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昌平城管举报电话:三略原文及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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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略

(2009-03-15 08:38:09)转载   ●上略
    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故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
    含气之类,咸愿得其志。
    《军谶》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人之所助,强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设,刚有所施;弱有所用,强用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端末未见,人莫能知;天地神明,与物推移;变动无常,因敌转化;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故能图制无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极,密定九夷。如此谋者,为帝王师。故曰:莫不贪强,鲜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圣人存之,动应事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怀;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敌国服。《军谶》曰:“能柔能刚,其国弥光;能弱能强,其国弥彰;纯柔纯弱,其国必削;纯刚纯强,其国必亡。”
    夫为国之道,恃贤与民。信贤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则策无遗。所适如支体相随,骨节相救;天道自然,其巧无间。军国之要,察众心,施百务。危者安之,惧者欢之,叛者还之,怨者原之,诉者察之,卑者贵之,强者抑之,敌者残之,贪者丰之,欲者使之,畏者隐之,谋者近之,谗者覆之,毁者复之,反者废之,横者挫之,满者损之,归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脱之。获固守之,获阨塞之,获难屯之,获城割之,获地裂之,获财散之。敌动伺之,敌近备之,敌强下之,敌佚去之,敌陵待之,敌暴绥之,敌悖义之,敌睦携之。顺举挫之,因势破之,放言过之,四网罗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为者则己,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彼为诸侯,己在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处。
    世能祖祖,鲜能下下;祖祖为亲,下下为君。下下者,务耕桑,不夺其时;薄赋敛,不匮其财;罕徭役,不使其劳;则国富而家娭,然后选士以司牧之。夫所谓士者,英雄也。故曰:罗其英雄则敌国穷。英雄者,国之干;庶民者,国之本。得其干,收其本,则政行而无怨。
    夫用兵之要,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禄重,则义士轻死。故禄贤不爱财,赏功不逾时则下力并而敌国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赡以财,则士自来;接以礼,励以义,则士死之。
    夫将帅者,必与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敌乃可加。故兵有全胜,敌有全因。昔者良将之用兵,有馈箪醪者,使投诸河,与士卒同流而饮。夫一箪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军之士思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军谶》曰:“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军灶未炊,将不言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是谓将礼。与之安,与之危,故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谋素合也。故蓄恩不倦,以一取万。
    《军谶》曰:“将之所以为威者,号令也;战之所以全胜者,军政也;士之所以轻战者,用命也。”故将无还令,赏罚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
    夫统军持势者,将也;制胜破敌者,众也。故乱将不可使保军,乖众不可使伐人。攻城则不拔,图邑则不废;二者无功,则士力疲弊。士力疲弊,则将孤众悖;以守则不固,以战则奔北。是谓老兵。兵老,则将威不行;将无威,则士卒轻刑;士卒轻刑,则军失伍;军失伍,则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则敌乘利;敌乘利,则军必丧。
    《军谶》曰:“良将之统军也,恕己而治人,推惠施恩,士力日新,战如风发,攻如河决。”故其众可望而不可当,可下而不可胜。以身先人,故其兵为天下雄。
    《军谶》曰:“军以赏为表,以罚为里。”赏罚明,则将威行;官人得,则士卒服;所任贤,则敌国震。
    《军谶》曰:“贤者所适,其前无敌。”故士可下而不可骄,将可乐而不可忧,谋可深而不可疑。士骄,则下不顺;将忧,则内外不相信;谋疑,则敌国奋。以此,攻伐则致乱。夫将者,国之命也。将能制胜,则国家安定。
    《军谶》曰:“将能清,能净;能平,能整;能受谏,能听讼;能纳人,能采言;能知国俗,能图山川;能表险难,能制军权。”故曰,仁贤之智,圣明之虑,负薪之言,廊庙之语,兴衰之事,将所宜闻。将者,能思士如渴,则策从焉。夫将,拒谏,则英雄散;策不从,则谋士叛;善恶同,则功臣倦;专己,则下归咎;自伐,则下少功;信谗,则众离心;贪财,则奸不禁;内顾,则士卒淫。将有一,则众不服;有二,则军无式;有三,则下奔北;有四,则祸及国。
    《军谶》曰:“将谋欲密,士众欲一,攻敌欲疾。”将谋密,则奸心闭;士众一,则军心结;攻敌疾,则备不及设。军有此三者,则计不夺。将谋泄,则军无势;外窥内,则祸不制;财入营,则众奸会。将有此三者,军必败。
    无虑,则谋士去;将无勇,则吏士恐;将妄动,则军不重。将迁怒,则一军惧。《军谶》曰:“虑也,勇也,将之所重;动也,怒也,将之所用。”此四者,将之明讠戚也。
    《军谶》曰:“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军谶》曰:“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故礼者,士之所归;赏者,士之所死。招其所归,示其所死,则求者至。故礼而后悔者士不止;赏而后悔者士不使。礼赏不倦,则士争死。
    《军谶》曰:“兴师之国,务先隆恩;攻取之国,务先养民。”以寡胜众者,恩也。以弱胜强者民也。故良将之养士,不易于身;故能使三军如一心,则其胜可全。
    《军谶》曰:“用兵之要,必先察敌情:视其仓库,度其粮食,卜其强弱,察其天地,伺其空隙。”故国无军旅之难而运粮者,虚也;民菜色者,穷也。千里馈粮,民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夫运粮百里,无一年之食;二百里,无二年之食;三百里,无三年之食,是国虚。国虚,则民贫;民贫,则上下不亲。敌攻其外,民盗其内,是谓必溃。
    《军谶》曰:“上行虐,则下急刻;赋敛重数,刑罚无极,民相残贼;是谓亡国。”
    《军谶》曰:“内贪外廉,诈誉取名;窃公为恩,令上下昏;饰躬正颜,以获高官;是谓盗端。”
    《军谶》曰:“群吏朋党,各进所亲;招举奸枉,抑挫仁贤;背公立私,同位相讪;是谓乱源。”
    《军谶》曰:“强宗聚奸,无位而尊,威无不震;葛藟相连,种德立恩,夺在位权;侵侮下民,国内哗喧,臣蔽不言;是谓乱根。”
    《军谶》曰:“世世作奸,侵盗县官,进退求便,委曲弄文,以危其君;是谓国奸。”
    《军谶》曰:“吏多民寡,尊卑相若,强弱相虏;莫适禁御,延及君子,国受其咎。”
    《军谶》曰:“善善不进,恶恶不退;贤者隐蔽,不肖在位;国受其害。”
    《军谶》曰:“枝叶强大,比周居势;卑贱陵贵,久而益大;上不忍废,国受其败。”
    《军谶》曰:“佞臣在上,一军皆讼;引威自与,动违于众;无进无退,苟然取容;专任自己,举措伐功;诽谤盛德,诬述庸庸;无善无恶,皆与己同;稽留行事,命令不通;造作其政,变古易常;君用佞人,必受祸殃。”
    《军谶》曰:“奸雄相称,障蔽主明;毁誉并兴,壅塞主聪;各阿所以,令主失忠。”
    故主察异言,乃睹其萌;主聘儒贤,奸雄乃遁;主任旧齿,万事乃理;主聘岩穴,士乃得实;谋及负薪,功乃可述;不失人心,德乃洋溢。

