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丸论破苗木诚的妻子:英语翻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2 08:07:49

5与艾滋病抗争

  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艾滋病)是20世纪70年代末在美国发现的。自那时以来,艾滋病已夺走了20.4万多美国人的生命——其中有一半是在过去几年中丧生的。此外,在100万感染艾滋病病毒的人当中有18.5万人也将在一年内死亡。
  被诊断感染艾滋病病毒的人当中有一半是黑人和来自拉丁美洲的美国人。南部农村社区的妇女和青年是数量增长最快的艾滋病患者群体。
  尽管数量大得惊人,但联邦和各州政府在实施防止艾滋病蔓延的计划方面行动迟缓。鉴于政府行动不力,许多地方性组织便应运而生了。
  南卡罗来纳艾滋病教育网络机构成立于1985年,目的在于防止艾滋病病例数量的增加。和许多地方性组织一样,该组织缺乏资金,这迫使它创造性地使用其资源。为接触更多的社区居民,有些艾滋病教育计划在美发店实施。
  美发店老板在顾客进来时向他们散发艾滋病资料,在他们等着头发晾干时,向他们放映有关预防艾滋病的录像片。她还在店里放一些书籍和其他出版物,供顾客等候时阅读。她在工作的同时使许许多多人受到了教育,这一点着实让人赞叹。
  最近,这一教育网络机构已开始帮助整个美国东南部的发型设计师们在他们的美发店里实施类似计划。他们也是向学校、社区组织和教堂传播信息的有价值的资源。
  这一组织还总结出了一些对其他从事同样工作的团体颇有裨益的方法。尽管还没有一种能战胜艾滋病的方法,但这一网络机构在与艾滋病斗争中获得了以下经验:
  以社区居民能接受的方式与他们交谈。许多社区的居民受教育比例低,这使得向他们散发艾滋病资料、希望他们自己阅读这一做法不切实际。为解决这一问题,需要请一些善于绘画的人来编写适合于教育程度低的居民阅读的艾滋病教育图书。
  这些书采用简单的、手工绘制的“忧伤的脸”和“幸福的脸”等图画,说明防止感染艾滋病的方法。这些书也展示一些看上去同那些需要接受教育的人很相似的图片。当居民们看到熟悉的面孔和能够理解的语言时,就会发表更多的议论和看法。这样一来,这些书在使用它们的社区里所产生的影响要比政府出版的书产生的影响大,而政府出版的书籍成本要高出数千美元。
  培训青少年去教育自己的同龄人。由于艾滋病在南部农村地区的青少年当中传播速度最快,发型设计师们设立了一个称为“艾滋病克星”的项目,培训8到26岁的青少年,让他们到社区给同龄人上“艾滋病101”课程。这些青少年使这门课程变得简单易学,在向他们的同龄朋友解释感染艾滋病的危险性时,他们干得比成年人出色得多。他们在帮助父母理解孩子所经受的各种来自于同龄人的压力方面也起着重要作用。
  对“存在危险”这一概念重新界定,从而把不同背景、不同婚姻状况的妇女都包括进去。一位妇女的医生对她说她不存在染上艾滋病的危险,因为她已经结婚,而且不吸毒。这类错误观念困扰着医疗机构。根据疾病控制中心的预测,女性将占感染艾滋病病毒人数的80%。
  发型设计师们也强调每个人都存在着危险,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权保护自己——无论结婚与否。
  这些经验不是解决艾滋病危机的唯一方法,但在找到治疗艾滋病的方法之前,教育不失为预防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唯一安全措施。
  和以前其他传染病不同,艾滋病这一传染性疾病有可能夺去一代人的生命,从而使另一代人失去双亲。因而我们决不能让文化、种族和社会的障碍阻止我们专心从事我们必须做的工作。我们也不能因为政府工作效率低而放弃我们的工作。这是一场不宣而战的战争,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我们绝对不能因为谈论艾滋病会使我们感到难受,而听任人们继续被艾滋病夺去生命。每个人都必须成为教育者,必须学会生存。
  
  

