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后百家讲坛:【短篇小说】:出墙的红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1:48:26
出墙的红杏(短篇小说)
(在生活中,人有着许多强烈的欲望,当一个欲望满足了,也就会在这个满足中寂寞了。然而,另一个欲望随之产生,他(她)总想爬出这道寂寞的围墙,向另一道欲望的墙里冲去,永不止境......)
海南虽说是四季常青,但在海口,今年的冬天特别漫长。立春都过了很久,但寒风还是那么的严肃,没完没了,仿佛要把人的意志摧毁似的。人说来也很怪辟,在那炎热的盛夏里,总盼望冬天的到来。当在那严寒的冬季里,又渴望着夏日的和风丽日。因此,人们在冷冷的风中,在毛毛的雨里,焦急而又无奈地等待着,盼望能听到春天的脚声,能透过这阴霾的云层,看到一缕春天的阳光......
今天清晨,街道上突然喧哗起来,人们感觉到了一股暖流,空气失去了往日那刺骨的凉意,有人把厚厚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肩上,大步大步地走着。这时,一辆奥迪款款地开进生生百货广场,保安忙着指挥停泊。车门开了,下来一位漂亮而高贵的中年女人,肩上挎着一个名贵的女色皮包,关住车门后头也不回,右手向后一抛“嘀”的一声车门锁住了,然后将钥匙放在挎包里,直径向商场走去。
这位漂亮而高贵的女人叫李莉,看上去也有三十七.八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钱人爱美,没钱人也爱美;漂亮的人爱美,丑的人也爱美,爱美是人的一种共识和天性。李莉经常出入于海口高挡的消费场所,特别是天气回转的今天。
海南就是这样,冬天一走,紧接就是夏日了。在这样的季节里,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就可以看到人们那时髦而性感的盛装。李莉就是这样敏感的人,她在漫长的寒冬里厌倦了,极度的渴望风和日丽。因此,她首先走进了化妆品部,随意挑走几件名贵化妆品,然后又上了时装部,她要精心挑选几件流行的,又能体现中年女人丰韵性感的夏装。两个钟头后,当她走出生生百货时,两手已是大包小包的,保安慌忙为她打开后车门,她便扔在后坐上,然后上了车。在那高档的奥迪车内,她叹了一口气,她并没有为自己狂购的东西欢喜,而是在一种莫明其妙的乏味之中。痛苦和寂寞是什么?世界上可能没有人能够解释得清楚。李莉就是在奥迪车内寂寞的人,在大把花钱中精神空虚的人......
车子开动了,她有些神不守舍,刚出路口就撞倒了一个女人的电动车。女人倒在地上,但很快就爬了起来。这时她在慌乱中下了车,嘴里一边地唠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地朝女人走去。她弯下腰想帮女人把电动车扶起来,突然那女人叫了她一声;“李莉”。她抬起头定神一看,喜出望外的同时叫喊;“童菲,是你吗?”童菲不断的点头。必竟十几年了,她们又惊喜又陌生地走上去,紧紧地抱在一起......
