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菇生长环境:毕福剑知青岁月秘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1:32:51

毕福剑知青岁月秘闻

  

央视著名栏目《梦想剧场》、《星光大道》捧火了一大把人,但最火的,还是主持人毕福剑。
毕福剑潜回老家,与大连电视台导演柏成建秘密策划、制作了一档《有话“毕”说》新栏目,其开篇之作《知青宣传队》,就是请来二十来名与毕福剑当年在大连市新金县(今普兰店市)太平公社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战友欢聚一堂,讲故事,演节目,话人生……于是乎,毕福剑当年的“那点事儿”,全被战友们毫不客气地抖落了出来。

                               
    对毕福剑来说,那个日子,虽然过去了三十五年,但他和他的宣传队战友都记得很清楚,因为有一个巨大的参照系:毛主席逝世不久。
    公社宣传队,各个公社都有。宣传队队员不是专职的,半工半农。农忙时,要回到生产队里“战天斗地学大寨”,“抢收、抢种、抢管理”;农闲时,抽到公社,聚在一起,排练节目。
    毛主席逝世,中央有令,悼念期间停止一切娱乐活动,唱歌、跳舞、看电影,统统不准。而太平公社宣传队需要进新人,早几天就安排了,而且,新人已经到了。那个时候,虽然没有今天的文艺团体进人这么正规,报名、看文凭、笔试、面试……但宣传队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也要经过考核。评委就是宣传队的大哥哥大姐姐,考生只有一个:毕福剑。
    “三抢”刚过,初秋时节,天气不热不冷。队长是个很有创意的人,可能也是为了避免组织文艺活动,他领着大家七拐八拐,来到拖拉机站后面的一条干沟。老队员就坐在沟沿上做评委,毕福剑站在沟底表演拿手好戏。特殊时期,特殊舞台,表演什么呢?唱歌,声音容易传播四方;跳舞,沟底坑坑洼洼,施展不开;他又不会乐器。
    “小毕子,你就随便比画比画吧。”
    “那我……我表演一段山东快书,行吗?”毕福剑是城里人,见生人不打憷,但当年小身单,说话还是显得缺少底气。
    队长正在低头卷旱烟,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毕福剑从裤兜里掏出两块旧铁板磨制的鸳鸯板,用手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做了一个深呼吸,定定神,开始“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咱莫讲,还是来说俺山东好汉武二郎。自从那景阳冈上打虎把名扬,每天是好酒烂醉,喝哩个英雄直晃荡……
    又黑又瘦,非丑非俊,不高不矮,特征十分不明显,能演什么呢?那个时候,风行“高大全”,高大、英俊的,可以演李玉和、郭建光;瘦小、丑陋的,可以演甫志高、座山雕;肥胖、粗鲁的,是胡汉三的不二人选。毕福剑太大众了,扔进人堆里,根本就找不到,宣传队需要这样的演员吗?队长眯眼抽烟,评委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谁说了什么,怎么拍板的,现在没人记得清了。也许是毕福剑的瘦小点爆了大家的同情心,也许是他憨厚的笑容赢得了评委的好感,也许宣传队正缺少一个跑腿的小弟弟……三天后,毕福剑接到正式通知,他光荣地成为一名毛主席的文艺战士。


                                           
    宣传队里,毕福剑并非艺术尖子,单个遛,他不出众;但是,他有他的独到之处,那就是吹拉弹唱、生旦净丑综合起来,他是好样的。而且,别看他年纪最小,入队最晚,但他的人际关系最好,大哥哥大姐姐没有不喜欢他的。
    一次,一个干部把他悄悄叫到一旁,说:“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唐房青年点。”
   “回去做啥子?”
    “当点长。”
    毕福剑乐了,不太大的眼睛,一笑,眯成了一条缝。
可他终究没回唐房,因为他后来打听到,的确是让他当点长,但是副的。“要干就干正的,副点长,专门带队干活,不干!”
    不久,好事又来敲门了。宣传队队长调走了,谁来干?大哥哥大姐姐们发话:“小毕子挺好,让他干吧。”于是乎,毕福剑后来者居上,成为太平公社宣传队最后一任队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毕福剑当了队长就上火。
    原来,1978年以后,政治气候变了,宣传队已经不太吃香了,面临着解散的命运;而高考的恢复,让这些肚子里多少还有几滴墨水的知青看到了新的出路,复习考大学,或者想办法上调回城。宣传队毕竟是拿工资的,再让他们回到青年点挣工分、出苦力,谁也不愿意。毕福剑当了队长没几天,就觉得自己掉进了坑内。如果不想办法把宣传队保住,他的责任太大,传出去丢人啊。
    今天回忆起来,毕福剑用了什么招数,让公社领导法外开恩,他自己没明说,队员们也说不明白。不管怎么说,结果是,直到他穿上水兵服,到了北海舰队国家海洋局第一调查船大队,宣传队还在。他走后不久,宣传队就解散了。


