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新干线 邮编:谁制造了湄公河惨案

  10月16日15:45，因受中国船员在湄公河水域遇袭身亡事件影响而滞留在泰国清盛港的首批11艘中国籍货船和78名中国船员，在中国政府派出的护航巡逻艇29名民警的护送下，平安抵达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关累码头。
      11天前，两艘搭载13名中国船员的船只在泰国境内被不明武装分子劫持，已确认13名中国船员全部遇难。17日，由中国外交部、公安部、交通运输部组成的中国政府联合工作组对中国船只在湄公河遇袭的事发水域现场进行了勘察。
     今年6月，记者曾探访过金三角地区，并结识了几名常年在湄公河泰老河段跑船的船员，事发后，记者通过电话、邮件等方式与他们取得联系，试图给读者展现一个真实的金三角“江湖”。

七八名劫匪武装登船
    孙志舫43岁，云南昭通人，船员。一年中的多半时间，他和同乡都会在毒品盛行、河道蜿蜒的湄公河金三角水域往返穿梭。“几乎每年都会有人丧命，常见的是被奔腾的河水吞噬或死在江匪枪下。”6月，当记者见到孙志舫时，他给记者如此形容自己的航程。湄公河惨案发生后，航线暂停。孙志舫一直窝在船舱里，等待未来。
    事发时，“玉兴8号”船东之一郭志强并未在船上，而是留在云南西双版纳。
    根据郭志强的回忆，10月5日8:13，“玉兴8号”下水航行至湄公河会龙河口段时，他还接到过船长报平安的电话，告知船即将到万崩码头。但仅仅一个多小时以后，郭的电话又响了，打给他的是另一艘商船“华鑫6号”的船员，“（他）说我们船在下面出事了，大概在9:00的时候，背着武器的七八个人用高速的快艇把这两艘船劫持在岸边。”
    被劫持的就是“玉兴8号”和“华平号”。当时这两艘船与“华鑫6号”都行驶在湄公河金三角水域，“华鑫6号”稍稍落在后面，目睹了这两艘船被武装分子劫持的过程。
    11:00许，在离被劫持地点5公里的地方，缅甸境内的报关员看到两条快艇押着两艘运输船通过，但没看到船由什么人驾驶。报关员通过无线电与运输船联系，没有得到回应。14:00许，“玉兴8号”在泰国的船舶业务员从泰国警方了解到：“华平号”和“玉兴8号”船停靠在金三角吊车码头，两艘船上已没有船员，“玉兴8号”船上有一具尸体，驾驶室里到处是血迹，有多处弹孔。两艘船上共搜出九十余万颗毒品麻黄素（一种有中枢兴奋作用的药物，可制作冰毒），价值—亿泰铢（约合人民币2061万元）。
船上毒品引发疑窦
    由于船上搜出的巨量麻黄素药丸，泰国媒体一度认为这两艘中国商船是在“走私”毒品途中发生了“火并”。
    泰国英文报纸《曼谷邮报》先是在网络版报道称，泰国军方10月5日接到毒品走私入境线索，在当地时间13:30许发现事发船只，并与船上5名武装人员交火，武装人员中一名被击毙，其余逃离。随着事件发展，中国船员的遗体被相继发现，《曼谷邮报》10日又援引军方结论，称船只应该是被毒贩劫持，杀害船员也是劫匪所为。
    泰国中文报纸《世界新闻》6日的报道则如此描述：清莱府警方近期接到报案，称邻国有一大批毒品准备运往金三角，可能会通过水路运输，警方遂加强巡逻和检查力度，争取将这批毒品拦下。警方的巡逻艇5日在湄公河上发现两艘从上游驶来的货船，分别名叫“玉兴8号”和“华平号”，两艘船均是300吨级。警方发现，船上装的货物是苹果、雪梨等水果，与普通货船无异，但货物旁有人在看守，样子却不像是水手，遂示意货船停船接受检查。可是两艘货船并未停下，反而加速逃跑，并利用庞大船体强行逼退警方的巡逻艇。巡逻警方用无线电请求支持，边境警察立即派出武装快艇追逐。货船上的人看到快艇追到，竟然向快艇上的警员射击，警方立即开火还击，并成功击毙一名毒贩，其余毒贩纷纷跳下水逃跑。警方将两艘货船拦下，通过检查，在货船内不仅搜到毒品，还有一支AK 47自动步枪。
