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房产网:深圳女人之南京版 深圳河畔秦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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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05月24日 01:48  深圳周刊
有人说,南京是一个文化过剩的城市。同样是六朝古都,南京却没有遗留丝毫帝王将相的霸气,挥洒不去的是凝结在这个城市的风流佳话。这个城市曾经造就过顾恺之、李煜、吴承恩、吴敬梓、曹雪芹等名士,但是更多时候,提起南京,我们想到的是李香君、柳如是、董小宛、陈圆圆等“秦淮八艳”和史湘云、薛宝钗这样的“金陵十二钗”。当然在我们的记忆中还有那位唱“玉树后庭花”的宠妃张丽华和伴随李后主写“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小周后。南京的女人似乎注定并不适合成为武则天那样的女强人。因为那曾经夜夜笙歌的十里秦淮早就氤氲了这个城市的潮湿与缠绵。而由这万古多情之水孕育的南京女人也就注定有别于历史上的其他女人,所以有人说南京的女人总有一种想让人征服的欲望,是让男人英雄气短,抛弃江山也在所不惜的那种。
正如南京这个城市既有江河湖水这样大开大合的景象,又有溪涧幽谷这样娓娓道来的景致作衬托的精致完美,南京的气候亦是变换迥异,夏天热得像个大火炉,冬天冷得似个电冰箱。所以南京女孩子从外貌上来看也既有江南的清秀风韵,又不乏健康朗然的笑容,她们健康圆融,稳重大方,说起话来乖巧,走起路来轻巧,笑意盈盈,款款而来,从容而神情淡远,家常却不失风韵。也许因为这样,在好谈女人地域差异的深圳,南京女人的名声似乎出奇地好。
在深圳的南京女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地分散在深圳各处,若即若离。但与同样生活在深圳的各地女人相比,南京女人少了几分高傲,多了几分质朴;少了几分木讷,多了几分灵透;少了几分粗陋,多了几分清秀,所以还是很容易在人群中被辨认出来。她们不野心勃勃,可是都会创造和享受平淡、惬意的生活,因为她们总能感觉到在深圳的现实生活之外的心灵世界。毕竟六朝古都的人文渊薮和秦淮这条在中国文学史上流光溢彩的河流,使南京女人自古便名声在外。所以钟山灵秀、秦淮灯火所孕育的南京女人,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她们的清秀和空灵。(仪芸)
南京小姐的“萝卜风情”
八卦紫薇
1991年,南京搞了一次南京小姐评选。南京并不是个好领什么风气先的城市,当时各地各种选美初现,但直接以城市名命名的却是第一家,很是有点轰动效应。当时策划这件事的是些本地的文人才子,无端令在其他地方都显得俗不可耐的事情生发出些才子佳人的意境来。
始料不及的是报名极为踊跃,一时为城中盛事。才子们惊叹金陵果然佳丽地!及至评选结果出来,却令始作俑者的才子们大跌眼镜:冠军是当时医学院的在读硕士研究生,健康开朗,美却是未必的;亚军是个检察官,季军是位律师,素质之高令人咋舌。尽显主办者(才子们只管策划,在评选上可是做不了主的)良苦用心:我们选的是南京小姐,不是选美,而南京小姐素质就是这么高。
南京小姐被媒体追逐一时后各奔四方。多年后,有好事者重新寻访当年的前10位南京小姐,竟找不全了。
拿这件城南旧事做开篇是为了说明南京自己的审美观:不论有文化还是没文化,都想让自己看上去是有文化的;而南京人也更乐意强调自己的姑娘是素质好的,或者叫有文化的,而不仅仅是漂亮。这心态大约是很合这个城市的:南京人连城南老太都知道自己是六朝古都,文化氛围就算不营造大家,熏陶出些言必称文化的文学艺术青年却是水到渠成般自然的。
才貌双全,南京人更想这样定义自己的“南京小姐”,而这样的南京女子,站到了移民城市深圳,在一众四川、湖南、江西等“小门小户”的姑娘面前,无大气至少也要显出几分从容,无文化至少也要显出几分风雅了。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南京当然该算是江南地,一条秦淮河畔的芳菲传说也总让人将南京女子和风情万种的江南佳丽联系起来。但南京女子实在是有些不同的。
