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平等用英语怎么说:万科集团董事长王石北大演讲

张维迎：欢迎大家来到今天晚上的中国最受尊敬企业走进高校，今天晚上我们非常高兴请到了中国著名的人士、企业家、王石先生来到我们北大。这次活动是由经济观察报和光华管理学院联合主办，经济观察报和我们光华管理学院北大案例中心，在去年开始就联手搞一个中国最受尊敬企业的评选。这个评选的颁奖仪式2007年，最受尊敬企业奖，今天下午刚在我们的百年大讲堂举行，与这个仪式相配合的就是每一次我们完了以后有一个走进高校的一个讲座。（19: 03） 万科大家都知道，它是中国著名的企业，最近在中国企业家杂志登了一个文章，我们看到了很多有影响的、受人尊重的企业都来自深圳、来自蛇口，保证今天下午评奖的25个最受尊敬企业当中，有六个来自深圳。包括万科、招行、中兴通讯、平安、华为，深圳是我们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好多的新体制实验的场所，在这个地方成长起来的企业，是非常具有竞争力。实际上在各个行业都在引领着这个行业的发展和改革。（19: 03） 在七次最受尊敬企业评奖当中，万科除第一次之外，其他六次都是榜上有名，所以说六连贯成为中国最受尊敬的25家企业之一。获得这个殊荣确实是表明万科在中国商业的地位，它对中国经济社会所做出的巨大的贡献。对于王石本人我就不多介绍了，他也是我们光华管理学院的老朋友，反正我们每过一段时间就请他来一次，每一次来了以后都是爆满，可见大家对王石先生对他的敬仰和崇敬的这种心情。（19: 03） 那么我想同学们更多地是希望王石本人的讲解当中，学到好多东西。而且在座的今天来的，包括我们的MBA、EMBA，还有本科研究生的同学，还有很多院外的同学。今天本来是我们经济观察报的社长刘坚也来，但是因为家里有事儿来不了，我们经过观察报的副总编陈辉也在这里。我就不多说做介绍了。（19: 03） 下面我们就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王石先生。（19: 03） 王石：来光华管理学院和老师们、同学们教授非常受感动。今天本来来的同学比上次稍微又多了一些，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拐点论。今天不谈拐点。我这个题目叫乞力马扎罗的雪，我想我和中国的企业家一块儿成长的，虽然早了一点儿，但是能引起同学们这样的关注，当然和2003年我登上珠峰有关系。但是今天不是讲登山的主题，但是和曾经的登山有关系。（19: 03） 我们的题目就叫《乞力马扎罗的雪》。我们知道海明威写于1930年的《乞力马扎罗的雪》是这样开篇的，乞力马扎罗是一个海拔19710英尺的常年积雪的高山，据说它是非洲最高的一座山，它写的是常年积雪。我是2002年2月8号登上了乞力马扎罗，海明威说它是一个常年积雪的高山，我们再看看，这是快要登顶的这段路上，包括在上面，是没有看到雪的。因为我喜欢登山、喜欢探险，不仅仅是登了乞力马扎罗。这张照片是2005年到南极的一张照片，当然我们登山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生活方式。我们知道南极是非常非常寒冷，我们看到实际上当时我是戴着风镜，当时拍照是自己拍自己，事后才知道，因为你哈的气结成冰了，所以就照了这么一张照片。是非常非常冷的，但是里面有一个细节，鼻子是漏在外面的，鼻子都没冻掉，所以说明没有想象的那么冷。（19: 03） 这是在南极的南纬88度，就是距南极点还有两度，当然温度是差不多的。刚才一个同学说没穿上衣，当然走路不是这样，我们中国探险队到了极点，回来的时候大家很激动，我们每个人都拖着40公斤重的雪橇走了6天100公里，到了极点之后，大家好像意犹未尽，回到88度的时候中途加油，我们就拖吧。这是曹俊，当然在北大介绍清华的同学可能不开心是吧？但是我就告诉同学们，也就是在五年前，我们深圳又去了一个队，当然这次主要是到北极点的，在北纬的90度，我们的北大同学，也就是像曹俊这样，是在北极点上脱光了上身，他是你们在座的学长，他叫于亮，也就是万科现在的CEO。（19: 04） 这张图片是2007年的5月，这是在罗布泊，当时走的是120公里，就走到湖心一段，一般罗布泊6月份到9月份进去是死亡率非常高的（19: 04） 我们知道中国在改革开放有一位上海民间的探险家，他觉得8月份进入了罗布泊就没有出来，就在那里遇难，是非常非常热的。所以要穿越罗布泊就是要在6月之前或者是9月之后还穿越。我们选择恰好就是在5月。我们走的第一天空气温度就达到了49度，当时地面温度要到60度。第二天空气温度测的就是52度，就是我们几乎没有走出来，这是显然按照经验的数据，气候提前暖和了。（19: 15） 当然现在是地球变暖问题，实际上刚才吃饭的时候和老师们聊天还在这儿说，到底这个地球变没变暖呢？还没有确定，因为从这个时间上来讲人类的活动按照地质、气候年月来讲，还是很短暂的。我作为一个登山爱好者我的感觉，地球是在变暖的。当然还有很多数字和图片告诉我们，这是两张图片。我们喜欢登山的朋友到珠峰大本营看，我是1997年到2006年9年的时间，我是四次去过珠峰大本营，当然第一次去是看珠峰，在之后的三次有一次是登珠峰，两次是登珠峰两边山峰。每次很美丽的景色就是冰塔林，去一次冰塔林就退一步，很明显地感觉到冰塔林在迅速地熔化。这两张照片是绿色和平组织提供的，是1968年6月，中科院的珠峰的科考拍摄的。我们再看到了2007年在同一时间、同一位置拍摄的照片，我们发现这个冰塔林林立的孤地已经成为很干枯的孤地，这个冰川熔化得非常厉害，这个是可以从图片数据上都可以说明的。（19: 15） 由于冰川的迅速熔化，很多高山的湖泊在迅速地扩大面积，我们知道现在城市缺水，但是现在在青藏高原的湖泊，由于大量的熔化的冰水，湖泊在迅速地扩大。这张照片是在一个小冰湖，冰水在迅速地这样冲淋，自然形成的一个堤坝就崩溃、干枯了。但是实际上现在我们在西藏我们有几个很大的湖泊，整个崩溃的口可能是在尼泊尔那边，现在也面临着随时可能崩溃，如果崩溃的话对尼泊尔就是一个灾难了，这是在青藏高原亲身感受到的，气候在变暖。（19: 15） 2007年12月在巴厘岛会议上，中国政府第一次承诺，我们在五年之内要碳排放减排20%，应对全球气候变暖，全世界都要行动起来，我们国家过去来讲曾经是以我们200年的工业发展史，70%是发达国家排放的碳，让我们一个发展中国家来承担这样的后果是不公平的。第二个按人均和美国一算，那我们14亿人口，人均的碳排放量就更少了，所以我们承担责任。但是这一次巴厘岛会议上，可以说中国的态度有了一个非常鲜明的改变，就是我们要承担责任。（19: 15） 我是非常密切地注意着这个消息，当然公布之后可以说万科的管理团队是非常高兴的，为此我们专门走访了国务院的全球气候变暖对应联合办公室，接待我们的是办公室主任。我们就讲明了就是万科这几年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应该怎么考虑的？中国政府过去从来说我们不承担责任，当然没有说不承担责任，是没有说我们承担责任。那我们一个企业就不好站起来说我们承担责任，所以我们看到中国政府这种表态我们很开心。（19: 16） 这个主任很有意思，我们表明要承担责任，你们还当真的，然后我们又和国家气象局、科技部有关的各个部门得见面了，像这种态度来讲是极个别的，更多地来讲是非常赞赏万科的考虑和万科的行为，我下面就来讲讲，就是说是中国的企业，当然包括万科在内他们在做什么？实际上2004年北京的企业家刘晓光先生就振臂高呼，说本质现在气候越来越糟糕，沙尘暴还，因为首都是全国人民的首都，我们全国的企业家应该关心首都的沙尘暴问题，就是成立了阿拉善、阿拉善据了解现在是属于北京沙尘暴的暴源之一，阿拉善是内蒙古这样一个地方，叫阿拉善这个地区，阿拉善包括是三个旗，就是中国的一百位企业家（19: 16） 不仅仅是中国大陆的，也包括海外的，也包括态度的海峡两岸的一百位企业家，就关于如何防治沙尘暴这样成立一个组织，这个组织是做了很多有益的活动，当然如何来治理沙尘暴，它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换句话来讲也不是治理，就是把在阿拉善地区的这些农民、牧民组织起来搞社区建设，让他们如何来善待他们所处的那个很脆弱的生态环境。所以它的效果如何呢？也不是三年五年能够看出来的（19: 16） 随着这样做呢我们还要成立了一个这样的一个奖励基金，因为一百位企业家他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就是两年一次对中国的草根的NGO进行生物多样性进行环境保护的这样的奖励，这已经是第二届了，两年一次，预计明年的第三届，就是把奖励变成一种资助，就是不仅仅是一次性的奖励，发现好的有一定的资助。因为中国的企业家不但自己在阿拉善一个地方在做，还对中国的民间的NGO进行资助。第三个我们今天是一百位企业家，应该一百位企业家，就是它所在的企业是一百个孵化器，就是不仅仅是我们在阿拉善这样做，我们每个企业都应该做绿色企业、关心全球变暖，如何在低碳经济我们怎么做的，所以下面我们介绍来讲，就是作为一百位企业其中之一的万科，它作为一个孵化器我们在做什么。