    ●中略
    夫三皇无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无所归功。帝者,体天则地,有言有令,而天下太平;群臣让功,四海化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故使臣不待礼赏;有功,美而无害。王者,制人以道,降心服志,设矩备衰,四海会同,王职不废。虽有甲兵之备,而无斗战之患。君无疑于臣,臣无疑于主,国定主安,臣以义退,亦能美而无害。霸者,制士以权,结士以信,使士以赏;信衰则士疏,赏亏则士不用命。
    《军势》曰:“出军行师,将在自专;进退内御,则功难成。”
    《军势》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邀趋其利,愚者不顾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此军之微权也。”
    《军势》曰:“无使辩士谈说敌美,为其惑众;无使仁者主财,为其多施而附于下。”
    《军势》曰:“禁巫祝,不得为吏士卜问军之吉凶。”
    《军势》曰:“使义士不以财。故义者,不为不仁者死;智者,不为暗主谋。”
    主,不可以无德,无德则臣叛;不可以无威,无威则失权。臣,不可以无德,无德则无以事君;不可以无威,无威则国弱,威多则身蹶。
    故圣王御世,观盛衰,度得失,而为之制;故诸侯二师,方伯三师,天子六师。世乱,则叛逆生;王泽竭,则盟誓相诛伐。德同势敌,无以相倾,乃揽英雄之心,与众同好恶,然后加之以权变。故非计策,无以决嫌定疑;非谲奇,无以破奸息寇;非阴谋,无以成功。
    圣人体天,贤者法地,智者师古。是故《三略》为衰世作:“上略”设礼赏,别奸雄,著成败;“中略”差德行,审权变;“下略”陈道德,察安危,明贼贤之咎。故人主深晓“上略”,则能任贤擒敌;深晓“中略”,则能御将统众;深晓“下略”,则能明盛衰之源,审治国之纪。
    人臣深晓“中略”,则能全功保身。夫高鸟死,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亡者,非丧其身也,谓夺其威,废其权也。封之于朝,极人臣之位,以显其功;中州善国,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说其心。夫人众一合而不可卒离,威权一与而不可卒移。还师罢军,存亡之阶。故弱之以位,夺之以国,是谓霸者之略。故霸者之作,其论驳也。存社稷罗英雄者,“中略”之势也;故世主秘焉。

