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ga的异次元系列: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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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铭
刘禹锡(崔沔)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陋室铭》选自《全唐文》卷六百零八集。
“铭”本是古代刻于金属器具和碑文上用以叙述生平事迹的一些赞颂或警戒性的文字,多用于歌功颂德与昭申鉴戒。后来逐渐发展演变为一种独立的文体。由于这种文体独特的历史渊源,使这种文体具有篇制短小、文字简约、寓意深刻等特点。根据古文体的分类, “铭”是应用文。明白了铭的意思,也就明白题意,即对陋室进行歌颂,内接内容,即对陋室内的人的高尚品德进行歌颂。实际上也就是借陋室之名行歌颂道德品质之实,这才是作者真正的意思。托物言志,以此阐明作者的生活态度和人生观。这一点与《爱莲说》颇为相似。
山不在(1)高,有仙则名(2),水不在深,有龙则灵(3)。斯(4)是陋室,惟(5)吾德馨(6)。苔痕上(7)阶绿,草色入(8)帘青。谈笑有鸿儒(9),往来无白丁(10)。可以调素琴(11),阅金经(12)。无丝竹(13)之(14)乱耳(15),无案牍(16)之劳形(17)。南阳(18)诸葛庐(19),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20)?
(1)在:在乎、在于,动词。(2)名:名词作动词,出名。(3)灵:名词作动词,灵异,神奇,也有灵气的意思。(4)斯:指示代词,这。是:判断动词。陋室:简陋的屋子。(5)惟:只。(6)惟吾德馨:只有我的品德高尚(使陋室显得不简陋了)。德馨:品德高尚。馨,香气,古代常用来形容人的品德高尚。吾,我,这里指作者,陋室的主人。〔7〕上:方位名词用作动词,蔓延,长上。(8)入:这里是“映入”的意思。(9)鸿儒:即大儒,此指博学而又品德高尚的人。儒:旧指读书人。(10)白丁:平民。这里指没什么学问的人。(11)调(tiáo)素琴:调,弹奏;素琴,不加装饰的琴。(12)金经:古代用泥金书写而成的佛经,泛指佛经。(13)丝竹:琴、瑟、箫、笛等乐器的总称,“丝”指弦乐器,“竹”指管乐器。泛指音乐。(14)之:助词,取消句子的独立性。(15)乱耳:扰乱耳朵。乱,扰乱。(16)案牍(dú):官府的公文。牍,①古代写字用的木简。②文件;书信。(17)劳形:使身体劳累。形,形体、身体。劳,使动用法,使……劳累。(18)南阳:地名,今河南省南阳市西。诸葛亮在出山之前,曾在南阳卧龙岗中隐居躬耕。(19)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南阳有诸葛亮的草庐,西蜀有扬子云的亭子。这两句是说,诸葛庐和子云亭都很简陋,因为居住的人很有名,所以受到人们的景仰。诸葛亮,字孔明,三国时蜀汉丞相,著名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出仕前曾隐居南阳郡隆中山中。扬雄,字子云,西汉时文学家,蜀郡成都人。庐,简陋的小屋子。(20)何陋之有:有什么简陋呢?之,助词,无实意,是宾语前置的标志。全句意为“有何陋”。语见《论语·子罕》:"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孔子认为,九夷虽然简陋,但是有君子住在那里,就不简陋了。本文只用“何陋之有”,兼含着“君子之居”的意思。此处引用孔子的话证“陋室”说明“有德者居之,则陋室不陋。”与前文“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遥相呼应。把个"陋"字彻底翻了过来,达到"不陋"的最完美的境界,这是全文的点睛之笔。突出表明了作者高洁傲岸的情操和安贫乐道的情趣。(21)苔痕上阶绿,说明来拜访刘禹锡的人少。草色入帘青,庭草不除,反映了室主人淡泊名利的心态,渲染了恬静的气氛。
山不在于高低,有了神仙就名声远播;水不在于深浅,有了龙就成了灵异的水。这是一所简陋的屋子,只因我的品德高尚,就不觉得简陋了。苔痕碧绿,长到阶上,草色青葱,映入帘里。在这里(与我)谈笑的都是知识渊博的人,(跟我)往来的没有不懂文化的人。在这里可以弹奏素朴的古琴,阅读珍贵的佛经。没有管弦演奏的乐声使我的两耳被扰乱,没有官府的公文使我身心劳累。(它好比)当年南阳诸葛亮的草庐,西蜀扬子云的亭子。孔子说过:“(品德高尚的君子住在那里)又有什么简陋呢?”
