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四级西游记种子:[转载]国学大师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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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地址:国学大师叶曼学佛修行的神奇实证经历2作者:妙明

国学大师叶曼学佛修行的神奇实证经历2



 

我慢全消 佛慢激增  

 

从打七时候起,即使我在禁闭期间,河车一直都在身体内转动,日夜不停的转,路线很清楚,力道很强。我可以随心意的让它倒转或顺转,不去理它,它也在那里转个不停。
  
回到菲律宾,我先生看著我说:「你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同。」

 

我说:「是的,我好像整个的换了一个人。」
  
他告诉我别後,在使馆和家中所发生的琐碎、烦恼的事。

 

我听了後,竟然微波不生,只是说:「这并不是什麽问题,算不了什麽,丢开好了。」

 

那时候,内心平静得很,不会生气,也不会激动,也不大愿多说话,更不愿多见人。  
这一次,我带回很多的经书,我贪婪的读书、沉思、默想、静坐。
  
逐渐,从台北传来了我参加「打七」的经过。於是,佛教中人希望我能到庙里去讲经。我婉辞了,因为我不知道如何讲法。於是,他们要求我只是随便谈谈我的学佛所得。

 

在瑞妙尼师的推动下,约集了一些居士到我的家里,大家谈谈佛法,越集人越多。

 

瑞妙尼师终於邀集了几十个人联合写信给我,请我正式开讲心经。每月只讲一次,上午讲完之後,下午,他们便在电台用闽南语播放。一月一次,讲了一年才把这部心经讲完。

 

因为人太多,家中容不下,所以只好把讲经的场所设在瑞妙法师的灵鸶寺大殿上。同时其他庙里的师父们也要我去讲经,我老实的对他们说:「我只读过两种经,一个是心经,一个是楞严经,我实在讲不出什麽法,更是不会讲经。J  
 
讲完心经,瑞妙尼师的主意办法很多,她又邀集几十位居士再联合要求讲楞严经。
  
我向她开玩笑:「瑞妙师,你不要我讲楞严经我会把您的庙拆了的。」

 

她说:「没有关系,你就是拆了我这座庙,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讲。」

 

不料这番对话,竟成忏语,她竟被人诬告,惹了很大的麻烦,不能在菲律宾永久居留。

但是她後来到了檀香山,又赤手空拳的盖了另一座庙。她的毅力,她的见解,她的气魄,都非常人所及。  

 

有一位有钱的华侨,有一天去庙里,正听到我讲经,他立刻提一笔钱送给我,算作对我的供养。
  
我说:「我的演讲,在国外是卖钱的,但是宏扬佛法绝不接受任何酬劳。」
  
於是,大家决定把这一笔钱拿来,做为奖学金,决定经讲完後,大家做报告,把这笔钱分赠给报告最好的前三名,然後,再用得奖人的名义捐给《慧炬》社,并把他们的报告,在《慧炬》发表。
  
一九六五年的那次禅七,我虽然得到了一些副产品(指打通任督二脉等事),但是对於我一点也不重要,因为那是些什麽?甚至连名词都不懂,所以我并没有认为它是多麽了不起,也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

 

而真正使我认为最大的收获,是我了解到“心、物一元”。
  
这个心,真是能影响物的,它给了我很大的震撼,这才使我能够真正的知道如何安身立命了。

 

那时,在我的思想和行为上,都有了很大的转变,所以,那些任、督二脉的打通,或是转河车、斩赤龙,以及以後的穴道跳动,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家庭中或是学校里,水远受人夸奖、赞美。

   

俗语说:「一句谎言,或是一句口号,说了三遍以後,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了。」更何况人家给予的夸赞呢!
  
