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湖新区:张加毅、田歌《草原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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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加毅、田歌《草原之夜》(2010-12-06 07:10:34)转载 标签:

杂谈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等到那千里雪消融/等到那草原上送来春风/可克达拉改变了模样/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来/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来/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如今,这首名为《草原之夜》的抒情歌曲,不仅与《天涯歌女》、《在那遥远的地方》、《半个月亮爬上来》、《康定情歌》、《紫竹调》、《敖包相会》、《茉莉花》、《蝴蝶泉边》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并称为国乐精华之十大民歌,而且还在20世纪90年代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世界著名小夜曲”,成为我国第一首被列入世界名曲的艺术经典。那么,它是怎样诞生的?其歌词作者张加毅,这位曾备受世界纪录影片大师伊文思的好评,有“中国的伊文思”美誉的一代著名导演和词作家,他与这首名曲之间究竟还有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呢?
   名曲诞生在小农场
    应时任铁道兵司令员、政委并兼国家农垦部部长的王震之邀,中国八一电影制片厂纪录片导演张加毅拍出一部名为《移山填海》的大型纪录片。该片公映后,反响巨大,并于1957年7月被国家文化部选送参加了在捷克斯洛伐克举办的国际电影节。
    后来,王震又热情地向张加毅介绍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有关情况,殷切希望他有机会去那里拍摄一部反映兵团战士屯垦戍边、艰苦创业的片子。这样,当张加毅奉命要拍一部大型彩色纪录片,以作为建国10周年的献礼片这一重任后,就很自然的把目光瞄准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958年,张加毅几次往返,经过一番认真细致的考察采点后,即于1959年春率领摄制组来到位于新疆伊犁地区霍城县境内可克达拉草原上一个正在开发建设中的兵团小农场,这也就是后来的兵团农四师六十四团。六十四团人员由10多个民族组成,其生活展示出一幅多姿多彩的民族团结的壮丽画卷。
    临行前,张加毅还受到周恩来的亲切接见。在谈到即将要拍的片子时,周恩来作了三点指示:第一,要歌颂兵团战士建设社会主义的劳动热情;第二,要很好地反映新疆多民族的亲密团结;第三,要反映中苏友好。
    在当地,首先映入张加毅眼帘的是这样一幅宏伟壮观的场面:每天一大早,兵团战士们就手擎“八一”军旗,高唱革命歌曲,或骑着马,或坐着马拉爬犁子,或开着车以及拖拉机,浩浩荡荡地开进可克达拉草原。那一辆辆拖拉机和一架架马拉犁不停地耕耘着,翻出一大片沃土,马达的轰鸣声响彻云霄。远处那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有成群的牛羊在吃草。
    适值“大跃进”年代,兵团战士的劳动积极性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极“左”思潮的影响,这在他们所喊的口号中就有突出的表现,比如什么“拼命干,死了算,一天等于20年”以及“15年超英赶美”等等。张加毅等在摄取镜头时,对农垦战士的革命激情、冲天干劲自然都给予了充分表现和热情讴歌,但对其中的极“左”成分也不无困惑和反感。
    有一天,团政委兴冲冲地来请张加毅说:“张导,我们这儿‘放卫星’了,快来拍。”于是,张加毅立即带上摄影师赶赴现场。但见在一大片芦苇丛中,一群战士脱掉鞋子、打着赤脚,站在还未完全消融的冰水里割芦苇。团政委以命令式的口吻催促着张加毅说:“你看看,我们‘放卫星’了,你看看我们的战士干劲多高,你赶快拍吧!”眼见得战士们个个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在咯咯打颤,张加毅心里特不舒服,便硬邦邦地回应道:“这太残忍了!”尔后,便带着摄影师愤然离去。