在奥运会上最后一次跳水

  我登上梯子,听到起跳的指令,便开始做跃入空中的动作。我用脚蹬跳板,臂膀向后抬起,但马上意识到身体下落时可能会靠近跳板,碰伤手。转动身体时,我努力纠正动作,尽量把胳膊张开。接着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响声,身体就失去了控制。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的头部碰到了跳板。
  开始时我觉得很尴尬,想藏起来,想离开游泳池,而不让别人发现。接着便感到十分恐惧。头碰破了吗?流血了吗?游泳池里有没有血?我游到池边,注意到许多张惊愕的脸。人们都担心我头部是否受伤,而我却担心着比这更为可怕的事情。一位官员来检查我的头部。我赶忙把他和其他所有接近我的人推开。“别碰我! ”我几乎是在大叫,“走开!”
  这是1988年在韩国汉城举行的奥运会预选赛。在这一跳之前,我的成绩名列前茅。但现在,另外一件事情比获胜更重要。要是我的血溅到了游泳池里,就会危及其他跳水选手的生命。因为我知道——其他少数几个人也知道——我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母亲告诉我,我的生身父母是萨摩亚人,我出生时他们才十几岁,所以他们把我送给别人抚养。我18个月大的时候便开始接受体操训练。10岁时我便在游泳池的跳板上训练。
  由于我肤色黑,常常遭到学校里孩子们的辱骂。放学回家时常常遭到欺负。尽管同龄孩子们让我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但跳水却使我对自己有了信心。上七年级时,我开始吸毒。
  在16岁时,我获得参加1976年奥运会的机会。在决赛前一个月举行的预赛中,我获得了十米跳台和跳板的第一名!这是惊人的,因为我主要进行的是跳台训练。在决赛中我获得了跳台银牌。遗憾的是,我并不感到快乐。相反,我觉得自己失败了,因为我没能获得金牌。之后,我就跟着著名的奥运跳水教练罗恩·布赖恩训练。罗恩了解我,帮我加大训练强度。我很快成了国际跳水运动的顶尖选手。在1984年奥运会上我夺得两枚金牌:一枚跳台金牌,一枚跳板金牌。这是可喜的胜利。
  除了罗恩和几个朋友外,那时没有人知道我是同性恋者。我害怕如果人们知道了这一情况会对我感到厌恶。四年之后,当我为1988年汉城奥运会作准备时,得知我的伴侣得了艾滋病。我可能也是艾滋病病毒阳性或染上了艾滋病, 我得接受这一现实。当我知道自己的艾滋病检验结果是阳性时,我感到震惊和困惑。我会死去吗?我想在88年奥运会上再铸辉煌的心愿会化为泡影吗?我该怎么办?然而在这艰难的时刻,我却不能把这些告诉任何人,因为一旦人们知道我是艾滋病病毒阳性,我便不能参加奥运会比赛了。
  汉城奥运会预赛时我头部碰到了跳板,大家都很吃惊。尽管如此,我还是进入了决赛。第二天早晨训练时,教练让我从头部碰到跳板时的跳水动作开始练。起先我很害怕,但罗恩让我做了6次。每重复一次,我的信心就更增强一分。
  在决赛的最后一跳时,我最后一次领略了水下的宁静,然后我游到池边。我不敢看计分牌,我看着罗恩的脸。突然他跳了起来,人群欢呼了起来,我知道自己赢了——两枚金牌,一枚三米跳板金牌,一枚十米跳台金牌。除了知道我是艾滋病病毒阳性的罗恩和几个朋友,没有人知道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艾滋病迫使我停止跳水;这次奥运会之后,我只好退出职业跳水生涯。
  
  

6垃圾工

  

4月7日,星期六


  我和史蒂夫已拖运垃圾整整四个小时了,中间只停下来说了约五分钟的话。每次我将满满的一桶垃圾扛上肩,肩膀就痛得厉害,有时候扛着垃圾朝街上走,腿都打颤,可我心里却对自己说:“挺住,垃圾工,要挺住。”
  我原本就没有想过这工作会有什么快乐可言。倒、扛、走、扛、走。时间过得飞快。
  星期六意味着一路上大多数成年人会呆在家里。上学的孩子也一样。我心里琢磨,这可能意味着我挨家挨户收垃圾时可以和人们多搭上几句话了。很多人在花园里或花房里干活儿。多数人看上去是可以说说话的。虽没有工夫聊很久,但问候几句以示礼貌还是有时间的。
  但我吃惊地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直到我在几家院子里问候了几次以后,才意识到这么做是不常见的。偶尔,有人也会看着我,微笑一下,对我说一声“你好”,或者“今天天气真好”。这时,我还是感到有人情味儿。可多数情况下,人们的反应要么是不理我,要么是因为我这个垃圾工竟然也和他们说话而惊讶地盯着我看。
  一个身着家常便服的妇女见我绕过她家的拐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听到我向她打招呼,她就赶紧用衣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并匆忙退回屋里。我还听到咔嗒一声门被锁上了。另一个妇女,院子里养了一只巨大古怪的动物。我问她那是什么动物,她两眼盯着我。我以为她耳背,所以提高了声音。她好像给吓着了似的,冷冷地转身走了。
  这儿离垃圾场有很长一段路,在驾车去垃圾场的路上,史蒂夫气愤地叙说着这些事情。
  “从多数人看你的那种眼光,就知道在他们眼里垃圾工是怪物。如果你对他们问声好,他们就惊奇地看着你。他们根本没想到我们也是人。”
  “有个女人往垃圾箱里倒烟灰。我说,这样倒我们没法装运。她说:‘我倒什么你管得着吗?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垃圾工罢了。’我说:‘听着,太太,我的智商是137,高中毕业时是班上的尖子生。我干这活是为了挣钱,不是因为我只能干这个。’”
  “我真想对他们说:‘你瞧瞧,我跟你们一样干净。’可这没用。我从不对任何人说我是垃圾工。我说我是卡车司机。我家里人知道,可我妻子的家人不知道。如果有人正好碰到,问‘你是给垃圾公司开车吗?’我就说是。我相信我们做的事是人们所需要的,就像当警察或者消防队员一样。我并不为此而感到见不得人,可我也不会到处去吹嘘自己的工作。”
  “有一天,我妻子的一个朋友见到她孩子从家里跑出来看垃圾车,她就大声叫嚷起来:‘离那些垃圾工远点,他们身上脏。’我很生她的气。我说,‘那些垃圾工和我们一样干净。’‘你好像很同情他们似的,’她说。‘是的,我是很同情他们。’可我从没有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这活儿我原先只打算干两天,可现在我要干下去。这可锻炼人呢,虽然肩部肌肉酸痛,可我扛垃圾桶越扛越得心应手了。我越干越快,越干越利索。在室外干活还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而且完全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我干的活儿其实很干净。
  我还决定继续在人家的院子里向人们说“你好”。这不会有什么坏处,而且感觉依旧不错。说实话,我感到骄傲,我在做一项必不可少的工作。每晚工作结束时,我发现这个国家比早上更干净了。并不是许多人每晚都能这样说的。
  约翰·加德纳曾写道,一个只赞扬哲学家而蔑视管道工的社会必定会出现麻烦。他警告说:“这个社会的管道和理论都会出问题。”他也许应该进一步要求人们既尊重经济学家又尊重垃圾工;不然的话,他们都会在身后留下垃圾。
  