（19: 40） 我们现在如何来讲万科2000年的成立的建筑研究中心，2004年开始推动住宅产业化的这样一个行为，到2007年在上海投放了1500套，预计今年是计划6000套，预计可以接近一万套，按照万科的计划，2002年万科将全部进行住宅产业化的方法进行建造住宅。当然住宅产业化下的传统施工方法它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呢？我想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19: 40） 传统施工我们改变开放，现在中国成了世界最大的建筑工地，但是很遗憾地说我们的建筑水平和改革开放以前相比不但没提高，而且在退后。因为我们的需求量太大，而且我们大量的释放的劳动力、民工进城进入建筑工地，而且民工的劳动力非常非常便宜，我们这个是劣弊淘汰良臂，就是中国的建筑水平不但没提高，反而在下降，我指的是住宅这方面。（19: 40） 那当然住宅产业化就是用现代工业的生产方法，在工业发达国家已经完成了，那为什么我们改革开放今年已经三十年了，我们的住宅不但没提高，是在退后，就是因为劳动力便宜。（19: 40） 从建筑的质量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传统的施工方法误差是厘米计的，所以我们盖高楼的时候我们的开口要开得大，不大的话电梯下来就卡在那儿了，因为它误差太大了。那么用住宅产业化的方法是毫米级的，我们搞工科的知道，一个厘米、一个毫米差别是非常大的。那为什么说，既然是质量差别这么大，那么为什么不进行住产业化呢？住宅产业化的成本非常高。我们去年投放的成本一平方米是，住宅产业化以后，要多1800块钱，今年我们预计有将近一万套的住宅成本，三个城市不同地区、城市成本也是不一样的，最便宜的是800块钱。当然我从去年的1800降到1300，当然这也是一个很高的成本，如果万科完全完成住宅产业化以后，其他物价不变的情况下，成本是在300块钱到400块钱，这个是完全成本可以接受、可以容忍的，就是这样一个过渡。我想反正介绍一下。（19: 40） 住宅产业化它意味着什么？就是你说了半天，这和低碳经济有什么关系？我们来看一下，就是用住宅产业化的方法施工，我们预计到2012年，万科我们预计市场占有率去年是2%，预计五年之后我们增加3.5%到4%，我们也希望同行也这样做，如果同行有6%的份额是按万科的方法一样做，就是到10%，就是这个10%，就是90%还是传统的施工方法，另外那10%它节约的能源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150万户家庭一年的用电量。就是用水相当于6万户一年的用量，减少混凝土的损耗相当于三万户住宅混凝土的用量，我觉得可能最有意思的是最后一个指标，就是节约木材，这个是10%节约木材6000多公顷。（19:41） 可能会有同学问你这个木材是干什么用的？当然不是打家具用的，就是在现代的施工当中的木模板，按照使用次数最多是不超过七次的，必须就是要重新更换。中国现在用木材最大用量的一个就是制浆，再一个就是中国的建筑工地用的木材。所谓我们的散发的木材到哪儿去呢？到中国。所以实际上改变传统的住宅的施工方法，已经对中国的建筑企业来讲是刻不容缓的。对于万科来讲，即使万科不这样做，将来国家也强迫你这样做。国际NGO组织也要盯上你万科，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大的住宅开发公司，所以盯上你，如果我们如果被盯的话，如果我们无所作为的话，我们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什么最受尊敬的企业。但是万科确实是在之前一直这样做的，如果我们再预计一下到2017年，中国的住宅市场不仅仅是10%，是30%到40%，到2022年也就是15年之后，中国的住宅房地产市场可能是70%，它将介绍能源是相当客观的。所以万科现在是在中国的住宅建筑业来这样做的。（19: 41） 应该说对于万科来说做这个有两个的困惑：（19: 41） 第一，住宅产业化，我们看到美国基本上是社会化的标准化来完成的，基本不是构件厂，构件厂的配件你就可以买到，你可以以住宅产业化的方法盖一个方法。但是它只是单层，两层的可以。我们所谓的集合住宅，比如说像在法国、德国、欧洲或者在亚洲的像日本集合住宅要不都是大的建筑公司，要不就是大的布品的生产商或者是原材料供应商，还没有一个说是发展商在进行住宅产业化的整合。在中国还没有，中国的建筑公司不做这个，供应商也没有能力做这个。但是万科我们第一困惑是，既然没有人来做万科来做，能不能成。我们做的时候当然是没有把握的，做到现在是不是绝对就能成，也不是特别得清楚。但是显然的是越做越明朗，最起码万科的人员结构已经像这样的转移，如何像营销制造型、向一个研发技术型转移。（19: 41） 比如说在三年前万科的人员构成是2000人，当然不包括物业管理人员。2000人的构成是什么呢？第一大构成是营销人员，营销人员占24%，也就是将近500人是营销的。四年过去了，万科现在已经从2千人增加到3千人，将近3100人。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营销人员了，由中介来进行销售，万科最擅长的营销已经没有人员了。但是这3千人的构成，我们工程师已经是1千人，建筑师400人，也就是说3千人当中几乎一半是工程、技术、设计人员。而且看来这个发展趋势还进一步的扩大，显然这种转型是这样来的。所以这样的困惑我们是把我们定位为公司口号叫“颠覆、引领、共生”。（19: 41） 首先第一个是颠覆，颠覆谁呢？颠覆自己，完全把自己说的营销、制造型的变成研发技术型的转化。这个转化应该是生产力释放出来预计是2009年。所以我对媒体公开说，我说万科真正有核心技术的增长还没开始，什么时候开始呢？预计是明年，这是第一困惑，我们是这样来对待的。（19: 41） 第二，根据我们的了解要搞住宅产业化所在的国家和制度没有关系，只要住宅产业化一个是成本高，成本高政府都给补贴。日本、德国、法国、香港、新加坡政府都给补贴，但是在中国到今天为止是没有补贴的。所以在2006年，因为我们这之前一直在研究户型，也就是实验楼，做第一个楼、第二个楼、第三个楼。我们始终处于实验楼的水平不敢投放市场，因为投放市场的成本非常高。当然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你投不投放，政府不给补贴你投不投放。现在万科管理层做了一个决定，我们假定中国政府不给贴钱，我们也要做。这个倒不是存在道德层面的考虑，说我们承担社会责任，也就是传统的施工方法万科规模已经发展到，当时在决定的时候还是24个城市，我们预计当时24个城市我们的开发量一年的经营规模2004年也就是到71亿。（19: 41） 当然可以预计到100多亿、200亿，我们可以到500亿，如果我们还是传统的施工方法对万科来讲是到了一个顶了，如果你不改变传统的施工方法，你的质量就没法把握，再这样下去就是一个灾难。所以我们面临的选择就是，我们是继续住宅产业化的方法生产呢？还是我们不扩大就做到500亿，我们成为中心公司呢？再大无论如何是大型公司了，我们就这样了。但是显然万科我们现在就做到500亿，那怎么办呢？我们就承担这个成本。第二困惑是政府不给补贴，我们做住宅产业化，显然两年过去了，我们觉得很戏剧性。我们知道我们决定投放市场2006年、2007年是中国房地产市场非常疯狂涨两年，在销售者的抱怨价格高涨的时候，万科的心情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我们是消费者的心情是一样的，这样的暴涨是不可能持久的，市场一定要调整。但是另一方面我们觉得给我们带来了住宅产业化的机会迅速投放市场。（19: 41） 因为价格上升，我们这个成本是可以承受的。因为我们不能说住宅产业化成本高了，我们让消费者买单，但是发现这个利润空间我们迅速投放市场。所以去年我们很顺利的投放了1500套。但是到了今年，我们知道是不是拐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成交量是大幅萎缩，价格不再往上涨了，而且很明显的很多地区价格在往下调。但是万科投放市场最艰难的时期过去了，到今年对我们已经没有实质性的影响。当然我们不能更规模的推广开，总的来讲我们用住宅产业化的成本来抵消今年这一万套的产业结构。可以预计的是再往下走是没有问题的，在另一方面我们非常明确的感觉到，最迟或者最早不能早过明年国家一定会给补贴的，这个我们可以感觉到。（19: 41） 最迟不会迟过后天，为什么呢？因为面临着地低碳经济全球变暖，中国承诺的碳排放降低20%。大家都以为碳排放减少20%主要是火力发电厂，主要是交通。但是我告诉同学们，整个的碳的消耗当中建筑行业和建筑行业提供的住宅占的比例是30%，我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只是占到30%当中的多少呢？如果把30%当做整体，那只占到24%。我们说的只是建筑过程当中的一个减排节能。