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县田晓琴:2011年度财经言论盘点:宏观-国际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07:43:17

2011年度财经言论盘点:宏观-国际篇


诺奖得主 保罗-克鲁格曼(资料图)

    克鲁格曼:别为华尔街哭泣

    为什么银行家们能大捞一笔呢?我认为是经济学家努力影响人们对灾难的认识,用别人的钱来赌博从而牟利。金融业借贷资金的赌注风险变大在情况还未恶化之前他们付出很高的回报但是银行家之所以能借到到低成本的贷款,是因为投资者们并未明白金融业是那么脆弱。

  那么备受吹捧的金融革新的好处呢?我引用经济学家安德烈施莱弗和罗伯特维什尼的观点,他们认为最近大部分革新都只是形成安全的幻觉,为投资者提供老的投资方式如银行存款等“虚假的替代品”。最终幻觉会破灭结果导致金融危机。顺便说一句,在奥娜码周二的讲话中他两次都坚称经济改革将不会扼杀创新。

  还要提提这件事情:在对金融危机的直接后果予以打击之后,金融业的利润却再一次飙升。该次飙升表明了一点可能:金融业不过是玩一场同样的游戏而已,它首先会让我们处境糟糕。详细

    克鲁格曼:中国经济会崩溃吗

    “近期经济增长依赖于因房价飞涨而大热的基础建设,一系列典型的经济泡沫迹象也一并显现;信货急速增长却不是基于传统的银行业而更多地由非常规的“影子金融体系”,这种金融体系即不在政府的监管之下,也未由政府提供担保。由此引起的泡沫开始破灭,金融经济危机并非危言耸听。”

    我是在描述上世纪80年代末的日本吗?还是说的是2007年的美国?或许吧。但是现在我说的是中国,另一个经济危机信号开始浮现,这是目前整个世界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并不乐意参与关于中国经济局势的讨论,部分是因为无法了解中国的真实发展情况。各国的统计数据都像是奇怪又无聊的科幻小说,中国官方的统计数据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曾经向真正的中国专家们寻求意见,但却找不到一个持同一观点的意见。

  即便官方数据也让人感到困扰,最近非常引人注目的新闻足以为我们敲响警钟。详细

    克鲁格曼:凯恩斯并没有错

    1937年,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提出:“经济繁荣,而非衰退,才是财政部采用紧缩政策的良好时机。”与此同时,罗斯福总统也行将证明凯恩斯的说法是正确的——由于过早采取了平衡预算的政策,一直稳定复苏的美国经济陷入一场严重的衰退中。在经济低迷的情况下大幅削减政府开支会进一步抑制经济增长,财政紧缩只能等到经济强劲增长之时才能采取。

  不幸的是,尽管我们的经济从金融危机后的衰退中才刚刚开始复苏,从2010年末到2011年初,在西方世界大部分地区,政客及决策者们却自以为是,认为应该首先解决财政赤字而不是就业问题。他们采取反凯恩斯的信念行事,却再一次证明凯恩斯是完全正确的。详细

    克鲁格曼:财政紧缩教条害了欧美

    援助银行并削减开支被视作满足金融市场运行的必要条件,随之产生的附属推广词成了“财政紧缩能促进就业”。换句话说,削减开支将会提高消费者和商业企业的信心,且该信心将对私人消费的刺激产生催化剂似的作用,势必也能抵消一部分因削减政府开支的沮丧情绪。

  有些经济学家对此不屑一顾,一位批评人士将财政紧缩政策的扩张效应比作“信心精灵”。显然,这是一种反讽。

  尽管如此,该教条主义的影响却如同滚滚红尘。大范围地采取紧缩性财政政策已经被共和党及欧洲央行所拥护。去年,欧洲央行敦促所有欧洲政府进行“财政重组”,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内容就涉及到财政紧缩。详细


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约瑟夫·斯蒂格利茨

    斯蒂格利茨:崇尚自由市场令西方身陷危机

    几年前,一种强大的意识形态对无拘无束的自由市场的信仰──几乎将世界推入万劫不复。即使是在这一意识形态的全盛期从20世纪80年代早期一直到2007年美国式去监管化资本主义也只是被后给世界上最富有国家中的最富有阶层带去了更多的物质享受。事实上,在这一意识形态长达30年的全盛期中,大多数美国人的收入在年复一年地减少或是停滞不前。

    此外,美国产出的增长在经济学上是不可持续的。太多的美国财富流入了太少的人的腰包,因此增长只能通过消费维持,而消费又只能通过越积越多的债务来融资。

  我希望金融危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教育一下美国人(也包括其他国家的人),让他们明白,我们需要增进公平、加强监管、促进市场和政府之间的平衡。可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相反,右翼经济学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其背后的推手无他,意识形态和特殊利益耳。右翼经济学重振旗鼓将再次威胁全球经济至少是欧洲和美国的经济,因为右翼经济学思想在这些地区最为盛行。详细