公司人

  星期天凌晨三点整,他终于把自己累死了。
  当然,讣告并没有这么说,只说他死于心脏病。但是他的朋友和熟人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是个典型的A型人,工作成瘾。相互间他们这么说,摇着头,并且沉思五或十分钟,反思他们的生活方式。
  此君叫菲尔,星期天凌晨三点整,把自己累死了。那天是他的休息日,可他却在工作。他把自己生命中的最后18年献给了那项工作。他51岁,是公司的一位副总裁。更确切地说,他是六位副总裁之一,而且,假如公司总裁去世或者很快退休的话,他是有可能升至最高职位的三位副总裁之一。菲尔是休息不起的。
  他每周工作六天,其中五天每天工作到晚上八点或九点,而此时他的公司除了当官的,其他人都已开始每周工作四天。他抽不出时间来做户外活动,除非你把他每月打一次高尔夫球也算在内。对于菲尔来说,那也是工作。他总是在办公桌上吃鸡蛋色拉三明治。当然,他比较胖,患有高血压。每逢星期六,菲尔就穿运动茄克衫而不是西服去办公室,因为是周末。
  他手下有很多人,大约60个,多数时候大多数人都喜欢他,敬慕他。其中三人将被认真考虑来接替他的工作。讣告对此避而不谈。
  然而讣告却一一列出了被他“留下的人”。在他身后有妻子海伦,她48岁,心地善良,但却没有特别的职业技能,结婚生子之前曾做过办公室工作。据她女儿说,多年前孩子们还小时,她就放弃了与他的工作竞争。公司的一位朋友说:“我知道你将多么思念他。”而她回答道:“我早已这样了。”
  “这些年来思念着他,”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一部分,这部分的她太关心这个男人了。从此她将“得到很好的关照” 。
  他“亲爱的孩子”中“亲爱的长子”在南方的一家制造公司当经理,工作很努力。在安葬父亲的前一天,他走访了邻居,试图多了解他的父亲。邻居们很尴尬,只能装作比事实上更了解他的父亲。
  他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今年24岁,刚刚结婚。她住在她母亲附近,两人关系亲密。但是,以前每当她和父亲单独在一起时,比如开车去什么地方时,两人几乎无话可说。
  最小的是个男孩,今年20岁,是个高中毕业生。和他的许多朋友一样,他满足于打零工,以维持吃饭和吸大麻。他父亲的工作不适合他。虽然如此,他依然努力理解他父亲,努力表明自己对他很重要,以此将他拴在家里。他是他父亲的最爱。在过去的两年里,菲尔常为担心这个男孩而睡不着觉。
  这男孩有一次说道:“我和我父亲只住在这里。”
  在葬礼上,60岁的公司总裁告诉48岁的寡妇,51岁的死者对公司非常重要,公司会思念他,很难找到人来代替他。寡妇不敢正面看他。她担心他会看出她的不快。毕竟,她需要他来理清他们之间的财务——优先认股权等等之类。
  菲尔身体胖,弦总是绷得紧紧的,工作太卖力。如果他不在办公室,他就放心不下。他是容易患心脏病的那种人。在一大群人中,你一眼就能将他辨认出来。
  因此,当他星期天凌晨三点整终于把自己累死时,没有人真正感到吃惊。
  安葬的那天下午五点,公司总裁已经开始(当然非常谨慎地)向他的左右询问接替菲尔的人选(三者之一)的情况。他问大家:“谁工作最卖力?”
  

