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蝴蝶剑序列号使用:名将王耀武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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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邱维达的闲聊刚刚放下,许揆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有重要情况汇报。其实许揆一所说的这个重要情况,王耀武已经从二绥区二处的人口中得知了:许揆一逼迫王道签署《脱党声明》以后,王道还答应王耀武的要求出任第二绥靖区司令部参议,同时兼任第二绥靖区干部训练队教官。按照王耀武他们所提出的“用共产党的办法对付共产党”。可是经过王道辅导的干部训练队的队员们言必称共党,动辄大谈解放区如何廉洁,解放区社会秩序如何安稳,解放区如何高度重视人民利益等等,令那些旁观监视王道的人胆战心惊,他们判断如果听任王道这么搞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这个干部训练队势必成为解放区的思想宣传队。王耀武知道许揆一得到这些个消息以后肯定是坐不住了,实际上不独许揆一坐不住了,他自己也坐不住了。 王耀武从王道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胡天陶。这个十一年以来一直挥之不去的影子又出现在王耀武的心头。而且,比较胡天陶更加不可理解的是,胡天陶毕竟出身寒苦,同中共的工农为核心有着天然的勾连。而眼下这位王道,既是大地主出身,又有投降日寇的前科,可一旦被共产党拉了过去,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思想竟然转变得如此之快,立场如此之“顽固”,简直是匪夷所思。也直到这时,他开始相信何应钦当初在南京和他谈话时举出的黄敬、袁筱南的例子,这样高门大户出身的人如果服膺了中共的学说,那么,它对党国的“破坏”程度之大是无法估量的。 “王道事件”结束后第三天,王耀武摆酒为邱维达践行。此前,王耀武专门问过邱维达:“青白,怎么样,留下来帮我忙吧。我准备给你两个旅,在淄博设立一个警备司令部,你去做司令。你也知道,明理多数时间是参与戎幕,没有长期典兵的经历,在指挥协调等方面不如你,以后我还想把全省的警备大权都交给你,有你替我坐镇后方,我踏实多了。”邱维达表示自己这次外出是专门向上峰请了假的,如果说短期帮忙,比如三个月,解燃眉之急,那没问题,但要长期驻扎,则必须有相关指令。王耀武也表示理解,他知道以眼下的形势来看,邱维达留在七十四师比留在山东某种意义上更重要一些。 自1946年4月,整军会议结束,张灵甫跃升整编七十四师师长之职,张灵甫的亲信蔡仁杰、卢醒等人也随即成为七十四师内部的首要,一个以张灵甫统带的原五十八师即整编后的五十八旅为轴心的新派势力正在七十四师中不断的蚕食着王耀武精心打造的权力架构。尽管这种迹象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但王耀武早已感觉到了,对于张灵甫这种人,他既不能像对付侯龙安那样简单,也不能像对付廖龄奇那样隐晦,张灵甫是一个“养不驯”的人,留在系统内,只会越来越烫手,也只有暂时推出去。可一旦推出去了,又要想方设法不至于让他走得太远,走到自己的对立面上,那么,也只剩下羁縻这一招,而作为羁縻张灵甫的关键人物邱维达,王耀武说到底是舍不得让他离开七十四师的。因此当谈到要与上峰要求指令派驻邱维达到山东这一话题时,王耀武选择了放弃。 在为邱维达践行的宴席上,各色酒菜、应有尽有,不过,在一边还摆着一盘油炸花生米显得不那么协调。这一天来参加宴席的包括王耀武、邱维达、罗明理、白文冰、孟记东五个人。王耀武举杯:“今天在座的一共五个人,本来还应该有靖方(周志道)、耀宗(李天霞)。