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在现实中的应用:知青忆新疆婚恋:结婚为到男方家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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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24日 12:01 青年周末
核心提示:上海女的,她大城市来的,她自己就是有这么个条件。想找个老职工,或者是老职工子女,有个依靠,星期天什么的可以到男的家去吃点好的,就这个想法。老职工家你别看,像苞谷面可以改善,蒸发糕,做苞谷鱼,苞谷糊糊,炒点菜,或者凉拌,都可以的,丰富一点。
也不是说嘴搀,太苦了,到老职工家,可以改善改善。以后生了娃娃,也有老的带,抱这种想法。这点最重要,上海人找老职工就是为了这个。人家老职工可喜欢找上海的,你想大城市的人,今后我儿子跟了她,你想今后可以回上海,都有这种想法。到时候是不是真的能回上海,起码探家的时候带回去嘛,那当然了。

5团场托儿所的孩子们。上海青年在边疆扎根、开花、结果。(来源:青年周末)
本文摘自:《青年周末》2010年11月18日,作者:张力,原题:《上海青年支边录(之六)婚恋篇》
剥树皮,天山深处的苦涩恩爱
头三年供给制一律不许恋爱结婚
不管是抓到没抓到的,开除撤职
一个婴儿在那儿,都不知道谁生的
兵团一大怪,大姑娘尽量不对外
十万上海青年在天山南北战天斗地,几年过后,他们真的如人们期待的那样,在大漠戈壁扎根了。随着岁月的推移,在艰苦的环境和劳作中,在远离家乡的土地上,男女青年感情的种子也是要播撒,要萌发,要开出各式各样的花。还要在这里生根,在这里结果,直到落户安家。
每次总是想办法多招一些女青年
何立云(农一师14团,老职工子弟):人这个东西,你光男同志在一块儿,他兴趣不高,他要回家,对吧,他到了年龄第一个就是要老婆,没有老婆他不高兴。
兵团第一批的人,那都是分配的,把内地来的姑娘分配给哪个团长、营长,一个配一个,愿意也配,不愿意也配。有的工作方法好的,就专门把差不多的配给哪个,你们自己再慢慢磨合,交往一下,沟通一下,然后结婚。
王祖炯(1963年进疆,农二师34团):动员上海青年去新疆支边,当初做计划的时候,就是要女的多于男的。原因是新疆那边男的少,女的去了以后,还能解决上海青年之外的配偶问题。所以新疆每一次来动员的时候,总是想办法多招一些女青年去。
朱静华(女,1963年进疆,农一师14团):头几年,连队里面开会的时候总在讲,不许谈恋爱。可是慢慢的,这个已经克制不住了,毕竟都是这样同年龄的男男女女,他有交往的需求。但如果说抓到了,就说你作风不正派,或者把男的关禁闭,就是这样。
王祖炯:去了以后,有一个规定,有没有文件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开会宣布过,说我们三年供给制期间不允许谈恋爱,更不许结婚。
何立云:我们外地人和上海青年要想谈朋友,那不行,要受处分,开始连上海青年跟上海青年谈都不行。我们那个地方,很多青年一直表现都很好的,当排长、当班长,就为了和上海青年谈朋友,就为了和上海女青年搂搂抱抱,人家反映有关系,这个情况蛮多的。不管是抓到没抓到,开除团籍,撤销排长。有的撤职了,有的党员给抹掉了。女孩子肚子大了,要生,怎么办,不像现在做个人流,那个时候谁养。因为这个,劳改的都有,判刑的都有。
赵国胜(原农一师副师长,一野进疆老战士):因为上海青年支援新疆十万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治任务。我听说个别团场,在上海青年身上犯作风问题的也有。师里头要求,一犯作风问题,马上撤职到底。
王祖炯:有这么一对,他是社会青年,我们同一年去的,也是我们那个区的。他在上海已经待业多年,两个人好上了,好得不可开交,最后偷吃禁果,女的怀上了,不得已而为之,报名去新疆。他们想的是,离开上海,起码不丢人了,到新疆就变成自己说了算的地方。他们俩到了新疆,次年,1964年就生下个儿子,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团1700多上海知青中间,唯一进疆就怀孕生孩子的。但是没想到,怀孕也不准结婚,生了孩子照样不准结婚。
因为有规定,三年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你生孩子还行?不行。这女的还住在集体宿舍,带着孩子,那么女同胞就帮她。这个孩子有很多阿姨,但是不知道爸爸,因为他的爸爸不能去管他,只能有时候帮着提点水放到门口。
采访旁白:
在偏远的大漠戈壁,和上海青年们一起劳动的,还有历次运动中所谓的反革命、右派分子,以及劳改犯。在兵团,习惯上把刑满或解除劳教人员称作“新生人员”。上海青年头三年的每月津贴,是供给制的三、五、八块,而新生人员作为农场职工拿的是几十元的工资。于是,一个上海女青年和连里放牛的新生人员惹出了事端。
安康(1963年进疆,农一师5团):我们班有三个刑满人员,带我们劳动,教我们劳动技术,就是平整土地,怎么看这个地。教的过程中呢,这些人就跟上海青年打交道,那么逐步地出了一些事情。都是女孩子和刑满人员有关系,因为他们比较有钱,一个月几十块工资,我们一个月几块钱。
他们的岁数都很大了。有一件事情,我们一起到新疆的一个女的,她和一个放牛的刑满人员不知怎么挂上钩了,说是谈恋爱,有的说她认他做哥哥,看到她往放牛的地方去找他。
这个女的月经不来了,大概在宿舍里面传开了,结果放牛的新生人员自杀了。事情一闹大,团里面政法股的股长过来,开大会,把枪往桌子上一放,说不像话,跟上海女青年搞七搞八!最后结论,宣布那个放牛的畏罪自杀。
朱静华:有一次我们发现,那么小一个婴儿在厕所里面,我们都吓得不得了,因为都是姑娘没看到过,但是也不知道是谁生的。像我们连队有几个人,在那时候就怀孕了。怀孕以后,没有结婚证,找领导去不给批。只好还是各自住在男女宿舍的大通铺,两个人还是分开的。生了小孩,坐月子也是在集体宿舍。
我们一天到晚,下工了就把他当玩具一样,你抱到这里,她抱到那里。有时他妈妈找不到,到处找这个小孩,在谁的手里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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