    斯蒂格利茨:先富带动后富是妄想

    美国上层1%的人现在每年拿走将近1/4的国民收入。以财富而不是收入来看,这塔尖的1%控制了40%的财富。25年前,这两个数字分别是12%和33%。对这个现象有一种解释,认为是创新和积极性给这些人带来了好运,并声称大河有水小河满,所有人都沾了光。这种解释是误导性的。塔尖1%者的收入在过去10年增长了18%之时,中产阶层的收入却在下降。仅有高中文化程度者的收入下降尤其明显,在过去25年里,下降了12%。最近几十年来的所有经济增长及其他好处,都汇集到了塔尖人手中。当拉美许多不平等的老牌中心如巴西最近几年快速发展,成功改善穷人的困境、缩小收入差距时,美国却在放任不平等状况加剧。

    经济学家很久以前就试图将严重的社会分配不公合理化。简言之,他们的理论把高收入与高生产力和对社会贡献大联系在一起。富人一直对这种理论情有独钟,然而,能证明这种理论的证据却少得可怜。众多企业高管对过去三年的经济衰退难辞其咎,他们的“贡献”无论对社会还是对他们的企业都是极其负面的,却照样大领红包。有时,公司还不好意思管这笔钱叫做“绩效奖”,因此美其名曰“留任分红”(即使唯一留住的只是糟糕的业绩)。详细

    斯蒂格利茨:怎样拯救欧元

    尽管欧洲各国领导致力于挽救欧元,但在维系欧元运作的必要措施方面,各国领导对此的认识缺陷却逐渐暴露出来。欧元体系建立伊始,主流观点认为维系欧元体系的运作只需在财政方面进行约束,即,各成员国的财政赤字或公共债务应与各国国内生产总值相适应。经济危机前,爱尔兰和西班牙仍有预算结余,并保持较低的债务值。然而,很快一切都化为乌有,两国都陷入财政赤字,债台高筑。所以,当今欧洲各国领导都指出控制各成员国的经常项目赤字才是当务之急。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随着经济危机的蔓延,美国这个常年保持经常项目赤字的国家却成了全球投资者的避风港,就显得不合常理了。而欧盟将如何分辨政府为创造有利投资环境以及增加外国直接投资而造成的“良性”经常性项目赤字和“不良”经常性项目赤字呢?要想避免“不良”经常性项目赤字,那么对于私营部门的干预则应该远远大于欧元区建立时颇受欢迎的新自由主义以及单一市场原则所倡导的程度。详细


末日博士 鲁比尼(资料图)

    鲁比尼:应对不平等问题世界亟须新模式

在一定程度上,私人和公共部门杠杆加剧,资产、信贷泡沫生成,也是不平等的结果。近几十年来,所有人的收入增长都不尽如人意,除了富人是仅有的例外,这扩大了收入与消费欲之间的鸿沟。英美国家的对策是通过金融自由化实现信用大众化,鼓励家庭量出为入,从而推高了私人债务。欧洲则试图靠扩大公共服务,提供免费教育、免费医疗等,来填补鸿沟,这些开支却超出了财政收入,从而推高了公共赤字和债务。结果,大西洋(600558,股吧)岸,高筑的债台终于到了濒临崩盘的一天。

  最终需求不足,导致产能过剩和未来需求的不确定性,于是发达经济体的企业裁员不休。但裁员令劳动收入下滑,不平等上升,从而进一步削弱最终需求。由于企业的劳动成本就是员工的劳动收入,也就是消费者的需求,所以个别公司的行为,分开来看是理性的,合起来就具有破坏性。详细

    鲁比尼:中国经济不可能软着陆

    即便出口需求随着欧美再次陷入衰退而剧减,中国目前的减速在很大程度上也仍是政府收紧措施的结果。年度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率从第一季度的9.7%,降至第二季度的9.5%和第三季度的9.1%。

  这意味着,如果有必要的话,北京方面在未来几个月能够通过放宽货币政策和取消住房限购措施来提振经济增长。

    即使在最景气的时期,解读中国经济也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不仅是因为中国是一个巨大的发展中国家,存在多元化的区域经济,而且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经济数据也被当作国家机密。

  还因为全球投资者对中国的看法往往会剧烈摇摆,在短短几周内就从极度乐观摇摆到极度悲观,似乎根本不把基本面因素当一回事。详细

    鲁比尼:2012年全球经济犯太岁

    2012年的全球经济展望非常清楚,不容乐观:欧洲的衰退、美国增长迟缓、中国与多数新兴经济体的增长大幅减缓。亚洲国家曝险于中国,拉美国家可能受商品价格降低影响、中欧与东欧国家则会受欧元区牵连。中东动荡衍生严重的经济风险。在此同时,地缘政治风险仍然居高不下,高油价将限制全球增长。

