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G演唱组:张闻天冲出"左"阵营支持逆境中的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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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闻天冲出"左"阵营支持逆境中的毛泽东

2012年01月31日10:43腾讯读书我要评论(0) 字号:T|T   文章摘自:《毛泽东在中央苏区的几起几落》
  作者:余伯流 陈钢
  出版社:长征出版社
  版次:2011年6月第一版
  本书简介:为什么说中央苏区是毛泽东一生中绝无仅有的大起大落之地?本书以凝重的笔触、生动的语言和丰富、珍贵的历史资料再现了中国革命早期那段波澜壮阔、鲜为人知的历史,向今日国人昭示了革命的不易、创业的艰难……

张闻天(左)与毛泽东

毛泽东身处逆境、独居云石山期间,“左”倾领导人从不问津。只有一位中央领导人常来看望,并嘱咐保卫、勤务人员:“一定要维护毛主席的安全和健康!”

这位中央领导人,乃是张闻天。

张闻天在进入中央苏区之前,就是党内很有声望的宣传家、笔杆子。他早年曾留学美国,1925年就加入了共产党,并被派赴苏联,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7年9月毕业后留校任教。翌年,他同王稼祥、沈泽民3人考入苏联最高学府——红色教授学院深造,同时参与共产国际东方部的一些工作。“洛甫”,就是他在苏联俄文姓的后一个音节。1931年2月,张闻天从苏联回国,担任六届四中全会后的中央宣传部长,主编《红旗》。9月,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成立后,张闻天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兼任中宣部长、农民部长和党报主任。1933年1月底,张闻天随同博古一道到达中央苏区瑞金首府。时年33岁。

他,长得高大魁伟,为人却温文儒雅,带着那副度数不深的近视眼镜,俨然一派大学教授的风度。

来到中央苏区后,张闻天担任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宣传部长兼党报主任,并出任中央人民政府人民委员会主席。无庸讳言,他曾经是“左”倾阵营中的重要成员,曾一度推行了王明的“左”倾错误,是有些过失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期,张闻天显露了他一生中最为宝贵的品质:尊重实践,追求真理,实事求是,刚正不阿。他独立思考、分析了根据地和革命战争中的许多实际问题,开始摆脱“左”倾错误的影响,转而拥护毛泽东的思想主张。

正如杨尚昆所言:“到中央苏区将近两年时间,闻天同志对‘左’的错误及其危害的认识逐渐发展和深化。在经济政策、肃反政策、知识分子政策、上层统一战线的政策,反对五次‘围剿’的战略战术方面,都同博古、李德等人有分歧,以至有斗争。”

张闻天同王稼祥一样,是从“左”倾阵营中分离出来、觉悟最早的高层人物!

真正触动张闻天跳出“左”倾阵营,应该说是蒋介石的第五次“围剿”和红军反“围剿”斗争的现实。

由于张闻天身居要位、要职,中央苏区的大量军事情报、材料都会抄送给他,有时他还要参加各种高层会议,这就使得他对五次反“围剿”的情况比常人更了解。在实践中,他总觉得李德的本领平平,李德的“拼消耗”主张不大对头;并觉得博古对李德过于纵容、信任,思想也过“左”。由此,逐渐与博、李产生了分歧。但碍于都是莫斯科回来的兄弟,又不便多说。

“福建事变”时,张闻天对博古、李德采取不同十九路军配合的错误军事部署,再也沉不住气了,提出了自己的批评意见。这一下子引起了博古等人的不满。到“二苏大”时,博古等人使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妙计:让张闻天到政府中去工作,出任人民委员会主席。这一方面是把张闻天“从中央排挤出去”,另方面又让张闻天架空毛泽东,将毛泽东在中央政府的实权夺走。但是,张闻天到政府工作后,并没有按照博古等人的旨意去办,却采取了同毛泽东合作的态度。于是,双方裂痕和矛盾更为加剧。

广昌战役后,出于对革命事业、根据地前途和红军命运的忧虑,张闻天与博古等人在一次军事会议上发生了“公开的冲突”!

广昌战役是按李德的布置打的。对此,高层干部呼声日高,不同意这样打下去。博古、李德亲临前线指挥。人们不禁翘首以望,期待能取得胜利。岂知,结果相反,广昌战役一败涂地,博古等人从前线败退下来!

博古等人回到瑞金后,开了一次军委会,张闻天也参加了。会上,张闻天公开批判博古等人:

“广昌战斗同敌人死拼,遭受不应有的损失,是不对的!这是一种拼消耗的打法。这样下去,打破五次‘围剿’是没有希望的!”接着,他又对博古说道:

“我们中国的事情,不能完全依靠李德,我们要有自己的主意!”

博古听后,大为恼火。他没有想到,连洛甫也公开指责自己,这还了得!博古怒道:

“你这是普列汉诺夫反对1905年俄国工人武装暴动的机会主义思想!”

会上,你一言我一语,争得脸红耳赤。在场的没有一个吭声。会议没有任何结果,不欢而散。

从这时起,张闻天同博古的矛盾加深了。

有一次,博古似乎是传达李德的意思,说:“这里的事情还是依靠莫斯科回来的同志。”意思很清楚,就是说莫斯科回来的同志,“内部不应闹磨擦。”张闻天听后一笑置之。

由于这些矛盾的发展,不久,博古开始排挤张闻天,把张“派到闽赣做巡视工作”(项英从闽赣巡视才回来),实际上是想把张闻天“从中央政府再排挤出去,而把中央政府的领导交给别人。”在张闻天外出巡视期间,博古“公开批评中央政府的文牍主义”,在背后散布张的不是。直到长征出发前,才把张闻天从闽赣调回来。

博古原想排挤毛泽东,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张闻天到中央政府后,与毛泽东却进行了很好的合作!