（19: 42） 76%的是什么呢？我们把成品交给消费者之后，消费者在30年、40年、50年，由于他整个不保温、不保暖，它的冬天的暖气、夏天的空调，这样额外消耗的能源造成的。所以显然无论从建设本身，还是从建设的产品，国家有关部委一定会在建筑口和房地产开发上提出非常严厉的要求，严厉的限制。（19: 42） 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现在建设部在前年提出了节能三步法，所谓节能三步法，就是提供的房子减少能源消耗50%到65%，现在中国相当部分还达不到第一步。那么万科住宅产业化是一个什么概念呢？我们是在第三步65%的减少能源消耗的基础上再提高10%，达到75%，这是万科现在我们提供中的住宅产业化的产品，一定要高于国家的标准、高于行业的标准，这样才能成为领跑者。（19: 42） 为此，2010年万科将以独立建馆的形式参加世博会，预计馆的面积是在4000平方米。我们知道再过100天就是奥运会了，奥运会成为现在一个主题，很多企业通过来赞助奥运会的形势，如何把自己企业的品牌、知名度结合起来。万科现在我们瞄准的是2010年的企业奥运会，也就是世博会。世博会按照上海的部署一共是14个馆，14个馆当中7个跨国公司馆，9个是中国企业馆，按照原来的规划部署这些都是国家垄断的企业，像中石油、中石化、中国电力、中国交通、航天航空是两个馆，我们看9个馆，原来规划根本没有考虑民营企业。我们非常想参加，我们也知道吴仪副总理主抓这个事，只是谁参加，没有考虑民营企业，我们非常想参加。（19: 42） 所以我们去年十月份我们递交了申请报告，递交申请报告的结果让我们感到非常意外，就说等着你们呢？这个反差是非常大的，当时我们也觉得怎么等着我们呢？是不是反差太大呢？实际上对一个企业来讲对世博会是非常关注的，连续十几年我一直参加世博会，尤其对中国馆感到非常的遗憾。但是对于一些企业馆的印象非常深刻。比如说在名古屋举办的这次世博会，尤其对日立这样一个馆是一个大的综合体验，它的馆没有介绍任何的产品。比如说很多企业介绍未来的概念、未来的产品，日立介绍的是已经灭绝和濒临灭绝的稀有动物。通过声、光、电的技术把它展示出来，其中一个用全新的技术，你戴上眼镜、手套发现猴子在活动（19: 42） 你拿着香蕉扔过去，那里面的猴子全是立体感把香蕉接住，这就告诉你这是非洲的一种什么猴子，它已经灭绝了，它已经没法和你互动了，就是这样一个展馆的场景给我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我有一个愿望，也要通过企业馆的形式学习外国的企业来体现这样的展示。说到北大我很尊重的一位生物学家现在就在广西保护已经剩下不到一千只的白头叶猴，在广西这个地方。再有一个现在在北部湾要搞中国的第四级工业大开发，北部湾那里是生物多样性很好的，就是中国的一期净水域，我们知道渤海、黄海已经基本上是水质是糟糕的，但是那边就是很稀有的海上的大熊猫白海豚，还在那里自由、健康地成长着，但是如果工业在那里开发的话就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的北大的潘教授带着学生在那里抗争。（19: 42） 种种的各种原因，万科非常想在这个世博会上想做一个企业馆。我们想做的是什么东西呢？就是全球气候变化馆，这个馆我们在馆的陈述书上，我们陈述的它将是，如果气候继续这样变暖下去，到2049年中国是一个什么样子，就是用全息、IT这些技术，把它给表现出来。2049年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共和国建国100周年，最不理想的就是全球提高两度，这个是非常糟糕的，差不多深圳要趟着水上班，上海恐怕也无法避免，天津可能像威尼斯这样。当然是吸纳拉雅山基本上很多已经成了季节山了，就像乞力马扎罗那样，当然这个就是非常糟糕的，万科我们要把这种东西表现出来，那时候的气候是很糟糕的。（19: 52） 我们刚才讲了十几上作为万科我们现在做的就是24%，24%就是发展商、施工企业、材料供应商。我2008年有一种新的举动，就是开始有意识地以万科董事长的名义在参观水泥厂、参观钢铁厂，当然我们知道他们是属于碳排放很大的企业，到水泥厂就告诉他，万科是中国目前最大的住宅开发商，我们联合了一批开发商所占有的市场份额是10%，万科占到了2%，如果你这个水泥不是绿色概念，还是这样排着粉尘、排着碳，我们是非常抵制你这个水泥的，到钢厂也是这样。我非常高兴的是，我一方面看到小水泥厂冒着黑烟，另外一方面是把房污染的减排设备安装之后的一些大型水泥厂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第一个是你以为他在停产，因为没有灰尘。第二是烟囱看不到冒烟，实际上是在冒，因为他整个是那一套除尘设备非常非常先进。所以可以说进一步进行这种低碳的措施，结果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是让我们很意外也很欣慰，也感觉到只要我们努力来做，是可以改变这样一个现状的。（19: 52） 当然有这样一种说法，尤其是按照西方的观点来讲，它可能就是直线的思维，就是气候变暖了我们怎么来解决？中国人比较习惯的，它是一种变化的、动态的，波动式的，你说在变暖，实际上地球可能在变冷，就是对这个怎么看？可能你的努力是没有结果的、没有用的。换句话来讲人类即使它在变暖，你这个作用是非常有限的。我想说我们只能以当时对千年虫的态度，到千年来的时候，大家都担心有千年虫的问题，大家花了上千亿的美金来解决这个问题，2000年来了，实际上最后计算机操作方面没有发现有千年虫的问题，但是我们是不是就以这因一个态度来对待呢？至少我们这么努力没有什么坏除，至少可以让我们的天空更蓝、让我们的水更清洁，让我们少浪费。（19: 52） 我这里想说的就是，实际上我们的作用还是相当有限的，只是建筑行业有关系的24%，我觉得更多的还是要改变我们的一些生活习惯，就是从我们每个人做起。比如说我们总结了39个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一些行为。比如说像我们现在讲的网络时代，讲速度、讲快，就是我们按照摩尔定律它18个月速度就翻新一倍，所以我们的计算机、笔记本电脑每一年都换，我们建议是不是你速度放慢一点儿？我过去恨不得是一年换两部，因为我过去是两个笔记本电脑的形象代言人，不花钱，所以说换得更快。（19: 53） 但是万科发生号召之后，是2005年发的号召，我现在的电脑还是2006年的。我记得很清楚，我一个月前在接受一家外国媒体的采访，在办公室他拿出电脑，弄半天就是打不开，他说哎呀抱歉，我的速度太慢了，我说祝贺你，你是绿色电脑了。因为一看电脑是很破、很长时间了。所以你真的一仔细观察的时候才发现，真正的求新、求快，显然我们比国外有更多，不仅讲效率还讲时尚，作为我们节能来讲，如果过去不断地换新型号作为时尚的话，应该是把节能环保、贴绿色标签作为一种时尚，所以我们的电脑用得慢一点儿。（19: 53） 比如说我有座机，我无论是家里的座机还是公司的座机，我那个是关了之后，是从来不拔电脑的，但是实际上证明电源只要插上去它就在消耗电能，尽管消耗得很少，但是我们全国都是这样的消耗呢，就是很大的一个数字，就是举手之劳。比如说不用一次性筷子。我现在是差不多一个月要去一次日本，因为住宅产业化的原因，我发现日本现在流行送一种礼是什么呢？我们知道日本送礼一般东西比较小，但是包装都很厚，那是包装习惯。现在开始送什么呢？送筷子，因为你毕竟是出差带筷子很长不方便，筷子是可以折叠的。（19: 53） 就像我们的老花镜小眼睛盒，筷子一折叠进去非常方便。我们再比如说我们习惯在过去用的餐巾纸、用卫生纸，万科现在在提倡用手绢。我举了一些例子，万科现在不仅仅在企业这样提倡，而且万科作为提倡绿色企业，我们在绿色社区来进行组织小区的业主和通过委员会来进行提倡。比如说我们先建立这样一个垃圾的分类。万科曾经垃圾分类的三年在深圳试行，后来又不分类了。为什么呢？因为你小区分类它垃圾收集车他不分类，我们觉得我们还要分类，你不能因为他不分类成为你不分类的理由，因为我们觉得更多的是一个观念、是一个习惯。他真的分类的时候你没有分类，那这个过程还是相当长，所以这样做的话提出这样的建议。我想我要从我做起。（19: 53） 比如说我现在的手提电脑，我到哪儿除了插销不拔我也不关机的，除非走了才关机，后来我发现它经常自己关机，我就很奇怪我就问我的秘书，我这个是新电脑，虽然是前年的，我说不至于经常死机啊。他说没有死机，我们现在计算机都有一个锁定，就是你七分钟不用它就自动关掉了，后来就觉得相当一段时间特别不习惯，但是慢慢你会发现它是一个习惯，这样关掉它省了电。当然有很多这样的做法了，就不一定一一来介绍了。（19: 53） 简而言之，我想在这里做一个受尊敬的企业他应该感觉到，在现在中国的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确实应该要改变一种方式。首先的方式就是最大的一个转变，我觉得就是如何从效率型向环保型、向公平型这样的一个转变，如果是刚才我今天跟同学们讲的是向环保型转的话来讲，我觉得环保在地球更自然一些，让地球生活得更好，让人生活得更好，显然中国的讲效率，经济财富是积累起来了，但是另一方面贫富悬殊是越来越厉害了，就是如何你讲环保的目的，最后要落实到这个社会的和谐、公平。