其中明理、青白是跟我最早的,小孟和小白也不晚,都是我们补充旅和五十一师的老底子,这些年走过来,没有在座的帮忙,我王耀武到不了今天,所谓上赖最高,下靠诸位。所以,第一杯酒我敬各位,请满饮。” 王耀武喝毕,又端起第二杯酒:“这杯酒是给青白送行的,我不瞒诸位,我原本是打算把青白留在这里跟我们一道共事了,争奈皇命在身,所以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王耀武端起第三杯酒:“大家可能看到了那盘花生米,估计还得问怎么冒出这么一盘菜?其实今天这里还应该有一个人的座位。”王耀武顿了顿,又道:“他就是安子,安慧民。这道花生米是他平常最喜欢吃的,那时候他天天跑外,难得一闲,最大的愿望就是喝点白酒,吃点花生米。他后来干犯国法,罪在不赦,自然不用说了,但他毕竟跟我们袍泽一场,今天摆上这盘花生米也算是留个念想。所以,这第三杯酒就敬给大智(程智)、鸿儒(纪鸿儒)、胡豪这些曾经为我们这支部队立下过汗马功劳却无法与我们共饮的弟兄们。” 1931年,白文冰还只是南京中央陆军军人监狱的一名普通看守。有一天傍晚,他听到几个看守窃窃私语,还带着猥亵的轻笑声,他仔细谛听,才知道他们几个人今晚要负责刑讯一名思想激进,带点嫌疑的女犯,而且这名女犯很年轻,每当刑讯年轻女犯的时候,一些看守总要事前谈笑一番。按照这些看守“提供”的线索,白文冰很快找到了临时羁押这名女犯的地点,因为刚刚解到时间不长,还没有来得及编号,而且,前两次审讯都是普通的过堂,没有对她动过一手指头。但是,今晚她明显逃不过去了。白文冰本人是很清楚监狱内部的“俗例”的,对于某些毫无背景又突然撞上门来的女犯人或者女嫌疑人,凌辱和轻薄是必不可免的,而一旦沾上了“赤色”的边,祸害致死也是寻常事。 1946年6月3日中午,蒋介石、宋美龄夫妇飞抵济南,王耀武率领山东党政军各界到机场欢迎,随后安排午饭,蒋介石这是自5月间白崇禧、顾祝同来济南打气之后代表国民政府就即将宣布的对中共的决裂和作战表明最高态度的,当然也是藉此来“唤醒”山东省的各界官员要以无比的信心和耐力应对日后的种种经历。王耀武也是准备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对蒋介石造膝密陈。当蒋介石按照正常的寒暄程序问到王耀武最近在看什么书时,王耀武一反常态的答道:“学生正在读《王猛传》。”这让蒋介石有点感到奇怪。 不过转而一想也正常,因为王猛也是山东人,便和颜悦色的说:“你说说看王景略(王猛字景略)的最大本领是什么?”王耀武忽然站了起来,向蒋介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校长容禀,学生自投身黄埔以来追随校长革命,而今二十二年矣。如非校长擢拔,学生岂有今日?故夙夜匪懈、不敢稍怠。即便肝脑涂地,也不能报校长于万一。”蒋介石连说:“坐下讲,坐下讲,我来济南就是听你说话的,有什么话,有什么实话都可以讲,我能听得进,你讲吧。”王耀武:“校长历来察纳雅言、从善如流,令学生感铭肺腑。抗战结束,校长即以齐鲁要地委以学生以重任,今又值非常时期,学生如果知而不言、言不由衷,是愧对校长栽培,也是愧对国家、民族。”蒋介石:“嗯,我喜欢的就是你的朴忠。” 王耀武:“昔日北伐之所以成功,皆在于我们收齐章程、修明内部,然后干戈对外、上下一心,以不足十万人削平海内、克定大难,上慰先总理,下告众民生,是以顺应天命、顺应潮流、顺应人心。而后抗战军兴,又是校长亲自领导,以百折不挠之精神驱逐倭奴、复我故土,即便千秋万代之后,子孙亦将铭记这段历史,校长以无上荣光当与列圣同辉。” 蒋介石听到这里,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讲得好,所以,我才要在我的有生之年,带领你们用北伐和抗日的精神完成最后之国民革命。”王耀武:“适才校长问起学生最近所看何书,学生答以‘王猛传’,校长也知王景略一代人杰,学生特别注意王景略临终前心之所系‘晋虽僻处江南,然正朔相承,上下安和,臣没之后,愿勿以晋为图。