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校内赤色区域cg: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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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观焦晃再演《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
作者：陈熙涵 来源：文汇报2012-02-16第四版
戏的结尾，安东尼在英勇和苟活中选择了自杀，这个伟岸英挺的男人直挺挺倒在了舞台中央。“砰”的一声闷响……
这一幕就发生在人民大舞台的剧场——莎士比亚名剧《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3小时15分的尾声处。28年后重演，焦晃饰演的安东尼就那样结结实实地朝后摔了下去，观众席顿时一片寂静，那是种为之揪心的反应，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驾驭这一戏码的焦晃已经是年过七旬。没有人可以在暗场时偷偷将他扶起，因为台灯短暂熄灭又亮起后，安东尼紧接着还有一大段荡气回肠的台词要说……
焦晃比他塑造的剧中人物安东尼大了将近40岁。但是他毫不在意，只要在舞台上，他差不多忘记了现实的种种局限。
上周六，28年后再现申城的《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华丽开演，焦晃饰演罗马三雄之一、气势磅礴的安东尼，与其搭戏的是饰演庞贝的79岁娄际成和饰演先贤的80岁杜冶秋。对这群执著舞台、浑身散发了激情与梦想的老艺术家而言，无情的岁月反而让他们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开演前一天，在人民大舞台见到焦晃，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台沿上，脸上透着些许疲惫。跟他打招呼，他立刻起身从楼梯上下来，步伐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健，握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力。一眼看去，焦晃还真是有些老了，这种老，透出来的是种饱满的、令人尊敬的生命状态。就像他自己说的，像马龙·白兰度、英格丽·褒曼这样的老演员，六七十岁了还在演戏，并且有着比青年演员更深刻的人生体验及对世事的洞悉。
在成功地塑造了一系列荧屏角色后，焦晃近年来回到了他最钟爱的话剧舞台。带着对当年上海青年话剧团的浓厚情结，他大胆地挑选了一系列很有难度的舞台剧本来演。从《正红旗下》、《SORRY……》、《钦差大臣》到如今的《安东尼和克莉奥佩特拉》，给舞台带来了与众不同的温暖。这些被他搬上舞台的剧目有个共同的名字叫“经典”。在他那样的年纪，也许任何表面的伎俩和浮华气息都已经难以搅动内心。28年前，胡伟民、焦晃和李媛媛联手排演的《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在当时的长江剧场创造了连演40场且一票难求的盛况。央视首次为一部话剧做直播，播出的影像激起巨大反响——国际剧坛惊诧于当时的中国排演莎士比亚戏剧的水平和能力已经达到如此高度，从此，他被冠以“莎剧王子”的美誉。28年后，焦晃戏剧工作室重演这一经典，在上海，由一个民间戏剧机构重新扛鼎莎士比亚经典大戏是第一次。
在这个圈子里，谁不知晓这将是一次艰难的艺术实践呢？耗时费力，还不讨巧，在泛娱乐化大行其道的今天，“3个多小时的莎士比亚崇高精神能否照进现实？吸引住人们顾盼的目光……”省略号里的疑问，犹如一个苍凉而无奈的手势，指向一个已有的答案。
曾经想过：若是有人将生活当做戏来过，即便是天才也会害怕，因为有时在平庸的生活中，潜伏着一股足以将任何一种舞台上的精彩都摧毁的力量。好在焦晃看似疯狂的爱其实是明白的，尽管有人戏称他为“戏疯子”。经历了那么多，他现在还会没有参透吗？ 本报记者 陈熙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