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诺女性益生菌副作用:农民工夫妻的性福生活写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6:21:18

在浩浩荡荡农民工大军中,有不少年轻夫妻双双对对出来打工,然而,在异乡的屋檐下,尽管他们相隔咫尺,但限于居住条件,那份相见无语的煎熬却令他们困惑而又无奈。他们不怕超时加班,不怕超强的体力劳动,那种痛苦他们能扛得起,然而,相爱不能相亲的痛苦让他们无法承受……

陈永平:我担心在忍受中葬送爱情

我在家乡时,在镇上一间家电修理店打工,收入很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妻子,我是永远不会出来打工的。妻子是前两年下广东的,在中山市一家外资制衣厂坐车位,加班多,管理严,每年春节才能回家一次,过不到初八,又要匆匆离家了,说是厂有规定,迟到一天扣30块钱。她不在家的时候,我每天都是盼啊盼啊!只愿日子快些过去,春节又到,她又能回来和我在一块儿。这份相思苦啊!很少有人受得了这份苦,我也受不了,只好下来打工了。原希望在妻子打工的工厂周围找一份工作,再租一间房子,能天天和妻子在一起。哪想到找一份工作比上天还难,最后经老乡帮忙,才在另一个镇上找到一份工作,离妻子那里有几十里路远。这份相思的苦还是无法了结,每天一下班,我就骑单车往那边赶,每次都要半个钟才骑到妻子所在的厂。因妻子天天要加班,一加就要10点11点才能下班,我只好一个人在厂门口外面等,一等就是好几个钟头,等到妻子出来时,夜又深了,因担心她厂里的宿舍关门,又不敢带她到远点的地方去,只是和她坐在路边的草地说说话,拥抱一下,吻一吻,又匆匆分开。

到了星期天,我就早早骑车过去把妻子接回我那边的宿舍,事先买上一包好烟,进了宿舍,把烟分给同宿舍的工友们抽,大家见我带妻子来了,都很识趣地到外面去了。有的人还对我开玩笑说:“好好干吧,多换几个招式,我们决不打扰。”但这种机会后来也很难得到了。我那宿舍不久来了一个江西佬,这江西佬是个酒鬼,没一些教养,一到星期天就买回几瓶子白酒,几斤盐花生,邀来几个老乡在宿舍里喝,喝个半天也不散。我把妻子带回宿舍后,妻子见人不出去,不敢爬到我床上来,一直坐到晚上八九点才走。有一次妻子走后,我忍无可忍,对那江西佬大吼:“你他妈的,见我老婆来了也不出去一下。”江西佬也恨恨的顶我:“你老婆来了关我屁事,我喝我的酒,又不打扰你们。”我说:“你们在这里她不敢跟我上床,知不知道?”

人人都说打工苦啊苦啊,哪里知道这份相思的苦更加苦,什么样的苦都可以忍受,就是这份相思苦忍受不了。我不知道妻子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回家乡,我真有点担心,我们的整个人生最好的年华都要在打工之中葬送而去。


杨福喜:找个偏僻角落偷偷摸摸亲热一阵  

我与妻子洪林是在厂里相识相恋后结婚的,在家乡办理好结婚手续后回到厂里,各自又回到各自的大宿舍里睡觉。我们厂里的男女宿舍都是在同一栋楼房,相隔只有一条走廊,每间宿舍都住有10人以上。下班后,女工可以随便走进男工宿舍,男工也可以随便进入女工宿舍,等休息铃打响之后,再各自离去,不像别的厂那样,在女工宿舍大门外钉上一块木牌,上书:男工与狗不得入内。

在厂里,比我们结婚早的还有一对夫妻,男的叫李郁海,是厂里的“官”,职务是车间主任,老板特殊照顾,分给了他们一间大房。而我和洪林都是“白身(无官职)”,当然不能与人家同等待遇。而厂里又不同在家里,没有洞房,也租不起,无奈,下班之后洗过澡,我们就出外找个偏僻的角落偷偷摸摸亲热一阵,有一晚,居然遇上了两位操四川话的歹徒来打劫,只是洪林很机智,很巧妙地把两人身上带的钱藏好了,歹徒搜遍我们也得不到分文,因在工业区旁边,又不敢把我们怎样,只好悻悻离去。但从此我们再也不敢在晚上到野外去亲热了。

由于宿舍内来往自由,下班后大多数人又出外逛去了,宿舍内只有两三个人,洪林就趁着这个时刻,和我爬到我的床上,然后把蚊帐一放,布帘一拉,棉被一盖,谁也听不到看不见了。当然,大宿舍内我们不能在一起过夜,11点钟休息铃一响,洪林还得恋恋不舍回到她的女工宿舍里去。秋冬春三季还好,到了夏季三伏天我们可就难熬了,床架四面都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又无风扇,床里面就如蒸笼一般,热气逼人,我们常常在里面亲热半个钟出来之后,浑身大汗淋漓,如落汤鸡一般。这就是我们的新婚蜜月的生活,不经历过的人,谁也想象不出有多难受。

然而就是这般难受的“蜜月”,我们差点也不能过下去,因为不经意之中惹恼了同宿舍内的其他单身汉。有一天,舍友叶左林到厂部不点名地把我们给告发了,说什么女人到男宿舍里,害得他们各方面很不方便,影响了他们的休息,所以上班时候会打瞌睡。厂经理是一名已婚的女子,她深深理解男女之间的事,也是为稳定员工们更好地安心工作吧,她向老板建议在宿舍里改建双人房,专门分给厂里结婚的夫妻们居住。黎老板是位香港人,非常体贴人心,同意了女经理的建议。

