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徐归道:剽窃和窜改的课文《带刺的朋友》垃圾教材为害深远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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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教材为害深远之三:剽窃和窜改的课文《带刺的朋友》 - 葉開的日志 - 网易博客  

2010-06-02 14:22:14|  分类: 默认分类 |字号 订阅

葉開 葉開,廣東省廉江縣人,本名廖增湖,《收穫》文學雜誌副編審,職業編作品,作小說,寫評論。華東師範大學中文系畢業,中國現當代文學博士。出版有長篇小說《口乾舌燥》、《我的八叔傳》、《三人行》、《青春期》,小說集《密密的蝴蝶》,評論專著《莫言評傳》等作品。最新日志博主推荐相关日志推荐阅读 更多>>随机阅读

语文之痛 2010-06-01 10:42:11

  一 公开课
    上星期,我去女儿的学校听了一堂语文公开课。
女儿学校的校舍建设和教具配备,跟我小时候已有霄壤之别。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电视机、投影仪、空调器,设备齐全。每人一桌一椅,地面上铺着实木地板。课桌的排设也有新意。六人小组,面对面拼在一起,便于分组讨论,形成一种民主、平等、交融的气氛,是典型的欧美式roundtable(圆桌)模式。
    学校的硬件似乎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从我上小学起,语文公开课通常就是一种事先排练好的表演节目。公开课中,教师掌控下的学生,像线牵木偶,遵从、机械、严肃、紧张,没有自然的融洽,没有理解的愉悦,不发疑问,不见交流,只如鸡啄米般点头。
    三十多年过去了,语文课的教学没有任何进步。
    我的小学语文老师杀猪出身,练得一手扔粉笔头的高超武艺。在课堂上,他指东打西,百发百中。班上调皮捣蛋的乡村野猴子,鼻头脑门上都是他实施精确打击的目标。
    小学二年级时,我曾因为遭到一位同学的追逐,逃到防震棚的角落里无路可退,挥舞随拽手来的铁丝自卫,不慎划伤了他的小臂。同学哭喊着,边夺门而出,边嚷着找老师告状。
    我听得魂飞魄散,眼前一片白茫茫。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上课铃响,语文老师走进教室,与我们互致问候,然后转身用半根红色的粉笔,卧着在黑板上写下七个笔画复杂、我们当时还不认识的大字:
    血债要用血来还!
    老师叫我们齐声朗读,反复若干遍,然后等我们安静。一点点的安静,如水慢慢流干的池塘,全班四十多个同学,像搁浅在泥浆上翻着白色肚皮的鱼。有虫子撞在防震棚顶的油毡上,发出金属般撞击的巨响。
    语文老师让我走到讲台位置。
    他的眼神榔头一样把我一寸一寸地钉在黄泥地面上,命令我伸出胳膊,在我手腕上用铅笔划下一厘米长的印痕。铅笔尖的刺痛钻进我皮肤里,甜蜜地传播到我全身,让我浑身起了痒酥酥的鸡皮疙瘩。
    老师捏着我的手腕,举起来,解释说:……血债要用血来还,我们现在要割他的手,不多不少,我量过了,一厘米。
    他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搁在我的胳膊上……
    三十年前的记忆,像青铜器上的铭纹,深切地显现在我记忆的宣纸上,墨汁越来越潮湿,犹如鲜血淋漓。我在女儿的教室里,战栗地回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这个下午,细微的尘埃漂浮在阳光的河面上,我女儿的两根辫子在前面轻轻晃动。每次语文老师提问,她都拚命举手。我女儿崇拜《哈利波特》里那个高傲、聪明、漂亮的赫敏——这个天资聪睿的麻瓜出身的女魔法师,用努力学习来弥补非魔法师世家出身的缺陷,在整个魔法界获得了魔法师的尊重。
    我女儿一举手,老师的目光就像雷达探测到目标一样闪开。女老师说,为什么举手的总是那几个人呢?我要换一换,提问不举手的同学。我女儿赶紧把胳膊放下,老师仍然没有让她提问。
    我女儿念小学四年级,这次公开课,她们“被”上一篇名为《带刺的朋友》的课文。
    这个题目,让我记住了两个关键词:
A带刺→描写的对象是刺猬。
    B朋友→作者和刺猬的关系。

