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 意大利签证:马光的烦恼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8:13:52

马光的烦恼

司马光因砸了邻居的水釭,救了玩伴的一条小命;一砸红遍天下而被评为首届“中华全国当代十佳少年”(其他九人的名字及事迹分别为:悟空,西行降妖;董永,卖身葬父;郭靖,傻而不呆;飞鸿,扶清灭洋;舟子,打假先锋;唐骏,复制成功;老子,创立国教,孙子,兵法先河;儿子,父贵子荣)。与此同时,司马光所在的学堂也对他进行了表彰,在他臂上原有的三条杠杠上又加了四条,使他成了全国有名的七道杠争议少年

可是,这位七道杠争议少年最近却比较烦。起因是几天前他又砸了邻居的一口水缸,救了玩伴的一条小命。司马光原本期待再被评为第二届“中华全国当代十佳少年”。谁知表彰未来,却等来了知县老爷的一张传票,他的监护人即司马大叔也成了被告。

据说那位玩伴因灌水时间太长而得了肺水肿,其代理人向司马光提出索赔,项目为医疗费,后续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及精神抚慰金等。玩伴的父亲在公堂上提出索赔的理由是司马光把自己的孩子推人水缸,因此造成严重后果。司马光当然否认其指控。控辩双方唇枪舌战,你攻我防,但双方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支持自己的观点。最后县太爷支持了控方的观点,认为司马光伤害罪名成立,但因他其一系未成年,其二因砸缸而中止犯罪,因此不宜追究其刑事责任,但民事赔偿难逃,当堂判决被告赔偿原告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白银十万两,对于原告的其他要求不予支持。

司马光始终认为玩伴不是自己推下去的,自己没有赔偿的理由。县太爷义正词严地进行了驳斥:“既然不是你推下去的,那你为什么去救他?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县太爷并说,这一判决,在全国的司法界起到了标杆性的作用。

司马大叔和司马光无奈地回到家中,只能开始凑钱。但还未等到他父子凑到几钱银子,又接到知县老爷的一张传票,案由是司马光犯了损害公私财产罪,且数额巨大,同样理由是司马光系未成年少年,不宜追究刑事责任,但民事赔偿难逃。

公堂上“讨”声依旧,只不过原告换成了被砸了水缸的邻居。损坏别人的东西要赔,这是人之常情,司马大叔爽快地答应了邻居的要求。但随后却大吃一惊。因为邻居提出民事赔偿的标的是一百万两银子。

“只不过是一口破缸而已。当初买的时候,是我和你一起抬回来的,你只不过花了几吊铜钱而已。”司马大叔对邻居的雪上加霜,落井下石般的讹诈愤愤不已。

邻居不慌不忙地给司马大叔讲述了一段史料:远在上古时期,轩辕黄帝与蚩尤进行一场大PK,蚩尤发动了一场火攻,当时浓烟滚滚,烈火熊熊。轩辕黄帝立即祭起一口水缸,用里面的水浇灭了大火,最后取得了大PK的胜利。“轩辕黄帝祭起一口水缸和你有什么关系?” 司马大叔感到十分好笑。

邻居却说当然有关系,因为彼水缸就是此水缸。自家院里的水缸是在菜市场里“捡漏”得来的上古极品。

“你说这水缸是轩辕黄帝的,就是轩辕黄帝的?我还说你是司马光的儿子呢,你信不信?” 的确司马大叔讲的话糙但理不糙,应该是无懈可击。

谁知邻居在口袋中掏出一张像便后用纸般的文书,说这是具有教授级别的专家出具的鉴定证书,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该水缸是上古神器,现行保守估价应在一百万两银子左右,并还有升值空间。在教授级别的专家“狗不理”,“猪肮脏”的署名下还盖了一个“宫廷文物鉴定委员会”的印戳。事实上该委员会是通过注册而合法存在的,教授级别的专家“狗不理”“猪肮脏”,国家也是认可的;至今为止还天天在古玩市场流窜,按司马大叔后来的讲法,他们天天还在造假,疯狂“作案”敛财。由于呈堂证供的这张证书是千真万确的,司马大叔又败诉了,并输光了全部家当,还欠两屁股的债。