刘禹锡(772-842),河南洛阳人。字梦得,是“古文运动”的积极参与者,唐代文学家、哲学家,世称“刘宾客”、诗豪。刘禹锡生于嘉兴(当时属苏州),洛阳(今属河南)人,自言系出中山(今河北定县)。唐代大诗人、文学家、哲学家和进步的思想家。刘禹锡生活在唐代中后期,晚年任太子宾客加检校礼部尚书,与朋友交游赋诗,生活闲适。死后被追赠为户部尚书。其诗现存800余首。其学习民歌,反映民众生活和风土人情的诗,题材广阔,风格上汲取巴蜀民歌含蓄宛转、朴素优美的特色,清新自然,健康活泼,充满生活情趣。其讽刺诗往往以寓言托物手法,抨击镇压永贞革新的权贵,涉及较广的社会现象。晚年所作,风格渐趋含蓄,讽刺而不露痕迹。词作亦存四十余首,具有民歌特色,著有《刘宾客集》(一称《刘梦得文集》)刘禹锡在洛阳时,与白居易共创《忆江南》词牌。
崔沔
另一种说法,崔沔(miǎn)为传统名篇《陋室铭》的作者,诸家选集如《刘梦得文集》、《历代散文选》、《古文选译》教科书、教学参考书均认定是唐代的刘禹锡。查《中国人名大辞典》刘禹锡小传:“登贞元进士弘词二科。官监察御史。以附王叔文,坐贬朗州司马,作《竹枝辞》十余篇,武陵夷俚悉歌之。久之召还。又以作《玄都观》诗,语涉讥忿。出为播州刺史,易连州,又徙夔州。后由和州刺史入为主客郎中,集贤直学士,复刺苏州。再迁太子宾客。禹,锡恃才而废,乃以文章自适。素善诗,晚尤精,白居易推为诗豪。会昌中加检校礼部尚书卒。有《刘宾客文集》及《外集》。”传中只言刘禹锡作《竹枝辞》及《玄都观》诗,未提及《陋室铭》。作《竹枝辞》的心境与当时遭贬斥的处境相吻合。据《新唐书》卷一六八本传记载:“宪宗立,叔文等败,禹锡贬连州刺史,未至,斥朗州司马。州接夜郎诸夷,风俗陋甚,家喜巫鬼,每祠歌《竹枝辞》……禹锡谓屈原居沅、湘间作《九歌》,使楚人以迎送神。乃倚其声,作《竹枝辞》十余篇。”刘禹锡被谪贬到朗州,其遭遇处境与屈原相似,故仿《九歌》作《竹枝辞》以屈原自况,完全切合客观实际。倘若作有《陋室铭》,应收入《刘宾客文集》或《外集》,但此二集中未见此文。
崔沔是《陋室铭》的真正作者。传统名篇《陋室铭》的作者,诸家选集如《刘梦得文集》《历代散文选》《古文选译》均认定是唐代的刘禹锡,教科书、教学参考书的编者随声附和,教师便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流讹至今。查《中国人名大辞典》刘禹锡小传:“登贞元进士弘词二科。官监察御史。以附王叔文,坐贬朗州司马,作《竹枝辞》十余篇,武陵夷俚悉歌之。久之召还。又以作《玄都观》诗,语涉讥忿。出为播州刺史,易连州,又徙夔州。后由和州刺史入为主客郎中,集贤直学士,复刺苏州。再迁太子宾客。禹锡恃才而废,乃以文章自适。素善诗,晚尤精,白居易推为诗豪。会昌中加检校礼部尚书卒。有《刘宾客文集》及《外集》。”传中只言刘禹锡作《竹枝辞》及《玄都观》诗,未提及《陋室铭》。作《竹枝辞》的心境与当时遭贬斥的处境相吻合。据《新唐书》卷一六八本传记载:“宪宗立,叔文等败,禹锡贬连州刺史,未至,斥朗州司马。州接夜郎诸夷,风俗陋甚,家喜巫鬼,每祠歌《竹枝辞》……禹锡谓屈原居沅、湘间作《九歌》,使楚人以迎送神。乃倚其声,作《竹枝辞》十余篇。”刘禹锡被谪贬到朗州,其遭遇处境与屈原相似,故仿《九歌》作《竹枝辞》以屈原自况,完全切合客观实际。倘若作有《陋室铭》,应收入《刘宾客文集》或《外集》,但此二集中未见此文。《陋室铭》到底出于谁人之手呢? 查《中国人名大辞典》905页崔沔小传:“崔沔,唐长安人,字善冲。擢进士,举贤良方正第。岑羲(侍中)深器之,曰:‘今郗诜也。’沔深明《礼经》,详定宗庙笾豆之数及六亲服法,多所建议。性俭约,禄廪随散宗族,不治居宅,尝作《陋室铭》以见志。卒谥‘孝’。”原来《陋室铭》的真正作者是崔沔。仅此不足为据,再查《新唐书》卷一二九崔沔:“性情敦厚,纯谨无二言。事亲笃孝,有才章,擢进士。玄宗时官左散骑常侍,秘书监,太子宾客。沔深明《礼经》,……性俭约自恃,禄廪随散宗族,不治居宅,尝作《陋室铭》以见志。” 《中国人名大辞典》崔沔传源于史料《新唐书》,确凿无疑。以崔沔的才华、生世、秉性“俭约”“不治居宅”,作《陋室铭》表明自己的志向,是切合实情的。综上,《陋室铭》的真正作者并非刘禹锡,而是崔沔,应该匡谬除讹,还史料的本来面目。
