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泡池深度多少合适:进化主义原理、价值及世界秩序观——梁启超精神世界的基本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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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inciples of Evolutionism, the Values, and the Views of World Order

王中江 

摘 要:一般把严复看成是中国“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但是,如果我们真正进入到梁启超的思想世界中,我们有更多的理由把梁启超看成是西方“社会达尔文主义”在中国的最合适代理人。梁启超通过把进化主义设定为普遍的公理和普遍的价值,建构起了他的合群民族主义和强权主义世界秩序观,建构起了他的社会政治变革观和社会历史进步观。梁启超的思想以多变著称,但他对进化主义原理和价值的信奉,前后基本上保持了连续性。处在民族和国家危机中的梁启超,不仅用进化主义来解释中国的困境,而且也用进化主义来促进中国的富强。他把进化主义与强权主义结合在一起,目的是急于使中国用物质力量迅速武装起来,同帝国主义展开生死竞争,但这同时也把帝国主义的掠夺正当化,他本身从而也失去了“人道”和“公理”的立场。进化主义使梁启超焦虑,但它也使梁启超具有了期望未来伟大进步的乐观主义态度。这样,中国一时的危机,似乎又成了加强梁启超未来快乐的催化剂。以上的这些看法,是本文对以往关注不够的梁启超的进化主义从四个方面进行了全面考察之后所得出的。由此我们揭示和展现了梁启超精神世界的复杂性。
关键词:进化;合群;竞争;强权;进步

 

作者简介:王中江,男,研究员。
作者单位:王中江(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北京 100731) 

参考文献:

[1]葛懋春等编:《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13页。
[2]梁启超:《天演学初祖达尔文之学说及其传略》,载《新民丛报》,第3号,1902年3月10日。
[3]粱启超:《论学术之势力左右世界》,《新民丛报》,第1号,1902年2月8日。
[4]参阅James Pusey,China and Charles Darwin,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sity Press,1983.
[5]有关晚清思想界与公理的关系问题,请参阅王中江的《合理性的知识和价值尺度——中国近代的“公理”诉求及其泛化效应》,载日本《中国研究》1997年8月号。
[6]梁启超:《自由书·豪杰之公脑》,载《清议报》,第32册,1899年12月。
[7]梁启超:《新民说·论进步》,载《新民丛报》,第10号至11号,1902年6月。
[8]粱启超:《释革》,载《新民丛报》,第22号,1902年12月。
[9]梁启超:《论政府与人民之权限》,载《新民丛报》,第3号,1920年3月。又如,他把“灭国”也看成是进化“公理”:“灭国者,天演之公例也。”(梁启超:《灭国新法论》,见《饮冰室合集·文集》,第3册第6卷,中华书局,1936年)
[10]如《新民议》载:“及民智稍进,乃事事而求其公例,学学而探其原理,公例原理之既得,乃推而按之于群治种种之现象。”(《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54-355页)
[11]参阅章太炎的《四惑论》,见《章太炎全集》,(四),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12]梁启超:《天演学初祖达尔文之学说及其传略》,载《新民丛报》,第3号,1902年3月。
[13]梁启超:《清议报一百册祝辞并论报馆之责任及本馆之经历》,见《饮冰室合集·文集之六》,中华书局,1936年。
[14]林毓生:《中国意识的危机——五四时期激烈的反传统主义》,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96页。
[15]梁启超:《生物学在学术界之位置》,见《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381页。另参见李华兴等编《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813页。
[16]参阅张灏的《梁启超与中国思想的过渡(1890-1907)》,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8-79、106-110页。
[17]如梁启超在《变法通议·论学会》中说:“国群曰议院,商群曰公司,士群曰学会。”在《(说群)序》中说:“抑吾闻之,有国群,有天下群。泰西之治,其以施之国群则至矣,其以施之天下群则犹未也。”在《说群一 说群理》中说:“欲灭人之家者,灭其家之群可矣。……欲灭人之国者,灭其国之群可矣。”
[18]梁启超:《十种德性相反相成义》,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57页。
[19]张灏:《梁启超与中国思想的过渡(1890-1907)》,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10页。
[20]梁启超:《说群一 说群理》,见《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12页。
[21]梁启超:《论政府与人民之权限》,见《梁启超选集》,第316页。有关人的善群性,梁在《新民说·论公德》中亦说:“人也者,善群之动物也(此西儒亚里士多德之言)。人而不群,禽兽奚择。”
[22]梁启超:《说群一 群理一》,见《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13页。
[23]参阅梁启超:《十种德性相反相成义》,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58页。
[24]梁启超:《十种德性相反相成义》,见《粱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62-163页。
[25]梁启超:《新民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49页。
[26]梁启超:《新民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17页。
[27]梁启超:《新民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17页。
[28]如梁说:“夫竞争者,文明之母也。竞争一日停,则文明之进步立止。”(同上书,第219页)“近世欧洲大家之论曰:‘竞争者,进化之母也;战事者,文明之媒也。’”(梁启超:《论近世国民竞争之大势及中国前途》,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16页。)
[29]梁启超:《新民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19页。
[30]梁启超:《论政府与人民之权限》,见《粱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16页。
[31]需要说明的是,梁在《论近世国民竞争之大势及其中国之前途》中,把“国家竞争”同“国民竞争”严格区分开,并强调“国民竞争”,说:“国家竞争其力薄,国家竞争其力强;国家竞争其时短,国民竞争其时长。”这与他强调“国家竞争”并不矛盾。因为梁这里所说的“国家”还不是“国民国家”,而是传统意义上的国家。(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17页。)
[32]普西(Pusey)已经准确地看到了这一点,参阅他的《达尔文与中国》(China and Charles Darwin,Camb6dge,Mass.:HarvardUniversity Press,1983,p.189)顺便指出,“合群”竞争直接影响到了梁对自由的理解,“人人自由,而不以侵犯人之自由为界”,是说只要不侵犯他人的自由,一个人可以尽享其自由。但是,当梁把自由范围的划界看成是“自由”的极则之后,人人自由问题,就被他转换成了限制个人自由的问题。通过这种限制,“自由”的主体就从“个人”转向“他人”,而“他人”又被梁置换成了“团体”、“群体”,结果“个人”自由就消失了,“自由”变成了“团体”或“群体”的自由。
[33]梁启超:《新民议》,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35-336页。
