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比英文:李可老中医的言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1:57:46
著名老中医李可在首届扶阳论坛上的演讲(上)


      李可(山西著名老中医) 男,1930年生,山西灵石人。广西中医学院经典中医临床研究所首席顾问。临难习医,具救苦心。天资敏慧,虽未曾亲炙名师,究能得医之本源。临证倡扶阳,善以大剂附子救急危重症,五十年来,活人甚众。著有《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被倪海厦认为是当今中国大陆最著名的中医。


演讲题目:治未病?!

            ——兼论扶阳的运用问题

      昨天是冬至节,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特殊变化,所以没有跟大家一块儿,很对不起!关于这次治未病的问题,大家谈得很多。总的来讲,治未病思想,是中医对待生命与疾病的战略观点,因为世界上一切的疾病的产生,首先是人体本气致病。而无病先防,有病早治,是中医对待疾病的战略手段!内经预防为主的思想在世界医学文献上最早出现,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光辉思想,现在和将来永远要指导人类的生命活动。

     西方医学界在本世纪初提出了威胁人类健康的十大医学难题,他们经过100年的奋斗,没有成功,基本失败了。十大医学难题大致有这么几个大类:心脏器质性病变,癌症,脑血管病(包括高血压一系列症状),肺结核,糖尿病系列病症,免疫缺陷病,血液病,慢性肾衰,运动神经元疾病,艾滋病!面对这十大医学难题,有些西医对我说“你们空谈什么治未病,就像遮羞布,一个挡箭牌,我们束手无策的疾病,你们也没有什么高招。”当然这都是一些属朋友的。我就对他们说,我说“同志你们错了,因为你们不懂中医三千年的历史,现在所说的十大医学难题,并不是现在才有,而是自古有之,早在张仲景的时代、孙思邈的时代,对其中的一些重要的、威胁人类健康的难题,已经做了比较好的解决,这个距今2000年左右。”

     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中医的传承发生了断层。宝贵的医学遗产没有能够继承下来,特别是近百年来,中医处在四面围剿的困境中,为了寻找出路,最早选择了中西会通,拿我们民族的东西、拿东方的东西向西方靠拢!然后进一步搞科学化、现代化,最后结果只能是自我毁灭。这些情况大家可以说是有目共睹。这就不必细说了。

     那么中医复兴的路在什么地方?我说不是现代,而是2000年前的古代,不是西方,而是东方,中医的生命的灵魂是中华文化智慧的结晶,走易经与内经结合(而绝对不是中西医结合)。是伤寒杂病论,医圣张仲景创立六经辨证一整套的理法方药,统病于六经之内而囊括百法,是攻克世界医学难题的一把金钥匙!我在基层第一线从事中医工作52年,我在青年时代,通过读左积云《伤寒论类方会参》,从中得以见到一些他所引用的清末火神派始祖郑钦安的一些观点,以及一些思路精华,血液元阳为生命之本的观点,以后读民国初期,实验系统古中医学派创始人彭子益的著作,得以领悟,凡是病都是人体本气致病的原理。中气为后

天之本,中气为生命支柱,12经(也就是五脏六腑)的经气好像轮子,中气的升降带动了12经气的旋转,于是生命运动不停,当升则升,当降则降,是为无病,一旦中气受伤,升降乖乱,就是病。彭子的理论源自于河图五行理论,到他逝世前发展为圆运动的古中医学,他在伤寒理论编进一步指出五行中土为中心,运中土可以溉四维,带动中气升降源源不断的供应五脏,以生命的活力,火可以生土,假使脾胃病用本药治疗无效,就要益火之源以生土。先天阳气是属火,命门之火叫阳根,阳根一拔,生命之无延,这两位前辈一个重视先天,一个重视后天,如果把两者融合结合起来,将使古中医学更能够为完备。他更明确指出,中医的

医易结合,伤寒论的全部奥秘,一个河图尽之矣,一个河图的道理包括了中医所有的道理。他是一个整体。它的主要贡献,是把中医学成为一个有系统的医学科学理论,这个贡献很大。在当时取缔中医消灭中医的潮流当中,把古代中医的精华保留下来!(掌声11’)

     我学医的经历就是受两位前辈的启发引导,然后走上了中医的路子,在52年的实践当中,逐渐的破疑解惑,经过彻底的洗脑,脱胎换骨,逐渐有所领悟,最后运用伤寒论和古中医学的理法方药,对十大医学难题中几个门类大约11种病,进行了攻关。我现在简要的跟大家报告一下,供大家参考,也是抛砖引玉。希望能够把各位的经验贡献出来,共同复兴中医。

     第一个大类是器质性心脏病,包括风心病,肺心病,冠心病,扩张型心肌病,据统计,全球每年死于这个疾病有500-700万人。现在我国已进入老龄化社会!心脏病威胁已经非常严重。且有低龄化趋势,有些十多岁的小孩有得心脏病,与现在的生活习惯,盲目引进西方饮食,大量的吃麦当劳,喝各种饮料有很大关系。这些病在我一生当中大约治过有6000例,其中1000例以上,是现代医院发出病危通知书,放弃治疗的,经过治疗后这些病人基本救活,基本恢复健康!所以在器质性心脏病的领域,中医基本取得完全的成功!

