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金色梯田幼儿园:【抗战文献 新闻学不朽名篇】大公报出版《季鸾文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4 17:05:49
(2010-05-18 11:16:59)转载 标签:

《大公报》

社评

季鸾文存

张季鸾

中国

抗战文献

新闻学巨著


   《季鸾文存》,张季鸾著。上册大公报社民国34年7月再版,土纸本;下册民国36年4月四版。两册全,但遗憾的是本书为馆藏私藏补配本,而且版次不一致。

    这两册书起拍价450元,没有人应价,就我应了一口。我傻。

    让我傻的原因是:1、上册出版于重庆,土纸本,为节省材料,印刷字体极小,保留了一份抗战中艰苦年代的珍贵“记忆”。版权页有“浏阳纸本实价八百元,熟纸本实价六百元,外埠另加邮费”字样。

     上册“购于季鸾先生逝世五周年纪念日1946、9、6 (此数字认不清,像是9,但寄鸾先生纪念日应为9月6日)陪都。”

    2、下册算是签赠本吧。后入哈尔滨市图书馆。有章“哈尔滨市图书馆藏书1955”。196 年 月  日剔旧处理。只是不知道笃宣与那迟董事长各是谁。版权页有“实价一万元,外埠另加邮费”字样。

    3、重要的是封面题字为于右任先生。

    下图为下册目录局部。


    当然,最根本的是,它是重要的抗战文献,是张季鸾先生的新闻学巨著。此书初版网上开价三四千。前些年也有开价二三百而没有成交的记录,但我没有赶上。南方网还曾有过沈阳两册1947年版《季鸾文存》现世的报道。此书久已绝版,曾有学者花3000元复印过此书。但有电子版,10元左右。

 

    一九四四年十一月,季鸾先生逝世三年后,《大公报》馆正式出版了季鸾先生第一部也是季鸾先生惟一的一部著作——《季鸾文存》(上、下册)。由于抗战时期的艰难,书由土纸印刷。字体也小得后来人都难以辨认。本书民国三十三年十二月初版,民国三十四年七月再版,民国三十五年八月三版,民国三十六年四月四版。  

  张季鸾(1888~1941)中国新闻家,政论家。名炽章。祖籍陕西榆林,1888年3月20日生于山东邹平,1901年,父亲死后,他随母亲扶柩返回榆林,后就读烟霞草堂,师从关学大儒刘古愚,得到沈卫、沈钧儒的赏识和器重,1905年官费留学日本。1908年回国,一度在于右任主办的上海《民立报》任记者。辛亥革命后,担任孙中山先生的秘书,负责起草《临时大总统就职宣言》等重要文件,并且发出了中国近代报业史上第一份新闻专电。因反袁世凯被辅。出狱后,在上海先后任《大共和日报》编译和《民信日报》总编辑。1916年任上海《新闻报》驻北京记者。1916~1924年任北京、上海两地的《中华新报》总编辑。1926年与吴鼎昌,胡政之合作,成立新记公司,接办天津《大公报》,任总编辑兼副总经理,主要负责评论工作。1941年9月6日病逝于重庆。身后有文集《季鸾文存》传世。张季鸾先生文笔犀利酣畅,在标题制作和版面安排上有独到之处。他和国民党元老,大书法家于右任,水利科学家李仪祉并称为“陕西三杰”。周恩来、董必武、邓颖超唁电中这样说:“季鸾先生,文坛巨擘,报界宗师。谋国之忠,立言之达,尤为士林所矜式。”

   《大公报》1902年创刊于天津。1926年复刊后,“吴鼎昌的资本、胡政之的组织、张季鸾的文章”成为这个著名报纸的“三驾马车”。

 

