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明彩丝雾散粉:新疆经济发展战略定位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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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部(中国)经济研究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2)
摘要:文章在探寻新疆经济发展战略转型的历史轨迹和对“唯自然资源拉动型”经济发展观审视的基础上,重新审视并定位新疆的发展战略。文章指出,地缘战略与政治角力的变化,需要重启陆上大通道;中亚经济全面复苏、南亚经济高速增长和西亚战略凸现生机,给新疆经济发展带来好的机遇;底蕴丰厚的西域文化遗产是新疆文化产业发展的新亮点;新疆还更应发展“知识资源型”经济模式;文章还指出了新疆区域经济布局和推进新型工业化的关键点。
关键词:新疆经济;发展战略;定位重构
中图分类号:F06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9245(2008)03-
收稿日期:2008-02-25
作者简介:唐立久(1962-),男,东西部(中国)经济研究院院长、兼任北京东西部经济研究中心秘书长、新疆农业大学客座教授,主要从事区域经济研究。
古丝绸之路是联结欧、亚、非三大洲最便捷的陆上国际商道。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快,实力较量、资源争夺已呈白热化状态。新疆是中国最大的行政区域,西临中亚、西亚,通欧非大陆,东承九洲华夏,恰好处于从朝鲜到中西亚的大弧形区域的中心区。面对中西亚地缘战略与国际政治角力以及中亚经济全面复苏、南亚经济高速增长和国内经济战略性调整,历史再次把新疆复兴的机遇带给了丝绸之路。重新审视和科学定位新疆的发展战略,完全可以发展一个全新的新疆。
一、地缘战略与政治角力的变化,重启陆上大通道已成为新的诉求
从历史上看,从中国到欧洲,有两条重要的路径:一条是陆上丝绸之路,另一条是水上丝绸之路。当时的贸易由于交通工具不发达,靠陆路人推马驮运输成本极高,加上在欧亚大陆不同的国家、民族和宗教,不同的文化与法律,最终不得不使连接亚欧的陆上丝绸之路渐次衰落和中断。此后,海上丝绸之路逐步形成了,马六甲海峡也就成为了中国与世界经济联系的重要通道。
随着我国对外开放日益深入和现代化的不断演进,中国已在世界经济、政治格局中占有重要的席位。中国需要世界,世界也需要中国。中国的发展对世界产生了有史以来最强的依赖,成为西方发达国家在资源、市场竞争中的重要对手。西方发达国家对中国的钳制,已完全从军事层面扩展到整个经济领域。
中国是世界上规模最大、发展速度最快的经济体之一,同时也是全球能源消费增长最快的国家之一,更是严重缺少能源的国家之一。中国在1993年首次成为石油净进口国,1996年成为原油净进口国以来,2004年的原油进口更突破亿吨大关。目前,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能源消费国,而其中石油的消费量呈逐年大幅度上升趋势。2007年我国原油表观消费量约为3.46亿吨,净进口原油1.5928亿吨,同比增长14.7%,原油对外依存度达到46.05%。预计2008年,我国原油表观消费量约为3.98亿吨,原油对外依存度将突破47%%。到2020年,中国石油供需缺口将达2.5亿,石油消费量将达4.5亿至6.1亿,而中国国内可供量却只有1.8亿吨至2亿吨,缺口达2.5亿至4.3亿吨。专家甚至预言,到2020年前后,石油进口量有可能超过3亿吨,而成为世界第一大油品进口国。
中国的石油进口来自中东、非洲、东南亚地区,进口原油的五分之四左右是通过马六甲海峡运输的。据测算,每天通过马六甲海峡的船只近6成是中国船只。马六甲海峡已经与中国经济安全息息相关。这个由新加坡、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三国共管的海峡,直接扼住东亚国家的能源咽喉,而马六甲海峡已被美国牢牢实行武力监控。“马六甲海峡困局”已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一块心病。
2006年7月,胡锦涛总书记八国集团峰会时提出:中国高度重视能源问题。中国能源战略的基本内容是:坚持节约优先、立足国内、多元发展、保护环境,加强国际互利合作,努力构筑稳定、经济、清洁的能源供应体系,将能源安全提到了国家安全的战略高度。随着地缘战略格局与政治角力的变化,陆路通道成为新的诉求。为此,必须从传统的“一洋战略”向更加安全稳妥的“海陆并行战略”转变,特别是在面对全球能源需求趋于紧张的现实情况下,中国就避开马六甲海峡的石油运输替代通道设计了三大陆路战略:
一是北线战略:其中东线连接俄罗斯西伯利亚东部的安加尔斯克与中国大庆的石油管道,现进入实际运作阶段;根据 2006年中俄政府签订了天然气合作框架协议,西线天然气管道从俄阿尔泰共和国出境,进入新疆;
二是南线战略:开凿克拉地峡运河,兴建泰国南部沿海、海陆联运陆桥、泛亚洲石油大陆桥,参与西南周边国家的油气资源勘探开发,修建中缅石油管道(将来自中东的石油从缅甸实兑港上岸,经云南瑞丽到达昆明),这些方案仅处于构想阶段,尚未论证实施;
三是西线战略:建设中哈石油、中土天然气管线,兴建中国——吉尔吉斯斯坦、中国——巴基斯坦铁路(红其拉甫口岸——瓜达尔港)。2006年5月25日,中哈石油管道正式开启阀门,实际上是开启了中国境外陆路石油管线的供油时代,标志着中国进入了一个更加稳定、安全、持续供油的时代。按照中哈两国协议,管道运营初期年输油1000万吨,2010年升至2000万吨,相当于中国2005年原油进口量的15%。在中哈石油管道向中国输送的原油中,50%来自哈萨克斯坦的扎纳诺尔油田和阿克纠宾油田,50%来自里海地区的俄罗斯油田。2007年8月29日,中土天然气管道开工建设,中土天然气管道西起中亚最大河流之一的阿姆河之滨,穿过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直至上海,主干线总长约1万公里,年300亿立方米的天然气。