    缅甸毒枭诺坎（Nor Kham，又作Nar Kham）指挥的贩毒集团以及缅甸少数民族武装佤邦联合军，都被泰国媒体怀疑是制造血案的幕后黑手。
船上毒品引发疑窦
    由于船上搜出的巨量麻黄素药丸，泰国媒体一度认为这两艘中国商船是在“走私”毒品途中发生了“火并”。
    泰国英文报纸《曼谷邮报》先是在网络版报道称，泰国军方10月5日接到毒品走私入境线索，在当地时间13:30许发现事发船只，并与船上5名武装人员交火，武装人员中一名被击毙，其余逃离。随着事件发展，中国船员的遗体被相继发现，《曼谷邮报》10日又援引军方结论，称船只应该是被毒贩劫持，杀害船员也是劫匪所为。
    泰国中文报纸《世界新闻》6日的报道则如此描述：清莱府警方近期接到报案，称邻国有一大批毒品准备运往金三角，可能会通过水路运输，警方遂加强巡逻和检查力度，争取将这批毒品拦下。警方的巡逻艇5日在湄公河上发现两艘从上游驶来的货船，分别名叫“玉兴8号”和“华平号”，两艘船均是300吨级。警方发现，船上装的货物是苹果、雪梨等水果，与普通货船无异，但货物旁有人在看守，样子却不像是水手，遂示意货船停船接受检查。可是两艘货船并未停下，反而加速逃跑，并利用庞大船体强行逼退警方的巡逻艇。巡逻警方用无线电请求支持，边境警察立即派出武装快艇追逐。货船上的人看到快艇追到，竟然向快艇上的警员射击，警方立即开火还击，并成功击毙一名毒贩，其余毒贩纷纷跳下水逃跑。警方将两艘货船拦下，通过检查，在货船内不仅搜到毒品，还有一支AK 47自动步枪。
    缅甸毒枭诺坎（Nor Kham，又作Nar Kham）指挥的贩毒集团以及缅甸少数民族武装佤邦联合军，都被泰国媒体怀疑是制造血案的幕后黑手。
“就像是演小品”
    滞留在泰国的船只回国，是近十几天唯一让船员们开心的事情。其余的时间，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船舱里，一边规划着自己的未来，一边关注着各种动向。
    对于泰、缅两国在事后做出的不同反应，船员们表示：“就像演小品……”
    事发后最初，泰方第三军区就通过泰国媒体称，在正对着清盛区的泰缅边界有一家中国人经营的赌场，怀疑是运毒入泰的一个中转点，据称缅甸佤邦联合军就利用这家赌场运毒。泰国军方称此前曾在从这家赌场开出的船只上搜查出甲基苯丙胺药片。他们怀疑，“华平号”和“玉兴8号”遭遇惨案与这家赌场有关。
    而对于泰国军方的这一说法，缅甸佤邦发言人李祖烈马上做出回应，“因为有媒体怀疑这个事件和缅甸佤邦有关系，所以佤邦对此进行了调查，在调查中佤邦找到了当时在泰国清盛码头的一个目击者。根据这个目击者的说法，泰国警察曾在岸上对出事的中国货船鸣枪示警，货船随即停下。泰警随后登船，发现了一具船员的尸体和五名船员。片刻之后，他看见泰警枪击这五名船员，并将六具尸体推入江中。大批的泰警随后聚集码头，封锁现场并驱散码头的闲散人员。随后，中国的另一艘货船也同样出现了这种情况，地点也在第一艘船出事的同一水域。”
    泰国军方的说法不仅让缅甸佤邦听了不高兴，也引起了受害船员家属的强烈不满：“说他们运毒？不可能！”
    佤邦新闻局后来再次否认泰方指控，称事发水域离佤邦在六七百公里开外，那里从来不是佤邦活动和控制区域，因而佤邦人不可能在该水域肇事。
疑点
是谁制造了湄公河惨案？
“江匪横行！”这是许多船员回忆起几年来“跑船”生涯的总结。
    今年9月，“载鑫”号的船长罗建春就遇到了江匪。5名江匪上了船，比划着让罗建春把船开到上游岸边的一堆草棚旁。在那里，上来了更多拿着枪的男人。