童菲和李莉大学里的同班同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姐妹。童菲出生于三亚市,父母都是老干部,生活条件好。她很时髦,爱装扮。在男同学的眼里,即有古典美又不缺乏性感美。特别是她那对挺拔的乳房,只要男人看了,就有“余音绕梁”的感觉,整天在眼前晃动,遐想连篇。同时,她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凡事都很理想化,特别是对待爱情。她认为,天下唯有爱情最可贵,是个为爱情可抛一切的爱情至上主义者。而李莉恰好和她相反,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她们俩对生活的理解,象哲学里唯物论和唯心论一样,持有截然不同的观点。因为李莉出生于农村,是在艰苦环境中长大的孩子。穷困聊倒的日子,滋长了着重现实的心理。在班里她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是多少男同学梦寐以求的尤物。班里的大帅哥罗吉就一直暗恋和追求着她。罗吉也是农村出来的学生,人长得特别帅。在校园里,罗吉是个公众人物。无论在蓝球场里,还是田劲场上,他都象鹤立鸡群,惹人注目。他那宽大的肩膀,微微隆起的胸肌,标榜着男人无限的胸怀;他那坚翘的臀部和充满肌肉线条的大腿,显示着男人的野性和力量。其实罗吉还喜欢着另外一个姑娘,那就是童菲。但童菲是城里人,家庭条件好,与他门不当户不对,他不敢有太大的奢望。李莉就不同,她也是农村的孩子,家庭条件与他不相上下。而李莉也确实喜欢罗吉,每每和他相遇,心也禁不住激烈跳动。但她穷怕了,她总是很理智地压抑这种感情。她明白,女人的婚姻是人生道路上最关健的一步,一步错了,步步也皆错了。因此,她装做对大帅哥不削一顾,把沸腾的爱深深压在心的最底层。在当时有些阴差阳错的。李莉却瞄上班里很起眼的胡岩。胡岩的家庭背境很好,父亲是海口市某部的部长,母亲是海口某厂的党委书记。从某的程度上说,是个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家庭。胡岩人虽长的不怎样,但乘着自己的家庭条件好,首先追的是童菲,因为,童菲的性感,特别是那双极度丰满的柔软的神秘的乳房,令年青气盛的他夜夜辗转反侧难已入睡。但童菲那爱情的完美思想与他的形象格格不入,童菲喜欢的是罗吉,所以,给胡岩的总是明的或暗的不良信号。久而久之,胡岩在嫉妒罗吉中知趣而退让了。后来又把目标转向了李莉。这四个男女同学就在爱的旋盘中你追我赶。说来就是巧,李莉在尴尬中接受了胡岩的爱情,童菲也毫无吹灰之力得到了她的白马子罗吉。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在那通讯落后的年代里,各自间毫无音讯了。
意外的巧遇使她们高度兴奋,直到保安上来摧她时,才醒悟过来。她们赶紧扶起电动车,然后李莉把车停好俩人又嘘寒问暖起来。
原来毕业后,胡岩在海口通过父亲的关系分配在市建筑公司办公室,很快胡岩母亲又利用其职权直接把李莉招进她厂部的政工办。不久李莉就嫁给胡岩了。这些年来,胡岩通过各种的关系网,从建筑公司办公室的文职人员,变成了某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李莉自然在厂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开着奥迪来上班。与其说是上班,不如说是来打发无聊罢了,总是一天捕鱼三天晒网。在外人看来,神仙也不过如此吧。可在李莉的眼里,有钱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她住在富人区的洋楼里,家务有保母,出入有车子,但她的心里却越来越空虚。她经常莫明其妙的烦燥,莫明其妙的寂寞和孤独。以往少女时代那种对金钱的占有欲渐渐淡退了,她体会出了金钱也并不是万能的,不然她为什么枕着钞票上心感空虚呢?物质上的富有,精神上虚无使她经常回忆起学生时代,男同学对她那爱慕的目光,双双秋波里透出的脉脉深情,张张对视中紧张得泛红的脸,好幸福啊!可至今三十许多了,还没有尝到真正情和性的滋味。她对胡岩从来就没曾有过一点感情,以往每每胡岩和她做爱,她只是紧闭双眼,象完成一项任务。近几年,随着年纪增长,胡岩的体型急剧纵向发展,一款好大的老板肚象十月怀胎的鼓了出来,猪头般的脸上经常冒出一层油脂,头顶上几根细细的长发在拼命挣扎着。李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产生一种极度反感的心理。胡岩和她做爱,做一次就怕一次,最后就经常找些理由来推辞。每当这样,胡岩心里很是不爽。他们本是夫妻,但他从来就感觉不到李莉的激情。特别是近几年,李莉下面的井水似乎干枯了。李莉也在怀疑自己,是否生理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因为,人的性爱也象人的肚子一样,饿了就必想吃,而自己却害怕吃了呢?她也偷偷的看了医生,结论是生理毫无问题,多在心理方面调节,她的心得到一些宽慰。因此,她也渴望有一天能有这样的机会,能证实是否真是心理上的问题。
