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航空烈士公墓对联

航空烈士公墓位于南京市东郊紫金山北麓王家湾东侧披着绿装的山坡上，周围是苍松翠柏。北边是滚滚东去的长江，更显庄严秀美。是国民政府安葬空军阵亡将士的墓地。
　　国民革命军在广东时期就建立了空军。在以后的北伐、中原大战等战争中，陆续有一些飞行员战死在疆场。1931年8月航空署署长黄秉衡向政府提出建议：在中山陵园范围内拨地建立一处空军公墓。蒋介石对此十分赞同，立即予以批准。有关部门经过反复勘测、规划，最后选定王家湾以北的50亩土地为建墓用地。墓址选好之后，航空署在政府高级官员中进行了募捐。蒋介石首先捐了3000元，这也是所有捐款中最大的一笔。其他高官们见委员长带头，也跟着出钱，何应钦捐出2000元，其他人的捐款从10元到500元不等，共募得13290元。公墓工程的全部费用共26000元，首先动用捐款，不足部分由航委会拨款补足。公墓的设计者是金陵大学建筑系的邱德孝教授。经过筹备之后，1932年2月正式开工，同年8月建成。整个墓地坐北朝南，依山而建，主要建筑包括牌坊、左右庞、碑亭、祭堂、纪念塔、坟场等。纪念塔的顶端是一座雄鹰雕像，象征着烈士们生前搏击长空、英勇杀敌的壮举。初建时全部墓位只有250个，以后又陆续增加，每座墓前都有墓主的事迹介绍，墓与墓之间以弹石路相连。碑亭中的石碑用汉白玉做成，正面镌刻着黄秉衡撰写的碑文，背面则是捐款人姓名及捐赠数额。公墓建好之后，首批入葬的有30多人，大多数是在北伐战争、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和中原大战中战死的国民党空军官兵，也有一些是在平时的飞行训练事故中殒命的飞行人员。国民政府规定：在每年的3月29日，即黄花岗起义纪念日那天在航空公墓举行公祭仪式：到1937年4月共安葬了40多人。
　　1937后7月抗日战争爆发。8月日军对上海发动进攻，南京的形势岌岌可危，双方空战也十分激烈。到12月又有24位在上海、南京保卫战中牺牲的空军烈士被葬入公墓，其中包括击落11架敌机的英雄飞行员刘粹刚。由于当时时局紧张，这些人被合为一墓，草草安葬。此外还有以一批空军烈士因种种原因未能入葬。南京沦陷后，庄严的航空烈士公墓遭到日军的极大破坏，灵堂、纪念塔被焚毁，墓冢被夷为平地，未及下葬的烈七灵柩也不能幸免，地面建筑几乎荡然无存。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对公墓进行了大规模的修葺，基本上按原样重建。大门口的牌坊上刻着“航空烈士公墓”六个大字。两侧的立柱上是何应钦写的一副挽联。背面则是蒋介石手书“精忠报国”。在修复工程中，国民政府还征用了2000多名日军战俘。从1946年至1948年，许多在抗战中牺牲的空军烈士的遗骸被陆续迁葬于此，无法找到遗骸的也根据家属的要求修建了衣冠冢。当时埋葬于此的不仅有中国空军烈士，更有许多帮助中国抗战、牺牲在中国战场的苏联、美国空军烈士。根据统计，总共有870名中国烈士、2197名美国烈士和237名苏联烈士在此长眠。1946年3月29日，国民政府在公墓灵堂举行了抗战胜利后的第一次公祭典礼，由空军副司令王叔铭主祭。1947年和1948年的3月29日分别又举行了两次公祭。新中国成立后，航空烈士公墓得到了妥善保护。在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前夕，人民政府专门拨款对它进行了修缮，恢复其原貌。

紫金山航空烈士墓对联

英名万古传飞将；
正气千秋壮国魂。
——中国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题紫金山航空烈士公墓

