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GL txt:我这些年出老千的经历之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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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牌局完了他跑我这摊牌来了。然后又说他认识很多局，我们可以合作搞点钱花花。事情来得突然，我当时也没什么好的抵赖的办法，再加上我也确实缺钱，他既然有局能合作的话，我也就默认了。
　　后来跟他合作是出了一些局，可是也没搞到多少钱，都是些普通上班的和开黑车的人的局能玩的多大啊。再加上那会分钱不均，一来二去闹了很多事情，后来我出别的局有钱了我们就再也没有合作过了。不过跟他合作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随他怎么劝怎么求，是什么招都没交给他。
　　华仔得意思就是要我利用他知道我是老千这点来个千中千，连环套，套牢他。
　　连环套？这么大阵势套他两万块钱？至于吗？
　　华仔说那肯定不行，这小子现在有钱了。
　　原来最近商斌的爸爸死了，老头真不容易，为了这个儿子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别说没享一天福了，简直是天天在受罪，现在走了也算落个踏实，一了百了。

　　尚斌他爸虽说不像商斌说的那样是**钢铁的老总，但大小也是当地一家铝厂的小领导，大钱没有，但多少还是有些积蓄，几套房子，一辆现代，一点存款而已。
　　这小子回家奔丧，家里算遭了大祸了，头七没过完就张喽着把房子和车给卖了，存款给提得一分不剩，回北京的时候竟然带了好几十万回来。
　　有人问，你就这么把家里的房子什么的都卖了，你妈怎么办？
　　那老不死的赶紧打发她改嫁就行了。这是他的原话。
　　他妈都快五十的人了改的哪门子嫁啊，嫁给谁去，人家缺妈还是怎么着。
　　可咱话说回来，别说是亲生儿子了，就是捡来的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啊，这他妈是人话吗！

　　听完华仔给我说完这家伙身上发生的事情，我气得差点背过去气来，像这种人老天迟早要来收他的。华仔赶紧接我的话茬，说现在不就是收他的时候到了吗，我们搞他的钱，一点都不亏心。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还是有顾忌的，华仔说的什么千中千套中套的，不太靠谱。这要是去外地搞一个人那是没问题，只要拿到钱那就算成了，当时就能溜，就算他咂摸过味儿来，回头他连个毛都找不着。可搞一个在身边的人就不行了，现在人都精的要命，尤其是商斌这样的，刁坏刁坏的，就算当时能搞到钱，也难保他事后会不会琢磨过来，钱到了我们的手里他肯定是拿不走了，但是就怕事后他在单位乱喷，坏了我们的名声啊。

　　华仔看我犯嘀咕立马就来劲了，还一条一条的反复给我论证，说这肯定行，就听他一回，保证万无一失。磨不过他，我就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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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就是马不停蹄的布局。
　　其实作局撅人是我最不喜欢干的活了，主要是因为太不实际。一是费精力，出力不讨好，又不是拍电影，可又非得搞策划又得找群众演员什么的，最后搞还搞不出多少钱来，您要是真有本事能一次搞出个千八百万来那也还值，好不容易搞几十万来还得几个人分，有那工夫您去赶场子行不行，就算是私人的小局几天下来也搞得不比这少啊。
　　二是不确定因素太多，局越大环节就越多，而且参与的人也多，难保哪个点上就出问题，电视上动不动演什么惊天大骗局怎么怎么着，那是拍电影，现实中哪有这么多牛 逼的事儿。而且现在的人一个比一个精，行骗手法电视上又天天报道，你还没骗他呢，他先把你给千了。
　　不过华仔安排的也细致，我也就随他去了，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白了还不就是演戏嘛。

　　商斌和我偶尔还是会约点朋友去原来的那家麻将馆打麻将，但有我的局商斌是肯定不会玩的，谁会愿意和一个老千一块打麻将呢？见面无非就是打个招呼。而华仔就不同了，商斌不知道他是老千。
　　我们单位的赌风很重，同事之间经常串起来玩牌，今天来你家了，明天去他家了，局里边有谁都无所谓，只要有一个认识就行，玩的也有大有小，就得看跟谁玩儿了。局里边儿的人也挺杂，有做生意的老板，也有拆迁的暴发户。
　　小米被我连夜叫回北京，跟着华仔，入了我们单位的局。也不出千，也不赢钱，为的就是多认识些人。没几天，经常赌的几个人就对小米熟悉了，知道他是个京城富二代，开好车，爱玩牌，愿意泡泡我们单位的姑娘什么的。
　　小米的车是华仔托朋友借的，住的地方也给找好了，所以小米也不着急回老家去，每天就是和我们单位里的人打牌，虽然很多情况下玩的不大，但是赢个日常开销算是够了，这样的话，小米就可以在北京常住。要搞商斌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慢慢来。
　　商斌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是在北京，几乎每天都赌，我们单位的局里边人又杂，没几天来回串着串着他们就赌到一块去了。