    课文里,作者写小时候在自己家的后院里,偶然看见一只刺猬悄悄地爬到枣树上。作者很佩服这小东西,赞它“偷枣儿的本事真高明啊”。第二天傍晚,“我”吃完饭,在草棚前看到刺猬一家出来散步。家里的大黑狗冲上去要咬,被团起身子的刺猬扎破了嘴,狼狈逃跑了。爸爸解释说,刺猬身上的刺,是很好的护身法宝。我听了之后,“高兴得直拍手”。
    上课过程中,我一直有个疑问:课文里写到的这只刺猬,怎么能称为“朋友”呢?
    在课文里,这只刺猬跟“我”的立场和态度都是敌对的,一,刺猬偷了他们家的枣子。二,刺猬扎伤了护院的大黑狗。除非情况特殊,人们通常都会把自己家养的看家狗当作朋友。大黑狗护院心切而负伤,主人的正常反应大多是不愉快甚至恼火。在课文里,“我”的立场却却莫名其妙地站在刺猬一边,高兴得拍起手来。于情于理,这种反应都不正常。
    这只刺猬不是朋友,而是“带刺的敌人”。
    快下课时,我女儿总算得到了提问的机会:
    老师,课文里为什么说刺猬是带刺的朋友呢?
    她提的这个问题,跟我的疑惑不谋而合,语文老师可能感到意外,她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放起了幻灯。在投影银幕上,一只动画小刺猬正在蠕动。喇叭里传来声情并茂的配乐朗读,那深情款款的口吻,让人产生了错觉:以为她是在朗读一部历久弥新的名著:秋天,枣树上挂满了一颗颗红枣儿,风儿一吹,轻轻摆动,如同无数颗飘香的玛瑙晃来晃去,看着就让人眼馋。
    这是课文的开头。其中,用斜体字显示的最后一段,文理欠通,是典型的病句。“玛瑙”不会飘香,真正飘香的是“红枣儿”。“挂满了”“一颗颗红枣儿”读起来也怪异,“一颗颗”不能“满”来修饰,要么是“挂着一颗颗红枣儿”,要么是“挂满了红枣儿”。可惜,这两种错误是被剽窃的原作就有的,可见得原文就词句欠斟酌,并非无可推敲的佳作。另外,“看着就让人眼馋”是上海版语文教材编撰者在画蛇下添的小足,感觉他们像是在装嫩,扮幼稚园儿童。
    “红枣”跟着“儿”,是不正确的儿化音处理,要么就是用“红枣”,要么改成“枣儿”。后来,我查到了被这篇课文剽窃的原作,发现并无“儿”字。
    这堂课,语文老师用了很多手段,跟军事演习一样声光电齐上阵,不可谓不喧嚣矣。然而,她却不能解决我女儿提到的这个最基本的、甚至是课文里最核心的问题:

课文里为什么说刺猬是带刺的朋友呢?
    这个问题不解决,整篇课文就是不成立的。 

带着这个疑问,我翻开上海版小学四年级第一学期《语文》(试用本),一字一词细读这篇课文:《带刺的朋友》。
    我仔细翻找,连封二封三都看了,发现没有作者。
    我从头到尾认真拜读了这本《语文》(试用本)教材——很多人注意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中小学语文教材,似乎永远都是“试用本——”发现全书八个单元,只有六篇文章注明作者。一本供成千上万小学生使用的教材,选用的文章怎么可能没有作者呢?没有作者的文章,就像没有父母的人一样不可思议。翻到教材最后一页,从编著者名录里,看到了“特约撰稿”这栏,我才明白,小学《语文》教材原来大部分是按订单生产,来料加工的。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些小学教材编写者从哪里得来如此强悍的自信力,居然在这本教材里,订造出三十四篇无作者的“名著”来。
    我在“语文之痛”专栏第二篇《虚假的课文》里,用极长的篇幅分析了这些“幕后杀手”们定制的“课文诗”。那篇低劣鄙陋的“诗”还居然要求学生背诵,一举把这些连文学爱好者都谈不上的“文字小皮匠”们的身份自我拔高到了经典作家的行列。
我坚持认为,一篇需要学生背诵的课文,必须是千锤百炼、历久弥新的杰作。
    伟大的作品,断非来料加工,胡乱堆砌些陈腐的“好词好句”就能炮制出来的。没有阅读过一定数量的文学经典,对伟大的作品缺乏体会和敬畏,这样的人通常无知无畏,胆大妄为地随便炮制垃圾文字给小学生当教材,而且竟然还无耻地要求学生背诵。这种人,不是得了谵妄症,就是精神分裂症。
    “水浒”里的天煞星李逵双手握着两把大板斧,在法场边乱砍。鲁迅说他砍的都是看客,不是官兵,是不分青红皂白制造血案的莽汉。小学教材的新任“文曲星”编撰者们胡乱炮制的课文,比李逵的两把大板斧更加锋利,深深地伤害了成千上万中小学生的稚嫩心灵。
    我反复阅读《带刺的朋友》这篇没有作者的课文,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通。文理固然不通,文气更是犹若游丝,而且字句南腔北调,自相矛盾。
    根据课文的内容分析,这只刺猬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为“朋友”——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带着疑问,我开始搜集与这篇课文相关的材料。这才发现,《带刺的朋友》并非上海版小学语文教材的编撰者按照要求来料加工的原创产品,而是北京儿童文学作家宗介华创作的“动物散文”之一。《带刺的朋友》删节版,曾入选“人教版”小学四年级上册语文“同步阅读”。
    在“人教版”“同步阅读”里,编者注明有“删节”——不是删改,没有“改”字,并署明作者为“宗介华”:上海版小学语文教材隐去原作者,并且在文章的后半部分加以大篇幅窜改,把原作删掉,自己添加了一段杜撰出来的结尾。
    上海版语文教材的编写者在这里剽窃宗介华的原作归为己有,基本的文学修养不足,更不具备一名好编辑的专业能力,他们的非法窜改,完全歪曲原作的主题,使得这篇课文前后不通,内容和题目彼此冲突。
    上海版小学四年级第一学期《语文》(试用版)教材里,编撰者肆意剽窃、抄袭、歪曲、窜改的课文还有很多,限于篇幅,本文不能逐一列举。这种做法,是典型的违法行为,严重地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即第二章第十条对“人身权和财产权”的规定:署名权,即表明作者身份,在作品上署名的权利。
    这本教材因为严重的违法行为,而变成了一本违法出版物了。这样一本有严重违法行为的教材,居然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小学课堂,那些剽窃和窜改过的文章,还居然要小学生朗读、背诵,这种做法,实在是令人感到愤慨。
    这本教材在对古代名著的糟蹋上,也达到了令人愤怒的程度。这本教材分别从《水浒传》和《<三国志>通俗演义》里选入了“武松打虎”和“赤壁之战”两个故事。但是,他们没有采用这两部名著的原文,而是按照原文进行低劣的改写。“武松打虎”原文里出彩的语句,在这篇无耻地改写过的课文里荡然无存。“赤壁之战”历史上的重大事件,从唐宋以降,有很多咏叹的名篇流传于世,近来更有影视大片助阵,再度成为新鲜热闹的话题。从影视角度,改编得最成功的还是对《<三国志>通俗演义》吃得最透彻的日本艺术家。日本动画连续剧《三国志》里,刘关张都是意气风发的青年英雄,诸葛亮也是二十几岁英姿飒爽青年才俊。他们对“赤壁之战”的把握和演绎,更是达到了荡气回肠的程度。
    这样的磅礴故事,却被这些无知无畏的编者窜改得味如嚼蜡。
    为了给女儿排毒,让她读到真正的好的作品,我不得不找出原文给她对比着看。这就像是一个人误服了有毒的食品后,必需尽快洗胃清肠一样。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我为女儿找了一些古今中外的名著,让她在对付完语文作业后,腾出时间来阅读。即便如此,作为父亲,我仍然为她被糟蹋了的大好学习时光而痛心。
    我们一起读了《带刺的朋友》原作,女儿才明白题中“朋友”的含义。