从主题看,《陋室铭》通过对居室交往人物生活情趣的描绘,极力形容陋室不陋,《陋室铭》一文表现了作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不追求声色娱乐的生活态度。表达了作者高洁傲岸的节操,流露出作者安贫乐道的隐逸情趣。“铭”是古代刻在器物上用来警戒自己或者称述功德的文字,后来发展成为一种文体。
刘禹锡所作散文简练深刻,自成一家。《陋室铭》是他的一篇传世杰作。从题目看,作者是在赞美陋室,为陋室作铭,其实不然,作者是借物抒情,托物言志。文章通过对陋室的描写和赞颂,抒发了作者身居陋室都安贫乐道的思想感情,展现了不慕富贵、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节操。
从立意看,《陋室铭》以衬托手法托物言志。并以反向立意的方式,只字不提陋室之"陋",只写陋室"不陋"的一面,而"不陋"是因为"德馨",从而自然地达到了抒怀的目的。表达了作者高洁傲岸的节操和安贫乐道的情趣。
全文81字,可说是字字写陋,又字字透着不陋。开篇16字,为全文写不陋奠定了基调。“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从表面看来,“仙”与“龙”是为山、水增色彩,实则是喻陋室之主。陋室主人身居陋室,而精神思想却那般富有充实:“鸿儒”、“金经”、“素琴”,不单从交往、学习、愉悦几方面描写出陋室之主追求之不陋,就是“鸿、金、素”三字内涵之丰富,也是与陋无缘的。正如他自己所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用芬芳四溢的香气形容其高尚的思想品德,这就突出了陋室之主追求的不是荣华富贵(无丝竹之乱耳),也不是功名利禄(无案牍之劳形),而是心之洁,趣之雅,德之馨。作者将其陋室比作“诸葛庐”、“子云亭”,树立榜样,意在自勉,更表现出了作者安贫乐道之心,所以说“何陋之有”。
这篇铭文运用托物言志的表现方法,通过赞美简陋的居室,表达了作者不慕荣利,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生活态度,保持高尚节操的愿望和不求闻达、安贫乐道的生活情趣。从这篇文章,我们可以看出作者追求之高雅,精神之富有,使人感受的是陋室不陋,就是直接描写陋室的词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也让人体会不到一点“陋”意,给人更多的则是郁郁葱葱的青草掩映下的小屋,充满了勃勃生机。真是陋室不陋。
全文仅81字,有三层意思。第一层(第1~3句),运用类比点明主旨:“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以“山”、“水”喻“室”,以“仙”、“龙”喻“室主”,点明文章主旨“惟吾德馨”,陋室不铭。第二层(第4~7句),描写居室环境、来往客人、日常生活,揭示“德馨”的内涵:幽美清雅的环境,反映室主人宁静淡泊的心境;学问渊博的来客,表明室主人高雅脱俗的情怀;恬然自适的生活,则表现主人安贫乐道的情趣和对世俗生活的厌弃,从而点明了“德馨”是“陋室不铭”的原因。第三层(第8~9句),把自己的陋室与“诸葛庐”、“子云亭”相比,并以孔子的话结束全文,含蓄的表达了作者以君子自况的高雅情趣,与开头“惟吾德馨”遥相呼应。
作者引用何陋之有的用意在于“陋室不陋”,“惟吾德馨”统领全篇。
从表达方式看,《陋室铭》聚描写、抒情、议论于一体。通过具体描写"陋室"恬静、雅致的环境和主人高雅的风度来表述自己高洁隐逸的情怀。
