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科背面头像:新制度经济学理论述评

苗金萍

(兰州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甘肃兰州 730000)

摘要：新制度经济学是西方经济学的一门新兴学科，是当 前西方经济学颇有影响的理论分支。仔细认真研究该学派，对 于正确认识和科学评价西方经济学的前沿问题，以及积极借鉴 外国经济理论的合理内核，发展我国经济学，或深化我国的经 济体制改革，都具有不可估量的重要意义。有鉴于此，本文拟从 新制度经济学的形成背景入手，首先对新制度经济学的基本假设、研究主题和创新之处等主要特征作一简单介绍，继而从正 反两个方面，辨证分析新制度经济学的贡献与不足之处，旨在 为新制度经济学在我国的广泛传播与深入发展廓清道路。

关键词：新制度经济产权交易费用贡献缺陷

0引言

在当代经济学文献中，有两个“新制度经济学”概念，盖指的是两个不同的制度学派。一个是20世纪50年代发展起来 的，以加尔布雷斯为代表的现代制度学派；一个是基本上与加 尔布雷斯的“新制度经济学”同时代的，20世纪70年代发展起 来的，以科斯、诺思、威廉姆森为代表的当代制度学派，亦称“新 制度经济学”。二者都是由以凡勃伦为鼻祖的旧制度经济学派 演变而来，是制度经济学在20世纪后半叶的新发展。本文所出 现的新制度经济学，如未加特殊说明，均涵指后者，即以科斯、 诺思、威廉姆森为代表的新制度经济学。

新制度经济学是一门十分年轻的学科，从20世纪70年代 起步发展，到逐步成长为的当代经济学研究的前沿领域，前后 也不过30年的时间；然则新制度经济学一经诞生，就在西方 经济学界平静的湖面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迄今为止，新制度经 济学虽然还没有形成一个独立、完整而严密的科学理论体系， 但至少在以下四个方面形成了比较系统的理论：产权理论、交易费用理论、契约经济学理论、委托-代理理论，对当前的正统 经济学——新古典经济学提出了全面的挑战，并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新制度经济学的兴起，为当代经济学的发展指明了道路， 同时为的当代经济学取得新的理论进展提供了范本，在当前的 学术界产生了深刻影响。可以预言，只要新制度经济理论在形 式上有所突破，若干年后，一定会引导未来西方经济学发展的主流。

近年来，我国经济学界掀起了一股新制度经济学热。以产 权和交易费用理论为核心，研究中国的改革与发展问题，成为 时下的热门话题。目前国内对西方新制度经济学著作的翻译、介绍与研究更是方兴未艾。本文从新制度经济学的形成背景入 手，首先对新制度经济学的基本假设、研究主题和创新之处等 主要特征作一扼要说明，然后从正反两个方面对新制度经济学 做了一个总结性的评析。

1新制度经济学的形成背景

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资本主义世界出现了全面 的滞涨现象，即高事业和持续通货膨胀共存的局面。另一方面， 凯恩斯主义学派在结实资本主义这一痼疾面前却显得无能为力，并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最后逐渐失去了人们的信任。这 就使一贯主张国家干预的凯恩斯主义学说遭受重大挫折。人们 开始厌恶国家干预，渴望自由市场的回归，并把目光纷纷投向崇尚经济自由化和个人理性的新古典经济学。于是，新古典主 义在一片谴责凯恩斯主义学说的声浪中重新抬头，并迅速登上 了阔别已久的主流经济学的宝座。然而好景不长，新古典主义理论在接受实践检验的过程中，自身存在的许多弱点暴露无 遗：

1.1新古典主义理论的基本假设——“零交易费用”假设和“理性经济人”假设不符合实际

其一，“理性经济人”假定经济人在决策求解过程中，总是 能够充分地利用所得到的关于所处环境的信息，从各种备选方案中选择最佳方案。所以说，制度经济学研究的人是一种脱离 现实的、理念中的人，而现实中的人并不具有完全理性。“理性 经济人”假设对人们为何会做出收益低于成本、或是完全与行为人的本体利益无关的经济行为无法做出充分解释。其二, “零 交易费用”假设既不能解释企业纵向一体化与横向一体化的发生与发展，也不能回答企业之所以产生及企业规模何以不断扩 大的根本动因。这无疑大大降低了新古典主义理论的现实意义和学术价值。

