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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7:38:00

苏芮的两次婚姻生活



  苏芮说:“一首《牵手》,我唱了10年,每句歌词都烂熟于胸。‘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有意境,充满睿智的味道。可是,进了围城,真能那么轻易地去爱他的爱、梦他的梦吗?”尽管已经独身多年,她的语气中,仍然带着明显的对婚姻的幽怨和隐痛。
  一
  我26岁的时候,只是一个唱了10年还默默无名的酒吧歌手,不漂亮、不温柔,我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异性的地方。然后,白马王子出现了,那一天,我正在台北的一家酒吧演唱,有个醉醺醺的男人冲上了台,死皮赖脸非要我喝下他的那杯残酒,他的嘴就要拱到我的脸上了。正当我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乐队的鼓手阿文冲上台一拳就把那个醉汉撂倒在了台上。而那个客人跟黑道有关系,经理劝我们赶紧离开台北避一阵风头。就这样,我被迫到了香港,陪着我的还有阿文,背井离乡使得我俩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到香港3个月后,阿文突然变得很颓丧,经常喝得大醉,问他原因他也不说,打听后才知道,由于他的离开,他相恋两年的初恋女友与他分手了。
  这天深夜,我在公寓顶楼看见阿文坐在栏杆上,身边摆了一长溜啤酒。一听啤酒打开,他扬扬脖子就干了,然后听见空啤酒罐被扔到18楼下发出的响声。我轻轻走过去,把手搭在阿文肩膀上,阿文将头埋进我的胸膛哭出声来。我脱口而出:“以后我就是你的唯一的亲人,我做你的女朋友!”
  3个月后,我们结婚了。我不再唱歌,回家当起了全职太太。我认为自己是在奉献,是在全身心地将自己交付给阿文。可阿文并未表现出我期待的那种对家的眷恋和对我的缠绵。
  直到好友陈淑桦告诉我,我才知道阿文和在同一家酒吧表演的一个女歌手小忧已经在外同居。所有的朋友都站在我这边支持我离婚,阿文也没有挽留我,从结婚到离婚,不过1年的时间。
  办完离婚手续后,我们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我问阿文为什么这么快就背叛了我,是小忧魅力太大还是我做得太失败?阿文说他要的是一个并肩进退的老婆,不是一个保姆!
  二
  我黯然离开香港回到台北,重拾旧业。很快有电视台约我去做访问。节目刚开始录制不到3分钟,主持人就直奔主题:“听说你刚刚结束了为期1年的婚姻,可以谈谈吗?”我顿时就呆了,不知道如何应答。据说你做全职太太都没能挽留住婚姻,是真的吗?我僵硬地坐在台上,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台下一片哗然,这时,一个身影冲上台来,一把拽下主持人胸口的微型麦克风,麦克风发出的尖锐杂音也没能压住他咆哮的声音:“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我泪眼模糊地望去,是一个高大英武的身影,他一把拉起我……
  车子终于停了,他推进一盒磁带,音乐响起,我呆住了,这是我多年前出的一张反响平平的西洋唱片,他居然会有?借着仪表盘绿幽幽的光,我发觉他正凝视着我,我的脸开始发烫。磁带翻过来倒过去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第一次没有了忧伤与泪水……
  他叫刘威麟,是传力制作传播公司的董事长,小我4岁。他说他一直很欣赏我,喜欢我的歌,还说我将来一定会红的。
  不久后,飞碟唱片公司来找我签约了,更意外的是,对于我加盟的首张唱片,公司动用了一流的队伍,随着《搭错车》电影原声带推出,我一下就成了台湾最炙手可热的歌星。公司在1985年为我灌制的唱片《有情天地》和另一张《车站》唱片,这两张大碟集中了台湾最优秀的音乐工作者。一下子自己成了台湾和东南亚地区华语歌坛的实力派巨星。
  三
  当《一样的月光》获得台湾金马奖最佳电影插曲奖,我作为演唱者上台领奖的时候,陪伴曲作者罗大佑一起上台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刘威麟。我这才知道,一切都是他背后帮我安排的。