所以,我在这些赞美声中长大,加之自己的记忆力强,过目成诵,所以,心里非常自负,不免恃才傲物。我会大言不惭的说过:天底下的学问,除非我不发生兴趣,不想钻研,否则的话,一定不会比别人差。又有两种人我最佩服,音乐家和体育家,因为这种才能,是天赋的,我自认没有这份天赋,所以,我只有最钦佩他们。
  
这种自傲、自负,一直到那次禅七以後,才完全从自己的心中去除。「我慢」完全消除

 

对著那浩无涯岸的佛法,正如德山禅师把金刚经注疏烧了之後,所说的话一样:  
 
穷诸玄辩,若一毫置於大虚,
竭世枢机,似一滴投於巨壑。

 

这意思是说所有最奥妙的言论,比之佛法,就像一根毫毛放在太空里。

 

把全世界的最机密、最重要的理论和方法放在一起,比之佛法,就像一滴水珠投在大山谷中。
  
我只了解了这一点点佛法,身上只有这麽一点点的变化,这又算得了什麽,至多明白了心可以影响物,到达「心能转物」,还不知要隔上多少万万里。

 

「我慢」是确确实实的消除了。因此我也了解了易经,地山谦。的卦,难怪谦卦爻爻皆吉,那极真诚的谦虚,是从心底里生起的。
  
「我慢」消除了,「佛慢」却激长。学佛三天,佛在眼前,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
  
那时,我对於佛法除了欢喜赞叹之外,就是想把自己所懂的佛法,尽量灌输给别人,共同享受。就凭这一般无上的「佛慢」,使我勇敢的到处演讲。
  
菲律宾的天主教会秉承教皇的旨意,在马尼拉也召开主教会议,他们来找我谈关於东方文化的佛教与中国儒家、道家的问题,我不知轻重的,毫不考虑的就答应了。
  
进入了会场,我楞住了,台下满满的都是天主教神父。前排坐的都是主教文化界人上,以及各使馆主管文化的外交官。台上也坐了一排戴著红帽子的大主教们,场面很伟大,气氛很庄严。 
 
在后来提的问题中,我还记得几个很好的问题。譬如在中国的古书经典上,经常提到天、天帝,而且把皇上都称为天子,虽然没有形式上的天主教,事实上那就是天主教,只是名称不同而已。
  
我说:「中国是祭天和地的,那个天与你们的“天”不同,

第一:自犹太教,基督教到回教都认为只有一个真神,那就是上帝,但是中国之天是指众神中最高的一位神。世界也不是它所造的,她只是辖管我们这个世界。在我们的正史上也从不记载世界是由谁造成的。

 

第二:我们祭天、拜天与祭祖是一样的,中国的天,意谓著自然的表徵,所以我们认为天,只是人间祸福的反应,所以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而不是天是主,我们是仆,仆只能服从主、侍奉主。而是人间的老百姓,才是真正最重要的。

 

中国是第一个具有民主意识的民族。虽然说顺天老昌,逆天老亡,但是这个天是代表仁义和百姓的幸福,所以,顺著这个天的意旨,便能昌盛,也就是顺从大多数人的意思,为大多数人谋福利的便能昌盛,逆之而行的便灭亡。法由人兴,人不是天造的,倒是天却是人造的。
  
所以,皇帝之称天子,并不是如天主教一样,所说三位一体的那位圣子,他只是代天执法的人。天有很多的天子,唯有德者居之。这个和耶稣是上帝的唯一儿子,意义完全不同。」
  
另外一个有趣的问题是:佛经中经常提到大梵天,可见佛亦承认有天主。
  
我答说:「是的!大梵天是天上的某一层天的天主,而这位天主是经过无数劫的修行才成就的。比起你们所说的创造世界、日月星辰的天主,其能力地位是相差很远的。而且大梵天在佛教中的地位,并不崇高,他常来听佛说法,随众礼佛。他的境界,引用楞严经:「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佛的经典里,把古往今来的诸圣先贤们,和宗教有成就的教主们,依照他们的境界,都分列了等级,虽然都是好的境界,但是都不是究竟。」
  
就这样,在那次会议中,我一个个的解答他们的问题。我自己一点不紧张、不害怕,但是我的先生告诉我,他简直替我紧张死了,在旁边真是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他说:「你怎麽能这样冒失,答应在这种场合里来讲演,万一出了丑,看你如何?」

这都是激增的「佛慢」给我的勇气,虽千万人吾往矣!
  