7与枪遭遇

  和大多数城里人一样,我非常小心谨慎。在把车开进车库前,我会扫视街道和周围的小路,看看有没有异常的人或物。那天晚上也不例外。可是当我手里拿着肯德基炸鸡走出车库时,一个身材圆胖、留着短髭、头戴绒线帽、身穿深色尼龙夹克的年轻人从停车处旁的灌木丛中钻出来,把手枪顶在我的双眼之间。
  “交出来,他妈的──,”他威胁道,“交出来。”
  “嗨,”我说,“拿去吧。”我一边说,一边把肯德基快餐盒放在小路旁边的花盆上,同时设法把我房子的钥匙扔进灌木丛中。
  “你的钱在哪儿? 你的钱在哪儿?”他吼道。在我们遭遇的全过程中,他会重复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出于本能,我也同样重复着自己的话。
  “在我钱包里,在我钱包里。”我说。
  他走到我的背后,把枪顶在我的脖子上,开始搜我的裤子口袋。
  “钱包在哪儿?”他问。
  “在后面的口袋里。”
  “还有呢?”
  “我就这么多钱了。”
  “手表在哪儿?”
  “在这儿,”我边回答边把左臂伸出去。
  就在这时,他的同伙出现了。他很瘦小,手持一支加大的蓝色钢制手枪。他深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好似擦亮了的玻璃;他手臂和双腿毫无预示地移动着,就好像是连着看不见的电线似的。
  他厉声说道,“不许看我们,不许看我们。”
  他并不蠢。我看过许多刑事审判,因而知道在那些武装袭击的受害者中,很少有人能够辨认出袭击他们的人,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枪上,而没有注意持枪人。我有意识地留意了一下他们的面部细节。
  “我没有看你们。”当那个大个子劫匪把手表从我的手腕上扯下来时,我撒了个谎。
  “趴下,趴下,”那小个子命令我,并一把摘下了我的眼镜,把它扔到草坪上。
  这时,我已面朝下趴在了地上,前额紧贴着地面的泥土。那个大个子劫匪用枪顶着我的后脑勺,小个子用手枪紧紧顶着我左边的太阳穴。
  我当时想,“这下完了。莱斯利会受不了的。主啊,可怜可怜我这个有罪的人吧。”
  “这是什么?”大个子问道。
  我把头转向右边。
  “是肯德基炸鸡,”我说。
  “我们要带走,”大个子厉声说道。
  于是,突然间,劫匪们手里拿着钱包、手表和炸鸡,脚步声在黑暗的街道上越来越远。
  我转过身,看见他们的影子钻进了一辆汽车,急速地开走了。
  他们没有杀我,但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是仁慈? 是因为时间太紧而顾不上? 还是因为饥饿?
  “多奇怪啊,”我心中暗想,“竟然是炸鸡救了我的命。我看到的是死亡,而他们看到的是食物。”
  我站起身来,找到了钥匙,进了屋,然后拨通了911。接线员记下了我对劫匪的描述,然后派了辆警车来。我为自己倒了一杯烈性酒,不一会儿,两个穿制服的洛杉矶警察局的警察就到了。他们对此事作了笔录,说“幸好”没有受伤。
  “但是,” 临走时一个警察对我说,“他们拿走了你的炸鸡,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后来,一个警察打电话来询问其他细节。他说这两个劫匪的作案手法表明他们可能就是过去几个月里这一地区多起抢劫案的实施者。他让我到警察局去看一下疑犯的照片。
  于是,上周一我翻看了相簿大小的几本照片,多数是年轻人的──令人惊讶的是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实际上还是孩子。
  一张张翻看并研读这些照片,仿佛漂流在一条让人伤心的河流上,就像身处英国诗人布莱克笔下的泰晤士河,似乎“看见每一个过往行人都是满脸饥色,一副苦相”。
  这些年轻人聚合在一起构成了一条河流──一条已失去控制的河流,这条河流正吞噬着我们所珍视的东西的基础:我们的行动自由,我们的劳动果实,我们的生命,以及那些我们所珍视的人的生命。总有一天,我们将不得不面对这条河流,并探索其对现实不满的深层原因。
  而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看看罪犯的照片,并参与到构筑抑制犯罪的大坝中去。
  
  

我应持枪吗?

  我有一支黑色手枪,手柄是棕色的。手枪就搁在我的床头,里面装着五颗子弹,并且总是上了膛的。
  我一贯主张控制枪支,奇怪的是我现在依然主张控制枪支。以前我没有枪,并不是因为我对有关犯罪的统计资料不了解,也不是因为我自认为可以不受暴力的袭击。
  以前我认为自己不相信暴力,我自己也没暴力倾向,所以我不会受到暴力的侵袭。我还认为我对人性本善的信念会使这一假想成为现实。
  我应该把枪从住所带到车上,但是我没有这样做。这支枪可以做的、被用来做的,比它所能阻止的更让我感到恐惧。如果我带着枪的时候遭到了袭击,那我就一定会用它来杀人,而不仅仅是伤人。
  我曾想象自己遭遇歹徒的袭击,并不是真的遇到这种事:一个男子正在街上走。我锁上车,朝公寓走去,拿着钥匙准备开门。还没有走到门口,我觉得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把钱给我。”在我打开门之前我又听到了一个声音,然后我转过身,看到了一个持枪的人。
  他很害怕。我害怕我会吓着他,致使他朝我开枪,我还担心我把钱给他以后,他仍然会朝我开枪。我同样也很生气,因为一个我从未见过、也从未伤害过的人在用枪指着我。
  我想象的这起抢劫中有某种令我不安的东西,这是我不愿承认的东西,这是因为羞愧而被我有意略去的东西。
  我明白我为什么会想象自己遭到一个男子的抢劫:他们在身体上占有优势,而且我也从没听说有谁遭到过一个女人的抢劫。
  但为什么这个人是个黑人呢?为什么是个穿着破旧T恤,双眼发亮的黑人男子呢?为什么不是个白人?
  我想象我站在克莱尔本街和杰克逊街拐角处的一个加油站等待付款,这时,一个黑人从我身后走来。我没有回头,而是正眼朝前看,等着付款。我尽量不表现出自己的焦虑,而这种焦虑的产生仅仅是因为在一个名声不好的街区的加油站有一个黑人从我身后走来,而且他没有汽车。
  我又想象另一种可能性。当我听见那个声音时,我正带着枪在街上走。那人一定没看见我的枪。我很生气,因为我受到了威胁,因为有人为了得到我口袋里的钱而危及着我的生命。
  于是我转过身,既愤怒又恐惧,还未细想就开了枪。我也许只是因为50或100美元就杀了一个人。他曾试图抢劫我,可这一点并不重要。一个人因为钱而死,不一定是我的钱或者是他的钱,只是钱。是谁给他的生命如此标价的呢?
  我记得有一个晚上和朋友一起开着她父母的车,在卡尔顿街和图兰街交叉处遇到红灯,车停了下来。这时有一个黑人从我们车前穿过马路。我的朋友便不由自主地锁上了车门。
  我很讨厌她一看到那个黑人就锁上车门的举动。不知他是否注意到了我们这一举动。不知当别人一看到你就锁上车门,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又设想另外一种在我的公寓前遭遇歹徒的情景。当一个人向我要钱时我正带着枪。我很生气又很害怕,但我没有用枪。我害怕在我不使用枪的情况下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我更害怕杀死别人,害怕在因为杀了人而使良心遭受的无尽谴责中活着。于是我以生命做赌注,希望他拿了我的钱就会离开。但愿我能赢。
  现在我走进了我家附近的一家加油站。一个黑人已经在排队等候。他突然跳起来并转过身,在看见我以后才放松下来,对我说我吓着他了,因为这一带常出事。
  “对不起,”我微笑着说。我意识到担惊受怕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
  
