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饱之需:“蒋经国年轻时就推崇民主”蒋方智怡称其晚年开放党禁是顺时而为(南方都市报 2007-5-4)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6 17:32:25
“蒋经国年轻时就推崇民主”蒋方智怡称其晚年开放党禁是顺时而为     2007-05-04 11:16:39  来源: 南方都市报  作者: 韩福东

 

  儿媳蒋方智怡称其晚年开放党禁、推动台湾“民主化”并非形势所迫,而是顺时而为

  ■ 对话人物

  

  蒋方智怡是目前唯一活跃在公众视野中的蒋介石家族的女性。她出生的那一年(1949年),正是蒋介石退守台湾的时候。她的父亲方恩绪曾是台湾省高速公路工程局局长。1973年,她跨进蒋家大门,与蒋经国的小儿子蒋孝勇结为连理。如今,她已经为人祖母,她的孙子蒋得勇是蒋家第五代的第一个男丁。

  在蒋家第三代,尚有蒋方智怡和蒋孝严在政坛打拼,到蒋家第四代,则全部远离政坛。蒋方智怡的两个儿子蒋友柏、蒋友常近日出版的一本书,用的是《悬崖边的贵族》的名字,很能说明这个台湾曾经的“第一家庭”的现状。目前在台湾,蒋氏家族的被提及,更多的不是因为他们手中的权力,在民进党当局的操作下,“去蒋化”正成为一个潮流。但在台湾纷乱的政治格局下,部分人开始怀念蒋经国时代。今年适值蒋经国宣布解严、开放赴大陆探亲20周年,在蒋经国晚年开始的民主化改革和两岸交流,是中国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蒋方智怡手中保留着蒋经国日记,蒋经国日记和蒋介石日记一样,已经部分在美国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中心开放。

  蒋方智怡现在是国民党核心决策层——中央常务委员会的委员,但她认为自己并非在从政,一旦国民党赢得2008年大选,她很可能将转入到针对失明者的慈善活动中去。4月30日,趁其赴京参加第三届“两岸经贸文化论坛”之机,记者在她下榻的北京饭店对其进行了专访。

  台湾人民分化已太久了

  我们怎么呼吁也没有用了,“去中国化”是民进党一直的方向

  记者:去年有人写报告说蒋介石先生是“二二八事件”的最大元凶,陈水扁还表态要审判蒋介石。你怎么看?

  蒋方智怡: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报告。所谓“元凶”是从头开始,有计划地去策划某事。蒋公对“二二八”是要负责任的,因为他当时是最高的领导,但他当时人在北京,有派陈仪到台湾去做首任行政首长,陈仪要负全责。蒋公在北京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处理,他要根据陈仪的报告来做判断,当时的形势下,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摩擦而已,没想到会造成这个后果。

  记者:你怎么看台湾正在进行的一系列“去蒋化”行动?  

  蒋方智怡:所谓的“去蒋化”的实施者是民进党的部分党员,他们一再把蒋介石先生说成是一个独裁的象征,一个被“神格”化的象征。其实这是不正确的。我们觉得很不幸,中华民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有文化的民族,尊敬长者是我们应有的态度,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在人往生了以后,我们应该对他更为尊敬。这方面的事情处理,我只能说是很心寒、很无奈、很伤心。大家都知道,中正文化中心的蒋介石铜像不是蒋介石先生在世的时候做的,而是他离世后塑造的。塑造铜像不是他本人的意愿,而是后代对他精神的一种怀念。这是一个正确的怀念方式,不能把它说成是独裁或者神灵的象征。我希望这次不幸的事件,能够就此打住了。

  记者:民进党在短时间内密集化操作“去蒋化”议题,你如何看待他们的动机?

  蒋方智怡:大家都知道,“去蒋化”议题是他们的竞选主轴之一。对于选战,当然个人有个人的打法了,我们也没有能力去管到别人。我只是想说,他们也有祖上,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对往生的先人有一些尊敬。

  记者:你只把这个解读为对先人的不尊重,但我知道,即便在国民党内部,也有“立委”把“去蒋化”解读为“去中国化”的一部分。你不这么看么?

