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好耍的地方有哪些:王岩林:中华学问与西式学术的根本区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6 11:32:11
作者:王岩林    文章发于:草根网 乌有之乡   点击数:274    更新时间:2012-2-2            【字体:小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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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学问与西式学术的根本区别
我所说的中华学问,指的是中华民族在自身合之道文明生长的漫长历程中,围绕着解答和应对动稳交织的现实人生、复杂社会、天下自然等重要层面出现的种种问题,不断追寻、演进、升华、凝炼所形成的一套以寻道立身为学、以综合笼统治学、以知行思用一体立学、以学而优则仕安学的“高大全”思学研用大一统存在体系。所谓西式学术,指的便是当今中国现有的和世界通行的独立化、分科化、精细化、规则化、纯粹化、学理化的西式学术研究体制机制、方式方法、形态群体等。
总体上看,不管我称之为学问还是学术,也不管各自主观服务于自身文明的意愿是否直接强烈,在客观事实上,她们二者,一个显然是为中华合之道高超文明服务的,一个则不能不在实际上充当起了西方社会或者说西方个人集群之大脑的角色。她们之间根本性的区别、截然不同的特性、以及很多时候格格不入的反向而动,都是由这种始终就难以贴近靠近的道之不同所决定的。
具体来看,中华学问与西式学术,主要存在着六个方面的重大区别或根本不同。
第一,                    中华学问,在总体上是一种旨在求大道的思学研
用努力,其所追求的道本身便体现着知行思用的统一与规律不规律的合一;西式学术则在总体上基本是一种仅仅单纯追求认知规律的体系,其根本没有强烈的为天下寻大道之意愿和最终依赖共尊大道来整合全部层级人员的坚实基础。中华学术,紧紧围绕着求同、求统、求共、求总、求和、求合的出发点和目标取向展开;西式学术,则是以求专、求精、求细、求异、求自构、求突显、求超越、求不同而设学的。
这种根本不同的立足、根本不同的视界、根本不同的取向、根本不同的逆动过程、根本不同的追求目标、根本不同的形态构成,决定了中华学问与西式学术,从根本上来说是全然不同的两套思学研用体系。用一句“南辕北辙”、“背道而驰”的话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所以,今天有人想在舶来的西学体系下,重整历史悠久的、为统合天下思行而寻道治学的中华学问美好河山,到头来只能是与虎谋皮、四处碰壁。
第二,                    中华学问,融合在大一统的集权体系内,或者更
确切地说,是伴生在并配合着依道拓展文明的世代总体工程中的;西式学术,则是独立划地自享、相对超脱在现实社会进程与权利系统之外的。正因为如此,中华学问系统,以结合、融合、贴合、粘合、为用、致用、有用和对天下人世人生的大效用见长,以对整个文明拓展所作出的现实贡献为最高评价标准。而不过分强调、或者更确切地说,客观上还拟制着其自身学人们的私己、独立、分体、自为、自享。这种极为不同的构成方式与存在形态,决定了中华学问人必须要有舍己以为天下的理想,要有虚怀若谷的胸怀,要有以更大现实自然法则整合自我思行所持原则的超然理性和决然心态。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华每一个学问者,都是在自己思行知用的一体努力中,完成着从寻求真知、坚持履行到自我否定、自我升华融入大道的全过程的。西方学术,则只是单向度地实现着追寻与构建,而将检讨、否定、进一步提升、融入更高大体系中的任务,抛给了后来人、交给了后面必须面对的社会现实去了。