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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教育的实质性发展：协调与创新
http://www.edu.cn 2006-06-30中国远程教育作者：张伟远 王楠
——“2006远程教育国际论坛”综述
【摘 要】本文是“2006远程教育国际论坛”的会议综述和简评。研讨会的主题是“远程教育的实质性发展——远程教育的协调与创新”。本文着重就部分主题报告的主要内容进行描述，包括我国数字化学习港构建的思考，远程教育的实质性发展，网络教育的应用型人才的培养，远程学习支持服务的发展现状，远程教育的政策和管理，网上学习理念变革的国际研究，香港发展教育产业的理念和经验，美国远程教育的现状等。
【关键词】 远程教育；国际论坛；实质性发展；协调；创新
2006年5月22日至25日，“2006远程教育国际论坛”在华南师范大学举行。本次论坛由全国高校远程教育协作组主办，华南师范大学教育信息技术学院和网络教育学院承办，论坛以“远程教育的实质性发展：远程教育的协调与创新”为主题，以特邀专家的主题报告和专题讨论为主要形式，旨在进一步提高远程教育举办者与实践者的素质，加强远程教育工作者与研究人员的交流与合作，推动我国远程教育的和谐与实质性发展，促进远程教育专业和学科建设。来自美国、德国、印度、中国香港地区和全国高等学校的200余名专家和代表出席了本次论坛。
本次论坛安排了11场主题报告，并组织了多个专题的研讨活动。
一、主题报告综述
数字化学习港与网络教育优质资源共享机制的若干思考
由教育部高教司远程与继续教育处处长刘英主讲。刘英首先分析了我国远程教育的现状和面临的挑战，从而提出了“数字化学习港”的概念。数字化学习港是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的公共教育服务体系，是面向社会大众提供的数字化终身学习环境。数字化学习港采取市场化机制，通过资源提供方提供学习资源、服务运营商提供学习支持服务、办学组织方进行教学管理、相关行政部门进行指导管理、第三方进行评估监管等模式，为各类学习者提供随时随地可获得的学习资源和学习支持服务。
刘英进而介绍了数字化学习港的体系结构及研究方向。在数字化学习港的建设实施中，通过构建四个体系来保障其整体功能的实现，包括数字化学习支持服务体系、优质资源整合与共享体系、质量监控管理体系和应用型人才培养体系。四个体系协调发展，共同作用，以实现学习过程支持服务的信息化、标准化、专业化为目标。通过优质资源整合与共享体系，提供基于资源检索的目录服务，面向需求描述的内容服务以及针对内容采集的传递服务和应用方法的评价服务；构建面向在职成人的继续教育的创新模式，以适应成人学习特点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应用型人才培养的质量标准，同时在专业设置、课程体系、教学内容、教学模式、管理模式、考核模式等方面的大力创新，积极探索适合成人在职学习特点，满足个性化学习和职业人才市场需求的，完善以更新知识、提升能力、促进职业发展和人的发展为目标的终身学习体系。尤为重要的是，数字化学习港利用网络化的质量监控管理体系，制订相关规则和标准，通过自我监管体系和政府监管体系“双管齐下”，让构建与运行数字化学习港的每一个参与方按照规则和标准行事，让每一位学习者清楚并有保障地享用数字化学习港提供的学习支持服务。
围绕四大创新体系，刘英指出数字化学习港的研究工作需要在理论与方法研究、管理与服务研究、技术支持与系统集成、典型示范与应用推广等四个层面上进行，即关注国内外终身学习体系理论、又致力于适合国情的多模式接入与低成本学习环境等方面的研究；同时，必须通过选择具有典型示范意义的四类学习中心，包括乡镇、社区、军营以及企业，展开综合应用示范。
刘英描述了构建数字化学习港的宏伟蓝图。数字化学习港不同于目前所开展的现代远程教育的创新之处，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第一，数字化学习超市连锁服务模式；第二，基于网格的优质教育资源服务；第三，学分银行模式、机制及其应用；第四，数字化学习环境下的服务与质量监管体系；第五，数字化学习典型应用模式的综合典型应用示范。
协调与创新——远程教育的实质性发展
由华南师范大学网络教育学院院长丁新教授主讲。“实质性发展”源于经济领域，并被美国学者引入教育领域。现在远程教育也依然面临实质性发展问题。中国远程教育经过多年发展，虽然取得了长足进步，但在规模扩展的背后还存在远程教育自身优势在实践中未得到有效彰显等问题。中国远程教育如何取得实质性发展？透视远程教育繁荣现象，分析远程教育的推动力，不难看出影响中国远程教育发展更多的是依靠外源性策动力，从发展的角度看，更应强调内源性的动力，即实质性发展的动力。