  蒋方智怡:这是一连串的事件,背景是一定有相关的。

  记者:国民党对“去蒋化”的一个总体的态度是怎样的?

  蒋方智怡:“去蒋化”当然和国民党有直接的关系。说到国民党的态度,我们当然都维护蒋先生了。但是在他们拆铜像的时候,我们的民意代表等人都不让进去。你说我们能够做什么?

  记者:你的意思是,民进党把持了行政机构,国民党的无力感特别强。

  蒋方智怡:对。

  记者:那进一步的问题是,国民党方面,能否阻止民进党“去蒋化”、“去中国化”乃至“台独”?

  蒋方智怡:当然我们国民党要做一些呼吁了,也只能是呼吁了。要不怎么样?上街头抗议吗?上过街头,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他们根本不理会你。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用比较激烈的批斗话语的。我是认为,目前我们台湾的人民遭受彼此间的批斗和分化已经太久了,我是很赞成用和平的方式、用教育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我觉得教育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我们台湾的教育现在是有一些混乱,应该让一般人回到正常的教育上去,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我们原本正当的历史。

  也许你认为,我这样讲话是不是在纵容他们?我的看法是,就算跟他对骂、对抗,也没有什么用。我是真的希望,台湾的乱象能够到此止住,选民能够看清楚我们将来要到哪里去,我们国民党最大的一项诉求就是要维护“一中”。2008年的“大选”马上就要来了。如果人民还是选择了民进党继续执政的话,我们大家怎么呼吁也没有用了,“去中国化”是民进党一直的方向。

  蒋经国从来没有变过

  某一历史阶段,因为他身上所负的责任,不得不去做一些必要的事情

  记者:刚才和台湾媒体人士聊天,他说台湾现在很多老百姓在怀念蒋经国时代,那时有很美好的愿景。其实蒋经国先生在世的时候,对他的评价并不完全一致,像江南的《蒋经国传》对他的评价并不太好。

  蒋方智怡:我觉得,不管是不是做一个政治领袖,每一个人所获得的别人的评价都不会一样。不可能十个人都说你好,或十个人都说你坏。我们家里的教导是,如果你有十个朋友,其中有六个人说你是好朋友、够义气,有四个人说你不好,那在你的人生中算合格的啦。

  记者:六十分?

  蒋方智怡:人生有六十分不合格吗?当然合格。如果你要当一个政治领袖,你的眼光应该放在全体人民身上。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对你的人民有好处的,你不必在乎另外一些人对你一点点的批评。对有些批评我们是不在乎的。

  记者:蒋经国先生刚到台湾时可能和晚年有些不太一样,刚到台湾时,他从事政治工作,有所谓的“白色恐怖”,晚年又促成台湾的民主化。你怎么看这两个阶段间的矛盾?

  蒋方智怡:据我的了解,蒋经国先生的本性是非常平民化和民主化的,他16岁就说希望到苏联去学习,他当时认为共产思想是非常正确的事情。他在苏联度过了非常辛苦的一段时间,但是他认为,那段时间非常值得回忆,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人生。他常常和我们讲,那个时候他在看守金库,全世界最仰慕的是什么?是金子,但每天看着金子,手摸到金子,却没有自由又有什么用?没有用啊!

  在那一段时间,他也碰到了我的婆婆。我的婆婆是一个女主管,他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背景,他们产生了非常真挚的感情。他认为这段时期是最珍贵的,在他的一生中,婆婆是他获得的非常好的礼物。

  经过那段时间以后,他从苏联回到国内来,有了新的经历和处境,后来又退守台湾。就像你刚才说的,很多人批评他那一段时期的表现。但当时台湾的情况不太稳定,如果当时他不做一些必要的处理的话,台湾的进步大概不可能这么快。我们知道,一个时代的进步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不是一蹴而就的。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总得采取一些特殊的措施。有人批评得比较严厉,我是觉得这些在历史上最终都会得到公平的评断。

  记者:蒋经国先生晚年,有没有和你说起过那段日子,他对自己那段工作有何评价,或者有对一些批评的回应?

  蒋方智怡:作为公公,他是不会跟儿媳讲这些事的,但是他会跟我先生说。我刚才讲的,就是我先生跟我说的。

  记者:蒋经国先生晚年的转变,是不是有一个挣扎的过程?