     现在把这四种心脏病的治法叙述如下:

     第一类风心病和肺心病:我对病因病机的认识:本气先虚,风寒之邪外侵,正气无力鼓邪外出,反复受邪,由表入里,由浅入深,层层深入,最后深附在三阴经的本脏,成为半死半生的格局!(根据内经的理论,六淫风寒暑湿燥火犯人,病体阳虚,如果阳气不虚,不会受侵犯,即内经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总的来讲:阳虚十占八九,阴虚百难见一,寒实为病十占八九,火热为害十中一二,世多真寒证,又多假热证,辨之稍有差异,生死攸关。总的一句话,病因虽有多端,总根源只有一个,人身皮毛肌肉,经脉官窍,五脏六腑但有一处阳气不到,就是病,这个可以统摄所有病的主要病因。

     这个阳气:先天肾气,后天脾胃之气结合在一起的混元一气!很难分清哪个是中气哪个是先气。肾气又称元阳,命门真火,生命的根基和原动力。所以易经讲:大哉乾元,万物资始

通俗讲:有了太阳才有了生命,阳气就是人身的太阳,从养生治病的经历来看:阳萎则病,阳衰则危,阳亡则死;所以救阳,护阳,温阳,养阳、通阳,一刻不可忘;治病用药切切不可伤阳。所以古人云:万病不治求之于肾。求之于肾就是救阳气。

     我记得读傅青主时,一段话,治疗大出血之后怎么样来挽救,原话是“已亡之阴难以骤生,未亡之气所当急固”大出血之后,损失的血不能马上生出来,但是一旦阴损及阳,阳气一散,这个人生命就终结了。所以说“已亡之血难以骤生,未亡之气所当急固”这是治病的要点。(掌声20’)

     再下来讲胃气,一般叫中气,先天肾气和后天中气的关系:后天无先天不生,先天无后天不立。内经:五脏皆禀气于胃。所以引申出重要的原则: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古人比喻:脾胃如釜,肾气为釜底之火,肾气就是肾阳。所以易经对后天脾胃:“大哉坤元,万物资。”所以一个先天,太阳是万物的开始,脾胃是保证人体生生不息的重要脏器,所以结论是厚德载物,这是赞扬脾土,所以后世治法补中土以溉四旁,中气运转,五脏得到保证,元阳就保住了。凡是脾胃病,假使理中不效,速用四逆,就是补火生土!中气伤犹可救,肾气伤,彭子益叫做:拔阳根,从根拔起,生命终结!

      从以上各点,归结为:脾肾为人身两本,治病要以顾护两本为第一要义。明代张景岳《景岳全书》说,治病的时候,假使你错了,宁可错以误补,不可失于误攻,误补犹可解救,误攻则噬脐莫及(表示悔恨到了极点),从这话里可以体会这位老先生在临床中一定走过很多弯路,一定犯了好多错误,世界上百行百业难免错误,唯独我们医生不能错误,一旦错了就是以人的生命为代价!所以以上这几点我们要铭心刻骨,时时牢记,切切不可忘记,这就是治未病的思想!本来中医治病就是以本气为主,以人为本。不管任何病,本气强的,受邪从阳化热化实,本气虚的,从阴化寒化虚。中医治未病的思想,虽然是养生的大道,但治病的时候我们是始终遵循的一个道理。

     那么风湿性心脏病,肺源性心脏病,怎么治疗,我们通过以上分析,了解了风心、肺心病的来路,是从太阳之表而来,都是外感。还有一句话:这是我读各家伤寒论注时发现,他们都具有这种观点:病的来路就是病的去路,病从太阳来,通过各种方法,再把它透发出去就好了。不要见病治病,不要见到现阶段的东西,花费了很大力气,不知道来龙去脉,抬手动脚就错了。内经关于病因有这么一段话:“邪风之至,急如风雨”四时不正之气,侵犯人体的时候,急如风雨,防不胜防。我们应当怎么办?下面讲了“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肉,其次治经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出自《阴阳应象大论》,讲得非常明显,病入五脏,就是半死半生的格局,这是内经的结论。这就是病的来路。所以无怪乎,现代医学从产生到现在不足200年,西医同道没有把问题解决下来,这是可以同情的!