  

8奇思妙想的产生

  奇思妙想是如何形成的,现在还没有令人满意的解释。你对某一个问题思考了很久,直至感到疲劳,把它忘掉了,也许暂时不去想它了,可后来却忽然来了灵感!当你不去想它的时候,答案却突然从天而降,仿佛上苍赐予你的一份礼物。
  当然,并非所有的思想都是这样产生的,但许多思想的产生确实如此,尤其是那些最为重要的思想。它们猛然间跃入人的脑海,闪烁着创造的光芒。它们是如何出现在人的脑海中的呢?这还是个谜。但这些思想一定来自某个地方。我们姑且假定它们是来自“潜意识”吧。这是有道理的,心理学家就是用这一术语来描述不为人知的思维过程。创造性思维有赖于未知的东西变成已知的东西。
  我们都有过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的经历,而这在那些富有创造性的天才人物身上最显而易见。他们中的许多人对这种经历有着强烈的感受,并在回忆录和信函中将其记录了下来。无论是宗教、哲学、文学,还是艺术、音乐,甚至数学、科学、技术发明,在任何领域的天才人物身上,我们都能找到这样的例子,虽然人们常常认为数学、科学以及技术发明所依赖的仅仅是逻辑和实验。一切真正创造性的活动都在某种程度上依赖于潜意识中的这些信号;一个人洞察力越强,这些信号就越鲜明、越引人注目。
  以理查德·瓦格纳创作《莱茵河的黄金》的前奏曲为例。有关“钟声”的创意瓦格纳已经构思了几年时间,而他竭尽全力着手进行作曲也已经数月。1853年9月4日他抵达斯佩齐亚,当时他正在生病。他去了一家旅馆。由于旅馆外面噪音太大,而他又在发烧,所以他无法入睡。第二天,他出去散步,走了很长的路,下午,他一头扎进沙发想睡一觉。这时候,他的潜意识长期以来一直在寻找的奇迹发生了。他进入了似睡非睡的朦胧状态,骤然间感觉到自己仿佛掉进了滔滔洪水之中, 不断地下沉,很快,洪水的冲击声和咆哮声以音乐的形式呈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意识到,久存于心中、却始终未能谱写成的《莱茵河的黄金》管弦乐前奏曲终于在他脑海里形成了。在这个事例中,意识在创作的时候对发现答案的实际过程一无所知。
  作为对照,我们可以举一个有名的事例,即法国伟大的数学家亨利·庞加莱发现被称为富克斯函数的数学新方法的故事。我们看到,在这位天才人物身上,意识活动事实上一直注视着潜意识所起的作用。一连几个星期,他每天伏案工作,花上一两个小时尝试着大量的组合,但毫无结果。一天夜里,他一反常规,喝了些清咖啡,无法入睡。许多想法在他脑子里不断涌现;他几乎能感觉到这些想法在相互碰撞,直到其中的两个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组合。到了早晨,他已经确证了一类富克斯函数的存在。他只需去证明其结果,而这只需要几个小时即可以解决。在这件事中,我们看到意识一直注视着在潜意识中形成的新组合,而瓦格纳的例子则显示了一个新想法在意识中的突然迸发。
  笛卡尔23岁时所做过的、决定了他的人生道路的一些梦,可以作为第三种创造性经历的例证。在这之前,笛卡尔一直在寻找确定性,先是在书本里,然后是在人群中,但均未成功。然后,在1619年11月10日的一次睡梦中,他有了一个意义重大的发现,即确定性只存在于自己的思想中,“我思,故我在”。这场梦使他充满了强烈的宗教热情。
  瓦格纳、庞加莱和笛卡尔的经历代表了各个文化领域中无数其他的经历。潜意识无疑是本能活动产生的源泉。然而,在创造性思维过程中,正是潜意识使得相对无序的成分变成新的有序形式。