捍国骋长空，伟绩光昭青史册；
凯旋埋忠骨，丰碑美媲黄花岗。
横批：精忠报国
——国民革命军第4战区司令长官何应钦题紫金山航空烈士公墓（牌坊楹）

　　自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到1945年9月牺牲的3500余名中外航空烈士的英名。这是为缅怀在抗战中英勇献身的中国空军将士以及为支援中国抗日战争而牺牲的美国、前苏联和其他国家的航空人员，由北京、南京、广州等地航空界人士及社会名流发起建造的。公墓占地50亩，是由民国时期的军政部航空署于1932年8月开始建设。首批进入公墓的是在“一二八”淞沪抗战中牺牲的中国飞行员。1937年8月以后，又陆续有不少抗日英烈在此安息。英魂原本是该在此安息的，但是在日军占领南京期间公墓遭到了严重破坏，祭堂被焚毁，烈士的墓碑被毁坏。直到抗日战争胜利之后，有关方面对航空烈士公墓进行了整修，并于1947年3月29日举行公祭，将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空军烈士灵柩从各地运来南京入葬。

悼挽空战烈士联

英风得天地；
壮气作山河。
——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于右任挽武汉“四二九”空战烈士陈怀民
　　陈怀民（1916-1938），江苏省镇江县人。国民革命军空军第4航空大队第21中队少尉飞行员。生前曾说：“每次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都当作是最后的飞行。与日本人作战，我从来没想着回来！”1938年武汉“四二九空战”中，所驾战机在击落日军1架战机后，受到5架敌机围攻，飞机油箱着火。当时本可跳伞求生，但他猛拉操纵杆，战机拖着浓浓的黑烟，向上翻转了180度，撞向从后面扑来的敌机，与日本吹嘘的所谓“红武士”高桥宪一同归于尽，为中国空军谱写了一曲悲壮的英雄史诗。战后武汉各界在汉口总商会举行隆重追悼大会，悼念陈怀民等在空战中英勇殉国的空中勇士。于右任送来了这副挽联。

鹏飞未遂凌云志；
蛰伏终有抗日心。
——佚名挽虞城“三二五”空战烈士莫休
　　莫休（1912-1938），广西省阳朔县福利镇姑婆寨人。毕业于桂林广西省立第三高级中学，柳州航校飞行班第1期。保送日本明野陆军飞行学校深造。1935年晋升少尉教官，气候提拔为飞行教导中队中尉分队长，再调第5路军飞机大队第2中队中尉分队长。1937年抗战军兴，广西空军改编为国民党空军第3大队，莫休中尉担任第3大队第8中队分队长。1938年3月，参加徐州会战的制空作战，25日在虞城县上空战亡。莫休中尉到战死的时候计击落日军战斗机2架。莫休中尉战亡后被国民政府追赠“抗日空军英雄”，“抗日烈士”等光荣称号。遗骸在广西省会桂林公共体育场隆重公祭3天。其后安葬在其故乡阳朔县阳朔公园屏风山下国府空军将领周至柔将军提墓志：“佳哉阳朔，山水明光。笃声忠列，矜式乡帮，倭寇侵凌，战阵堂堂，君心匡难，杀伐用张。鲁南扫荡，我武威扬，再接再厉，与敌偕亡。归元先轸，浩气光芒，凡百君子，式此国殇。”原墓因系国民党战亡军人之干系，毁于“文革”，1984年重修。