（19: 53） 所以如何公平地对待这个系统，作为一个有能力的企业，理所当然应该尽这个责任，在这方面我的体会，我们光华管理学院还有很多其他大学的管理，都把这个如何公平，如何效率，不仅仅是讲效率，要贯穿于企业的道德、社会的公平的这方面的一个角色是吧？所以应该是我觉得，我们也吸收了很多的营养。过去两讲，讲的是一种直接利益相关者，现在也开始和你，可能不是直接的，但是只要利益相关者和你有关系的，你必须得相同对待，政治上是这样，市场经济也是这样。如果一个企业只是讲利润最大化，古典经济学可能那是对的，按照现代经济学你还讲利润最大化可能就是有问题的。（19: 54） 万科的体会来讲比如说这几年在政府忽略低收入住宅的时候，万科是在进行第收入的住宅的设计，在政府还没进行这种低收入的住宅大规模投入的时候，万科通过企业公民计划股东大会通过拿出钱，建设低收入的住宅的这样的样板。万科建的第一个住宅我们叫万汇楼，预计在广州今年六月份就可以交付使用了，这是2000套，预计我们还会投第二个、第三个，当然我们这些投放都是证明我们有能力给股东很好的回报的前提下来做好的。如果你连经营都不善，你经营股东的回报率下降，你做这些东西股东当然有意见，股东当然是不会赞同的。我想说的就是这种利他和利己是什么关系呢？你首先是把我们股东、员工、管理层我们叫做利己的话，应该说我们利己做得很好的情况下，我们再做利他，反过来更好地能利己。为什么呢？因为你的道德是站在制高点上。（19: 54） 我们知道现在在西方有一种产品就叫做道德产品，什么道德产品？就是告诉你我这个牛仔裤没有什么特点，和你的牛仔裤都一样，但是我告诉你他那个是血汗工厂制造的产品，我这个是保证工人有福利待遇没有加班加点、加班加点都是要给双份工资的，都是这样。现在万科做的这样，之所以我们看到股价、房价这么高，市场现在的消费者对发展商这么一片怨言，那么万科始终没有受影响，至今被评为受尊敬企业，我想首先就是你的这样一种态度，你这样一种不仅仅是一种表态，而实际上是来这样做的。（19: 54） 而且我也很欣喜地感觉到，就是说万科的这些对社会的一种这样的善意的举动，得到社会上很好的这样一个回应、赏识、赞赏，我相信同学们今天这样来到这里，不仅仅说是因为我登上的珠峰，更应该还是万科他体现的一种社会责任。在房地产市场很高涨的时候，我们警惕价格不要太高，而且我们始终认为这种高的价格如果和消费者的收入相违背的话，这个市场一定会有问题的。所以我们无非就是在市场非常高的时候卖高价房地产、大户型好卖的时候，我们始终认为我们应该盖消费者买得起的房子。（19: 54） 所以我们盖的小户型比例最多。实际上去年应该不是一个拐点不拐点之争，因为我们认为一个房地产健康发展、调整当中，它一定是消费者能买得起的房子。所以我们看几个月过去了，到一季度万科的销售量和去年同期相比，整个中国的住宅市场萎缩只有同期市场的40%不到，万科的销售和去年同期相比一季度是增长了110%。所以我觉得这就是市场对你的回报。（19: 54） 所以我想在这里，今天的主题是讲全球变暖和万科的对应，再一个来讲就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让建筑赞美生命，首先就是如何公平、和谐。所以万科的影响力更大了、能量更大了，我们会用更多的资源来进行这样为公平、和谐不懈地努力，我相信这种努力反而社会的赏识、消费者的赏识，反过来会对万科的股东也有更好的回报。谢谢各位。（19: 55） 张维迎：一会儿提问请大家准备好纸条，因为我们的学生比较多。谢谢王石先生给我们做一个非常精彩的演讲，我原来预计他讲的更长一点，结果他提前讲完了，这样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讨论。中国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王石是一个特别识时务的人。（20: 13） 我原来也不理解他讲的题目是什么，听完了以后也不明白。就是从气候变暖来预测一个产业，它下一步面临的挑战和一个成功的题目应该对应。我觉得这是一个企业家经常思考的问题，一个企业家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呢？是看未来、把握方向。这个未来可能更多的包括消费者的偏好的变化、技术发展的趋势。现在所有的企业家都面临着共同的问题，就是气候的变化。（20: 14） 所以他们对未来的看法化解成万科做住宅产业化的行动，我想如果他的意图对的话，这在整个房地产行业里面我想万科比很多其他的企业要早走一步。这样的话它未来的竞争力就会更强，所以我自己觉得这是一个典型的企业家做的事。当然，我们可以包装一下，因为很多企业的概念都可以讲。我想最重要的还是一个企业家工作，很多事情我们经常预测不一定对。就是预测对了，有时候采取了措施也不一定对。因为我们要顾所有的这些的成本收益，以及它对未来的影响，包括收益和成本，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工作。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来计算它，我们每天的行动能产生什么后果，这样的话我们的市场经济是一个分散型的，分散以后再去做。（20: 14） 有些事情我是突然想到刚才举一些例子，我不一定有把握，现在我们用餐巾纸，不用餐巾纸用手卷，这个对社会是好还是不好呢？我觉得不一定很清楚，为什么呢？因为用手卷的话你要洗手卷，洗手卷就浪费水和肥皂，所以我们不清楚它的后果如何。另外，手卷多次不洗用的话会带来传染病，这样增加对医务的需求，也就增加更多的药，因此又做出进一步的污染。（20: 14） 我不是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我只是觉得有些我们看起来简单的事情，其实答案可能相当的复杂，不一定是那么很清楚。包括筷子这些东西，我想周其仁教授已经有很多这方面的研究。我自己觉得就是说，很多东西可能我们还要等着看，按照市场的办法，我们对一些事情的担忧是对的，对有一些事情的担忧可能是不对的。当然了，我很赞成王石刚才讲的千年虫的问题，因为你要担忧，你要准备一点。其实大家知道，如果千年虫如果真的不是问题的话，我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我们要为千年虫花很多的资源，这个值得不值得。尤其是我们一个判断的问题，可能会带来本身一系列的对资源的耗竭等等。（20: 14） 但是我想今天晚上我们看到演讲，我自己更多的理解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家，他脑子里面考虑的问题。我刚才为什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成功的企业家一般都比较识时务，经济学家和企业家不一样，就是不太识时务，这是一个很大的区别。（20: 15） 下面我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我们的同学提问，因为人员比较多大家的问题要简练一点。而且最好是难度大一点，这样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机会从王石那里学东西。（20: 15） 有这样一个问题，网络上说你出门自备筷子是真的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20: 15） 王石：这是真的，我现在出差，今天晚上你跟我吃饭我完全没用自己的筷子，我有的时候也用自己的筷子。（20: 15） 张维迎：万科在经营方面关注很多利益相关的，包括环保、社会公平、顾客，万科是通过何种方式关注员工的呢？尤其是来自农村的建筑工人呢？（20: 15） 王石： 这个问题是两个：第一，员工跟建筑工人，万科没有建筑工人，我们和建筑公司打交道，我们没有建筑员工。万科本身它的宗旨是把对员工的尊重放在第一位的。也就是说，你连员工都不能尊重你还怎么尊重消费者呢？我想尊重人是万科企业文化非常核心的东西，因为我们可以看到，现在我们改商标用的口号是让建筑范围更独立，我们不能说我们的建筑最后为了建筑而建筑。简单地来说，比如说我们在建筑上的时候，当时中国专门强调劳动力的问题，强调男女是同工同酬，女的是从家里解放出来都是双职工。但是对于女性这样一个歧视很明显，她怎么跟男性是一样的呢？（20: 16） 第二，在我们万科非常明确不分别性别，是按照你的职位和工作的年限。也就是说在这方面，我想举这个例子就是最起码的尊重应该都得到了比较好的体现。比如说刚才说到去年的例子，去年通过的企业劳动合同法，劳动合同法给很多企业带来了很多困惑，很多企业从劳动成本来考虑。但是万科没有这样考虑，所以在这方面劳动合同法规定了很多。当然我不是说对劳动合同法对困惑的企业不应该这样做，而是说劳动合同法最起码应该再规定一下。（20: 16） 所以说在这里万科是做的非常好的，在这方面我再举一个例子，关于买社会保险，买社会保险都全的放在手里面，为什么不买全的放在手里面呢？