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颗星子下字词教案:技术与教育关系新论(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23:17:27
原文地址:技术与教育关系新论(2.0版)作者:王竹立

技术与教育关系新论

王竹立

(中山大学现代教育技术研究所,广东广州,510275)

 

技术与教育的关系到底如何,这是教育技术研究领域的一个核心问题,也是一个一直争论不休的问题。不同的观点会带来对技术的不同的态度,从而对教育产生不同的影响。乐观的观点认为,技术是导致教育变革的革命性因素,是推动教育变革的动力;而悲观的观点认为,技术对教育的作用和影响被学者们肆意夸大了,技术说到底只是一种工具而已,技术的应用并没有带来教育质量的提高,反而造成诸多的不良影响;折中的观点认为,技术与教育的关系应该用两分法来看待,既有有利教育教学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下面分别予以介绍。

 

一、乐观的观点

技术是导致教育变革的革命性因素这一观点,已经成为许多教育技术专家的共识。余胜泉在《技术何以革新教育——在第三届佛山教育博览会“智能教育与学习的革命”论坛上的演讲》一文中认为:“在教育领域,技术绝不是仅仅用于完成现有的模式和方法,而是要推动技术时代的教育革新。技术的革新必然要对教育思想、教育模式、教育方法、教育组织体系等都发生意义深远的颠覆性的影响”。余胜泉认为,仅仅把技术看作工具是不对的,“技术工具观会严重制约技术变革教育的深度与广度,严重制约教育现代化的步伐”[1]

 

郭文革对教育的技术发展史进行了系统的梳理,进一步论证了“信息技术对教育发展的革命性影响”。她认为,西方近现代之所以教育进步科技发达,主要是因为印刷技术的发明与普及;而中国由于汉字排版不如拼音文字方便,导致了印刷技术的长期落后,最终影响到教育和科技的发展。[2]

 

上述观点无疑带有技术决定论倾向,它造成许多人的“以技术为中心”的思维方式。具有这种思维方式的人,喜欢以技术为出发点思考问题。每遇到一项新技术、新产品,往往未经深思熟虑就试图将其应用到教育教学中,总希望用新技术来“改造”当下的教育教学模式,很少考虑教育教学是否真正需要这一产品和技术,这一产品和技术是否真正适合于当下的教育与教学。这种现象在许多教育技术专家和研究生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表现。

 

二、悲观的观点

如果说前一种观点主要来自于专家学者对历史的回顾和理论的分析,第二种观点则主要来自教育实践者对现实的观察和对盲目应用技术带来的副作用的反思。一线教师和教育管理者们发现,技术的引进并没有像专家学者们预言的那样,给教育带来根本性的变化,反而造成了诸多不良的影响。

 

早在1913年,爱迪生就曾经预言:“不久将在学校中废弃书本……有可能利用电影来传授人类知识的每一个分支。在未来的10年里,我们的学校将会得到彻底的改造。”然而时间过去了约100年,爱迪生的预言落空了。

 

《数字化生存》的作者——尼葛洛庞帝几年前又再一次预言:纸质书将在5年内消亡。现在看来似乎也言之过早。

 

当电脑和互联网诞生的时候,很多专家学者都做过相似的预言:人类的学习将在10年左右的时间里发生根本性的改变;甚至认为将来连教师也不需要,只需要电脑和各种学习机器就可以了。然而直到目前为止,学校的教学依然如故,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

 

根据有关统计,我国政府仅在“九五”期间,对教育信息化的投入就高达500亿左右,可实际利用率不足10%,这种投入与利用的强大反差说明了信息技术在教育中的应用并没有起到人们所期望的效果,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也没有因为信息技术引入教育领域而发生改变。[3]

 

有中学校长甚至声称:即使将学校的计算机和网络统统撤掉,对他们学校的高考成绩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而国外的研究似乎也为这位校长的说法提供了支持的证据。

 