    基于上述情况,张加毅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即如何才能使兵团战士的艰苦创业生活和大无畏革命精神得到内在、本质的真正反映。一天,吃过晚饭后,他拉上摄制组的青年作曲家田歌外出散心。他们各骑一匹马溜出住地,转眼之间便踏上辽阔无垠的原野。漫无目的地走出十几里地后,他们眼前忽然呈现出这样一幅绚丽动人的画面:一抹晚霞斜倚在天边,丛丛芦苇在夕阳下泛着耀眼的光亮,远近各处有缕缕炊烟在袅袅升起;有一群年轻人正把打来的猎物架在篝火上烧烤着,旁边有的小伙子弹奏着都它尔在轻声歌唱,有的战士横躺在架子车上休息……
    张加毅、田歌两人被此情景强烈吸引。两人打马上前,走近他们,亲热地问道:“尤尔答西(小伙子),你们唱的是什么歌啊?”
   “我们在歌唱劳动,歌唱爱情,歌唱幸福的今天和明天嘛。”那几个小伙子怡然自得地大声回答道。
    张加毅大为触动,心想:这发自各民族人民心中那热爱生活、热爱劳动的情感,不正是所拍片子的基调吗?因而,他有些激动地对田歌说:“这才是人们内心情绪的流露啊,我们为什么天天在那儿强调‘拼命干,死了算,一天等于20年’呢?为什么不去抒发一下人们内心的真情实感呢?”
    血气方刚的田歌盯着张加毅,有意挑战式地反问道:“张导,这样的情景你敢拍,你敢写吗?”
    面对搭档的“将军”,张加毅也反戈一击:“小田歌,我要写出来,你敢谱吗?”
   “只要你写出来,我就敢谱!”
   “好,走,咱们回去。”在返程的路上,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幕美景不时浮现在张加毅的脑海,他的内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创作冲动。回到住地后,张加毅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仅半个小时就写出了一首歌词。
    田歌拿到歌词后,反复念叨,就是不发表意见。张加毅心里有些发毛,以为是自己的歌词写得不好,就着急地催问道:“田歌,你得表态呀,歌词行不行?”
   “好!好!词作家,你就退场吧,让我来试试看。”
    约摸过了40分钟,田歌走出房门喊道:“张导,你来听听看。”于是,他当着张加毅的面,拉起小提琴,非常抒情地演唱起来:“美丽的夜色多沉静,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听着,听着,张加毅忽然犯起愁来。他心想:我这词是写得软绵了一点,肯定不符合当前的政治气候。但你田歌的曲要是谱得硬棒一点,这日子不是也好过一点吗?谁知道你这曲子比我这歌词还软绵,但又确实好听。在张加毅的请求下,田歌又唱了四五遍。
    这倒让田歌有点担心了:“张导,该你表态了,到底行不行?如果不行,就算了嘛。”
    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亚克西!亚克西!”的叫好声,张加毅和田歌走出宿舍一看,原来是几个维吾尔族兵团战士在窗外偷听呢。一见到两位作者,他们便都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受此鼓舞后,张加毅一改刚才的犹豫、动摇,激动地对田歌大声说道:“人民承认了!人民认可了!”因而,他很快就在田歌的曲谱上写下:“同意录音。张加毅。”
    经过数月的努力,一部取名自可克达拉的纪录片《绿色的原野》于1959年6月下旬顺利地拍完了。因为在哈萨克语中,可克达拉即“绿色的原野”之意。而《草原之夜》也成为该片的主题歌。10月,在国庆10周年庆典活动中,《绿色的原野》作为献礼片在北京首映后,得到了各级领导的赞扬。国庆节后,周恩来亲自主持盛大宴会,为有关文艺创作人员庆功。席间,周恩来还举着酒杯来到张加毅面前,亲切地对他说:“祝贺你,张加毅同志,两年前你带着《移山填海》在国际电影节上露了脸。国庆10周年,《绿色的原野》又获得成功,尤其是《草原之夜》非常好听。”随着该片在全国各地的公映,《草原之夜》迅速风靡神州。以前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边境小农场——可克达拉,也在一夜之间声名鹊起、广为人知。
    祸因歌起历经磨难
    谁料,在后来波及全国的反右倾运动中,作为《绿色的原野》及其主题歌《草原之夜》,主创人员的张加毅,也被八一电影制片厂当作右倾分子给揪了出来。随后,大字报铺天盖地,批斗会一场接一场。转眼之间,那部电影和歌曲就成了“修正主义大毒草”、“腐蚀青年的靡靡之音”以及“配合赫鲁晓夫反华”等。组织上很快对张加毅作出“撤销导演职务,留职察看”的处分,然后将他发配到遥远荒凉的唐古拉山,做了一名坦克重机枪手。因此,他还有幸参加了西藏平叛,并被评为“五好战士”,获得了上级的口头嘉奖。直至1962年,组织上才对他的问题作了甄别平反,下了个“没有错误”的结论,他又重返岗位,相继拍出了《海上南泥湾》、《向毛主席汇报》等优秀纪录片。