到2020年前,中国的能源领域估计需要近1.4万亿美元的投资,相当于拉丁美洲和非洲两大洲的能源领域投资总额。中国石油年需求量将从2002年的2.478亿吨激增至2007年的3.562亿吨。在现行政策的环境下,到2020年,中国的能源需求每年将增长4.4%, 将从2003年的60个QBTU(一千之五次方的英国热量单位)增加到2020年的124个QBTU,增加一倍以上。在这种基准情境下,到2020年,中国将占到全球能源消费增长量的34%,到2020年,石油将占中国总体能源结构的31%,而目前是22%。中国总体能源消费将触及28.3亿吨标准煤当量,远高于2003年的15.6亿吨。
在世界油气资源相关的地缘政治图画中,中亚与俄罗斯位于心脏地带,谁控制了它们,谁就能在全球能源战略格局中争得主动,里海地区的石油储量估计在900亿—2000亿桶之间,约占世界石油总储量的8%,石油储量价值达4万多亿美元。天然气储量保守估计也有14万亿立方米左右,占世界总量的4.3%。加强与中亚和俄罗斯的石油合作,将是中国规避石油风险,提高能源安全水平的极具潜在意义的方法。虽然目前人们对中亚石油储量的看法仍见仁见智,中亚石油源源不断地流入世界市场也尚需时日;俄罗斯这个“石油新贵”从资源基础来看,也无法取代中东地区作为石油“强力卖家”的地位,但是从长远来看,俄罗斯、中亚有可能与中东形成“石油心脏地带”的前景不能不进入我们的视野。因此,主动出击俄罗斯与中亚国家进行外交博弈,使俄罗斯和中亚石油应成为保障中国石油安全的“超级替补”。特别是中哈、中土管线的相继建设将为中国提供长期、稳定陆路能源供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中哈石油管线的营运意味着中国将摆脱困难重重的海上运输,直接从陆路进口石油,从而减少利益冲突,强化中国全球化与市场化进程。新疆拥有的油气资源优势和毗邻中亚国家的地缘优势,将使其成为中国能源安全战略的重点部署区域,其战略意义至关重要。
二、中亚经济全面复苏、南亚经济高速增长和西亚战略凸现生机
(一)中亚经济全面复苏。中亚是联结欧洲和亚洲的陆上走廊,古代丝绸之路横穿这里,使该地区在历史上一度成为重要的商业贸易中转站。在独立10余年的时间里,中亚五国——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均经历过严重的经济衰退,并进行了艰难的经济转轨,但从1999年下半年开始,中亚五国的主要宏观经济指标开始回升,经济进入恢复性增长阶段。特别是2004-2007年三年间, 哈萨克斯坦GDP年均增长率为33.2%,乌兹别克斯坦为14.470%,土库曼斯坦17.6%,塔吉克斯坦12.6%。其中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国民生产总值由2004年的423亿美元、120亿美元、197亿美元增长到2007年的1038亿美元、180亿美元和330亿美元,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两国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也由2700美元、1120美元分别增长到6314美元和5055美元。中亚五国把自己定位于“欧亚桥梁”,并努力走向世界。
中亚国家大多自然资源富集,尚待开发,因此在国际政治经济格局中占据了特殊的位置。蕴藏着丰富的天然气和石油资源。石油储量仅次于海湾地区,居世界第二位,天然气储量仅次于俄罗斯和中东地区,居世界第3位。据预测,2010年后,哈萨克斯坦每年有能力出口1亿吨原油和1000亿立方米天然气,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每年的天然气出口也有望分别达到1000亿和200亿立方米。 只有进入国际市场,中亚地区的资源才有可能变成真正的财富。因此,土库曼斯坦最早提出要成为中亚的“科威特”,其他国家随后也纷纷打出“资源”牌,向主要经济合作伙伴推销资源产品,并很快引起世界的关注和资本的涌入。中亚各国还积极促进贸易渠道和出口线路的“多元化”,变被动为主动,努力增加同承运商、进口国讨价还价的筹码。
自1996年“上海合作组织”成立以来,中亚四国(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与中国在政治、军事、经济、教育、交通、能源、环保等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合作。众所周知,经济因素是当今国际关系的主要纽带之一,互惠互利的经贸往来对促进各国发展友好关系、维护地区的和平和稳定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新疆与中亚国家的经济结构具有较强的依存性、互补性与互利性,尤其是能源产业符合双方的利益,蕴藏着巨大的合作潜力。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的设立,更加强了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间的合作,使其真正成为上海合作组织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示范和窗口,同时也使新疆在中亚的经济重心地位凸现。