　　那天是在一个同事家里开的局，华仔，小米，商斌，都在。还有一个同事，两个其他的什么人。玩的是扎金花，华仔坐在商斌的旁边，小米坐在华仔的对面。
　　华仔上场之后就使“活”了，而且脏得很，袖功，别人拿三张牌在打，华仔拿五张牌在打，扎金花五张牌打三张牌，胜率有多大都没必要说。
　　华仔的袖活不错，一帮子生猪根本就看不出一点毛病，而且因为都是经常在一起玩牌的朋友，大家也知道华仔家里边在北京有点势力，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往华仔会出千上边想，而且玩的又不大，十块钱的底，二百封顶，华仔人家开大奔的人，至于出千吗？
　　可商斌看出来华仔出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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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斌虽然不会出老千，可是以前和我一块的时候多少还是知道些套路的。而华仔每回看牌的时候都用手把牌捂得严严实实得，商斌就觉得不对，而且又正好坐在华在旁边，自然是紧紧盯住华仔。没几把他就看出华仔有问题了，华仔手里的牌比大家的都多！
　　其实靠遮挡换牌这招稍微上点档次的局早就不能用了，用手一捂大家就知道没好事了。
　　华仔傻吗？这牌是华仔故意露给商斌看的！为什么要坐在商斌旁边，为的就是让商斌方便看自己的牌。用手把牌捂得结结实实的换牌，是我大学刚学袖功时的方法，现在的袖功都是开牌的时侯直接换，场上的人是绝对不会留时间让你完全遮住牌搓牌的。
　　商斌这个人刁得很，华仔料定了他即使看到了也不会说，他得先琢磨说与不说哪个更对自己有利。华仔在单位里有点关系，得罪他没好处，这就和当年他在局上发现我出千一样，我心里边知道就行了，看看局里边怎么发展再说。
　　再说华仔出千也没赢商斌的钱啊，人家华仔根本就不屑和他斗，华仔千的是小米这个“京城富二代”。
　　小米这个“富二代”也确实够“二”的，牌不好也就罢了，最后干脆也不打明牌了，直接就是起手就闷，二百二百的涨价，谁闷跟谁来，可对别人也算是有输有赢，唯独就是干不过华仔。

　　为什么对别人是有输有赢？小米也不是吃干饭的，对这些生猪还不是想赢就赢想输就输。要是跟谁闷都输，我们也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而跟谁闷都赢，唯独输华仔，这未免也太假了吧。
　　所以小米就要掌握好这个平衡，就要跟谁闷都是有输有赢，唯独闷不过华仔。为的就是让商斌以为其实小米的运气一般，输华仔是因为华仔出千了而已。
　　小米老是闷不过华仔，有点“着急”了，最后干脆把把都找华仔单斗，二百二百的往里扔钱也嫌麻烦，直接约定个数，你说五千是吧，那好就五千开。然后开牌，输钱，数钱。然后再闷，再开牌，再输钱，再数钱。
　　乖乖啊，这没玩几把小米就输进去好几万啊，没钱了写个借条再接着输。
　　大家说说，如果你看见一个老千用一种很低级的招数大把大把的赢一个“生猪”的钱，你会不眼红？啊？不眼红。那好，那就相同的戏在你面前多演几次，演到你眼红为止。什么？看多少遍都不眼红，那好，那估计你已经到境界了，赌这个东西已经很难在从你身上吸血了。
　　大家碰到几次会眼红我不知道，但是演到第二次商斌就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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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仔给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挺佩服华仔的，真把商斌又贪又刁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唉，当老千容易吗，骗人都得先去学心理学。
　　但是一切计划的东西它都只是个假设，商斌这会儿只是刚刚进了这个套子，剩下的事情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我个人觉得到了这会商斌应该会在牌桌上暗示华仔，或是私底下把华仔约出来谈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分点好处什么的。如果商斌真这样干了，以知道华仔出千为理由找华仔合作，那我就轻松了，我完全可以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叙述这件事，看华仔下一步怎么继续下套，怎么撅商斌一把。

　　可偏偏商斌还是选择了我，我成了这个局地地道道的参与者。
　　也可能是华仔动不动就跟道上的一些人有来往而且不太待见商斌的原因吧，或者他顾忌华仔跟鸡仔的关系？又或者他觉得我更靠谱？
　　总之华仔第二次当着商斌的面赢了小米几万块钱的当天，商斌给我打电话了。
　　“阿手，好久不见了啊。”我接电话之后商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是啊，是挺久不见了的。”我应了一句。