鲜卑、西羌,我之仇敌,终为人患,宜渐除之,以便社稷。’”说到这里,王耀武惴惴不安的抬头看了蒋介石一眼,蒋介石的脸色还算平静,王耀武这才继续说道:“前此校长5月间在郑州曾有训诲,谓之‘纪律废弛,学术荒疏,精神懈怠,业务停顿’,学生以为校长所言正说到我军痛处,而要改变这一现状,又如校长所说‘除了我们反省检讨,自立、自强之外,別无他法’,所以,如果我们要是能够花上五年左右的时间整理内部、修正关系、养成锐气,以校长激励之‘新观念、新精神’去迎战新敌人,自当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王耀武说的这段话其实并不长,而且也准备了些日子,但还是汗流浃背。 蒋介石:“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王耀武:“校长英明天纵、烛照一切,学生不才,愿以犬马之意上达天听。”蒋介石:“你遵法先贤,这是好的,但却不可以拘泥,今昔异势,笼统比较是不对的。苻坚极盛时不过八十余万众,而我军已然五百万众,苻坚不过统一北方,而本党如今已经号令天下,连联合国都要承认我们的法统。即以西南而言,抗战前,陈济棠、龙云、刘湘等人分庭抗礼,现在或死或逃,半壁江山早已在国府洞鉴之中。”王耀武:“刘湘既死,刘文辉、邓锡侯仍旧首鼠两端;龙云虽降,却依然头生反骨。山西之阎锡山、广西之李宗仁、白崇禧,目前校长临以天威,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难免不生异念。而西北历来为本党鞭长不及,东北新附,苏俄外生祸乱,人心难测,凡此种种,非要五年左右的时间予以抚定不可。”  蒋介石不耐烦的站了起来:“五年?五年以后,中共羽翼已就,如何收拾?按照我的设想,如果不是日本人和张汉卿(张学良)捣乱,中共早已绝迹。所以,现在绝不能等,这是留给本党的最后机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王耀武:“校长睿虑非学生所能企及。只是学生不揣愚陋,担心战端一开,难免沉渣泛起。”蒋介石:“什么沉渣?”王耀武趁势递上有关陈宝仓的调查材料,蒋介石看了几眼:“情况都属实吗?”王耀武:“学生亲自派人调查的,陈宝仓贪渎还在其次,关键的是他有‘通共’的嫌疑,材料上写的很明白。诸如陈宝仓这类虽说属于少数,可一旦得逞,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其人历任要职,辐射面很广,是否已经发展内线均不可知,此诚最堪忧者。”蒋介石听到这里,有些重视地翻看了一下材料。王耀武进一步道:“陈宝仓辈固然需要防范,但因其地位不在上游,倒还可以羁縻,学生唯恐有些人静极思动、不甘寂寞,藉此战事之际,欲行非常之事,做姚苌、慕容垂亦未可知。”蒋介石马上变了脸色:“谁是姚苌,谁又是慕容垂?难道我是苻坚吗?”王耀武赶紧起身赔罪:“学生绝不敢借古讽今,只是一片赤诚欲报校长知遇之恩,情急之间忘了忌讳,万望校长息怒。” 蒋介石脸色开始缓和,顿了一下道:“俊才,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不论是战功还是眼界都在寻常人等之上,你也应该知道,日本人如果得逞,我辈尚可求作亡国奴,而中共如果得逞,我辈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大战一经爆发,山东身系全局,由你坐镇后方,董督各军配合前线进剿实为最佳配置,想必墨三也跟你说过了,你以为如何?”王耀武:“中共作战素来讲求实效,且着意克服历代流贼行军之弊,所谓来去自由、穿插裕如。抗战期间,其游而不击,全力培养后续,一批剽悍之徒脱颖而出。三月初,中共军调代表至徐州,徐州绥署副参谋长谢慕庄言及空军威力强大时,共方代表粟裕则说‘天上的飞机还不能到地面来抓俘虏’,枭黠之色溢于言表。此人在苏北、苏中多次与我军为难,其指挥特色灵活多变,轻易不株守一处。