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芜湖经济发展状况:感悟生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5:24:15
编者按:生命除了感悟,我们更多的是需要倍加的呵护和关爱自己,同样也倍加的呵护与关爱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作者以朴实流畅的文笔以及诗一般的意境感悟出生命之真谛,不知不觉与读者产生一种共鸣感。好文,推荐!  生命都是平等的,万物都在母体内孕育着生的基因。婴儿呱呱落地,一声啼哭给父母带来了多少喜悦与期盼,此时的生命之花,正沿着含苞欲放,盛开,凋谢这个轨迹承袭着自然法则,直到最后以它特有的方式化为沃土,完成了生命的轮转。
  
  在茫茫宇宙中,生命的个体差异与群体共存之间似乎显得不平等。如果我们将个人置身于浩繁的尘世中,就显得自然法则之外有着不平等。正因为这种不平等因子,才使得“物竟天择,适者生存”成为人类和社会进步的动力。
  
  我常常思考着:人究竟为谁活着?为自己,生命显得自私和无助;为领导和世俗,生命显得摇尾乞怜;为朋友和他人,生命显得稚嫩和无能;为父母和妻儿,生命显得墨守陈规,苍白无力。的确,人类在注视自身命运时,深受某种焦虑和忧患的侵袭,死亡的恐怖,生存的迷茫,对灵魂深处理性与非理性的控诉,这一切表明人类自身有着困境和厄运,他们需要创造一种光芒来照耀自己,拯救人类堕落和正在堕落的灵魂。
  
  有人说:人活着是完成生命的交接。但我想这是自然意义上的交接。人是社会的人,要用社会的感性和人类自身的理性思考生命交接的渊源。同是生命的交接,有人儿时父母怀中掌上玉,中年花前月下情相依,到老儿孙满堂话古稀,生命的交接如此完美温馨;有人则幼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生命的交接是如此凄惨可泣;有人孤寡无助而乐意自得,有人儿孙满堂而生无同室,死无孝终,生命的交接如此的残缺与无奈;有人衣食无备信步闲游,有人腰缠万贯却求财心切,有人弱智疯癫冰霜无侵,有人才貌双全却英年早逝,生命的交接如此荒唐可笑;有人高官厚禄却贪财迷色,有人出卖肉体却以姿乐道,生命的交接如此尘浮繁臊。
  
  前不久,一位同龄朋友病逝,面对其父母与家妻撕肝裂肺的痛哭,面对他的令郎(比我儿子小两个月)天真无邪贪玩的场面,我在深切悼念朋友的同时,不由自主地想,生命不仅是给自己还原着心脏,而且是给父母支撑着脊梁,更是给妻子儿女组合着肩膀。即刻我给网友发了一则手机短信“昨夜与君语,今晨接骨友。痛恨今生至,儿郎谁来育?”也在前不久,全县掀起向一位英年早逝的领导干部学习先进事迹的热潮,我也为这位领导干部功德写了一篇记念文章。尽管由县委宣传部选编入册印刷,发给各单位学习,但是放下笔后我的心情愈加沉重,使我记起中学时学到鲁迅写的《纪念刘和珍君》的这篇文章,在此我没有理由为文章主人公对中国革命与建设事业贡献业绩作出过多的评判,而是对这种中国式纪念--为啥要在人死后才有场景进行了理性思考,这种纪念方式是对生命价值的礼赞,还是亵渎--我无法回答,因为文坛巨匠鲁迅这样做了,我一个庸才之辈无可闲议。
  
  我常常怀旧,怀旧是人类生命的闪光点。只有怀旧,才能从生命根部寻回良知,从躯干找回大地的基石,从叶梢探索阳光的明媚。使我才有“寸草春晖叶报恩,羔羊跪地乳娘情”的人生感悟,才有“有人拉车当役力,他在马背我骑驴,比上不足下有余”人生中庸哲理;才有“天生我才必有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古剑遗风,立起寒光四射,躺下四射寒光”的生命价值追求。怀旧也是我致命的弱点。因为怀旧,使我时常陷入在亲情,友情,爱情,世情的生命困惑之中,时刻撞击着我灼伤累累的心灵,消磨了我的意志与时光,精神委靡,肉体上额前依稀脱去的黑发,日益加厚的眼镜片,岁月刀痕雕刻的皱纹似乎诉说着我生命的日渐衰老。往日灵气似乎在而立青年之时很快由学生稚气到少年锐气,再到中年俗气,我不由得问自己--真的未老先衰了吗?
  
  “少年不知愁滋味”,儿时的我,独生儿子特有的家庭地位,农村偏僻贫穷的条件造就了我独居自傲的性格,任性贪玩是儿时的主音符,枉费上天禀赋给我聪明的天资和超人的记忆力。尽管跳出了农门,慰籍了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愿,但是走上了工作岗位后,县城的工作生活似乎激活我生命骨子里弦音,梦醒之时觉得天外有天,姗姗来迟的懊悔与对生命价值的追求成为一股不息的动力,对事业的追求和学业的钻研虽然没有使我功成名就,但数篇论文发表和高级审计师的考取使我获得了人生前所未有的快感。然而世俗的低庸使我无法忍受新时代的《官场现形记》,“宁折不屈”的错误理念支配着我与世抗争,生命的底蕴似乎再次走向死胡同,使我独饮独醉,独醉独醒,接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2004年寒冬,一生命运艰辛的父亲突然离我而去,从来没有过的家庭重担一下子落到我的肩上,落得如此猛,如此的重,如此的狠,我的生命来不及思考与准备就这样无情的接受了。我时常陷入到追忆先祖家世和父亲残酷命运的思绪当中,悔恨因工作忙在父亲临终前没见上一面。当我踏着厚厚的积雪跌跌撞撞三十多里山路赶往家中时,父亲尸骨未寒,任凭我怎样惊天动地,寻死觅活地哭喊,再也唤不醒父亲一声回应。父亲没有留下一句遗言,他只用安详的面容告诉我“儿啊,前面的路由你自己度量了,我只能陪你到这儿……”生命的历程在我父子俩之间就这样无情地交接了,它没有序曲,也没有开场白,只是在村里父老乡亲,亲戚朋友的照料中,连同我的思念和祈愿深埋到黄土地。一年多来,我真正体会到作为孤儿的滋味,如何用我稚嫩的肩膀挑起家庭事业的重担?作为母亲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妹妹的兄长,儿子的父亲,我如何尽到忠心,孝心,责任心,一时我我无所适从,有时从生命根部流露出成为世俗的随葬品。但又反问自己--父亲交给我的生命是如此脆弱吗?我将母亲和儿子的赡养责任交给谁?我是男人呀!久而久之,我似乎用一种高傲的心态承受不幸,用无所谓的姿态安慰悲戚!然而,没有一点文学素养的我,再一次喜欢上诗歌、散文,在诗中我接受一种纯粹生命意义的洗练,就如婴儿学步一般,我试着从苦难的泪囊中接纳谬斯的光芒,从我生命的低谷中走出面临人生一次次不可回避的阵痛,每次阵痛之后,用这痴人呓语般的语句去填补内心的无聊与空虚,这种抉择无异强化了我独立的人格,使我用正确的生命价值去处理家事和工作。
  
  有人问我为何取名“山叶”?“山叶”既是我十八年来用过的笔名,也是我现在的网名。因为深山造就了我不屈的脊梁,蓝天为伞,阳光为烛,白云当笺,大地为席,泥土为墨,翠枝作笔,书写自我。长青是我生命的追求,落叶化为沃土是我生命的最终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