(掌声30’)

     对于病因方面,《灵枢百病始生篇》作了补充,描述了百病由浅入深层次,说明什么问题?就是寒邪侵犯人体之后,由表入里,由浅入深,由腑入藏。而且由于反复受邪,外邪一层层堆积起来,每次病外邪去掉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再次病又去掉一部分,留下一部分,每次这样,如果我们治疗错误,就帮了病的忙,所以内经结论说“上工取气,救其萌芽”这是治未病的观点。疾病最初进入人体轻浅表层,就是伤寒论太阳经,所以太阳经条文最多,误治最多,救误方法最多,所以我们知道了来路,也就知道了疾病的去路,治疗就是让他从哪来,到哪去!这就是治未病的思想在临床的应用。你知道来龙去脉,就不要见病治病。就是说不管前因后果,不管人体体质强弱,反正我是治病,结果就要治标害本。怎么样达到这个目的?就是汗法,解表法,在八法为首,汗法不仅仅是出汗,而是开玄府,通利九窍,托邪

外出!这样就有个问题,既然诸症当先解表——这是非常重要的,在治未病思想指导下产生的治则。那么解表是不是应该用麻黄汤?这又是一个治未病的问题!因为用麻黄汤治外感,恰恰犯了见病治病的毛病,因为你不顾人的本气,现代人的本气无一不虚,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健康,就是大家经常说的亚健康状态等等。所有的外感病全都夹有内伤。所以单纯解表,麻黄汤之类的方法不能用。外感内伤同时发病,就是伤寒论太阳少阴同病。大家都清楚,应该采取固本气,开表闭,就是麻黄附子细辛汤,如果很虚的话可以加点人参。

     这里说明一点,我用方子,凡是用古方就必须用古代剂量。原则上折算方法,就是汉代一两,等于现在15.625克。如果少于此量,就不能治大病!关于古方,特别是伤寒论的剂量问题,过去大家都讲,好多古人认为仲景方不传之秘在于剂量。我在一生当中,有一次偶然的机会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秘密。我在60年代初期从甘肃回到山西,曾经治过7例心衰。心衰毫无疑问是少阴病,主方四逆汤,但是用四逆汤这些人都没有救过来。以后我就想伤寒论四逆汤原方是,炙甘草2两,干姜两半,生附子一枚,生附子毒性超过制附子5倍以上,一枚大约大者30g,小者15-20g,一两照3倍来计算,四逆汤用制附子,起码3-5两左右,就是古代剂量!但是从明朝李时珍开始,对古方作过一番研究,认为古今度量衡变化不太清楚,究竟应该怎么办,他最后来了个折中,说: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也就是古方伤寒论只用到原方量的四分之一,这样就等于把伤寒论阉割了。(掌声40’)

     我怎么样能发现呢,有一次,一个老太太,病得很厉害,她儿子和我是朋友。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他就抬回家准备后事,然后就找我去看,我一看四肢冰冷,脉搏非常微弱,血压测不到。当时开了方子,用了一两半的附子,开了三剂药!我说回去以后给她煮上吃,看情况,如果四肢冰冷全身冰冷,吃了药后温度回来,就可能就回来。结果第二天他又来找,说我妈情况很好,已经能够坐起来,已经吃了很多东西,同时自己张罗着要下地帮媳妇做点家务活。我说不对,我昨天给你开了三剂药。他当时,老太太病重的时候,手忙脚乱,又要准备后事准备老衣服,又要熬药,所以三副药熬在一块(一笑)。一副一两半,三副就是100多克,这就误打误撞,病人好得很快,据他儿媳告诉我,因为她急急忙忙,药熬得过火了,剩下不多一点,加了水量不够,过一会喂一匙,喂了四十多分钟,老太太眼睛睁开,药吃完了,老太太第二天就下炕了,所以药量问题是个关键问题。用药这么大剂量会不会对病人造成伤害?这个大家过虑了,这个剂量,我是从60年代初期开始做的,一直到81年7月,我们国家考古,发掘出东汉的度量衡器——权。当时发现有量液体的,量固体的,量粉末药的方法,很全面。最后经过一些学者,特别是上海中医药大学柯雪帆教授,作了系统的总结。我当时就是误打误撞,发现这个奥秘后,我就逐渐的查找历史上为什么发生断层。为什么张仲景伤寒论的方子治不了病。查来查去,从李时珍开始就是现在的小方子,几钱几分,虽然可以治好些个病,但是治不了大病。在重危急症领域起不了多少作用。(掌声45’)

     我治以上两种病的思路方法,来路就做这么个交待,供大家参考。

     两种病的症候归纳起来主要表现为:咳、喘、肿、全身痛,按六经来讲就是表里同病。风心病,就是金匮要略乌头汤证的虚化,肺心病,就是小青龙汤证的虚化。所以我治这两种病就是以这两张方子为基础,结合病人当时的体质方面主要的缺陷,先救本气,保胃气,固肾气,用张仲景留下的方子来来探索治疗的方法。

     我治风心病我的一个常用方:

     生北芪120-250g

     制附片45g

     制川乌30g

     黑小豆30g

     防风30g

     桂枝45g

     赤芍45g

     炙甘草60g

     麻黄10-45g(说明一下,伤寒论麻黄汤的剂量是3两,折算下来抛掉尾数是45g,很吓人,这么燥烈的东西,会不会引起亡阳,不会。我在最早的时候45g麻黄另煮,按照伤寒论的煮麻黄的方法,先煎去沫,我们煎麻黄很少见沫,因为剂量太小,一两以上,水开了一分到一分半钟左右上边有一层沫,10g左右不会有沫,另煎出来放到一边,用本方的时候每次兑麻黄汁三分之一,得汗止后服,去掉不用了,有些人45g仍然出不了汗,有些特殊病120g麻黄才出汗)。辽细辛45g后下十分钟,红参30g,蜂蜜150g,生姜45g,大枣12枚,九节菖蒲10g,这就不是乌头汤原方了,我们知道经方是不可以随便加减的,当时在我初用附子川乌时自己心中也没有把握,自己煎药来尝,尝到多少分量的时候出现毛病,出现问题。为了万一发生中毒,准备绿豆汤,蜂蜜。实验的结果结果30g、50g根本没有问题。当时我很年轻,三十一二岁,以后我对后代也是这样交待,我的学生,凡是有志于恢复古中医的同志,首先要自己亲口尝一尝。体会附子什么味道。(掌声50’)

     04年,在南宁,刘力红教授带着好多研究生,都是每天起来,单纯尝附子。看看到底人体对附子的耐受有多大,究竟有什么反应,看看会不会像现在科学成分讲的附子有没有那么大的毒性。其中有很多同志在每天早上尝附子的过程中,就治了他好多病!不晓得力红是不是跟大家讲过。我们这代人用附子都有亲身经历,我们的弟子都是首先自己去尝药。在治疗中,一旦经过辩证,立出方子那是不会有问题。所以当时方子里用防风蜂蜜黑豆都是为了解毒的,这样就有副作用就是药的力量减弱了。所以同志们要试我的方子,还是用原来的方法,等到你有把握的时候,就可以不要这些东西。

     另外关于细辛,伤寒论基础剂量是三两 45g ,我用这个量用了40年,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有些特殊的病,特别是接受了河北名医刘沛然老先生的经验之后,最高时用到120g,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唯一的缺陷细辛味道太大。我们用的辽宁产的北细辛,我多次喝这个细辛,都恶心。我今年6月份,有一次突发中风。我自己开方子,就是小续命汤,加细辛附子。当时说话都困难,舌根都发硬,昨天我又出现这个毛病,所以就没有和大家一块儿来听卢老师讲。

     细辛的问题大概是在宋代,出现的这个错误,而且讲话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个看守犯人的,有一个犯人自杀了,发现旁边放着些药,他鉴别后认为是细辛粉,所以后世就流传细辛不过钱这样的一种说法,你说张仲景超过他多少倍。所以我们用药要遵照神农本草经的理论和原则,我们看病、辩证要遵循《内经》,《伤寒论》,医圣张仲景的方法,而不是后世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这些方法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不会出问题,只要你辨证准确。而且自从我和力红认识以后,外界找我看病的非常多,特别是山南海北,有的在国外,经常平均每天打十几个危重急症的电话。我说只要你找到方法以后,怎么样整没怎么样用,然后这些人都治好了。这个并不奇怪,不要大惊小怪,附子并不是现在讲的这么可怕,畏附子如蛇蝎,你中医你无所作为,你不但治不了急症,治不了大病,救不了性命,你连个方子都不会开。所以把治未病的东西,当作这么大的题目来做,太悲哀了。我讲这个意思就是大家放心。

     还有一件事,河南一个40多岁的妇女,她有个男孩,13岁,从生下来后可能由于脑部受伤,就发癫痫,一直多年没好,最后听到北京某医院有进口一些现代的新药,可以治这个病,他就到那儿把药买好了,买好以后,医院就告诉他,这个药有很大的毒性,不平安,最好住在医院来用,因为他十几年来一直在给孩子治病,山南海北跑遍全国各地,花钱就海了,也没有在意。回去给小孩吃了以后就突然昏迷不醒,四肢冰冷。回来要求医院抢救,医院没有办法,说这种病我们没有办法,可巧他在北京买到我的那本书,按书上破格救心汤大剂,取了一剂,住在小旅馆里求人说好话,找了个电炉子熬好。给孩子一点点灌,看能不能醒过来,能不能活过来,最后把药关进去孩子救活过来了,有个特殊的事,他的癫痫从1岁到13岁每年犯,严重的时候一天三到四十次,最后一剂大剂破格救心汤喝完以后,从北京回到河南,再没犯过。这个事我没有和本人联系过,他找我,她说要不是这本书的话,我得孩子就完了!她就找到山西出版社的郭博信,郭博信打电话给我,说这个人要表示感谢给你寄钱,问你的地址,我说你就说不知道算了。(掌声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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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0-3-21 22:10:48 |只看该作者

看看真实的李可——“救命先生”李可和他的弟子们

看看真实的李可——“救命先生”李可和他的弟子们
原载:《南风窗》   2007年7月16日 总第338期

                               上篇

        古语云“大医不出,苍生可济”,而今,大医不出,中医学如何正确传承,谈何复兴?