  蒋方智怡:其实没有“转变”,这是经国先生的本性,他从来没有变过。只不过是在某一历史阶段,因为他身上所负的责任,不得不去做一些必要的事情,做一些调整。

  记者:你的意思是说,他本身没有变,而是时代变化了,他去顺应时代的变化?

  蒋方智怡:对了。

  开放党禁是有备而为

  只要他觉得有利于人民,他就会尽力推行自己的政策,减少负面声音

  记者:你怎么看蒋经国先生晚年开放党禁、推动台湾民主化的行为?有人认为,他当时是情势所迫:美国的压力、台湾内部的族群矛盾等。

  蒋方智怡:这个观点是不正确的。经国先生年轻时就完全推崇民主,他认为,主权是在民的,一切都是以人民的利益为最大目标。所以,他晚年做那些事情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使台湾步入另外一个更好、更完美的阶段。

  记者:蒋经国先生晚年有没有对台湾族群对立有过担忧?

  蒋方智怡:当然有。所以他在晚年就主动讲,我是中国人,我也是台湾人,我们在这块地方,一定要专心建设这块土地,安居乐业。

  记者:对岛内民主运动可能导致的失序,他也有担忧么?

  蒋方智怡:经国先生在开放党禁的时候,我相信他心里完全有这些准备。他在推动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对会碰到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是有预期的。他的思维非常清楚,但比较辛苦的是,他那个时候身体不是很好。我们也很心疼,因为他个人的观点是,身体不需要太多的保养。

  我是非常佩服经国先生,即使在他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他心中所想的还是台湾的方向,他在考虑如何才是对台湾、人民最好的选择。他开放党禁、开放回大陆观光,他认为这些事情都是那个阶段里,台湾人民最需要的东西。

  记者:一本传记里提到,在蒋经国先生晚年的时候,病得很重,一次出来讲话,现场有人抗议,当时经国先生的脸色就变了,回去就病情加重。开放党禁报禁之后,反而面临着一些攻击。

  蒋方智怡:这是1987年的12月25日,在中山堂的大会中。他当时就有讲,他一生都在为人民做事情,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有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讲是有打击了,那一阵子是有点伤心、心痛,所以过了很短的时间,1988年1月13日就去世了。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那件事,应该没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记者:蒋经国晚年对台湾民主化的走向是乐观的么?有没有局面不可控的担心?

  蒋方智怡:当他推行一个政策的时候,他会做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政策推出后,当然会有各种不同的声音出现。只要他觉得有利于人民的,他就会尽力推行自己的政策,减少负面的声音,让人们了解他为什么会推行这样的政策。

  像那个时候,经国先生做十大建设,他说,今天不做,明天后悔。当时台湾的经济能力不好啊,我们都是贷款来做这些事的,有些人也会很担心:啊呀,有没有搞错啊,在我们经济这样的情况,一下来这么多建设,都是从国外贷款,你怎么办?事实上他非常坚定,认为这是必走之路,是台湾的希望,所以就推行下去。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台湾才变成了亚洲四小龙之冠了。

  记者:蒋经国在选接班人的时候为什么选了李登辉,而李后来成了“台独教父”。

  蒋方智怡:我刚刚有讲经国先生的民主思想,他没有选接班人,当时他是选择了“副总统”。

  记者:当时他没有觉察到李登辉的思想倾向么?

  蒋方智怡:我想请问你一下,你的好朋友,也许你认得他十年了,觉得非常了解他,但他内心所想你知道么?不可能的。如果有人要特别包装自己的话,你是不可能看到这一面的。而且人位置不同,面临的权力诱惑不同,人都是会变的。人是活的,思想也是活的。

  蒋介石的日记很真诚

  对一个历史的文献,每个人看的角度不同,观感也会不同

  记者:你觉得蒋经国先生在治理国家的理念等方面,有哪些传承自蒋介石,他和父亲又有哪些不同?