我从宗介华的博客里下载了经“人教版”编者删节的原文——这个“节本”得到过作者本人的认同——跟上海版教材窜改过的课文逐字对比,发现,上海版教材编撰者的剽窃活真是省时省力,他们的窜改母本是“人教版”编者删节过的节本,甚至都不肯费地力去用宗介华的原文来根据需要进行窜改,只是中间恢复了一小段被人教版删掉的原文,续上一个狗尾,就算得上是他们自己的劳动成果。

上海版教材本篇课文的编写者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特别喜爱“儿”字,在前面这段不到两百字的课文,拚命塞进了四个“儿”字,把“红枣”全都变成了“红枣儿”,听起来貌似很嗲的,却变成了“很傻很天真”,足见该编撰者不懂得正确使用儿化音却随意胡改——原作者宗介华是北京人,北京人酷爱用儿化音,他的散文里偶尔时误用“红枣儿”,通常只是在“枣儿”的情况下使用“儿”。宗介华在散文里本来用词就不严谨,也欠推敲,人教版的编辑专业素质极高,在他们的删节版里,把乱用“儿”的状况全都改正了——上海版又把人教版删掉的“儿”字恢复了,他们对着这个“儿”字真是执著,恐怕是总爱玩幼稚而玩过头了吧。

由此也可以见到他们作为编撰者的随心所欲和不认真,这种结果就是剽窃和窜改出一篇低劣至极的课文,再次让我的孩子被迫服食这种比三聚氰胺还要有毒的垃圾。更多的父母缺乏我这种钻研的精神,有些也没有时间关心孩子的教材,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脑袋膨胀,马上就要变成大头娃娃了上海版教材编写者新添加的字词,文中用粗体字显示,作者被删掉或者窜改的原文则放在括弧里,涂红字体为宗介华原文如此——但也有问题。 

