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ism的意思:与海浪的搏击迸发生命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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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海浪的搏击迸发生命的激情
2009-09-25 13:04:56    作者: 李锦森     来源: 新东方

  9月7日下午5时10分,足踏上东航的班机,心驶向膜拜已久的麦加巴厘岛。坐在飞机之上俯瞰底下的风景,却发现渐近的暮色开始笼罩起上海这座美丽的城市,只有零星突兀的高层建筑以及华灯初上的街道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宛如斜阳之下一个少女斜倚在沙滩上的朦胧侧影,而这一切,勾起了心中无限的遐想:当她华丽转身时是否会光彩依然?问夜,夜笑,不语。

  子夜,抵达巴厘岛登巴萨机场。寻觅到了租车公司的接机司机,这个接下去六日内注定要接下不解之缘的人,因此不禁对他仔细端详了一番:黝黑的皮肤,削瘦的身材,但笑容格外暖人心房。一直相信生命是一种缘,于是,相互凝眸之后,我们有了眼缘。

  六日之中巴厘岛于我的最深印象便是海水,而海水中于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库塔海滩 (Kuta Beach).抵达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左右,阳光恣意地刺向底下的芸芸众生。海滩远处的棕榈树似乎由于忍受不住邪恶的阳光,无精打采地将叶子耷拉起来,只是偶尔摆动几下,象征其尚存的生命力。耳边始终觉得知了在叫,仔细听,却没有。拿起了冲浪板,走近了海面,一股凉凉的海风扑面而来,将原先些许的烦躁情绪瞬间吹散。远处白色的海浪在海水的拍击之下,断为朵朵碎浪,继而化为白色的泡沫,无力地漂浮至沙滩并最终湮灭。海上冲浪的游客很多,星罗棋布在海面之上。不禁有了想尝试的冲动,于是在教练简单的指导之下,踏上了冲浪板以及第一次的冲浪征程。一开始的过程似乎很顺利,只需拿起冲浪板,走至海浪深处即可。但几步之后,便感受到波涛的力量如此有力,以至于差点拿不稳手中的冲浪板。蹒跚了几步之后,突然发现面前的波涛开始低吼,似乎在积蓄着力量进行最后的爆发。教练做了一个往回的手势,于是心领神会地转向并爬上了冲浪板,手脚齐划,如海龟般地匍匐前进。耳边终于听到了波涛难以遏制的狂啸,海水如城墙决堤般地倾泻在身上。随后传来的是教练最为简练以及坚决的一个字:“Stand!”,电光火石间想起了Jenny对 Forrest Gump所说的那个“run”.默念教练在陆地上所传授的要领:双手齐胸,支撑起身体,并双脚成一直线前后站立在踏板之上。可惜事与愿违,刚支撑起身体的一部分,便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海中。海水立即侵入了鼻孔及喉咙,原来是这么咸苦。

  初次尝试的失败迅速燃烧着我的小宇宙,略作调整后,开始了第二次的尝试。海水更为凶猛,这次形成了巨大的水帘,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同样无法完成教练所吐出的那个最简单的字,但更为不幸地是,邻近的另一块冲浪板在海水的推波助澜下,重重地撞击在肋骨上。沉入海底的一刹那,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海啸:曾经看到过海啸时惨绝人寰的电视镜头,而此刻更深感在大海的面前,人类显得如此渺小,一个浪头便能无情地吞噬一群生灵。勉强站起但胸口的剧痛使双腿失去了支撑的理由,再次倒下,又无奈地咽下了一口苦涩的海水。终于平缓了呼吸,所幸肋骨无恙。环顾四周,发现冲浪者中“海龟”一族大有人在:无需站立,只需像海龟一样慵懒地爬行,也可以无忧无虑地消磨完海上的时光。面对教练的招手示意,一时踯躅不前:只是业余嬉水,何必如此拼命?

  最终还是雄性激素战胜了所谓的理性,重新拾起了冲浪板以及我的勇气。2小时中,忆不清跌倒了多少次,呛了多少口水,终于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双脚完成了那个传说中的站姿并持续了几秒种的时间。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成功,虽然几秒钟之后,人再次摔回了海里,但这几秒钟的愉悦和快感,于我是永恒。终于领悟到了荆棘鸟为什么穷其一生寻找最长最尖的荆棘,将自己娇柔的身躯扎入其中并和着血与泪完成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歌唱。这种感觉,悲怆而绝美。陡然感到非常羞愧,因为人类极少有勇气做到为死而生。但那踏浪一瞬间的华光绽放,如果赌上一生可以追求到的话,我想,我愿意成为那个赌徒。

  “如果我们的生命不为自己留下一些让自己热泪盈眶的日子,你的生命就是白过的。”——俞敏洪[实习编辑:张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