   “文化大革命”伊始,张加毅又被当作军队的“文艺黑线”人物再次打倒。曾经有一个时期,张加毅突然消失了,究竟被关押在哪里以及是死是活,连家属都不知道。直至两年后,妻子薛蕴华才得知丈夫就关在八一电影制片厂存放保密片的一间黑房子里。
    自1967年以后,张加毅开始被“群众监督劳动”。冬日里的一天拂晓,寒冷异常,他头戴破帽子,身穿破棉大衣,腰上系着草绳子,坐着敞篷汽车到窦店去拉砖头。车还没到长辛店,就在半路上给堵住了。当时,他被冻得直打哆嗦,因而就有点灰心丧气地开始在内心自我谴责起来:张加毅呀,张加毅,别人都跟着喊“拼命干,死了算”,你却非要写《草原之夜》,以致于受这么大的罪。恰于此时,忽然听到对面传来歌声:“美丽的夜色多沉静……”他扒着车帮子一看,对面有七八个青年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哼唱着《草原之夜》。而这首歌在当时是被禁唱的。张加毅在大为感动之余,又反过来自我安慰道:《草原之夜》不是反党,不是修正主义,而是一首好歌,我张加毅不是反革命。
    1968年,张加毅的长子张江舟和女儿张川作为知识青年,要去东北插队。当时,张加毅依然被关在八一厂的那间黑房子里,兄妹俩临行之际,非常想见上父亲一面,然而就是如此微小的心愿,都没能实现。后来,张加毅被下放到解放军总政治部在山东某县的一个“五七”干校劳动改造。
    1970年初,兄妹俩乘火车前去看望父亲。由于当地的火车站属于小站,站台很小,火车抵达时,张加毅早已守候在那里,但一时却未发现坐在离站台尚有好远距离的那节车厢里的兄妹俩。于是,张加毅便焦急地大声呼唤着他们兄妹的名字,张江舟听到后,眼泪霎时就哗哗地流了下来。三人相见后,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这是他们“文革”后的首次见面。
    张加毅平反回到北京后,就用补发的工资给四个子女买了手风琴、照相机等,希望他们能学个一技之长,将来也好有出路。因为他总感到很愧疚,由于自己而使孩子们在“文革”中饱受歧视、备尝艰辛,以致连当兵、上学的机会都没有。
    一代名导魂归草原
    2003年9月,在新疆伊犁从事旅游业的彭博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创意,就是在张加毅当年创作出《草原之夜》的地方,规划一座“草原之夜风情园”,并在园内修建一座“草原之夜纪念馆”,馆内展出有关纪录片《绿色的原野》及其主题歌曲《草原之夜》的资料和图片等。
    2004年4月的一天,中央电视台播出了《草原之夜》专题节目,张加毅的次子张海潮亮相荧屏,在节目中表达了父亲想在百年后将骨灰安放在可克达拉的愿望。获得这一消息的彭博很快就与张加毅的家人取得联系,希望未来能将大导演的骨灰安放在可克达拉“草原之夜风情园”内,得到了张加毅家人的同意。
    6月的一天,彭博带着新疆伊犁哈萨克自治州人民政府的重托和霍城县人民的问候前往北京301医院,看望因患脑瘤在此住院治疗的张加毅。此时,由于病情严重、久卧在床,张加毅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无法与彭博进行交流了。家人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好办法,这就是让彭博在张加毅的耳边大声地说:“我是从伊犁可克达拉来的,是‘草原之夜’那个地方的。”如此这般,感人的一幕终于出现了,已经长时间昏迷不醒的张加毅竟奇迹般地睁开眼睛,坚持了十多分钟。
    2004年9月3日,张加毅因病逝世,走完他80年不平凡的一生。临终时,他留下“将骨灰安放在可克达拉”的遗愿。
    2005年6月22日上午,张加毅的骨灰安放仪式在可克达拉的“草原之夜风情园”隆重举行,张加毅的家人、生前好友以及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四师的领导参加了仪式。可克达拉草原上的人们也没有忘记46年前写下《草原之夜》这首名曲的可敬的导演和词作者,他们自发地前来吊唁,将整个风情园挤得水泄不通。
    伴随着缓缓响起在风情园上空的《草原之夜》的歌声,张加毅的长子张江舟手捧着骨灰深情地说:“爸爸,按照您的遗愿,我们把您托付给可克达拉人民,让您能够随时感觉得到、听得到、看得到可克达拉的巨大变化。生前您特别喜欢与人聊天,以后,从您面前走过的朋友都会与您说话的,相信您在可克达拉是不会感到寂寞的,安息吧,爸爸!”
    张加毅的生前好友、著名歌唱家李双江在参加仪式时,写下“草原之夜 一代绝唱”的题词。
    在当晚举行的“《草原之夜》——张加毅词作音乐演唱会”上,当李双江唱起《草原之夜》时,整个现场一片沸腾,台上台下的人们都激情满怀地高唱起这同一首歌。