美国北卡莱罗纳州立大学的教育技术教授罗塞尔(Russell,1999) 核查了从1928年到1998年七十年间的355篇远程教育比较领域的论文、专题报告和教学试验总结,希望能够找出技术手段与教学效果的关系。这些研究中包括了采用各种技术手段的远程教学课程。最后通过对学生的测验分数、等级、学业表现以及学生满意程度的比较,罗塞尔发现所有这些研究几乎都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即接受远程教育课程的学生和课堂面授的学生相比较,其学习结果没有显著差异。这就是他的著名的“无显著差异现象研究”(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henomenon)。以这355个独立研究的结果作为论据,罗塞尔教授认为,技术手段的采用,并不一定必然带来学生学习效果上的差异。无论远程教育课程采用何种技术手段,结果是一样的,即学生学习成绩没有显著的不同。[4]

 

持以上观点的人对新技术往往抱有一种消极、怀疑乃至拒斥的态度,在日新月异的技术进步面前试图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往往更多地看到技术带来的负面影响,如新技术的引进和应用要花费过多的人力、物力与财力,效果不一定好,给学校、家庭和个人带来经济与精力的双重负担等。他们更多地关注教育教学中的现实问题,认为技术无非是为教育教学服务的工具而已,考虑问题应该从教育教学自身出发,而不是从技术出发。这种人主张“以教育为中心”,认为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为解决教育教学中的真实问题寻找合适的技术上,而不是放在为技术寻找应用出路上。

 

那么,这两种观点到底孰是孰非,还是各有道理?是专家学者们错了,还是一线教师们错了?技术与教育的关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三、用包容性思考整合不同的观点

笔者在《新建构主义:网络时代的学习理论》一文[5]中曾提到人类面对矛盾和不同意见的时候,常常会采取两种思维方式:一种是批判性思维。这种思维方式倾向于对他人意见的否定与批判,认为凡事都有正确与谬误之分,不是你对就是我对,水火不相容。例如在关于教育与技术的关系问题上,一线教师认为那些专家学者理论脱离实际、夸大其辞,而专家学者却指责一线教师固执、守旧,对新技术抱有拒斥情绪,这就是批判性思维的表现。

 

第二种是平行思维。这种思维方式主张避免思维对立,大家同时朝一个方向思考。平行思维最典型的代表是六顶思考帽。让一群人同时戴上某种颜色的帽子,每一种颜色的帽子代表一种思考方向。比如,戴上黄色的帽子,就表示要大家从正面去思考,只想事物积极的方面;戴上黑色的帽子,大家就都朝负面去思考,只想事物的消极方面。六种颜色的帽子按照某种顺序依次替换,从而完成对某一事物的多方向思考。两分法也是一种平行思考方法,这种思维方法采用正方两个方面来看待同一个问题。

 

例如,马万全、单美贤认为“‘教育’与‘技术’是现代教育发展过程中的两个方面,是一对矛盾体。”一方面他们认为技术能对教育发生革命性影响,另一方面又承认技术在进入教育的过程中存在诸多问题和障碍。[6]

 

赵勇和王安琳在论文中这样写到:“由于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教育技术的研究也总是急于追踪最新技术,一旦有新技术出现,我们就会为了适应新技术的发展而匆匆抛弃现有的技术。从技术在教育领域应用的角度来看,这种做法有三大弊端:其一,由于大多数技术本身并非专门为教育目的而开发,将其用于教育领域必须有一个二次开发和推广应用的过程。例如,对电视技术应用而言,我们必须要开发相关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并建立相应的传播系统;计算机用于教育同样也是如此,但问题在于,一种技术其教育价值的实现需要经历一个相当长的周期,并非一蹴而就,但由于人们的‘喜新厌旧’,使得很多或许会在教育中成功应用的技术在其成功应用之前就轻易地被抛弃了。因此,有人认为一些传统技术之所以没有实现教育价值,责任并非在技术本身,而在于我们为了追逐新技术,没有给传统技术发挥作用的足够的时间与空间。其二,对技术的应用来说,由于基于不同技术平台上的教育教学内容和方法不能兼容,难以直接移植,因此,这种情况就直接造成了当我们使用新技术时,实际上也就完全抛弃了在旧技术平台上所开发的那些教学内容材料和方法。对此,那些从事电教工作多年的同仁是深有体会的。而今,当我们积极推进网络在教育中的应用时,同样也就不得不抛弃几十年来呕心沥血所制作的电影、电视和广播节目,数不胜数的幻灯片和DOS系统下的计算机辅助教学软件等等。其三,由于教育技术研究传统上过分注重某一技术的教学效果,其研究结果也往往局限于特定技术范畴,而一旦该技术被更新替代,有关研究成果的价值也就随之下降。”[3]

