在何处?”尊者说:“性在作用。”王问:“是何作用,我今不见?”尊者说:“今现作用,王自不见。”王问:“于我有否?”尊者说:“王若作用,无有不是;王若不用,体亦难见。”王问:“若当用时,几处出现?”尊者说:“若出现时,当有其八。”王问:“其八出现,当为我说。”尊者说偈曰:“在胎为身,出世为人,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辨香,在舌谈论,在手执捉,在足运奔。”

通过婆罗提尊者与异见王的问答,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几点启示:一、自性是佛。佛不在别处,就在当人本有的自性中,离开性的佛就像龟毛兔角一样,是根本不存在的。有人一提起佛,必然著在相上,想到的首先是报身的舍那和化身的释迦、弥陀,迷却在诸佛的相好和神用里,这是只知认波、不知认水。须知相是性的影子,不管多么美妙庄严的影子都是从性生出来的,就好比如果没有水就绝不会有波一样。

二、性在作用。性为诸佛之体,万法之源,这种体和源不是空洞的,而必须通过作用来显现。比如说油之所以可以为火之源,就是因为油的燃性,那么能燃是油的本性,被燃就是油的作用。就如同油的燃性最终一定要通过燃烧才能证明一样,自性也必须依靠作用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存在。

三、作用有别。所谓作用不是一个抽象的、笼统的概念,而是能够于不同的身体器官而发生出不同的功用。我们可以再以水为例,大家都知道水以湿为性,但是这个湿性必须借助水的波动、水的流淌、水的润泽,以及水的遇热化汽、遇寒成冰的作用来体现,没有这些作用也就没有水的湿性可得。由一(湿性)生出多(作用),再由多会归于一,这种思辨的逻辑也适用于我们的自性。自性的作用本体是一(能),由这个一而展开为四种功用(见闻觉知),再由见闻觉知这四种功用落于不同的器官而变为八种作用。在这里一是水,四和八是波浪,水即是波,波即是水,一即是四(八),四(八)即是一。明白了波与水的道理,回过头来再来研究“悉有”(作用)与佛性的关系就好理解了。

四、由作用的无常衬透自性的常,由作用的相对显示自性的绝对。物理学有两个关于能量的概念:“势能”和“动能”,与自性的道理颇有几分相通。自性的作用在未发之前如油之未燃,有火之名而无火之实,好比物理学上所说的“势能”;即发之后如火已燃,有其名亦有其实,如同物理学上所说的“动能”。与纯粹物理学不同的是,物理上的势能一经释放即归于无有,而自性的“势能”是永远存在的。在自性的天地里,动能的释放是短暂的、间断的,势能的存在是不变的、永恒的。比如水是因风而生波,风若息则波自止,当下次风又起时波亦可以再随之而生,这种能够波动的本性既不曾有生,亦不会有灭,是永远存在的。我们生理器官的每一次作用都是有来有去、有生有灭的,但是自性能够产生这种作用的本体(或者说能量体)却是恒久的、不变的。正是因为有了波的变,才体现出水的不变,正是因为通过作用的无常,才显示出了自性的常,这种辩证的关系是宇宙永恒的法则。

南怀瑾先生曾经讲过一个故事,说他有个老友跟着他学禅,此人开悟后拿个打火机在他面前打来打去,边打边说:“用时即有,不用即无。”此老果然是个真明白的人,他这是由作用的用时即有、不用即无悟到了性的不生不灭。寻常人只见火机燃时便道是有火,火机灭时便道是无火,却不知火机燃时火性未曾生,火机灭时火性亦未曾灭,何时再打何时即有,有火无火在缘而不在性。诸君莫说不识火者是有眼无智,一切众生昧却于生死者,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狮子于“悉有”的道理先讲到这里,列位若能由此处会取得一、二,自可识得那道元的底细,自可与从上之诸佛诸祖同一鼻孔出气。若还不识,那么请看下篇《只为檀朗认得声》。

(作者:狮子  整理: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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