    张季鸾幼年时有点口吃,还体弱多病,但文章却写得又快又好。在具体的办报活动中,张季鸾始终坚持对时局进行尽可能公正、客观的报道和评论。有几个事例可以说明这一点。1930年早春,蒋介石连续3次围剿红军,《大公报》在追踪报道中,不乏肯定红军的文章,20世纪30年代,国民党要求各个报刊一律称共产党为“共匪”,只有《大公报》从未服从这个命令。1935年,在国民党一片“剿匪”声中,《大公报》就发表了范长江采访延安的稿子,报道了陕北的真相。不仅如此,《大公报》还派曹谷冰踏上去苏联采访的远途,曹谷冰也就成了中苏恢复外交前后第一位连续报道苏联建设成就的中国记者。 

  “不党、不卖、不私、不盲”

  张季鸾在主持《大公报》笔政后,先声夺人,提出著名的“不党、不卖、不私、不盲”四不主义办报方针。

  论及“不党”,他说“不党云者,特声明本社对于中国各党阀派系,一切无联带关系已耳。惟不党非中立之意,亦非敌视党系之谓,今者土崩瓦解,国且不国,吾人安有立袖手之余地?而各党系皆中国之人,吾人既不党,故原则上等视各党,纯以公民之地位发表意见,此外无成见,无背景。凡其行为利于国者,吾人拥护之;其害国者,纠弹之。勉附清议之末,以彰是非之公,区区之愿,在于是矣”。

  论及“不卖”,他说“欲言论独立,贵经济自存,故吾人声明不以言论作交易。换言之,不受一切带有政治性质之金钱补助,且不接受政治方面之入股投资是也。是以吾人之言论,或不免囿于知识及感情,而断不为金钱所左右”。

  论及“不私”,他说“本社同人,除愿忠于报纸所固有之职务外,井无私图。易言之,对于报纸并无私用,愿向全国开放,使为公众喉舌”。

  论及“不盲”,他说“不盲者,非自诩其明,乃自勉之词。夹随声附和是谓盲从;一知半解,是谓盲信;感情冲动,不事详求,是谓盲动;评诋激烈,昧于事实,是谓盲争。吾人诚不明,而不愿自陷于盲”。

  “不党、不卖、不私、不盲”,寥寥八字,掷地有声。“四不主义”一旦公诸天下,就界定了《大公报》的堂堂报格,并付诸公众明鉴,天下监督。

  这八个字,并非心血来潮,并非灵感骤涌,而是渊源有自,思有所本的。

  张季鸾为文坦承:“我们这班人,本来自由主义色彩很浓厚的。人不隶党,报不求人,独立经营,久成习性。所以在天津、在上海之时,往往与检查机关小有纠纷。”“中国报人本来以英美式的自由主义为理想,是自由职业者的一门。其信仰是言论自由,而职业独立。对政治,贵敢言;对新闻,贵争快。从消极的说,是反统制,反干涉。”(1939年5月5日《大公报》香港版社评[抗战与报人])

  事实上,张季鸾的确也与中国自由主义的象征性人物胡适相交相契。一九三三年春,张季鸾、王芸生、胡适之在北平一同吃小馆子。季鸾先生品评适之先生说:“适之先生好比龙井茶,总是那么清新。”王芸生则品评季鸾先生,认为他好比新泡的龙井茶,清新之外还有热。以胡适之为人为文的平实理性、宽容厚道和冷静渊博,以张季鸾为人为文的理路清晰、见解独到和热情洋溢来看,上述品评,绝非文人之间的互相吹捧,而是知人论世,一语中的。诚如吴鼎昌赠给张季鸾的诗所说的:“深交孰能忘其厚,久交孰能忘其旧;我何与君两忘之?日见百面如新觏!”