所以,学生斗胆吁请,愿自提一支劲旅,做机动兵团专摄粟裕侧翼,如能生擒此人,山东共军诚不足虑。”蒋介石对于“粟裕”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看了看表说:“好吧,今天就谈到这里,你提的建议可以从长计议。但目前你还要按照我的意图去办。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俞局长,由他转呈也行。”  蒋介石走了,把王耀武一个人晾在了那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俞济时拍他的肩膀时才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俞济时:“佐民啊,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头子这次第一站就到了你这里,你给他奏了这么一本,本来还准备在这里多呆几天,现在好了,口谕说下午就回南京。”王耀武:“大哥,我这几句话要是不说,我得憋死。而且,我要是再不说,我怕将来对不起校长。”俞济时伸手交给他一张条子,王耀武拿过来一看,上面是蒋介石亲手批准的赏给王耀武十两黄金的批条:“这是???????”俞济时:“老头子原本想借此机会去看看令堂大人,这十两金子是给老人家的用度,现在也去不成了,只好交给你,由你来处理吧。”王耀武心头一热,有点哽咽:“校长大恩,学生没齿不忘。”俞济时:“你啊,还是没理解老头子的用意。当初在湖南,老头子要你管一点党务,现在把你放到地方再管一点政务,这样一来,你党政军各方面的资历就都有了,下面的话还用我再说吗?你虽然比不了胡寿山(胡宗南)、汤恩伯(汤恩伯本名克勤,字恩伯,以字行),但在老头子眼里,你和关雨东(关麟征)、李霖生(李默庵)这些人到底有很大的不同。上次你谦辞上将赏封,老头子对你就非常满意,说王俊才不慕虚荣,有古大臣风。”
当日下午,蒋介石夫妇飞回南京,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罗明理和王耀武同车,罗明理:“看来老头子主意已定,只等开打了。”王耀武:“劝也无益,我们只能恪尽臣子之道。我就是担心姚苌、慕容垂辈复生于今日啊。”罗明理:“依你看,谁更像姚苌、慕容垂呢?”王耀武:“前秦西吞凉州、北平燕代,俨然魏武重生,但正如人之进食,狼吞虎咽之后最重要的便是消化,苻坚所缺的也正是这一点。五月间,白健生在青岛发表的那通西北练兵的高论,你注意到了没有?”罗明理:“白健生主张练就十万骑兵布防西北,还主张全民皆兵,共抗‘赤匪’。说起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王耀武:“大战一起,广西拥兵自固就是理所宜然。其实,何止广西一地,山西、西康、云南这几个地方哪个是俯首帖耳的?就说四川,抗战时作为陪都,可川系军阀虚与委蛇、莫可奈何。一旦天下有变,谁能保证他们还会和我们一条心?” 王耀武还问起军官总队副总队长齐子修的动向,罗明理说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齐子修最近和参议会那些人走得很近:“你和老头子提了七十四师的事了吗?”王耀武:“那能不提吗?老头子不置可否。倒是俞局长劝我不要太操切。”罗明理隐然一笑:“难得俞局长一片好心啊。”王耀武:“你怎么阴阳怪气的?”罗明理:“你别忘了,当初你以静制动逼他退堂的事。”王耀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么多年,我们对他可谓百依百顺,他对我们也算是特殊照顾。”罗明理:“你把人总是往好处想,我听说今年年初考量七十四军军长人选时,冯圣法跟俞局长说,如果七十四军军长不是张灵甫的话,那么宁可将其一拆为二。”王耀武:“有这种事?你听谁说的?” 罗明理:“谁说的不重要,关键在于它是不是事实。