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科歌曲大全:听民歌疯狂(龚琳娜选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23: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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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琳娜唱中国传统民歌,给歌坛吹一股纯粹风。
《走西口》,《桃花红杏花白》,《放风筝》,《绣荷包》,你说它是原生态民歌吧,稍微用了一些学院派的重奏形式来伴奏,你说它不是原生态民歌吧,分明是浓郁的民歌小调唱腔。听得太多的所谓的新式民歌,越来越多的流行动感加进了古老的旋律里,却还在一堆如花的民族唱法笑颜里听到龚琳娜这样“纯粹”的旋律。这不是我们千百年来老祖宗留下的歌谣吗?这不是那个大西北窑洞轩窗下孤独地唱了千年的灵魂吗?
龚琳娜是个很会用“感情”来唱歌的歌者,从现场演唱的一个眼神一颦一笑里就可以看出对歌曲理解的用心。大家都唱民歌,但是她决不矫揉造作,她将走进民间的那种乡野气息的,有一种倔强的,期望的,含羞的,悲伤的,或者是吆喝式的霸气的土壤,深深地发掘出来植入了自己的骨髓里。将自己融入了土地里,嗅到了泥土的芬芳。
在编曲上,音乐大多采用了室内重奏的形式,而唱法结合了原生态的特点,既学院派又原生态。这里的歌曲分几类,一类是小女子相思莺莺小调的,比如说《绣荷包》,《茉莉花》,《五更月》,在唱法上很温婉,基本上是很柔软的民歌加戏曲的唱法,两个版本的《茉莉花》,江南小调要弱一点,河北版的更符合龚琳娜声音里的刚性。有几首闺中民歌老罗用巴伐利亚琴单独给龚琳娜伴奏,竟然一点也听不出来有异域风情,这不就是孤灯烛影的小儿女情思吗?一类是乡野嬉戏类型的,如《丢丢铜》,《放风筝》,《包楞调》等,这些作品用弦乐四重奏的形式,唱法上是有张力的民歌唱法,开放式的作品与上述深闺中小女儿形成鲜明对比,一个奔放一个内潋。还特选了四首贵州儿歌,虽然早已过了儿童年份,龚琳娜却依然还带着天真去唱。另外又用了弦乐四重奏来弥补声音不能回到纯真的不足。另一类是男人擅长的民歌,《黄河船夫曲》,《上去高山望平川》,原来是充满豪情的男人,但龚琳娜照样唱得出黄河的霸气来,足足像是民歌界的“女阿宝”,小女子不逊色大男人。整张专辑里,她既能做个柔情似水的北方小女人,又能与吼天震地的黄河船工有一拼。
不过这张专辑,整体听下来是天地之间独我一人的感觉,不像龚琳娜之前出过的艺术歌曲专辑那样有人群召唤力。不过也有很多实验性的唱法,不知道老罗能否再做一张“热闹型”的民歌演唱专辑呢?
     
听说民歌手雷佳出了张专辑,把五十六个民族各选一首民歌来唱,这样的消息引起了我的兴趣。搜索了一下,虽然没有找到音频下载的地址,但在新华网上有个官方宣传网站,有完整的试听及MV欣赏。本来这是一张给建国六十周年的献礼专辑,但抛开这些政治因素不说,这五十六个民族选择的歌曲还是非常有民族代表性的。一个人唱五十六首歌,五十六个地域特色,有些民族的音乐之前从未听闻过,听过这样一张专辑也算是入门了。
雷佳的声音甜美宽广,越高越明亮,因为是汉人,不能唱得像少数民族歌手那样原汁原味。所以编曲是走艺术民歌的路线的,她甜美的声音是演绎少数民族情歌的最佳人选,比较适合中原或者西南的一些民歌演绎。当然她唱不同民族风格的歌曲时,还结合了一些当地原声态的唱法,或者借鉴过通俗或者美声唱法。不过有几首歌曲向美声靠得太拢了,原来宽广明亮的声音变窄了。并不是说方法不对什么的,而是民歌应该跟本源结合起来,而美声所表达的东西是不太适合那种地域特色的。这也是学院派经常走的一种误区。
美丽的风光,美丽的声音,美丽的服饰,在一堆红歌颂歌的建国献礼中,突然听到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各民族的天籁之音,唱的是关于家乡,关于爱情,关于生活,关于劳动,很淳朴的表达方式,也很实在的生活画面。为了制作这样一张专辑,雷佳特地跑到全国各地多个少数民族村落去采风。原本书面化的音乐概念,经过整理了耳目一新地聆听到了那种文化氛围。比如回族花儿,苗族飞歌,甚至很少听到的羌族京族满族山歌,有些细微的民族可能已经随着文化融合而同化了,制作这张专辑的时候,多多少少要从文化的发源上去细分它的特色。
每一个民族采用一首歌还是不够过瘾的,因为真正深入到一个民族里,哪里只是这样的一种民歌表达呢,更多濒临灭绝的乐器或演唱形式无法完整的表达出来。但是在这样一张专辑里,还是通过一些现代电子乐器来尽量保留这种特色。不过对于汉族民歌,还是选了那首《茉莉花》,其实汉族有特色的音乐,北方黄河边的民歌更具有代表性吧。
  