  1941年5月,日军进攻中条山国民党军队,发动了中条山战役。日军在军事进攻的同时,还到处散布谣言,以混淆视听。国民党为转移国人的视线,也利用自己手中的新闻媒介,传播什么“八路军不愿和国民党中央军配合作战,乘机扩大地盘”等谣言。蒋介石还指派陈布雷请《大公报》总编辑张季鸾、在渝分馆总编辑王芸生出来说说话。

  在张季鸾的安排下,王芸生撰写了那一篇题为《为晋南战事作一种呼吁》的社评。社评在引述日军的谣言后说:“这些说法,固然大部出自敌人的捏造,惟既播之中外,其事实真相,自为中外人士,尤其我们忠良各界亟愿闻知。因此,我们热诚希望第十八集团军能给这些说法以有力的反证。”正在重庆的周恩来,看到这篇社论后,当夜疾书一封长信给《大公报》的张季鸾、王芸生,说明晋南战事真相。周恩来的信写得非常委婉,首先说:“季鸾、芸生两先生:读贵报今日社评《为晋南战事作一种呼吁》,爱国之情,溢于言表,矧在当事,能不感奋?”接下来,信中一方面驳斥敌寇的谣言,另一方面历陈八路军的抗战业绩和共产党团结抗战的诚意。接到周恩来的信,张季鸾、王芸生也很重视,他们不顾重庆一边倒的舆论氛围,毅然接受了周恩来提出的“将此信公诸读者”的建议,于5月23日在《大公报》重庆版上全文刊登了周恩来的来信,并配发社评《读周恩来先生的信》,再次呼吁国共合作,团结抗战。而这篇《读周恩来先生的信》的社评,就是张季鸾先生在病床上写就的。

  正因为张季鸾在办报实践中始终坚持“不偏不倚”、客观公正的立场,所以,国共双方的领导都很重视《大公报》,也很看重张季鸾。

  《大公报》的世界性荣誉

  1941年5月15日,《大公报》获得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奖章这一世界性荣誉。张季鸾先生在《本社同人的声明》中说:“而中国报原则上是文人论政的机关,不是实业机关。这一点。可以说中国落后,但也可以说是特长。……假若本报尚有渺小的价值,就在于虽按着商业经营,而仍能保持文人论政的本来面目。”

  应当注意他所指的《大公报》“文人论政”的特点。即《大公报》虽然具有国际媒体通行的商业经营的性质,但同时,它还拥有中国文人论政的深厚传统。所谓“文人论政”,就是“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就是蕴含深重的伦理担当,即“对于国家社会负有积极的扶助匡导之责任”。这是从中国士大夫“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习性中传承下来的道统,这就使《大公报》获得了一种在中国征服人心的力量,从而在形形色色的商业报刊中脱颖而出,臻于化境,被国际社会视为东方最优秀的报纸之一。

  就张季鸾自己的为文风格而言,他是“以锋利之笔,写忠厚之文;以钝拙之笔,写尖锐之文”,这既是张季鸾对自己社评技巧的概括,也是其为文的基本宗旨。

  有鉴于此,他的政论,不偏激褊狭,不任性使气,其论事析理,稳健明达,不温不火,如沐清风,如饮浓茶,娓娓道来,入木三分。他不靠笔走偏锋、哗众取宠来夺人耳目。而是以分析的透辟,说理的犀利名世。他有一副永远清新的头脑,活泼绵密而又提纲挈领的思路,更有高人一筹的见解;而一流的学识经验与文字技巧,使他不但面对国际国内纷至遝来的新闻事件,能够迅即作出反应,帮助公众了解事件背景,作出平实可靠的分析评论,甚至能在纷纭繁复的难局中,预测事件进展,指明一线出路。有时,他也不惜违逆众意,壁立万仞,只争一线,给出化解难局的应对之方。当时有人评论说,张季鸾为文如昌黎(韩愈),如新会(梁启超),无僻典,无奥义,以理胜,以诚胜,故感人深而影响远。这种风格,播洒于万千社评之内,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有助于造就社会上健全的判断力,有益于公众非情绪化的理性思维能力,有助于迈向一个健康的公民社会。