　　“你最近都忙什么呢，天天也见不着你，还搞得挺神秘的。”
　　“我有什么神秘的，就是混口饭吃呗。”
　　“改天出来一起坐坐呗，这么长时间不见还挺想你的。”
　　“好啊。”
　　“那就今天吧。”
　　“今天我有事，改天吧。”
　　“那行，过几天再给你打电话。”
　　“好。”我挂了电话。
　　还过几天给我打电话，第二天中午电话就来了，约我下午一块吃饭。我也没说什么，就应了下来，毕竟，绷着商斌可以，但是绷过了，我就难看了。
　　诸位猜猜商斌请我去哪吃饭？烧烤摊！操，这是他的一贯风格，不得不让人佩服。
　　坐定了之后我心说那就吃呗，难得铁公鸡拔毛了，可刚点了又一百多块钱的东西吧，商斌就捂着我喊停了：“阿手吃得完吗，扔了浪费，行了先点这么多吧，不够再加。”
　　妈的这是在求我办事，他都能这样，我真觉得好笑，这得他爸妈几世作孽才能积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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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本来就很反感一个人的话，而且吃饭的时候他又躲躲闪闪，来回试探，始终都不愿意进入正题，那这恐怕就是最郁闷的一顿饭了。
　　商斌连明示带暗示，就一个意思，自从我们不合作了以后，等于就没我拖累他了，他混的是越来越好，尤其是最近，好得不得了，又要买房又要换车什么的。而我呢，不用看，还那个破样，他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大，但是人不要跟钱过不去啊，我们以前又都不错，如果我愿意的话，他可以带我一下。
　　老实说大家要是不知道他什么脾气还真以为我遇到个大善人了呢，还要带领大家共同致富怎么的。还什么混得越来越好，尤其是现在，现在连亲爹都死了还好什么好，恬着脸拿着点家里的老本要去买房去，连妈都不要了。好什么好。
　　其实他约我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跟我合作，把小米介绍给我，我出力，他分钱，万一出事了就已推三六五，把什么都赖我身上，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他就是这个目的。可非要说成要带我发财什么的，还得要我感激他，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是以我以前的脾气，我早就去他妈的了，哥哥我现在混的也好着呢，不缺钱。您啊，什么事也别来烦我，老子我不乐意伺候，谁有能耐你找谁去。还跟我玩这一套，老子我不吃。
　　可现在我不能做得太绝了，华仔那边还等着我这一步呢。
　　可我实在听不了他在这里给我装 逼 了，其实他真没必要装，他就是！
　　我也懒得陪他兜圈子，直接就把话接入正题了，问他你小子是不是找着个凯子要我跟你一块合伙千他啊。

　　他看我把话说破了，也不觉得丢脸，拿了杯酒跟我一碰然后一饮而尽，说：“阿手啊，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啊。最近我联系上了一个富二代，傻的跟二逼似的，一晚上输个几万块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要是我们俩合伙的话，你以后连班儿都不用上了。”
　　二逼？我倒要看看是小米二逼还是你二逼。
　　我立刻假装很感兴趣的样子，问他玩的是什么，有多大，是不是生猪。他立刻很得意的告诉我他办事我放心，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搞定了，现在就差我去场上拿钱就行了。
　　我本来还想再绷他一下说我早就收手不赌了，好让他求求我，可一想还是算了，来回琢磨对方说话什么意思实在太累了，目的达到就行了，我还在人前头呈什么能啊，赶紧就要应下来，好离这个王八蛋远点。
　　我说行，那咱们合作愉快吧。我刚举起酒杯要跟他客气一下的时候，他一把按住了我的手：“话我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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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怎么分？”他朝我挤了挤眼睛。
　　果然是问怎么分钱的事，典型的小老手做局的嘴脸，连个具体计划还没有呢，就开始想着怎么分钱了。我干笑了一声：“你说。”
　　他也干笑了一声：“你说。”
　　如果这种事情上我不据理力争的话就太不符合我对他一贯的的作风了，那可真就显得有点假了。我收起了笑脸：“我六你四。”
　　“那不行，这可是我钓到的人，没我的话这个钱谁也别想赚。再说从外边找个师傅才多少钱，最多也就28，37什么的。”他还有点急了。
　　我心说那你有能耐你找去呗，还来求我干什么，再说人家那三七二八的前提是老板出所有的本钱，输了是和师傅没关系的。这我要是给你输了你能跟我拉到？
　　最后又是一阵磨磨唧唧的讨价还价，又麻烦又长，我就不说出来了，总之最后还是达成了协议。他六我四分成，局里我这边的本钱我出一万剩下的全他出，输五万以内算他的，五万以上多出来的算我的。
　　然后就是商量暗号和怎么下套的一些琐碎的事情了。以前我们曾经合作过，所以这方面不难，一切用原来老早约定好的就行。
　　刚子和小米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商斌一约小米，他就算彻底上套了。

　　华仔给我们约定的套路很简单，却非常实用。就是慢慢的磨商斌，再会打牌的人也会犯错，只要一有机会，搞他几把大的应该没问题，就算不行，慢慢来，细水长流也肯定能让他输不少。
　　商斌打得非常保守，我不示意给他做好牌了他几乎都打明牌，有牌就上没牌就扔，几乎没有什么破绽。
　　不错，我是可以先给商斌做牌，然后再配合刚子，做出更大的牌给他。可是这绝对不是个长久之计，一次行两次行，到了第三次就肯定不行了。商斌这小子傻啊，我一给他做牌就有人一个人的牌比他还大，稍微想想肯定能琢磨出不对来。
　　搞定商斌绝对是个精细活，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