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市五眼泉镇荷叶溪:韩德强对托派的讥讽和批判 马克思主义评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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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强对托派的讥讽和批判

2007-07-30 19:36 来源:  网友评论 0 条 浏览次数 0

                                                                                     2006-1-8

     最近的世贸会议在香港召开期间,我应一个非政府组织的邀请去参加了一个讨论会。我发言的基调对八十年代的改革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肯定,认为那时候的繁荣有一定的真实性,是计划与市场相结合、开放与保护相结合的成功。但九十年代错误地总结了八十年代的经验,以为是市场的成功,是开放的成功,所以走上了新自由主义的道路,造成了今天两极分化、矿难不断、经济殖民化、下岗失业等各种问题,并有可能导致中国出现重大的社会危机和动荡。新一届中央领导已经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因此提倡要可持续发展、和谐社会、自主创新等概念,这些概念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新左派的影响。

此后,一位托派朋友质问,大意是:那工人该怎么办?等待官僚们回心转意吗?

    我的回答大意是:我更关心社会危机和灾难的出现。我这种态度在工农立场看来可能会被认为是“资本家的走狗”。

    台上台下一时哗然。台上台下有许多托派朋友,也有普通的工人、农民。他们如此反应,完全在预料之中。

    真正的问题在于,在托派眼中,谁不是资本家的走狗?西欧各国的社会民主党参加了资产阶级政府,搞了阶级调和,是修正主义,背叛了马克思主义,是资本家的走狗;斯大林镇压反对派——特别是托派,实行官僚专政,搞国家资本主义,客观上奴役了工人农民,难道不是资本家的走狗吗?毛泽东搞中国各阶级联合,将民族矛盾凌驾于阶级矛盾之上,而不是团结世界无产者搞国际无产阶级革命,难道是站在工农立场上吗?后来搞文化大革命,总算有点工农气息,但为什么不把上海公社推向全国、推向世界,而是向官僚妥协退让,打击工农造反派呢?可见是资本家的走狗,是官僚阶级的总代表。

    托派认为,只有他们是真正代表工农的——当然,严格意义上说,他们只代表工人,不代表农民,因为农民是落后阶级。我相信,在主观上他们是真诚的。在理论上,他们是纯粹的。我也相信,只有他们真正在实践马克思主义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信念”。但是,他们的路是走不通的。他们真正拥有的是一种无政府主义情绪,而不简单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他们的错误部分是马克思主义的错误,部分是由于他们的简单化、情绪化的、立场化的认识论的错误。他们对社会、对历史的复杂性不了解,也不愿意了解。将近一个世纪了,托派在世界上可以标榜自己是最革命的,也能够吸引一些刚刚思考社会问题的工人群众。但是,他们过去一事无成。今后还将如此。

    我提出,要用可持续剥削代替一次性剥削,在托派看来这是十恶不赦的。他们看来,如果这种可持续剥削实现,那就不会有无产阶级革命的发生,不会有世界共产主义的实现,就消灭不了剥削。在这个意义上,韩某人就是资本家的最大的走狗。可是他们不知道,一次性剥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新自由主义政策的继续推行,意味着跨国公司借世贸组织统治世界,意味着两极分化进一步加剧,意味着矿难还要大规模发生,意味着世界各国失业率还要继续上升,意味着中国可能陷入一场重大的社会动荡,有可能再度陷入四分五裂,甚至意味着一场新的世界大战。如果托派对这一切不关心,甚至乐观其成,以为他们的世界革命铺平道路,那么,他们真是代表工人吗?他们真正关心工人吗?抑或他们只是关心他们的世界革命的理想?只是关心他们的托派理论?如果他们对这一切都很关心,如果他们真心希望中断世贸谈判进程,真心希望提高工人的工资和福利,真心关心中国农民的悲惨处境,他们也为推动减免农业税而努力,那么,他们应该懂得,这一切成就,放在社会整体图景中,只不过是减轻了剥削压迫的程度,在客观上,巩固了他们所不喜欢的国家统治。

    托派的确代表了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立场和基本观点。可是马克思本人还有一些与其基本立场和观点不相符的观点。例如,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最后才能解放自己。那么,无产阶级先解放哪个阶级?不是先解放本阶级,而是先解放别的什么阶级,不就是意味着本阶级要接受更长时间的剥削压迫吗?在这一时期内,无产阶级不就会代表别的什么阶级来剥削压迫自己吗?更进一步,无产阶级不为本阶级利益战斗,而为全人类战斗,这符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基本的马克思主义原理吗?马克思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自己理论体系的内在矛盾——唯物主义的阶段论与革命斗争的主观能动性之间的根本矛盾。当马克思见到一些自称是马克思主义者的青年时,他说(大意),你们要是马克思主义者,那我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同样,今天的托派如果去见马克思,马克思是不是也会说同样的话呢?

    主人公网上有许多托派朋友,我个人也有不少托派朋友——如果他们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在主观动机的真诚性上,我并不怀疑。我甚至认为,一个真诚的革命者,需要经历过托派阶段,需要经历过无政府主义阶段。但是,如果停留在托派阶段,停留在无政府主义阶段,那么他就拒绝成长,拒绝真正改变社会,就只能停留革命的幻想中,停留在革命家的自我想象中。他们可以不停地吸收一些头脑简单的青年,不停地组织游行,散发传单,过革命的嘴瘾,就像长江上的漂浮物,自以为在世人面前代表了长江,却与长江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