(二)以印度为首的南亚经济得到较快发展。南亚经济在近五年间保持着较快的增长,2007年,南亚各国的平均增长率保持在6.7%以上。而印度作为南亚经济增长的引擎,2002年~2007年的经济增长率年均在8%以上,在全球20个最大经济体中仅次于中国。印度经济高速增长主要是依赖农业、工业和服务业(尤其是软件业)三大产业的巨大发展,这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印度经济首次形成这种齐头并进的局面。
考虑到中国与印度近年来的经贸合作的加强、印度经济增长的大势和印巴国家关系的和解,中国新疆与巴基斯坦的国际联运直达卡拉奇港,再转运到印度和孟加拉等南亚国家以及阿拉伯湾、中东、东非和北非等国家。因为横跨中国和南亚次大陆的道路交通比从我国海港直接海运快捷,比空运廉价。中国内地产品通过新疆与巴基斯坦的国际联运来接通巨大的南亚市场,具有相当大的可行性。这是新时代的丝绸之路,新疆将得以恢复其在丝绸之路上沟通中西方经贸文化交流的重要角色。
(三)西亚战略凸现生机。西亚地处亚、非、欧之间交界地带,雄踞里海、黑海、地中海、红海和阿拉伯海之间,被称为“五海之地”。西亚除铁路、公路以及航空线连接着三大洲外,还控制着海上交通要道,是联结三大洲、沟通两大洋的枢纽。西亚是世界石油宝库,石油储量约占世界总储量的50%以上,西亚石油输出量约占世界石油总输出量的60%,其中,一部分通过输油管道输到地中海沿岸,再用油船运往西欧和美国;另一部分由波斯湾经马六甲海峡运往日本,或由波斯湾经好望角,或经苏伊士运河、地中海运往西欧和美国。
新亚欧大陆桥的开发建设将使中、西亚国家的交通运输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它能大大缩短运输距离,使中亚到远东的货物运输比绕过好望角的海上运输线缩短运距近2万公里,运费节省25%以上,时间缩短一个多月。同样,如果石油运输管线能够贯通西亚——中亚——中国,将有效解决中国的原油进口问题,其中新疆将是国内最重要的石油炼化基地,并承担起向我国内地输入原油及化工产品的重任。
新疆地处亚欧大陆的中心,与8个国家接壤,拥有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蒙古、俄罗斯联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约13.5亿人口的大市场,新疆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中国与中亚、南亚和西亚进行经贸合作的前沿,并将作为中国和中亚、南亚及西亚经济合作的承接地和聚合点。
三、底蕴丰厚的西域文化遗产,是新疆文化产业发展的新亮点
西域之称,始于西汉统一时,它的发达久远,为东西方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大交流,提供了空前的便利和最佳的契机。新疆作为这条大通道的主干段和枢纽地段,其得天独厚的位置使之成为国际商贸的最为关键的集散地和东西方交流的桥梁。
新疆地域辽阔、深居内陆,使其能兼容并蓄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若干大山脉、大冰川、大水系、大沙漠、大绿洲、大草原、大森林……造物主的这种独钟厚爱,使新疆的自然景观显示出举世无双的恢宏博大、伟丽雄奇、苍劲豪放、绚烂多姿的风采。新疆历史悠久,民族众多,文化积淀广厚深邃,素有“世界民族大博览馆”、“世界宗教大博览馆”的双重美誉;并且曾经创造出蜚声中外、辉煌千载的西域艺术。从已发现的旧石器、新石器时代的18处人类文化遗址考察看,这里的文化层次与文化要素,与黄河流域的同期文化或后期文化基本上属于同一类型及其延续。从古墓葬和古城遗址出土的文物来看,又以东方文化型或东西方两大文化系混合型的文化特征居多。因而,展现出了新疆独有的音容百韵、奇光异彩的民风民俗。新疆自然景观的宏伟博大、雄浑豪放,与人文景观的多元多维、璀璨辉煌的巧妙结合,相映成趣。
新疆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之地,正是由于印度、伊朗、阿拉伯国家以及其他的西域地区或国家的一些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东西传到了新疆,又传播到东方。通过文化交流,民族间弃短取长,互相调剂,互相补充,把许多民族的智慧汇集在一起,又从而发扬光大之,才形成了西域文化。 生活在这里的各族人民在历史上创造的一系列灿烂文化和民俗风情,深刻地影响了中亚、西亚、南亚和祖国内地各族人民的生活。为不同文明、不同民族的交流和融合做出过不朽的贡献。新疆的音乐、舞蹈、农作物、生产工具、文学、语言文字、服装、风俗习惯、饮食文化、工艺、建筑……至今还牢牢地刻在周边国家人民和内地许多兄弟民族的日常生活中。
新疆被中外称为“文化汇集博物馆”。在文化意义上,新疆是西域文化的所在地,研究文化一定绕不过西域文化。从更大范围上讲,西域文化是人类文化史上的动脉,它沟通了人类的四大文化。人类在过去几千年的历史上共创造了中国文化体系、印度文化体系,阿拉伯伊斯兰文化体系,自古希腊、罗马至今的欧美文化体系的四大文化体系。这四大文化体系在新疆交汇,在全世界这是惟一的一个地方,形成了西域文化。
西域文化是一种国际的、多元的、原始的、生态的、神秘性的文化,这是一笔宝贵的历史遗产。随着社会文化和经济的不断发展,作为一种无形资产和持续性资源,其内涵将不断丰富和深挖,它的价值将会愈加凸现,其发展前景和资产价值不可估量。
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文化传播的载体。旅游离不开文化,只有与文化结合的旅游才能保持魅力长久不衰,文化也离不开旅游,只有紧紧抓住旅游这个新载体的文化才能彰显其独特的吸引力。西域文化有着独特的人文魅力,因其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底蕴深厚,在世界社会历史进程有着特殊的贡献。