《陋室铭》的写作技法运用繁杂,在区区八十一字内运用了对比,白描,隐寓,用典,借代类比等手法,而且压韵,韵律感极强,读来金石掷地又自然流畅,一曲既终,犹余音绕梁,让人回味无穷。
从句式看,《陋室铭》以骈句为主,句式整齐、节奏分明、音韵和谐,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齐整之美。但《陋室铭》中"何陋之有"又是散句。所以句式上《陋室铭》是骈散结合,使文章节奏明快、语言错落有致,读来抑扬顿挫,和谐悦耳,在听觉上给人音乐的美感。同时,文章又重在五言,间以四言、六言,因而句式参差,文章一韵到底。
从线索看,《陋室铭》以"惟吾德馨"的立意贯穿全文的始终:开头引出"惟吾德馨",而后又以居室环境、往来人物和日常生活表述"惟吾德馨",最后又以"诸葛庐","子云亭"的"何陋之有"映衬"惟吾德馨"。这都是作者的主观感受。
文章借助陋室说理,以抒情的笔调表明作者高洁的品格,事中见理,景中显情,诚可谓“情因景而显,景因情而生”。这样就把作者的闲情逸事,居室美景写得含蓄生动而意韵悠远。
文章巧于用典。如借“诸葛庐”、“子云亭”以自况,且引孔子之语——“何陋之有?” 说明陋室“不陋”,从而增强了文章说理的可信性和说服力。
总之,作者在文中不是以“君子”自我标榜,而是以君子的敬德修业律已,表现为一种对人生失意与仕途坎坷的超然豁达和乐观开朗的人生态度。惟其如此,我们与其视其为一篇阐述陋室“不陋”的散文,倒不如说这是一首赞颂陋室以显主人淡泊高雅之生活情趣的抒情诗。
第一部分
(1—3句): 《陋室铭》即开篇以山水起兴,引入正题,既显得出手不凡,也为以后的陋室歌颂功德埋下了伏笔。山可以不在高低,水可以不在深浅,只要有了仙龙就可以出名,那么居处虽然简陋,却因主人的有“德”而“馨”,也就是说陋室因为有道德品质高尚的人存在当然也能出名,声名远播,刻金石以记之。山水的平凡因仙龙而生灵秀,那么陋室当然也可借道德品质高尚之士播洒芬芳。此种借力打力之技,实为绝妙,也可谓作者匠心独具。特别是以仙龙点睛山水,构思奇妙。“斯是陋室,唯吾德馨”,由山水仙龙入题,作者笔锋一转,直接切入了主题,看似有些突兀,但回头一看,却又浑然一体,因为上面的对比句恰好为这句的引论铺下了基础。在此点看出,作者写此随笔是经过反复思考的,绝不是一时的灵感冲动。绝句可以是灵光乍现,而连接无暇却是平时的功底积累与反复推敲了。
第二部分
(4—7句): 这几句写陋室环境与丰富多彩的日常生活,“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完全是作者对于道德品质高尚之士的生活总结。在前面几句的生花妙笔明了作者的志趣后,读者的思绪也进入了佳境,此时明理,读者更易接受作者的思想。他以苔痕上阶绿的淡雅之色,隐寓作者的恬淡之心,又马上以青色入帘青的生机盎然点明恬淡中充满生机的仙活生活状态,运用了借代的修辞手法。交朋识友,皆是同道高洁之士,抚琴研经,生活从容多滋味。远离嘈杂的音乐,远离伤神的公务,这种闲暇的生活实在让人羡慕。这种既像隐士,又存在尘世的生活方式,是道德高尚之士羡慕的,也是凡夫俗子们向往的。通过这几句的描写,我们看到了是一幅神仙的生活画卷,表达了陋室主人雅致澹泊的生活情趣。注:第六句为正面描写,看出作者从容淡定;第七句为反面描写,写出作者对世俗生活的厌弃。
第三部分
