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市中原区育才小学: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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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1811年—1872年)初名子城,字伯涵,号涤生,谥文正,汉族,湖南湘乡府人。晚清重臣,湘军的创立者和统帅者。清朝军事家、理学家、政治家、书法家,文学家,晚清散文“湘乡派”创立人。官至两江总督、直隶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封一等毅勇侯。嘉庆十六年(1811年)出生于湖南长沙府湘乡荷叶塘白杨坪(今湖南省娄底市双峰县荷叶镇天坪村)的一个豪门地主家庭。兄妹九人,曾国藩为长子。祖辈以务农为主,生活较为宽裕。祖父曾玉屏虽少文化,但阅历丰富;父亲曾麟书身为塾师秀才,作为长子长孙的曾国藩,自然得到二位先辈的伦理教育了。

6岁时入塾读书,8岁能读八股文诵五经,14岁时能读周礼、史记文选,并参加长沙的童子试,成绩俱佳列为优等,可见他自幼天资聪明,勤奋好学。至道光十二年(1832年)他考取了秀才,并与欧阳沧溟之女成婚。连考两次会试不中,随后又努力复习一年,在虚岁28岁时,道光十八年(1838)殿试考中了进士,从此之后,他一步一阶的踏上仕途之路,并成为军机大臣穆彰阿的得意门生。在京十多年间,他先后任翰林院庶吉士,累迁侍读,侍讲学士,文渊阁值阁事,内阁学士,稽察中书科事务,礼部侍郎及署兵部,工部,刑部,吏部侍郎等职,曾国藩就是沿着这封仕途之道,步步升迁到二品官位。十年七迁,连跃十级。

曾国藩九江一战,被石达开打得大败,苦心经营的水师全军覆灭。曾国藩投湖自杀,被部下救起。恰逢他的父亲去世,曾国藩回家守孝。从此他一蹶不振,骨瘦如柴。

一天他的弟弟告诉他,有个老和尚看病很准,不妨一试。老和尚听说来人是曾国藩,连面都没见,写了一张纸条给他。曾国藩打开一看:“黄老治心病”。曾国藩心想:“尽管《道德经》我都会背诵,也不妨好好研究一下”。

曾国藩回到荷叶塘,关起门来,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读着《道德经》。果然重读:似觉字字在心,句句入理,与过去所读时竟大不相同。

曾国藩早在雁门师手里就读过《道德经》。这部仅只五千言的道家经典,他从小便能够倒背如流。进翰林院后,在镜海师的指点下,他再次下功夫钻研过它。这是一部处处充满着哲理智慧的著作,它曾给予曾国藩以极大的教益。类似于“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成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等格言,他笃信之,谨奉之,而对于该书退让、柔弱、不敢为天下先的主旨,仕途顺遂的红翰林则不能接受。

那时的曾国藩一心一意信仰孔孟学说,要以儒家思想来入世拯世。对自身的修养,他遵奉的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对社会,他遵奉的是“以天下为己任”。也正是靠的这种持身谨严,奋发向上,关心国事,留意民情,使得他赢得了君王和同僚的信赖,在官场上春风得意,扶摇直上。

咸丰二年间,正处于顺利向上攀援的礼部侍郎,坚决地相信“治乱世须用重典”的古训以及从严治军的必要性,遂由孔孟儒家弟子一变而转为申韩法家之徒。他认为自己奉皇上之命办团练,名正言顺,只要己身端正,就可以正压邪,什么事都能办得好。谁知大谬不然!这位金马门里的才子、六部堂官中的干吏,在严酷的现实中处处碰壁,事事不顺。

这一年多来,他曾无数次痛苦地回想过出山五年间的往事。他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却不能见容于湘赣官场?为什么对皇上忠心耿耿,却招来元老重臣的忌恨,甚至连皇上本人也不能完全放心?为什么处处遵循国法、事事秉公办理,实际上却常常行不通?他心里充满着委屈,心情郁结不解,日积月累,终于酿成大病。