提高创造力的方法

  客人已经到了, 但我又一次忘了把葡萄酒放进冰箱里。“别担心,” 一位朋友说,“我马上就能替你把酒冰好。”
  五分钟后,她拿着完全冰镇好的葡萄酒从厨房走出来。当被问到有什么秘诀时,她说:“我把葡萄酒倒进塑料袋里,再把袋子浸入冰水中。”
  客人们鼓掌喝彩。其中一个说,“要是我们大家都能这么聪明, 该多好啊! ”
  十年来的研究使我确信, 我们都能变得那样聪明。普通人与爱迪生、毕加索或者莎士比亚之间的差别不在于是否有创造力,而在于是否有通过激发创造性灵感并将这种灵感付诸实践来利用创造力的能力。我们大多数人很少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创造潜力,可蕴藏在我们每个人大脑里的思想宝库是能够被开启的。
  下面介绍几种提高创造力的具体方法。
  捕捉稍纵即逝的想法。好的想法就像兔子,会飞快地溜走,有时我们只能看到它的耳朵或者尾巴。所以, 要抓住它必须有所准备。有创造力的人总是随时准备采取行动——这也许是我们与这些人之间的唯一差别。
  1821年,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谈到他在马车上打盹时想到了一首美妙的曲子,“可我一醒来, 那首曲子便无影无踪了,我怎么也记不起来。”好在当贝多芬第二天乘坐同一辆马车时,那首曲子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于是他把它记录了下来,这对于贝多芬和我们都可谓是一件幸事。
  有好主意的时候,把它写下来——必要时就写在手臂上。并非所有的想法都有价值, 但先捉住它, 以后再作评价。
  冥思遐想。画家萨尔瓦多·达利经常手拿着勺子躺在沙发上。当他要入睡时,勺子就会掉到地板上的盘子里。响声会将他惊醒,他便立刻把在那个似睡非睡时的丰富世界里脑海中所浮现出来的众多形象绘成草图。
  人人都会经历这种奇特的状态,并可以加以利用。不妨试一试达利的方法或者干脆让自己随心所欲地遐想。身处“三地”——床、浴室和公共汽车——常常会使你产生奇思妙想。只要你的思维不受干扰,你就会才思如泉涌。
  寻找挑战。试一试邀请你生活中不同领域的朋友和商业伙伴来参加晚会。把不同年龄、不同社会地位的人组合在一起,会促使你用新的方法来思考问题。
  美国最具创造力的发明家之一埃德温·兰德说,使他产生发明宝丽来相机这一想法的是他三岁的女儿。1943年在去圣菲游览时,女儿问他,为什么她无法看到他刚刚拍摄的照片。在接下来的一小时里,兰德一边在圣菲游览,一边在脑中汇聚着他学过的所有化学知识。“照相机和胶片对于我变得清晰可见。在我的脑海里,它们如此真实,我用了好几个小时琢磨它们。”
  拓展你的视野。许多理工和人文科学方面的发现都融合了不同领域中的思想。以“两绳问题”为例。两根相距甚远的绳子分别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尽管你无法同时够到两根绳子,但有没有可能只用一把钳子就把两根绳子系到一起呢?
  一位大学生把钳子系到一根绳子上,然后让它像钟摆那样摆动起来。在绳子来回摆动的时候,他迅速走到另一根绳子那儿,将其尽量向前拉。当摆动的绳子靠近他时,他把它抓住,然后将两根绳子系到一起。
  当被问到是如何取得成功时,这个大学生解释道,他刚刚上完一堂有关摆动的物理课。他是把课堂上学到的知识应用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这个道理在其他方面也同样有效。要提高创造力,就得学习新的知识。如果你是银行家,就学一学跳踢踏舞;如果你是护士,就学一学维他命疗法。读一本关于某一门新学科的书,不要总是读同一家日报。新的东西与旧的东西会以全新的、可能是非常诱人的方式结合起来。要变得更有创造力意味着你得留心你那些无穷无尽的想法, 学会捕捉你脑子里的新东西,并将之付诸行动。
  
  

9学业成功,举手之劳

  一个大学教授的学生可能多达百人或百人以上,也可能少至三人。不管有多少学生,这当中总有一个学生与众不同,甚至是出类拔萃。不管教授的问题有多难解答,这种学生似乎都知道该如何作答。而且不管要求什么时候交功课,他都能按时交,而且不犯一点错误。
  你当然知道有这样的学生,也许他会激起你心中的怨气。当然了,能成为这样的人会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但是因为不是你本人表现得那么优秀,你拿不出高分,也不能游刃有余地完成作业,于是怨气越积越多。你也许会自问:“为什么我就不能像那家伙一样呢?为什么我就成不了出类拔萃的人呢?”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能成为那样的人。
  作为一个大学生,我对好学生和差学生所体现出的不同之处非常感兴趣。我并没有坐着不动,也没有嫉恨好学生,相反,我决定以此为己任去调查是什么神秘的原因让他们表现优异。在访谈了很多优秀学生及其教授后,我通过分析得出了几条建议,任何人都可以采纳这几条建议来激发自己身上的优秀潜质,使自己更上一层楼。
  第一条建议是:不要拖欠。对于学习,开始动手就很难,但如果你想把三周的学习任务在一个周末就搞定,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阅读速度最快的人也难以完成。再说了,如果该交的书面作业你拖欠了的话,就是老师后面收了也会扣你的分。或许他根本就不接受迟交的作业。大多数老师都认为,你应该有合理的学习计划,并且要认真对待。不能处理好学习和时间问题的学生是难以有机会出头的。
  学习中的一个大问题就是如何应付大量的学习资料;东西太多了,你简直不知道何从下手。很多人可能想从最容易的做起,然而,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得考虑换种方式。应该总是从最困难的地方入手,先除掉拦路虎。也许这需要你投入更多的精力。如果你开始就选择从难的部分下手,你就会投入更多的精力。如果任务个个都看起来一样简单(或困难),那就把最喜欢的留到最后做。在十一点半的时候你会更愿意去阅读那些听起来都的确有趣的政治学文章,而不太情愿去学习法语不规则动词,那任务让人觉得十分枯燥,但又不能不做。完成困难的后再做有趣的会让人觉得这是对自己的犒劳。这是第二条建议。
  第三条建议跟考试有关。尽管我们在学校里参加过千百次的考试,但我们却很少停下来想想怎样考好试。考试考得好的人并不是马不停蹄做到底,见一个问题就答一个。首先,他们快速通读试题。接着,他们集中精力完成自己掌握得最好的部分,因为有自信,所以回答得也快。最后他们才处理有一定难度的问题。对你来说,适应这一套应付考试的做法可能显得怪异,但它确实会对你有好处。
  这三条建议会让你学业更加成功。如果你问一下自己周围表现优异的同学,你会发现更多的好点子。要向他人学习,采用他们的方法来改善自己的学习状况,这样你肯定会提高自己的学业成绩。过一段时间后,你会发现,你自己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然后你也会注意到其他学生正妒忌你或者想方设法去发现你的秘诀。
  