回到家里,司马大叔气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冲着儿子一顿臭骂:“马光,你这混小子,你是在砸缸救人吗?你明明是在砸缸毁家。我们司马家几辈子积攒的家当,由于你砸了一口缸,彻底給砸光了;趁现在还未成年,干脆把你的姓名改成司马砸光得了。现在大家要净身出户了,你满意了?”司马光当然不满意,但这时只有捱骂的份。

“告诉你,现在我们就是站在大街上也是洪七公不疼,乔峰不爱了。”

“难道我们连乞丐也做不了了?” 司马砸光不解。

“乞丐就是穷了点,但他们没有欠债。我们的欠债几辈子能还清?” 司马大叔泪牛满面,七不成声。

司马砸光非常困惑地找到他那授业的恩师,与之倾述自己的烦恼:“先生,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救人难道错了吗?”

“孩子,整件事中只有你才是对的,其他都是错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流氓居然排成行上公堂了。”老学究只能如此这般地安抚这一颗被摧残的幼小的心灵。

“先生,不怕流氓上公堂,就怕流氓坐公堂。第一场官司虽然我输了,但按县太爷的逻辑推理,他自己就是在犯罪。” 司马砸光愤愤不平。

“此话怎讲?”

“如果他不是收了原告的贿赂,怎么会作出如此下流的标杆性的判决?我要滚钉板,滚到州衙去告那狗官贪赃枉法。”

“不可,不可。你有证据吗?” 老学究连连阻止:“光光,如果你在路上给疯狗咬了一口,你会如何处置?”

“马上逃离。”司马砸光不假思索地回答。

“对喽,这就叫惹不起,躲得起。设想,你反过来也咬一口疯狗,那你不也成疯狗了吗?当然如果你有证据另当别论。”

“我气的是那玩伴的父亲,也就是他那法定监护人不知恩图报也算了,谁知却变成了一条中条山的恶狼,我司马也变成了东郭。先生,今后我还要不要再砸缸,再救人?”

“那还真不好说,如果人人见死不救,那我泱泱中华上下四千余年助人为乐的文明史(注:中华文明史至今原本应有上下五千年,但据史料记载司马砸光生于公元1019年,砸缸事件应发生在公元1024年)岂非荡然无存?岂非正合那位县太爷抹黑文明史的心意?如果还让你砸缸,还让你救人,请问:你还有救人,赔缸的成本吗?即使你卖肾,卖肺,卖肝,卖眼角膜,你还能砸几次?救几次?”望着失望的司马砸光之眼神,先生安慰道:“光光,你也别急,听说马上就要发明照相机,摄像机了。到时你先用照相机,摄像机把整个过程拍下来,摄下来。然后你想砸缸就砸缸,你想救人就救人,只要有了证据还怕那县衙门的疯狗,中条山的恶狼?”

“先生,那叫兽与恶邻如此丧尽天良,难道不怕报应莫?不怕天打雷劈莫?” 司马砸光还是愤愤不平。

“光光,忍字当头是你司马家族遗风。想当年乃祖司马懿与诸葛亮大战祁山。为了逼司马懿出战,诸葛亮给他送去一套红妆,意思是说乃祖不是男人。谁知乃祖竟当着使者的面穿起红妆对着青铜镜横照竖照一番。居然还翘起兰花指对使者说:手工还不错,我喜欢。回去告诉葛亮就是腰围还大了点,领口再低一点更好。你看乃祖连男人的根都不要了?你还在乎身外之物?更何况任何人出世时,带来的只不过是一根脐带;离世时连一根裤带也带不走。忍了吧,乃祖遗风还等你发扬光大呢。“(司马砸光的授业恩师没有认真研究过司马家族谱,颠倒了两者的关系,其实司马砸光才是司马懿的“乃祖”,但不管如何,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司马砸光为了得到真谛再一次问道与授业的恩师:“先生世间如再有县衙门的疯狗,中条山的恶狼,制假的叫兽,杀千刀的恶邻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出治乎?”

“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切看他,必遭天杀。”老夫子坚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