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南市武都区政府:纵横于历史深处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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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于历史深处--五代十国史话共73页 
    作者:姜狼豺尽 提交日期:2007-04-01 19:42  
   其实我和药兄虽然写的同一题材,但我们的表现手法各不相同,风格不一样,药兄的精彩勿庸多言。药兄的大作贵在详尽,我有的地方则失之略,手法有些夸张,药兄文字占一个稳,稳中有奇,精彩处不由得不喝彩。拙贴自认后期写的比中前期略好,中前期较略,要修改。二贴虽然行文各异,但殊途同归,希望能普及一下五代十国这一段并不显名的历史,对狼来说,说是普及有些大言不惭了。
   狼抱定一个宗旨,只纵向比,不横向比,山外青山,楼外高楼,绝不敢自尊妄大。其实刚开始想写五胡或南北朝,觉得有朋友在写,想求个冷门,希望写个几乎没有涉及的历史贴,初选是五胡南北朝、五代十国,或东汉,东汉中前期也比较冷,其实不行就择某一小国或某一时间段就题发挥。
   在天涯最初并没有看到药兄的大作,觉得五代十国好象没人写,就选定了,后来才发现药兄已经在写了,但此时已经收不住了,只能往下写,呵呵。
   有些地方药兄写的非常细,这点我不如,有些地方失之粗略,感觉没交待清楚。药兄的晚唐着笔较多,脉络比较清晰,这是我不如的地方。特色不一样,也没法比,最好也不要比,比如田径项目,短跑的比不了耐力,长跑的不易比爆发力,还是特点殊异,无他。
   在五代之前,本来还有两节交待唐安史之乱到唐宣宗的一些事情,后来没发,现在感觉唐朝的事情交待不清楚,这是一大遗憾,待改。
   希望大家能多予指教,也希望得药兄赐教,天涯诸兄皆吾师,再向诸兄致敬,再问药兄安。
   拜谢!
  
  

作者:姜狼豺尽 提交日期:2007-04-02 19:08        谢谢兄弟们的支持 发自内心的感谢,谦虚是应该的,天涯高人甚多,岂敢造次于此?儒雅谈不上,狼不是一个儒雅的人,最喜欢大块肉大碗酒。至于文笔,还需要多多历练,依然不敢和高人并比。渤海高句丽史,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相关的史料,从来没有写过民族专史,担心没这个驾驭能力,还需要多看书,多练笔,多向诸兄学习。是的,现在某个小国自持有洋大爷的支持,经常对中国指三道四,跟苍蝇一般,好不烦人。
   如果说日本象个公司,那某个小国不过是个土财主罢了。不必理会他们,沉默就是对他们无言的抗议和蔑视,说的太多反给他们幻觉,好象我们很看重他们似的。没这个必要,我们的战略敌人不是他们,他们没这个资格,有他们的北方兄弟就够他们忙的,也不是隔海的某个自以为是的小本帝国,而是地球另一面的国度。
   他们之所以经常挑衅,无非是让我们重视他们,说白了,还是自信心不够,需要找一个超重量级的对手来反衬他们在国际战略格局中的重要性,不好意思,他们不是我们平等的对手,首先块头不够,呵呵。
   中国的全球战略敌人是美国,中国的西太平洋(或东北亚)的战略敌人是日本,当然毕竟日本是我们共同的对手,所以对他们的态度应该打一巴掌塞个枣儿。譬如养鹰,不可不与之食,亦不可与之食饱,食饥则噬人,食饱则远飚。至于所谓的领土扩张,由他们闹去,这个丛林世界讲的是实力,不必在意他们。
   还有中国西南方某个“未来的超级大国”,该某对中国的态度实在可笑之极,成天神经兮兮的把中国当成对手,中国会把他当成对手吗?会,但绝不是全球战略上的对手,他们依然没有这样的资格,西巴东缅中孟加拉,上面还有个尼泊尔,翻不出多大风浪。
   当然我们还以是和为上,得让人处且让人,看看他们到底能弄出多大动静,任你飞沙走石,我自笑傲坐间,不信他们有这个本事。
   这都扯哪了,呵呵。
  
   李煜的悲剧,千年来脍炙人口,久经不衰,实在让人佩服李煜的影响力,说实话,在中国历代的亡国皇帝中,我最同情的除了李煜,还有一位,就是同是五代的梁末帝朱友贞,因为五代中最喜欢的除了柴荣的后周,就是朱温的梁,对后唐晋汉没什么兴趣。