而毕业后的童菲带着罗吉回到三亚去,经朋友的多方帮忙,童菲终于进一个不太理想的工厂。但罗吉运气就没那么好,在三亚跑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工作。然后他和童菲商量,只能往海口跑了,后来罗吉顺利的被海口一个国营企业招收了。两年后他们也结婚了,随后也有了一个孩子。在当时,罗吉单位的效益很不错,他和童菲 分居两地,生活很是不便。因此,他就想方设法巴结领导,把童菲调到自己单位来。但随着市场经济的深人发展,许多国营企业面临着危机。罗吉的单位也不例外,生产停滞,产品积压,人员分流,职工下岗。整个过程可以列成一个公式;工资百分之100-百分之50-百分之0-破产。在社会高速发展的今天,在这高消费的都市里,已步入中年的夫妇,双双失业了,肩负着孩子上学和家庭的重担,那是多么的艰难啊?他们又为工作奔波了。但社会现实是无情的淘汰制,象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本科毕业的年青人遍地都是,他们待业成龙,而年近四十的中年人,拿着大专文凭找工作谈何容易啊?他俩在千找百找中泄气了。在生活的紧迫下,罗吉去干起苦力来,但没几天就倒下了。这个突而变化的情形下,他好象失去了生活的决心,整天无所事事的。因此,夫妻俩的矛盾也产生了,争吵声,埋怨声天天都有。 恰好童菲经人介绍,去当起家教来,后来她又东奔西跑去包揽多家孩子的补习,艰难的把家撑了下来。童菲学生时代那至高无上的爱已荡然无存,爱在理想中也化作乌有,以往那燃烧的激情被生活现实的冷水泼灭。爱打扮的她,现在只能在小摊上买来二.三十块钱的一套衣服,只能低头过着极其低碳的日子。因为家庭的开销和孩子上学还需要很多的钱。因此,她的观念开始在残酷的现实中变化,她渴望有钱,可望过有钱的日子。
李莉和童菲相隔十几年的巧遇,令她俩极度兴奋。她们相互了解了对方的基本情况后,李莉要了童菲的住址,也把自己的住址给了她,再三嘱咐要经常联系。然后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千元,塞在童菲的手里说是用来修车的。其实童菲的车只是花了三百块钱买来的二手货,再说也没撞坏,她很不好意思的往回推,但最终还是收下了。分手后,童菲小心的把钱装进口袋里,用手在口袋外按了一按才上车回家。
李莉回到家,迫不急待的把偶遇童菲的经过和胡岩讲了。胡岩表现出一幅同情的样子,但心里在暗笑着;他以往魂牵梦绕的性感女郎如今怎落到这幅天地呢?然后李莉和他约好,过两天去看童菲。他很迫切想看到学生时代那高傲和盛气凌人的童菲现在的模样?也很渴望知道那狂妄和居高临下的罗吉十几年后是什么样子?他欣然同意了。
两天后一辆奔驰开进了一个破旧的工厂宿舍区,迎来了很多好奇的目光。李莉和胡岩在一个小孩的带领下敲开了童菲的房门。童菲一时惊慌,一边忙着请客人进屋,一边高喊罗吉。罗吉不知怎事,光着身板,下穿着一条裤中跑了出来了。当他看到有客,又跑回房内套上一条背心。童菲一边忙着收拾沙发上的杂物请客人就坐,又一边对罗吉说;“认不出吗?是李莉和胡岩呀。”罗吉缓过神来,兢兢战战上前和胡岩握手,又和李莉打个招呼,然后站着,脸上陪着一种很不自然的表情。童菲叫罗吉陪客人说话,她泡茶去。这时呆若木鸡的罗吉,脚手都不知怎样摆好,因为,客人的穿着与他的寒舍太不协调了,仿拂鸡窝里来了凤凰,还是李莉反客为主的请他坐下。
李莉和罗吉在聊着,童菲在进进出出的忙着泡茶。这时胡岩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扫了一下房间;这是一套不足五十平米两室一厅的套间,破烂不堪。墙壁上坑坑挖挖,全是成年累月留下的钉痕。老色的窗框上已没几块玻璃,大多用木板钉上遮风挡雨。接着瞟了瞟罗吉;十几年的风风雨雨,洗去了他往日的光泽;脸部年青时的阳光帅气,被迷茫焦虑所代替;谈吐唯唯诺诺,缺乏了阳刚和自信;生活那无情的压迫,已彻底磨去了他的凌角。他又把眼转向这位忙前忙后的童菲,曾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人虽步入中年,但丰韵不减当年;脸上虽有几分瞧悴,倒也显得更加成熟。他又细看了看;童菲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里面那条薄薄的红色的乳罩清析可见。