(8—9句): 结句引用“孔子云:何陋之有?”,引古人之言,收束全篇,说明陋室“不陋”。表达了他对当时封建礼教的最高道德品质的追求。用圣人肯定的操守来规范要求自己,也许就是刘禹锡对自己的道德品质的最高要求。这样的结句,不说其中的内容是何种意思,但结合题意,却是妙手天成。因为封建礼教是以儒家的道德标准为最高道德标准的,孔圣人的肯定,也就为他道德品质的论注下了最好的定论,论文当有论据,而引孔圣人言作为论据,无疑在当时是最好的论据,充分而不可辩驳。“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作者借这南阳的诸葛亮的草庐,西蜀扬子云的玄亭作类比,引出自己的陋室,及诸葛亮与杨雄为自己同道的意思,也表明了作者以这二人为自己的楷模,希望自己也能如同他们一样拥有高尚的德操,反映自己以古代贤人自况的思想,同时暗示了陋室不陋。实际上刘禹锡这样写还有另一层深意,即诸葛亮是闲居隆中草庐以待明主出山。而扬雄呢?却是淡薄于功名富贵,潜心修学之士,虽官至上品,然他对于官职的起起落落与金钱的淡泊,却是后世的典范。刘禹锡引用此二人之意,他想表达的意思是:处变不惊、处危不屈、坚守节操、荣辱从容的意思。既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又想逢明主一展抱负,若无明主,也甘于平淡的那种志向吧。这结合刘禹锡官场的起起落落,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
可以说,这篇短文表现的主题就是通过对陋室的描绘和歌颂,表达了作者甘于淡泊、不为物役的高尚情操,反映了他不与权贵同流合污的高洁清峻的品格。
《陋室铭》写的是“陋室”,其实“陋室”不陋,这样说并不矛盾。作者先用新颖的,易为人们容易理解的比喻:“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引入正题:“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就是说,房子虽然简陋,但我的德行却是高尚的。“惟吾德馨”与结尾“孔子云:‘何陋之有?’”相呼应,点出文章的灵魂。 孔子以“君子”自居,作者以“品德好”自居。诸葛亮、扬子云也都是品行高尚的人。诸葛亮身居茅屋而知天下三分;扬子云在简陋的亭子里写出了《太玄经》。在作者看来,君子连同他们居住过的“陋室”同样名闻于天下。所以,只要德行高尚,虽身居“陋室”,又“何陋之有”呢?这就是“陋室”不“陋”的深刻内涵。
本文的艺术手法独特,作者的构思巧妙,运用了大量的修辞方法,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刘郎才气。首先,本文巧妙地运用了比兴手法,含蓄地表达了主题。“比”,就是用具体事物作比,即通常我们所说的比喻;“兴”,手法上和“比”相同,但主要是前一句的出现为了引出后一句。例如本文开头四句既是“比”,又是“兴”,言山水引出陋室,言仙、龙引出德馨,言名、灵暗喻陋室不陋。用诸葛庐、子云亭类比陋室,表达出作者政治和文学两大理想,最后引孔子话作结,又暗含“君子居之”的深意。 其次,大量运用了排比、对偶的修辞方法,如开头几句排比,造成了一种磅礴的文势。对偶句既有描写又有叙述,节奏感强,如中间的六句对偶。同时,本文押韵严格,用名、灵、馨、青、丁、经、形、亭几个押韵字,一韵到底,读起来铿锵有力,富有节奏的美感。总之,这是一篇思想性和艺术性两全齐美的佳作,所以能传颂不衰,脍炙人口,成为千古赞誉的名篇,流传千古。
原文作者辨析
这篇题名为《陋室铭》的散文,是一篇脍炙人口的文学佳作。虽寥寥八十一字,却笔调清新,意境深远,令人回味。长期以来它受到人们的普遍喜爱,并被选入一些大专院校文科教材中。然而就是这样一篇佳作,其作者究竟是谁,却是一个值得推敲的问题。过去人们普遍认为是出自唐代著名思想家、文学家刘禹锡之手,几乎成为公论。但是有一点令人费解的是,无论是在今本的《刘梦得文集》中,抑或是在《刘宾客集》中,都没有收入此文,这不免使人产生某种疑惑:究竟是今本《刘梦得文集》(或《刘宾客集》)中编者漏收了此文,还是刘禹锡本人从未撰写过此文,而后人不察,误将他人之作《陋室铭》一文题名为刘禹锡所作?平心而论,在古籍传抄过程中,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但究竟哪种情况更符合当时的实际呢?