  

专业选择之大困惑

  这个问题无处不在。从走廊到校园的每个角落到处都能听到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在问这个问题。它是新的流行词汇,新的搭讪语,比“你是什么星座的?”用得还多。不过我却难以作答。我讨厌这个问题。我的专业尚未确定,就跟那些尚在腹中刚刚开始孕育的婴儿一样。而且,按照我的态势,我只能等着流产了。看着可供选择的专业目录,我还是拿不定主意。我会因为犹豫不决而不得不退学吗?如果这个难题解决不了,我的生活会没有了快乐吗?
  明天是确定专业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天哪!其他每个人都在快乐地生活着,他们都选定了学习目标,憧憬着未来。这个决定实在是重大之极,我仍然没有取得大的进展。“甭着急,”朋友们会说,“你总还可以学商业”。
  商业?我不干。我是个艺术家。宁死也不学商业。实际上,我甚至连大学都可以不上,只要出去闯世界就行了,我出众的技艺和能力很快就会得到认同。就在我命运即将被决定的前夜,我父母设宴款待他们的两个朋友。
  终于可以歇口气了!难道我父母的朋友会关心专业什么的?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吃饭,可以暂时摆脱这个问题休息几小时了。不过我错了,他们谈的内容都跟专业有关。他俩都把自己的专业讲给我听,还对我该选什么专业发表意见。尽管如此,他们的建议根本不能让我在选专业的道路上有任何进展,而是让我更加糊涂。
  我们的客人似乎都不太适合他们所选的工作。就说艾尔肯斯医生吧,他宣称自己是外科手术专家,可连切肉都成问题。而艾伯森先生虽然是个海军飞行员,却连饭都喂不到嘴里去。他老是把饭往地板上掉。我无法想象他开战斗机的技术会是什么样子。
  饭吃完了,客人也离开了,夜更深了,而我的专业还是处于“未定”状态。我把专业目录拿出来,又开始一页页地翻看起可选的专业来,这都翻得有上百万次了。计算机?学计算机的人已经数不胜数了。汉语?我倒是一直想去中国,但似乎我到中国也用不着学汉语专业,甚至也不需要流利地说汉语。机械?不。广告?还是不行。真是没指望了。
  像其他大学生常常做的一样,我决定只管睡上一阵子,只要早点醒来,我就能给这个巨难的问题找到答案。我也闹不太清楚为什么大学生会认为他们的大脑在凌晨两点到六点之间会发生特殊的处理过程,让他们一下子把事情都弄清楚。这办法过去对我是管用的,但这次却失效了。
  实际上,跟其他大学生也常常可能遇到的情形一样,我睡过头了,早上10点才醒过来,错过了第一堂课──英语文学概况。我还有三个小时来决定将来致力于哪个工作,或者做随便什么事情。我总还可以学商业。
  在冲向学校的时候,我路过了一家电影院,那里正在上映《一次不够》。这部电影取材于杰奎琳·苏珊的畅销小说,大卫·简森主演。等等!电影,我喜欢电影!我可以学习电影专业。不行,没有电影这个专业。“但有电影制作专业”,我想起来了。就是它了!我曾经迷茫,但现在我找回自我了。我有专业了!
  十五年后,我想起了我那些朋友,他们当时确定了专业,满怀信心地开始自己的大学生涯。想起那些到处问“你学什么专业?”的朋友们,现在他们中极少有人从事自己当初所选专业方面的工作。我最后也没有成为电影制作人。有时候我仍然感到自己专业“未定”。
  只要你的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你学什么专业真的无关紧要。你要参加自己感兴趣的活动,乐于了解这个世界。你有充足的时间来决定将来做什么工作。
  
  