新疆的很多城市都有深厚的西域文化积淀,这种积淀不仅存在于古代楼兰国、精绝国,还留存于很多曾经繁华过的年代久远的城市。新疆丰富而多元的文化在复杂而漫长的历史演变中,部分或完整地留存在拜城、轮台、疏附、莎车、和田、伊宁、额敏等城市,有些城市的文化始自汉代,在不同历史阶段呈现不同文化风格和特征,在历史的演变中不断吸收和沉淀、也在不断更新。新疆的文化积淀不是一元而是多元的,有的城市文化是俄罗斯风格,有的是阿拉伯风格,有的表现出汉文化特征,有的则是多民族文化共有。布尔津县有着鲜明的俄罗斯文化特征,这些历史性城市的文化遗存形成了独具魅力的新疆特色,在内地难得一见,强烈吸引着游客和专家学者的心。
西域文化、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明彼此善待与融合;各民族极具特色的民俗风情彼此善待与融合;各种宗教的文化彼此善待与融合。人员的流动与交往,民族的迁入与迁出,尤其是外来的不同民族与本地民族长期的杂居与融合,就必然会造成多元文化的结合与多维文化的混融,形成一种最富包容能力而又独具特色的西域文化。
新疆旅游资源极为丰富,人所共知。但是,新疆的旅游却始终停留在“自然资源”的层面,而对“无形的西域文化”搁置一旁或者熟视无睹,失去了旅游的灵魂,面对国内的旅游业发展商业模式,我们不是简单的复制,是要用创新的思维+商业模式,实现新疆旅游产业的提升。实现新疆文化全面复兴,构成复兴丝绸之路的文化基础,并在更广阔的舞台上绽放它的创新开拓精神。发掘新疆文化资源是新疆经济再造的必然过程。
综上所述,地缘战略格局与政治角力的变化,陆路通道成为新的诉求。中亚经济全面复苏、南亚经济高速增长和西亚战略凸现生机、西域文化底蕴丰厚,新疆文化产业的大发展,是构成复兴丝绸之路的充分条件。因此,通过“政治——市场——经济——文化”的全面整合与互动,促进丝绸之路的复兴与新疆经济社会生态的和谐发展。复兴丝绸之路,必将成为新疆经济与社会和谐发展的策动源,其关键点在于重新定位新疆经济发展战略。
四、探寻新疆经济发展战略转型的轨迹
新疆地处亚欧腹部,是继北美经济圈、欧盟经济圈和东亚经济圈后的全球第四大经济圈——中西南亚经济圈的重心区。新疆幅员辽阔,远离周边国内、国际大都市,融资源富集性与沿边性、多民族性和移民聚居性、内陆干旱气候与绿洲经济为一体,属于典型的内生性经济区域。为此,在经济发展中不可能走沿海、内地已有的区域发展模式。独立的经济区域、远离中心消费城市、受物流条件和市场规模限制是目前新疆经济发展的瓶颈问题。
同时,新疆是典型的绿洲经济,生态环境脆弱,水资源严重不足。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自然环境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坏,部分河流断流、湖泊干涸、土地荒漠化、风沙侵袭严重,因此,生态环境是新疆未来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底线。
在新疆自然和社会条件下,探寻半个世纪发展战略转型的轨迹,新疆经济历经了三次飞跃,正面临第四次飞跃。
第一次飞跃:20世纪80年代初首次提出并将新疆发展成为十大生产基地(畜产品基地、棉花基地、甜基地建设到资源转换思路的飞跃,称为第二次飞跃。
第三次飞跃: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优势资源转化的基础上,围绕新疆优势资源,突出重点、突出资源优势和优势产业,提出以“一黑一白”战略,实现由资源转化向产业聚焦发展的转变,称为第三次飞跃。
第四次飞跃:“十五”期末,在新的形势下,自治区党委、政府审时度势,提出了进一步实施优势资源转化战略,加快推进新型工业化发展,重点发展油、煤、矿、特及适度发展高新技术等五大支柱产业,面临由资源型产业向新型工业化的转型,称为第四次飞跃。
新疆经济发展战略实现了三次大的战略转型,而每一次战略转型都推动了经济的快速发展。三次战略转型和经济飞跃均依赖于自然资源的开发。而正在进行的第四次转型将更主要依靠的是除自然资源之外的知识资源的有效开发和利用,推动新型工业化进程,转变发展观念,创新发展模式,进一步提升新疆经济发展质量,这样才有可能完成从传统经济向现代经济的过渡。
五、对“唯自然资源拉动型”经济发展观的审视
随着我国近年来经济保持高速增长,油、煤、电、运全面紧张,能源和原材料结构性缺口加大,企业和百姓不得不承受原材料和商品涨价、拉闸限电、限运的痛苦;实际利用外资规模开始出现下滑趋势,外向型经济的增长后劲乏力;国际贸易环境多变,不少来料加工型制造企业生存艰难;国企体制改革仍需攻坚,民营经济在各地的发展仍不均衡。在全国资源紧缺的情况下,新疆因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成为我国重要的资源战略承接地的优势凸显,越来越具有投资吸引力。为此大批投资商进疆从事开矿、挖煤、淘金和油气加工等活动,投资环境已经顾及不多,只要有资源,就跑马圈地。各地政府开发热情空前高涨,以资源为依托,制订更优惠政策招商引资。新疆资源又面临着重新洗牌的格局。
资源开发带来的经济增长,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也是近年来新疆经济保持快速增长的主要原因。从新疆经济发展战略转型的轨迹可以看出,新疆经济主要围绕其自然资源优势逐步发展起来,并形成了一批典型的以采掘和原材料加工工业为主的产业体系,属于典型的自然资源过度依赖型的发展思路。在工业化初期阶段以资源禀赋为主的开发利用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随着工业化的不断推进,特别是知识经济为特征的现代社会,自然资源和一般劳动力资源的作用相对下降,其局限性也越来越明显。资源性产业对地区经济的持续带动性差,受市场﹑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影响,产业发展相对不稳定,资源的消耗使其开发成本越来越高,易导致产业衰退,破坏生态环境,往往表现出“不经济和不可持续性”。因此,必须重新审视“唯自然资源拉动型”经济发展观,新疆的核心优势是地缘优势、生态优势、文化优势,必须依托上述三大优势,并进行叠加和整合,才能跳出新疆经济社会发展的路线图困局。