上海版小学语文四年级第一学期课文:带刺的朋友

秋天,枣树上挂满了一颗颗红枣,风儿一吹,轻轻摆动,
一天晚上,新月斜挂,朦胧的月光透过枝叶,斑斑驳驳地洒在地上。我刚走到后院的枣树旁边,忽然,看见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正缓慢地往树上爬。
    我(非常惊愕,)赶忙贴到墙根,惊愕地注视着它的行动。
  (“是猫,还是什么?”我暗暗地猜测着。)
    那个东西,一定没有发现我在监视它,仍旧诡秘地爬向老(树)杈,又爬向伸出的枝(条)……
    挂满红枣的枝杈,慢慢弯下来。(此处原文另起一段)后来,那个东西停住脚,兴许是在用力摇晃吧,(枣)枝哗哗作响,红枣“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我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树上那家伙“(噗)”的一声,径直掉下来。听得出摔得还挺重呢!
    很快,它又慢慢地活动起来了。看样子,劲头儿比上树的时候足多了。它匆匆地忙碌着(爬向四周),把散落的红枣逐个地归到一起,打了一个滚。你猜怎么着?那堆枣儿(这段是作者原文,人教版改成:“哈,枣儿”,上海版恢复了原文)全都扎在它的背上了。立刻,它的身子涨(了)一(大)圈,(也)许是怕被人发现(吧),它驮着满背的红枣,向着墙角的水沟眼儿,飞快(急火火)地跑去了。
    哎,这不是刺猬吗?
    我暗暗钦佩:刺猬这(聪明的)小东西,偷枣儿的本事真高明啊!
   (可是,它住在什么地方呢?我蹑手蹑脚地追到水沟眼儿处,弯腰望去,水沟眼儿里黑洞洞的,小刺猬已经没有了踪影。)
    第二天晚上,月亮在云缝里缓缓地游动着,时隐时现,像是在捉迷藏。
    我吃完饭,刚到草棚前,几个圆乎乎的东西,正从草棚里滚出来。啊,刺猬一家子出来散步了!
突然,身边传来“汪汪”的叫声,原来我家的大黑狗——大老黑来了。我刚想叫住它,大老黑已经向那几只刺猬扑去,刺猬可真鬼,一个个把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洒满月光的庭院里,如同长着六个“仙人球”似的。大黑狗很快掉过头去,“呜呜”地哀叫着溜走了。
    爸爸笑着说:“俗话说:狗啃刺猬——没处下嘴。你瞧,大老黑的嘴被刺猬扎破了吧。”追上大老黑一看,可不是,嘴上正滴着血哩。
   “刺猬身上的刺,是很好的护身法宝。”爸爸接着说,“甭说猫、狗,就是老虎,都拿它没有办法呀。”
   “真有意思,刺猬的本事太大了。”我高兴得直拍手。

“第二天”之后的斜体字段落,为上海语文教材编撰者撇开了人教版的删节本,把宗介华原文中间过渡性的段落重新编入,也许认为这样“有爱心”,但以此为结尾,则课文还没有解决大黑狗被刺猬扎伤,怎么“我”就“高兴得直拍手”的问题。宗介华的原文和教材课文中的情感变化,缺乏铺垫,也逻辑不通。对比下面我录入的人教版编者的删节版,可以看到上海版的不专业。(……)”部分原有段落,人教版删除——加粗“渐渐”二字为人教版编者后加:

第二天,夜幕降临,我偷偷地躲在枣树背后,捧一把红枣撒在枣树周围。
    突然,我眼前一亮,小刺猬钻出了水沟眼,径直向枣树底下跑过来。它发现了红枣,向四下看了看,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背上扎满了红枣,一溜烟地跑回去了。
    (……)

一天天地过去了,小刺猬渐渐跟我混熟了。
(渐渐地,)金黄色的大地变得空旷起来,秋风送来寒意,初冬来临了。小刺猬不再露面了,我心里很不安。爸爸告诉我说,为了躲过寒冷的冬天,刺猬冬眠了。
    (等啊等,等啊等,)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听爸爸说,冬眠的动物就要苏醒了,我高兴地把攒了一冬的花生、瓜子、红枣……撒在了小刺猬的必经之路上。
    (终于)有一天,小刺猬来了,它伸出小嘴,眨着小眼睛,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爸爸也来了,他指着瘦削的小刺猬对我说:“光靠你喂是不行的,应该让它们自己去找食,让它们消灭害虫啊!”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好像看到了繁星闪烁的夜晚,在田地间、场院里,正活动着一支捕捉田鼠、昆虫的大军,那里边就有我那带刺的朋友…… 

对比这篇窜改过的课文和宗介华原作,可以看到,原作的情感趣向,从把握上,还算得上真切,遣词造句也算自然,但准确性不佳。有些地方欠推敲,显得啰嗦做作。
    人教版编辑的专业素质,在同样要对原文进行删节时就显露出来了。他们不伤害原文的基础上,对原文中的口水话进行缩减,显得非常精当。