  蒋方智怡:经国先生是非常非常孝顺的,从苏联回国以后,虽然有不同的职务,会调到别的地方,但他一直追随在父亲的旁边学习、尽孝,一直都是没有间断的。你说是不是有传承?那当然有。

  他也有他自己的思想,原则上讲,他觉得他的父亲蒋公做的大部分事情在当时是正确的,因为每一个时段都有不同的做事方式。

  记者:从蒋介石日记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历史的细节。当初在公开蒋介石日记时,家族内部有没有顾虑,做过讨论么?

  蒋方智怡:日记现在已经部分地开始在斯坦福大学的胡佛研究中心公开了,这也是遵照老先生自己的决定,不是我的决定。我希望你们有机会到斯坦福大学去查阅,目前公开的是从1921年到1945年间的日记,其他时间的日记将在3年之内陆续公开。因为日记藏久了,需要细腻的处理,那些纸张看上去很好,但摸到手里都非常的脆弱了。我非常感谢斯坦福大学的胡佛研究中心,他们的技术员在小心翼翼地处理这些文件。

  记者:蒋介石日记里表现出对自己很严格的要求,比如某一天“见艳心动”,他要惩罚自己。你觉得,蒋介石日记的公开,会澄清外界对他的很多误解么?

  蒋方智怡:蒋公通过日记,从不间断地非常诚实地把他的一生记载下来。就像你刚才讲的,他有对自己的反省。如果有错,他承认,并且告诉自己要改。我看了后非常感动。我敢说,目前全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写日记,这样真诚而且这么持续。

  至于会不会引起你刚才所说的对他评价的一个变化,这个问题不是我所能答的。因为对一个历史的文献,每个人看的角度不同,观感也会不同。我只是诚实地把这些东西呈现出来。让大家有机会看到一些真实的资料,更加了解他。

  记者:你如何评价蒋介石先生的功过?中国人一般喜欢三七开、四六开。

  蒋方智怡:我不会做这样的分法。对于他功过的评价,每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蒋介石是真正的基督徒

  他娶了宋美龄的时候就变了,蒋夫人全家信仰的是基督教

  记者:你觉得基督教对蒋介石先生的影响更深,还是王阳明的影响更深?

  蒋方智怡:基督教,这是不可置疑的。先生蒋公从小受到佛教的熏养,但是在他娶了蒋夫人(宋美龄)的时候就变了。蒋夫人全家信仰的是基督教,当时宋老夫人是不赞成这门婚事的,可是蒋公答应老夫人一定好好地研读《圣经》,去了解《圣经》的经意。在他研读以后,他发现另外一个意境。所以他就受洗成为一个真正的基督徒,跟夫人一起晨祷、读经。我看到的蒋公、蒋宋美龄女士,还有我公公,用我们基督徒的话讲,真正是活出基督徒的生命。

  记者:蒋介石在日记中有没有总结自己一生功过?

  蒋方智怡:这个我现在不方便讲,你就慢慢等,等到我们公开到那一段时间的时候,你自己来看吧。

  你不要总问我问题,你对蒋公有些什么看法,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记者:他早年混迹帮派之中,晚年却成为虔诚的基督徒,这是我感受最深的变化。再有就是,他早年受法西斯影响比较大,一直到终老都是个比较威权的人物。

  蒋方智怡:因为蒋公从小在军校,受军事教育,所以完全是遵照守纪律、尽忠职守这个理念走的。在抗日的时候,他要创造黄埔军校,要有极端的军权,但是和夫人(宋美龄)结婚之后,蒋夫人对蒋公的影响非常大。一个柔(当然蒋夫人有时的表现又是非常刚的)、一个刚,互相帮助,互相信任,他们两个人的配搭我觉得是非常完美的。你可以看到,蒋公到了年纪大的时候,连相貌都变得很慈祥。貌由心生,晚年他完全是另外的思维了。

  至于蒋经国先生,他年轻时是经过一段非常艰苦的磨练的。我的婆婆方良夫人,在俄罗斯算是一个平民的后代,出身是孤儿,是她姐姐带大的,她的爱心非常强。人就是这样,越是你失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会越重视什么。方良夫人对孤儿最有爱心。从她和经国先生的穿着也可以看出来,非常简单。对于身外的奢侈,她不会去追求。

  我自认为,我没从政

  就是因为国民党“在野”,我才出来服务的,否则就不会出来了

  记者:蒋经国先生对子女从政有什么态度?