鹦鹉洲中留壮迹；
杜鹃声里吊忠魂。
——国民革命军第5战区司令长官白崇禧挽“七一六”空战烈士莫更
　　莫更（1916-1938），原名莫运烈，广西省蒙山县陈塘镇寺村人。蒙中第1班学生。以优异成绩考取广西军校童军养成所，所址设在广西军校内。不久广西航空学校招生，应考被录取。入校后学习刻苦用功，因而成绩甚优。飞行人员演习空中缠斗，也为全队之冠。在航校期间易名为莫更。其缘由一是得到白崇禧器重，改名更。1935年从航校毕业，次年升为少尉飞行员。1938年1月日机14架袭击南宁。莫更等人以5机击退来犯之敌；韵关之战，又以少胜多，打得日机狼狈而逃，保卫了粤汉铁路畅通。1938年7月武汉保卫战进入激战阶段。随队从衡阳机场移防于武汉孝感机场。7月16日日寇12架96式战斗机来袭。所在编队当时只有7架飞机可以作战，遂驾机迎战，御敌於鹦鹉洲上空。敌机利用已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向莫更等人发起猛烈攻击。经半个钟头的缠斗，终于由低位而取得了与敌等位的均势。这时莫更穷追一敌机，当接近敌机约200公尺时，本可开枪射击，为把射程缩得更短，加大油门，以最快速度继续追击。但未料及，在击中敌机后，自己也不幸被敌击中，负了重伤。由于伤势过重，抢救不及，气绝身亡，卒年仅22岁。回蒙山殡葬时，中国国民党主席蒋介石送来挽词：“毁我苍天。”白崇禧撰送了这副挽联。1989年广西壮族自治区民政厅根据中央文件精神，追认莫更为革命烈士。

名留豹皮魂骑箕尾；
凌霄毛羽贯日精诚。
——国民革命军第4战区司令长官何应钦挽武汉“四二九”、“五三一”空战烈士
　　1938年6月5日，武汉各界民众隆重追悼“四二九”、“五三一”空战牺牲的空军烈士。在白布彩札的中央，挂着张效贤、杨慎贤、陈怀民、孙金监4位烈士英武勇毅的遗像，遗像底下放着湖北省民众抗敌后援会的黄色匾额“报国同心”，左右两边挂着蒋介石的挽联。四周墙壁上密密地悬着各党政军长官、各机关团体的挽联。其中有于右任、孔祥熙、何应钦、陈诚等撰送的挽联。中共代表陈绍禹、周恩来、秦邦宪的是：“捐躯报国。”八路军将领朱德、彭德怀的是：“精忠神勇。”李济琛、孙桐萱、孙蔚职、魏道明等先生也都有挽联。

联袂骑箕，名垂竹帛；
精忠贯日，气作山河。
——国民革命军第5战区司令长官白崇禧挽武汉“四二九”、“五三一”空战烈士

壮志挟风雷，方向云霄生羽翰；
长空惊霹雳，遽骑箕尾作光芒。
——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孔祥熙挽武汉“四二九”、“五三一”空战烈士

为五千年祖国英勇牺牲，功名不朽；
有四百兆同胞艰辛奋斗，胜利可期。
——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中共中央、八路军）合挽武汉地区三大空战烈士
　　1938年2月20日，武汉人民在汉口总商会设立灵堂，祭奠中国空军英雄。两万多群众执绋送葬，并举行了盛大游行。中共中央、八路军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代表周恩来、董必武、叶剑英、陈绍禹等也到会致祭。他们代表中共中央、国民革命军第18集团军（八路军）总司令部和毛泽东总政治委员、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向大会送的这副挽联。

海外播英名，御气排云，争显龙城飞将勇；
天空奋神武，粉身报国；何须马革裹尸还。
——武汉卫戍总司令部总司令陈诚挽武汉“四二九”空战烈士陈怀民

搏斗太空，非成功即成仁，无负十年教训；
死生常事，惟为国不为己，永怀万古云霄。
——中国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挽武汉“四二九”、“五三一”空战烈士

武汉居天下之中，歼敌太空，百万军民仰战绩；
滂沱挥同胞之泪，丧我良士，九霄风雨招英魂。
——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偕宋美龄挽武汉地区三大空战烈士
　　为了抗战胜利，中国空军武汉地区空战也付出了沉痛的代价。1937年11月21日，一人击落敌机多架，被日军称为“中国空军最有价值的飞行员、指挥员”的高志航大队长正准备率领转场至周家口机场的第４大队起飞迎敌时，一群日军攻击机突然飞临机场上空。罪恶的弹片射进高志航的身躯，鲜血染红了座舱。高志航英勇献身，牺牲时，他的双手还紧紧握着飞机的操纵杆。随后，他的继任者，击落8架敌机的东北籍王牌飞行员李桂丹大队长，舍身撞敌同归于尽的广西籍飞行员梁志航、中国第一王牌击落11架的东北籍刘粹刚、以及一大批空中勇士乐以琴、刘芳震、吕基淳，巴正清、李鹏翔、秦家柱、王信、王天祥、王志恺、张俊才、洪冠民、 陈雄基……血洒祖国蓝天。 武汉地区的三次大空战，中方分别以：11比5、21比12、和14 比2的“战绩比”赢得了一边倒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全国军民的抗战斗志。1938年2月20日，武汉人民在汉口总商会设立灵堂，祭奠中国空军英雄。两万多群众执绋送葬，并举行了盛大游行。蒋介石和宋美龄送来了这副挽联。