下面这一段,是原作中细节描写部分:
    ……很快,它又慢慢地活动起来了。看样子,劲头儿比上树的时候足多了。它匆匆地忙碌着(爬向四周),把散落的红枣逐个地归到一起,又“扑噜”一下,就地打了一个滚。你猜怎么着?那堆枣儿,(哈,枣儿)全都扎在它的背上了。立刻,它的身子涨大了一(大)圈,兴(也)许是怕被人发现(吧),它驮着满背的红枣,向着墙角的水沟眼儿,飞快(急火火)地跑去了。
    这段文字里,每个被改动的词字都是败笔。“儿”字乱加不用说了,“身子涨大了一圈”,不如“身子涨了一大圈”在程度副词的运用上准确。“它匆匆地忙碌着”是抽象的表述,不如“它匆匆地爬向四周”生动。“飞快地跑去了”,不如“急火火地跑去了”有趣。更有搞笑的删节,如刺猬“诡秘地爬向老杈”这句话里的“老杈”,原文是“老树杈”。语文课上,教师还专门解释过“老杈”的意思为“老树杈”,这不是多此一举么?原文中的“枝条”指是整根树枝,窜改成“枝丫”完全混淆了原作描写的对象。
    人教版的编辑把宗介华的原文“又‘扑噜’一下,就地打了一个滚。你猜怎么着?那堆枣儿”这段文字缩成三个字“哈,枣儿”,很见功力。可是,爱剽窃的上海版编撰者,偏偏把这段又恢复了,在极短的窜改本的篇幅里,加上如此啰嗦的口水话长段落。
    《带刺的朋友》里描述的后院、刺猬和枣树,以及渲染出来的北方气氛,可能带有宗介华童年的记忆,没有明显败笔,故事连贯情节合理,是合格的作文。“人教版”编者的专业能力远高于上海办小学语文教材的编辑同行。他们在删掉原作中间段落后,为使文章读起来连贯,在“一天天过去了”后面加上了“渐渐”二字,一看就知道这位编辑懂行,不然,删掉前面的季节更替的交代性段落之后,下面“刺猬跟我混熟”就显得突兀了。“人教版”编者删掉了原作中的几个语气赘词——“渐渐地”、“等啊等,等啊等”、“终于”——也显示出了他们的专业能力。这些词,确实是原文对文句推敲不够,用词也随意的毛病。在压缩篇幅的前提下,“人教版”没有肆意窜改,而只是谨慎地删除那些累赘的词句,并不添加自己“高明”的改写段落,最大限度地保持了原作的原味。
    后半部分,窜改者可能是为了突出“与小动物交朋友”的主题,蛮横地要奉献爱心。把宗介华原文中做作而不合理的中间的过渡性段落搬来当结尾。原文写作者家的护院大黑狗护院心切,去驱赶刺猬反而被扎伤嘴巴,惨叫着抛开时,“我”不仅不对大黑狗表示任何的同情,反而“高兴得直拍手”——为了突出新朋友,他对自己家的旧朋友还真是冷漠无情啊。如果交朋友都是这种熊瞎子掰苞米的做法,喜新厌旧,动不动就搞出个“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悲喜剧,这样的人能交到真正的朋友吗?宗介华这篇勉强合格的散文,本来就有编造和装嫩的痕迹,人教版的编辑高明地把这种幼稚而不可靠的部分遮掩掉了,没想到,他们扔掉的西瓜皮,被上海版的编纂同行踩了一脚,摔得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窜改者对“朋友”这个词的基本含义,也没搞清楚。
    两个人要成为朋友,需要具备两个先决条件。第一,双方有接触,形成交往;第二,双方在交往后产生继续交往的愿望。也许还可以添加第三个限定条件:双方在不断交往而产生了友谊后,这种友谊还必须经历过一定程度的考验。
    在传统社会里,家庭的血缘关系是人类社会中的基石,朋友关系则是家庭关系的延伸和替代——离开故乡,朋友关系得到重视,有些甚至升华成了“家庭关系”。例如李渔在《无声戏》第六回的《男孟母教合三迁》里,就写到这种男性朋友的超级友谊,变成了夫妻情感之后的怪异故事。这是非血缘关系升华,并取代了血缘关系的有趣例子之一。而实际上,血缘关系,即使在发达的现代社会里,也仍然是社会中的基石,血缘关系,跟物权概念直接相连。
    西方有句谚语:Charity begins at home(仁爱自家始)——各种中文译法都有,我挑了个台湾的译法。
    这句话,跟东西方都有的谚语“血浓于水(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一样,强调一个人认识世界和感受世界,要从自己的身边开始,从自己的家庭开始。古代经典《大学》里说,一个人要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个体存在,就要“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古今中外的哲人,都强调知识的获取和智慧的修炼,首先要从自己的身边开始,从可知可感的客观真实的世界中获取,而不能从虚构的、虚假的世界中得到。
    经过窜改的课文里的“我”和“刺猬”的关系,恰恰违背了这种认识自然,获取知识和智慧的基本逻辑,而从谵妄式的虚构中,没有任何基础地、双方甚至形成了不好关系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朋友。合理的情感是,即使刺猬扎伤了自己家的大黑狗,小孩子有点气恼,但是渐渐地,他还是发现了刺猬的可爱,也就揭掉了这个小过节。这样的情节,稍微加一两句话,或者一个自然段,就能写得合情合理的。然而,原作者也毕竟在语言上没有什么天赋,又欠推敲,所以算不上一篇佳作。人教版的编辑把这篇文章选入辅助性的“同步阅读”里,而不是用在人教版的教材里,见得出他们的专业和谨慎。
    毫无铺垫和逻辑地抛弃旧朋友大黑狗而对新认识、还谈不上深交的刺猬无条件地拍手喝彩,这不是朋友的情感,而是对朋友关系的异化认识。
    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关系呢?