他的乳房还是那样的丰满,当她走动时,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两个乳头在睡衣前上下划动,两块洁白的乳团拼命地往上鼓,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头......”胡岩有点激动了,他忍不住又端赏童菲下身来;她的臀部还是那么圆韵光滑。透过白色的睡裤,他看到一条红色的短小的底腰裤叉象儿童的红领巾,狭进高高翘起的臀沟里,把臀部瓣成两半,裤叉外侧那洁白的光滑的臀体轮廓,给与人一种强烈的性感觉,他的心跳得很利害。这时一种占有欲令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十几年前的幻想,十几年后的今天一定变成现实,他听不到李莉和罗吉在说什么,他完全沉醉在他的构想之中。直到童菲把茶端到面前,他才惊醒过来。
童菲搬来一张登子坐在胡岩的对面,童菲在坐提高了胡岩的兴趣。他稍微调整一下情绪,装做亲切的样子问;“孩子上学了吗?”童菲赶快解释说:“孩子都住校,放假才能回来。”胡岩明白地点头,然后又用一种亲切的带有责备的口气说;“童菲呀,我们都是同学,在海口这么多年了,也没和我们联系,况且你和李莉又是好朋友好姐妹的?”童菲有些难为情地说;“胡老板......”她若言又止。胡岩马上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都是同学,别叫老板,太见外了。”童菲无可奈何地解释说:“你看我们厂破产了,我们这幅样子,哪好意思去找你们呀?”胡岩面部变得有点严肃;“即这样更要找我们,朋友有困难互相帮助,义不容辞嘛。”李莉在一旁“是呀是呀”的赞同着。胡岩又明知故问的把话转向罗吉;“罗吉,你现在都做些什么?”罗吉脸上墩出很不自然的笑容,以一种悲观的口气说;“几十岁了,找公司人嫌老,找工厂没技术,做苦工没力气,唉......”。童菲盯了他一眼,鼻腔里狠狠的哼了一声。李莉看到了童菲的怒气,又看了看罗吉那委曲的样子,连忙安慰说;“慢慢来,慢慢来,办法总会有的。”这时胡岩感觉到一种机会来临了,要能获得童菲的好感和欢心,就必须向她伸出援助之手。他坐直身子,顺着李莉的话说;“办法会有的。”然后,他以商量的口气说:“童菲罗吉呀,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海口西海岸有几栋商品楼正在开工,罗吉就去那边管理,待遇和那边王经理一样。”童菲听了很感激,赶紧说;“好!好!好!”。罗吉在一旁忙点头。胡岩颇有心机地再度强调了一下;“罗吉,业务方面你一边工作一面学习,王经理会帮你的。但那边较远,我叫人腾出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休息间,你就睡在那里吧,别老来回跑。”罗吉有点受宠若惊,连连点头。胡岩明白,要把童菲弄到手,就得把罗吉支开。这方面有两个原因;一,有罗吉在身边,机会难逢。二,两人在一块,做爱频繁,人的性敏感度会减弱,不易挑逗。胡岩停了一下,想了想,让李莉陪罗吉去,也显得他做人的度量。他大方地说;“我这几天很忙,没空陪你去,就让李莉陪你去报到吧。”李莉很乐意地答应了。童菲在兴奋中连连说了很多答谢的话,她现在感觉胡岩的样子虽不可爱,但也不是个令人讨厌的人,和有钱人在一起,心情真是很轻松。不防胡岩又问了她:“童菲呀,你怎样?也到我的公司吧?”童菲笑了笑说:“谢谢你了,过段时日吧,现在有好几个家教还没完,不教了人家会有意见的。”胡岩似乎很理解,在笑着点点头,表情极其亲切。过了一会,胡岩在李莉耳边说些什么,便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事,要走了。”罗吉和童菲连忙站起来,异口同声地挽留着。胡岩用着惯腔:“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这时胡岩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五千块钱,塞到童菲的手里说;“给孩子买点东西吧。”童菲一时惊讶,心里突然酸了起来,眼泪差点涌出眼眶,她竭力忍住了。然后拼命的往回推:“不要了,你给我们工作就很不错了,怎能还要你的钱呢?”胡岩很宽恒地说;“我们是同学,又是朋友,有困难帮一帮是应该的,何况这是给小孩的,你收下吧。”这时李莉也有点感动,上前来接过胡岩手中的钱,塞在童菲的口袋里。童菲和罗吉一直把胡岩和李莉送上车,看着奔驰慢慢的开出宿舍区,心里象打翻了的五味瓶,辨不出是啥味来。一种委曲的感觉终于忍耐不住了,泪水夺出了眼眶......