[34]参阅理查德·赫夫斯坦特(Richard Hofstadter)的《美国思想中的社会达尔文主义》(Soical Darwinism in American Thought.Revised edition,New york,1959.)
[35]梁启超:《新史学》,《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85页。
[36]参阅粱启超的《进化论革命者颉德之学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
[37]王韬:《洋务上》,见《韬园文录外编》卷二,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81页。王韬在《驳日人言取琉球有十证》中亦说:“呜呼!海外万国,星罗棋布,各谋其私,大制小,强凌弱,夺人之国,戕人之君,无处无之,虽有公法,徒为具文。”(同上书卷六,第243页)
[38]梁在《就优胜劣败之理以证新民之结果而论及取法之所宜》(《新民说》第四节,载《新民丛报》,第2号)中,把地球上的民族分为五种,认为白色最优,并解释说:“非天幸,其民族之优胜使然也。”在《论民族竞争之大势》中梁更充分地讨论了种族优劣问题。
[39]参阅粱启超《新民说·就优胜劣败之理以证新民之结果而论及取法之所宜》(《新民丛报》,第2号)和《论民族竞争之大势》(《新民丛报》,第2号至第5号)。
[40]梁启超:《自由书·论强权》,《饮冰室合集·专集》,第2册,中华书局,1936年。
[41]丸山真男:《近代日本思想史中的国家理性问题》,见《日本近代思想家福泽谕吉》,世界知识出版社,1997年,第160页。
[42]丸山真男:《近代日本思想史中的国家理性问题》,见《日本近代思想家福泽谕吉》,世界知识出版社,1997年,第145页。
[43]梁启超:《灭国新法论》,《粱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2-173页。
[44]梁启超:《自由书·论强权》,见《饮冰室合集·专集》,第2册,中华书局,1936年。
[45]梁启超:《自由书·放弃自由之罪》,见《饮冰室合集·专集》,第2册,中华书局,1936年。
[46]梁启超:《自由书·论强权》,见《饮冰室合集·专集》,第2册,中华书局,1936年。
[47]丸山真男:《近代日本思想史中的国家理性问题》,《日本近代思想家福泽谕吉》,世界知识出版社,1997年,第165页。当然,真正讲来,高限度的、没有约束的“道德”要求,也会带来灾难。想一想在乌托邦和仁爱的名目之下产生的暴力,便可清楚。因此,道德的要求也需要界限。
[48]张灏对梁的“力本论”有一定的讨论(参见所著《梁启超与中国思想的过渡(1890-1907)》,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126-133页),但他忽略了梁的“力”观念与“强权主义”之内在关联。
[49]在梁的著论中,仍有一些“智德力”并举的说法。
[50]梁启超:《自由书·论强权》,《饮冰室合集·专集》,第2册,中华书局,1936年。
[51]参阅梁启超的《中国之武士道·自叙》,《饮冰室合集·专集》,第6册,中华书局,1936年。
[52]参阅梁启超的《中国之武士道·自叙》,《饮冰室合集·专集》,第6册,中华书局,1936年。
[53]梁启超:《子墨子学说》,《饮冰室合集·专集》,第10册,中华书局,1936年。
[54]粱启超:《新民说·论毅力》,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166页。
[55]如粱说:“业报云者,则以自力自造之而自得之,而改造之权常在我者也。”(《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224页。)
[56]如梁说:“质而言之,则国家之所以盛衰兴亡,由人事也,非由天命也,”(同上书,第224页)“夫现在全国人所受之依报,实由过去全国人共同恶业之所造成,今欲易之,则惟有全国人共同造善业。”(《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223—224页。)
[57]参阅戴维·米勒等编的《布莱克维尔政治学百科全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2年,第625页。
[58]参阅James Pusey,China and Charles Darwin,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3,p,210.
[59]对于强权主义的意义,伯恩斯(E.M.Burns)解释说:“强权政治也有这个意思,即许多民族或许多国家并存的世界是一个由狼群组成的世界,个个都蓄意损害其余以取得好处。没有控制它们的法律,因为不存在一个近似唯一能制定这种法律的国际最高权力。除了相互惧怕彼此的武器而外,再没有别的约束。”(伯恩斯:《当代世界政治理论》,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468页。)
[60]参阅James Pusey,China and Charles Darwin,p.236-243.
[61]参阅梁启超的《中国史叙论》,见《饮冰室合集·文集》,第3册,中华书局,1936年。
[62]伯恩斯:《当代世界政治理论》,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38页。
[63]参阅史壮柏格的《近代西方思想史》,桂冠图书公司,1995年,第571-693页。
[64]参阅梁启超的《国家思想变迁异同论》(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89-193页)和《论民族竞争之大势》(载《新民丛报》,第2号至第5号,光绪二十八年)。
[65]参阅近代日本思想史研究会的《近代日本思想史》,第1卷,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107-119页。
[66]参阅加藤弘之的《人权新论》,见《西周 加藤弘之》,东京,中央公论社,昭和59年。
[67]加藤弘之:《强者的权利竞争》,见《近代日本思想史》,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114页。有关梁受加藤弘之的影响,请参阅张朋园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与现代化》,见《中国近代现代史论集》第十八编《近代思潮》下,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第709-711页。
[68]有关梁受日本思想的影响,请参阅黄宗智的《梁启超与近代中国的自由主义》,华盛顿大学出版社,1972年。
[69]有关情感因素对梁的影响,请参阅张朋园的《梁启超与清季革命》,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64年。