稽考史籍,《陋室铭》一文受到人们的广泛青睐,始于清康熙时吴楚材等人所编的《古文观止》一书问世之后。毋庸讳言,《古文观止》一书在传播古代文化、提高人们的古文阅读和鉴赏水平等方面起到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它在编选过程中也存在着许多不足和敝病(关于此书在选材和编排上的缺陷前人已有论述,本文在此将不予涉及)。此外由于《古文观止》选编者审核不精,漏收或误收古人作品,以及所收文章与作者名不符实等情况更是不乏其例,而将《陋室铭》一文题名刘禹锡所作,就是其中一典型例证。
刘禹锡(字梦得)是中晚唐著名诗人和文学家,他的诗文别具一格,自成体系,在唐代文学史上是个颇具影响的人物。有关他的生平事迹,详见两《唐书》本传。以刘禹锡的文学才气,写出像《陋室铭》这样文笔优美、清丽高雅的作品,在《古文观止》编者看来,完全是珠璧相连、顺理成章之事,加之刘禹锡自身坎坷的人生遭遇,更使人对他撰写《陋室铭》,借以抒发个人情操而深信不疑。
但实际情况如何呢?纵观刘禹锡的一生,可说是历尽磨难、坎坷不平:他曾二度遭贬,一次贬往朗州(今湖南常德一带),一次贬往夔州(今四川奉节一带),且往往一贬就是多年。因而他的许多文学代表作如《竹枝词》等都是在贬所写成的。据《旧唐书》卷160本传记载:王叔文等人的“永贞革新”失败后,作为“二王八司马”之一的刘禹锡坐贬为连州刺史,不久再贬为朗州司马。朗州地处西南夷,“土风僻陋,举目殊俗,无可与言者”,刘禹锡居朗州十年间,“唯以文章吟咏,陶冶性情”。此处记载是否就是指刘禹锡在朗州贬所写下的《陋室铭》呢?让我们接着看下文:“蛮俗好巫,每淫祠鼓舞必歌俚辞。禹锡或从事于其间,乃依骚人之作,为新辞以教巫祝。”这里所说的“新辞”到底指什么,从字面上看意义不大明确。查考《新唐书》卷168本传的有关记载很快就会一目了然:“宪宗立,叔文等败,禹锡贬连州刺史,未至,斥朗州司马。州接夜郎诸夷,风俗陋甚,家喜巫鬼,每祠歌《竹枝》,……禹锡谓屈原居沅、湘间作《九歌》,使楚人以迎送神。乃倚其声,作《竹枝辞》十余篇。”由此可见,《旧唐书》本传中所提到的在朗州“以文章吟咏,陶冶性情”所作的“新辞”,乃是指“作《竹枝辞》十余篇”,并未提到作《陋室铭》一文。其次,刘禹锡在朗州的十年间,为了排解心中的烦恼与苦闷,即“陶冶性情”,曾写下了不少文学作品,上文所提到的“作《竹枝辞》十余篇”仅是其中的一部分,两《唐书》本传中没有提到的当还有不少,如果仅以为刘禹锡居朗州时“以文章吟咏,陶冶性情”,就是指作《陋室铭》一文,岂不是犯了古人所讥讽的“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片面认识的错误吗?