几天来,胡岩经常开车在童菲的住处附近游转,心想是否偶尔能遇上她。因为他不敢直接到她家里去,那样会显得唐突,生怕童菲识破。假如在外偶遇,那就自然多了。这天傍晚他又来了,当他路过时终于看到了童菲的背影,他踩了一下油门赶了上去,在她旁边鸣了一声喇叭,然后刹车叫了一声;“童菲”。童菲看是胡岩就站住了;“胡老板,你怎来这里了?”胡岩下了车,笑呵呵的走到童菲跟前说:“我刚办完事从这里路过的,你干嘛去呢?”童菲面带着笑容说;“回来晚一点了,反正一个人也懒着做饭,出来打点快餐吧。”这时胡岩的手机响了,他意示童菲等一下。他在接着;“张老板什么事吗?”“......“是吗?在哪吃呀?哦。””......““你知道的,我老婆从不和我去应酬的。”“......”“公司人都下班了......好的,我尽量吧。”他挂了电话,然后对童菲说;“童菲呀,有几个老板在酒店请客,都是我的客户,要商讨些事,需要带夫人或公关人员去应酬的,你就和我去吧,反正你也没吃饭,好吗?”童菲有点难为情:“不行吧,你看我这个样子?”胡岩笑着说:“没关系的,上车吧。”童菲也是感恩吧,只好顺着胡岩上了车。
车直接开到了乐普生广场,胡岩带着童菲走进时装部。时装部里,漂亮高挡的女装琳琅满目,各种款色应有尽有。胡岩叫童菲随意挑一套满意的换上,童菲看花眼了,一时拿不定主意,胡岩只好叫服务员帮忙。服务员拿出两套今年最流行的,最高档的服装向童菲介绍。一套是白色暗花底连衣裙,一套是粉红色的套裙,领口都很低。童菲进了更衣室试穿,发现她那丰满的洁白的乳团都暴露了出来,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外面摧得紧,她硬着头皮出来了。当胡岩和服务员一看到时,都拍手叫好。胡岩激动的对服务员说:“两套全要了。”这时胡岩递给服务员一张卡说:“你去算帐吧。”当服务员回来把另一套裙子打包的时,童菲悄悄问她总共多少钱,服务员回答:“一套六千八,另一套七千二,一共一万四。”童菲傻了,自小以来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奢侈,今天真是梦到了。胡岩又花了一千多块钱为童菲买了一双高跟鞋,然后才上车。
童菲跟着胡岩到了酒店,走进大堂,漂亮有礼的迎宾小姐鞠恭向他们问好。这时她禁不住注视大堂里上上下下的人们,她看到里面都是衣冠楚楚有模有样的富人。然后忍不住再往自己身着看看,觉得自己与这华丽的大厅很相吻合。她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和娇傲,心里笑了。
他们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豪华的包厢里,包厢里早已等候的四对男女都站了起来。一位老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胡总,你太歉虚了,都金屋藏娇了还说没人呢?”胡岩恭着双手笑脸相迎;“别误会,别误会啊!”他向各位介绍和解释;“这是我的同学童菲,刚在路上偶遇的,我便顺手牵羊的把她拉来了,别见笑。”另一个老板也笑咪咪的说;“胡总好运气,随便就能牵到这样一个美丽高贵的大美人,小弟佩服佩服啊!”胡岩有点沾沾自喜;“又误会了不是,是我求了半天人家才给我面子的。”胡岩边说边让童菲一起坐了下来,又向童菲一一介绍各位老板。童菲的到来就象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使整个包厢蓬筚生辉,其他的女人黯然无色,所有的眼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特别是那些老板们,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这时,童菲仿拂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又象看到男同学偷窥她的那种目光,感到很得意......