附录：【国民革命军空军空战实录】

〖“一二八”淞沪抗日空战〗

　　“一二八” 沪抗战中中国空军抗击日军侵略的空战。
　　1932年1月28日，日军进攻上海“一二八” 淞沪之战爆发。当时日军兵力9万多，约有舰艇80艘、飞机300余架；中国守军5万，只有32架飞机。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中国空军配合地面部队英勇作战。2月5日双方各4架飞机首次空战，中方飞机被击落1架。20日中国空军美籍飞行员罗伯特萧特驾机与3架日机空战，击伤日机2架。22日萧特驾机在苏州上空遭6架日机围攻，萧特击落1架日机后被日机击落阵亡。26日中国空军飞机15架与日机群激战于杭州湾上空，击落日机1架，中国飞行员石邦藩、赵甫明座机受伤迫降。同日6架日军轰炸机在驱逐机掩护下袭击杭州乔司机场，广东航空队队长丁纪徐率机3架起飞迎击，激战10分钟将日机驱逐。

〖“八一四”空战〗

　　1937年“七七”事变后，抗战在华北战场全面打响。是时中国空军主力北调支援华北战场，8月上旬淞沪一带形势趋于紧急，为防止敌人夺取上海，控制长江口，突破连云港、陷中原、下武汉，断我后方资源及退路，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遂于8月13日下达空军作战命令第一号令。8月14日午中国空军第4大队突接南京电令，全大队27架战机从河南省周家口即刻进驻浙江省笕桥。当时正值江浙台风过境，天气异常恶劣，飞机在烟雨迷蒙中颠簸摸索。经过数小时的艰苦飞行，第4大队机群终于安抵杭州上空。18时10分正当机群放下起落架准备降落时，杭州发出空袭警报。高志航大队长与笕桥总站站长邢铲非在起飞线上急打手势，示意连续起飞，并大声喊叫“敌机就快到了，飞机不要停。”说话间，高志航大队长的座机刚刚落地滑到联络道，高大队长立刻冲上飞机，跃入机舱，第一个驾机直上蓝天。在来不及加油的情况下，其他战机也先后起飞，向敌机冲去。抗日空战史上第一场大的空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4大队接到警报后紧急升空搜索的是日本空军新田少佐率领的机群。由于台风区已经接近杭州，因此笕桥上空云高仅300-500米，且伴有小雨，能见度很低，18时30分新田编队中的6架飞机发现了笕桥机场，在500米高空开始投弹，但命中率不高，仅炸中一些机场设施和加油车。中国机群升入4000米高空后，没有找到敌机，才发觉敌机轰炸投弹肯定已经降到云层以下，便重新穿云下降，出云后立刻发现敌机在杭州湾上空疏散开了队形。高志航大队长在战友协助下，迅速接近并瞄准1架正在俯冲攻击的敌机。高志航先射击日机护尾机枪射击员，将其击毙后，毫无顾虑地逼近敌机，4枪齐发射击敌机油箱，当即击中，该机立即烟火飞腾，侧旋下坠，机上有人跳伞，同时由于着火引发舱内炸弹全部空中爆炸，这个庞然大物顿时成了碎片，纷纷落在钱塘江畔。
　　第21中队队长李桂丹升空后，觉得笕桥云层过低且厚，不易发现敌机，就领着两架僚机，飞向乔司机场上空。搜索中发现右前方有一架涂满棕黄墨绿迷彩的日军轰炸机。他们3人联合，居高临下先发制人，轮番攻击。敌机后座机枪手不甘坐以待毙，拼命还击，但终于敌不住我方3个人的猛烈火力，中弹着火，坠毁于乔司机场附近。在空中的日机承受不了中国空军突然的打击，纷纷逃散。此时从广德加油后前来的第22中队也在空中遭遇了前来轰炸的另一支由浅野少佐率领的日军9机编队。第22中队紧急追赶，一直追到钱塘江曹娥机场附近才截击到其中一架，敌机油箱中弹，带着浓烟向东南方向逃窜。据称后在台湾高雄外海坠落。在笕桥上空，空战还在继续，高志航大队长击落日机后，也参加机群围攻，又击伤日机1架。日机无法支撑，终于逃走，本次战斗历时20余分钟结束。1937年7月7日抗日战争爆发，当时中国空军仅有各型作战飞机305架，和日本相比处于绝对劣势。但是中国国空军不畏强暴。“八一四”一役，以“0比6”中国空军首战告捷，打破了“日本空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八一五”空战〗

