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魂征文100字:女人的献诗和男人的情诗,以及一首不能脱离季节的诗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1:16:23
 女人的献诗或独白
(——为所有女人献给她深爱的男人,
为母亲献给儿子,也献给
  她冲动而甜蜜的年华。)
  
  倘若你愿与火焰
  融为一体,那么
  就此丢盔卸甲,裸身而立!
  到战场上去,进入炮火的阴影
  呼啸的、子弹的轨迹!
  
  我知道你傲然的头颅
  定不为之所屈,有力的双臂
  也只为武器和鲜血颤抖。
  你看,如果这就是你所需的荣誉,哪怕
  是一场战争,我都会亲手为你制造;
  即使某天,你会遗忘、会倦弃,
  但若你所需——哪怕一秒钟,我都会
  竭力为你争取。
  
  为你编织凯旋的披风、胜利的
  战役,给你东风和镜中的滑铁卢
  ——如果这就是你之想要,我会
  全都给你!为你撰写
  鼓舞人心的讲稿,为你抹上
  象征勇气的彩色泥土;为你
  了结敌人的幻想、埋下仇恨的种子,让他们
  面目可憎,全都从平民变成将军,变成
  穷凶极恶的歹徒或是手持利器的大盗!
  
  ——还有什么我不能给你?
  一粒毒药、一株曼陀罗,还是自杀的绳索?
  如果你要,我可以将你捆绑,可以
  饱含泪水,直视你惊慌失措的眼睛;
  我甚至可以——噢,如果你要,我甚至
  可以将你倒吊在月光之下,折磨
  你的肉体:让你充血,直到在沉重而贫血的
  阴影中,你终于失明;我甚至可以
  抱着你,轻轻将你紧绷的躯体
  放进盛满柴油的木盆里,小心翼翼地
  点燃你的肉体,望着你眼中
  绝望的空气,最后的一丝黑烟——
  
  我会将你的骨灰
  洒进熄灭的火种里。我躺在上面,贴近
  你的气息,吻你那雄性的、火焰般的芳泽
  ——然后我也会静静死去——
  如果这就是你之想要,我必将满足你,
  我的爱人,我微弱的灵魂……
  
   
  
  男人的情诗
  (——为所有男人献给他心爱的女人,
   为父亲献给女儿,也献给
  他年少的自己。)
  
  如果我为你作诗,无论“你”
  是谁,都会无关浪漫
  它只是一首简单、失忆的
  泛着微暗月光的情诗。
   ——题记
  
  是否将睫毛投落在皮肤上那道柔软的阴影
  小心翼翼地珍藏?是否在月下歌唱
  以至踮脚跳起一支无人欣赏的舞?是否
  无端哭泣?是否被一只轻盈的蝴蝶
  惊吓,转而受其吸引?
  如果是,即使不看那悠扬的唇线、不看背影
  我的身体与灵魂都了然于心——那就是你。
  
  我终日无事可做,只是静静地等待……
  等你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裙角下
  明亮的阴影和白皙——直到这一切
  被轻风掀起,露出那秘不可宣的、惊人的秘密!
  ——又或许,或许只是
  等你气息将近的一刹,我那惴惴不安的身体
  和那颗忐忑的、就要窒息得死去的心!
  噢,我宁可被扔进一个满溢水银的池子里,
  也不要去看你那清脆易折的、纤弱的柔指,
  你轻皱的眉头、微蓝的瞳仁,或者
  仅仅只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遇上你——噢!老天!原谅我那
  热情的目光、不善言辞的口舌,原谅我那
  倾泻而出的、贫瘠的词汇,该死的、自以为是的表情!
  我真挚的话语,全都留在了喉咙里,而翻来覆去
  有心或无意的拙言——别听、别相信!
  那一刻,我的心儿就像一粒弹珠
  透明又脆弱,颤巍巍地站在冰冷的刀尖上
  ——下面却是燃烧的火焰——
  噢,眼看就要碎落一地!
  
  我原以为我早已错失了爱情。曾经,我像个盲人
  黑夜是我的一切,光明是梦境中陌生的臆想者;而你
  泛着神秘光芒的鱼儿,竟不经意地
  游进了我的眼里。数不尽的日夜
  悄无声息地过去,万千鱼儿在我身边,却只是
  让我感受到它们细微的轨迹,却不曾
  像你一般,轻而易举地,让我看见了光明——
  即使它是那么地轻微……
  
  噢,请让我慢慢适应,也请用你
  轻柔的目光,融化我的愚蠢和盲目。
  从此以后,你流转的眼波、温婉的话语
  是否偶尔会停驻在我的身上?
  而我无法原谅自己,何德何能,竟暗自
  奢求你在心中为我留出一席领地,哪怕只是
  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墓,但它胸前
  一束无名之花的命运,正悄然开启……
  
   
  
  一首不能脱离季节的诗歌
  
  
  伴随蛙鸣的仲夏之夜
  湿热的空气笼罩了不知疲惫的重庆。
  随时间抵达的、一个未及探身相询的秋天,
  被炽热的太阳烧成了灰烬。
  
  覆盖着阴影的小河
  在蒸发之前就已经干涸。我再一次
  看见了撒旦的魔爪,和他身后
  热浪滚滚的火炉中翻腾的岩浆。
  
  无尽的楼梯也乘虚而入,
  让我的身体历尽艰辛,受到了
  季节的洗礼。我整日没敢抬头看太阳。
  它太像怒火冲天的父亲,醒狮般的父亲。
  
  风吹走了诗稿,以及
  额角的汗液,那一切我曾以为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从来不愿与季节扯上关系,
  却总是受制于它,永远无法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