因为这些农村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劳动流动性三年、四年不出什么事他们感觉不到社会保险的作用，他们宁肯把社会保险的钱不要交，你把交一半的钱给他们。比如说四百块钱，他感受不到四百块钱的好处，他宁肯说你给我两百块钱。因为我们公司不可能给你再高，反而现在我们很好的做到了这点。我想举这样一个例子，如果你自己做的都不够格，你在社会上再做慈善事业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呢？尽管我们都说你不应该这么做，你做的不对，也就是说你做与不做，但是首先应该你自己做，你这样做比不做好，才能更好的可持续发展，我们是这样对待员工的。（20: 16） 再说到建筑工人，万科曾经率先大概在五年前我们跟建筑公司签合同，就专门讲明了，有一块资金就是来放在银行的，万一你不能到过春节、过年的时候，你不能按时付给建筑工人回家去，这笔钱来给他，所以万科是作为发展商最早来做的。再一个就是我们万科作为住宅产业化来讲，万科现在额外拿出一笔钱来，就农村的这些建筑工人进行培训，如果不进行培训，他们无法来进行住宅产业化。在培训之前我们不得不用非常高额的代价，直接从日本找过人来，但是我们知道将来还得靠我们这些农村的农民工，这个就需要提高技术这样一个能力。就是这样，谢谢。（20: 17） 提问：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假如说有一个美国的企业和一个中国的企业在卖同样的产品，美国的企业这样讲，我给我的工人待遇多高，我的工资是中国人工资的20倍，所以你们应该买我的产品，不应该买中国的产品，你说应该买谁的产品？（20: 24） 王石：这个是很极端的产品，这是一个陷井，因为国际上的分工来讲什么都是相对的，你中国就是靠这种国际的分工，劳动力便宜是赚足了。但是这个便宜应该它还是，是不是可以这样持续下去？所以作为万科我们的思考是这样的，我们是非常现在确定是走华为模式，走华为的话你有两个优势，一个是相对的成本优势。你比如说我们第二个还有相对的有成本优势和技术优势，你仅仅靠你的成本优势你也维持不了，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度，不是这样一个道理，就是说差不多，你比如说刚才讲了，刚才讲的牛仔裤的例子，如果你的牛仔裤真的非常贵，他不会为你这个良心来买单的，如果你同样的价格，我这个不是血汗的牛仔裤，你比如说现在玛莎，英国的一个大的连锁的百货商场，他现在就在推销一种所谓的良心产品，那你为什么不买呢？如果你的良心产品非常贵，那就不一定要买单了。（20: 25） 提问：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说你怎么确定是良心产品，不是道德产品？（20: 25） 王石：首先第一个来讲就是它有市场的成熟度降下来，第二个来讲就是看企业的可信度。当然首先来讲你假定他说的是真的，但是如果他是撒谎的话，那可能一时产品能卖得出去，等被揭露了以后，那可能是非常糟糕的。所以如何鉴别呢？市场经济我觉得就是一个多元性的，可以选择，而不是计划经济，只要市场经济这样充分竞争，它就是会被淘汰的。比如说美国你绝对不能得出结论是美国的市场经济制度出问题了，恰好他出了问题之后他会迅速地调整，防止安然事件出现。所以我觉得作为一个新的产品，这就是创新，它真正是他的品牌的强调的内容一样，他才能持续。比如我说万科从来不行贿，只要你举出一个万科行贿的例子，那万科建立的所谓的形象就会倒塌了。（20: 26） 提问：问一个您个人的问题，这个问题很多，我也不知道挑哪一个，请问您认为年轻一代未来的企业家，最应该从您身上学习哪一种最宝贵的品质。（20: 26） 王石：不知道，三年前我还是很有信心，我有很多宝贵的品质值得年轻一代去学习，但是自从我看了超女之后就不知道了，如果说对他们有什么建议呢，最好别建议，不妨简单讲讲我的路程。（20: 26） 因为超女第一届当然不是像第二届那么有影响力，那时候是在成都开始，因为那时候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一个房地产发展商赞助的，由于他的赞助我才关注这个节目，后来因为这个节目我关心超女了。我看了这个节目之后，给我的感受良多。当然第一个超女的节目是非常好看的，比如说我们这一代人，现在可能周杰伦唱的歌我们根本听不懂，当然他们超女的节目有很多老歌新唱，我们熟悉那时候的一些革命歌曲，当然用现在的节奏来唱，你既然感到非常亲切，又感到现在的时代感，所以说节目非常哈。（20: 26） 第二就是他们面对市场的竞争非常坦然，比如说要PK，当场PK掉就要拿出他们准备好的信封来念，有的眼泪汪汪，我不服气明年再来，我看得简直是我的心脏病要复发了。如果按照我们的年代会怎么处理呢？比如说我们既然竞争，十个人上来，完了之后十个下去，一会儿一公布八个人上来，那两个留在下面的就被PK掉的，这绝对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一个处理方式，那绝对是含情脉脉的，人与人之间是不能太激烈的。但是突然发现原来很脆弱的独生子女，他们最弱不禁风的，他们在这一块非常坦然，这个对我来讲显然他们比我们强得多。我突然发现我原来看我女儿那么多缺点，突然发现她身上都是优点。（20: 27） 第二点就是他们对于计算机、短信的这种组织能力，所谓的各个粉丝团，实际上都是一种社会活动的一种组织能量非常大、效率非常高。突然发现中国的未来有希望了。原来我们很担心她们。所以你问现在我对八零后的孩子有什么建议，我只能说没建议，我的建议反而是，我见到包括我能对上话的政府官员说，你看过超女没有？我不是说这个节目好，我是说将来你的雇员、你的学生都是这些人，你必须要了解他们，如果你不了解他们，你根据不知道怎么和他们沟通。所以刚才回答这个问题来讲，我没有建议，因为我担心我的建议可能是一种误导。（20: 27） 提问：我想问这个问题，你攀登一座过善于经营一个企业，二者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20: 27） 王石：我从珠峰下来之后记者就问我，说你觉得是登珠峰难还是做企业难？从记者的角度来讲，实际上他有预期答案了，他的答案就是登珠峰比搞企业要难得多，他已经有预期了，但是我的回答是相反的，我说当然做企业比登珠峰难多了，他一下子楞了，因为这个跟他的预期是相反的，我就解释了，我说我登珠峰是熬了两个月就熬上去了，我们搞企业熬22年了还在熬呢，就是说登珠峰难是做企业难，当然是做企业难了。（20: 28） 因为登珠峰它只是你一个个人的爱好，而现在登珠峰跟过去登珠峰不一样了，过去是当探险、职业的，现在来讲等于你花钱就可以去登，不是说你花钱就可以登上去，因为你花钱有专门的探险家、公司来给你安排，要你签合同，价值不等，从4万美金到7万美金不等，像光华管理学院一样，都是MBA，价钱也不一样，光华的就要贵一些，有的就要便一些，当然质量不一样。你像贵的他们给你安排的保险系数大一些，但是要签一个合同，这个合同有两点他不保证，第一个是我不能保证你上去，你不能说你交了钱我就给你保证上去，我不能保证你上去。（20: 28） 第二你上去了，我不能保证你下得来。做企业我们发现实际上你包括今天的得奖的这些企业家，都是非常难，难到什么程度呢？今天有一个人调侃说，我之所以投入这个行业是因为我很傻，我很天真。这都是属于一个调侃的话，当然这个说明做企业是很难的，我想说的是做企业不是像想象的那么难，你说万科不行贿那你很难了？我说是很难，但不是像想象的那么难。登珠峰很难吧？是很难，但是不是像想象的那么难。（20: 28） 再说了到底登珠峰和做企业什么关系，当然它是这样的，就是说你登珠峰之后你会有一些感悟，这种感悟当然跟你人生的感悟做企业是有影响的。再一个是就我的体会来讲我怎么都没有想到2003年登珠峰，让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这个是我是没有想到的，什么意思呢？就是很多人，就是企业家界的或者非企业家界的，见面都说王石我很佩服你，不是因为你做企业很成功，而是因为你登上了珠峰。显然我觉得这个便宜我占大了，我给了他们赞赏我的一个理由，实际上我做企业是做得不错的，当然他们不欣赏。所以你说刊登跟搞企业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这个就是很占便宜的，当然这是我没有想到的。（20: 29） 当然就个人的人生来讲，我觉得登山给我带来什么好处？第一就是说实现了你少年时的一种想象力的、理想的东西。比如说少年的时候我们读海底两万里、读鲁宾逊漂流记，那对探险、去旅行，去征服人类的极限是有一定的向往的。现在你因为事业的成功，你有时间可以做一些你向往的事情，这一点那就是你觉得，有很多人来讲说，哎呦王石你或了两次，你做企业很精彩，你探险也很精彩。当然这是有一种得意的感觉。但是我觉得对自己的这样做企业的影响是很大的，对人生来讲我可以更坦然地面对死亡。（20: 29） 我登珠峰的时候52岁了，我今年是57岁了，即使不登山你也得坦然面对。