所以,从某一角度看,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中华学问,让投身其中的人们,在面向现实世界终极统一的追寻中,以自己的不独立、不完整、不纯粹,成就了对天下人类的完全彻底之面对、之关怀、之追寻。从另一角度看,他们以一种从自学体认、到确认形成、再到面世否定与修正之完全完整的过程,在激发出思想的惊涛骇浪之后,又以自己主动皈依客观结果的统合理性,为八方万流汇聚入海,贡献出了自己作为一份子的点滴力量。这种面对、关怀、追寻的宽厚胸怀,或者舍己、奉献、自正的复归平静;这种从过程上看每个学人统统走过的得我又弃我以成全大我天下之跌宕起伏,在最终客观结果上,既使学问人自己们从自我构建、自我完善中解脱了出来,得以出乎其外,变得超然豁达了起来,也使得中华学问在总体上,最终总能依赖自然而然之自然现实整合力,实现所有人、一代又一代人各种不同思想行为的九九归一。所以,可以说,中华学问,是能够使学人超越自己、走向社会大同的阶梯。她是中华文明总能在各个方面走向和实现“大一统”的催化器。她在努力促成这种全文明共同目标实现的过程中,甚至毫无保留地做到了改变自己根本学理追寻以顺应社会发展的现实。这不是一种学人、学问的失节,而是中华学问极其难能可贵的双脚转换和终极完满。
第三,                    中华学问采用的是综合、笼统、高远、恢弘、实
事求是、抓大放小、全面贯通、格局理性、以问题牵引思行、知行思用合一等治学方式方法,西式学术秉持的则是细分、解析、绝对、隔离、定律、实证、科学理性、按对象独立特性分科、执着于思想认识超越的相反模式。与西学总是强调具体、细节、精确、专业、边界、实证等不同,中华学问始终抱定的是一种“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之高远、大全站位和信念。她所最多关注的,也总是天下、事态、势、态、局、局面、局势、度、均衡等全面动态稳定之大事。
现今,我们常常带着西方学术“不懂夜的黑”之西洋镜来看中国,来割裂地看待中华学问长期以来所从事的一系列伟大工作,从而导致本为高瞻远瞩之“大学”、本为直接关乎国家民族文明前途命运的高超大系统之学的中华学问,在常人眼里,全成了一堆乌七八糟的鸡毛败絮!这既是千年中华学问、世代中华学问人们的悲哀,更是今日之中国和不明就里之中国人自己的悲哀。但愿这种愧对祖先前辈、自我唾弃所长的伤心局面,能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终结。
第四,                    中华学问直面动荡中有稳定、稳定中存变化的多
元复杂鲜活完整之现实,带着为国、为民、为人生、为天下解决一切重大问题的显明理想与深切关怀以治学,西方学术则更多地只专注于自我切分出的学科以及专业共识平台上所能承载的有限选项。
现今的中国学术,从根子上看,其实就是西方文明学术研究的中国近现代之翻版。她们对整体、完全、多元、社会、集群、文明等宏大命题,采取了一种高高挂起、放任自流的不关心、不面对、不干涉态度。这与中华学问传统和一代代学人的理想信念,是相去甚远和格格不入的。当今中国的发展,已经到了热切呼唤自己那套大学问体系尽快复兴,到了需要有更多人站出来为中国和人类谋的新时期了。无论目前处于西学体系中的一些专家学者,还是自发萌生的民间思想力量,以及最有现实权利和作用力的执政党、政府,都必将是推动这个文明复兴火车头的决定性力量。看到了这点,我们便看到了中华学问体系复兴重建的未来。
第五,                    中华学问群体的聚集、层级、裂变,大多数情况