考“陋室”之名,最早见于《韩诗外传》卷五:“彼大儒者,虽隐居穷巷陋室,无置锥之地,而王公不能与争名矣。”而上文中所提到的“陋”字,乃是指“土风僻陋”、“风俗陋甚”之“陋”,与《韩诗外传》中“穷巷陋室”之“陋”的本意相去甚远,同时也与《陋室铭》原文中“斯是陋室”之“陋”的含义大相径庭。这是本文驳刘禹锡曾作《陋室铭》一文理由之一。另据两《唐书》本传:刘禹锡在贬往朗州之后,政治上的受挫,语言上的障碍,使他这个身处异境的他乡之客,不得不靠“托讽禽鸟、寄辞草树”或“吟咏文章”来渲泄政治上的失意而带来的精神上的痛苦与愤闷。这是他在朗州写下十多篇《竹枝辞》的主要原因和动机之所在,而这与《陋室铭》一文中所抒发和表现出来的豁达乐观的高雅情操是远不可同日而语的,这是本文驳刘禹锡作《陋室铭》的理由之二。《陋室铭》中开首四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在表现手法上,完全是一种文学排比句,并不一定是作者身临其境的真实写照。今人据此而撰文以为《陋室铭》一文“可能是作者(刘禹锡)在怀才不遇或遭遇贬斥,远徙‘蛮荒之地’时的自况作品”(见高吟讲解《陋室铭》一文,载《中国青年报》1962年7月7日),这种观点是很靠不住的。《陋室铭》中所描写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如果《陋室铭》一文真出自刘禹锡之手,这句话就出了问题。
因为按照唐朝法律,配流及贬谪之人,是不得在贬所或流放地与当地官吏相互往来串通的,否则一经察觉,不仅贬滴之人,而且当地官吏都将受到处罚,甚或处死。刘禹锡之贬往朗州,完全是因政治上的原因而遭贬斥的,故他在贬所的所作所为自当有所顾忌,绝不可能纵情地与鸿儒“谈笑”,与当地官吏随意“往来”。否则他早已成为朗州的刀下鬼了。(事实上刘禹锡在朗州贬所能够平静度过十年贬滴生涯,并按期限量移为播州刺史,后改连州刺史,与他在贬地的谨慎处事是有一定关系的。)这是本文驳刘禹锡曾作《陋室铭》一文的理由之三。
那么,《古文观止》的选编者及其后世学者又是如何不加怀疑地断定《陋室铭》是刘禹锡所作的呢?我以为至少有下列两种原因:
一是刘禹锡经历坎坷,二次遭贬都是贬往荒远的不毛之地,那里不仅生活居住条件简陋,远不能与繁华的都市生活相比,而且“土风僻陋”,这很容易使人与《陋室铭》中之“陋室”联系起来;二是《陋室铭》一文文笔清新,格调高雅,表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意境,选编者由此断定必是作者在某种特定环境或背景下而写成。另一方面,文章在写法上,不仅文字优美,且言简意赅,寓意深远,自非文章高手不能为之。刘禹锡的个人身世及其文学才能,特别是两《唐书》传中有关他在贬所“唯以文章吟咏,陶冶性情”的记载,更使选编者及后人确信刘禹锡是《陋室铭》唯一的不可多得的作者了。这实属荒唐可笑。由于《古文观止》问世后在社会上流传极广,加之《陋室铭》一文短小精悍,读起来朗朗上口,较之《古文观止》中所收的其他作品,更易于为人们所喜爱和念诵,其结果自清初以来几百年间,《陋室铭》一文几乎到了家喻户晓、有口皆碑的地步。而此文所存在的文章与作者名不符实的错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未作丝毫的更正,反而在沿袭旧说既久之后,逐渐在人们心目中达成了某种“共识”,并且“积重而难返”了。这实在是一件痛心的事。
在上文已作了推翻刘禹锡是《陋室铭》作者的论述之后,人们也许会进一步问道:《陋室铭》的作者究竟是谁?由于工作上的需要,笔者数月前曾就两《唐书》中中晚唐部分人物传纪作了一番仔细研读。从中发现一向脍炙人口的文学佳作——《陋室铭》的作者竟然不是中晚唐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文学家刘禹锡,反倒是一个在唐文学史上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崔沔。
崔沔,字善冲,京兆长安人。其生活时代约早出刘禹锡半个世纪。有关他的生平事迹,史书中记载很少。其中《旧唐书》中就没有他的传,其传记资料仅见于《新唐书》卷129。《新唐书》本传在记载他的生平事迹时说:崔沔“性情敦厚,纯谨无二言。事亲笃孝,有才章,擢进士。玄宗时官左散骑常侍,秘书监,太子宾客”。值得注意的是,《新唐书》的作者在其本传末尾着意记载了他在为人处世上的与众不同,说他“俭约自持,禄禀随散宗族,不治居宅,尝作《陋室铭》以见志”。虽是几句简短的记载,却明确告诉我们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崔沔这位平凡朴实、淡泊名利的人,才是数百年来传诵不绝的文学名作——《陋室铭》的真正作者。
古人云:“诗言志。”又说:“文如其人。”试看《陋室铭》中所表现的“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在不深,有龙则灵”平凡中见伟大的精神风貌,与作者“性情敦厚,纯谨无二言”朴实敦厚的性格相比是多么吻合。《陋室铭》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高雅情趣,与崔沔那种“不治居宅”、“禄禀随散宗族”所谓“安贫乐道”的志向和意趣相比,是多么的和谐与一致啊。试想一个怀才不遇,政治上失意而愤闷不平者,如何能在贬所写出如此格调高雅、超凡脱俗的佳作以见其心志呢!
