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忱微博:《大学》及译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2:12:02

《大学》及译文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静,静而後能安,安而後能虑,虑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後,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诚,意诚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齐,家齐而後国治,国治而後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後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诗云:“瞻彼淇澳(音郁),菉(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慄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诗云:“於戏(呜呼)!前王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諟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

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於(音乌)缉熙敬止。”为人君,止於仁。为人臣,止於敬。为人子,止於孝。为人父,止於慈。与国人交,止於信。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僻)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国。

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後嫁者也。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後求诸人。无诸己,而後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国在齐其家。

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国人。诗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後可以教国人。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後民法之也。此谓治国在齐其家。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所恶於上,毋以使下;所恶於下,毋以事上;所恶於前,毋以先後;所恶於後,毋以从前;所恶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恶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谓絜矩之道。

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僇矣。

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秦誓曰:“若有一介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寔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寔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

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菑(灾)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於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菑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大学》译文

《大学》所讲的道理在于发扬个人光辉的德行,在于使人知所振作去旧布新,达到最高最善的境界永不变迁。知道停止在最善的境界,以它为理想的目的,然后心志才有一定的方向,有了一定的方向,心就不会妄动了。心不妄动,然后不论处在任何环境,都能感到安稳。到处安稳思虑自然周到。思虑处处周到,然后做人才能达到理想的目的的最善的境界。任何一件东西都有根本和末梢,任何一桩事情都有终了和开始,知道那些该先,那些该后,那就接近大学所讲的道理了。

古人想表明自己明德使天下人民都能个知自新,必须先把自己的国家治理好,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国家,又必须先整好自己的家庭,要想整好自己的家庭,又必须先修好自己的行为,要修好自己的行为,又必须先端正自己的心志,要端正自己的心志,又必须先使自己的意念诚实,要使自己的意念诚实,又必须先增进自己的知识,要增进自己的知识,则在于能做到物尽其理。

事物的道理能穷尽,知识就无所不到了,知识能无所不到,心意也就能真实无妄了,心意能真实无妄,性情也就得当了,性情得当了,身体也就修好了,身能修好,家庭也就整治了,家庭能整治,国家也就治理好了,国家治理好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从皇上到平民,全都要以修身为根本,如果对修身的根本工夫先忽视,而想使国家治理好,天下太平,是绝对不可能的。对切身的修身要务应该重视的反而看轻了,而对身外高远的治理国家平天下的难事反而视为首要,从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啊!

所谓诚其意的意思就是不要欺骗自己,要像讨厌恶劣的臭气和爱好美丽的颜色样,自然而真切,这就可以自感满足惬意。所以君子独处时,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能随便。小人平时专干坏事,无恶不作,见着君子的时候,便躲躲闪闪的掩饰自己的坏处,而显露自己的伪善,可是在别人眼里,却像看见了他的心肝样明朗,这样的遮掩又有什么好处呢?这就是说,一个人内心真实,边会表现到外面来,所以说君子独处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

曾子曾经说过:“十双眼睛注视着你,十双手指着你,这是多么可怕的啊。”有钱人家可以把房子装饰的很漂亮,有德行的人可以润泽自己,内心坦荡,身体自然就安泰,所以君子一定要做到内心的意念都能真实无欺。

《诗经》里说:“你看那淇水岸边,绿竹是多么的茂盛,有个文质彬彬的君子,他对自己修养的勤勉,就像治玉,石,骨,角一样似的,把它剖开了,还要加以磨砺,细心雕刻,精益求精。看来他显的多么的严谨而英毅,煊赫而盛大。像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是会留念工人终身不忘的。”这首诗所说的意思是称赞君子研究道理学问要切磋,要琢磨。修身的功夫要严谨英毅,治学的态度煊赫盛大,正直的仪表。有品德的君子真教人难忘,难忘他的品德高尚,达到了最好的境界,人民自然就不会忘记。

诗经说:“从前的文王,武王,真是叫人难忘啊。”着是因为厚道的贤王获得他们的启示,而能够尊敬贤人,相爱亲人,后世的年也安享着他们流传下来的恩泽,各得其利,因此他们死后,人民还是不会忘记的。

商代的浴盆上所刻的铭文说“洗刷邪恶的意念,要像沐浴一样,今天把污垢洗掉了,明天还要继续不断的清洗,天天把它洗干净,使身心同样的天天清新”康诰说:作国君的要鼓励人民振作,改过自新。诗经上说“周朝虽然是个古老的国家,但是传到文王,却能自新而又能新民,所以承受天命,建立新兴的国家”因此,有德行的君王,对这点是没有不尽心尽力去做的。

诗经说“千里的京城,是人民所聚居的地方,泯蛮地叫着的黄鸟,知道自己栖息在山中林木丛茂的地方”孔子对这两句诗赞叹的说:“这些黄鸟对自己的栖息,尚且知道选择适当的地方,难道做一个人,还可以不如鸟吗?”