  为人厚道,为文犀利

  张季鸾为文为人是厚道的。但是,他的厚道,并非乡愿,并非无原则捧场。当为了公义,他认为必须批评时,他的笔锋又是很锐利的。如他曾撰写过三篇被人们称之为“三骂”的社评,曾经脍炙人口,风行国中。一骂吴佩孚,是1926年12月4日的《大公报》社评《跌霸》,文中说:“吴氏之为人,一言以蔽之,曰有气力而无知识,今则并力无之,但有气耳。”酣畅淋漓,一语中的。二骂汪精卫,是1927年11月4日的《呜呼领袖之罪恶》,指斥汪精卫“特以‘好为人上’之故,可以举国家利益,地方治安,人民生命财产,以殉其变化无常目标不定之领袖欲。”三骂蒋介石, 1927年12月2日发表的《蒋介石之人生观》社评,针对蒋介石因刚与宋美龄结婚而“深信人生若无美满姻缘,一切皆无意味”,并“确信自今日结婚后,革命工作必有进步”的说法,以犀利尖锐的笔触指出“蒋氏人生观之谬误”,“夫何谓革命?牺牲一已以救社会之谓也。命且不惜,何论妇人?”“兵士殉生,将帅谈爱;人生不平,至此而极”。社评责问,以蒋氏的结婚后革命工作必有进步的说法来论,南京政府军队有数十万,国民党党员也有数十万,蒋氏能否一一与谋美满之姻缘,俾加紧所谓革命工作?”

  张季鸾骂吴、骂汪、骂蒋之时,确实保持着不偏不倚的超然态度和立场。他是无欲则刚,独立不羁。惟因如此,蒋介石亦敬重他的这一气度,在张季鸾后半生一直与之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事实上,也正因其超然姿态,以致《大公报》同时受到当时中国政治舞台上两大对立主角的青睐。蒋介石在他的办公桌、起居室、卫生间各放置一份;而毛泽东说,他在延安经常读的报纸就是《大公报》。

  张季鸾一生的文章议论,铸成了他那个时代的活历史。而当年的《大公报》,则构建了中国百年言论史上的重要篇章。

  先声远去

  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复杂的政治背景下,张季鸾以一个报人的身份能够赢得方方面面的认可,实在是他的独到之处。据《大公报》的老报人回忆,张季鸾非常好客,极有人缘。民国初期,他跟林伯渠都任过孙中山先生的秘书。1936年秋,他去西安暂住,与林会晤,二人彻夜长谈。张季鸾酷爱昆曲,跟京剧泰斗梅兰芳、京昆艺术大师俞振飞也是好朋友。

  1942年9月6日在重庆病故。

  1944年,在张季鸾先生逝世2年多的时候,《大公报》馆出版了张季鸾先生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著作————《季鸾文存》(上下册,胡政之编,大公报馆1944年12月出版)。

  于右任为这部著作题写了书名,《大公报》总经理胡政之为张季鸾的遗著作序。

  序中有这样一段:

  “季鸾是一位新闻记者,中国的新闻事业尚在文人论政阶段,季鸾就是一个文人论政的典型。他始终是一个热情横溢的新闻记者,他一生的文章议论,就是这一时代的活历史。读者今日重读其文,将处处接触到他的人格与热情,也必将时时体认到这一段历史。季鸾已逝,其文尚存;国族永生,亟待进步。我编《季鸾文存》既竟,既伤老友之逝,尤感国事之待我侪努力者尚多,国人读季鸾之文,倘能识念其一贯的忧时谋国之深情,进而体会其爱人济世的用心,则其文不传而传,季鸾虽死不死!”

  即便是今天看来,胡政之对张季鸾的评价是基本恰当的。作为一位成功的报人,张季鸾有许多地方值得今人怀念与学习。

  张季鸾先生去世时创下了两项“记录”。一为国共两党最高领导人,对他同样都做出极高的评价;二为在中华民国史上为一报人举行“创记录”的隆重追悼活动。                      (以上文字摘自网络。)

    我高价拍下此书,以此表达对这位一代报人的崇高敬意。

 

购藏信息:

来源: 孔网陶桃子

fsd时间:2010年5月8日

价格: 457元

品相:八品
开本:32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