1.2新古典主义理论的研究方法不尽科学

新古典主义学派的缺陷之一就在于不注意运用制度分析 法来考察政府所颁布和实施的一系列经济政策、措施及制度变迁对于经济发展的先决作用，而只是把它看作是既定的外生变 量，排斥在分析框架之外。不仅如此，新古典主义还否认不同的 制度条件下资源配置最优化及个人效用最大化的实现情况的差别。

1.3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研究范围较为狭窄

新古典主义经济学部分地继承了斯密的古典政治经济学 的衣钵，但是脱去了“政治”二字，偏执于将研究对象局限于经济领域，就经济论经济，而不考虑政治、法律、人口、制度、历史 等人文环境因素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故而视野难免有些狭 窄，随之而来的是以偏盖全的形而上学的错误。

此外，新古典主义理论还倾向于把个别范畴一般化，绝对 化。譬如过分迷信市场对经济发展的作用，认为单凭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不需任何国家干预就能实现经济的均衡发展。 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正是在上述背景下，以科斯、诺斯为代表的新制度经济学 应运而生，掀起了对新古典经济学的范式革命，并取得了重大 的理论突破。

2新制度主义经济理论简述

新制度经济学，顾名思义，是以制度作为其主要研究对象的经济理论。新制度经济学（New InstitutionalEconomics)发端 于罗纳德?科斯（RonaldH*Coase,1910-)的交易成本学说。经过19世纪60年代末期以来30余年的演变与发展，现已成为 西方经济学的一项颇具影响力的理论分支。以下将分别介绍该学说的研究主题、基本假设与创新之处。 2.1 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主题

新制度经济学最明显的特征就在于，在沿用新古典主义学 派的传统分析工具的同时，创新了制度分析法，将制度因素内
生化，专门考察制度因素对经济发展的影响与作用。新制度经 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即研究主题主要有以下几点：

(1)     在正交易费用条件下，不同的产权安排对资源配置的 均衡结果产生怎样的影响？即当产权规则被视为外部结束条件 时，它是如何影响资源配置效果的？

(2)     如何理解市场和企业之间的替代关系？怎样解释不同 的组织设计与安排的不同效果？隐藏在形式各异的组织背后的基本逻辑是什么？

(3)     如果将产权和制度视为可供选择的变量，那么产权和 制度演变的内在依据是什么？如何解释历史进程中产权和制度的变迁及其对经济长期增长的效应？

新制度经济学家正是围绕着以上三个方面的问题展开了 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和研究，并取得了许多重要的理论成果，如在交易费用经济学、产权经济学、契约经济学等领域均有著述 不断问世，为新制度经济学的发扬光大作出了不可磨灭的杰出贡献。

2.2新制度经济学的基本假设

经济学的基本假设上整个经济体系赖以建立的理论前提 和逻辑起点。新制度经济学的基本假设与新古典经济学的基本假设与新古典经济学的基本假设一脉相承，但是在此基础上， 又做了必要的补充与修正。概括说来，新制度经济学有六大基 本假设。

一是“经济人”假设。“经济人”假设就是把人抽象为专门利 己、一味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行为主体，否认人作为社会存在的其它一切特征。人的一切行为都表现为趋利避害，谋求自 身经济利益的最大化。

二是“资源稀缺性”假设。其涵义是，相对于人们的无限需 要而言，绝大多数资源都是稀缺的。经济学的主要任务就是研 究对稀缺性资源的配置和充分利用问题。

三是“不确定性”和“复杂性”假设。前者意指引入时间因素 后事物属性和状态的不可预知性，后者侧重于考察静态条件下事物属性和状态的可变性。

四是“非完全竞争市场”假设。在不完全竞争的市场上，基 于产品的不同质性，个别出售者具有一定程度的控制某一行业 的产品价格的能力，同时，基于行业壁垒的存在，厂商无论是进 入或退出某一特殊行业，都必须付出特定的经济代价。