不久,我们从人事主管麦先生手里拿到了一间双人房的钥匙。房不是很宽,安上一张床架,摆上一张书桌,还能坐上五六个人。但我已心满意足了,比起在集体大宿舍时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晚上下班回到房里,把房门一关,便是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生活。

 李诚:在芭蕉林和通宵电影院过夫妻生活

我和妻子不同一个厂,但我们离得近,收入也可以,始初在厂附近租了一间旧平房居住,那是本地人家的一栋旧祖屋,主人发达了,建了新楼房,就把旧屋租给外地人住。租房的人比较复杂,好几个省的人都有,有的是安分守己进厂打工的,有的是偷鸡摸狗,白天睡觉晚上出动的,有的是外地来捡垃圾谋生的。妻子本就不同意在这样的地方租房,说不安全,但我又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只好决定租一两个月看看,才租了三天,有一天我们下班回来时,房里的东西几乎被偷了个空,皮箱也给割烂了。还好,我们的钱都存在银行里,存折都带在身上。我们索性不再添置东西了,只愿别把我们的床搬走就是了。但想不到不过半个月,我们又被抢了,那是一个深更半夜,我们被敲门声闹醒过来,只听到门外的人喊:“开门,检查。”我以为是公安局的人,便毫不迟疑地打开了门,想不到是一伙打劫的人,可能是那伙人摸透了我们那天发工资,有计划而来的,把我们还来不及存进银行的1000多元全搜走了。唉!一个月还不到,又被偷又给抢,我终于怕了,只好叫妻子再回各自的厂宿舍去住。

我们还都年轻,精力旺盛,两夫妻不能在一起过,实在难熬,真是同在一个地方也饱受相思的苦啊!没有房子,但我们总会千方百计找地方去亲热,开始时,趁着夜色来临,野外人少,我带着妻子到郊外去钻芭蕉林,或到河堤的草丛中,这些地方蚊虫多,又担心人撞见,总是提心吊胆,但没法子,只好这样了。有一次不知是谁报的案,我们正在难分难解之时,被几个巡警捉个正着,带到派出所,经理来了,证明我们是夫妻,有结婚证书,才把我俩放了。

芭蕉林不能钻了,我们就改进通宵小电影院,小电影院都设有情侣座,或包厢,放有长沙发,看一个通宵录像也不贵,只10元钱一个人,比住旅店强多了。我们就在长沙发上一边看录像一边亲热一个晚上,谁也不会来打扰。冬天时,录像场老板为了多拉顾客,半夜时还发给棉被,真是想得周到。

我俩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如果找到环境好的房子时,我们还是去租一间住房好。

黄树林:在合法合理的“鸡”窝里亲热

我和妻子是自由恋爱结婚的,想起当初追她的时候还真有点像电影情节一样,很浪漫。那是一天傍晚,下班之后我打扮一新,悠然自得地走在工业区的大道上,看见一个女孩子从对面走来,我就大着胆子对她叫:“嗨!靓女,我请你去看一场电影好吗?”那女孩望着我微笑,也许发现我的模样不像坏人吧,她居然答应跟我去看了一场电影,看完电影出来,我们到街边的大排档吃宵夜,说了很多的话,离开的时候,我约她明天下班后在某一个地方再和我见面,她答应了。第二天我在那地方等她,一直等了一个多钟她才到来。那年春节,我带她回到家乡,顺便办好了登记手续,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但理所当然她成了我的妻子。这事我厂里很多人还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一个光棍汉呢。
下广东之后,我们还是各回各自原来的厂上班,住在本厂宿舍。我们的工资不是很高,租不起房子住,也舍不得花那一笔钱租房,你想想,租一间10平方米的小房子最少也要200元以上,加上水电费每月都得花上280元,一年下来就是两三千元,相当我半年的收入,如果节省下这笔钱寄回家,可解决家里很多困难。租不起房,厂里也没房子分,我们只好到外面找地方相会,虽然提心吊胆,但另有一番滋味,好像我们还在拍拖一样。晴天还好,遇上雨天就有些麻烦,记得有一次“五·一”节厂放假,我本想带着妻子去野外好好开心一下,但那天下起了大雨,根本没地方去玩,我急得没法子,便管不了那么多条条框框了,把妻子带回厂大宿舍里,两人上了床,被子一盖,天塌下来也不管了。后来,有的工友回来发觉了,以为我把不正经的女人带回宿舍乱搞,大惊小怪,跑到厂保安部报了案,几个保安冲进宿舍,把我们两人从被子里双双揪了出来,好不狼狈。我急忙向他们解释,并翻出结婚证书给他们看。发现我们原来是夫妻,就训了我们一顿,说不能在大宿舍这样,会影响别人的,于是放了我们。
后来,厂里结了婚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夫妻都不同一个厂,有的一方还是在家乡,来厂里探亲时,厂里的一方得请假到外面找地方住宿。厂部觉得这样会影响工作,于是决定在厂里挤出一间小房,作为招待所,专门留作探亲访友的职工家属住宿。但大家都笑说那是夫妻们的鸳鸯房。有时候同时有好几对夫妻来探亲,便轮换着居住,后来有的人等不及,提出一对夫妻进去两个钟,出来后另找地方住宿,如此一来,鸳鸯房里一个晚上就接待好几对夫妻,有人笑我们,这是一个合法合理的“鸡”窝哩!这话太难听了,听了心里就有气,但也无可奈何。有这样的条件给我们来亲热亲热就不错了,先委屈几年,有朝一日回到家乡,再痛快的过一过真正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