    ●下略
    夫能扶天下之危者,则据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忧者,则享天下之乐;能救天下之祸者,则获天下之福;故泽及于民,则贤人归之;泽及昆虫,则圣人归之。贤人所归,则其国强;圣人所归,则六合同。求贤以德,致圣以道。贤去,则国微;圣去,则国乖。微者危之阶,乖者亡之征。
    贤人之政,降人以体;圣人之政,降人以心。体降可以图始,心降可以保终。降体以礼,降心以乐。所谓乐者,非金石丝竹也;谓人乐其家,谓人乐其族,谓人乐其业,谓人乐其都邑,谓人乐其政令,谓人乐其道德。如此,君人者乃作乐以节之,使不失其和。故有德之君,以乐乐人;无德之君,以乐乐身。乐人者,久而长;乐身者,不久而亡。
    释近谋远者,劳而无功;释远谋近者,佚而有终。佚政多忠臣,劳政多怨民。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能有其有者安,贪人之有者残。残灭之政,累世受患;造作过制,虽成必败。
    舍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顺;逆者乱之招,顺者治之要。
    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道者人之所蹈,德者人之所得,仁者人之所亲,义者人之所宜,礼者人之所体;不可无一焉。故夙兴夜寐,礼之制也;讨贼报仇,义之决也;恻隐之心,仁之发也;得己得人,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
    出君下臣,名曰命;施于竹帛,名曰令;奉而行之,名曰政。夫命失,则令不行;令不行,则政不正;政不正,则道不通;道不通,则邪臣胜;邪臣胜,则主威伤。
    千里迎贤,其路远;致不肖,其路近。是以明王舍近而取远,故能全功尚人,而下尽力。
    废一善,则众善衰。赏一恶,则众恶归。善者得其祐,恶者受其诛,则国安而众善至。
    众疑,无定国;众惑,无治民。疑定惑还,国乃可安。
    一令逆,则百令失;一恶施,则百恶结。故善施于顺民,恶加于凶民,则令行而无怨。使怨治怨,是谓逆天;使仇治仇,其祸不救。治民使平,致平以清,则民得其所,而天下宁。
    犯上者尊,贪鄙者富,虽有圣王,不能致其治。犯上者诛,贪鄙者拘,则化行而众恶消。清白之士,不可以爵禄得;节义之士,不可以威刑胁。故明君求贤,必观其所以而致焉。致清白之士,修其礼;致节义之士,修其道。而后士可致,而名可保。
    夫圣人君子,明盛衰之源,通成败之端,审治乱之机,知去就之节。虽穷,不处亡国之位;虽贫,不食乱邦之禄。潜名抱道者,时至而动,则极人臣之位;德合于己,则建殊绝之功。故其道高,而名扬于后世。
    圣王之用兵,非乐之也,将以诛暴讨乱也。夫以义诛不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堕,其克必矣。所以优游恬淡而不进者,重伤人物也。夫兵者,不祥之器,天道恶之,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夫人之在道,若鱼之在水;得水而生,失水而死。故君子者常畏惧而不敢失道。豪杰秉职,国威乃弱;杀生在豪杰,国势乃竭;豪杰低首,国乃可久。杀生在君,国乃可安;四民用灵,国乃无储;四民用足,国乃安乐。
    贤臣内,则邪臣外;邪臣内,则贤臣毙。内外失宜,祸乱传世。
    大臣疑主,众奸集聚;臣当君尊,上下乃昏,君当臣处,上下失序。
    伤贤者,殃及三世;蔽贤者,身受其害;嫉贤者,其名不全。进贤者,福流子孙,故君子急于进贤,而美名彰焉。
    利一害百,民去城郭;利一害万,国乃思散。去一利百,人乃慕泽;去一利万,政乃不乱。   中国古典名著《三略》之下略(白话译文)2010-04-16 14:08  
中国古典名著《三略》之上略(白话译文) 2010-04-16 14:05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担任军队主帅的要诀,在于务必笼络英雄豪杰的心,重赏那些有功的人,使部下通晓明白自己的志向。因此,与众人同喜好,就没有不成功的事业;与众人同憎恶,就没有摧不垮的敌人。国治家安,在于任用了有才干的人;国亡家破,在于失去了有才干的人。人类众生,都想实现自己的理想。
  兵书《军谶(chèn)》上说:柔的能制服刚的,弱的能战胜强的。”“而适中,是一种美德;刚愎不仁,就是残暴。弱小的,常常获得他人的帮助;强暴的,一定会遭到他人的攻击。
   “有它起作用的时候,也有它的用途;有它的用处,也有它施用的时机。关键在于对要因时制宜,适当地加以运用。事物还没显露出头尾,人们也就无从正确了解它。天地间一切事物,都是根据时间的运转和事物自身的发展规律而不断变化的。与敌作战,要根据敌人的变化随时改变自己的策略。不要事先制定僵死刻板的作战模式,要因敌方的变化而变化。只有这样,才能制服敌方,立于不败,从而树立君主的权威,安定天下,宾服四海。能够如此出谋划策,真可为帝王的老师。所以说,人没有不贪求强大的,却很少有能够持守微弱力量的。如果能持守微弱的力量,就能保住生存以图将来的发展。
    圣人胸中怀有刚、柔、强、弱相互转化的道理,并能巧妙地运用它,以适应事物的千变万化。将它们施用起来,可放之四海而皆准,将它们收藏起来,又不会充塞整个胸怀。不需要用房宇安置它,也用不着用城池来守护它,只将它们藏于一胸之间,敌国定然俯首称臣。
   《军谶》上说:既能用柔又能用刚,刚柔相济,那么国家就如日照天,遍地光明;既能守弱又能用强,强弱不怠,那么国家就会愈益彰显,繁荣昌盛。如果一味柔弱,国家必然衰败;如果纯然刚强,国家必定灭亡。治理国家的方法,在于依靠贤士与民众。信赖贤士要视若心腹,使用民众要如同使用自己的四肢,只有这样,自己的政策才不会有过失。君主凡有所行动,贤士、民众就好像不可分割的肢体一样紧相随从,也像每个骨节一样相互补助。自然界的一切,都有它运行的规律,其工巧奥妙,无懈可击。统帅军队、治理国家的要诀,在于审察民众的心理和要求,并采取相应的各种措施。
  岌岌可危的,要扶持他使之安心。感到畏惧的,要使他心情欢畅。对反叛的,要设法使他归服。对有冤屈的,要给他平反。对来申诉的,要为他详审明察。地位低微的,让他逐渐得到尊贵。 争强好胜的,要对他进行抑制。与我为敌的,坚决消灭他。贪财的,要使他能够得到满足。想做官的,给他官做,让他听任驱使。不愿做官的,使他隐居不出。有计谋的,使他亲近我,为我筹划。受到谗言侵害的,给他洗雪纠正。遭到毁谤的,给他恢复名誉。有反叛之心的,废弃不用。骄横无理的,要挫败他的锐气。得志自满的,要使他有所损害。愿意归顺的,则将他招抚。已经服从的,则使他安居。愿意投降的,则赦免他所有罪过。
    有了坚固的阵地要尽心把守,占住险隘之地要尽力阻塞,遇上艰危的地方要屯兵驻守,夺取的城池要封赏给人,获得土地要分封给人,有了丰厚财物要散施给人。
   