  “可能要推迟几天,中风了,半身发麻,口齿不清。不要紧,我给自己开了几副药,恢复得不错。对,在家多休息几天。”第一次见到李可老先生还是在一年以前,当时,记者对他的满头银发印象深刻,开玩笑说,“中医外表就该像您的样子”。眼前,从矍铄的步态上,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位一个月前刚刚中风的78岁老人。

  7月3日一早起来,老人步行去离家不远的诊所,“有几个香港的病人今天要赶过来”。只要人在山西灵石,就少不了要跑到诊所,这已是他行医的第51个年头。

  电话里被推迟的会面,是原定于7月中旬到深圳的一个“美国代表团”——因为李老曾用30副药治愈过一例美国面赤症患者,痊愈后的病人回到美国,口耳相传之下,分散在全美各地的病人们竟然自发组织了来华求医团。美国有—大批深受此病困扰的病人,严重的甚至导致自杀。这些被当地医疗手段宣布治疗无效的患者,以及部分心衰症病人,约定每次十几个人,分批来华求诊。

    师母的不同意见

  7月的山西,中午已经有些闷热。诊所和几间汽配零件门市并列在公路边,偶有火车从百米开外的铁路桥上呼啸而过,窗户上满是灰尘,整排房子的破败程度倒是符合人们对这个内陆产煤省份的县城面貌通常的想象。经常有慕名前来的病人惊讶得睁大眼睛,无法把“李可”的名字和眼前的这间诊室联系在一起。老人对此不以为意,“弄它干啥呢,又不想骗人’。

  与时下许多善于就传统文化侃侃而谈的人相比,老人话不多。“晋以后,以儒治医,流弊就在尚空谈,不重视临床,对内经等经典多有违背、夸夸其谈,以为读过两本医书就可以‘不为良相,则为良医’,实际误人不浅。”

  2002年随着《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的出版,不断有后学执弟子礼从各地登门。尽管李老强调“临床家要多做现身说法,培养学生敢治大病的胆识与能治大病的功力”,但其实自从1992年他从灵石县中医院院长的岗位上离休以来,—直缺少一个合适的平台有效地传承经验。

  年初几名弟子赶到灵石,就是想劝老师正式出山,到广东主持一所中医急危重症治疗中心。只要老师答应出山,他们就正式开始实质性的运作。

  “我不同意他去!”坐在窗边的师母一开口,两个徒弟都没声了“他现在要是60几,我不拦着他!早两年,晚上熬夜,早上出去接着看病,啥也不耽误。年纪大了,一旦有个啥事情,儿女不在身边哪能行呢!,'

  “呆在家里就够他累了,每天光电话就要接60多个,有的病人可罗嗦呢,让我们帮着买药,他还跑上街去给人家寄药。有一次半夜1点多电话响,他窝在沙发上跟人讲了一个多小时。我心烦了,着急了,就不去交话费,让电话停一阵!”师母越说越觉得老伴辛苦,显然动了感情。

  “师父太累了,晚上就别接电话了!搞中心就是想搭一个平台,师父每年抽段时间去指导一下,讲讲课,带着我们查查房。一般的病就交我们处理。”一名弟子说。

  “唉,越是半夜打电话的病人,越是急症,哪能不接啊。”师父在旁边轻声道。

  午饭时师母不在,李老跟弟子们交了底:“这个事你们尽快去做。我上次见南怀瑾,问他中医要复兴该怎么办,南老开玩笑说‘睡大觉’,他建议我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等待时机。我觉得现在这个时机快到了!”看到徒弟们的眼神,他解释说:“许多人以为李可这个老汉怎么怕老婆呀,其实不是,我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她,现在老了,不想让她再担惊受怕的。”

  “1967年‘文革’开始不久,我就被抓进去关了1年零4个月。呆在外面很难受,常被揪去戴铁帽子游街,进去就舒服了,没人折腾你。看守所长每次把我提出来给人看病,还给准备一包烟。家里人在外面可受罪了,大队把口粮停了,全靠我老伴在县鞋帽厂打零工纳鞋帮,买回一些不算粮食的吃食养活4个孩子。她跟着我没少受苦。”

  离休的赤脚医生

  “我们原来还是同行呢。”李老笑呵呵地对记者说。少年李可初中没毕业就毅然从军,参加了解放兰州的战役。1949年,人西北军大艺术学院文学部学习,毕业后在第3军的《前进战士报》做编辑。西北全境解放后,他转业到甘肃河西走廊及庆阳地区工作。

  1953年,他被上级抽调参加工作队开展“三反运动”,得罪了一些官员。当时,胡风在《甘肃日报》做记者的一个学生,恰好与李可同一个工作队,到了 1955年,他就‘名正言顺”地被诬为胡风反革命集团分子,关押了2年7个月。1961年,他被勒令退职,遣返回老家山西灵石。