这些日子,在实实在在的民事军旅中亲身体验了许多次成功与失败的帮办团练大臣,通过细细地品味、慢慢地咀嚼,终于探得了这部道家经典的奥秘。这部貌似出世的书,其实全是谈的入世的道理。只不过孔孟是直接的,老子则主张以迂回的方式去达到目的;申韩崇尚以强制强,老子则认为“柔胜刚,弱胜强”,“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江河所以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这句话说得多么深刻!老子真是个把天下竞争之术揣摩得最为深透的大智者。

曾国藩想起在长沙与绿营的龃龉斗法,与湖南官场的凿枘不合,想起在南昌与陈启迈、恽光宸的争强斗胜,这一切都是采取儒家直接、法家强权的方式。结果呢?表面上胜利了,实则埋下了更大的隐患。又如参清德、参陈启迈,越俎代庖、包揽干预种种情事,办理之时,固然痛快干脆,却没有想到锋芒毕露、刚烈太甚,伤害了清德、陈启迈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无形中给自己设置了许多障碍。这些隐患与障碍,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验过,在书斋里,在六部签押房里是无论如何也设想不到的,它们对事业的损害,大大地超过了一时的风光和快意!

既然直接的、以强对强的手法有时不能行得通,而迂回的、间接的、柔弱的方式也可以达到目的,战胜强者,且不至于留下隐患,为什么不采用呢?少年时代记住的诸如“大方无隅”“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大巧若拙”的话,过去一直似懂非懂,现在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这些年来与官场内部以及与绿营的争斗,其实都是一种有隅之方,有声之音,有形之象,似巧实拙,真正的大方、大象、大巧不是这样的,他要做到全无形迹之嫌,全无斧凿之工。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柔弱,柔弱,天下万事万物,归根结底,莫不是以至柔克至刚。能克刚之柔,难道不是更刚吗?祖父“男儿以懦弱无刚为耻”的家训,自己竟片面理解了。曾国藩想到这里,兴奋地在《道德经》扉页上写下八个字:“大柔非柔,至刚无刚。”他觉得胸中的郁结解开了许多。

曾国藩为自己的这个收获而高兴,并提起笔,郑重其事地记录下来:静中细思,古今亿百年无有穷期,人生其间数十寒暑,仅须臾耳,当思一搏。大地数万里,不可纪极,人于其中寝处游息,昼仅一室,夜仅一榻耳,当思珍惜。古人书籍,近人著述,浩如烟海,人生目光之所能及者,不过九牛一毛耳,当思多览。事变万端,美名百途,人生才力之所能及者,不过太仓之粒耳,当思奋争。然知天之长,而吾所历者短,则忧患横逆之来,当少忍以待其定;知地之大,而吾所居者小,则遇荣利争夺之境,当退让以守其雌。

经过这番痛苦锻炼的曾国藩相信,他必能以更为圆熟的技巧、老到的工夫,在东南这块充满血与火的政治舞台上,演出一幕迥异往昔的精彩之剧来。

大彻大悟的曾国藩,展现于世人的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桀骜不驯、凶神恶煞的“曾剃头”了。为使自己的学生李鸿章更好的发挥才干,曾国藩宁愿让出自己的位置;为联络旷世奇才左宗棠,曾国藩情愿把自己比作“雌”把左宗棠比作“雄”。曾国藩是用“心”一举打败了洪秀全。打败洪秀全以后,曾国藩毅然解散了他苦心经营的军队。

后人都非常推崇曾国藩,曾国藩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好推崇的,推崇的是他“上善若水”的心境。

道学崇尚“水”,崇尚“不争”,崇尚“柔弱”、崇尚“无为”,崇尚“无私”。听起来很深奥,从道学演变出来的“武学”,诸如“太极”、“八卦”等拳法就可以看出,没有哪一种是进攻的,全部是防守。在防守中寻找对方的弱点,再借攻击者的力量来攻击其弱点,以守为攻才是其奥妙所在。无论处人还是处事,要想把防守做到家,没有“上善若水”的心态,是做不到的。也就是说:道学是修炼心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