  蒋方智怡:我想请问,你说的这个“政”是指什么?

  记者:政治。例如,你现在就在从政。蒋家后人中,除了蒋孝严,大概就你在从政。

  蒋方智怡:在我看来,政就是大众之事。你觉得我在从政,可是在我,我对我自己的期许是,希望能够尽力给国民党来做一些服务的工作。

  如果你是讲从事行政工作的话,你们都知道的,我们家里面,像(蒋)纬国先生也没从政啊,我们家的三兄弟(蒋经国的三个儿子)也没有从政啊。我自认为我没有从政,台湾党政是分开的,我只是在党里面做一些服务工作。

  记者:现在国民党“在野”,如果国民党“执政”了呢,作为国民党的中常委,你就要担当公职了吧?

  蒋方智怡:就是因为国民党“在野”,我才出来服务的,否则就不会出来了。让选民相信国民党“执政”的能力,希望在2008年能够重新得到选民的信任,再为大家服务,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记者:印度的执政党国大党主席索尼娅·甘地续写着甘地家族的传奇,你没有这样想过?

  蒋方智怡:(笑着拱手表示不敢当)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1996年年底我先生过世,1998年我出来,开始参与海外的党务工作,2000年才回到台湾做“总统”辅选的工作,这是我正式开始在台湾的党务工作。

  2000年我们落选,我觉得有责任再来替党做一些服务的工作,很不幸的是2004年我们又没有赢得大家的信任,我们现在寄望于2008年。我觉得国民党有这个责任。

  记者:三民主义中有“民族主义”的诉求,但在台湾国民党内会不会有分裂呢,形成所谓的本土派?像王金平在此前也讲,国民党应正视少数族群的政治精英是否适合统治多数族群的问题。

  蒋方智怡:在台湾是有族群的问题,但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其实要看讲话的人是在什么样的时机讲的,不要看他字面上说什么,要解读他的话背后是什么意思。

  记者:你说国民党一旦获得政权,你就要退出政坛?

  蒋方智怡:我没说我要退出政坛,我只是觉得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自己对于幼教有我的负担,我本身也处在单亲家庭,知道单身家庭非常辛苦。另外,我要对一些弱势团体,例如对失明者提供帮助。有太多事情要去做了,以后我可能会从事这方面的事。

  记者:是从事慈善事业?

  蒋方智怡:可能很多人把这些归到慈善里去了,但是对我来讲,我自己是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任务。我们基督徒都认为,神会帮我们铺路,带我们到应该在的位置上去尽力。

  党务工作也是,现在我被允许做这方面事情,过完这个阶段,我就去做另外的事情。

  记者:你儿子蒋友常刚刚宣布婚讯,蒋孝严的女儿也出嫁了,蒋家第五代越来越多了。蒋家的第四代、第五代里面会不会有人从政呢?

  蒋方智怡:第五代已经陆续出世了,已经5个了。下一代是神给我们的祝福,只能是求神多给我们一些祝福。我几个孩子这方面从来没有让我操心过,我相信他(过世的)爸爸也会很高兴的。友柏、友常会不会从政?他们的资讯你们都知道的,有机会你们自己去问他们(笑)。

  ■ 背景资料

  

  蒋经国主政台湾时期,台湾经济发展迅速,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1万美元,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普遍的说法是,面对来自国际局势和岛内本土化潮流的压力,蒋经国很早就意识到,只有持续发展经济、落实政治民主,建立更开放的社会,台湾的政治才能得以继续维持。

  1987年7月15日,“国家安全法”开始施行,同日,台湾与澎湖地区正式解除实施了38年的戒严。蒋经国“法统在法不在人”的决定,确定了台湾朝向民主改革不可逆转的方向。随后又解除实施了30多年的报禁。《动员勘乱时期集会游行法》与《动员勘乱时期人民团体法》等的草拟工作,曾遭遇党内质疑大幅度开放自由权利是否合宜的声浪。蒋经国之回应是,“解严后当然应该更宽,不能更严,否则就是换汤不换药”。国民党必须持续改革的基调因此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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