说笑间,菜也陆续上来了,服务员打开了五粮液,逐个为客人倒上,老板们举起杯相互恭维着。饭桌上气氛很热烈,很多问题一谈就拢。突然有个老板对胡岩说;“胡总呀,今晚的事我们谈得很顺利,那是我们看在这位大美人的面子上,你能让她和我们一一敬杯吗?”胡岩看了看童菲问;“可以吗?给个面子吧?”童菲是个要强的人,加上今晚心里高兴就答应了。几杯后童菲很兴奋,感觉自己今晚是个主角,所有人都在围着转。自从结婚后,学生时代那种魅力好象消失了,再看不到男人爱慕的眼光。特别是下岗后,生活的压力使她顾不上穿着打扮,维持一日三餐是她的全部主题。而今晚的场面,今晚的目光 ,使她意识到只要有钱,美丽就会不减当年。胡岩在偷偷地观察着,发现她那兴奋样子,就别有用意的对各位老板说;“各位老板,我的同学给你们面子了,你们是男人,总要给女人面子吧?”老板们会意了,纷纷上前向童菲敬酒。盛情难却,童菲趴下了。这时,胡岩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叫来一个服务员帮忙,把童菲扶到房间里......
童菲躺在床上,酒精把她的脸刷得红彤彤的,但她却没有酒醉的痛苦表情,而出现一种灿烂的微笑。其实她在醉梦中,梦见自己在夕阳西下的傍晚,穿着华丽衣裳在海滩上散步,迎来了一双熟悉而动人的目光。她仔细瞧,正是她心目中崇拜的偶象明星。他微笑着向她走来,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太漂亮了。”她矜持的瞟了他一眼,低下了头......这时,明星双手捧着她的脸,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在那灼热的嘴唇下她陶醉了......在人的心的角落里,总会有他(她)的偶象,婚前有婚后也有。尽管他(她)们在恋爱中有多么幸福和快乐,但爱总要疲惫的,爱总会在疲惫中睡去。因此,只有偶象的爱才是永恒的。童菲继续做着她那醉中的梦......
胡岩坐在床前,看着童菲这种幸福的表情,忍不住在她的唇上深深的亲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看她那对从领口里露出的洁白硕大的乳房,心跳到了喉咙,身在不停的颤抖。他连忙脱掉了衣服,因为被激情燃烧着。然后又迫不急待的把童菲的裙子脱下来,接着解下了乳罩,童菲那洁白光滑的玉体就暴露在他的眼前。这是他苦思苦想的曾为此激动了多少昼夜的肌体,这是他这辈子感到最有强烈占有欲的女人,他用那颤抖的双手轻轻揉着她的乳房。这时,一个冲动背后的魔鬼在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烁,他犹豫了;这是我的同学,又我爱人的朋友姐妹,她醉了我乘人之危,这是不道德的,甚至是违法的......
童菲在那甜甜的醉梦里,帅呆了的偶象紧紧抱住她,吻着她的嘴,她兴奋极了,身体开始骚动......胡岩看到童菲这时的样子,他再也压抑不住那种野性的冲动,不管冲动是否是魔鬼,他想;“什么是道德?那是道貌昂然的装饰品,是人在客观中一种谜人的表象。拨开道貌和表象才能看到小人,看到小人的所为,不然谁人永远是君子。我是这样,她是这样,所有的人都这样。明天早晨,当我把钞票塞在她手里的时候,我和她都是有道德的道貌昂然的君子了。”胡岩疯了,他那潜在的野性暴发了。他爬在童菲的身上,不管法律的,不管道德的,不管人性的侵略了她......
胡岩成功了,把积压多年那欲望的苦水全部倒进童菲的井底里。说实在的,今晚的性爱是他有史以来最刺激的一次。和李莉没有,和外面任何女人更没有。因此,他很兴奋,躺在童菲的身边慢慢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外面出现了吵杂声,天亮了。童菲睁开眼睛看到豪华的天花板,她警觉起来,看到胡岩睡在她的身边,她惊慌的意识到了什么,掀开被子,发现俩人一丝不挂的睡在床上。这时她赶紧坐起来,两眼直直的,是愤怒,是恐慌,是后悔,是委曲,她分不清,眼泪流了下来。胡岩听到哭泣声爬了起来问;“你怎了?”童菲连哭带骂地;“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胡岩装出自责的样子说;“唉!都是喝酒惹的祸,对不起!对不起!”童菲边哭边责备;“你不应该这样的,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我和李莉是朋友,是姐妹,能对得起她吗?”胡岩也边道歉边给童菲递纸巾。他知道要打消童菲的怨气和继续占有她只能是钞票了,再多的道歉和解释都是枉然的,他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皮包,取出二万块钱,塞到童菲的手里说;“这是你昨晚应酬应得的 ,当时你我都醉了,现在给吧。”童菲看到钱,记忆起昨晚胡岩为她花的一万多元,心软了。因为她太需要钱了,她不能再过那样的生活。此刻胡岩看到钞票发生了效果,便一手又拿过纸巾,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帮她擦眼泪。童菲没有出现拒绝的动作,胡岩乘势又把她压在身下,这一次是真的完全的彻底的把她占有了......