  在狱中他开始自学中医,回老家后正赶上3年大旱,他给上门来的病人开出的方子都有补中益气汤,效果很好,“不是这个方子能治百病,而是人们饿得太过,体虚则百病生”。

  1963年,李可成为全国第一批赤脚医生,“其实我从来没有正式拜过师,因为条件不允许,谁要跟我接触多一点就会被叫去谈话审查,拜师不是害人嘛!只能自己一边看书,一边搜集民间验方。农民很可怜,推出去于心不忍,接下来又力难胜任,逼得我只好现学现卖,急用先学,白天看病,晚上翻书查资料,经常让一个个疑难问题弄得焦头烂额。”

  而由于农村患者家贫,非到危及生命不敢言医,因此在那段时间里,他接触到的多是急危重症,自创破格救心汤,将100多例西医放弃治疗的心衰濒死的病人悉数救回。

  当时,毕业于日本帝国医科大学的“右派”心血管专家董威被下放到灵石中学做校医,他看到李可抢救心衰的方法很惊讶,认为其水平已超过西医。“我看过你们中医的药典,附子用量超过9克就是非法的(注:2005年新版药典规定附子用量为3~15克),你却用到200克,如果出什么差错患者告你,你肯定会进监狱,当地也有其他中医,为4Uz,只有你这样治?”李可回答:“那些农民就是两个字——可怜看他们实在可怜就救一救吧,根本没考虑风险的事情。”

  等到1978年,恢复全国统考,他获得了中医师资格,进入县人民医院中医科做了名普通的中医大夫。

那是他最忙的时候,从8点看到下午2点,“没有办法,因为大都是外县来的农民,拖到第二天,他住一宿又要多花钱。药房的同事不能正常午休有意见,我只好自己出钱请他们吃饭”。

  救治心衰病人,需要医生亲自煎药,患者服药40分钟反应正常后医生才能离开。对那些缺乏中医知识的农民患者,李可有时需要上门帮着熬一次,让病人家属看一遍学会了才放心,并记下姓名、住址回访。

  “你问我,为什么我的4个孩子都不学医,不是我不想教,是他们看多了,觉得医生是个最倒霉的行当,一点兴趣都没有。农民太穷了,许多病人没钱拿药就记在我的账上,最后只能给免了。一来二去,孩子们都抱怨,说我除了留着自家的房子住,连房底下的宅基地都卖了贴给病人了。2005年,我去马来西亚、新加坡,当地病人给的钱,合人民币大约60多万,我都捐给一所大学的中医研究所了。”

  1982年7月,蒙冤27年后他终获“平反”,于1983年牵头创办灵石县中医院,任院长近10年。“那是我最苦恼的阶段,病不能不看,杂事不得不管,太浪费精力了。现在回想起来,没有我中医院可能办不起来,但事情闹成以后我急流勇退就对了。”

  1992年离休后,他自己开了一家诊所。“我一个月2000多元的离休工资,在县城里生活不愁,钱贴多了儿女还是有意见。老伴其实一直支持我。有一次午休,徒弟挡住了一个外地病人,她看见了很生气,觉得人家病成那个样子,大老远跑来,挡在楼下不近人情。”

  ICU里的中医

  一听说几个弟子运作的急危重症中心,可能会设在一所西医医院下面的一个部门里,师母一下子激动起来。“不是我胆小,你一搞急救就影响人家的收入,病人进ICU,一天花费从几千到上万,你一副中药才一两百块钱,惹人恨得很。那会儿就我们两个老家伙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电话线就被他们拔了3次,连跟家里报个信都不行啊。”

  2000年以后,李老经常穿州过省给人诊治,网上关于李老的行踪随时更新,病人像看直播一样,也跟着他到处跑。师母说的就是李老被请到某地讲学、治病时的经历。当地一名中医学校的研究生作为亲历者,在自己的博客里记录下在这间医院的ICU病房里发生的一幕——

  虽然是中医院,但ICU的主任是不折不扣的西医。当李老看完病人,开出治疗方案后,西医一方开始作出一系列的“质询”。焦点是病人高烧反复不退,同时伴有高血压、高血糖、心律不整。西医已经用上了透析机、包括抗生素在内的四五种吊针,却无法退烧。

  唯有李老注意到,“病人这几天总是在半夜2时左右体温升至39度以上,这正是厥阴循行的时辰,且病人时而手足厥冷,时而高热,若非厥阴病还有何可能呢?当院长问到李老病人喝了他开的药会有那些可能的坏情况出现时,李老答得妙,‘根本不可能坏下去’。”

  终于李老的药用上了。病人服药后,体温由38度多降至37.4度,没有发生心衰,血压正常,初步显效。“可恶的是,交班时那个医生竟说,‘病人体温曾升至39度,但经冰敷后,现在已经降下来……’一开始李老已要求把冰袋撤去,不知道那医生是怎样纪录病程的,有心还是无意?虽然中医在这次成功了,但可以想到,中医要走的路是何等艰巨!”