 

他们一会站在理论研究者的角度,强调技术对教育的革命性影响,认为技术应用效果不好,与教师的观念保守有关;一会又站在教育实践者的角度,指出技术在引入教育教学过程中存在的种种问题。他们看到了技术与教育关系的不同侧面,但没有提出具体的解决办法。

 

第三种思维方法是笔者提出的包容性思维,是指将一些看似互不关联、甚至互相矛盾的思想、观点、理论经过一定的加工改造,使之互相兼容、有机组合、融为一体的思维方法。具体做法是:“在一种理论或观点前加上一个定语、修饰词或限定条件,使之能与另一种理论或观点和平共处、互为补充”。 [5]

 

运用包容性思维方法,我们可以这样将两种看似矛盾的教育与技术关系的观点统一起来。对第一种观点,我们可以加上这样的限定词和修饰语:“从较长的历史时段来看,当某种机缘际会的时刻,某些技术的进步的确可以为教育教学带来革命性的影响。”而对于第二种观点,我们也可以进行这样的表述:“从当下的现实来看,在某个相对短的时间段里,目前的某些技术进步尚不足以引起教育教学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将这两段话合并起来,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统一的观点:“从历史发展的规律来看,当某种机缘际会的时刻,技术的进步的确可以为教育教学带来革命性的影响;但不是所有的技术进步都有这样的作用,也不是在任何历史阶段,技术都能扮演同样的角色。”

 

笔者认为,教育是一个复杂的混沌体,有很多因素都在发挥着作用,不是单靠某一个因素就可以改变的,技术只是影响因素之一。在各种机缘际会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技术发明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之后,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变革,就像太平洋上的一只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就可能在纽约造成一个大风暴一样。这时,技术给人们带来的印象是革命性的、是影响巨大的。但这只蝴蝶当时如果在不同的地方扇动翅膀,或者在同一个地方不同时刻扇动翅膀,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没有众多因素的参与,单靠某一项技术革新还不足以造成这样一个“滚雪球”效应。

 

例如,蒸汽机的发明、印刷术的出现就是恰逢其时、恰逢其地,才导致了西方的工业革命和教育进步。同样发明了活字印刷术的中国,却由于汉字不具有拼音文字在排版上的优势,或者还有更多的原因,却并没有带来同样的效果。

 

笔者还认为,技术可以分为革命性技术和过渡性技术两大类。有些技术革新具有革命性意义,有些技术革新只具有革新性意义。革命性技术是比较少的,在前一个革命性技术和下一个革命性技术之间,大量的技术进步都属于过渡性质。例如,蒸汽机的发明导致了工业革命,造纸术和印刷术的发明导致了现代教育和科技的繁荣,这些技术都可以视为革命性的技术;而电影电视的发明,虽然意义重大,但对于教育来说,还不是革命性的。正如郭文革在其论文中指出的那样,尽管以电视为代表的电子传播技术在信息传播的速度与范围,以及由“单媒体” 变成“多媒体”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由于其制作技术的复杂、成本的高昂和不利于双向传播等缺陷,使其在推进教育变革方面作用有限。[2]

 

用包容性思维方法来看待教育与技术的关系,我们可以对技术的飞速发展持一种更理性更灵活的态度。我们不会不加选择地追捧一种或一类新技术或新产品,而会运用思维与洞察力,在琳琅满目的新技术中寻找某种真正具有革命性意义的技术,甚至对这种革命性技术作出预测。我们会走在技术的前面,而不是总是跟着技术的后面,我们会在技术发展道路的前方等待着它的出现与成熟。一旦发现这种技术出现与成熟之后,我们就像饿虎扑食一样,在其他人还没有醒悟之前就扑上前去,率先采用它并积极推广它,这样我们才能成为这个时代的领袖而不是跟风者。

 

四、下一个革命性技术到底是什么?