   是啊,这就是历史,历史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因为悲剧,李煜所以才更完美,如果没有这场悲剧,想必李煜早就諲没在历史的浩翰烟尘中。
   兄弟们对狼的支持,不敢忘怀。
  
   五代十国相对比较冷,这一时代和三国极为相似,但名气和三国相差甚远,实在可惜的很。
  
  
                                                       四
   无论中原如何改朝换代,吴越都基本不受影响,钱鏐的外交政策是对中原政权称臣以换取在和淮南军对抗时的战略空间,这种外交战略无疑是正确的。当朱友贞被李存勖灭掉时,钱鏐继续向李存勖称臣。李存勖刚统一中原,也管不到吴越,按朱梁对钱鏐的旧例处理。钱鏐也老了,玩不动了,开始考虑接班人的问题。
   钱鏐的儿子很多,但真正能让钱鏐放心传承江山的,也只有七儿子钱元瓘了。钱元瓘被杨行密当做人质扣押在宣州(今安徽宣城),后来田頵造反被杀,钱元瓘趁机溜回杭州。钱鏐最喜欢这个儿子,钱元瓘为父亲的江山基业立下不少功劳。除却这些“硬件”,在“软件”上钱元瓘也有优势,钱鏐因为军事压力被迫送钱元瓘做人质,心中对七儿子便多了份欠疚,钱元瓘自然也就无形中增加了不少感情分。
   钱元瓘的能力在兄弟中也是当仁不让的。钱鏐把儿子们都叫过来,告诉他们:“我准备在你们里头挑一个做嗣主,你们都把自己立的功劳说出来吧,功劳最大的准备接班。”这帮弟兄其实也知道钱鏐早就属意元瓘,谁也不会自找麻烦,皆道:“吴越立国,首功在父亲,要说兄弟们中间立功最著、德行最深者,无如老七元瓘。”
   钱鏐就是要他们把这话说出来,以免日后兄弟们扯皮赖账,遂封钱元瓘主政镇海、镇东军,算是确立了钱元瓘“未来领袖”的地位,保证吴越政权的顺利交接。
   后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八月,钱鏐在杭州自称大吴越国国王,大造宫殿,开始贪图享受。钱鏐身体状况不太好,毕竟快八十岁的老人了,让他享受一下也没什么,辛苦一辈子,到老还要为儿孙谋,实在说不过去。钱鏐听说洛阳大乱,李嗣源当了皇帝,安重诲在朝中用事,经常派人到杭州朝钱鏐要私货,钱鏐和安重诲没什么交情,也用不着他,不但不给,还写信把安重诲狠狠的臭骂一通。
   安重诲脾气大,在李嗣源跟前抵毁了钱鏐,说供奉使乌昭遇出使杭州以臣礼拜见钱鏐。李嗣源当然容不下有人对他不敬,下诏罢免了钱鏐所有的职务,甚至让钱鏐以太师衔退休。李嗣源也搞笑,让钱鏐退休又如何?吴越还不是老钱家的?这两个老头你来我往互相对骂,好不有趣。钱鏐根本不在乎这个:“有本事你过来拿我!”,干脆和后唐断绝了一切官方往来。后来安重诲被杀,李嗣源和钱鏐又没什么私人恩怨和利益冲突,在长兴二年(公元931)二月,恢复了钱鏐名义上的职务。当然这些都是虚的,只要钱鏐愿意,当皇帝都成,只不过钱鏐不想而已。
   如果景福二年(公元892年)钱鏐任镇海军节度使算起,钱鏐已经统治杭州四十年了,钱鏐从一个乡下小子入伍当董昌的马前卒,一步步的爬到了人生的最高峰,成为当时强大的割据势力。人生的艰险、奢华的享受,钱鏐都尝遍了,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在后唐长兴三年(公元932年)三月间的一个雪夜里,八十一岁的钱鏐在杭州寿终正寝。唐明宗李嗣源闻知消息,痛惜不已,辍朝七日,并谥钱鏐为吴越武肃王。
   钱鏐真是高寿!钱鏐比五代十国帝王中第二寿星李嗣源大了足足十四岁(同年李嗣源死去,寿六十七岁),就是纵观中国历史,能活到钱鏐这个岁数的聊聊无几。屈指算来:梁武帝萧衍(86岁)、宋高宗赵构(81岁,和钱鏐一样,死在杭州)、元世祖忽必烈(81岁)、清高宗弘历(89岁),只是可惜了楚王马殷,活了七十九岁,呵呵。
   钱鏐不是皇帝,其实也不稀罕做皇帝,有实未必有名,曹操是也。世界上最尊贵的不是皇帝,而是权力!钱鏐和许多帝王一样,都是从社会最底层拼杀出来的,通过自己的智慧,再加上一点运气,成就一番大业。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呼风唤雨,主宰一切,真的足够了,何必多要一个虚名?已经称帝的蜀帝王建和南汉刘等人纷纷劝钱钱鏐何必当中原政权的属臣,当皇帝不好吗?钱鏐对执书对人说道:“此儿辈自坐炉炭之上,而又置吾于上耶?吾以去伪平贼,承天子畴庸之命,至于封建车服之制,悉有所由,岂图一时之利,乃随波于尔辈也!”