登山之后我就觉得很明显，因为实际上我知道死亡谁都要去死，但是你没有遇到突然的病变，突然的这种事故的时候，你觉得那是未来的事情，最起码我现在不去想它，但是你只要进山，这一个礼拜你能不能活着你不大清楚，因为像冰裂缝、雪崩、脑水肿、肺水肿等等的，可能你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发现你身边那个人马上就不行了，因为你脑水肿已经要昏迷了，马上要进行人工呼吸，这些我都经历过，也经历过去找尸体去，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失踪了，就找到一个尸体。就是你必须来考虑善后考虑，你万一不行了，你家庭会怎么样啊？你的太太是什么情况啊？女儿会什么情况啊？你的公司什么情况啊，就是你必须直面死亡，这样来讲像过去来讲你完全回避不考虑身后的事儿，现在你会非常坦然地去面对，这是我觉得登山的，我觉得我们东方人过去很闭会死亡，登山上来讲非常坦然地面对，我觉得这个体会是非常好的。（20: 30） 第二点就是我们现在说物质过剩的这样一个社会，当然贫富悬殊有一部分现在还不是很过剩，但是我们属于过剩的那个阶层的，一切都感到很正常、一切都很无所谓，但是你知道进山待一个礼拜，那里就短缺到什么程度呢？氧气都是短缺的，你呼吸空气都是很吝啬的，你都很难在去适应、去调整。当然血水熬一点儿水，那个高山瓦斯罐你都不能多烧，因为就那几罐，你要保证你那几天能渡过去。你在这样一个非常短缺的供应下，你想什么事情？你觉得最理想的感觉、最美好的是什么呢？比如你一个月没洗澡了，你觉得最美好的事情是你回去洗一个热水淋浴，你在短缺供应的时候，突然你的同伴从鸭绒口袋里拿出来一个苹果给你，这个时候你觉得这个苹果的美好。那你想到我出差，当然到宾馆是住商务舱，商务舱都是有一盘鲜花、一盘水果，那个水果你看不都看，但是你在那个时候你才会发现，现代文明是真好。所以你回到都市来讲，你原来觉得很无所谓、很习以为常的东西，你能感到非常珍贵，你回来再洗那个热水淋浴，那个热水都溅到你皮肤上的那种感觉，真是美好。你原来很忽略的东西你忽然都去珍惜它了，你忽然之间会非常珍惜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这是我刊登这几年来讲，两点最大的体会。就是面对死亡，珍惜现代文明给你带来的物质享受的好处。谢谢大家。（20: 30） 提问：有一些东西我也有感受，我住在高层，我住在15层，每次下电梯买一个西瓜，然后抱一个西瓜坐电梯上去吃没意思，后来我就抱着西瓜走15层再吃西瓜。（20: 30） 王石：张教授我们2005年10月份一块儿走戈壁走一天下来，晚上吃的东西是很香的。（20: 30） 提问：你是不是从小就有习惯冒险的这种性格？（20: 31） 王石：应该有吧，因为我还是，我家族、我母亲是锡伯族，锡伯族就是西迁从吉林跋涉两万、三万公里，从吉林走的新疆去，现在是碴儿的一个自治县，我觉得我血液里是有少数民族的血统的。（21: 09） 张维迎：中华民族一家人是吧？我没有做过企业也没有登过山，我爬过山，没登过山，我自己感觉到，我不知道判断对不对，因为爬山、登山有一种个人的满足也好、探险的欲望也好，这样你就会去，尽管有死亡的威胁，但是你可能冒一点儿险，但是做企业的话我也了解，可能包括你本人在内，到最后有时候这种责任感，我的责任感不是一种空的，而是说那么多人在你手下干活儿，你有很大的责任感，你有没有这种感受，你在做企业的时候也有好多的困难。（21: 09） 王石：像这种感觉，在八十年代，就有一种觉得你对你的，我觉得是一种责任，既然很难，你想甩手不干的时候你也要去干，但是这一段时期是很快渡过去的，因为更多的来讲，不是说你不行，相反我觉得更多的企业文化是，就是应该说是制度化、团队化，就是你创始人是应该力越小越好。因为我记得这应该是在几年前，我跟牛根生一起对话，他第一次把我请到蒙牛去，他说向我请教两个问题，当然他蒙牛的牛根生向我请教，第一个是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这个请教说是，万科是如何接待中央首长的，这一下子就把我问蒙了，当然我还没来得急回答呢，他就说那我是这样接待的。当然了，从他的介绍我知道，当时的九个政治局常委去了七个，那我就很郁闷地回答他说，别说政治局常委，我连中央委员都没有接待过。然后第二个问就是说你是如何培养接班人的，我说老总你撞到我的枪口上来了，我是这样回答的。我说我从来不培养接班人，如果我说我怎么培养的话，他会说他是怎么培养的，怎么都没想到我说不培养。当然我话不是说这一句话，他没接腔我就得具体解释了，他没有说他也不培养。然后我就说了，我说我九几年我做我的演讲我说过这样一段话，我说我给万科带来了一个什么？我说是选择了一个行业、建立了一个制度、培养了一个团队，树立了一个品牌，我就是这个带给万科的。也就是说他行业选择明确了，你培养了现代企业制度，建立了一个成熟的团队，树立了品牌，你王石在不在都没有关系的，而且为此我也曾经和张教授有一次这样的带有挑衅性的这样的对话。因为我记得当时有一个话题叫做58岁现象，我就告诉张教授，我说我58岁离开万科。今年我是57年了，那我明年离开不离开万科呢？不离开。为什么我来讲讲，很多理论说我离开万科我要退休，我非常明确我说我离开万科，我要推销我自己去哪儿呢？我要去大型国有企业，因为我认为大型国有企业资源非常好，但是经营效益不好，我主张推销自己，我觉得我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结果没想到这几年能源飞涨，垄断行业生意好得不得了，没推销出去，我没地方去，只好还留下来。但是说如果有地方去，万科没有我也会经营得很好。所以我觉得刚才张教授说的那个责任问题，我是过去曾经创业的时候也要面临各种的责任、不理解、确实有委屈的时候，但是应该说到现在来讲是非常坦然。可能张教授也有一点儿言外之意，你如果登山死亡了，是不是对股东不负责任？（21: 10） 张维迎：我没有这个意思。（21: 10） 王石：没有这个意思我就不用解释了。（21: 10） 张维迎：两脚一登天，管他什么消费者呢。（21: 10） 王石：因为什么呢？两种理解方法，一种就是说确实相当一段时间，股东、投资者是不接受我去登山探险的，所以我只要一进山，我是从1999年登山的，只要一进山，除了其他的原因排除之外，万科的股票有微跌，我一出山知道我回来了，这个股票又回升回去了。1993、2000年、2001年、2002年。（21:10） 张维迎：以后登山之前告诉我们，我们好买你的股票。（21: 10） 王石：2003年都是这种状况。但是到了2003年登珠峰情况发生了逆转，就是随着我登山的高度的增加，万科的股票逆势，因为那时候恼SARS股票市场也不好，万科的股票逆势上升。（21: 10） 张维迎：下山的时候呢？（21: 10） 王石：下山的时候股票既不涨也不跌，什么意思呢？就是当时解释这个现象是怎么回事儿，因为那时候已经很多人都不上班，很当学校也不开课，你想2003年的4月份，正是闹SARS的时候，已经快社会危机，再往下就是政治危机的时候，大家说，我怎么几个中国人在登珠峰，我们在家里等死他们在找死。中央电视台现场转播是怎么解释呢？说大家都要有战胜SARS的信心，我无形当中成为一种战胜SARS的一面精神的旗帜，能战胜SARS。其中还有万科的董事长在登珠峰。实际上证明SARS在高海拔的地方是没有的，那是最安全的。但是2003年之后，就是我再怎么进山就没有任何影响了，也不会跌、也没有升，就是这个因素完全可以接受了，我觉得这是全新的。当然现在我觉得一种越来越主流的声音就是，王石能这么长时间离开万科，万科还做得这么好。就证明了这个企业是制度化的、团队化的。当然因为我去年的股东大会期间，我是去在登山去了，所以那次股东大会我就没有召开，是由于亮来主持的股东大会，所以正好一年过后，股东大会我正好有时间来主持了，其中有一个股东提问题就是这样提的，说你看去年你不在的时候，于亮是多么多么自如，多么发挥得淋漓尽致，今天你一来，于亮往后缩了，我觉得我特别欣喜地听到股东这样的评价。实际上由于我登珠峰是显性的，所以大家还以为我对万科的影响非常非常大。但是实际上尽管我是董事长，但是我对万科的影响力，可以说比以前要小得多了。但是张教授问说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万科，我说我没推销出去，没地方去，只好留在万科。（21: 10） 张维迎：你现在如果离开万科的话，你预期它的股票价格会怎样变化？（21: 11） 王石：我不是算命先生，所以我不好进行预期。我觉得我的价值来讲，更多的是做万科未来的一种推广，比如说企业公民、绿色企业，在这方面我可以做得更多一点儿，这样来尽社会公民责任，而于亮他们的团队，在这方面来讲，在这个框架下更多地来给股东赚钱，更多的效率，让这样一个分工。我跟于亮一个分工来讲，就是说我来考虑公司不确定的事情，而于亮更多地考虑是公司确定的事情，是这样一个分工。但是实际上是现在很多公司不确定的事情，于亮他们的团队也在考虑。（21:11） 张维迎：谢谢，有一个问题，因为你在很多人的心目当中是完美的企业家形象，他的问题是说，在当今中国还有没有您很欣赏的企业家，除了您本人。（21: 11） 王石：有很多我欣赏的企业家，当然了这个都可以开一课了。今天时间的关系不可能就这个开一个课。