几乎所有的专家都众口一词地说,互联网的诞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变革之一。郭文革认为:“互联网是所有传播媒介技术的集大成者。它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表达符号丰富、记录准确、支持双向传播。这些优势集中在一起,使互联网在记录、表达和传播结构上,具有了前所未有的特征,彻底改变了原有的社会传播生态环境,也必将引起学术研究和教育教学的革命性变革。”[2]

 

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吗?让我们来看看,互联网到底改变了什么,没改变什么?

 

互联网的诞生与发展,确实给教育教学带来了诸多变化。例如,学习的途径与方式比以前增多了,学习的内容与资源比以前更丰富了,时间与距离越来越不成为教育教学的障碍,信息的储存、传播、复制、加工等越来越快捷方便。但这些都还是量的变化,教育的质的变化并没有到来。

 

与前一个技术进步—电视比较,互联网既保留了其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和多媒体呈现形式等优点,又克服了其技术复杂、成本高昂以及不支持双向互动的缺陷,理应成为教育变革的革命性因素,在这一点上,我与其他专家学者的看法并无不同。但我以为,目前互联网和信息技术还欠缺那么一点点“火候”,如果这个“火候”一到,教育的根本性变革或许真的就会来临。

 

众所周知,目前以班级教学制为主体的现代教育制度是工业化时代留下的产物,其最大的优点是高效、低成本和规模效应,有利于满足工业化时代对大量专门化人才的需要。但在信息时代,这种以前行之有效的制度已越来越不能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了。今天对人才的要求是具有个性化的知识结构和创新能力,这在班级教学体制下是不易达到的。

 

应该说,时代已经对教育变革提出了要求,现在所缺的是实现这种变革所需要的技术条件。这种技术条件其实也已经初步具备,但还没有发展成熟。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差的就是最后那“临门一脚”。这种最具革命性意义、能起到“临门一脚”作用的技术是什么呢?笔者认为,就是能走进千家万户的、双向乃至多向的视频会议系统。事实上这种系统已经存在,但价格昂贵、性能还不稳定、操作还不够人性化、功能还不太齐全,还没有满足笔者所说的“合适的技术”的三项条件:低技术壁垒、高性价比、能满足各种教育教学的需要[7]。一旦这种技术走向成熟,那么学校和集中式的课堂教学就再无必要,学校的围墙就真正被推倒了,个别化教与学就可能真正出现了!

 

有一种观点曾经非常流行,那就是认为今后不再需要教师讲授,教学可以由机器来代替。教师应该走下讲台、走向幕后。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不是所有的知识都适合自学或讨论,即使是在技术支持下的自学和讨论也还不够。未来的教师不是要“下”而是要“上”,即不是走下讲台而是走上屏幕。未来的“讲台”可以不在课堂里,而在教师的办公室或家里,甚至任何地方;学生的“课堂”也可以不在教室里,而在家里或任何地方,只要有一个移动的视频终端就可以了;未来的讲课也不像现在这么正式,而是更加灵活多样;未来的师生关系也不像现在这么固定,而可能随时发生角色互换。但不管如何变化,教师的讲授还是必要的,并且有可能一直存在下去。

 

当那能发挥最后“临门一脚”作用的技术出现之后,将不会再有任何革命性的媒介技术出现了。既然互联网已经是所有媒介技术的集大成者,既然信息的传播速度与范围已接近极限,并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感官对信息接收与处理的能力,如果再加上多向视频会议系统与移动终端技术的臻于完美,天涯若咫尺已成为现实,坐在家里上课与坐在课堂上一样方便,那么,那些旨在提高信息传播距离与速度、改善信息物理质量的技术将不再重要。这就好比当人类的照明系统从烛火发展到汽灯再到电灯之后,照明已经达到足够的亮度,再提高灯泡的亮度已经不再重要一样。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同时获得解决,那就是教育评价方面的变革。班级教学制时代那种既方便又快捷的统一试题、统一时间的考试评价方式,对数字时代多元化、个别化与碎片化的教与学已经不再适用。笔者在新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中指出,网络时代的学习策略是零存整取、化零为整,那么未来的评价体系也应该走零存整取的道路。最近国外教育界关于建立学分银行的设想与研究值得重视。

