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夫塔碗 毒:哲夫:人妖交欢式的水保可以休矣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10 09:50:26

人妖交欢式的水保可以休矣

奈曼旗与敖汉旗的龃龉

(世纪之痒--中国生态报告)

哲夫

 

离开敖汉旗之后,我们便取道奈曼旗。

奈曼旗的西湖已经干涸。 当地人抱怨说:处于上游的敖汉旗年年在山上修土坝拦水,土不下山是对的,可是水不下山,这河里就没有水,没有河水进入我们奈曼旗的西湖,所以我们的西湖就干涸了。不仅是我们的西湖干涸了,西湖的上游还有个湖,叫猞猁湖,现在这个猞猁湖里也没有多少水了,水少的只剩下以前的一个零头了,也面临干涸。 

这么做是利大还是弊大? 

通辽市的科尔沁沙区的人也普遍反应说:这些年上游各地区雁过拔毛,到处修水库拦河坝截流,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每个旗、每个苏木、每个嗄查都恨不得把境内水全留给自己,最好一滴也别往下游流。这不,上游修了洪河水库,我们的辽河就没水了,迄今已经干涸了五年多,两岸的良田和土地全部沙化,成了一片不毛之地! 

自然是水往低处流,水不往低处流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很值得商榷,很值得深思。 

如果每一个地方都象敖汉旗那样,水不下山,都这样拦截水,这些季节河和靠雨季补充水源的湖泊和水库恐怕都得干透了。然而,敖汉旗这么做有什么错呢?土不入沟,水不下山,是水土保持的需要。水土本就是自己的,自己的花自己种自己采自己戴,是天经地义的,无可厚非,无可指摘。问题究竟出在那里呢? 

问题出在顺势而为与逆势而为之上,出在人与自然的不科学的对抗上。 

大自然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保持水土的方法。植被本身就可以涵养水源,根本无须借助人工手段。好的植被是很有学问也很有涵养的,绅士一样有风度,君子一样知足者常乐。它们学习雨露滋润的知识,涵养维持良好生态的足够的水分,便很知足的放多余的水往山下流,下边那些饥饿的河沟和两岸的兄弟姐妹正张着大嘴等吃等喝,自然的恩泽从来是见者有份的。有这么好的学问和涵养,泥土不肯走也轻易走不成。水的学问是生物和植物都要认真学习和认真涵养的。天地河流山川万物是没有地域观念的,雨和水落到那里流到那里就在那里滋润生命。它们死板地恪守一个自然的教条:多一滴也不轻取,少一盎司也放不走它。 

这就是大自然的水保方针。       

人类却笨的可以,往往会先把青山推成光头,瞅着日子没法过才后悔,想把光头再变回青山。变就要融入自然精神,顺应自然规律,首先要学会自然本真的和谐山川万物的手段,和恩泽广被的那种无私精神,如果私字当头,各自为政,各想各的辙,各吹各的调,大者各为各省的发展,小者各为各家的利益,采取人定胜天违背自然规律的不讲科学文明的粗暴的强制性的毫无节制的与自然拧着劲对抗的工程手段,结果只能是失败! 

 林业的知识、水利的知识、水保的手段,与社会发展一样也需要与时俱进,更新换代。那种到处修水库、到处建高坝、到处移山倒海、到处挪地调水的工程手段,已经到了该罢手的时候了。  

到处修水库、围湖沼、拦水泊、江河处处有闸坝,一条淮河竟有6千座闸坝,河水连流都不会流了,不黑臭能咋?问题就出在这里,敖汉旗在自己境内的山上遍布鱼鳞坑和月芽形的微形拦水坝、这仅仅是一种权宜的工程手段。工程手段的害处在于它的毫无节制。如同一个水库一样,水不把这个水库盛满,溢洪道是不会放水的,大型水坝和微形水坝的道理是一样的。水已经够用了可是容积还没有满,所以要继续拦截,而拦截下的水可能已经使局部的树苗或草陷入了涝灾。太阳出来裸晒之下,须臾间又会把这多余的水蒸发掉。这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要使生态根本好转关键还是决定于山上植被的恢复程度。山上的乔灌草一旦完全郁闭和恢复,这些工程手段就可以退居次要地位了。急功近利是不行的,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教训是惨痛的,不遵循自然规律便会损人利已为富不仁,一个敖汉旗这么做不会造成太大影响,顶多是使奈曼旗的西湖干涸而已,如果中国所有区域都分而治之使用这种不让水下山的极端手段,那么中国大半的江河将没有补充水源。工程手段不可以极端,需要相当的节制。否则,这边刚得了“全球环境五百佳”的称号,而下游的湖水却干涸了,此盈而彼虚,算大帐是不合算的。 

这让人想起蒲松龄笔下的狐鬼故事,狐鬼与人交媾之时,用得是采补阴阳此盈彼虚的法子,是用他人的精华,养自己的道行。采补的结果,是狐鬼得着了好处,是极端自私的。强调区域治理,而忽视全局统筹安排,实践证明,具有相当大的潜在危害,类似于挖肉补疮。看似截留的是自己境内的河流和雨水,却使奈曼旗的西湖见底,辽河干涸了五年之多,实际是手足相残。绿化和水保,不可分而治之,各自为政,地方利益一旦置于全局利益之上,便有如恶补,索君如枯鱼之肆矣,这个现象是很值得我们严重警惕的。 

老尚关照我:你这个观点很重要,一定要写到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