“德行深远的文王,他能不断的做着光明正大的事,敬谨的常把心意放在至善的地方。”所以做国君的应该做到仁爱人民,做臣子的应该做到敬事君长,做子女的应该做到孝顺父母,做父母的应该做到慈爱子女,与人交往应该做到诚实有信。

所谓修身在于正其心的意思是说心理有的愤怒,心情便不能得到平正,心理有的恐惧,便不能得到平正,心里有的爱好,便不能平正,心内有了忧虑,也就不能平正了。

如果一个人的心不专注,另想别的,就难以安详,好象心不在那里样,虽是睁着眼在看,却像没有看见样,明明竖着耳朵听,却像没有听见样。就是吃到的东西,也感觉不出是什么滋味。所以说修身在于首先端正自己的心。

所谓齐家在于修身的意思,是说一般人对于自己所亲爱的人,就一味的偏心爱护。对于自己所看不起或厌烦的人,就一味的轻视他。对于自己所害怕或尊敬的人,就一味的敬畏他,对于自己所同情和可怜的人,就一味的怜悯,对于自己所骄傲或怠慢的人,就存着偏见来对他傲慢。因此能够爱好这人而知道他的劣点,厌恶这人而知道他的优点的,这种人天下少有。

所以俗话说,一个人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不会知道他的坏处。岁于自己所种的秧苗,总是嫌弃它不壮硕。这样的溺爱和贪得无厌,因情思上存在偏见,又怎样能修身齐家呢?这就是所谓自身修不好,便不能整治家庭的道理。

所谓治国在于齐家的意思是说,连自己家里的人都教育不好,却能去教育好别人的,那是没有的事。所以有德行的人不出家门,就可以把教化推广到全国。能孝顺父母,也就能侍奉君主,能尊敬兄长的,也就能尊敬长上,能慈爱幼小的,也就能爱民而指示民众。康诰说“爱民要如爱自己的婴儿样。”心理却有这念头,诚实的去推求,虽然不能事事合理,但距离理想的地步也差不多了。这治家的道理,就像女人并没有先学会抚养孩子才出嫁的道理是样的。

做国君的如果一家都仁爱,全国人民也就跟着做仁爱的事了。一家都礼让,全国人民也就跟着推让无争了。国君一人如果贪欲暴戾,全国的人民也就跟着暴戾作乱起来。国家的机运系于领导人的影响是这样的重大。这就是领导人说错一句话就能坏事,做的严正就能安定国家。

尧,舜以仁政领导天下,而人民也跟着仁义,桀,纣以暴政领导,而人民也跟着行暴。倘若自己所行的是残暴的事,而想下令使人民做仁爱的事,人民一定不会听从的。所以要做国君的一定要求自己先有善行,然后才能要求别人做善事,自己没有过错,然后才能指责别人的过错。若自己所作所为全不合于推及人的恕道,而能使人信从的,是从来没有的事。所以说治理国家要先从齐家开始。

诗经说“看那桃花那样的鲜艳,桃叶那样的茂盛,这个女子出嫁后,一定能和夫家的人和睦相处的”能够与议价人融洽,然后才可以去教化国人。诗经又说“做兄弟的人必须和睦”也是这个道理。兄弟和睦了,然后才可以去用这美德去教化国人,诗经还说“自己做人的法则没有差错,便可以匡正四方的国家了”做人的父,子,兄,弟时,一切的行为都是足以使人效法的。然后人民才能去效法。这就叫做治理好国家必须先整治好自己的家庭。

