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座机的作用:舒婷诗《赠别》与《墙》赏析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06:24:33
舒婷作品鉴赏
赠别
人的一生应当有
许多停靠站
我但愿每一个站台
都有一盏雾中的灯
虽然再没有人用肩膀
挡住呼啸的风
以冻僵的手指
为我掖好白色的围巾
但愿灯象今夜一样亮着吧
即使冰雪封住了
每一条道路
仍有向远方出发的人
我们注定还要失落
无数白天和黑夜
我只请求留给我
一个宁静的早晨
皱巴巴的手帕
铺在潮湿的长凳
你翻开蓝色的笔记
芒果树下有隔夜的雨声
写下两行诗你就走吧
我记住了
写在湖边的小路上
你的足印和身影
要是没有离别和重逢
要是不敢承担欢愉与悲痛
灵魂有什么意义
还叫什么人生
舒婷的诗,构思新颖,富有浓郁的抒情色彩;语言精美,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舒婷长于自我情感律动的内省、在把捉复杂细致的情感体验方面特别表现出女性独有 的敏感。情感的复杂、丰富性常常通过假设、让步等特殊句式表现得曲折尽致。舒婷又能在一些常常被人们漠视的常规现象中发现尖锐深刻的诗化哲理(《神女峰》、《惠安女子》),并把这种发现写得既富有思辩力量,又楚楚动人。这首《赠别》虽然是一首爱情诗,但是最后一节也写出了一些人生哲理。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从这方面说,她的诗并不“朦胧”。只是多数诗的手法采用隐喻、局部或整体象征,很少以直抒告白的方式,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性。
赏析舒婷的朦胧诗《墙》
原文:
我无法反抗墙,
只有反抗的愿望。
我是什么?
它是什么?很可能
它是我渐渐老化的皮肤,
既感觉不到雨寒风霜,
也接受不了米兰的芬芳。
还有可能
我只是株车前草,
装饰性地寄生在它的泥缝里,
我偶然,它必然。
夜晚,墙活动起来,
伸出柔软的伪足,
挤压我,勒索我,
人我适应各种各样的形状。
我惊恐地逃到大街上,
发现相同的恶梦,
挂在每一个人的脚后跟。
一道道畏缩的目光
一堵堵冰冷的墙。
呵,我明白了,
我首先必须反抗的是:
我对墙的妥协,
和对这个世界的不安全感。
赏析舒婷的朦胧诗《墙》:意象诗往往具有哲理美,因为象征手法能加强诗的理性力量。化抽象为具象,正是抽象诗大显神通的地方。“墙”是僵化了的艺术传统的象征。钱钟书说:“传统不肯 变,因此惰性形成习惯,习惯升为规律,把常然当作当然和必然”。诗人说“我无法反抗墙,只有反抗的愿望”,正说出她对传统的不满。
“我是什么?它是什么?”这是万古常新的问题,诗人的回答也只能是哲学范畴“我偶然,它必然”。必然存在于偶然之中。对于文学新人,传统之墙乃是渐渐老化的皮肤,文学新人只是在泥缝里寄生的小草,这就是反抗意识萌芽的契机。
于是,恶梦出现了——一个适应传统的梦。那是心理上的阴影,像影子一样“挂在每一个人的脚后跟”。是的传统影响着每一个人,你适应它,就只能射出畏缩的目光;你坚持它,捍卫它,就成为“冰冷的墙”。
梦中有真理。诗人说“我明白了”。她应该首先战胜自己:克服妥协心理,克服恐惧心理。这样,非但不会为传统的墙所围困,而且还可能由冲破传统而改造传统,由脱离传统而丰富传统。
新诗潮力求摆脱新诗的政治抒情传统。内容上,由强调“大我”到重视“小我”;在形式上,由形象化转化为意象化,趋向于理念和感知的变形。。其特点,尊重自我 的身世感受,着重表现富于“主体性”的人格形象。客观上,它确实表现出解放思想带来的心灵复苏,以及在新时期一代人的自觉。这种新的文艺风气,无疑是对传 统的有力冲击。
舒婷
原名龚佩瑜,福建泉州人。出生于1952年。中学毕业后,到上杭县农村劳动。1971年开始诗歌创作,1972年调到厦门进入工厂、做过泥水工、浆沙场、挡车 工、统计员、焊锡工等。1979年发表处女作《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一诗,引起注目,获1970—1980年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奖。1980年调到 福建省文联从事专业创作。1982年出版第一部诗集《双桅船》,其中不少诗篇得到读者喜爱。她的诗真挚、柔婉、朦胧,以曲折的方式表现对人生的思考和探 索,曾被称为“崛起的诗群”中的代表,因而引起争论。主要著作有《双桅船》(诗集,1982)、《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合著,1982)、《会唱歌的鸢星 花》(诗集,1986)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