   钱鏐死后,钱元瓘在老父灵前痛哭流涕,四天不吃东西,侍从劝他保重身体,钱元瓘只是勉强喝了点粥。到了后唐长兴三年(公元932年)四月,钱元瓘即王位。
   在五代十国时期有这样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现象,就是创业的第一代军事能力普遍较强,但到了第二代在军事上基本不及格。虽然有些第二代很早就开始在军队中培养威望和能力,但总体来说,明显不如第一代。原因很复杂。
   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第二代人成长起来后都开始过上富贵生活,因为没有第一代那样对富贵极度的渴望和出身社会底层的那种狠劲,所以在军事上都很难有做为。在乱世中出头,一定要狠,在这样一个时代,过度的善良就是懦弱,过度的懦弱就是无能,最终只能被人吃掉。
   吴越的外交政策依然沿袭钱鏐时代,继续向后唐称臣,后唐长兴四年(公元933年)七月,李嗣源加钱元瓘为中书令,进封吴王。因为杨氏的吴国(其实是徐知诰的“吴国”)不服李嗣源,所以李嗣源也不承认这个吴国,当然杨氏吴国是后史所承认的,所以不可能再称浙江为吴国,吴越之名久以成习惯,不必再拗口的称什么南吴北吴。
   后唐和吴越两国的关系在经历过老王爷时代的一段波折后,又恢复了正常。到了九月,六十九岁的老皇帝李嗣源遣侍郎张文宝来杭州宣慰吴越王。不过因为后唐和吴国关系很差,所以张文宝只能走海路,没想到海上风大,一通乱吹,把张文宝吹到了淮南境内,吴军把张文宝等人押往扬州听候发落。
   在吴国主政的徐知诰也不想得罪李嗣源,能守好自己的这份家业就不错了,要把李嗣源惹毛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吴王杨溥按着徐知诰的意见,厚待张文宝,赏众人数万钱。张文宝是天朝大使,哪愿意在小国藩邦丢了颜面,何况私受敌国贿赂,回朝后没法交差,只受吴国饮食,一个钱不拿。杨溥很欣赏张文宝的硬朗,善心一发,放他们去杭州办差。不久从中原传来消息,唐朝皇帝李嗣源驾崩,宋王李从厚继位。
   在唐明宗李嗣源主政的七八年间,中原形势一度好转,经济在缓慢恢复,政局比较稳定。可老皇帝一死,中原立刻翻天覆地,乱成了一锅粥。面对李从厚的懦弱无用,比李从厚大三十多岁的明宗养子潞王李从珂渐起反心,后唐应顺元年(公元934年)二月,李从珂反于河中。两个月后,李从珂杀进洛阳城,驱杀少主李从厚,自为大唐皇帝。
   李从珂得了志,就有人开始眼红,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和李从珂有私怨,石敬瑭是唐明宗的亲女婿,而李从珂只是唐明宗的养子,自以为是真正的皇亲国戚,看不上李从珂。为了实现自己的远大理想,石敬瑭不惜背上千古骂名,北向认比自己小十一岁的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为义父,割让中原倚为屏障的幽燕十六州,请出契丹铁骑南下消灭李从珂。晋天福元年(公元936年)闰十一月,石敬瑭大军攻破洛阳,李从珂举族自焚,不要脸的石某人志得意满的做起了中原皇帝。
   一个月后,石敬瑭遣使册吴越王钱元瓘为天下兵马副元帅,当然只是个挂名的,以示皇眷隆重。钱元瓘只想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原如何,他是管不到的,谁当皇帝都无所谓,拜受就是。
   五代时期许多向中原政权称臣的地方藩国都奉行都对外实行“奴颜卑膝”政策,对内实行“铁血”政策,这很正常,毕竟中原政权也拿自己没辙,大家虚与委蛇,井水犯不着河水。但对于内部的那些异已分子就不一样了,毕竟这些人对自己在本地区的统治地位会造成极大的威胁,事关自己身家性命,谁敢儿戏视之?