住在枯木寒崖古日中  

 

我不断的讲演,勤奋的读书。身上的河车转了一段时候後,再也玩不出新鲜把戏。

我常想:「这要转到什麽时候为止呢?这究竟是什麽东西呢?这对於我又有什麽好处呢?」
  
後来,终於河车的转动停止了,身上有许多地方开始跳动起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彷佛水泡鼓起般的跳动,那时针灸还未被人注意,我後来听到穴道的分配後,回想那些跳动的地方,就是穴道的部位。河车虽然停止,但是脉络则依稀存在。

 

而且每逢读书,有新的领悟,腹部也立刻暖气充满。
  
身上的一切现象,我并不在意。我所注意的是我心里的一种超越言语的安逸。贪、嗔、痴等都减少到了最低的程度。很少有世事会让我动心。无形中,我虽未受戒,却已守了很多的戒律。
  
反过来,对於一般人的要求也很高,特别是对於出家人的要求更严,认为他们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佛,正如我做了三十几年外交官的眷属一样,一步出国门,所代表的就是「中国」,我若行为不当,大家便会嘲笑我的国家。我不出使在外,做了丢人的事,只是我个人的事。

 

我总为佛弟子不能因为自己言行的失检,而让人家说:学佛的人,也不过如此。这样会把别人向佛的心意冲失了。
  
我的内心静如止水,对於世事、世人,更是看不入眼,只想到众生业力太大,我是无能为力的,我只有自保清净安详,闭起眼来,少看少管少烦恼。

 

遇有不顺眼的事,别人若问起,我也就实话实说。


除非被请去讲演,我很少主动的去劝人,因为我很讨厌传福音似的弘法。
  
我们一九六七年,调回台湾。马尼拉的佛教团体,举办了盛大的欢惜会,席开十几桌,素菜真是丰盛极了!
  
餮後,要我致告别词,我就趁机把法师们数说了一顿。

 

我说:「我们吃素,是因为“不忍”,“不忍心”,用众生的生命来满足我们的口福,这才是吃素的原意。如今,出家人把青菜、豆腐作成素鸡、素鸭、素红烧肉、素火腿、素排骨……摆满了一桌,请问:这是吃的什麽素!
  
我们批评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是“意淫”,我们这样的吃素,就是“意杀”。我们情愿把红烧鸡、红烧肉做成青菜、豆腐来吃,至少他们有不忍的心,还比这样更慈悲。」
  
当然,我回去之後,我先生对我又是一顿责备。


他认为我这个人怎麽能这样的不通人情世故。   

 

我答覆他说:「直心是道场。」
  
点火内外红   

 

一九六八年新正,南老师又在台北,为大家打「禅七」。
  
老师特地事先交待我:「这一次,不要太自私的只为自己修,我要你牺牲自己,帮助几个外国人,替我做翻译。」

 

那一年,从美国来了一位海军少将。本地有一位留学生,大家叫他「老白」。还有一位海军驻在台北的罗威特少校,(他就是後来的恒观法师),他们都要来“打七”。
  
这三个人,全不懂中文,所以,老师要我牺牲,替他们三人翻译。

 

位子安排好了,我就坐在他们三人的中间。

 

老师一边讲,我就立刻翻译。这简直像联合国的翻译官。

 

我说:「老师,我没有那麽大的本事!」
  
老师说:「不管有没有这本事,你非做不可!」
  
就这样的,无论是坐著说法,或是行香说法,都得同时翻给他们听,真是很紧张,而且老师讲的时候,我要讲,老师不讲的时候,他们的问题,我还是要讲,要答覆。

 

这样过了三天、四天,我的确是相当吃力,哪还有心想佛法,尽是专心想英文文法了。
  
特别在行香的时候,老师的香板“拍”的一响,大家一齐站立。

 

老师就开讲,讲完之後,香板「拍」的一下,大家再继续的行香,中间没有一点空档给你慢慢翻译,那是最艰难的一段,必须一边听著,一边就要马上用英文说出来,那个过程是非常紧张的。
  
有一天,香板一响,老师开讲了:

 

「寒山有一首诗—— 我心如明月,寒潭清皎洁,无物可比拟,教我如何说?」
  
我一听,内心自喜,「对!这就是我三年来的心境,说也说不出来,原来,寒山早已经说过了。」不觉好得意,立刻译给他们听。
  
突然听到老师震天价一声大吼:「错了!太冷!要不得,那是冰窖寒冻里!我们要:
  
我心如灯笼,点火内外红,
有物可比拟,明朝日出东。
  

 