先从南京话说起。和南京紧邻的城市,无锡、苏州、杭州到上海,都是典型的江南城市,吴侬软语名醉天下,独南京人操着一口人人听得懂、既不南也不北、甚至有点硬的南京话。也许是语言的无隔膜让南京女人极少地域歧视,遇到南来北往的人,就用可笑的南京普通话欢迎,骨子里也似乎融入了南北两派的风情。
南京女人没有老乡情结,她们在本地时能讲普通话就讲普通话,一到外地更是几乎把南京话忘了——大约南京话实在是不动听吧。其他地方的女人常常会觉得奇怪,怎么你们不说南京话呢?南京女人在深圳没法扎堆也没有扎堆的意愿,她们稀稀拉拉地分散在深圳各处,若即若离。
哪里的女子都有雅俗之分,南京的俗姑娘,那些没读过几年书就出来混社会的,其一大特征就是粗口。在公共汽车上你看到两个眉清目秀、衣着得体的年轻姑娘,刚动着倾慕的念头,人家聊起天来,喝,不由得你不瞠目结舌!她们一边巧目倩兮,一边说着地道的南京话,口吐种种匪夷所思的粗口,自然流畅,出口成章,如入化境。你要么笑出声来,要么夺路而逃。当然,这样的姑娘基本上都肥水没流外人田,她们不会离开南京,过着她们自在的生活,自有同样操着流畅粗口的强悍小伙子喜欢她们,鲜有漂泊到深圳的。
同时你也放心,如若在公共场合遇见,她们礼数周全,客客气气,尤其你是说普通话的外地人,不单不欺负你,给你指路都恨不得要亲自画张图给你;在家里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范。
南京人有个著名的外号叫做“南京大萝卜”,据说是上海人给取的,取笑南京人大大咧咧,一点不精明。同饮一江水,同是长江下游的大城市,南京女子和上海女子却似乎天差地别。相比邻近的江南城市,南京女人既有江南女子的灵秀,却也奇怪地有着北方人的一点豪爽和义气,这大约是南京女人在深圳几乎受到各个地方人的好评的原因。
而这个大萝卜的特性,也让本该风月情浓的南京女人少了几分风月的味道。
她们聪明伶俐却并不精明,她们重情但不会仅仅为情;她们爱钱但取之有道;她们喜欢时尚但走不上尖端;她们现实但不那么世故;她们做事领悟力强但不会拼命;她们不太传统也不太前卫还总是下不了决心。南京女人到了深圳也许少了点诗情画意,但多了些抱负和志向。南京女人里少有事业做得很大的女老板,但也少有混得“不能提”的下层人。毕竟怎么说家里是有“底子”的,大不了就回秦淮河边了,还更惬意些。
比起北京的女人,南京的女人不够干练,这种干练是首都的大气所带来的,南京女人没有这种气质,少了点高傲,多了点人情味;比起上海的女人,南京女人不靓,这种靓是国际化的背景带来的;比起广州的女人,南京女人不够实际,六朝古都的遗韵或多或少地给南京女人套上了一些文化的绳索,解不开,理还乱,南京女人脱不了一丝优雅的味道。
南京女人
叶兆言
过去常用“清水出芙蓉”来形容女孩子的自然。美似乎是不用刻意打扮的,而刻意修饰动辄走向反面。不能说南京的女人不爱打扮,恰恰相反,南京的女人若打扮,常常以大胆取胜,我不止一次听别人说起过,说南京的女人真敢打扮,一个“敢”,把南京女人的神态活脱脱地给说出来了。南京的女人应该是金陵十二钗中的史湘云。
敢就是大胆。没有什么地方的女人,比南京的女人更敢乱穿衣服的。南京最动人的女人,取胜的法宝也就是敢乱穿。有关服饰清规戒律的教科书,对许多女孩子来说,根本不起作用。她们的引人注目,不是因为穿了高档的名牌,也不是因为奇装异服,有时候仅仅是因为敢乱穿,敢乱搭配。不要小看了一个乱字,在武术中,乱棍可以打死师傅。乱穿衣服是无招胜有招,无章法胜有章法。
南京女人衣着的大大咧咧,真可以称之为一绝。许多外地的女人到南京来定居,说起土生土长的南京女人的打扮,常感叹得都不知说什么好。南京女人似乎天生就准备惊世骇俗,天生就喜欢花枝招展。大红大绿全凭自己的兴趣,就是要刻意地打扮。
南京女人在表达自己的情感时,习惯直截了当。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绝不掩饰。外在的工作环境,往往决定了她们的工作态度,决定了她们的心情,譬如说,在宾馆里的小姐大都和蔼可亲;又譬如航空公司在全国范围内招空姐,据说选择的结果,最满意的就是南京姑娘,理由是南京姑娘既勤快又温柔。在南京,你见到的女人,往往会给你留下不同的印象:银行里的小姐常常笑容满面;学校里的女大学生总是生机勃勃,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生活压力;而在菜场上卖肉的女摊主,弄不好就成了孙二娘,说话嗓门大,一言不合,粗话脏话脱口而出;南京国营小商店里的女服务员,公共汽车的女售票员,还有急诊室的值班护士,都是惹不起躲得起的人物,这些女人的心情总是不好,一开口,就是准备和别人吵架的样子。