    罗建春说，这些开着快艇端着冲锋枪的江匪，已困扰船员们三年。他说，在金三角水域，都是一些穿着便装驾着小艇的武装分子拦截货船。“不停就向天上开枪，上船后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记者联系到泰、缅的一些华人，他们提到这次湄公河惨案，分析说一定是没向劫匪交“保护费”导致。然而，单纯这样看待这起事件未免过于简单，纵观整个事件前后，诸多疑点困扰在人们心头。“我在泰国的吊车码头！赶快报案！赶快叫救护车！有人受伤！”事发当天，“玉兴8号”船长杨德毅对船东郭志强说的这四句话，此后被众多媒体引用。
    被劫持的船停靠码头了，有人受伤，船长还活着，但随后发生了什么？劫匪为什么允许船停靠码头？船长有时间打回电话，是否意味着劫匪已逃走？但最终为什么船长失踪，受伤者全变成了死者。
    中国船员死后多被反向绑缚或用手铐锁住双手，说明劫持时顺从了劫匪，按以往的规律，只要船员不反抗，劫匪只劫财不杀人。
    劫匪逃跑后，船上留下大量毒品，价值不菲。为什么如此多的毒品要通过劫持运输船并直冲而下，试图闯关？
    在与泰国警方的交火中，除一人被打死，其他人是如何逃离现场的？
    ……

        这里是金三角，世界上最大的毒品源头，武装派系最为复杂的地区，世界上最长内战——持续60多年的缅甸内战——的主战场，在世界最为动乱的地区中，它毫无疑问占有一席。枪声，在这里并不罕见。
     上世纪九十年代，由于毒品在国内的渗透加剧，金三角一度成为媒体和纪实文学的焦点，然而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大毒枭坤沙被消灭，地方武装合法化，联合国在这一地区推行“毒品替代种植”，金三角渐渐淡出中国人的视野。
船员眼中的黄金水道
      10月16日，谭建华站在自己“渝州3号”的驾驶舱内，望着澜沧江江面泛起的不同水纹，他静静地思考：湄公河惨案发生后，远在重庆老家的母亲曾多次打电话叮嘱他，不要再在这条江里跑船，而面对100多万元的投资，血本尚未回归，弃之可惜。
      35岁的谭建华，重庆万州区人，精瘦的身材，精悍而老道，他是“渝州3号”的船长。他出生在万州区的农村家庭，从小父母就教育他，要逃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只有靠好好读书。而谭建华也顺应了父母之意，从小学习成绩优异。1996年，初中毕业的他，考上了重庆河运学校。
      2008年，谭建华的师弟毕业后找到谭建华说，“要不我们俩去澜沧江吧？”于是，两人收拾行李，偷偷地来到云南昆明。随后，两人很快都在西南水运开发中心当上了船员。
      关累港，中国出境港口，港口附近餐厅、宾馆、商店、海事、边防等相关配套设施建设已经健全，尽管它并不是镇政府的所在地，但经济的繁荣程度并不比镇上差。而十几年前的关累港只是一个茅草棚。
      谭建华说，最初跑船时，船少，吨位小，这个河道总共也就是10多条船，每条船每趟只能拉上100吨左右。货船从思茅港或者景洪港出发，带着国内的苹果、大蒜等农副产品，前往泰国清盛，每个月的收入都不会很高。“最低的时候，每个月只有100多元。”他说，通常从景洪港出发到泰国清盛，就是一天半时间，但有时也不能按时抵达，每趟货运由接货老板派出报关员，开着快艇来接船，抵达港口后，由报关员前去相关部门办理过关手续。
      在谭建华的印象里，当时整条航道凶险恶劣，沿途的港口也很少。“那时的关累港口就只有几个茅草棚，他们是做小本生意的，卖点小东西。”谭建华说，自从上世纪90年代末期，有货船从这里装载苹果前往泰国后，此地才慢慢成为一个大港口，经济也慢慢开始繁荣。