本文至此似乎可以收尾了,但读者也许还会发问:既然崔沔在唐文学史上不见经传,怎能写出如此高水平的传世之作呢?回答这一问题并不难。如前所说,崔两尽管是个“性情敦厚,纯谨无二言”即所谓“内向型”的人,但他同时又是个“有才章”,并因此而“擢进士”的人。说明崔沔颇具文学才能。众所周知,唐代是我国古代科举制发展的繁荣阶段。自唐高宗以后,科举取士大多以诗赋取士,而生活在盛唐时期的崔沔既然能考取进士,自然诗赋写得不错。至于像《陋室铭》这类体裁的文章,对他来说写起来并不困难。其次,有唐一代是中国文学史上诗赋鼎盛的时代,从清人所收编的《全唐诗》、《全唐文》来看,一些无名氏的作品不也有写得相当出色的吗?
因此我们因崔沔在文学史上没有名气而否定他是《陋室铭》这篇佳作的真实作者。其三,《陋室铭》一文的传世,不仅在于它在写作技巧上的高超,更由于它那不同凡响、超凡脱俗的思想境界受到人们广泛称颂的缘故。而《陋室铭》一文恰是作者崔沔为人平凡朴实、淡泊名利心志的真实写照。由此我们可以说崔沔作为《陋室铭》的作者,是当之无愧的。
综上所述,《陋室铭》的作者是崔沔而不是刘禹锡;今本《刘梦得文集》以及《刘宾客集》中未收此文,非编者所疏漏,它从一个侧面证实刘禹锡本人未曾撰写过此文。
仿写
学生铭
天赋不高,有志则行。成绩不佳,发奋则灵。斯是求学,唯苦唯勤。读破万卷书,学得圣人经。勤为书山径,苦作学海舟。可以明事理,冶性情。无杂声之乱耳,无喧闹之扰心。学海巧为舟,书山行捷径。吾辈云:“何乐不为?”
学习铭
筑楼之道,地基要好;种树之道,根要扎牢。不走就跑,迟早摔跤。学习也一样,基础焉能少。基础学不好,何能有提高。一步登天者,哪里找。无平地之高楼,无断根之木草。基础要打牢,才能学得好。学之道,基础重要。
老人铭
年不在低,没病就行。子不在多,孝字先行。斯是居室,诗画书琴。夕阳无限好,霞光暖人心。说学逗唱叹,样样我都行。可以浇浇花,散散心。无纷争之乱耳,无病痛之劳形。别人声声叹,我却笑吟吟。旁人云:童心未泯。
家庭铭
房不在大,能住就行。人不在多,热闹则行。家虽简单,却很温馨。走进小书房,书本入眼睛。听首流行歌,看部好电影。可以聊聊天,谈谈心。没有痛苦哀愁,只有快乐开心,天天笑嘻嘻,年年喜盈盈。众人云:欢乐家庭!
搞笑铭
分不在高,合格就行。学不在精,作弊就灵。虽是教室,唯语闲情。作业一边仍,讲课我不听。谈笑有纸条,反恐有“精英”。成双成对行,遣余兴。无听讲之乱耳,无作业之劳形。东边有网吧,西边有迪厅,孔子曰:混账文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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