不同的环境,造成了南京女人截然不同的性格,许多外地人都是错误地用这两种性格中的某一种来代表南京女人。结果是,有的外地人觉得南京姑娘特别温柔,有的外地人却觉得南京姑娘特别凶。
大大咧咧的南京女人,不仅可以成为好妻子,成为好母亲,而且可以成为好朋友。南京的女人实在,想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南京女人随心所欲,年龄越大,对自己越没克制,越不在乎。南京女人从总体上来说,缺少的就是含蓄,也没什么太多的幽默。南京女人不会因为丈夫不能挣大钱,就看不起他,也不会逼着自己的丈夫去做官。南京女人就是成了女大款或官太太,本性也未必就改了多少。
南京爱情故事
仪 芸
如果一个女孩子从22岁到29岁的今天,一直肯用一个女人最值得怀念的7年时间去守候一个已婚男人,任由别人再以怎样的心思去怀疑,这一切都可以消解在“爱情”两个字里面了。
也许在那个时候,琰这样的南京女孩和我们的不同就已经凸现,在深圳,我们因生活而改变爱情,但是琰这样的南京女孩却只会因为爱情改写生活。
其实我一直想把琰的爱情世界诉诸笔端,只是一直不能决定,因为不能对琰的感情形成非常深刻的认识,不过从琰12年前从南京转学到深圳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所以写到南京女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琰。
记得琰当年刚转学来深圳的时候,吸引男生的怕就是她在我们一帮深圳孩子中的“与众不同”。还没发校服的她,一副邻家妹妹的样子,带着有点纯、有点迂、有点糊涂却很聪明可爱的南京古城韵味。12年前的琰什么都敢穿——什么都敢往一块组合,管它大花小花真丝化纤,先穿起来再说,看得人目瞪口呆她却很悠然。整个就是无知者无畏。在班上心无城府地大笑,毫不掩饰的乡音,虽然穿得不敢说特适宜,那却是因为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琰是南工教授的女儿,成绩在班上一流。
这样的琰无疑很受男生的青睐。但是,从那时起,我们就发现琰这样一个南京女孩子在爱情上的与众不同,她喜欢上一个比我们大6岁的南京男孩,关键是,对方只是一个在她父母所在的公司做事的“有点才气”的普通工人。和我认识的大多数南京女孩子一样,琰在择友方面,始终看重的都是男人的才情和学识。这可能和南京浓郁的文学氛围分不开。其实这个在今天看来有些幼稚可笑的爱情,琰在当时却爱得轰轰烈烈,就是因为他是一个文学青年。在当时她认识的所有男生都一门心思备战高考时,那个男孩子就凭借自己平凡工作之余的一点爱好赢得了琰的第一次爱情。
我不知道自己在其中担当什么样的角色,她经常打着和我在一起复习功课的幌子和那男生偷偷见面,我羡慕她在枯燥的学习之余有一份可以依靠的爱情,但是却对和这样一个仅仅有一点才气和好脾气的打工仔之间的感情不以为然。
也许在那个时候,琰这样的南京女孩和我们的不同就已经凸现,在深圳,我们因生活而改变爱情,但是琰这样的南京女孩却只会因为爱情而改写生活。
可以想象的是,在爱情滋润和父母的极力反对的共同影响下,琰的高考不会考得太好,不过还好,那时我们无论成绩好或坏,只流行考深大,大家还是一起升入同一所大学。离家住校的琰获得的自由全部用来维系和那个男生的爱情,她毫不掩饰地带他在大学校园里出出入入,挡住了无数师兄的追逐。
可是如此一个勇敢的女孩,这份爱情却并不长久,那个男生去多几次大学校园,就被别的女孩子异样的眼光和自己长久以来的自卑所遏制,再加上琰父母的极力反对,那个男生在琰上大一的下学期就逃回南京了。琰的初恋从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无从得知在琰的内心深处,这段爱情在她今后的生活到底留下多大的影响,我只是在后来无意中看到网上的一句调侃,才觉心有戚戚焉:南京女孩——最佳情人候选。轻盈的南京女孩琰就不止一次操着磁性而质感的嗓音说:“虽然我谈过不止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我不懂爱情。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弄明白这么复杂的东西。”