这次邱青白来这里,你也应该知道,如今的七十四师是五十八当家、五十一受压。而且我还听说,俞局长下一步准备保张灵甫接掌整五军,由蔡仁杰坐升七十四师师长。你不是问我这是谁说的吗?我告诉你这是罗文浪告诉我的,你们这些长官平素都通天,我们这些当老百姓的也就只好‘入地’了。”罗文浪是李天霞麾下的五十七团团长,从驻守常德时便在王耀武的帐下,王耀武知道此人向来不虚言、不张扬。而越是这样,他心里也就越觉得堵。 ================================================================后秦武昭帝姚苌(330年-393年),字景茂。南安赤亭(今甘肃省陇西县西)羌族人。十六国时期后秦政权的开国君主。姚苌是姚弋仲之子,姚弋仲共有四十二子,姚苌是其第二十四子。姚苌“少聪哲,多权略,廓落任率,不修行业,诸兄皆奇之”(《晋书·姚苌载记》)。姚苌随其兄姚襄(姚弋仲第五子)征战,多次参与决策。357年与前秦战于三原,兄襄死,兵败率众投降,后为苻坚部将,累建战功,累迁龙骧将军。383年淝水之战后,前秦大败,姚苌趁机据岭北之境,384年率羌人独立,自称大单于、万年秦王,年号白雀。 太元七年(382年)十月,前秦王苻坚在长安与群臣商议进攻东晋的事宜。苻坚此时踌躇满志,他认为前秦可以动员97万大军,并准备亲自出讨,以统一天下,朝臣多反对。苻坚本来还是比较能够纳谏的,但在伐晋这个问题上,变得异常固执,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后来,虽然太子苻宏、释道安、宠妃张夫人、爱子苻诜以及朝中许多大臣都一再进谏,但苻坚主意既定,不为所动。时慕容垂已有二心,便力主苻坚攻晋,他对苻坚说:“弱并于强,小并于大,此理势自然,非难知也。以陛下神武应期,威加海外,虎旅百万,韩、白满朝,而蕞尔江南,独违王命,岂可复留之以遗子孙哉!《诗》云:‘谋夫孔多,是用不集。’陛下断自圣心足矣,何必广询朝众!晋武平吴,所仗者张、杜二三臣而已,若从朝众之言,岂有混壹之功乎!”苻坚闻后大悦,说:“与吾共定天下者,独卿而已”(《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四》)。并赐帛五百匹。   慕容垂逃出樊笼,如鱼得水。而权翼则秘密派兵在慕容垂经过的桥下埋伏,慕容垂已起疑心,自凉马台扎草筏渡河而去。十二月,慕容垂至安阳,派参军田山拿信去见镇守邺城的长乐公苻丕(苻坚之子)。苻丕闻慕容垂北来,虽怀疑其欲叛秦,但仍然前去迎接。赵秋劝慕容垂乘机杀死苻丕,慕容垂认为自己羽翼未丰,没有同意。而苻丕也想杀死慕容垂,后侍郎天水姜让劝阻说:“垂反形未著,而明公擅杀之,非臣子之义;不如待以上宾之礼,严兵卫之,密表情状,听敕而后图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苻丕认为姜让之言有理。   苻丕让慕容垂住在邺西,并与其想见,慕容垂将兵败之事详细告诉了苻丕。苻丕走后,慕容垂与前燕旧臣暗中联系,准备重建燕国。时洛阳附近的丁零人翟斌起兵叛秦,准备攻豫州牧、平原公苻晖于洛阳,翟斌部中有大批的前燕人,苻坚便派慕容垂前去平叛。   慕容垂想入邺城参拜宗庙,苻丕不许,慕容垂便着服入城,但被亭吏阻拦。慕容垂大怒,杀吏烧亭而去。石越对苻丕说:“垂之在燕,破国乱家,及投命圣朝,蒙超常之遇,忽敢轻侮方镇,杀吏焚亭,反形已露,终为乱阶。将老兵疲,可袭而取之矣。”苻丕优柔寡断,说:“淮南之败,众散亲离,而垂侍卫圣躬,诚不可忘。”石越又说:“垂既不忠于燕,其肯尽忠于我乎!且其亡虏也,主上宠同功旧,不能铭泽誓忠,而首谋为乱,今不击之,必为后害”(《晋书·慕容垂载记》)。苻丕未从。石越出来后对别人说:“公父子好存小仁,不顾天下大计,吾属终当为鲜卑虏矣”(《晋书·慕容垂载记》)。   慕容垂留慕容农、慕容楷、慕容绍于邺城,行至安阳汤池,闵亮、李毘自邺城赶来,将苻丕与苻飞龙之言告诉了慕容垂。