[70]梁启超:《自由书·答客难》,见《饮冰室合集·专集》,第2册,中华书局,1936年。
[71]参阅梁启超的《历史上中华国民事业之成败及今后革进之机运》,见《梁启超哲学思想论文选》,第288-297页;粱启超的《欧游心影录》,《饮冰室合室·专集》,第5册,中华书局,1936年。
[72]参阅李文森的《梁启超与中国近代思想》,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英文版:Joseph R.Levenson,Liang Ch‘i-ch‘ao and the Mind of Modern China,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59.
[73]参阅李文森的《梁启超与中国近代思想》,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英文版:Joseph R.Levenson,Liang Ch‘i-ch‘ao and the Mind of Mordem China,Cambf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59。
[74]有关维新变法的论证,请参阅王中江的《“变法”的合理性论证及其反驳》,载加拿大《文化中国》1999年夏季号。
[75]参阅梁启超《变法通议》,见《粱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页。
[76]如梁说:“大地之事事物物,皆由简而进于繁,由质而进于文,由恶而进于善,有一定之等,有一定之时,如地质学各层之质,其位次不能凌乱也。”(梁启超:《论君政民政相嬗之理》,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40页。)
[77]梁启超:《自由书》,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98页。
[78]梁启超:《新民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41页。
[79]梁启超:《十种德性相反相成义》,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63页。
[80]参阅《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64页、247页。
[81]梁启超:《释革》,见《粱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68-369页。
[82]参阅James Pusey,China and Charles Darwin,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3,p.190.正如梁把“自然的”进化,改造成“人为的”进化那样,他也从“人为的”淘汰上理解“革命”,使人为的“进化”和人为的“革命”统一起来。只是,后者的激进性和剧烈性,已超出了达尔文的“渐进”进化论,只能从“突变论”中去找共同之处。
[83]梁启超:《释革》,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70页。
[84]梁启超:《灭国新法论》,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2页。
[85]杨肃献认为,梁在1898年以前徘徊于“世界主义与排满种族主义之间”,强调此时梁已经具有了“排满种族主义”思想。但从他提供的根据来看,不能证明这一点。不管是梁当时“多言清代故实,胪举失政,盛言革命”,还是所说的“屠城屠邑皆后世民贼之所为,读扬州十日记,尤令人发指眦裂,故知此杀戮世界,非急以公法维之,人类或几息矣”,都不能证明粱已拥有“排满种族主义”的思想。问题的关键是,梁像严复一样,根本上是从政治“专制主义”这种一般意义上批评清朝时政的,“民贼”的说法,也不是“种族”上的意义,而是政治上的意义。而且从杨举出的梁主张“乎满汉之界”的史料看,恰恰说明粱当时所持的并不是“排满种族主义”。(参见杨肃献的《梁启超与中国近代民族主义》,见《近代中国思想人物论——民族主义》,台湾时报出版公司,1982年。)
[86]参阅梁启超《致康有为书》,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321-322页。
[87]普西(Pusey)强调梁启超首先把“进化”与“进步”混为一谈,并不准确。他指出,这种混同与汉语的语义密不可分。在汉语中很难区分“进化”与“进步”。(参阅James Pusey,China and charles Darwin,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3.)的确,由日本人译出的这两个译名,由于都用了带有褒义的“进”字,增加了区分的困难性。但是,这并不是问题的根本,它只是使二者的混同变得容易和直观。严复使用的译名“天演”,够自然主义的了,没有什么明显的褒义,但他不是还把它与“进步”混为一谈吗?问题在于,进化一旦运用在人类社会领域,它就很容易同可欲的进步“价值”联系起来,这是人类改善自身的普遍愿望所致。在此,中国与进化论发源地的西方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别。只不过,处在危机和困境之下的中国,对“进步性”的“进化”更渴望和更迫切罢了。
[88]梁启超:《新民说·论进步》,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34页。
[89]梁启超:《中国专制政治进化史论》,见《饮冰室合集·专集》,第4册,中华书局,1936年。
[90]梁启超:《新史学·史学之界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83页。
[91]梁启超:《新史学·史学之界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84-285页。
[92]参见梁启超的《论君政民政相嬗之理》,见《粱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45页。
[93]梁启超:《与严又陵先生书》,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40-41页。
[94]参见梁的《自由书·文野三界之别》、《自由书·论强权》和《新史学·史学之界说》。
[95]梁启超:《新史学·史学之界说》,见《梁启超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285页。


出版日期:2002年7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