目前对新疆自然资源的全面开发不得不引起我们的警觉:
第一,新疆各级政府部门不断降低开发条件,使一些规模很小,开发手段落后,单纯以资源初级开发为主的企业有机可乘,进行资源倒卖,追求短期利益,资源利用率低下。
第二,在资源开发的产业链上,新疆基本处于最初级的上游,属于资源的最初级加工,新疆大量原料资源外运,对下游产业依赖度高,投资大、回收慢,效益低下,加上新疆非常有限的运输条件,一旦下游市场环境发生变化,定会波及上游产业,最后势必造成人去矿空,资源严重浪费的局面。
第三,新疆的资源开发承接了内地企业因环境压力及产业升级而实现的能源型和初级加工产业的区域转移,致使一批高耗能、重污染工业落户于新疆,但新疆水土和绿洲生态环境能否承载起如此大规模的资源开发,我们是否还要走“先发展后治理”的发展模式值得思量。新疆生态环境脆弱这已经成为共识,虽然我们高喊“坚持以科学发展观,发展循环经济”,但新疆的现实状况表明,生态环境危机已迫在眉睫,楼兰的消亡就是前车之鉴。
第四,眺望未来,新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靠什么,我们仅有的就是独特的生态环境和丰富的自然资源。当资源过度开采,面临枯竭时,而支撑我们新疆未来持续发展的新增长模式尚未形成,那我们还靠什么发展?恐怕连生存都成问题,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所以,新疆经济必须强化资源环境危机意识以保护自然生态,必须发展循环经济以提升资源使用效率,必须发展清洁生产以降低生产过程中的污染成本,必须发展绿色经济以减少消费过程对生态的破坏。惟有如此,才能实现新疆经济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实现向生态工业文明的跨越。培育出人与自然、人与人双重和谐的生态文明,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历史经验和实践证明,经济发展最终要实现理性的回归。
“资源竭、经济衰”不是我们所要的结果,“唯自然资源拉动型” 不是未来新疆经济发展思路的选项。欧美经济发展史表明,自然资源拉动型是一种不经济的模式,高消耗、低产出,而知识资源拉动型是新的模式选择,愈是对知识资源倚重,经济发展愈可持久。
六、新疆更应发展“知识资源型”经济模式
一般认为,新疆除了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外,远离市场,缺乏资金、人才和管理,只能发展“资源输出型、产业初加工型”的低端经济,这在我们的意识中似乎已经根深蒂固,成为惯性思维。随着科技的进步,自然资源和一般劳动力资源作为一种初级生产要素,在工业发展中的作用日趋减弱,而技术﹑管理﹑信息﹑专利﹑品牌﹑网络﹑环境等后天获得性资源和创新人才的作用渐显其重要性。为此,新疆未来的经济发展应从以下两个方面重点考虑。
第一,把知识资源开发与自然资源开发放到同等重要的位置。自然资源富集的地区主要着眼于开发自然资源,我们称之为发展的路径依赖。新疆对自然资源的丰裕程度有较强的依赖性。但自然资源受到市场需求及市场价格的强烈波动的影响,往往地区的发展速度及水平也是随之波动的。反之那些知识资源丰富的地区却有较快、较稳定的发展速度和水平,能够实现可持续的高增长。因此,在新的国内外市场环境条件下,一个地区是否能够快速发展,已经不仅取决于是否具有丰富的自然资源,而且还取决于是否有丰富的知识资源。因此,制约新疆经济发展的最大瓶颈就是知识资源匮乏,技术、人力资本短缺,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积极主动发展高附加值产业,徘徊在低端经济的原因。为此,如果我们不能走出这个恶性循环,不能积极培育形成良性循环,新疆经济发展未来不可能形成竞争优势,实现可持续发展。
第二,新疆更应发展技术含量高、附加价值高、知识密集型产业。新疆远离中心消费城市,具有市场外向型明显、运输成本高昂、生态承载能力低下等特性条件约束。目前新疆主要以原料输出型和初加工输出型为主,附加值低,而且受物流运输瓶颈严重制约。如果能利用新疆丰富的原料,进行加工形成最终产品,运往内地城市和国外成本肯定要比输出原料低廉,这个账谁都会算,关键是我们不具有发展技术型产业,形成最终产品的条件和土壤,尤其是科研、人才、技术、市场和其他社会配套条件,而这个条件和土壤需要持续不断地培育。
所以,新疆经济发展更要大力培育、开发、利用知识资源,由原来的轻视知识资源开发转向着眼于或主要致力于人力资本的开发,使知识要素成为加快新疆经济发展的最重要的要素资源,同时也成为推动改革、加快开放的最重要的动力。
七、新疆经济发展战略定位与战略体系建构
新疆近年来保持年均9%的快速发展,经济实力不断增强,但与内地的经济发展相比,新疆仍然面临着相当大的差距。1985年至2006年新疆地区生产总值、工业增加值、地方财政收入在全国排名始终在第24—27位之间,而城镇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均从1985年全国排名的第15位,分别降到2006年的第31位和第25位。
如何探索出一条资源依赖性弱、生态环境破坏小、能支撑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良性经济循环体系和发展模式,对新疆经济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为此,首先必须明确新疆经济发展的战略定位,只要定位准确,方向没有问题,宁愿速度低一点,步子缓一点,换取的经济发展成果实一点,坚持通过若干年的培育和发展,相信肯定会有成效,而且这种成效必然是伟大的。