      关累港的变化也成为澜沧江—湄公河黄金水道10年发展的一个缩影。

金三角特区内一家中国人开办的赌场。全媒体记者 张磊 摄

      与遇难的船员相比，谭建华等船员们已算是无比幸运，至少，他们还可以思考未来。而遇难船员的家属们则无比尴尬地从此踏上了一条满是荆棘的索赔路。
      据了解，目前，“华平号”遇害6名船员家属每户获赔13.3万元，“玉兴8号”的部分遇害船员家属每户获赔10万元。船员家属还希望能根据“国际标准”对死难者进行赔偿。另有家属代表提出“一揽子赔偿”要求，包括丧葬补助金、抚育金、精神补偿金等。
      多位海事法学者和律师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遇难船员家属获赔的只是商业保险金，并非全部赔偿，家属还可向雇主索要工伤或雇主责任赔偿，向凶手提出人身损害赔偿。但事实上，受制于标准难定、凶手不明等因素，家属的索赔之路荆棘丛生。“根据现行法律，最终赔偿结果可能与船员家属的期望值差得比较大。”上海海事大学法学院院长蒋正雄教授受访时指出，家属索赔面对的第一个尴尬在于，向谁索赔？“在‘湄公河惨案’里，能被索赔的对象有五个——凶手、泰国政府、船员所在的公司、船员的外派机构、保险公司。”他说，对象虽然不少，但由于目前还未公布最终的调查结果，真凶尚未“现身”；若指望泰国政府，不仅要受制于当地的法律和政策，且耗时耗力，希望渺茫；保险公司付出的虽然不多，但根据当初保额，也已算是以高保险金“两清”。“在这种情况下，目前唯一‘靠谱’的索赔对象，只有船员的雇主——不管是船员的公司还是外派机构。只要有事实上的劳动关系，家属就可以提出工伤索赔，或雇主责任索赔。”
      但是，多名专家向记者分析，这条索赔路也将充满坎坷。“若是起诉雇主，即使按《工伤保险条例》或‘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获得了赔偿，也可能遭遇雇主无力付款的尴尬。”“这次泰国湄公河上中国船员遭劫杀事件，尽管真凶还未最终锁定，但至少表明，当前仅靠某一个国家的警察力量，还不能达到保护在该水域航行船员安全的目的。”许多海事专家认为，各国在不违反其主权的前提下，应共同签署备忘录，加强联合行动和应急协调机制。 
 上世纪80年代末，缅共解体，一分为四，成为今天缅甸掸邦第一特区（果敢）、佤邦第二特区、克钦第三特区、掸邦东部第四特区。为了获取资金扩充军备，他们开始大规模制毒售毒。掸邦坤沙领导的蒙泰军占据了毒品交易市场大部分份额，数十年中一直与缅政府形成对峙局面。
      一个细节可以印证坤沙的实力。
      1969年缅甸政府设下鸿门宴，诱捕坤沙，并判处其死刑。但随即，坤沙的参谋长张苏泉设计绑架了两名来缅甸工作的苏联医生，要挟缅甸政府，交换坤沙，引发国际社会震动。在苏联强烈反应下，缅甸政府无奈，将坤沙释放。
      1994年坤沙公开宣布成立掸邦共和国，自任总统。他用贩毒得来的钱不断更新武器装备，其武器先进程度一直高于缅甸政府军。缅甸政府军消灭坤沙势力时，还不得不与佤邦联合军结盟。作为回报，佤邦首领鲍有祥获得了坤沙占领的22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2009年8月7日，缅甸军政府所属的部队宣称缉毒，要求进入果敢特区搜查枪械修理厂。果敢军方拒绝了政府军的要求，双方因此对峙。27日，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总司令彭家声出兵攻击政府军。
      短短数日，政府军就出现在果敢特区首府老街的街巷中，“果敢王”彭家声不敌败退，留下街道上的尸体、血迹和仓皇混乱的居民。