　　“八一五”空战是南京空战中的主要空战之一。
　　1937年8月15日，南京防空司令部获得情报日机16架由苏州向南京方向飞来，当即发出警报，我空军各队起飞迎战。驻句容中国空军第3大队第17队黄拌扬与秦家柱分率波音机数架，第8队陈有维则自南京率费亚提机5架起飞。遇日机展开空战，黄新瑞击中敌机起火燃烧。秦家柱亦击中1架起火坠於南京东南方，敌机乃分头逃遁。陈有维与黄居谷见状，跟踪追击，至句容之南天寺附近共同击落日机1架，刘炽微与岑泽鎏则合力击落1架于溧水之西。同时第34队队长周庭方率霍克机6架，自嘉兴起飞，发现日机8架，经尾随至南京，于方山之上空追上，击落日机1架。
　　第4大队余同日中午奉令“除廿三队外，其馀各队飞南京警戒”。李桂丹率机抵南京上空与日机遭遇，乃与另3架友机合击，在方山附近共同击落敌机1架。谭文、苑金函亦合击日机，于方山东南方击落1架。第23队黄光汉队长率副队长赖名汤等8架飞抵南京，即与日机遭遇，黄光汉於南京、溧水间击落轰炸机1架，郑少愚、巴清正、吴鼎臣各击落1架，梁添成击落两架，吴鼎臣座机亦受创迫降。战果：是役因云厚，中方战机分散队形各自为战，击落日机13架，中方战机5架被击伤。

〖“二一八”空战〗

　　“二一八”空战是武汉空战中的3次主要空战之一。
　　1938年2月18日12时许，日本出动12架重型轰炸机和26架三菱96-1战斗机，在安徽、江西两省交会处会合后直扑武汉，中国空军第4驱逐机大队所属3个中队奉命迎敌。代理大队长李桂丹率29架伊-15、伊-16型驱逐机，分别从汉口和孝感起飞迎击。李命令第4大队分头迎战：由第22、23中队担任主攻，第21中队负责掩护。12时45分，第21中队10架伊-16型驱逐机从汉口机场起飞，上升至2000米高度，在机场西北与日军12架轰炸机、十余架战斗遭遇。空战中，董明德、杨弧帆、柳哲生、刘宗武四机协同作战首开记录，击落日战斗机1架。柳哲生在协同战友击落1架敌机后，又单独作战击落1架敌机。该机队其它战鹰又击落3架敌机。
　　与此同时，第22中队的11架战机与日军12架战斗机相遇，且被敌死死咬住。但他们并未惊慌，而是利用飞机的良好机动性与敌周旋。一两个回合后，就形成了单机混战的局面，中队长刘志汉首先击落1架敌机，其他战友也相继击落敌机共4架。第23中队的8架战机飞抵汉口上空时，见第22中队正处于劣势，中队长即命23中队全体增援，一番混战后击落2架敌机。这场以机群对机群的大规模空战，只进行了12分钟，国民政府空军击落日军飞机10架，击伤2架（10架战斗机、2架轰炸机）。中国空军损失飞机5架，其中大队长李桂丹、中队长吕基淳、飞行员巴清正、王怡、李鹏翔共5人壮烈牺牲。