确定新疆经济发展战略定位,并非单一资源转换或者强化单一产业,更应该考虑新疆经济发展的条件和特性。而脱离未来一段时期无法改变的客观条件,谈经济发展都不是实事求是,不能真正体现科学的发展观。为此,结合发展与环境的双重目标,我们认为,未来新疆经济的发展应定位于“绿色战略”,发展“绿色经济”,打造“绿色新疆” 。绿色战略并非狭义的绿色无污染的生态环境概念,而是基于生态环境,走一条依靠自然资源和知识资源互依,并逐渐向知识资源倚重的经济发展之路。新疆绿色战略应是一个综合性的战略体系,由以下八大战略构成。
第一,生态战略。生态环境是新疆经济发展的底线,突破生态底线的所谓“发展”将是得不偿失的。新疆除一些固有资源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王牌则是尚未全面污染的环境,具备发展绿色生态产业的条件,为此明确提出打造“绿色新疆”整体品牌,改善和保护新疆生态环境,遏制自然环境不断恶化趋势,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发展循环经济,节约能源,防止工业化对资源的污染和破坏。
第二,知识资源战略。知识经济发展对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表现为:知识促进教育普及,提升劳动生产率;知识发展直接改善人类的健康状况,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知识促进社会转型,是不断进行制度创新、体制创新的推动力;将知识资源作为推动经济发展,比自然资源更具有活力和推动力的核心资源,充分利用当前发达国家所提供的知识、金融、信息、教育、技术要素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强化新疆获取外部知识的能力和创造本地区知识的能力,提高全体人民吸收知识的能力和交流知识的能力,缩小东西部地区之间的知识、信息、教育、技术差距;加速发展各类教育,将新疆发展成为大学、职业教育集聚地,实现教育产业跨越式发展;加速科技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实现科技跨越式发展。
第三,人力资源开发战略。人力资源不足,人才短缺是制约新疆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要因素,人力资源同其他资源一样,呈现“马太效应”,越是不发达地区,越容易流失人才。新疆每年人才流失严重,为此新疆吸引人才比其他地区难度更大,更要放到重要位置,没有人才的支撑就没有经济效益、质量和社会文明的提高。新疆人才资源首先要从体制创新入手,以优惠特殊政策实现人才向本区域积聚、以培养实用型人才为主,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服务和满足本地产业和经济发展需要,积极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扩大就业机会,缓解失业。激发全民创业意识,扩大全民的发展机会,提高全民的发展能力,为人民提供多种发展的手段和途径;建立灵活竞争的劳动力市场,鼓励城乡与地区间人口和劳动力流动;实施城乡新的反贫困计划,扶贫到户,对弱势群体予以特别的“人道关怀”,消除收入贫困、生活贫困、知识贫困和权利贫困。
第四,开放经济战略。围绕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积极参与国内竞争和国际竞争,加速和强化国内外技术引进、转移和扩散,吸引国内外资金和人才,在更大的范围内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乃至全球经济一体化,紧紧抓住产业转移机遇,发挥沿海地区管理、技术、资本+新疆资源、劳动力+中西南亚市场的叠加优势,重组产业链,壮大开放性经济规模。中央应支持西部地区优先实行开放政策,将新疆作为一个特殊的经济区,实行贸易自由化政策,在新疆优先争取开放垄断行业和博彩等特殊行业,降低市场准入门槛,让新疆充分享受到资源全面开发,经济快速发展的成果。继续强化东联西出、向西开放战略,使新疆成为中西南亚国际经济中心,复兴丝绸之路,提高新疆通往国内国际的通运能力,加快航空、铁路、公路、航运、油气管道、电力、通讯等网络建设,积极吸引国际金融组织和资本参与融资、参股和建设。
第五,大通道战略。新疆与8个国家接壤,拥有17个国家一类口岸,是中国连接中亚、南亚、西亚和欧洲的重要陆路通道。从资源结构看,中亚国家的石油、天然气等与我国经济发展有很大的互补性;从区域经济的角度看,中亚国家经济正处于恢复与增长阶段,消费市场正待开发,这为新疆的产品和国内产品向西进入这一区域提供了广阔的空间,随着新疆铁路、公路、航空等基础设施建设的加强,将形成面向中亚的五大通道:一是第二欧亚大陆桥,以阿拉山口口岸为主的出口大通道;二是以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为支撑,依托霍尔果斯口岸、连霍高速公路和精伊霍铁路形成的第二大通道;三是以别跌里口岸为主,利用现有南疆铁路库—阿段以及国家中常期铁路规划的青新铁路对接的第三大通道;四是以青新铁路延伸格尔木——若羌——和田——喀什铁路,形成第四大通道;五是以巴克图口岸和即将启动的喀纳斯口岸为主,奎屯-北屯铁路延伸,形成第五大通道。同时,以铁路、公路为运输通道,以沿线的重要城市功能为依托,将形成五个出口加工业带。从长远发展来看,新疆周边的南亚、西亚、俄罗斯及东欧都是我们可利用的潜力很大的市场。显而易见,新疆已经成为向西开放的陆上通道和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前沿阵地。