五是“有限理性”假设。该假设是对人的理性限度的承认， 即在非完全竞争的市场上，受环境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以及正的交易费用等诸多变数的影响和制约，人对信息的收集和处理 能力是有限的。

六是“交易费用为正”假设。交易费用指市场经济交换过中 产生的一些费用，它包括运输费用、佣金、谈判所花费的时间、 包括关税在内的各种税收等。该假设是在以上假设条件的共同作用下所得出的逻辑推论和必然结果。 2.3新制度经济学的创新之处

新制度经济学至少实现了以下几个方面的重大创新：

(1)     方法论的创新。新制度经济学既坚持逻辑实证主义的 方法论，又把制度分析方法与传统微观经济学的边际均衡分析 方法结合起来使用，实现了方法论的突破。

(2)     研究主题的创新。新制度主义经济学以如何进行资源 配置为主题，改变了旧制度主义经济学研究主题变幻莫测的状况。

(3)   “交易费用”范畴的创新。新制度主义经济学首创了 “交易费用”范畴，并使之成为这一理论的核心范畴。

3对新制度经济学的基本评价

在大体了解了新制度经济学的基本概况后，让我们进一步 分析和探讨以交易费用为主要支撑点的新制度经济理论，以明晰其学术价值和理论缺陷。

3.1 新制度经济学的意义与贡献

3.1.1首次将制度纳入经济分析的范围，肯定制度与组织是经济发展的先决条件

新制度经济学理论认为，经济能否发展，归根结底取决于制度安排和经济组织是否合理有效；真正促进经济增长的，是一种能够提供适当个人刺激的有效制度。

诺斯曾说:“制度提供了一种经济的刺激结构，随着该结构的演进，它规划了经济朝着增长、停滞或衰退变化的方向。”中 国人民在20世纪80年代前后的两种完全不同的经济行为，有 力地证明了制度安排的先决作用。制度对经济发展的功能主要 表现在几个方面：第一，制度可以通过规定规则提高信息的透 明度，使每个人对他人的社会反应，做出较准确的期望和预测； 第二，制度可以通过界定产权，给产权所有人造成适当发展的 动力，从而促使私人收益率与社会收益率相等；第三，制度可以 通过法律、规则、道德规范等手段来改造市场，提高资源配置的 整体效率；第四，制度可以为财产和知识产权提供法律保护。最后，制度对创新也有一定的激励作用。

3.1.2创造性地提出“交易费用”范畴，为深化产权等问题的研 究提供全新的研究视角

“交易费用”概念是新制度经济学的核心范畴。新制度主义 经济学家认为，交易费用的多寡，是分析和评判产权制度优劣 以及资源配置效率高低的重要依据。

在传统西方经济学那里，企业被简单的归结为一个受给定 的技术水平所限制的生产方程。对此，科斯批评说，在交易成本 为零的新古典经济学理论领域内，“被研究的东西是经济学家 心目中，而不是现实中的体系。我曾称之为'黑板经济学’。企业 和市场似乎都有名无实。”科斯在其《企业的性质》一文中，首创 了“交易费用”范畴，并运用交易费用理论揭示了产权安排与资 源配置的效率之间的相关性。

科斯认为，市场或价格机制的运行是有成本的；企业的存在与扩张与交易成本的高低有关；企业规模的大小同组织内部 的交易成本与公开市场的交易成本比较的多少有关；变市场行 为为企业内部行为，S卩“用较长期契约代若干个较短期契约”或“用'要素交易契约’替代'产品交易契约’ ”,可以大大减少交易 成本，优化资源配置效果。诺斯和托马斯则认为，“人类社会经 济发展的历史，就是不断产生新的能降低交易成本的制度演讲的结果”。