童菲出轨了,她从情爱的轨道穿越金钱的轨道。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使她读懂了唯物论,认识了物质与精神的辩证关系。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建立在一定物质基础之上,因此爱也是物质基础上的产物。爱需要养分,没有养分的爱就会枯委,就会死亡。
李莉那天开车陪罗吉去工地报到,王经理很勤快,早把办公室布置得有条不紊。李莉和罗吉一看;宽敞的办公室里摆着一张很大的办公桌,桌上办公用品应有尽有。桌的右边是一面材料柜,左边是衣架子,前面是两套皮沙发,茶具上摆好了茶叶和烟灰缸。又往休息间里去;里面是宾馆色样的布局,很漂亮很整洁,卫生间里连毛巾都叠好了。出来时李莉和罗吉向王经理道谢,王经理很客气的笑容可掬的拒绝着;“应该的,应该的......”不断点头哈腰。
自那天后,李莉时不时的往工地跑,借口也多了起来。每次去都给罗吉带点吃的,有时就干脆把罗吉带回市内喝茶或吃饭。她给罗吉买了几套高挡的衣服,理由是他是高管人员,要注意自己和公司的形象。罗吉象小孩,任凭她安排着。
李莉近来心情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平日那烦燥无聊和寂寞悄悄的走了,在她那萧条冷落的心境里“春风又绿了江南岸”。现在她无论到哪里,都感到充满生机,她的心花也在含苞待放。在她的奥迪车里也常放着欢快的音乐,随着音乐她也哼起小曲来。
这天午饭后,她象挂念着什么似的驱车又朝西海岸工地奔去 。午间的工地静悄悄,她进了罗吉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断定罗吉在里间午休。这时她走到房前,轻轻的推开一条蓬往里看;罗吉光着身板穿着三角裤叉在睡。她慌张得不好意思的缩了回来。心在嘣嘣地跳,这种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但她又想看到罗吉睡觉的样子,这种欲望促使她胆子大了起来。此刻她索性把办公室的大门关上,又悄悄走到房前;罗吉帅气的脸庞上多了几分中年人成熟,宽厚的胸脯上显示着无限的安全感,特别是他那坚翘的臀部和有力大腿,给与女人更多的是性的幻觉。李莉看到了,心嘣的很利害,象快把心脏嘣裂似的,她难受了......此刻她鼓起勇气往里走,轻轻的坐在罗吉的身边,两眼直直的柱视着罗吉的身体,激动得几乎要昏过去了......她快疯了,脱光衣服跑进浴室间冲了起来......
睡在床上的罗吉,在蒙胧中听到哗哗的水响声,坐起身来一看,床边丢着李莉的衣服,心里顿时紧了起来。他束手无策的带着慌乱静静的躺下,闭上眼睛象在等待上帝的裁判。终于浴室的门开了,罗吉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李莉一丝不挂的走了出来,胸前那对粉红色的乳团高高挺着,浑身湿漉漉的。他冲动了,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把李莉紧紧地抱住......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风把粗粗的雨点抛在窗上,刷起一片哗哗的响声。床上罗吉把李莉压在身底下,嘴对着嘴两个舌头在相互挑逗着,使李莉的胫部青筋暴跳,气喘急速,发出可怜的呻吟声。在这情与性的相互交融中,李莉再也忍受不住了......窗外的风越来越猛,雨越来越大,罗吉象一只发疯的猛兽......李莉面部表情很痛苦,叫声很凄凉。三十多年来,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性爱中的美好感觉。罗吉汗流如雨,但还象野兽般的疯狂着......一会儿,李莉的叫声突时停止,象快窒息般的双手紧紧抓住罗吉,指甲无情的扎进肉里。然后发出长长的一声尖叫......随着李莉的尖叫声,罗吉忍不可忍的把他全部激情送进李莉的井底......