这一吼,这一偈,我整个人呆在那里,动弹不得,心不能想,口不能言,只听见他们三个人一直的催问:「老师说什麽?说什麽?」,我被逼得无奈,只能说:「等一下!等一下!」,我整个人就像一块冰,掉进了一锅滚开的热水中,我被化掉了,找不著自己了,又彷佛我在虚无缥缈中,找不到个立足处。
  
我心口好闷,不觉慢慢移动著身体,走向花园。

 

那时园子里,杜鹃花都开了,在蒙蒙细雨中,好华丽,好庄严。突然,牡丹亭游园惊梦的几句话涌上心头:
  
却原来嫦紫嫣红开遍   
似这等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对!这世界是这麽华丽庄严,我却白白枉费了三年,住在枯木寒崖里,把良辰美景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是一个大翻身,我活过来了,那是另一种的喜悦,另一种的充实。
  
头一次「打七」得的是心安,这一次得的是满足。


我回到位子上,高兴的坐下来,坐得非常安稳。
  
那时灯光已暗,大家都在打坐,我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觉得彷佛有一把刀插进了心房,痛极了,那种痛,大约就像是得了心脏病一样的心绞痛,真是有如一把刀在不停戳刺心脏。
  
我平时即使出汗,脸上也不出汗的,但是,那时我却感觉头上的汗珠如同黄豆粒大,就像雨珠似的,从脸上往下滴。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心想:好了!这一下,总算翻身了!可是这一翻,命也没有了,好在我至少没有死在清冷的寒潭里。
  
不久,禅堂里,灯亮了,对面坐的一位医生——黄天怜教授,他一眼先看到我,以医生的直觉和本能,立刻知道我满头黄豆大汗珠,流得那麽猛,一定出了事。

 

於是,马上通知老师,一起奔向我,他们拿起我的手,为我把脉。
  
同时,我听到有人建议立刻叫救护车。   

 

大家正在慌乱之际,突然那把刀刺向右边,右边大痛起来,随著又刺向後面,我说:「右面後面都疼。」 
 
老师说:「我的天啊!你的心是在左边、右边,後面那里有心?」
  
突然间,痛止住了,围绕著胸部,一根带子由左向右的急转起来。

 

我告诉了老师,老师把我的手一放,又听到他说了:“这家伙!也不知是什麽运气?瞎猫碰到了死老鼠,又让他给撞上了。”   

 

随後,腰的部份,也有一根带子转起来,然後,密处一条小圈圈也在转,接著,喉间一个较大的圈也跟著转。这四个地方都转了起来,很像马戏班里,周身套上圈圈在转动的把戏一样。

 

这与以前任、督脉打通的情形不同。这一次,就像孕妇有了十几小时的阵痛,力尽气竭以後,生下了孩子後的虚脱。又像动手术、麻药惭失、神机正在恢复时的情形。我周身虚软得连一根毫毛都提不起来。
  
那时,傅代表的太太和其他一些人,把我连抬带捧的送到卧房里。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二十四小时,醒转後,依然起不了身,连眼睛也睁不开。
  
醒後,身体的带子都不再转动了。从那以後,再也没有转动过,不过偶而依稀,还有旧路可以体会。
  
事後,才知道人的身上除了中脉、左、右脉、奇经八脉之外,还有五轮、七轮。但是我自己知道,我身上转动的轮,并不是像大修行人,经过大修行之後,所转动的轮。
  
我的只不过是极表面的现象,偶而瞎猫碰上了死老鼠,撞到了那个小小的机关。

 

学佛的路我每逢在心路历程上,有一个转变的时候,我这个色壳子就会出花样,就会变化。这些变化只告诉我一件事,心与物是一元的,心与色是不二的。

 

释迦牟尼佛说的「心能转物,即同如来。」我只不过在理上了解到一点点,这个色身就立刻受到影响,起了变化。反过来说,物,自然也应该能够影响心。

 

於是我同时也了解拜佛、念佛、持咒、供养、打坐……等等,一切的修行或仪式的作用,和行住坐卧都不可苟简的道理和原由了
  
同时,我深切的感到,不仅是这个心是了不起的,是很重要的;就是这个色身也很重要,很了不起,我们要藉它来修行,因为人身难得呀!
  
