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看新闻王源薄荷音消失了:旧的空鞋都有脚（四读木心）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04:41:00
题中的这句话出自木心的《九月初九》，文章说中国的“自然”内有“人”：“谁莳的花服谁，那人卜居的丘壑有那人的风神，尤如衣裳具备袭者的性情，旧的空鞋都有脚。”
这回翻看的集子叫《素履之往》，是接触木心的第四本书。迄今感觉最合自己阅读心意的是第三本：《哥伦比亚的倒影》。而手头这本，翻得时间偏长，非一气呵成，杂事杂念又使得阅读这本多由断断续续的语录构成的集子，思绪更其断断续续。
拿到第一本《琼美卡随想录》时，为其隽永、跌宕所吸引，文字，情怀，均如此。但也觉得有些部分，太过讲究。所有的标题拟为两字，诸如“缀之”、“嗻语”、“很好”、“新呀”之类，总是为齐整而齐整的意思。到了这本《素履之往》，内中的标题更是不知所云，“庖鱼及宾”，“白马翰如”，“丽泽兑乐”，“巫纷若吉”，等等，只好一个个地从《易经》中查来，再去找对相关文句加以阐述解说的文字。比如，“庖鱼及宾”，源自“包有鱼，无咎，不利宾。”“白马翰如”，源自“贡如皤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集子名称“素履之往”，源自“素履，往无咎。”“素履之往，独行愿也。”然而即便查得，大体能猜得标题词句的意思，也未必看明白标题与正文的关联。索性就不理标题，即兴看去，将这些标题权当作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的排序了。
如果无须顾及书名及文章标题的原始含义，“素履之往”四字带给我的，也许更有着洁爽、宁静、朝圣般的月朗风轻之感受吧。
“生活在别处”是木心的现实状态，也是木心文章的精神状态。翻看这册时，我仍然会想着《哥伦比亚的倒影》中的两篇文字，《九月初九》与《带根的流浪人》。与米兰·昆德拉一样，他也是一个去国怀乡的人，同时又是一个对地理上的“国”不具迂腐情结的人。
山阴雪后，遇上木心，远远观望，惊叹一番，景仰一番，感慨一番，不全因戴逵，徽之眼中心中月色如洗。今之四读，大抵如是。
区区人情历练，亦三种境界耳，秦卿一唱，尽在其中：初艾－－新晴细履平沙。及壮－－乱分春色到人家。垂暮－－暗随流水到天涯。
朋友交谊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退复进者鲜矣。
雨后，总像有谁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