   钱元瓘身边就有两个不安份的人,而且都是钱元瓘的亲兄。,钱元瓘初立时,封弟弟钱元球为静海军节度使,钱元珦为顺化军节度使,钱元球性情狂悖,在任时“恃恩骄横”,觉得七哥也没什么了不起,凭什么就做了大王?不服气,私募亲军数千人,以图不轨。钱元瓘觉得钱元球很不老实,心下忌之,打算把他发落到温州(今浙江温州)做刺史,并让他解散亲军。
   钱元球当然不依,又思夜长梦多,密封蜡丸送给钱元珦,约共起事。可惜这两位少爷做事毛躁,事机不密,被人告发。钱元瓘此时还不信:“不会吧,要说二弟骄横,这我信。要说他们要造反,似乎不太可能。”左右诸将皆道:“事贵先发,元球谋逆,中外共知。元球曾私祷鬼神,求为吴越国主,心术昭然,大王当机立断,不然,悔之无及。”
   封建社会的王公贵族只要不犯天大的忌讳,怎么在外头为非作歹,最高统治者都不会过问,一旦有不臣之心,任你一父所生,一母所养,诛夷杀废,绝不手软。钱元瓘不再犹豫,晋天福二年(公元937年)三月,钱元瓘召钱元球和钱元珦来杭州,说是有军机大事相议。钱元球大喜:“天赐我良机,岂可错过?”袖中藏刀,来杭州见七哥。
   钱元球和钱元珦兴冲冲的来到宫中,俟机下手。钱元瓘大布盛宴,给兄弟洗尘。酒未及巡,钱元瓘大喝:“左右何在?!”武士拥出,擒二人于座上,从钱元球身上搜出利刃,钱元瓘命枭二人首级。钱元瓘盛怒未息,命人穷索与二逆私下勾肩搭背的同谋,准备大开杀戒。
   侄子钱仁俊忙劝:“大王谬矣。昔汉世祖破王郎,魏武克袁绍时,其下皆有通敌者,书信俱在,而二帝皆焚书不问,以安人心,大王何不效之?”钱元瓘也知道真要把事情闹大了,最高兴的肯定是徐知诰,万一吴越大乱,后果不堪设想,便依钱仁俊议,就此收手。
   晋天福二年(公元937年)四月,大晋皇帝石敬瑭公遣兵部员外郎韦税来杭州,封钱元瓘为吴越国王。虽然梁朝和后唐也封钱氏为吴越王,但那都是老黄历,现在是晋朝天下,自然从新开始。
   处理完了内政外交,钱元瓘心下宽松了不少,有了闲作时间,钱元瓘开始“主攻”文学艺术。钱元瓘的文化基础不错,且有儒士之风,并在杭州建立择能院,专招出身寒门却满腹诗才的人物,这对浙江文化的繁荣起到很大的作用。
   钱元瓘诗写的也不错,钱元瓘有两句诗云“别泪已多红腊泪,离杯须满绿荷杯”。钱家几位王爷都能写诗,包括武肃王钱鏐。不过要说起钱家的诗来,觉得钱元瓘二儿子钱弘儇那首《游南雁荡》更传神:“十年曾作雁山期,今日来看似故知。好鸟隔林歌郁酒,飞花绕笔索题诗。云霞眼底原无物,丘壑胸中似有奇。萝月松风清似水,何妨游衍咏归迟。”
   当然在乱世里,这些都是闲篇,统治者会治国打仗就行了,文学玩多了没多大意思。钱元瓘虽然比起其他兄弟来在军队中威望最高,但实际军事能力一般,他刚到吴越王,正值闽国兄弟相残,闽主王延羲在福州胡闹,王延政则在建州(今福建建瓯)做起了大殷皇帝,兄弟成了对眼鸡。王延羲来攻建州,王延政实力一般,急向钱元瓘求救。
   钱元瓘自然不肯放过天赐良机,晋天福五年(公元940年)二月,吴越王钱元瓘派宁国节度使仰仁诠、都监使薛万忠、统军使高延赏率兵去救王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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