李莉出轨了,她从金钱的轨道穿越情与性的轨道。她感悟到一个道理;钱是什么?钱里有快乐但也有痛苦。人再有钱充其量只是快乐,而有了情中的性才能达到至高无上的高潮。我有钱,但一直都很寂寞和痛苦。今天我有了情中的性,达到了高潮,情中的性才是人生最高境界。如果只有钱,就是一百万不能!一千万不能!一万万也不能!
两个月后,童菲又失业了。她给胡岩电话问他是否能到他公司,胡岩喜出望外一口答应了。童菲在胡岩隔壁的办公室,工作很轻松,工资待遇很不错,这是胡岩苦心积虑安排的。
公司今早通知罗吉,把这个月的工作进度表送上去,罗吉忙到临近中午才送到公司。人们都纷纷下班去了,他倒了一杯水,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歇着。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胡岩,既然来了就要找他聊聊,这也是对老总的尊重。他一口把水喝完,便上胡岩的办公室。来到胡岩办公室,轻轻敲了一下,内面没有反应。他用手推了推,门是虚掩着,他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观赏着办公室内悬挂着的山水画。突然他听到休息间里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悄悄的走近门口。这时内面传出有节奏的响声,接着是女人的呻吟声。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想马上离开,生怕别人以为他在偷窥。正当他要离去时,里面传出胡岩的声音;“童菲......童菲......”。罗吉傻了,象一阵霹雳使他头昏脑涨,此刻心里很愤怒也很痛苦,想一脚踹开房门,当场抓住这对狗男女。但他立刻又意识到一种利害关系。多年下岗吃尽了苦头,几乎是穷途末路,是胡岩给他这条生路,如一脚踹去,就等于把自己踹回过去。再加他也和胡岩的老婆做,这也算公平了。他理智的压住心里的愤态,但心在隐隐作痛,他不再忍心偷听下去,跋腿往回跑......在路上,脑里一片空白,嘴里不断愤愤地说;“什么是爱?爱是王八!钱可以买王八,可以买人的灵魂......
昏昏沉沉的罗吉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他被无可奈何的痛苦煎熬着。人是极其自私的动物,当他出现一种自私行为的时候,就在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当他人出现一种自私行为的时候,就在愤怒漫骂评头品足,更何况是爱的背叛。此刻的罗吉好想发泄,想把心里的苦水统统泼出来。可是他不能,他没发泄的机会和地方,象打掉门牙往肚里吞。天已渐黑,他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坐在办公室里动也不动,脑海里乱轰轰的。这时李莉突然走了进来,把他拉上了车。
他随着李莉来到了酒店,李莉已定了一个包厢,请他一起吃饭。这天晚上,胡岩恰好和童菲在另一个包厢里。中途间童菲想上洗手间,刚出门口就看到李莉的背影进了包厢。童菲有点心虚胆却了,便轻手轻脚的往门口过。但她还是忍不住的从门的小窗里看去,她一时惊呆了,李莉坐在罗吉的大腿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往嘴里送西瓜。此刻她的心顿时酸痛,眼泪一下子刷的流了下来,扭头跑了。
饭后四人恰好在酒店的大堂里相遇,四双眼睛惊慌的对视着。还是胡岩反应快,便大方自然地走向前和罗吉握手;“罗吉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请你吃饭呀。”罗吉在惊呆了的表情里马上墩出一点点笑容,象哭的一样。还是李莉嘴快,马上解释;“他刚回来,恰好在路上碰到他,我便拉他陪我一起吃饭。”胡岩说;“李莉请你也一样,也一样的。”童菲在一旁,脸上时终挤不出一点笑容。接着胡岩又自我解释了;“其实今晚我也很忙,我带童菲来见客户,你看刚忙完,刚忙完。”说着笑了起来。这时胡岩意识到要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的场面,就很康慨地说;“你们夫妻也好久没见面了,快回家吧。”
罗吉和童菲走出酒店,路上他俩走得很慢,谁都没有一句话。罗吉心情很沉重,板着脸。童菲心里很酸痛,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