    1988年金秋,歌唱家罗巍在旅美前夕,参演在美琪大戏院举办的“田歌作品音乐会”,在他的引荐下,我结识了心仪已久的田歌老师。那时的田歌虽年近花甲,仍充满着朝气和激情,言谈间,山东汉子直率豪爽的秉性一览无余。田老的“生活永远是创作的源泉,从心底流淌,迸发出来的作品,才可能是最好的……”这些洋溢着哲理的肺腑话语,仿佛还在耳旁。

  田歌与生茂、唐诃、吕远等众多军旅作曲家一样,从小就怀揣着一颗爱乐之心在部队这座大熔炉中锤炼成长。他15岁参军,1950年进疆。可以说,田歌把他所有的青春和艺术才华,甚至整个生命,都献给新疆这片他挚爱的第二故乡。在一个甲子中,田歌的足迹踏遍了新疆的每个角落,也尽情吮吸着新疆各少数民族无穷尽的艺术养料,从而创作了《啊亲爱的伊犁河》《边疆处处赛江南》等近千首有着鲜明新疆风味的歌曲。

  田歌的成名作是《草原之夜》,此作多年后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写的音乐教材,走向世界,被誉为“东方小夜曲”。

  1959年初春,八一电影制片厂导演张加毅受命赴疆,拍摄大型艺术纪录片《绿色的原野》,他决定请田歌创作一首抒情的插曲。在反复推敲了张加毅几易其稿的歌词后,经过几昼夜的酝酿,田歌在40分钟内一气呵成了这首名扬四海的《草原之夜》。

  40年后,八一厂又拍摄了一部记录田歌音乐生涯的音乐艺术片《可克达拉的歌声》,《草原之夜》的委婉旋律贯穿影片。满含热泪的田歌站在难忘的可克达拉草原,再次诉说起《草原之夜》的故事。

  《草原之夜》的首唱者是中央广播文工团的上海籍抒情男高音朱崇懋。“文革”结束后,他随团来沪公演,我曾到现场聆听,还是那首《草原之夜》。虽经十年浩劫的摧残,朱崇懋演唱余韵犹在,但与当年灌制唱片时已不可同日而语。我听温可铮先生生前说过,他在旅美期间多次邂逅同样旅美的朱崇懋。朱在许多公众场合,演唱其保留曲目《草原之夜》,受到美国人民和当地华人的热烈欢迎。

  当初,中央乐团的臧玉琰是演唱《草原之夜》的首选者。因为无论他的演唱风格,技巧和声线都与作品十分吻合。可惜因当时的政治原因,只能忍痛割爱。

  李双江是另一个演绎《草原之夜》的佼佼者。当年他与田歌同在新疆军区文工团时,就对此作情有独钟。无奈“文革”期间,此歌遭禁。大地解冻后,李双江调总政歌舞团,《草原之夜》成了他每场音乐会的必唱曲目。

  李双江刚柔相济的鲜明演唱风格,给了《草原之夜》全新的诠释。

    田歌从不向人炫耀自己的过去。在他的艺术成就里,还有《咱们新疆好地方》、《毛主席的话儿记在我们的心坎里》、《我为祖国守大桥》等脍炙人口的作品,迄今出版有5部歌集。他近年的作品《情满伊犁河》、《我们来自南泥湾》还先后获文化部“五个一工程”奖。

    田歌说:“当年写《草原之夜》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那是1959年,我20多岁,是新疆军区歌舞团的创作员。天山深处的雪莲花,伊犁河畔的马兰花,美不胜收,给了我创作激情。在大草原生活了一段时间,心中便积蓄了一种创作冲动。适逢八一电影制片厂来新疆拍摄建国10周年的献礼纪录片《草原之夜》,让我为该片创作插曲。有一天,我和导演张加毅一同到大草原采风,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就地写歌。很快,张加毅写出了歌词。我一看,顿时被吸引住了。我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趴在草地上将信封撕开,然后在上面写下一个个音符。也就一个多小时后,《草原之夜》就写完了。不过,当时并没有确定歌名,只是这首插曲被广为传唱后才正式定名。”

    在以后漫长的40多年中,《草原之夜》仅将第四句歌词“可惜没有邮差来传情”中的“邮差”改为了“邮递员”,其它的词和旋律都没变。

    在田歌看来,他是一个艺术家,过去的一点成绩不是今天炫耀的资本。他在南京定居多年,很少参加什么社会活动,几乎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他每年最看重的活动就是回到新疆,重上戈壁滩,和牧民们交流,收集创作素材。田歌说:“我不愿意把时间都浪费在空聊中,我给自己定下目标,后半辈子也要拿出一流的作品。今年以来,我把视野放开,创作的《甜甜大家园》,由宋祖英演唱后,这首歌获中国音协的‘金钟奖’。这对我来说,意味着是我的一个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