 

五、寻找教育与技术之间的平衡点和结合点

教育与技术是两种不同的事物,各有其内在的本质与发展变化规律。在教育与技术关系的上,之所以存在不同的观点,是因为各自所处的位置不同、看事物的角度不同。技术专家往往从技术本位出发,希望教师和教育迁就技术,要求教师改变习惯的认知与行为模式,以适应技术的发展变化,否则就认为教师固执、保守;一线教师和教育管理者从教育本位出发,希望技术服务于教育教学,要求降低技术壁垒、提高性价比,认为一味追赶技术发展的步伐、让教育围着技术转是折腾教师、折腾教育。关联主义学习理论的提出者乔治?西蒙斯指出:“在我们的组织技术和学习结构中,我们经常由供应商控制学习――他们控制工具的整合。这样就造成了工具驱动我们能做什么(而不是我们以学习和交流为目的来驱动技术)的状况。……雇员和学生的学习方式是受所选工具的功能所驱动的。我们希望有多种选择,而工具通常呈现有限的功能。更遗憾的是,我们的教学方法常让位于工具。”[8]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两种观点各有偏颇。某种意义上说,教育与技术的发展史就是教育与技术不断靠拢、互相适应的历史;一方面教师和学生不断学习和掌握新技术以提高教与学效果,另一方面技术也通过不断人性化、智能化、廉价化来向公众靠拢,一旦这两方面的努力达到某个平衡点或结合点,就激发出变革的巨大能量,此时技术就在教育教学领域迅速普及,并深刻影响教育教学的内容与形式。

 

以多媒体软件技术为例,技术专家们曾向教师推荐过Authorwave、Flash和VB等多种制作工具,但最后胜出的却是专家们起初并不看好、认为过于简单的Powerpoint(PPT)。PPT之所以能够得到普及,关键在于它符合了笔者所提出的“合适”的技术的几条标准:第一,它易学易用,即使没有专门学过的普通教师,只要具有一般的计算机操作知识,要想入门非常容易;第二,成本低廉,现在每一台安装了office系统的电脑都自带有PPT,一打开就可用,无需另外安装和付费;第三,功能强大,能满足教学大部分需要。它集成了文字、图片、音频、视频、动画等多种媒介形式,其一张张幻灯片显示的方式也符合一般的讲课与阅读习惯。PPT的成功就是多媒体技术与教育教学互相靠拢、找到最佳平衡点与结合点的结果。

 

技术专家们不愿正视现有互联网的局限,总希望教师们放弃讲授,而利用现有的互联网和信息技术开展教师指导下的自主学习、协作学习和探究式学习。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为他们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这些提议本身并没有错,但只能作为教育教学的一部分。人类知识积累到今天,已经高度结构化和抽象化,希望仅仅依靠上述几种学习方式来获取知识显然是不够的,专家型教师的高水平和艺术化的讲授和指导必不可少,而目前的技术为开展远距离的、高度互动的、既各自分离又具有现场感的讲授式教学提供的支持还不足够,只有当这样的技术出现并成熟,教育与技术之间的新的平衡点和结合点才会出现。

 

参考文献:

[1] 余胜泉. 技术何以革新教育——在第三届佛山教育博览会“智能教育与学习的革命”论坛上的演讲[J]. 中国电化教育, 2011,294: 1-6, 25

[2]郭文革. 教育的“技术”发展史[J]. 北京大学教育评论, 2011, 9(3):137-192

[3]赵勇,王安琳. 教育与技术的关系探微[J]. 中国电化教育, 2004, 208: 19-21

[4]王海东. 远程教育“无显著差异现象”研究评述[J]. 开放教育研究, 2005, 11(1): 69-73

[5]王竹立.新建构主义:网络时代的学习理论[J].远程教育杂志,2011,(2):11-18

[6]马万全,单美贤. 教育发展历程中教育与技术的关系[J]. 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 5:119-121

[7]王竹立. 一只眼看教育技术――关于教育技术学科建设的几点思考[J].现代远距离杂志,2011,(6):

[8] G?西蒙斯著,詹青龙译.网络时代的知识和学习――走向连通.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1版,P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