      经此一役，当年的四大武装，只剩佤邦联合军和克钦独立军。政府军之外，最大的武装力量当属佤邦联合军，整个金三角地区，几乎都被其掌控。鲍有祥成为当之无愧的新“金三角之王”。   10月5日中午12点30分左右，泰国警方与劫持中国船舶的匪徒发生枪战。一名匪徒被击毙，其他匪徒不知所踪。警员登上寂静无声的中国船舶搜查，发现了斑斑血迹，以及90多万枚冰毒药片，价值2000余万人民币。
    在短暂的沉寂之后，金三角的毒品贸易，又火热了起来。
    2011年6月，中国国家禁毒委员会公布的《2011中国禁毒报告》称，中国查获的毒品50%来自金三角地区，45%来自金新月地区，两大毒品产地对中国形成一种包围之势。缅北罂粟种植面积在2007年下降到27.9万亩后连续上升，2010年增至42.9万亩。
    云南省一名研究缅甸毒品问题的学者说：“国际社会一直在褒奖的‘毒品替代种植’活动，并不完全适合当地的情况，外界只希望尽快消灭毒品种植，却忽略了当地农民生活的实际情况。”对烟民们来说，短短十来年的经济作物种植经验，显然无法与一百年的罂粟种植历史相比。对民族武装而言，收益高低，更是当下立判。
      毒品，正通过中缅边境，渗透进中国内地。云南和缅甸接壤地区大部分是佤邦的统辖范围，很多地方只隔着一条河或者一片树林，进出境相当容易。
诸侯割据
      泰国警方将制造湄公河惨案的嫌疑人锁定为诺坎贩毒集团。诺坎原是坤沙的旧部，坤沙集团瓦解后，转投佤邦。据泰国麻醉品管理局掌握的资料，他们团伙约有400名武装成员。近年来，诺坎集团不满足制毒贩毒的赚钱模式，开始干水贼打劫、绑架撕票的勾当。   
     坤沙在下台前，曾经说过，以后自己不在了，贩毒会更加猖獗，局面会更加混乱。
      缅甸是一个民族问题非常复杂的国家，5000万人口中，分出了135个民族，占人口比例高达六成的缅族，占据着中心平原，大量少数民族则散落在山区地带。
     缅甸国内民族矛盾极为尖锐复杂，为了对抗缅甸军政府，少数民族大多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缅甸前总统奈温曾说，“缅甸有多少个少数民族，就有多少支反政府武装。”
      大部分武装派系分布于偏远山区，缅甸政府很难管到。而几乎控制了整个金三角的佤邦联合军，也并没有对其他小派系起到约束作用。 今年6月开始，实力上仅次于佤邦的克钦独立武装，跟政府军发生了数次交火。克钦独立军情报部参谋长阿诺对到访的记者说：“吃掉果敢是第一步，这截断了我们和佤邦的陆路交通，如果再吃掉我们，就要轮到佤邦。”
     缅甸政府军已经驻扎到了鲍有祥的眼前，抬头就能看到。
     因为缅共的渊源，中国与佤邦的关系一直非常友好。虽然中国恪守不干涉他国内政的传统，但由于其在东南亚地区不容小视的影响力，佤邦依然对中国的支持非常看重。
     湄公河惨案发生后，佤邦发布了一份声明，除了否认血案与佤邦人员有关外，还指“目击证人看见泰警枪击5名船员，并将6具尸体弃于江面”。声明没有透露目击证人的任何信息，也没解释为何船上只有6名船员，而中方却确认应有13人。
     佤邦还建议中国政府组成以中国警方为主的调查团进入肇事现场，展开深入调查，并要求当天在该水域执勤的所有泰国警察都要接受中方的调查。
     而就在9月26日，佤邦新闻局刚刚在新浪开通了官方博客，向中国网友介绍佤邦的情况。一条题为《热爱和平、歌颂佤邦，民族团结是一家》的博文中，用大幅佤邦各族的图片与歌来描述佤邦生活的幸福场景，他们这样唱道：“佤邦政策就是好，就是好！领导干部带头好，带头好！人民生活更上层越过越欢心……啊，我们敬爱的好领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