根据战场上的形势,对敌人发动攻击,就能战胜它。虚张声势,呼号狂言,使敌人产生错觉。将敌四面包围,一举而歼灭它。获得战利品,不要自己一人独吞。占领敌国,只可稍作停留,不要长期据守。攻打城池要迅速,不可拖延。敌方已立君主,再就不要去攻取它了。运筹谋划在自己,有了功劳归士卒,谁能说你贪图了功利封有功的人为诸侯,自己当君主,让他们各保城池,让官吏自己去管理。
   
世人多能以礼祭祀他的祖辈,而少有以礼爱护下民的。尊祀祖辈,那只是敬亲;爱护下民,却能做一国的君主。爱护民众,就是要使他们努力耕作,想方设法不误农时;要减轻赋税,不要匮竭民众日用的财货;要尽可能减少徭役,不要使民力劳困。能够做到这些,国家就会殷富而民众也会感到欢娱。然后,选用有才智的人去管理民众。所谓,就是那些才智杰出的人。所以说,将敌国的豪杰网罗过来,敌国缺少了谋划、管理的人,自然而然要走向衰败。英雄豪杰,是国家的主干;平民百姓,是国家的根本。笼络了主干,获得了根本,政令自然会得到施行,而民众也无怨言。用兵的关键,在于尊崇礼义和给予丰厚的俸禄。尊崇礼义,有才智的人就会争相奔附;有丰厚俸禄,重节义的人就会视死如归。所以说,赐禄给贤人不要吝惜钱财,奖赏有功的人要及时,这样,部下就会同心协力,而敌国的力量则会削弱。用人最重要的是,封以官职使他尊贵,给他财物使他能养家活口,这样,有能力的人就会自动归附;以礼仪接待他,以大义勉励他,那么,有才智的人就会效死力。