                                           
    毕福剑上的是九年制高中,他从小就有一个大学梦。高考恢复之后,他也在业余时间,翻开旧书本,复习陌生的功课。但数理化公式、定理,还是提不起他的兴趣。他有他的“小九九”。
    一天,队友于振华与他一起坐在炕上复习,两个人比赛解方程。同样的题目,各做各的,看看谁做得快做得对。于振华埋头演算,半个多小时,解出来了。他抬起头,问毕福剑:“怎么样,解没解出来?”毕福剑嘿嘿一笑,没言语。于振华把自己的答案递给他看,又拿过他的卷子,一看,愣了。
   “小毕子,你怎么画起了人头像?”
   “外行了不是。这不叫人头像,叫速写。”
   “画得挺像的。画这有什么用?”
     毕福剑没言语,嘿嘿一笑,充满了神秘味道。
当年高考,毕福剑报了鲁迅美术学院。于振华这才恍然大悟。但遗憾的是,毕福剑当年并没考上。否则,中国可能会多一个画家,却少了一个一流的节目主持人。不过,画画、写字的特长也还有用,在主持《星光大道》节目时,我们会看到他偶尔露一手速写,让观众钦佩有加。
    在那激情难忘的岁月里,什么都可能会发生。而最容易发生的,便是爱情。年轻人在一起,排练节目,日久生情,谁不理解?
    宣传队吃喝都有,就是没有一个集体宿舍。青年点周围有亲戚的,队员就住在亲戚家。像毕福剑这样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怎么办?他就到宣传队一名女歌唱演员家里借住。和他同去的,还有两个男队员,家是新金县城的。
    那位女演员的母亲也是大连下放的,热情厚道,有意无意,总是对毕福剑格外关照一些。毕福剑勤快、嘴甜,大妈喜欢;女队员美丽大方,也愿意与毕福剑在一起说说话,叙叙家常,什么老虎滩、星海广场、棒棰岛,什么天津街、苏扬饭店、海味馆,谈得津津有味,而两个未到过大连的队友,听起来如同天书。
    冬天的一个早晨,房间里没有暖气,队友们都排练去了,毕福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蒙着厚被子大睡。大妈推门进来,轻轻地拍了拍毕福剑的被头。毕福剑慢慢地从被窝内伸出脑袋,一大碗白面做的疙瘩汤冒着热气,香味诱人。好多日子没吃过白面了。他接过碗,在被窝内,呼哧呼哧,不嫌热不怕烫,一口气全吃光了,然后,抬起脑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大妈,还有吗?”
    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把毕福剑的新闻就传出来了,传得有鼻子有眼。毕福剑矢口否认,较真者却举出证据:你说没有,为什么大妈单独给你吃白面疙瘩汤?口才十分了得的毕福剑张开嘴,像子弹卡壳似的,无语。
……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留下的,都是情谊。“我是农民出身,从小没有远大理想,十来岁只希望做个拖拉机手。1990年到中央电视台,盼望着可以开捷达去踢球。远大理想只能作为信仰,否则会老得早。”毕福剑坦言。

英雄不问出处。
    毕福剑是知青宣传队培养出来的“杂家”,至今都是。按理说,杂家身上没有什么特长,而他却以杂为长,学导演,做主持人,都是扬“杂”避短,量身定做。
    今天,毕福剑已经是红遍全国的著名节目主持人,《星光大道》上,最成功者,无疑是毕福剑,而当年的评委们都在忙啥呢?多数人都干着与文艺不搭边的工作,即使还在干文艺的,也都是默默无闻。大家唯一和毕福剑有关系的,那就是都是毕福剑的战友,也是毕福剑的粉丝。
    但当年的那些评委毫无怨言,恰恰相反,他们甚至感到很荣幸,因为当年坐在沟沿上慧眼识“毕”的,就是自己;因为“小毕子”还没忘记自己是知青,还没忘记当年关爱过他成长的大哥哥大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