    儒家经典《论语》开头就说: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儒家的宗师孔子强调了“学习”的首要性。一个没有学习的人,不具备基本的思考判别能力,不能算是人类文明中真正的“人”——孔子称为“君子”——只是“衣冠禽兽”。拜师而“学”,并且时时温“习”,通过切实的理解而获得真正有益的知识,这才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重要基础。从勤奋的、善于思考和总结的学习中,获取了真正的知识,感悟到真理,一个人就会感到快乐。建立在这个感悟真理的基础上的学者,产生了跟别人分享自己知识和感受的愿望,所以会彼此寻找,相互交流,慢慢地、逐渐地形成了每个人都不尽相同的朋友关系。虽然经过了一百多年的东西文化交流和激荡,我们现在不一定全盘接受过去儒家的“死忠”“死孝”观念,但是那些与现代文明相契合的基本伦理道德观念,求真、诚实、善意等,难道不是东西方都相对能够沟通和彼此理解的人性基础吗?
    中国文化源头深远,汉字是中国祖先认识世界时留下来的知识总汇和宝库,可以说是一种全息的文化体系。
    传统的文化学习,小孩子首先从“说文解字”开始。最基本的,是强记《千字文》。小学,就是学习文字,知其源,明其流。上个世纪初,国学大师章太炎在日本开讲《说文解字》,听讲者是鲁迅、周作人等现代文学中流砥柱,他们的听讲笔记前年由中华书局影印刊行,皇皇数巨册。令人感慨的是,新文化运动而至新民主主义革命后期,这些都被丢光了。遂至中国文字磨灭,文化断流,文明有殇。
    “朋友”这个词,从字源上来解释,对其中的内涵,我们或许会了解得更多。
     ,从甲骨文和金文的字形来看,是两串贝壳。
     《诗·小雅·菁菁者莪》:既见君子,锡我百朋。
    这里是得到了一百串钱的意思。朋的最初含义是“钱”,这种关系是用“钱”来维系的,同门中的师兄弟,彼此的关系首先都是由向夫子献“束修”三根开始的,此后才彼此认识,发展友情。
    孔颖达疏《易·兑》中“君子以朋友讲习”说:“同门曰朋,同志曰友。”由此可见,“朋”和“友”原来并不是一种相同的关系。只有志趣相投者,才能成为“友”。同门之“朋”,如果志趣不投,今后还可能成为敌人。
,《说文解字》曰:同志为友。甲骨文的“友”字,文字学家解释为两只“手”,伸向同一个方向,可能是拿东西,也可能是抓取食物,甚至一起“抢钱”——强盗们之间,不少人也是好友的关系。小篆的字形,有点像现在的叉子,但也是“手”的字形变体。秦国一统中原,搞大一统,车同轨,字同形,他手下那个多才多艺的奸相李斯,领导一帮“专家”,用圆润的小篆字形来强制性取代了原来各国的文字。小篆使用时间不长,很快就被汉代发展出来的“隶书”取代。在甲骨文出土之前,小篆的字形,还保留着很多象形的形态,跟金文对比,可以追溯汉字的源流,因此小篆是汉字变化中很重要的字体。
    这个“友”字是“会意字”,通过两只“手”同一方向同时抓取物件的方式,来传达其含义。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要成为“友”,这交友的双方需要有共同的趣味,或者说要有相近的愿望,以及志向。“友”们,不仅在一起吃喝,而且在一起玩。这就具备了“有福同享”的意思,这是朋友关系的第一层;第二层,是“有难同当”,并且建立在彼此“有信”和“互信”的基础上。孔子的门下高徒曾子“日三省乎己”:“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也就是说,“信”是朋友关系的基石。朋友之间,没有家庭之间的天然的“血”的关系,这个“信”就升华到了“血”的程度。为了表示双方的“诚信”到了“血缘”的高度,一般来说,过去的朋友结盟,喜欢搞一个仪式:“歃血为盟”。朋友关系,就这样,通过“信”的基础中介,在家庭之外,取代了血缘关系。
    《论语》开头那句话,还给交友的双方规定了更高的修养基础,要做一个君子,仁爱忠信,胸襟坦荡,达到“人不知而不愠”。陌生人,旁人,小市民,闲人,小人,都不是君子的交友对象。至于他们这些人,能不能懂得你的志向,了解不了解你的为人,甚至是不是说你的闲话,有没有传你的谣言,这对以“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人没有什么伤害。这些人本来就不足为道,他们不懂得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但是朋友不然。朋友之间,如果不能建立互信的关系,就不是真正的朋友。
    《说文解字》曰:信,诚也。“訫”,古文“信”。
   “诚”这个字,从字源上就暗示了这样的信息:发自内心的表达,才是有诚意的。
   “诚信”这个词,因此也是“朋友”关系中最重要的基石之一。
   “桃园三结义”这个“朋友”关系中,刘关张在汉末乱世中,因为志气相投,同时也是为了自保和自强而结拜成兄弟,以年齿的长幼排定三人的辈分,此后终身不渝,并超越了家庭血缘的关系。他们三个人的结义故事,是传统朋友关系中的典型代表。关云长为了兄弟情义,拒绝曹孟德的百般挽留和邀请,千里走单骑,与兄嫂始终谨守礼节,是传统儒家文化中“忠信”的象征。他们三个人的故事演变到了后来,“桃园结义”变成了“结拜兄弟”的代名词,后来渐渐地走入了江湖,变成了瓦岗寨、水浒梁山、白莲教、天地会和青洪帮之类的黑社会组织,味道就变了。结拜兄弟,变成了党同伐异。而“党”这个字,繁体字作“黨”,《说文解字》解释说:不鲜也。《高级汉语大词典》解作:晦暗不明。意思是暗地里做事情。《论语》曰:君子不党。为什么呢,因为“君子坦荡荡”,所以不“结党营私”,不暗地里搞“朋党”关系。所以,这个“党”的关系,就变成了“友”的异化了。“结拜兄弟”本来并没有血缘关系,“兄弟”是一个隐喻,而不是真正的血亲。他们不仅志气相投,而且一起进出,甚至为了友情而牺牲性命。
    《带刺的朋友》的原作里,写到了“我”跟刺猬的交往过程:“我”不仅跟到水沟眼那里观察,还拿来枣子给刺猬,而且,他们的关系,还经过了深秋和寒冬的考验,到了第二年开春,“我”把“攒了一冬的花生、瓜子、红枣”,“ 撒在了小刺猬的必经之路上。”这些描写,都表明了“我”与“刺猬”的交往从浅而深,反复接触才发生的“朋友”关系的。而上海版小学语文教材,则因为不合理的窜改,而完全地把这个“朋友”关系扭曲了。