  做将帅的,必须与士兵同甘共苦、同安共危,才可与敌作战。只有这样,作战才可以大获全胜,敌人会全军覆没。从前,某良将带兵打仗,有人送他一壶醉酒,他叫人将酒倒进河里,并与士卒一起就河而痛饮。当然,一壶酒不能使一河的水都变得有酒味,但全军将士却因此愿意效死力战,就是由于将帅士卒能够同甘共苦的缘故。《军谶》上说:军井还未挖好,将帅不要说口渴;幕帐还未搭成,将帅不要说困倦;军灶还未做饭,将帅不要说饥饿。同时,将帅在寒冬不要穿皮服,在炎夏不要操扇子,大雨之中也要张雨盖,这就是将帅所要遵循的礼法。 与士卒同安乐共危难,军队就会团结一致而不分离,士卒的力量可以充分的得到发挥而不会懈怠,这就是平时将帅注重恩养士卒、想法向来也一致的缘故。所以说:经常给士卒一些恩惠,战时士卒就会以一当十、以少胜多。《军谶》上说:将帅之所以能够树立威信,就因为有严明的纪律;作战之所以能够大获全胜,之所以能够勇于作战,就因为能听从指挥、服从命令。所以,将帅发出命令不可反悔,赏有功、罚有罪必须讲信用。能够做到像春夏秋冬一样不失期、生长收藏不失时,则可以统御众人。士卒能够听从将令,才可以出境作战。统帅军队,把握作战形势,是将领的职责;打败敌人,夺取胜利,是士卒的使命。所以,胸无谋略的将领,不能让他统帅军队;纪律松懈的士兵,不能让他们打仗。倘若攻打城池不能夺取,图谋城邑不能占有,二者都不成功,那么士卒就会感到疲惫、厌倦。士卒疲惫、厌倦,将帅就会受到孤立,士卒就不会听从指挥。以这样的军队来防守,必然不稳固;以它来作战,必然遭到失败。这就叫做士气衰落、毫无斗志的军队。士气衰落,则将帅无威信;将帅无威信,则士卒轻视刑罚,则整个军队就失去了章法;军队失去章法,则士卒会逃离;士卒争相逃亡,则敌人会趁机发动进攻;敌人趁机发动进攻,军队必然遭到大败。《军谶》上说:好的将领统帅军队,时时以爱己之心爱护士兵、管理士兵,并给他们恩惠,那么,军队的力量就会一天比一天强大,作战起来就如同暴风骤雨般迅疾,进攻如同黄河决口般猛烈。所以,敌人只能对你远远观望而不能正面抵挡,只能乖乖投降而不能战胜你。将帅能够做到身先士卒,那么军队就会所向无敌。军队以奖赏为表象,以惩罚为本质。赏罚分明,将领的威信就得以树立;授官得当,士卒就会心服口服;所任用的都是有才德的人,敌国就会感到害怕。贤明聪慧的人所归向的国家,将会是天下无敌的国家。所以,对才智之士,应当以礼相待,但不可以骄纵;对将帅,要使他经常保持心情欢畅,不能使其有忧惧之感;制订计谋,要周密细致、考虑深远,但不要随意产生动摇。如果骄纵有才智的人,属下将不顺从;将帅有忧惧之心,君主和将帅之间就不能互相信任;对计谋常起疑心,敌人就会乘机发动进攻。在这种状态下去进攻敌人,必然为自己招致灾乱。”为将帅的,是国家的命脉。将帅能够控制、战胜敌人,那么国家就安定平静。《军谶》上说:将帅要能清正廉洁、宠辱不惊,要能公平无私、严于律己,要能接受谏言、裁决是非,要能容纳人才、采摭建议,要能了解一国的风俗礼仪,能画出一国的山川形势,掌握一国的险要之地,要能执掌全军的统率大权。所以说,才德之人的智慧,圣哲之人的谋略,下层人民的言论,上层统治者的建议,历史上成败兴亡的大事,都是做将帅的应该了解的。               

为将帅如果能思贤如渴,那么就会采纳贤人的谋略。如果将帅听不进规劝,英雄则会远离他;如果将帅从不采纳贤士的谋略,那么出谋划策的人会背离而去;如果将帅不赏善、不罚恶,有功之臣就会消极怠慢。如果将帅独断专行,下级遇事就会推卸责任;如果将帅爱自我夸耀,下级则不会积极主动去争先立功;如果将帅喜听谗言,则从人会身心离散;如果将帅贪图财物,奸恶贪婪的人则不会禁止;如果将帅迷恋女色,士卒就会淫乱无度。将帅若有以上诸情形中的一条,士卒就不会依从顺服;果有两条,军队则会失去章法;如果有三条,士卒就会背叛而去;如果有四条,整个国家就会大祸临头。
  译文:《军谶》上说:将帅的谋略要高度保密,官兵之心要团结如一,攻击敌人要勇猛迅疾。将帅的策略如果保密很好,敌人刺探军情的奸细就无从下手;军兵团结一致,全军就会凝成一股绳;迅猛攻击敌人,敌人则根本来不及设防。军队能够做到这三条,自己的作战计划就不会被敌人破坏。将帅的谋略泄露了,军队就不可能占有优势;敌人刺探到内部的军情,祸患就不可遏制;来路不明的财货进入了军营、奸佞的小人就会勾结在一起。将帅如果不能杜绝这三种情况,所带领的军队必败无疑。

将帅若不能深谋远虑,智谋之士将会远离而去;将帅若不勇猛,官兵就会畏缩不前;将帅如果轻举妄动,全军将会惊慌失措;将帅迁怒于人,全军将士一定惊恐畏惧。《军谶》说:深谋远虑,威武勇猛,是将帅重之又重的最基本的素质;什么时候采取什么样的举动,什么样的情况下该发怒,将帅应该合理采用。这四条,为将帅者应当时时牢记并告诫自己。

《军谶》说:军中无资财,勇士不前来归附;军中无重赏,勇士不死战。《军谶》还说:钩上挂香饵,一定有愿意上钩的鱼;军中悬重赏,一定有乐于效死的人。所以,待人有礼,才会有人来归附;悬以重赏,才会有人来拼命效死。如果真诚地以礼相待招人归附,悬以重赏招人效死,想得到的人自然会前来归附或拼命效死。因此,待之以礼而后又反悔,归附的勇士也不能被留住;给以重赏而后又反悔,招来的勇士也会受驱使。礼、赏不断地施行,勇士就会争相效死力。