没有了那个一同出入的男生在旁边阻绊,琰的身边很快有了几名追求者:一个性格开朗,勤勤恳恳的广州男生;一个深圳某大集团总裁的公子和一个父母原是外交官,却均因病已离世的北京男孩。三个男孩都是校学生会的佼佼者。我当时一直是琰爱情的旁观者,却很难充当琰的爱情顾问,因为我知道在南京女孩琰娇柔乖巧的外表下始终蕴藏有一种倔强、我行我素的个性。我想琰最后选择那个北京男生,才气又一次加重他在琰心中的砝码。要知道大学里的琰无论是容貌,还是成绩都是相当出众的,而那个自立的男生能力不仅体现在学校里,他当时还是个炒股高手——在1994年的深圳股市,一个大三的学生可以坐进大户室,无论如何是要有一些才气的。
1996年,22岁的琰毕业,我不知道是不是南京特有的纷然烟雨之气使南京女人感染了温婉、宁静和安然。琰选择的是最没有挑战性的公务员工作。那个早一年毕业的北京男生当时已经在某集团的香港办事处工作。那时我以为琰的爱情终于走向正果,出双入对的他们简直就是深圳新鲜出炉的最有代表的“新兴阶层”,我以为他们的爱情在离开深大那所并不远离社会的学校后,不会受到任何冲击。
我始终对琰选择平淡乏味的公务员工作有些许的遗憾,这个南京女孩对世界没有太多的追求,对名利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似乎除了爱情,琰更多的是追求稳定和默默无闻。
也不知从哪天开始,琰提到那个北京男孩的时候越来越少,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却时时提起,让我心惊肉跳的是,那是一个比琰大14岁的已婚男人,而又有一个比琰小14岁的儿子和一个转述到她口中极其平庸多疑的广东老婆。
琰对北京男生的失望是因为他很享受那份高薪而滋润的工作,他的才气在离开校园后的职场江湖上显得如此钝化。我告诉她对一个二十几岁的男生不应有太多的要求和奢望。但是也许琰的世界里已经把全部的灿烂都聚于爱情,所以琰就在我们的扼腕叹息中和那个已婚男人越走越近。
可以想象,90年代中期的深圳,宛如几百年前的南京,早已不是什么地道的南方城市了。这个城市挤满了来自北方的闯世界的人,外地人在这里占山为王,反客为主,和在当年的南京一样,在深圳这个舞台上唱着主角,推动着时代的潮流。你必须承认,这个城市与当年的南京一样不乏有才气和勇气的男人。而南京女孩琰似乎注定无法抹杀这份与生俱来的才子情结,当南京愈加成为一个平和的城市之后,琰在深圳这个新兴城市找到了自己的情感使命。7年来,她和那个无论我怎么试图认同都不得其果的已婚男人纠缠不休,一心一意守候着一场没有结局的爱情,在我以为他的才气当然也是财气(在这座城市,很多时候才气是需要财气来表现的)并不值得琰这样义无返顾地去爱——那不过是一个同样学历不高,但是兴趣爱好不少,在这个城市生活得游刃有余的中年男人而已。而琰说她喜欢他在这个年头还保有已经很少有人注意的爱好,比如书法诗词、武术和集火花等。
琰说:“当我对那个北京男孩失望后,需要一个我认为有才气的人来爱的时候,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虽然我们之间的差异很大,但是我们在一起时,我觉得放松、亲切,和那种由于才气和活力带给我的每天新鲜的感觉。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在这种感觉下生活,其他怎样我都无所谓。”
琰的这份没有结果的爱情还在一天天地继续,我不知道这对琰即将跨入30岁以后的生活是喜是忧,吾非鱼,所以不知鱼之乐。
不过我始终对她这种对内心过分地凝视,对现在的爱情遥远而又宁静地守望,以及对她的爱情以外的痛楚和爱情琐碎中带有的欧式堕落情怀有莫名的遗憾。我不知道在深圳的女人中,有几个人的灵魂有足够的空间来装进这么一个专门放置爱情的房间,然后用一辈子去爱惜它。这需要何等的智识与信念作支撑才能做到。这个敏感脆弱的南京才女,曾经很认真地说过自己不会结婚,因为怕自己终究会有天厌倦,更怕自己没有办法承受生活中太多必须面对的东西。她始终无法释怀自己是爱上才子,还是爱上了恋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