慕容垂乘机以此激怒其众,说:“吾尽忠于苻氏,而彼专欲图吾父子,吾虽欲已,得乎”(《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于是便以兵少为由,于河内募兵,几天时间便达至8000人。   平原公苻晖遣使责备慕容垂,让其赶紧进兵,慕容垂便对苻飞龙说:“今寇贼不远,当昼止夜行,袭其不意”(《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苻飞龙觉得有理,便同意了。一日夜,慕容垂派慕容宝率兵居前,慕容隆率兵跟随自己,并把氐兵分散编入队伍,并与慕容宝击鼓为号,一起动手。半夜,鼓声响,慕容垂部前后合击,全歼击苻飞龙与氐兵。并给苻坚写信,告诉其杀苻飞龙的原因。   当初,其子慕容麟曾告发慕容垂投秦,慕容垂一怒之下杀其母,但未忍心杀慕容麟。时杀苻飞龙,慕容麟屡献计谋,启发慕容垂,慕容垂非常高兴,遂待其诸子一样。慕容凤及前燕旧臣之子燕郡王慕容腾、辽西段延等闻翟斌起兵,各帅其部前去归附。平原公苻晖使武平武侯毛当去讨伐翟斌。慕容凤说:“凤今将雪先王之耻,请为斩此氐奴”(《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遂出兵击毛当,大败秦兵,斩毛当。 癸未,慕容垂渡河焚桥,已有兵3万人,下令说:“吾本外假秦声,内规兴复。乱法者军有常刑,奉命者赏不逾日,天下既定,封爵有差,不相负也”(《晋书·慕容垂载记》)。慕容垂留辽东鲜卑可足浑潭集兵于河内的沙城,派田山至邺城,将功赎罪起兵之事告之于慕容农等,让其起兵兵相应。时天色已晚,慕容农与慕容楷留宿邺城,慕容绍先出城至蒲池,盗符丕骏马数百匹,等候慕容农与慕容楷。月末,二人率数十骑微服出邺城与慕容绍会合,逃往列人(今河北邯郸市东)。   太元九年(384年)正月,慕容凤、王腾、段延皆劝翟斌奉慕容垂为盟主,翟斌从之。时慕容垂欲袭洛阳,不知翟斌来降是真是假,便拒之,说:“吾父子寄命秦朝,危而获济,荷主上不世之恩,蒙更生之惠,虽曰君臣,义深父子,岂可因其小隙,便怀二三。吾本救豫州,不赴君等,何为斯议而及于我”(《晋书·慕容垂载记》)!慕容垂至洛阳,平原公条符晖闻其杀苻飞龙,闭门拒守。翟斌见慕容垂对自己不来归有怀疑,便派长史郭通前去劝说慕容垂,慕容垂还是不信,后郭通说:“将军所以拒通者,岂非以翟斌兄弟山野异类,无奇才远略,必无所成故邪?独不念将军今日凭之,可以济大业乎”(《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五》)!慕容垂这才同,翟斌归附后,便劝慕容垂称王,慕容垂没同意,说:“新兴侯,国之正统,孤之君也。若以诸君之力,得平关东,当以大义喻秦,奉迎反正。无上自尊,非孤心也”(《晋书·慕容垂载记》)。慕容垂认为:“洛阳四面受敌,北阻大河,至于控驭燕、赵,非形胜之便,不如北取邺都,据之而制天下”(《晋书·慕容垂载记》)。众人同意,遂回师向东。   故扶余王余蔚为荥阳太守,率众投降慕容垂。慕容垂军至荥阳,称燕王,封官拜爵,以其弟慕容德为车骑大将军,封范阳王;其侄慕容楷为征西大将军,封太原王;翟斌为建义大将军,封河南王;余蔚为征东将军,统府左司马,封扶余王;卫驹为鹰扬将军,慕容凤为建策将军。亲率20余万军队,从石门(今河南荥阳石门)渡黄河,长驱攻前秦邺城。   慕容农到河北列人后,召集鲜卑、乌桓等部众,举兵反叛。慕容农号令严整,沿途招兵买马,攻城掠地,兵至数万。苻丕派石越率步骑兵万余讨伐慕容农,石越率军到达列人西面,被燕将赵秋及参军綦母滕击败,石越设围自守。诸将劝慕容农乘胜快速进击。慕容农认为秦军装备精良,如果白天与之交战,燕军易生惧,不如待天黑以后进攻,遂命令部队严阵以待。待到天黑,慕容农率军在城西列阵,先派400名壮士突破敌阵,大军随后冲击,秦兵大败,石越被斩,慕容农将其首级送给慕容垂。石越与毛当都是前秦骁将,所以苻坚派二人帮助二子镇守要地,如今相继被杀,前秦上下人心浮动。   不久,慕容垂到达邺城附近,改前秦建元为燕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