  威麟送我一块英奈格手表,执意让我戴上。然后,捋起他自己的衣袖让我看他手腕上的另一块英奈格。我们手腕上的两块手表连秒针的跳动都完全同步合拍,一秒钟都不差。他温柔地告诉我:“从此刻起,我要和你共度每一秒,让我们的每一刻都一起开心度过……”这样的终生许诺,我实在无法拒绝,于是成了他幸福的新娘……
  婚后,我还清晰地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我的女朋友怎么可以平庸呢?一定要星光四射才能配得上我!在家里、我们是夫妻,在事业上,我们是搭档”。当我登上歌坛顶峰的时候,威麟的公司也如日中天,我们成了大家公认的“神仙眷侣”。可是,我忘了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和他之间似乎忘却了夫妻关系,变成了纯粹的搭档:早上睁开眼,他就捧着厚厚的日程安排告诉我一天要出席的场合、参加的活动;在任何场合,他都紧紧贴在我身边,随时帮我推开挤得太近的记者和歌迷;晚上回到家,我休息了,他还得去安排第二天的日程……尽管我们每天朝夕相处,却没有完全属于我们的一分一秒。
  关系并没有疏远冷淡,但始终似乎缺少一些夫妻间应有的温情,我想起了一句话———“孩子是婚姻的取暖器”。也许,有了孩子,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我告诉威麟我想要个孩子,他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他说一直在等我说这句话。
  怀孕期间,我幸福地享受到威麟的脉脉温情:威麟吃了两个月的斋菜;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养胎、安胎、胎教……后来,儿子生下来了,威麟大摆宴席庆祝,三朝宴、满月宴、百日宴……初为人父的他尽情享受着所有的祝福。
  此时恰逢经济大萧条,公司收益本就有限,威麟的心思又压根不在打理公司上,公司突如其来地出现了赤字。我悄悄将自己这些年所有的储蓄打入他公司的账户,但雪崩似的亏损很快吞噬了这些钱。我决定复出,为挽救威麟的公司做点事情。也许是老天帮我,复出后的第一张专辑《牵手》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轰动,我把唱片收入交给威麟,他很激动,他搂着我和孩子,说他以后一定不会亏欠我们……
  但公司最终破产了。办完交割手续后,他怏怏地回到家,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闷闷不乐。我去劝他,他也总是冷言冷语相对。碰的钉子多了,我的火气也上来了,我们终于开始吵架。一次,我口不择言道:“你要真当我是你老婆,公司根本不会破产,你也不必在家怨天尤人。你不就是在乎别人总以‘苏芮丈夫’来称呼嘛,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丈夫,这是事实,问题不在于别人怎么称呼你!”
  一天我回家时,见桌上有张便条,他告诉我他决定再不回台湾,他要定居美国———他就这样离家出走了!9个月后,律师信来了,威麟正式向我提出离婚,律师信后面有他附给我的一句歌词———“放爱一条生路”。10来年的感情就用寥寥6个字结束了,婚姻,来得珍贵,守得艰苦,失去却是如此轻易。
  对这两个曾经是我丈夫的男人,我都没有恨意。毕竟,当初他们都是爱我的,为我付出过的。错就在于我不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太太,自作主张地以为为对方奉献是一个伟大,想当然地以为对方一定会感激涕零,将自己视为瑰宝。可实际上,阿文需要的是我在威麟面前充当的事业型妻子;而威麟需要的则是我在阿文面前扮演的全职太太的角色,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四
  1968年到现在的35年里,我一共出版了22张个人专辑。如果加上精选集以及内地发行的唱片,总数达30余张之多。如今的我仍然频繁奔波于两岸三地的舞台上。我会回望自己曾经拥有的18年的婚姻风波,我曾经是一个为了婚姻、为了老公努力让自己判若两人的女人,我终于开始明白:婚姻是我的,我不是婚姻的,婚姻应该从属于我,而不是我从属于婚姻。爱婚姻,真的不如爱自己……
  【摘自《传记文学》 2004年第1期 肖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