第六,品牌化战略。区域经济高度发达的重要标志之一就是拥有一批在国内乃至国际具有影响力的产业和产品品牌,产品品牌与区域整体品牌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共同推动区域经济发展。由于受诸多因素影响,宣传方式和力度制约,新疆制造的产品在国内乃至国际上给人的印象是简单、粗放、原始,从而严重影响和制约新疆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而真正新疆所独有的生态特性、资源优势、文化特性等尚未完全表现出来,从而影响国内国际资本、人才等经济要素向新疆聚集,因此,新疆应明确提出并着力打造“绿色新疆、文化新疆、魅力新疆”的整体品牌形象,同时,应重点支持培育一批具有能发挥新疆独特优势,并能直接影响市场的产品品牌,才能支撑新疆经济的持续发展。
第七,城市集群战略。实践证明,没有市场的产业来推进经济发展只是空中楼阁,而新疆远离中心消费市场,要解决市场问题,单纯依靠外部市场成本太高,风险较大,完全依赖内部市场,需求不足,为此必须两条腿走路,开拓利用国际市场,同时培育内部市场,通过大力实施城市集群战略,发展都市圈经济,培育新疆内部市场的循环体系,扩大消费需求,从而拉动全疆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在新疆培育发展形成一批拉动经济发展的中心城市经济圈,以乌鲁木齐大都市经济圈为核心和衔接地,重点发展以克拉玛依市为中心的准噶尔经济圈,以伊宁市为中心的伊犁河谷经济圈,以库尔勒、轮台、库车、阿克苏为主的塔里木北缘城镇群,以喀什为中心喀什城市经济圈(或进一步扩展为环塔里木城市经济圈),再通过中心城市辐射积聚带动周边产业城镇和小城镇发展,通过城镇化与工业化有机联系,以实现农村劳动力的转移,提升城市化水平和切实增加城市居民和农牧民收入,扩大内部市场需求,提高消费能力,改善人民生活水平。
八、新疆区域经济布局和推进新型工业化的关键点
新疆区域经济布局的战略调整,应以内生的经济联动和外在经济联合实现跨区域的经济技术合作。按照区域经济社会的特点,建设以乌鲁木齐市为中心的,依托天山北坡经济带包括准噶尔盆地东部、吐哈盆地在内的经济区域(简称北坡经济区)、以克拉玛依市为中心的,包括塔城地区、克拉玛依市、阿勒泰地区在内的准噶尔盆地西北经济区(简称准西经济区);以伊宁市为中心的伊犁河谷绿色生态经济区(简称伊犁河谷经济区);以库尔勒市为中心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为主的塔里木盆地东部经济区(简称塔东经济区);以阿克苏市为中心的,阿克苏地区为主的塔里木河中游经济区(简称塔中经济区);以喀什市为中心,包括和田地区、喀什地区、克孜勒苏州在内的塔里木盆地南缘经济区(简称塔南经济区);以博乐市为中心的,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为主的口岸经济贸易区(简称山口经济区)等七大经济区。北坡经济区的工业发展重点是以石油、天然气、化工、电力、煤炭、轻纺、食品、建材、冶金及有色金属等工业的发展为主。准西经济区工业发展重点是以石油采掘与加工、轻纺、畜产品加工、有色金属采掘业为主。伊犁河谷经济区工业发展重点是以建材、食品、轻纺、木材加工为主。塔东经济区工业发展重点是以石油开采加工、电力、建材、纺织、食品、化工为主。塔中经济区工业发展重点是以煤炭、电力、建材、纺织、食品加工为主;塔南经济区工业重点以电力、建材、纺织、食品为主。山口经济区工业发展重点在于发展进出口产品的加工贸易。
立足生态环境保护,发展现代农业、畜牧业及其深加工产业。新疆现代农业的发展要立足区情,着眼点要放在种植业、林果园艺业、设施农业上,加快新疆农业区域布局调整,建设优势农产品产业带或区域,推动农产品竞争力增强,做强做大一批优势产区,扩大农产品出口,提高商品率,发展品牌农业。新疆发展畜牧业必须尽快由粗放型畜牧业向集约化畜牧业转变,单一型畜牧业向多元型畜牧业转变,数量型向质量效益型转变,总量规模发展向优化畜群结构发展转变。
新疆是世界上最大的优质细绒棉种植区域和长绒棉生产地区之一,全国唯一的长绒棉生产区和最大的优质手摘细绒棉、特色专用棉生产区,充分发挥棉花资源优势,大力发展纺织产业,实现由商品棉基地向纺织基地的转变。
通过发展新疆农产品深加工业来支撑对中亚、南亚和西亚的贸易,形成贸易与产业的互动。贸易流量的增大,必然会吸引国内市场竞争过于激烈而希望开拓海外市场来开辟新出路的沿海企业,借道新疆走向中亚、南亚和西亚,拉动产业配套联动,加速新型工业化进程。
发掘西域文化的内涵,做强做大新疆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通过制定一整套吸引各方资金、鼓励社会各界兴办文化产业的优惠政策,建立多元化的文化产业投融资机制,培养扶持本土具有创新能力和竞争力的文化企业;引入先进的经营思路和商业模式,使新疆文化产业资源得到更为有效的配置;延伸整个文化产业链,开拓周边国家的市场,让新疆的文化真正地走出去。
依托新疆自身丰富的自然风光、人文景观、历史文化古迹和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等旅游资源,积极开发大众休闲旅游和高山景观、草原风光、风景名胜等具有地域民族风情的特色旅游项目和旅游产品;发展具有新疆特色的、高档次的旅游精品,形成一批名牌景区景点;大力倡导生态旅游的消费方式和生产方式,并通过建章立制,使旅游产业的建设和发展步入良性循环轨道,产生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从而更好地保护环境、保护生态,实现新疆可持续发展的战略目标。
新疆已初步形成了以石油石化、纺织、特色轻工、建材、机电为主的资源型工业结构体系,一批年销售收入超过10亿元的强势企业迅速崛起。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一批事关新疆长远发展的水利、交通、能源、通讯等重大基础设施建设项目陆续建成,这为新疆加快推动新型工业化进程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同时,独特而丰富的能源、矿产资源,使新疆已成为国家重要资源战略要地,为新疆推进新型工业化提供了重要的依托。