    二〇〇九年十一月三日修改
    二〇〇九年十一月四日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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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封面很好看

内容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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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教育问题不只在于语文。而且语文老师也无能为力。高中新课改了,可是换汤不换药!中国的教育之痛不是痛在教材而是痛在制度!考试选拔形式不改变,教育模式不灵活,都导致了教师在操作上会死板僵化。如果每个人都能像郑渊洁给孩子上作文课那样教学,那老师们也都是非常愿意的!不同的是,郑渊洁不需要面对任何考核他的制度,而老师则面对学校社会的种种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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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考试选拔形式的问题,是教学理念的问题,制度问题。

1、是教师队伍的进出机制

2、各类评比、评奖其实是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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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文是我在2009.1.18日写的关于小学语文的点评:

点评《小学语文一年级下册》

开篇识字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冰雪融化,泉水丁冬。百花齐放,百鸟争鸣。

此一篇文描述一幅春天的美丽景色,给小孩灌输世界美好之理念,对于小孩的成长有积极意义。春节过后,春天来临,可以亲身感受春天。

唯一一点,丁冬一词不妥,应该叮咚才对。

随后两篇《柳树醒了》《春雨的色彩》是对开篇的延续,但是全部采用童话般的叙述方式,似为不妥。

再后《邓xiao平爷爷植树》稍显突兀,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不易理解。不如来一篇《我和爷爷一起植树》更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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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两首《春晓》与《村居》选文对题。

《看电视》《胖乎乎的小手》《棉鞋里的阳光》《月亮的心愿》是亲情篇,教育小孩爱护长辈,不自私自利,很好。

《两只鸟蛋》教育小孩要善良,要爱护大自然,爱护生命。

《松树和松果》《美丽的小路》是劳动篇,教育小孩热爱劳动。

《失物招领》是德育篇。

古诗两首之《所见》选文不好,读起来口感不好,会减少小孩子读诗的热情。《小池》选文不错。

《荷叶圆圆》《夏夜多美》无病呻吟,内容空洞,无美感。

《要下雨了》《小壁虎借尾巴》是自然篇,前者描述下雨之前的一些征兆,后者说明一种生命现象。前者的意义要比后者大的多。

《四个太阳》有点现代诗的味道,不好。

《乌鸦喝水》《司马光》《曹冲称象》是开辟鸿蒙之智育篇,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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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水不忘挖井人》《王二小》是革命教育篇,选文不好。前者,解放前挖井,解放后立碑,明显有谄谀圣上之嫌。如果是解放前挖井,解放前立碑,还说的过去。后者,无形之中体现了八路军的惨无人道。文中是这样说的:王二小装着顺从的样子走在前面,把敌人带进了八路军的包围圈。突然,四面八方响起了枪声。敌人知道上了当,就杀害了小英雄王二小。就在这时候,八路军从山上冲下来,消灭了全部敌人。且不说王二小到底是谁杀死的,也许是敌人杀死的,也许是被四面八方突然响起的枪声 误杀的,也许是八路军从山上冲下来,消灭了全部敌人,也消灭了惶恐中的王二小。这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疑案。单论八路军的态度,丝毫不顾王二小同志的生命安危,坚决开枪,这可真称得上是一只铁血军队!这在美国军队中,是不可想象的。如果让这帮家伙去解救人质,这人质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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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乡》是自然篇,介绍各种地理地势。