交易成本的概念，将人们瞩目的焦点从一个完美的世界带 回到现实世界。渐渐地，交易费用不仅作为一个范畴，而且作为 一种新的经济学分析方法，得到了广泛的应用。诸多的经济问 题和经济学理论问题，每当用交易费用方法去解释时，都获得 了令人满意或耳目一新的效果。

3.1.3把产权引入经济活动与经济行为的分析，对于过度数学 化的当代西方经济学具有合理的修正意义

传统西方微观经济学历来忽视生产和交换过程中的产权 问题，在决策者的效用函数方程里，没有产权的应有地位。西方 新制度经济学派以反现行潮流的勇气，“复活”人类经济学说史 上重视财产权利的科学精神，在运用产权理论剖析企业的外部 经济效应等问题上获得了相当的理论成果，这是值得肯定的。

例如阿尔钦指出了当前经济学的许多缺陷，认为实际的人是在现实制度所限定的约束条件下活动的，故而经济学应该从 人的实际出发来研究人；并按照产权学派的理解，重新界定了经济学，认为：“本质上，经济学是对稀缺资源的产权安排的研究，一个社会中的稀缺资源的配置就是对使用资源权利的安 排”,“经济学的问题，或价格如何决定的问题，实质上是产权应
如何界定与交换以及应采取怎样的形式的问题”。

此外，科斯关于权利的初始界定先于权利转让和重组的市 场交易的观点，关于权利的法律界定直接影响着经济行为的观 点；登姆塞茨关于产权包括受益或受损的观点，关于产权的主 要功能，是引导人们实现将外部性较大地内在化的观点，关于新的产权的形成，是人们对新的收益-成本的可能渴望进行调 整的回应的观点；阿尔钦关于产权是一个社会所强制实施的，选择一种经济品的使用权利的观点等论述，均丰富了人们对产 权内涵和功能的认识了。 3.1.4创立“寻租理论”

新古典主义理论一味强调市场的自由化，对这一过程中存在与发展中国家的异化现象，如权利与资本相交易的腐败现 象——“设租”与“寻租”置若罔闻。针对此类问题，美国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布坎南相继提出了“寻租”理论。

“寻租”,原义是指某种生产要素的所有者或管理者凭借此种要素的垄断地位，而获得的超过要素机会成本以上的剩余。 寻租现象的产生通常是由政府对市场行为的限制——''设租”所引起的。

寻租理论从四个方面把传统经济学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一是把经济研究从生产性的“利”，扩展到非生产性的“寻 租”。二是把政府行为“内生化”了，政府不仅是“市场失败”的补 救者，而且也会带来“寻租”。三是区分了两种“竞争”,S卩“寻利” 竞争和“寻租”竞争。“寻利”竞争有利于社会,“寻租”竞争有害于社会。四是论证了寻租产生的制度根源。寻租的制度根源就 在于集权制度的暗箱操作。 3.2新制度经济学的局限与缺陷

新制度经济学一方面修正和弥补了传统西方经济理论，尤 其是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重大缺陷，另一方面，新制度经济理论本身存在不少的缺陷和问题。 3.2.1有关交易费用理论的主要缺陷 3.2.1.1交易费用的定义和范围不清晰

产权学派代表人物之一张五常曾写道，“广义而言，交易成本是指那些在鲁宾逊-克鲁梭（一人世界）经济中不能想象的一 切成本，在一人世界里，没有产权，也没有交易，没有任何形式 的经济组织。”如此定义交易费用，给人一种不着边际的感觉。另外，交易费用是否包括运输费用，也是个含混不清的问题。 3.2.1.2交易费用的作用被任意夸大

交易费用范畴的精神实质是值得肯定的，可是，西方产权理论在反对正统经济学的同时，却片面夸大了交易费用在经济 活动中的作用。应当看到，在某些经济活动和经济行为中，交易 费用是主要因素；但在更多的情况下，交易费用并不是主要或主导因素。当前许多文章在解释经济现实时，言必称交易成本， 把交易费用或曰交易成本概念延伸到不适当的范围和部门，如 此牵强附会，糟蹋了交易费用概念的科学精神。 3.2.1.3交易费用尚未得到定量分析