《军谶》说:国家将要兴兵打仗,一定先要厚施恩泽于人;国家将要发动战争,一定先要以财货抚养其民。能够以少胜多,是对士卒厚施恩泽的缘故;能够以弱胜强,是平素以财货抚养民众的结果。所以,良将平时对待士卒,就像爱护自己一样,因而能使全军上下团结一致,以此进行战争,必然大获全胜。
   《军谶》说:用兵的要道是,务必先侦探敌方的情况,探明其储藏物资的虚实,估算其粮食储存的多少,预测其兵力的强弱,察明其天时地利的优劣,摸清其兵力薄弱的地方。所以,国家没有战事,却在忙于运粮,肯定是内部空虚;老百姓面有饥色,肯定是国家穷困。从千里之外转运粮食,老百姓一定要挨饿;打柴割草之后再做饭,军队一定不能顿顿吃饱。向千里之外转运粮食,国家的储粮就不够吃一年;向二千里之外转运粮食,国家的储粮就不够吃二年;向三千里外转运粮食,国家的储粮就不够吃三年。这就表明国家空虚。国家空虚,民众就贫困;民众贫困,君民就相怨恨。外有敌人进攻,内有民众发难,国家一定崩溃。君主施行暴政,则下级官吏就会跟着施行苛政。赋税沉重,苛捐繁复,严刑酷罚,滥用无止,民众因而会相互残杀。如果这样,国家必然灭亡。”                                      

《军谶》说:暗中贪婪无度,表面却装出清正廉洁,以骗取殊荣,盗得虚名。窃取公家的财物以换取私人的恩德,使得君臣下是非不分。乔装打扮,假作正经,以猎取高官,获得重用。如果这样,那就是祸乱的源头。”   
  《军谶》说:百官帮结派,各自引进、任用所亲信的人。结果,选拔举的都是奸邪不正的人,而压制排斥的却都是有才有德的人。背弃公道,树立私恩;同事之间,互相诽谤。这就是祸乱的源头。

《军谶》说:豪门大族结党营私,没有官位而妄自尊大,擅立威势而人人怕他。培植的党羽如藤缠葛绕,积蓄私德,给人小恩小惠,意在夺取朝廷大权。侵害欺压平民百姓,引起国内舆论大哗,而做臣子的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就是祸乱的根由。
   
《军谶》说:世化相沿,作恶为奸,图谋皇位。凡事都要谋取便利,变换花招,玩弄法令,以危害君主。这就叫作国家的奸臣。

《军谶》说:官多民少,贵贱不分,强弱相欺,没有人去禁止。这种情况蔓延下去,以致影响到好人,国家将要遭受灾祸。

《军谶》说:喜爱的好人却不能进用,憎恶的坏人却不能将他清退,有才德的人隐居不出,无能的人在位当权,国家将要遭受祸害。 ”    

《军谶》说:地方藩属强大,结党营私的人占据重要职位。地位卑微下贱的人欺凌尊贵的人,长久下去,也将强大起来。君主不忍废止这种现象,国家将要遭受败亡。

  《军谶》说:巧言谄媚之臣当权,全军都会愤愤不平。倚仗权势,自夸其能,动辄违背众人的意志。不用贤人,不去庸人,苟且为政,只求取悦君主。态度专横,只相信自己,凡事都夸耀自己的功劳、才能。以恶言伤害品德高尚的人,以虚妄诬蔑有功的人。不分善恶,只求与自己的意见相合。遇事拖延,使政令不能 及时得到推行。任意制造不合常规的政令,完全变更了古制、改易了常道。君主如果任用了这样的奸佞之臣,国家一定要遭受灾祸。

《军谶》说:为奸作恶的人相互吹捧,使君主不能分清好坏。诋毁、赞誉的声音一齐而来,使君主听不出是非。各自袒护所私爱的人,使君主得不到真正忠心的人。所以,只要君主明察不同的意见,就可以看清事物发展的苗头;君主聘用有才有德的人,奸邪霸道的人就会远离而去;君主任用德高望重的人,纷繁的政事就能得到有条不紊的处理;君主能招请隐士出山从政,隐士才真正能发挥自己的才干,而不是徒有虚名。处理军国大事能征询平民老百姓的意见,君主的功绩才足以称道。不失众人之心,君主的德行才可以在天下广为传颂。

  中国古典名著《三略》之中略(白话译文) 2010-04-16 14:06

中略

  远古三皇为政,没有什么说教,天下的人心风俗依然良好。所以,天下的人也不知道将功劳归于。

上古五帝,效法自然,既有说教,又立法令,使天下太平无事。君臣相互谦让,没有人争夺功劳,四海之内统一教化、同一风俗,平民百姓也不知道为什么天下如此化一。所以,在当时,驱使臣下,不必礼请,也不必赏赐有功之人,君臣相处,完美和谐,没有丝毫利害关系。

到了三王时代,用人与人之间相亲的常道来管理天下百姓,人们甘心受法律的约束、服从统一的管理。建立法规以防止世衰民乱,天下诸侯都来朝见天子,这样君主的权力就不会衰落。因此,虽然设有军队武装,但并没有战争之患。君主信任大臣,大臣也不怀疑君主。国家太平,君权也很稳固,大臣以国家利益为重,到时候告老致仕,这也是一种完美无缺的政治。

到了诸侯争霸的时代,主要以权术来驾御士人,用信誉来团结士人,用赏赐来驱使士人。如果君主不守信用,士人就会疏远他;如果君主赏赐太少,士人就不会听从命令。

《军势》上说:军队出兵作战,将帅应有独立的指挥大权。如果军队的前进后退、一举一动都受君主控制,那么就很难夺取战争的胜利。

《军势》说:将帅既要使用善长谋略的人,又要使用勇猛的人,既要使用贪财的人,又要使用头脑简单的人。因为,有谋略的人,喜建功立业;勇猛的人,乐于实现他的志愿;贪财的人,急于追逐财物;头脑简单的人,打仗不怕牺牲。可以根据他们不同的特点使用他们,这是统率军队的奥妙权术。