《快乐的节日》是爱国篇,只是没说是什么节日,感觉象是儿童节。文中感谢亲爱的祖国,没感谢亲爱的党。

《小白兔和小灰兔》《两只小狮子》是劳动篇。不过我总感觉比较喜欢小灰兔,不知道为什么。后者教育小孩多学本领。

《小伙伴》选文很好,歌颂了真正的友谊。

《诚实的孩子》,这个故事本身就是编造的谎言,内容经不起推敲。

《棉花姑娘》《地球爷爷的手》是自然篇。后者地球爷爷的解释有些牵强,且有些吹牛皮的味道。

《兰兰过桥》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再发动一次大跃进也是可能的。

《火车的故事》把历史当新闻,青藏铁路早已通车。让一年级学生明白这些事情,远不如教他一些生活常识有意义。

《小蝌蚪找妈妈》也是传统曲目,感觉不错。

凡正文三十四,合开篇计三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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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教师,对小学教学现状与同事说过,结论是——老教师建议都不起作用,何况吾辈,其二,教委订的谁敢说个不字(包括订的翻版……)

政府不插手,是没办法的。其三,现在看什么学校,都集中在消费与形式上,最痛恨的是成绩而不是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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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学教材值得商榷,我看的小弟的课文,就觉着特别别扭!

回复我觉得博主有点偏激了!你说的刺猬的问题,我理解跟你理解的不一样,小时候也学过这篇文章,给我的感觉还是启发大家对小动物的情感,而不是“朋友”和“敌人”的正义与非正义的方面!你的帽子有点大了!还有,你小时候受过老师的非理性待遇,也就是遇到了SB老师,不代表所有的老师都SB。我跟我的老师相处的非常好,到现在还隔三差五一起唠唠嗑呢!回复

小学教育如此,大学也好不哪里去,我在高校教课,前几年评估,其实就是造假,所有资料重新做,劳民伤财,教育部来个小丫头片子,底下的大学校长,书记列队迎接,奉若神灵。供起来。我真是感到无地自容,他们怕什么????学术的尊严何在?,好在那个部长被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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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重做的问题,而是大多数学校根本就没有保全教学相关原始档案资料。与国外对比一下,即使一个小学,你成年后依然可以到母校查到你的很多原始资料。

原始资料的缺失及忽视,反映了国人对学生的尊重,对证据的认知程度,这本身就是国民素质的一部分。周济是有功的,起码让很多高校认识到正规的教学管理应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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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教材的人就是因不咬文嚼字,所以出把小孩子都引向何处去了。我家小侄子也常拿着课本来问我一些基本的问题,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那些所谓的专家还看不出来?这些误导人的东西,不上纲上线,不会有人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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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必这样咬文嚼字吧?现在中小学的语文教学的确有问题,但毕竟是在教孩子们学文认字,课文只是工具,不是目的,孩子们渐渐长大,读的课内课外书多了,他们自己也会鉴别的,当然少不了大人的引导,作者的女儿有这样一位文字功底深的父亲,自然是福气,但是很多没有这样的父亲的孩子,也不见得就会被毒害成什么什么样。这篇文,给我的感觉有些上纲上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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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课我上过。第一次上的时候就是觉得别扭,没法和孩子们说清为什么是“朋友”。拜读了原文才发现中间感情发展得脉络。博主说得对,现在上海小学用的语文教材真是不堪入目,为孩子们感到悲哀,却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博主可以用家庭教育弥补学校教育的缺失,而更多的孩子能不得到相应的指导,小小的语文老师的能力真的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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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一线教师确实有自己的苦衷。教学的安排,一般都很忙,天天布置作业,批改作业,一点空都没有。说老实话,做这些事情,我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我的孩子,在这方面问题不大,这点自信我是有的,但是我想,做一点算一点,能帮上一个孩子和父母,也是善意。

如果是一只苍蝇,或蟑螂,是怎么讲也没有用的,只能一拍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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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建国以来的语文教材,尤其是文革以来,是中国历史上质量最烂的。若长久以往而不幡然醒悟,无须别国来和平演变,我们自然就会变成没有文化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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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刺猬会爬树吗?

2.我这个数学教师,最喜欢和“教语文不太行”(指均分不高)的搭档,最怕和语文名师搭档。事实表明:前者班级考取重点高中的远比后者多!

回复我一直以为,关于教材,我们少点评价。因为现在教材的版本较多。有几套教材还可以。关键是教师不会用教材,教师不会教书。教语文,很容易让人安逸,甚至堕落。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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