比如说今天来讲我很佩服褚时建，虽然他是判了刑，但是我觉得从企业管理的水平来讲，就是把烟田变成第一车间，就是质量的概念到现在我觉得他的创新、他的做法还影响着中国的企业。我曾经在四年前专门到云南去探望了他一下，那时候已经是保外就医，我很意外，因为在那里他承包了两千亩的田城，他应该那时候已经差不多74岁了，穿的一个圆领的破背心、破草帽戴一个大毛巾，很多人谣传说他太太自杀了，他太太没自杀，他老伴儿和他在一块儿，两个人承包了两千亩的丛林，正在和一个农民关于修水泵的是付80块钱还是60块钱在讨价还价。让我们觉得他在烟厂创造的利税都是200亿、300亿以上的，他非常激情地在60块钱和80块钱之间讨价还价。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跟我谈，想象五年之后田城挂果的情况。我在心理暗算了一下，五年之后他80岁了，他完全没有理解到什么？是暮年的那种感觉，更没有说他现在能处景，他那个很沮丧、很不积极的人生态度，他跟你大讲挂果了之后是什么情况。当然这个故事是没法展开说了，他还是用他对于烟农的情况来分配他2000亩的田城，是7000株一家去承包，而且完全不是用化肥，完全是用产生沼气来解决这些贫穷农民的燃烧问题，不再进行生态破坏，沼气的料完全是有机的肥料，而且对于土壤的研究、气候的研究，你应该讲他现在成了一个植物的专家了。（21: 11） 所以同学们你会发现，我谈到他是由衷地佩服，尽管他也犯了他的一些错误，但是我觉得他的改革开放、他的创造企业、创造利润，他的作用来讲，那是他的光辉。（21: 11） 再一个我原来前天到武汉，我准备到监狱里探望唐万新，但是这回没探望成，德隆的董事长，我佩服他来讲不是他经营的佩服，而是佩服他的敢担当，德隆出事儿之后，实际上他是出去了，但是如何来把德隆的问题更好地解决他又回来了，接受了判刑，给他判了10年，之后他动员，为了这个案子更好地解决，动员跑到国外的高管再回来，就是这一点敢担当，我是非常非常佩服，因为你可能经营企业种种原因，由于你的能力、心态、运气经营可能失败了、破产了。但是能敢担当我觉得中国企业家缺少这种敢担当，更多的就是逃跑，更多的就是突然人间蒸发，带着小秘。（21: 11） 这样来说，我觉得我们历史上曾经近代很有名的一个浙商叫胡雪岩的。他的经营手法我是不欣赏的，因为更多的他是搞官商一套的，因为他是靠湘军发起来的，最后实际上也是他靠的湘军的左宗棠失事，他经营也是和这个有直接关系的，但是我佩服的是什么呢？他经营失败，他没有逃跑，他吞金自杀。中国的商人向来是贪生怕死的，是贪财、是见利忘义的，向来是卷着细软就逃跑的，但是胡雪岩采取的是吞金自杀，这一点我是很欣赏的。尤其到现在民营企业能，无论是那些，能像唐万新这样我是很佩服，当然你要说到其他企业家更好的，我当然更佩服，像张瑞敏先生我是非常佩服的，柳传志先生我是非常佩服的。鲁冠球先生我是非常佩服的，可以来讲当然张教授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来谈为什么佩服他们，那是另外一个话题了。我之所以佩服他本身是因为对他们肯定对我就是一个肯定，因为我身上也有很多的缺点，所以你看别人，因为你成功的时候别人都看你是优点，但是我知道我有什么缺点。所以看别的企业家不是看他们的缺点，看他们的失败，看他们的优点。尤其我觉得作为失败的企业家之后，他们的人生轨迹是什么样的，因为有的时候不失败可能是运气，但是你如果失败了你如何去面对？像褚时建这样的，我当时要去探望他，我主要是就冲他的企业管理，把一个小的县里的烟厂，办成一个创税利两百亿、三百亿的一个企业。但是到那儿看到他的行为，因为多少我当时记得很清楚，当时对他判刑都是表示了一些或者是同情，他就当面一致，他说改革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也没有说怨天尤人或者什么心情不好，就过去了。我想这个说起来中国企业家，我觉得是非常丰富多彩的。（21: 11） 张维迎：还有一个问题是，你在地产业出污泥而不染，最大的心得是什么呢？我围绕这个问题，因为你刚才也讲到了地产界很多人名声不好，而你恰恰在地产界名声又比较好，你怎么拉兄弟们一把呢？（21: 11） 王石：这个话题我还得从拐点之后的一个故事讲起，拐点之后我跟深圳的一个企业家，也是中间人的联络，他们希望见见我，想听听我对这一局势的判断。我们在一起吃饭，他们在吃饭的时候，我足足说了四十分钟就谈现在是什么局面，就是说这个拐点不要抱什么幻想，我说万科是怎么对应的。说了半天，其中一个老板站起来说，王总啊，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在公开场合说房地产就要开始上升。换句话来讲，我说他那四十分钟他都没有听进去，他讲的时候就说了，他说在去年的时候我一天卖四十套房子，现在四十天卖不出去一套房子，但是我降价了5%，反正也卖不出去降价5%，给原来买的房主一点安慰，拿一点房价的补贴，是这样的。我举个例子来讲，当然不是全部，房地产行业是缺少自省、缺少自律。如果没有自省、没有自律就赚不到钱，觉得自己不愿意承认现实或者这样硬扛下去，对谁也不好。我说那么半天，他说那么一句话，他也很坦然，一大堆企业家好像就是他代表来说，好像因为你王石说拐点到了，你王石现在只用说往上拐就可以了。（21:12） 张维迎：这个时候你怎么救助大家呢？（21: 12） 王石：我很开心的是，因为万科是一个例外，但是今年又多了一家房地产企业它叫做中海。所以我由衷的挺开心，所以让我一分钟的发言，我是用20秒钟来表扬中海。因为我本来就很佩服中海，当时我在房地产之前中海就在香港做房地产，是一个很成熟的建筑公司。他们开始来讲做的成本控制、质量、周期各方面做的都比万科略高一筹。所以在九十年代初二十一世纪初，我们有一个叫“海盗计划”，海就指的是中海，海盗就是我们要挖人。万科相当一批干部现在都是中海过来的，所以本身中海的干部在万科非常好用，好用就在于他的企业文化很清楚。（21: 12） 第一，都是大企业。 第二，都是正牌。所以在房地产企业当中，我觉得万科绝对不是一个顾问，绝对不是一个特殊的案例。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很好。而且足够的景区越来越多，中国的房地产企业，因为中国现在市场需求增长太快。所以刚才说的情况，需求量非常大。再一个土地地理位置特别的情况很容易有寻租的现象，所以通过房地产行业很容易暴富。为什么说中国的前十位置、前一百位房地产行业占的比例比较大，也就是它比较开放也比较粗放。你只要把房地产质量稍微做好一点，消费者就会对你很好的回报。所以我们知道包括万科在内，现在万科并不是做的特别好，而是万科相对而言，我们在努力自己、规范自己。实际上万科一些小区也有客户投诉，甚至群诉。但是我们万科的态度来讲是面对，也不是说我们做的特别好。就是因为我们要做好，我们不能在传统方式下做。（21: 12） 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要做到产业化，低碳经济和绿色经济合到一起了。就是说这个结果是非常一致的，它怎么这样做呢？实际上万科在八年前我们成立了一个中房联盟，也有大家熟悉的像冯仑先生和其他的房地产商，我们整个市场份额占10%。我们的角度是，原来我们的联盟叫大公司、好公司，现在我们把它倒过来，而且把大公司去掉，首先是好公司。所以好公司首先就是对消费者负责、对员工负责、对社会负责，这样来拓展影响。（21: 12） 实际上我觉得市场是互相影响的，如果你在正面的力量影响越来越大，它负面的影响就开始削弱了。反过来讲，如果负面比正面的影响越来越大，正面就开始缩小。我记得非常清楚，这差不多也是八年前在一次全国的企业家论坛上，我讲了万科的企业责任、万科不行贿。接着第二个上去讲的也是很有名的一个企业家，他上去就讲就说王石先生我很佩服他不行贿，当然在中国不行贿可能吗？我就行贿，结果上边300多位企业家热烈的掌声。反而我讲我不行贿，大家都看着、听着，这个企业家非常清楚的讲我就行贿，下面给予热烈的掌声。（21: 12） 万科为什么不行贿呢？接着转过身来，我记得旁边是IBM的中国的首席副代表，请问贵公司在中国不行贿吗？请你回答，因为我是嘉宾的身份，结果我记得副代表是一个华人，你得回答啊，我说这样，作为一个跨国企业制度上是不允许行贿的。但是从个别上，我们不能保证说没有个别的行贿案件，我觉得他回答的非常好。跨国企业确实是不允许行贿的，但是我们现在来讲，当然民营企业没有规定不行贿。但是行贿是一个潜规则，我觉得问题就在这里。我的经历，我在光华管理学院上课的时候，对我来讲我在上课的时候讲不行贿，我现场测验，请问相信王石先生不行贿的请举手？举手不超过30%。请相信王石先生行贿的举手超过一半，也就是百分之十几也在举。这些就是一个暗示，就当时来讲他非常理性，请问没有行贿的企业家请举手？三百个企业家代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像小偷一样，就五六个举手了，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呢？你看下面是热烈的掌声，所以我觉得这种导向是一种不好的方向，咱们迫不得已做一些违心的事情。