  欧元区陷入衰退已成定局,程度与持续时间的长短无法预测。信用崩盘、主权债务问题、缺少竞争力与财政紧缩意味严重的衰退。

  欧元区危机对美国构成可观的衰退风险。美国还必须设法因应财政吃紧、房產业减债、社会不平等日益严重与政治僵局难解等问题。详细


摩根士丹利亚洲区首席经济学家 史蒂芬-罗奇(资料图)

    史蒂芬-罗奇:亚洲不再安全

    史蒂芬-罗奇文中指出,美国居民消费占GDP的71%,但从2008年1季度至2011年3季度,实际居民消费支出的平均同比增长率仅为0.4%,创下历史新低。美国的低储蓄率和高负债是制约其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要改变一点需要很长多年。

    再来看欧洲。深陷债务危机的边缘国家,如希腊、爱尔兰、葡萄牙、意大利和西班牙,已经处于衰退之中。德国、法国等核心国家的经济领先指标显示有衰退的早期迹象,例如德国急速下滑的订单数据。此外,紧缩的财政政策和信贷收缩进一步减少社会总需求,如此看来,欧洲地区的衰退实属难免。欧盟委员会曾把2012年欧盟地区的GDP增速预期调低至0.5%,并有可能进一步调低。

  现在来看亚洲的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前夕,亚洲新兴市场国家的出口占GDP的比重占44%,创下历史新高,比1997-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期间高出整整10个百分点。踏入21世纪,为了避免97年那样的金融危机再次发生,亚洲努力扭转贸易逆差,扩大外汇储备,减小短期资本流动的规模,结果却是使经济结构对出口的依赖性大大增强。详细

    史蒂芬-罗奇:中国不会出现硬着陆

    关于中国的辩论,西方再一次弄错方向。正如耶鲁大学教授史景迁(JonathanSpence)在《大汗之国:西方眼中的中国》中揭露的辩论历史一样,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从13世纪马可·波罗游历中国至今,西方观察者总是通过观察自身的镜头来审视中国。因此,他们从未真正有效地窥探到中国的内情。  

    当前关于中国经济前景的这场争论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过去30年里,中国一再被描述成处在灾难性崩溃的边缘。然而,这场被四处宣扬的灾难一直没有出现。

    如今这种情况再度上演。关于银行业可能爆发危机、房地产泡沫破灭以及通胀失控的担忧过了头。 举例而言,对银行贷款质量恶化以及房价过度增长的担忧,就忽视了在中国投资等式的需求一方的巨大推动力一场前所未有、可能持续数年的城市化。详细

 


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董事长 索罗斯(资料图)

    索罗斯:如何避免另一场大萧条

    金融市场正将世界带向另一场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各国当局、尤其是欧洲当局已对局势失去控制。它们必须重新掌控局势,必须马上就这样做。

    为此需要采取三项大胆举措。首先,欧元区各国政府必须在原则上就一项建立欧元区共同金库的新条约达成一致。与此同时,欧元区各大银行必须听从欧洲央行(ECB)的指示,以换取临时性的担保和永久性的资本重组。按照欧洲央行的指示,这些银行需要维持信贷额度和未偿贷款水平,同时密切关注自身账目承担的风险。第三,欧洲央行要让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国能以极低的成本在限额内暂时为本国再融资。这些举措将稳定市场情绪,为欧洲赢得制定增长战略的时间。不采取这些举措,债务问题就无法解决。详细

    索罗斯:欧元区如何走出雷区

    眼下,金融市场正焦急地等待欧元区领导人的下一步动作。由于无序违约可能导致市场崩盘,希腊显然需要进行有序重组。下一步动作将攸关生死:要么使市场稳定下来,要么将市场逼上新的绝境。

  很遗憾,欧元区领导人正在考虑一些不妥当的举措。他们在商讨对银行系统进行资本重组,而不是向其提供担保。他们的思路是逐个国家解决问题,而不是将欧元区作为一个整体对待。这一思路有着一个充分的理由:德国不想为法国银行的重组掏腰包。虽说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这种坚持合情合理,但这正把她推上歧途。

  让我们更加精确地把能引导欧洲趟过雷区的狭窄小路标注出来。一开始应该为银行系统提供担保,过些时候再进行资本重组。目前欧元区成员国政府没有这个财力进行资本重组,勉强为之只会让它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去应对主权债务问题。等到危机有所缓和,同时政府债券和银行股价回到更正常的水平上,政府再实施银行资本重组,所需资金就会少得多。详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