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型门窗进口品牌:南来北往的风:从孔教授的下流语言说起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22:18:23

   北大的孔教授继“三妈”的骂人事件之后,很快就又暴出了骂某些香港人为“狗”的“新闻”。我看了孔教授这次讲话的录像,发现在谈及事件的起因时,孔教授还是客观的,理性的,使用的语言也是文明的。但当把事情推广到一部分港人对大陆人的看法,态度上时,孔教授就开始使用骂人的下流语言了。给我的印象是:孔教授不是那种张嘴就喷污言秽语的下三赖,尽管我从未读过他的作品,但我相信在他的得意作品之中,也不会充斥着下流的语言。


  究竟是甚么原因让孔教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公众面前使用下流语言开骂呢?如果是一个市井泼皮,我们可以认为他缺乏表达愤怒的文明习惯,但孔教授不是市井泼皮;如果说他是为了用激烈的态度和刺激的语言教训被骂的对象,但身为教育工作者的孔教授知道,谩骂除了引起更强烈的敌对情绪外,起不了任何积极的作用;有人认为他的开骂是为了炒作自己,但他不是靠出镜吃饭的演员,也不是那些没有真才实学而又想出人头地的无聊之辈。我想,做学问的孔庆东才是真正的孔教授,而当他粗言秽语开骂时,他无疑已经失去了自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孔教授的这种看起来叫人难以理解的表现让我联想起一些故人和往事:有为农业亩产几十万斤粮食提供“理论依据”的空气动力学家钱学森;有不断糟蹋自己以附和“伟大领袖”的甲骨文专家,戏剧大师,大文豪郭沫若;有网罗几百条罪状“揭发”,陷害恩师,现在依然混得如鱼得水的书法大家;也有跳上批斗台,对无辜的至亲至爱之人大打出手的普通读书人……


  我从来不认为这些知识分子的行为就是赤裸裸的利益驱使的结果,在一个独裁的,或严重缺乏言论自由的专制统治社会里,知识分子的堕落,背叛和暴戾乖张的行径往往有着个体之外的复杂的社会因素。具体到现代中国的某些知识分子,当他们无情地否定和检讨自己的灵魂时,当他们用自以为是的“工农的阶级感情”对待所谓的敌人时,他们一些人会完全失去自我,自觉地向暴力屈服,向占统治地位的偶像谄媚和表达忠心。也有相当一部分知识分子尽管对暴力和乌托邦曾抱有过无知的幻想,但在经历了社会和个人的痛苦教训之后,却仍会找回失去的自我,恢复知识分子应有的良知。


  有趣的是,知识分子对权力和独裁者的这种丧失自我的投靠往往并不会赢得当权者的正真尊重和欣赏。钱学森的马屁“论证”最后只是成了毛泽东错信权威的口实。而对“伟大领袖”亦步亦趋的郭沫若用作践自己烘托着独裁者的文采和风雅,最后却为我们留下一个家破人亡的悲剧。


  而对于社会来说,一些知识分子的堕落,对权力和独裁者的谄媚,则会加速社会的溃败和犬儒化进程。因为这种堕落和谄媚使知识分子丧失了对真理的认知能力和社会责任感,凡事的对错就只能靠独裁或专制统治者了,而一个缺乏监督和纠错机制的社会一旦溃败和犬儒化,就必然会加速。近年来,有些有识之士呼吁恢复知识分子的道统,恐怕已经很能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了。


  最后,我还得承认,这位孔教授对我来说依然是个谜:他站在“左派”的营垒里,满嘴污言秽语,就不怕被他的那些“同志们”看成是高喊“向我开炮!”的奸细?尽管他也可以声称在对敌人进行“火力侦查”,但老是为自已的营垒挣“负分”总不是回事吧。不要以为自己有著作,有教授头衔,就有了资本,就可以不肖于像司马南那样靠工于心计来维持浪得的虚名了。当然,说到底,无论是孔教授的学术专业水平,还是司马南的鸡贼,恐怕都很难保证一个知识分子丧失自我后会有一个善终,因为一个专制制度残害的“自己人”有时比敌人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