《军势》说:不要让能说会道的人谈论敌方的长处,因为,那样会迷惑军心;不要让仁慈的人主管财物,因为,他会过多地施与财物而渐渐靠近下边的人。

《军势》说:要严禁巫祝,不允许巫祝为官吏、士人卜卦占问军事上的祸福吉凶。《军势》说:不要以财物相诱惑来驱使那些看重节义的人。所以,重义的人不会去为不讲仁道的人卖命,有谋的人不会去为愚昧昏庸的君主出谋划策。君主不能没有德行,没有德行,臣下就会叛离;也不能没有威势,没有威势,就会失去权力。大臣也不能没有德行,没有德行,就不能尽忠敬业;也不能没有威势,没有威势,国家就会衰败,但威势过分,自己就要遭殃。所以,圣明的君主统御天下,观察世道人心的盛衰好坏,审度施政用人的得失成败,从而制定相应的规章。因此,小的诸侯国只能拥有二军的兵力,大的诸侯国三军,天子拥有六军的兵力。天下大乱的时候,叛离君主、逆行天道的事情会相继发生;君主的统治一旦衰弱,连订立了盟约的诸侯国之间也会相互征伐。双方军、政势力旗鼓相当,?也没有办法打败对方,于是就需要延揽、笼络英雄豪杰,与民众同心同德,除此之外,再加上运用机谋权变。所以,不精心筹谋划策,就无法决断嫌隙、判定猜疑;不运用奸诈出奇的手段,就无法破除奸贼、消灭敌寇;不采取隐私的谋略,就不能获得战争的胜利。

上古圣人体察天道,后世贤人效法地道,今世智谋之士以古为师。所以,《三略》是为衰败之世而作的。“ 上略”是摆明礼赏的作用,分析奸雄的区别,阐述成败的道理。“ 中略”是分别德行的好坏,审度权谋的变化。“ 下略”是陈设道德大义,详察安危之境,表明贼臣与贤士各自可能所遭受的灾祸。因此,君主如果 通晓“ 上略” ,就能够任用贤人、打败敌人;如果通晓“ 中略” ,就能够驾御将帅、统属士众;如果通晓“ 下略” ,就能够明白 世道盛衰的根源,审察治国的纲纪。大臣如果通晓“ 中略” ,就能够保全功名、事业及身家性命。


下略

能够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就会享有国家的安宁;能够消除国家的忧患,就会享受国家的祥和和欢乐;能够解救国家的灾祸,就会获得国家的福佑。所以,恩泽施及于民众,贤人就会前来归附;恩泽施及于万物,圣人就会向往。贤人所归的国家,一定会强盛;圣人所向的国家,一定会和平统一。君主要凭德行求得贤人,要凭大道招致圣人。贤人纷纷离开,国家就会衰微,圣人 陆续离去,国家就会陷入混乱。国家衰微就是危急的第一步,国家混乱就是灭亡的征兆。

贤人主政,主要是使人在行为上服从;圣人主政,却是使人心悦诚服。行为的顺从只能是一时的,如果从内心里顺从,那就可以保持始终。使人行为服从,只需以礼教;使人从心里顺服,就要靠乐教了。所谓乐,并不是指的金石丝竹等乐器,而是指的热爱他的家庭,热爱他的宗族,热爱他的职业,热爱他的家园,拥护国家的政令,乐于遵守国家的道德风俗。像这样,统治人民的君主就需要制定乐教来调节,使他们的生活不失去和谐。所以,讲德政的君主,总是以乐教来使人快乐;不讲德政的君主,却一味地沉溺在丝竹管统中使自己快乐。能使人快乐的君主,才能长久居于君位;只知道自己快乐的君主,很快就会灭亡。

放弃自己的土地不治理而图谋别的国家,尽管劳累,却不可能有所建树;放弃图谋他国,致力于治理好本国的土地,民众既能安逸又能富足。宽松、闲逸的政治就会拥有许多忠臣,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就会使民众怨恨。所以说:贪图扩张土地,土地也会荒芜;力图推行德政,国家自然富强。能够满足于自己已?所有的,国家就会安宁;贪图别人所有而发动侵略战争的,自己也会遭到惨败。毁灭性的政治,势必会使子孙也遭受祸患。所作所为超过了一定的限度,纵然暂时获得一定成功,但终究是要失败的。对自己的德行放弃不修而去教育别人,这是违背常理而难以施行;先使自己的品行端正而后去感化别人,这就顺理而容易施行。违背常理是招致祸乱的原因,顺理而教则是治国的要道。

道、德、仁、义、礼,这五种范畴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是人所当遵守的;,是人所当具有的;,是人与人之间相爱护;,是人行事恰当;,是人所当身体力行的。这五个方面,对人来说,是缺一不可的。所以,早起晚睡,勤于公务,就是的制度;讨伐逆贼,报君父之仇,是所使然的;对弱者产生同情的心理,正是的萌发;自己得到修养,又使人心归向,是能够实现的途径;使人所得均平如一,不流离失所,是化行的目标。