加快新型工业化进程是新疆经济发展的重要举措和未来一定时期内的历史任务。为此,必须符合新疆的实际情况,走新疆特色之路,推进新疆新型工业必须把握以下几个关键点:
第一,新疆新型工业化的推进必须在绿色战略定位的基础上,以绿色战略指导工业化的进程。
第二,处理好工业化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新疆生态环境底线不能突破,新疆工业化首先是绿色生态的工业化。
第三,新疆工业化要走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特色之路。新疆工业化是循环经济的工业化。
第四,新疆工业化必须充分考虑市场开发问题,避免上游过度开发而下游市场冷淡,在能源紧缺的时期,所有西部城市能源工业一哄而上,但规模达到饱和,市场肯定会出现结构失衡,一批能源项目将纷纷下马,为此必须结合下游市场方向和趋势统筹考虑,避免两张皮。
第五,新疆工业化必须与新疆物流条件相匹配,重点改善新疆物流条件,发展适合新疆物流运输条件的工业之路,重点发展高附加值的下游终端产品,提高产品竞争力。
第六,制定严格的市场准入条件,避免不论规模大小企业无条件进入新疆自然资源领域,造成新疆资源盲目过度开发,要倍加珍惜资源。
第七,新疆各级政府在推进工业化时,要客观、实事求是,真正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思想,优化工业布局,要围绕全疆一盘棋的思路,避免工业项目重复上马,遍地开花的状况。
第八,处理好工业化与人民生活水平和质量提升的关系,工业化必须与全面小康社会目标相匹配,避免工业化唯GDP崇拜,真正能让老百姓享受到工业化发展的成果,以切实增加人民群众的收入水平为根本,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质量。
九、新疆经济发展中的博弈
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以来,进一步加大了对新疆投入和支持力度,使新疆经济社会发展取得巨大进步,基础设施建设力度不断加强。如 “六三五”的北水南调二期工程、伊犁河水土开发工程、北水南调济塔里木河工程。这些工程的实施,不仅缓解一部分现有城镇和农牧业用水,同时还将新增500-600万亩耕地,同时仍有500万亩耕地开发的潜力。与此同时,已经在建的兰新铁路乌西至精河段增建二线工程、奎屯至北屯铁路、乌准铁路、精伊霍铁路和南疆铁路吐鲁番至库尔勒新建二线工程。同时,2008年还将开工建设的有:新建喀什至和田铁路、 改建兰新铁路嘉峪关至阿拉山口段现状电气化改造工程、改建南疆铁路库尔勒至阿克苏段增建第二线工程、新建哈密至罗布泊钾盐基地铁路和新建铁路库车西至俄霍布拉克工程。除此之外,乌鲁木齐机场三期改扩建航站楼主体已经建成,喀纳斯、库尔勒机场新建工程相继竣工。2008年乌鲁木齐、喀什、哈密机场改扩建工程基本竣工,吐鲁番、库车机场迁建和阿克苏、伊宁机场改扩建目前已分别完成预可研评审及可研报批工作,力争今年全面开工建设。其中,吐鲁番机场的建设,将大大改善乌鲁木齐机场的备降条件。但纵观七年来西部大开发的政策和实际表现,对新疆经济与社会发展有几个方面的问题值得注意。
第一,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在财政转移支付方面未能直接就新疆的工资、居民收入方面给予直接的提高,而是更多地投向了资源的东输、新疆生态环境保护以及基于长远效益的基础设施投资。由此形成巨大的投资在短期内未能就社会消费方面进行大幅提升,在对经济增长贡献的消费、投资及净出口三个方面,连续五年只有投资具有明显的贡献作用,而其它两项均属地区经济的自然增长,由此造成西部地区日益依靠投资——尤其是政府投资来保持经济增速,从而形成经济的畸形增长。在缺少消费和净出口增长态势下,新疆经济增长在未来有难以为继的趋势危险。
第二,地区经济增长的持续动力来自企业经济的自生和发展能力。新疆在资源禀赋结构上被公认为资源丰富、而产业技术及人力资源较为贫乏的地区,因而其比较优势在于资源开发型经济。抛开形成这一局面的历史及现实原因不谈,就形成未来新疆地区经济自生能力方面,五年来,西部开发政策在资源型市场开发的市场准入方面未能有所进步。地方资本(包括地方国营资本与民间资本)在能源、矿产的地方投资方面还存在高度的限制,大型中央企业直接或间接垄断了主要资源的开发权。由此造成,一方面中央企业的各项税收及经营收益(均为低风险、高收益)大部直接上缴中央,另一方面,地方企业很难通过资源开发进行快速的资本积累,从而形成有效的竞争能力,形成所谓“贫困的因果循环”。这也成为东西部经济差距的一个重要原因——即西部经济主体未能发挥与东部比较中的资源产地优势来进行资本积累,从而得以进行技术升级。纵观未来西部大开发,如果此方面的市场准入依然严苛,则新疆经济与社会发展前景将不甚乐观。
第三,西部大开发以来,对新疆当地的基础设施建设产生较大贡献,但新疆对外发展的交通瓶颈依然未能有效解决。即由于新疆主要属于资源输出型经济,在与中国主要经济区的东中部往来中,长距的铁路运输线成为关键制约因素,当地经济发展总量很大程度上决定于铁路的总运力。尤其在铁路运力未能充分满足新疆经济发展需要之前,资源输出与高级工业制成品的输入间存在巨大的结构性运力空缺,即对同样的运输能力来说,制成品之价值总体远高于资源性产品,造成新疆经济在总体上的结构性资本外流。这将成为未来西部大开发中需急迫解决的重点问题。
责任编辑:李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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