来自苗乡的土生土长的姑娘阿幼朵,一首《苗岭飞歌》惊艳维也纳金色大厅。
是否很少人关注过苗族“飞歌”这一形式,市面上形形色色的的新民族音乐,无非更多倾注于西藏蒙古,或者有云南湖南,它们的音乐声名远播。然而还有一个多民族栖居地----贵州,有着比云南更丰富的音乐形式,却碍于文化的闭塞长期留在深山里。听到了飞歌,听到了苗族人古老难懂的语言,这样的音乐如同深藏在大山里的天堂鸟,你难以将它带出深山,你在它面前听到绝唱又难以将其复制。
阿幼朵是现在少数几个在歌坛唱“飞歌”的歌手,但是用一些行内人的说法是还不是最正宗的。听过她第一张《天外苗音》很失望,那种音乐连民歌都不算了,更不要说苗歌了,而第二张《醉苗乡》则保留了一些苗族民歌的特色,但还是因为过多的现代元素稍微减弱了点。最美的当然是《苗岭飞歌》,不愧是代表作保留曲目,唱法上却还有点现代学院派影子。既然是苗族原生态歌手,就不需要用正宗的民族唱法去唱《阿妈的泪》。还是怀念她在青歌赛上还有维也纳金色大厅唱的飞歌,真正的原生态不需要现代的唱片技术来润色。
      


小时候看央视文化部春节晚会,对于里面的民族歌曲联唱是喜欢得不得了。总有很多听都没听说过的少数民族唱着听得懂的听不懂的美妙旋律,那时候喜欢用录音机把民歌录下来学着唱,我总说听那样的歌是听到了“前世的乡愁”,在那样的音乐里探寻着远方从未到过的地域里给予我的神秘想象,连空气都变得纯净了。
但是几年前发现了风潮唱片有一系列的民歌专辑,叫<少数民族印象之旅>,有六张专辑,基本上把五十六个民族的音乐都采集到了做了张合辑。那一套专辑是专业的与原生态的并存,有保留当地土著风格的实地采风,也有用现代学院派音乐编配来做的艺术民歌,能保留原生态就尽量保存着。主要用春夏秋冬来分类,一个季节代表一些性格的民族。这不就是我小时候一直在找的感觉吗,民歌如盛宴如此丰富多彩。
春天,西南西北少数民族载歌载舞,夏天,云南新疆少数民族围着火堆撒欢儿,秋天,东北南方少数民族劳作狩猎忙碌着,冬天,北方少数民族过大年而喜气洋洋。又从大漠到南海,从天山到竹楼,从雅鲁藏布江到乌苏里江,少不了的传说,说不尽的图腾膜拜。以歌代言,从未真正领略过,没有到过这些地方,又怎么能体会到这些人信手拈来的音乐感呢。用自然交织出来的美丽,是一种简单而炫丽的赞美。
专辑里能听到很多不多听的乐器或者演唱形式,如口弦,飞歌,蒙古数来宝,冬不拉,巴乌,竹筒琴,纳西古乐,几声部演唱等,又从音乐中掀开了一些民俗风情的神秘面纱,之前只是零星地听说过一些故事。原来,在原始神秘的背后,是一群用淳朴来编织生活梦想的人群。

听过大西北民歌,“信天游”,“花儿”,“号子”,那种拉长的调和声音真是宏亮,站在黄河的一边高歌,传到河那边也遥遥听见。关于大西北的歌曲唱的人很多,而关于大西北的完整的概念专辑不多。今天发现了一张《黄河遥遥》,又名《天地太极》,出版于1994年,由赵季平全力打造,歌唱家王宏伟演唱,将陕北民歌贯穿“黄河”、“太极”的主题所谱写的一部民歌巨制作品。堪和李娜《苏武牧羊》媲美。
这张专辑的内涵在于,它把黄河西北的古老文化唤醒,纵横于天地间一道气,将人之情与天地玄黄合而为一,贯穿在了古往今来的人脉与地脉中,实为太极,从土地里拔出来升到了宇宙的浑沌里,阴阳平衡地在宇宙间流淌。西北是民族发源地,却也是最原始最古老,也是最贫苦的地方。应为这般苦难与贫瘠,才保留了最原生态的自然深远,去寻找到了太极的根。作曲赵季平制作音乐时,将陕北民歌,甘肃花儿,新疆民歌,回族酒歌,中国古典音乐的元素融合在几段乐章中,配上大型交响音乐,形成一个声势浩大的天地回响。音乐相当于是一个升华了的“诗经”,还隐隐窥到屈原与唐代丝绸之路的影子。
王宏伟出这张专辑的时候还没出名,而他那副高亢嘹亮的男声是演唱西北“信天游”的最佳人选,犹如一阵山风忽然覆盖了一片枯黄的土地,虽然孤独却有燃起希望的信念。空旷的男声是不应该只在狭小的舞台上的,而是要走出塞外去,走到茫茫无边的大西北去高歌,那里才可以将他的声音“有容乃大”,扩张到惊天动地。即使是专辑中的清唱,那也相当是超越了一把出色的独奏乐器,在寂静中只回味他一人的声音,似乎是看到了天上的星星点点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