君主发出的下达给大臣的指示叫;将指示立成条文,刻写在竹简、缣帛上,叫;百官遵照旨意施行于天下,叫做。如果君主的旨意不切合实际,是错误的,那么,命令就不能得以很好的施行。命令不能推行,则政治制度就不正确。政治制度不正确,推行政令的渠道就不能通畅。推行政令的渠道不通畅,奸佞之臣就会得势。奸佞之臣一旦得势,君主的权威就会受到损伤。

千里之外聘请有才德的人,路程是遥远的;而招致没有才德的人,路程却很近。然而英明的君主往往舍近而求远,所以能保全功名、尊重贤人,而臣民也能尽心尽力。

废弃一个好人不用,众多的好人就会丧气;奖赏一个坏人,坏人就会蜂拥而至。好人得到庇护,坏人受到惩处,国家就会安宁,而众多的好人就会争相归至。

众人如果都起猜忌之心,国家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众人如果都感到迷惑,就没有人能服从国家的管理。消除众人的疑心,解除众人的迷惑,国家就会太平无事。

一项法令未被执行,其他许多的法令都会失去作用;错误地执行了一项法令,就会产生众多的恶果。所以,对顺服的民众要施行善政,对凶顽的刁民要严加惩处,这样,国家的法令就会顺利地得以推行而民众也不会有怨恨之言。

使用民众怨恨的法令去治理怨恨的民众,这是违背常规的;使用民众仇视的法规去约束仇视的民众,其所招致的灾祸是不可制止的。治理国家,管理民众,要让他们心平气和;要做到心平气和,必须有清明的政治。只有这样,民众才会安居乐业,而国家就会太平无事。冒犯君主的人反而受到尊重,贪婪卑鄙的人反而富有,虽有圣明的君主,也不能使天下得到很好的治理。冒犯君主的,将他诛灭;贪婪卑鄙的,将他拘拿。只有这样,教化才得以施行而种种坏事就会悄然消去。

廉洁谈泊名利的人,不可能以官位、俸禄相诱而求得;有节操讲义气的人,不能以严威、重刑相要挟。所以,英明的君主求贤才,一定要了解他的品性而以不同的方式求得。要招致清廉寡要的人,一定要重修礼节;要罗致重气节大义的人,一定要重修道义。这样,不仅贤士可以招致,而且君主英明的声名也得以保全。

圣贤君子能够明了国家强盛与衰落的根源,能够通晓国家成功与失败的端倪,能够审察国家治理与混乱的机微,能够把握进与退的分寸。虽然在旧朝不得志,也不会在自己的国家灭亡之后去新朝任职;虽然贫苦,也不在乱邦享受俸禄。隐姓埋名、坚守自己政治主张的人,时机来到后才出山从政,因而能够获得高官; 君主的德行与自己相合,就帮君主打天下,建立卓越的功勋。所以,这样的人因其志向高远而扬名千秋。圣明的君王发动战争,并不是喜欢打仗,而是要用战争去诛灭强暴、讨伐乱贼。而以正义之师去讨伐不义之师,就好像挖决开长、黄河的水去浇灭一个小小的火炬,也好像是在深渊边推挤将要掉下去的人一样,肯定能够夺取胜利。

圣主之所以表现出安然闲适、恬静泊的样子而不冒然发动进攻,是不愿伤害人员和损害财物。兵器,这种用来杀伐的东西, 是不吉祥的,所以,天道憎恶它。但为了正义,不得已而使用它,又是符合天道的。人生活在中,就像鱼生活在水中,有水才能生存,无水就要死亡。所以,君子常常感到恐惧,告诫自己要谨慎从事,而不敢丝毫违背

那些喜好凶杀的人掌握了大权,国家的威势就会遭到削弱;他们把持了生杀予夺的权力,国家的威势就会枯竭殆尽;他们如果俯首听命,国家才会长盛不衰;君主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国家才会长治久安;士农工商,日用空虚,国家就没有可供储备的东西;士农工商,日用充足,国家就会安定祥和。

贤臣在内执掌政权,奸臣就被拒之门外;奸臣在内把持政权,贤臣就会被置于死地。如果内外失去了应有的次序,国家就会祸乱无穷。

大臣对君主不信任,奸臣就会相互勾结在一起。大臣当作君主一样尊重,君臣上下就会惑乱不清;君主被当作大臣一样对待,上下尊卑就失去了正常的秩序。

伤害贤才的人,祸乱要延及他的子孙三代;埋没贤才的人,其自身就要受到祸害;嫉妒贤才的人,他的名声就不会得以保全;积极引进贤才的人,福泽会流布于子孙后代。所以,君子急切荐举贤才,他这美好的名声而被广为传颂。

为了一人的利益而危害百人的利益,民众就会弃城而去;为了一人的利益而危害万人的利益,全国人民都想离散而去。去掉一人而有利于百人,民众就会仰慕他的恩泽;去掉一人而有利于万人,国家的政治就不会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