下是与文明的主干、枝杈、茎叶之展开序次同步,并紧密关联着的;西方学术人则常常独成一体、自享其乐,并不围着治国安民的指挥棒转,也不直接以学术投入到社会和生活的践履中去。这是从两大求思治学体系凝聚起的学人群体和团体层面上来说的。中华学问人,在某些受西式思维影响颇深人的眼里,都不是专职、专业、独立、心无旁骛的专门学术人。可在洞悉中华学问之道人的眼中,这恰恰是中华学问人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将自己的一半置身于复杂多变、有水有火又有风的鲜活的现实生活中,将自己追求理想和大道的头颅、上半身,又升腾至超凡脱俗的学问天境里去。正因为如此,中华学问人是有根有基的学者,是凝聚着天下世界万民力量的一个个巨人。
中华文明,为何总能看似自然而然地就躲过了一个有一个的险滩劫难?为何从来都在最需要有人出来扭转乾坤的时候,就总有某个难以置信的伟大人物脱颖而出?以我看来,在我们给出的许多答案里,怎么也不能少了中华学问所起作用这至关重要的一条。
中华学问的广泛深入,中华学问之道的博大精深,中华学问凝结出的“人参果”,这是我们在考察任何一位中华伟人时,不能不予以强调和加以重视的问题。从这方面看,中华学问体系(或纳入依道集权统治“大一统”体系中的举足轻重之中华学问),对整个文明之构成和进程的影响力,那是西方学术在自己文明中的影响力所难以企及的。许多睡眼惺忪之人,往往看不清楚这一点。反倒以为有着鲜明完备概念体系的一个个西方哲学体系,要比中华学问的文明推进作用为大。现如今,这么多人对此看不清楚,这只能说明,中华大道之不明久矣,我辈被眼前之杂草枝蔓遮蔽得太多了。
第六,                    中华学问以自己的存在及其固有取向,促使整个
中华民族走出了一条全社会高度秩序化、普遍文明化、全面格局理性化、长久内外道德化的向上求善之康庄大道,西式学术则以不同的路径选择,事实上成就了西方文明以个性自由、法制、规则、民主、科学理性等为显著特征的舒性戒恶之道。中华文明及其教化影响到的所有民众,昔日走的是一条向上追求超越,于己力求为善的路子。
这种高瞻远瞩、积极向善、抛舍小我、天下为公等,既是一种全民族的普遍追求与境界,也是一种不同于西方舒性戒恶的机制和体系。无论作为一种极其普遍、相当长久的共同追求和因这种全民世代追求所达成的文明整体境界,还是一种截然不同于西方法制惩戒与民主并举的机制体系,背后必然要有一整套的思想理论和学思研教系统为坚实的依托。简言之,民,熙熙而来、熙熙而往,何以始终能舍我之私利、以求大公义善?没道,众不知所从、不能循依跟进也。而道,又是从何而来的呢?只能来自于学问,来自于学问系统,来自于致力于学问并得到了学问的学问群体们的头脑和脚下。所以,中华文明的存在与演进,须臾离不开自己作为“文明大脑”的学问系统、学问群体。中华学问,过去,是中华文明自己明道、且教化四方的根本依持与“道理发生器”;今后,也仍将是新中国复兴固有文明、为未来和全人类谋的根本依持与“道理发生器”。
总之,中华学问与西式学术,有太多太多的根本性不同。不是出于非得要与西方学术划清界限或一比高低的想法,而是由于不以一种系统的、全然不同于西方的站位为出发点,去看待昔日固有的中华学问,我们便无法真正从本质上看清其整体与全部,便难以解释得通昔日中华民族执着以求的为公为善理想以及生生不息生存发展的自然进程,便不能为未来中华文明的复兴重建提供所需的一切。正是因为认识到中华文明的复兴重建,必须以中华学问系统的复兴重建为先行一步的“火车头”,所以,我才在这里为认清昔日的中华学问摇旗呐喊,努力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思考与见解。希望大家看到这种努力的价值与意义。由于自己并非专门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不足和难以详尽之处必然极多。好在,我只将自己的这些思考与看法,定位在启发大家思考和进一步研究的引玉之砖上。大胆献丑、露出破绽,我既不害怕,也不以为耻。现在,在唤醒大家久已遮蔽的中华思想上,我们更需要的是有人大胆地站出来,挥动臂膀、喊上几嗓子,至于拿着放大镜做学究式的考据研究,乃我之所不欲,也非我辈之所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