  李老说,院方后来决定停用中医,病人最终没能救回来。“这种事情太多了。我主持灵石中医院时,是纯粹的中医手段,心、肺、肾三衰病人急救上千例,从未失手。现在却每每遇到我刚把人救过来,回头就被西医的ICU收进去出不来。大家还都觉得很正常,没有人说是西医把人治死了。”

  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原总编郭博信曾多次到山西灵石调查探访,李老用中药抢救濒危病人数以千计,“其中有案可查、被西医下了病危通知书者,亦有百余人”。时下各医院都是急救找西医、中医靠边站,而李老在县人民医院中医科任职期间,“……急救却是中医科的事,这在全国各医院中可谓绝无仅有”。

  广州离休干部封某三衰病危,在广州某医院ICU抢救无效。李老要求停止一切西医手段,把脉拟方,病人服药后8小时,起来吃了一小碗面。几天后转院,因为没有交代清楚,上午一进ICU值班医生就用上了抗生素,“病人阳气刚刚恢复,这时候绝不能用抗生素,抗生素是非常寒凉的东西”。下午病人开始昏睡,再没醒过来。李老回忆起这些,眼神里充满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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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病人难找

    李老这次中风,主要是因为一个月前的广东之行,“看病看得太疲劳,气候也不太适应,瘦了3斤,体重只剩下87斤。现在咱俩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个瘦子”。他边说边笑着拍拍记者的肩膀。

  尽管中心已经运作得颇有眉目,师母还是担心师父的身体经不住辛劳。“还有建西、乐凯他们呢!这些孩子们都不错,在现在这个医疗环境里左突右冲,挺不容易的。”李老宽慰师母。

  而他所说的“不容易”,是指目前许多对中医的管理规定束缚了中医的手脚。如果按照药典的用药规范,李老这大半辈子竟然现在“非法”行医。那些谨尊师命在各地脚踏实地、治病救人的徒弟们,免不了也时常受此困惑。

  有一个笑话:两个医生聊天,一个问另一个,人是怎样死的?答曰,死就是死嘛,每个人的死法都不一样啊。那人便告诉他,人是被折腾死的。

  福建漳平市中医院的李建西对此深有所感。“现在好病人难找啊!我自己常琢磨,为什么师父当年处理很多危急情况,一副药下去就形势立转?现在的病人,轮到中医手上的,都是经过西医无数折腾后没有效果的烂摊子,中医要收拾这个局面得比以前费数倍的力气和周折。一旦效果不好,还要背上中医治死人的骂名。”

  带艺投师、自认“在李老处得见中医精髓”的李建西,去年明就遭遇了一场风波。一乳腺癌患者慕名而来,建西见她双臂麻木、双下肢无力,确定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脊椎,诊断后他药方中开出附子90克,服后因癌细胞扩散迅速,势难遏制,导致截瘫。其夫是名乡医,认定妻子病情加重全因用药过度,遂与医院及李本人发生纠纷。后经省市两级医疗鉴定,证实患者病情变化与用药量无关。甚至有医生讥讽他开药是“神经病”。因此,他在自己的诊室门口,贴了一份“药典告示”,明白无误地告知患者,“重药克重病”,“以毒攻毒”。

  因为面对的大多是重病、大病患者,医患之间几乎都没有第二次机会,李建西同样承担着风险和巨大的精神压力,在明哲保身和抢救生命之间,“几乎每天都面临选择”。病人的信任也因此格外宝贵,而这种信任的基础就建立在医生平时积累的医术和医风的口碑之上。

  因为老药工的炮制技术濒临失传,药材质量缺乏保证,“我没事就去医院的药房转悠,不是我喜欢,而是因为我怕,最怕中药的就是中医”。记者在他的房间里看到一个小壶,就是专门用来试煎、试尝中药的。

  疗效决定一切

  对于中药的使用,熟知西医规范的孔乐凯认为:“西医的规定里,急救时对许多药物的使用可以超出常规用量数倍,中医药典却不分情况一刀切,比如附子超过 9克就可以找你麻烦。重症急症的用药量理应放宽,根据不同情况灵活规定。目前的规定客观上起到的作用是,只允许西医急救,而不允许中医急救。而西医手术、介入、甚至部分药物运用等治疗都需要病人或家属签字,用中药重剂治疗急危重症、疑难病时是否也可以参考这种做法?”

  “另外重要的一点,应该建立中药质量评价体系,对药量的规范必须以药材质量为基础,生药主要成分含量不同,用量自然不同。”

  孔乐凯原是白求恩医科大学(现吉林大学医学院)的病理生理学硕士。读了8年的西医核心课程之后,他觉得西医理论无法解答他对人体和疾病的许多疑问,转而自学中医,2001年考取了山东中医药大学的博士,2004年毕业后留校任教,并在学校附属医院做一名内科大夫。

  “读博士时我一度很郁闷。我放弃了13年的西医探索,转到中医领域,却发现中医临床拿不出效果来,博士有什么用!在最苦闷的时候,遇见了李老。我正在十字路口徘徊,师父指给我一个方向,这才是正路。怎么证明?疗效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之前,我和社会上那些我接触的中医大夫没有本质区别。”

  “现在学生好找,李老这样的临床大家做老师,难求。李老身上最宝贵的一点在于他敢于治病,遭遇急危重症敢用雷霆手段,这源于他的能力和自信。中医院校的老师自己对临床都没有信心,怎么教学生?”