楞严经上的二十五圆通,都是记述那二十五位得道者,依照十八界和七大,各自一门深入而证悟,他们都说的是个人修行方法和所得的证量。所谓「理无碍,事无碍,理事无碍,事事无碍。」这个「事」就包括我们这个色身的宇宙万物。

 

所以楞严经上说:理则顿悟,乘悟并销,事非顿除,因次第尽。这个「因次第」便是渐除的「事」,也就是悟後起修,是需要很多的精进功夫,逐渐的一步一步修行。
  
所以,不要小看了这个色身,只要了解到心物一元,在修行过程中,一定会有证量显现。但是佛不准人讲神通,因为世人若专注沉迷於神通就会远离佛法的契悟,而走入邪道了。
  
所以,释迦佛不准人谈神通,恐怕众生迷於神通而忘了佛法,执著神通,而认为已得究竟,事实上,不用说任、督脉打通,五轮流转,甚至於中脉通了,全身内外都见到了光明,那又有什麽了不起,离成佛还差著百千万里呢?
  
但是,各位也不要自认为是学大乘的人,所以只肯谈正法,凡是谈到身上起的变化,便认为是邪魔外道,那也是一种执著。学佛必须理事圆融,一法不舍,只要能分辨清楚是否是究竟,便不会自囿自误了。
  
学佛乃大丈夫的事,大丈夫是什麽?

 

正如盂子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们要以这种精神去学佛。即使全世界都信仰基督教,信者获得一切,我还是坚定的说:「我要学佛。」即使是我贫贱、穷困、颠沛流离,我也不会埋怨佛菩萨一点不加庇而起退转心。
  
学佛,不是盘起腿来,闭目打坐,便算是修行了。

 

不是的!

 

首先必须明白佛理,「未有仙佛不读书」。佛说法四十九年,法门如此多,法理如此深奥,我们怎能不读经,不钻研,不探讨,不思惟?
  
禅的原意,就是“思惟修”。假如理趣归理趣,你还是你,把佛法从耳朵眼睛听到看到,再从嘴里吐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口、耳之间,才四寸」这四寸是太短了,受用也太小了。必须把理趣吞进去,消化吸收,融合为自己的骨肉,才是真正的修行。

 

佛的弟子以千、万计,佛说法四十九年,围绕在佛身边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成就。其中有机缘,有个人的精进程度,也有业力的障碍,即使是多闻强记的阿难,佛在世的时候,也并没有悟道,要摩诃迦叶点悟他。
  
释迦牟尼佛说法四十九年,告诉我们如何去证得,指示我们成佛的万千法门。
  
我经过这两次「禅七」之後,深深相信佛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妄语音。不过,我若专门只数佛的财宝,我便是自欺欺人,到头来依旧一无所成。所以,在我有生之年,凡是我认为适合我的法门,我都愿意去试试。
  
对于生死,我并不再在意,不过只要一息尚存,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每一息。必须死时,我也随时可以死。我是时时可死,但是我却步步求生;因为这个身体,就像我们租赁的房屋。

 

一个房子住了几十年,一定这儿漏雨,那儿透风。正如同这个百病丛生的身体一样。房子既然是租来的,反正迟早总是要搬家的,一旦我们必须搬家的时候,搬不去的是房地,可以带走的是房子里的家俱。

 

这房子中的家俱,就是我们这辈子智慧所修得的资粮。所以生死如搬家,即使这辈子修不成,还有下辈子。再安家时,有些现成的家俱,可以省许多新添置。

 

现在,我非常相信轮回。我又很乐观,即使下辈子,变牛,变马……,大概转来转去,总会有一辈子再变成人,资粮总是在那里的。

 

所以,趁著还有清明神智的时候,还能思惟修习的时候,我要把这些资粮,尽量地好好地积聚处理保存。
  
我很感激,感激我的机缘太好了。

 

七、八岁的时候,便听过韩清净居士讲“成唯识论”,虽然我不懂,也种了善根。

 

幼儿时,就教我母亲念阿弥陀经、念大悲咒,虽然我并没有信奉,并且跟佛法抗拒了三十几年,但是也在心中种下了种子
  
终於在四十几岁开始学佛了,虽然晚了几十年,总算这辈子没有空过去。

 

拿这有限的时间,用我们这微细的智力,去追求证实无涯的佛法,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食,还都忙不过来,那还有闲功夫去感觉无聊?去应付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惹无聊的烦恼?
  
人身难得,佛法难闻,善知识难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