〖“四二九”空战〗

　　“四二九”空战是武汉空战中的三次主要空战之一。
　　1938年4月29日是日本天皇的生日，侵华日军出动36架轰炸机，在12架战斗机的掩护下，企图偷袭武汉三镇向天皇献礼。中国空军对此预有防备，出动第4驱逐机大队和苏联志愿航空队共计64架飞机，分别从汉口和孝感起飞拦截，并制定了伊-15拦截、引诱日军战斗机脱离机群，伊-16对付日军轰炸机的战术。
　　在武汉上空，中国空军第4驱逐机大队只有9架战斗机，敌机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面对劣势，9架战机冲入敌机群展开混战。其中陈天民死死咬住一架敌机，不论敌如何摆脱都无法成功，并迅速将其击落。日军带队机长气急败坏地命令日机集中向陈天民开火，年轻的陈天民虽英勇奋战，却无法抵挡日机的轮番进攻，飞机多处被击中无法再战。但他没有跳伞求生，而是以邓世昌的方式与一架敌机同归于尽。在其后近30分钟的战斗中，中国空军共击落日机21架（其中轰炸机10架、战斗机11架），击毙日军飞行人员50人，俘虏2人。中苏空军损失飞机12架，牺牲飞行员5人。这次空战令日军颜面尽失。

〖“五三一”空战〗

　　“五三一”空战是武汉空战中的三次主要空战之一的最后一次大规模空中战斗。
　　1938年5月31日上午，日本海军第12航空队又派出36架战斗机，掩护着18架“96陆攻”轰炸机，向武汉三镇发动了再次袭击。由于中国空军再次事先洞察到敌寇之动向，所以早已调集中、苏空军守伏在武汉周边空域。当天凌晨，驻南昌的号称“正义之剑”的苏联志愿飞行队，事先将21架伊-15和10架伊-16型战斗机、以超低空高度转场至武汉地区。待敌机临近时，即行起飞并抢先爬升到1500米高度，担负起打击敌战斗机的任务；而中国空军第3大队、则派出4架伊-15；第4大队派出8架伊-15以及6架伊-16战斗机，盘旋在2400米高度，构成了立体纵深的空战态势，专职掩护苏联飞行队的行动，同时又负责打掉敌人的轰炸机。
　　中午12时左右，敌大型编队窜入武汉空防警戒区，也许已察觉到我方有所准备，所以立即大转弯向东飞去，且战且退。然而为时已晚，我伏击编队当即奋勇追击。苏联飞行员金加耶夫第一个取得战绩，将一架敌机击落。飞行员古匹科则在子弹打完以后，向一架敌机猛冲过去，抱定杀身成仁之志，欲以自己飞旋的螺旋桨去撞击敌机，结果成功地将一架敌机的机翼切断，敌机打着圈子一头栽到地面。而古匹科却以高超的技术操纵负伤的飞机安然返回。古匹科因为在中国战场先后击落过7架敌机，所以后来被苏联政府授予苏联英雄的光荣称号。……当战斗结束时，中、苏混合编队总共击落敌机14架，它们分别坠落于滠口、横店和董家湖一带。而中、苏混合编队仅损失2架（而且其中的一架是因机械故障造成失速才坠落的）。

〖“八三”空战〗

　　1938年6、7月间，中国空军在长江上空英勇奋战，给敌陆、海军不断的打击，因此敌人屡次派战机扰乱武汉空军根据地。于是第11大队自前线回师武汉。在8月3日空战中予以敌人严重打击。其中飞行员陈瑞钿因子弹告罄，乃奋其神勇，加足油门与敌机相撞，敌机坠毁人亡，而飞行员则巧妙跳伞，安全降落。另一飞行员刘领阳奋勇击落一敌机后，为其他敌机所袭，座机受伤坠入江中，但刘领阳为归国侨胞，素擅游泳，安然无恙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