所谓天下太平在于先能治理好国家的意思是说,在上位的人若能敬仰老人,那么人民有了榜样,就能兴起孝养父母的心了,在上位的人若能尊重长辈,那么人民也就看样都能敬重自己的兄长了。在上位的人能体恤孤弱,人民也就不忍背弃故旧和孤独的人了。所以做国君的,要有推己度人的胸襟,能做出榜样使人效法。凡是我不愿上级用不合理的态度对待我,我也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下属。凡是我所讨厌部下做那些不合理的事事,我也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上级。这种事曾经既然让人厌恶,就不要拿出行使在我后面的人身上。这种是若是以后被人厌恶了,就不要只顾着自己的意见去做,这事若是右边的人憎恨了,就不要拿到左边实施,同样的,如果左边的人厌恶,也就不要拿到右边实施。这就叫做推己度人的法则了。

诗经上说“快乐的君子,就像是人民的父母样”能做到人民所喜爱的,就去推行,人民所厌恶的就去革除。这才称的上是人民的父母。诗经又说“那高峻的南山,岩石是那么的巍峨,显赫的太师尹,就像南山样,国人都对他景仰”身为国家领导人,不可不事事谨慎,假使偏颇不平,就要被国人所杀戮了。

诗经说“商朝尚未失去民心以前,君王的德望可于上帝相比。应该以商殷为借鉴,就知道受天的大命做皇帝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了”这说明能够得到民心的,便得到国家,不得民心的就会失去国家。所以做国君的必先谨慎修德,有品德才有人民归附。有人民归附领土才能拓展。领土拓展了才有财货。有财货的国家用度才宽余。品德是人君的根本,财货是人君的末节。假使轻视品德而重视财货,那就要和人民争利,简直是推行劫夺的教化了。所以国君如果聚集财货在府库,人民就会因生活缺乏而流离失所,如果把库内的财货分化了,人民就回聚集来归附了。因此拿不合理的话待人,人家也不会以合理的话来待你。财货以不合理的手段收入,同样也会以不合理的方式支出。康诰说“天命不一常在一姓的”这就是说行仁政,就能保有国家,不行仁政,就会灭亡国家。

楚国有句话“楚国没有任何可宝贵的,只有行善为最宝贵”晋文公的舅舅子犯说“逃亡在外的人没有什么可以宝贵的,只有仁爱尊亲才最宝贵”

尚书秦誓说“如果有个一心耿介的臣子,笃实专一,除此别无特长,但他的心地美善,有容人的度量,看见人家有技能,就好比是自己的样,看见人家有圣德,内心就喜欢他们,人家的善言,就像是自己口中说出的样,实在能容纳他们。用这样的人能保护我的子孙和人民,这样对国家定有更多的贡献。假使见到别人有技能,由于嫉妒而讨厌他们,人家有圣德,遍设法使他们走投无路,不能容纳他们。用这样的人,必不能保护我的子孙和人民,这样对国家便很危险了”

只有仁德的君主在位,才能流放恶人,把他们驱逐到蛮夷之地去,不与不善的人同在中国境内。这样就是说只有仁德的人,才能真正的爱护好人,厌恶坏人。发现贤人而不能用他,或是句用他又不能亲近,这样便是怠慢。发现坏人而不能罢黜他,或是罢黜了又不能远离他,这便是过失。喜欢国人所讨厌的,讨厌国人喜欢的,这就违反人性,天灾人祸必定降临到自己身上。所以君子治理国家有个原则,就是行忠言,一定可以得到民众,骄傲放肆,便必然失去民众。

至于生产财宝也有个重要原则:从事生产的人多,坐食的人少;生产的快,消费用的慢;那么财货便常常充裕了。仁德的国君是把财货散给国人以发扬自己的德誉,不仁德的国君是牺牲德誉换来自己的财货。从未有在上位的好用仁爱来对待他的臣民,而他的臣民不用忠实来报答的,也从未有上下爱好忠义,而国家不会成功的。也没有府库里的财货不属于国君的道理。

鲁国的孟子曾说“士人做了大夫的,便不应该再细查养鸡养猪的小利,卿大夫的家里,便不应再蓄养牛羊来生息。拥有百辆兵车而有封邑的官员家里,便不应馔养一些专事搜刮的家臣。与其有专事损益搜刮的家臣,倒不如用鞋贪赃枉法的小吏”这是说国家不应该把财物当作利益,应该把道义视为利益。做一国的领袖如果专事搜刮财物,则一定要任用一些小人了,认为他们是有能力的人。领导国家而任用小人管事,那灾害祸难就会一起来了,到那时候,虽有贤能的人出来挽救,也好似没有办法了。这就叫做治理国家不应该把财货看作利益,而是应该以仁义道德做为国家最高利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