  谈起去年网上签名呼吁“废除中医”,孔乐凯倒是毫不激愤,而是坦言:“我觉得那些签名者或许曾经深受其害,受中医缺乏疗效之害。一个病,西医能看的,中医勉强;西医不能看的,中医也不能,如果都是这样的话,外力的保护、扶持有什么用?没有疗效的医学只有死路一条,把医疗交给市场,市场自然会去选择。”

  孔乐凯认为国家应鼓励有能力的中医大夫创办中医研究、医疗、甚至中医教育机构。目前国内中医研究的现状是以西解中,而各级中医院在整个医疗过程中按西医的模式运行。这样的体制不利于中医的发展和高水平中医大夫的成长。“一个中医大夫的理想生活方式是白天看病,晚上看书,收入靠诊金,职称靠病号量!你是医生啊,你得治病,你不是实验室里摆弄老鼠的科研人员。”

  早有业内人士对记者戏言:“现在的体制留不住好中医。医院养活的人要呆在医院里,养活医院的人最好是出来。”

  记者赶到济南当天,正逢孔医生出诊。“外地来的优先,上年纪的优先,剩下的人才按挂号顺序。”病人见记者面露不解之色,解释道:“这不是医院的规定,是孔医生自己定的,挂他号的都知道规矩。”

  小救命先生

  一直忙于为传承师父的经验而在广东成立急危重症治疗中心奔走的吕英,这些天终于松了口气。与广州军区空军医院合作的课题——“李可破格救心汤救治难治性心衰的临床研究”,终于在6月底正式上报广州市科技局。虽然审批结果要等到9月才能揭晓,但准备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只要吕英医生出诊,人们常常看到天河区妇幼保健院一楼—大早便排起了长长的人龙。有一家台湾人看病,连4个月大的小女儿在凌晨3点也被妈妈用背蓝带着一起排队,因为医院规定一个人排队只能挂一
个号。

  自2001年,吕英的日门诊量就超出100人,她坦言,“那时候是以数量取胜,虽然人多,但病种单一,主要都是一些常见多发病。”2005年,吕英被广州市选拔为优秀中医临床骨干,为了保证理论培训和临床跟师的时间,经院办决定,她的挂号量减为日70人。

  拜入李可师门后,接手的大病越来越多,2007年,挂号量减少到最低的60个,但她却感觉比以前累很多,因为“对付这些需要花费数倍的时间,有时光是看西医诊断资料就要十几分钟,虽然这些对我只是参考,但这也是对病人的尊重。越是重病号,你越要跟他耐心解释,尤其是三阴伏寒的患者,用仲景原方原量会出现不同的身体排毒、排寒反应。医生是给者,病人是受者,双方的沟通、患者对医生的信任和病人自己抗病信心的增强,对治疗效果往往帮助极大”。

  “我经常推荐病人看一些中医的普及读物,有些病人刚开始还以为我是推销书的。”吕英笑着说。“但现在不会了,许多哮喘患儿的痊愈使他们的母亲纷纷加入自学中医文化的行列。”

  之所以空军医院同意合作立项,还与吕英的一个徒弟有关。原广东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许天祥身患肺癌,渐并发脑、肝及胰腺等多处转移,今年经肿瘤医院与空军医院会诊后确定了治疗方案。最后一次大剂量化疗后病人出现全身衰竭,神志不清,仅余一丝呼吸,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已有心理准备的家属便通知亲友赶来告别。

  其中一个朋友见老许气喘不继、痰声碌碌,实在辛苦,于是介绍吕医生。家属抱着“至少可以让病人走得少点痛苦”的想法,找到吕英。当时她刚好去山西看望李老,于是让自己的一个徒弟出诊。

  徒弟把诊治情况告诉她之后,她只在破格救心汤的基础上适当增加了药量,并加入小半夏汤,以期挽救性命后避免痰液赌塞气管而功亏一篑。结果病人服药次日下午3点,已经可以连续说话。

  空军医院的领导非常震惊,一个20多岁的小徒弟就能救人于濒死,这就是双方合作意向开启的契机。李老知道后,在饭桌上对着小徒孙呵呵一笑:“就叫你小救命先生吧!”

  随后的40多天里,病人停用一切西医手段,恢复正常饮食,偶尔还可以坐轮椅外出半小时。最后虽因病情过重去世,但是在睡眠中安详离开。

  目前,东莞、珠海等地的医疗机构也正积极与李老联系,建立临床经验传承与研究的基地,短期内有望取得实质性突破。另有马来西亚和澳门欲开办中医学校,邀请李老及其弟子前往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