但是你不能把它当做一种理直气壮的行为，但是我从万科的感觉，从我现在看到应该说对中国来讲，虽然还不能制止，虽然还有一些贪官污吏打出来。甚至有一些县级市几年都是上千万触目惊心，但是我相信中国的政治当中始终有一批廉洁能干的领导，在中国的新型企业当中有很多企业是这样的。如果像王石这样非常明确的、旗帜鲜明的，我就是非常显性的，我就是喜欢抽风的，我就不行贿的，很少。当然也不是说不行贿。（21: 12） 张维迎：我补充一点，我记得你当时讲的故事，你曾经试图行贿的时候没有要。（21: 12） 王石：就几个例子，当然我这个故事的题目是叫两条烟的故事，我的故事的题目就叫《行贿未遂》，所以我不忌讳它，这是我1983年到深圳的第一年，当然我要拉关系我买了两条555烟，让小伙子了解一下什么情况就给他送过去了，结果没过两三个小时，我那个小伙子又把两条烟带回来了说人家不要，一看到我就很生气，我说让你赚钱你不会，让你花钱也不会。花钱都不会花，我说我去送。我确实是带着行贿的行为的，为什么呢？因为很多代表都是看着的，我觉得行贿是看你给的东西是什么，我没有计划和指标所以我给了烟，尽管他说是小行贿。我去到他家里，我也没跟他打过交道，我敲门进去以后把烟放在桌子上，我也很不自然，因为我没有送过，他说你是不是要什么的，我也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你说不是你来干什么的？他说你回去，烟拿回去，要车皮我给你办，他说你知道不知道？我早就注意到了你了，我一楞，他早注意到我了，他说你看你跟着那些农民工一块儿扛麻袋，因为车皮来的北方的车皮是扛麻袋的，我看到你是一个城里人，因为那些民工全是农村来的，我觉得我现在越长越像农民。当时是城里的小伙子还是挺干练的，他说我看你不像农村的，也不像是被惩罚劳动，我觉得你是想干事儿的，我特别想帮你。我的能力就是计划车皮，我能帮你什么的我就是计划车皮，你送上门来了，就是说你要计划车批，他说这个事儿没问题。他说你知道这个行情吗？他说一个计划外车皮是这个，我说20块钱他笑了笑，我说200块钱。就是当时的1983年，一条三五烟那是10块钱，两条烟20块钱，也就是我根本不知道行情，我给他两根烟只是红包的20分之1。弄得我一晚上没睡着觉，我不知道他是嫌我给得少了，还是他真的实话原来真要帮我。所以他的意思说你回去吧就是打法我。我回去就没睡好。第二天我硬着头皮去了，当然我没带烟，他两个计划车皮什么都办好了，都签字拿走吧，他说你只有只要不超过十个车皮，你尽管来，你再多了就不好办了，那就不是计划外了、是计划内了。那个对我的启发非常大。因为那时候我也在自学管理学、心理学，马斯洛的心理学的人的几个层次需要，你就发现在他身上他有物质上的需要，他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他红包是200块钱一个，换句话一种交易就是200块钱一个计划外车皮，但是我对你王石不是这种诉求，是一种荣誉的诉求，因为我欣赏你，你做的事情我很欣赏，我想帮你。也就是他在物质方面的需求他同样能得到。（21: 12） 张维迎：古代的行医的医生里，对富人收钱，对穷人免费看病，你就属于这个是吧？（21: 13） 王石：有点儿这个意思吧，但是后来我就体会到，你关键是你对别人什么诉求？你跟他给他烟，你就是一种物质诉求，只是你不了解行情。但是你真的去要，你就是去做，人我觉得就是磁场，就是一种感觉，你往哪儿一坐什么东西，自此之后，因为我那时候还没成立万科，成立万科到现在万科一直是这样，基本上来讲你根本不需要什么行贿。当然基本两个字，也没有说没有这种情况，所谓没有这种情况对万科来讲很难受。很多事情一说到这里，我觉得万科这样的团队，因为我这样的行为，让万科很多事情办得是非常非常辛苦的。而且就是很有意思的现象，我们到郊区去，别人看不上的地我们去拿，价格又贵、地点又不好。所以这样经营下来，我记得加入WTO有一个论坛，周其仁教授就对万科有一个评价，这个评价对我很受用。因为当时很担心加入WTO狼来了，中国的民营企业没有竞争力。所以我当时对万科的评价就是说，万科已经做好加入WTO的准备，因为我没有任何的保护，没有任何的特权，我们必须高价去拿这种土地，之后从市场上找原因，所以你从市场上来讲，你不怕国外的竞争突然进来，因为本来就是对你是一种保护。因为反而来讲你会发现，不仅是这种不行贿你能撑得下来，而且成为了一种竞争力，非常非常有意思。在这里我不好再和同学们讲一些不仅仅不行贿，不仅仅不靠行贿去寻租，而且出现另外一种情况。举一个这样的例子，这是1999年的时候，万科第二次进入了成都，成都因为当时八十万一亩、一百万一亩，当时成都规划的往东部走，东部一个是重工业区，第二个来讲是那种不毛之地，所以说基本上是人绝对不居住的，但是那个川西平原的土地很少，政府规划，国务院下来的规划、计划往东，往东没人去，那我们是第二次进成都的，我们就去签了1800亩地，因为那儿没人去，就是不毛之地土地很便宜，谈到最后18万一亩，1800亩。区长说希望我们牵头来做，我带着我的团队去。结果对方就给出信息，就是你王石只要来我还给你三万块钱的面子，只要你肯出面，你来签字，这1800亩，15万一亩。我就是说这个故事，我说好我来，我就来了。签合同之前先坐下谈，我说我跟你算算帐，我算这个帐你不要说15万一亩，18万一亩，因为他们要从农民那儿购买，购买过来要给农民补偿，我说你给农民补偿的钱都不够，我说就是你不赚钱，这18万一亩也不够，万科签了1800亩呢，不是18万，是23万。我这个老总一下子就急了，他说怎么董事长听错了，我们不是说增加5万，是减少3万，那个区长也反应不（21: 13） 张维迎：见这种人得小心点儿，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目的。（21: 13） 王石：不理解了，我就告诉他我的逻辑是什么，我说因为这时候1999年，万科开发房地产已经11个年头了，我就告诉区长，我们说有的城市欢迎万科进，土地给得很便宜。结果我发现我们那个墙老倒，后来发现是怎么倒的呢？是农民推的，我们没惹农民，农民为什么推我们墙呢？就是因为政府收购地给他们的补偿少了，那农民推你的墙，这是第一。我说你给他少了最后遭殃的是我，我绝对不是我唱高调，那个遭殃，我墙倒了，我业主住进去农民再来推墙，这就成问题了。我说第二我们快要交付使用了，那个水管铺到门口不铺了，就是说水老虎自来水公司的，额外再要四千万，说我们原来卖你这个地没有这个考虑的，你四千万给不给？你不给自来水公司就铺到那儿了，你要给你说我的地下都包括了通水、通电，七通一平嘛，那你还得给，你自来水给了、电网都架好了，后来发现要给什么增电费的，是电老虎。因为你知道他这个条条框框，就是地方政府和自来水公司、供电公司他也不好协调，我就给他讲这个道理。实际上最后你看似现在给我很便宜，最后我钱还得给进去，我既然要很被动地补、很难受地补，不如我先给你。这个区长听明白了，也就是万科不仅不寻租，从万科的历史上可以说，类似这样的例子我可以举出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当然我也不能说万科一线的都要提价，所以现在他们有经验了，凡是土地谈判，要请董事长，你请他结果不但降不下来，反而升上去，我说就是这样一个情况。（21: 13） 张维迎：你刚才那个问题有关，就是说房地产的形象问题，除了你刚才讲的行贿不行贿，解决这些问题之外，还有哪些问题可以帮助改善这些房地产商的形象呢？（21: 13） 王石：现在最欠缺的就是自律吧，是两种，一种是主动的自律，像我这样的，如果说我有什么竞争力的话，我就是自律能力比较强，所以刚才说为什么我们你佩服的企业家，佩服的企业家很多，因为你佩服他，由衷地佩服，你知道他那里值得你学习的，他的教训，他为什么失败你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所以这方面我们的行业呢，和传统的其他的相比，由于竞争不是很激烈，所以管理就很粗放，所以更多的一种意识就是找一些空档去来赚钱，所以缺少自醒自律的。但是主动的又不多，我觉得被动地来讲，就是咱们工商管理像光华管理学院这样的，多办这样的一些班，更多的这样的一些案例，就是说这个行业，国际房地产，其他的工业房地产可以借鉴的来讲，就是说到这个阶段你是怎么去做的，更多的我觉得是被动的、更多的是教育、培训这样的力量非常重要。我觉得一个就是要自醒自律，更多的是光华管理学院的责任。（21: 13） 张维迎：所以我们给你请来。谢谢，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回答的问题就到这儿，还有一些同学的问题没有时间回答。所以万科是一个中国最受尊敬的企业，王石本人是一个最受尊敬的中国企业家之一。那我想今天晚上我们有这样一个机会请到王石来给我们做演讲，而且他丰富坦诚地回答了大家好多的问题。那以后我们以后有更多的机会，我们也希望万科越来越成功，那么如果哪一天，如果是王石宣布退休了，万科的股票要大幅度降价了，那就是万科是制度型的一个公司了。最后除了谢谢王石本人之外，还要谢谢经济观察报帮助我们组织，给我们这个机会，也谢谢所有对参与今天晚上活动的老师、同学们，今天晚上到此结束，谢谢大家。（21: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