10做个诚实正直的人

  我祖父母认为,一个人要么诚实,要么不诚实,两者之间没有折中可言。在他们起居室的墙上挂着一句朴实无华的格言:“生活如新雪覆盖的大地,走过之处必定留下足迹。”他们没有必要去用语言作出解释, 因为他们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印证了这一真理。
  他们生来就认为,所谓正直,就是有自己的道德界定标准,既不贪财图利,也不因所处的环境而妥协。正直是判断自身行为的心灵标尺。
  遗憾的是,正直这一品格如今已不多见,而且越来越难寻觅了。但它却是社会各领域的真正基础,也是我们必须要求自己遵循的一条原则。检验这一价值观的一个好办法就是运用本人所说的“正直三角原则”,即下列三大原则:
  在面对个人压力的时候要坚定自己的信念。有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位外科护士第一天到一家知名医院的医疗小组协助手术的故事。她的责任是确保将手术中的每样手术器械和手术材料都如数清点好。这位护士对主刀医生说:“您只拿出了11块止血纱布,而我们一共用了12块。我们必须找到最后那一块纱布。”
  “我全拿出来了,” 外科医生肯定地对她说。“现在开始缝合刀口。”
  “您不能这样做,先生,”护士坚决反对,“我们应该为病人着想。”
  医生露出了笑容,他抬起脚,让护士看到了第12块纱布。“你在这家医院或其他任何一家医院都会干得很出色的。”他用肯定的语气对她说。
  所以,当你确信自己是正确的,就决不能让步。
  总是给予别人他们应得的表扬。不要害怕那些主意比你妙甚至比你聪明的人。
  戴维·奥格尔维是奥美广告公司的创始人,他送给新任命的各部门主管每人一个俄罗斯套娃,每个套娃从大到小依次有五个娃娃,以此来说明这个道理。
  最小的那个娃娃里面装着奥格尔维要告诉他们的话:“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聘用比我们小的人,那么我们的公司就会变成一个矮子公司。但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聘用比我们大的人,那么奥美广告公司就会变成一家巨人公司。”而奥美广告公司后来真的变成了巨人——国际上规模最大、名望最高的广告公司之一。
  要诚实坦白地表现真正的自我。缺乏实实在在内涵的人会去依靠外部因素——如长相或地位——来保持良好的自我感觉。他们必然会不择手段地去维护自己的这种假面具,而不太会去努力提高自己的内涵和素质。
  因此,要表现出真正的自我。别去设法掩盖生活中那些不尽人意的方面。正如罗伯特·舒勒所说,“艰苦的时光终将过去,坚强的人必将苦尽甘来。”换言之,要正视现实,要以成熟的心态去迎接生活的挑战。
  自尊和问心无愧是正直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加深你与他人关系的基础。为人正直意味着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因为那是对的,而不是因为合乎潮流或迎合了政治上的需要。在生活中如果能坚持原则,抵制住放松道德标准的种种诱惑,那你就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这样,你在跨入21世纪的时候,就不必为自己过去的所做所为而抱憾。这就是我祖父祖母教给我的做人的道理。
  
  

网上资源:最佳的作弊辅助手段?

  对一代又一代的学生来说,写学期论文即使不是最可怕的作业,也至少一直是让他们头疼和沮丧的主要原因。但是对于那些可以上网的人来说,借助几次链接就可以窃取到相关的资料。
  当代学生若想抄袭学期论文,用不着费劲去查找。他只要找对网址,就可以在那儿购买、预定或免费下载网上的论文。
  例如在“大学关心网助研中心”就能办到。你想“写”一篇关于“哈姆雷特所面临的不可调和的道德困境”的论文吗?只要交上29.75美元,文章就归你了。
  对于那些觉得这还太贵的人来说,可以另觅他法。“大学关心网”以每页5.95美元的价格出售收录在档的现成论文,且“论文质优价低”。这样,对于那些在乎价格的学生来说,买上几页就可大功告成了。
  “论文精粹”是另一个学生援助网站,它提供“优质” 而“价廉”的学期论文。“让您称心、保您成功”,这是该网站向潜在客户夸下的海口。
  如果你实在太懒或实在太忙,没时间写学期论文,那么“论文精粹”时刻恭候着你。只要一次性交费9.95美元,你就能在一整学期看到别人的论文。
  有的网址,如“学期论文大卖场”和“绝对免费:网上论文”免费提供课程论文。也就是说,只要你找到了想要的文章,你只需按一下键,然后下载即可。
  当然,学生们对这些网上资源了如指掌,于是有人担心,因特网一旦成为广受欢迎的最佳学习工具,也可能会变成作弊的最佳辅助手段。
  对于教师来说,他们面对的问题是要分辨学生是否是论文的真正作者。不过,据简·莫里森助教解释,对于眼光敏锐的老师来说,这件事也许不太难。
  “如果文章是来自因特网,学生会不敢正眼看我,他们会表现出不安,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而如果论文是自己一字一句写出来的,这样的学生能就自己的文章侃侃而谈,而且敢正视我。”莫里森说。
  抄袭学期论文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多年来人们一直在用盗来的知识财富做交易。但是因特网的出现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这种新技术是否在使作弊变得更为普遍?
  伯克利大学的一位高级管理人员对此表示怀疑。“对想要作弊的学生来说,不管技术水平如何,他都会作弊。认为因特网这种新工具会提高作弊的发生率,我觉得这是一种偏激的观点。”加里·汉德曼说。
  这一观点得到了伯克利大学一位名叫阿里亚尼·彻诺克的研究生的支持。他说,学生们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来判断怎样做对自己最有利。“这是个关乎诚实与否的问题。我们来这儿是学知识的,所以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个学习机会。”
  再则,有创造力的教师可以布置出学生无法作弊的作业来。
  “如果你布置的作业新颖独特,比如学生们必须根据给定的内容写一份讲义、写一个剧本,或用第一人称写一篇叙述文,那么你就能制止来路不正的作业。”图书馆媒体教师莱斯利·法默如是说。
  有的专家说,这种策略将从根本上迫使学生去更多地学习,而不只是下载网上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