这真是戏剧性的变化啊!

张闻天常对人说:“真理在谁手里,就跟谁走!”1934年1月“二苏大”以后,他虽然奉命接任了毛泽东的人民委员会主席一职,但对毛泽东仍然十分尊重。他主持人民委员会开会时,总要请毛泽东参加和指导。他相信毛泽东有经验,有智慧,有真理!

据时任中央政府国民经济部部长的吴亮平回忆:

“那时中央一些负责人歧视毛泽东同志,而张闻天同志却很注意请教毛泽东同志,本来在张闻天同志来政府工作之前,经济工作是毛泽东同志管的,我有事都请示毛泽东。张闻天来政府工作之后,这方面的工作,他还是要我去请示毛泽东。那时,毛泽东同志住在瑞金下肖区沙洲坝。他的住处围墙旁耸立着一棵巨大葱葱的樟树。张闻天同志就住在毛泽东同志住处旁边的另一个院子里,每当我有事去请示张闻天同志时,他经常要我再到隔壁去找毛泽东同志,听取他的指示。这样,我就成了两位主席院子里的常客。”

吴亮平还说:

“在政府日常工作中,他们两人一些观点和主张也都比较接近。比如干部要密切联系群众,切实了解实际情况,关心群众生活。在这些方面,毛泽东同志联系群众的作风和深入基层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法,给了张闻天不少的影响。记得有一次毛泽东同志亲自帮助周围农民挖茅坑,张闻天就很感动。他对有的同志说,“‘人家主席还挖茅坑,真是没有一点架子啊!’”

1934年8月,张闻天从闽赣巡视回来,搬入云石山古寺侧屋居住。这期间,他更有机会同毛泽东朝夕相处,交流思想了。

一天,烈日当空,气候炎热,树上的知了都热得“苦呀、热呀”地叫个不停。毛泽东、张闻天坐在寺院后面的大樟树底下,一边喝茶乘凉,一边促膝谈心。

他俩,一个来自山沟沟,一个曾留洋过海;一个是中央苏区的开创者,一个是中共中央的后来人;一个是政府主席,一个是内阁“总理”。两人的阅历、气质虽然不同,但在关心红军和苏维埃的前途、命运上,走到一起来了,在批评党内“左”倾错误的许多方面,找到了共同语言。

毛泽东对张闻天与博古、李德的分歧已有所闻。同时还看到了张闻天在《斗争》等刊物上发表的两篇反“左”的文章。一篇是6月24日的《反对小资产阶级的极‘左’主义》,一篇是6月25日的《是坚决的镇压反革命还是反革命前的狂乱》。前一篇文章提出:过去几个月来在新的查田运动中对于“反右倾”的斗争做得太过分了,目前必须开展一个反对“左”倾的运动;并深刻指出:一般人总以为“‘左’倾无论如何总要比右倾好些”,这是十分错误的,也是极‘左’主义不能克服的症结所在。张闻天在文章中还疾呼:“不要惧怕‘左倾,革命家的威吓,全党同志都要同小资产阶级的极‘左’主义,做最坚决的斗争!”后一篇文章则点名批评了国家政治保卫局在肃反中的过‘左’的残酷行为,认为极‘左’主义已经在群众中引起了人人自危的恐慌心理,并使地富分子走投无路,助长了他们对抗到底的情绪和立场。因此,必须反对过分行动,以克服极“左”主义的危害。

很显然,“左”倾错误在苏区的种种表现,已经使张闻天看到了危害,意识到这种错误的后果。这是张闻天的进步,也是历史的必然。张闻天已经从“左”倾阵营中勇敢地冲出来了!

阵阵清风吹拂过来,给人一种莫名的惬意。毛泽东望着张闻天高兴地说:

“闻天同志,你那两篇文章写得好哇,不愧是‘文章泰斗’呢!你也开始举起旗子反‘左’了!”

张闻天谦逊而又坦诚地答道:

“惭愧呀,润之同志。读了那么多马列的书,竟而迷糊地在‘左’的大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还未知觉。不过,我总觉得,博古无论在什么问题上比我还要‘左’些。我在反右倾机会主义斗争中,在个别问题上也反对过‘左’。如关于劳动政策上的‘左’,同十九路军统一战线上的‘左’,党内斗争中的‘左’,在上海时我还曾反对过河北高阳、蠡县暴动中的‘左’。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博古反对过任何问题的‘左’呢。”

说到这里,张闻天呷了一口茶,扶了下眼镜,继续说道:

“相反,他的拿手好戏,就是把你的反‘左’曲解为‘右’而加以打击。我平时就怕他这一点。怕他找到我的‘右’打击我。所以我的反‘左’,常常是胆怯的,在反右倾中附带说及的,或者反一下‘左’,赶快转过来说要反右……。”

多么坦诚的心胸!他正是在解剖别人的同时,也在无情地解剖自己!

“是呀,你的心境,我是理解的。”毛泽东对张闻天这种严厉解剖自己的风格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敬佩。

他们谈了很久,很久。……

风乍起。满山的枝叶随风摆动,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好像是鸣奏,又好像是鼓掌,令人心情格外地轻松、惬意。

夜深了。他们还在大樟树下倾心而谈,那么投机,那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