由于有关交易费用涵义及其范围的界定尚无统一口径，也由于作为制度意义上的费用本身难以计量（有的费用可用货币 度量，而谈判等交易过程中的努力程度和心理能量消耗就很难 准确度量），所以迄今为止，西方新制度主义学派尚未在交易费 用的量化上获得任何实质性的突破。 3.2.2有关产权理论的主要缺陷

3.2.2.1新制度经济学理论主张只有私有制才是产权明晰和高 效率的所有制形式，这有违逻辑分析的一般规律，也不符合客观实际

其一、新制度经济学从私有制的立场出发，认为财产和权利只有界定给个人，产权才算清晰，经济活动才会产生高效率。 而从逻辑的角度分析，只要产权的界定或分割是明确而无争 议的，那就属于产权清晰之列，而不一定非要界定给个人才算 清晰。把私有制当成产权明晰的唯一出路，这不符合实际。

其二、私有化所带来的产却明晰，并非如新制度经济学派所描绘的那样，是发展市场经济的关键条件，原因在于“平等地 位的讨价还价，自由的选择权利，是交易能使双方同时获利的 先决条件。如果一个社会里人与人的社会地位不平等，一方可以胁迫另一方就范，交换就可能只使一方获利而使另一方受 损。”也就是说，彻底私有化并不是市场经济充分发展的必要条 件，即便是实行私有化的国家或社会，如果交易双方处于政治、经济和宗教的不平等地位，那么市场上所发生的不平等狡猾就 会破坏和紊乱正常的市场经济秩序。

印度即是一个例证。印度是一个比较典型的实行私有化的产权明晰的国家，但它的市场经济远未健全，原因就在于，尽管 法律上彻底否定了种性制度，但现实生活中种性制度的残余使 得低种性的人，没有同富贵种性的人平等谈判和签定契约的权利，所以也就不能想当然地进入上流社会。类似的现象，在非 洲、南美洲乃至亚洲的一些落后国家也同样存在。 3.2.2.2新制度经济学理论主张只要产权明晰，市场机制在任 何条件下都会自动实现资源最优配置，这一观点违背了经济发 展的客观趋势

新制度经济学派强调，当存在外部经济效应时，只要做到 私有产权清晰，市场机制会自动处理之，并出现帕累托最优的 经济均衡结果。问题在于：如果是由国家出面来界定产权，同 时，由于人的机会主义动机和信息障碍等因素的影响，那么，即 使私有产权清晰，市场机制也未必能使国民经济运行自动调节 到帕累托最优状态。另外，科斯自己也承认，外部性有可能阻碍 市场机制正常发挥作用，甚至会超出经济范畴，而损害社会秩序和人类的价值目标。可见，当出现外部经济效应时，必须视具 体情况作出相应的处理办法。认为只要产权明晰就会自动实现资源最优配置的观点，是没有现实依据的。3.2.2.3 新制度经济学理论认为最后生存下来的制度必定是最 好的制度。这是一种“存在即合理”的理论，包涵一定的无为思想。

关于组织和制度分析的效率范式，许多新制度经济学家持这种观点：一种有效率的或交易费用最低的经济组织和制度安 排，必将取代无效率的契约安排。这完全套用了生物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因而，它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些非常无效 率的，甚至滋生腐败的制度得以长期存在。

近年来阿克洛夫（G-Akeriof )和阿瑟（B-Arthur )的研究表 明，一些明显无效的组织或制度因“路径依赖”(Path-Depen- dence)，“适应的规模收益”(Incresing Returns ToAdaption)等因素的影响，而可能长久存在。这说明仅仅用简单的功能主义 和进化论的观点来解释组织和制度的变迁是不充分的。 参考文献：

【1】方崇桂、尹伯成.经济学说史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1989

【2】黄少安.产权经济学导论.山东人民出版社.1995

【3】程恩富.西方产权理论评析--兼论中国企业改革.当代中国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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