丁新从规模、毕业生、教学管理队伍等方面分析了中国远程教育的发展现状。现代远程教育的规模在不断扩大，试点高校现代远程教育开设专业已覆盖十大学科门类153种专业，包括了高职、本科和部分研究生班的课程，2003年各类学习中心已达2,393所，是2001年这一数据的2.5倍。分析中国远程教育繁荣的原因，丁新将其概括为社会需求推动和政策驱动与规范两个主要因素。2000年以来，中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以每年平均两个百分点的速度增加，中国的高等教育规模已经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远程教育凭借教学交互性强、超越教学时空、共享教学资源以及实现教育理想、开放、灵活学习、以学为主等诸多优点。
中国远程教育已经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是作为远程教育的一线研究者，必须看到在规模扩展的背后也存在不容忽视的问题，诸多问题中，远程教育是否实现了实质性发展是一个关键问题；同时，规范管理作为必要的协调，为创新创造了必要的条件，那么协调和创新是不是实现实质性发展的重要途径？丁新提出，协调与创新是推动远程教育实现实质性发展的根本途径。远程教育实质性发展的表征包含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学科演进、学术进步和专业发展，这是远程教育学科产生的必要与充分条件，这一含义中有必要明确远程教育学科的独立性，同时必须明晰其与相关学科的联系与区别。第二层含义包括四点，分别是质量、规模、效益的统一，专业、事业、产业的协调发展，核心竞争力形成，远程教育融入终身教育体系。在阐述专业、事业、产业的协调发展时，丁新特别提出，远程教育的发展必须实现产业、事业、专业三者的相互促进和良性循环；通过事业的发展，提出新的需求带动产业的发展，并为专业发展提供实践土壤和营养；在产业的发展的基础上，保证事业和专业的发展；而专业的发展指导事业和产业提升到更高层次。在远程教育与终身教育体系内在联系和发展规律的支配下，我国远程教育必将从重在高等学历教育向为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服务方向转化。
丁新认为，从发展的角度看协调的内涵，应该是一方的发展不以牺牲另一方的利益为前提，并在此基础上追求各方的可持续发展。远程教育的协调，则应该体现在远程教育与社会发展的协调关系，远程教育与其它教育形式的协调关系以及远程教育内部需要协调的关系，如规模、质量、效益、管理等。创新就是对事物内在规律的不断探索，是实现事物自身价值的一系列创造性活动。创新的具体内容包括有技术创新、管理创新、体制创新、市场创新、环境创新等方面，相应的远程教育的创新，也就是要在上述方面通过探索实现远程教育自身价值的一系列创造性活动。在“创新—探索”本质规律的探索过程中，最终形成核心竞争力。远程教育理论上的四大优势和特征目前在实践中尚未得到充分体现，这是远程教育发展的主要矛盾和关键。现代远程教育的优势和特征，是由远程教育的本质决定的。只有把远程教育本质和理论上的优势，转化为其实践特征和竞争优势，远程教育才能生存和发展。
丁新的结论是：“协调与创新是推动远程教育实现实质性发展的根本途径”，他为中国远程教育的实质性发展给出的战略性建议是，通过教学模式与教学交互的研究、教学设计与资源共享、灵活学习与相应的参与、学习支持服务、质量保证与适度规模、队伍建设与合作以及学术交流与国际合作，实现远程教育的实质性发展。
网络教育的应用型人才培养
由全国高校现代远程教育协作组秘书长严继昌教授主讲。严继昌探讨了网络教育的人才培养定位问题。他认为，网络教育的人才培养定位必须根据网络教育的特点、学习者的特点以及学历教育的不同情况来制定，培养应该以适应社会发展变化和岗位工作需要为导向；针对目前我国网络教育发展的诸多因素，他将我国目前网络教育的人才培养定位为“具有一定信息素养和自我学习能力为特色的应用型人才”。
严继昌认为，网络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应该注重七个方面的问题，分别是：努力弥合网络教育中的教育信息不对称；强调素质能力的提升，以适应社会需要；注意开发在职从业人员的潜能，着力培养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积极开展行业办学；推进能力性考试；大量使用案例教学；创造更多的社会实践机会。他着重阐述了网络教育中的“扬长教育”理念。对于在职从业人员的教育，很大程度上是发现教育对象的优势，并通过各种教育手段，去发展并张扬这种优势。“扬长”可以激活学习者的兴趣，发挥潜在的智能，充分发掘和发挥每个学习者的长处，因势利导，增强学习者的自信心，极大地调动学习者的积极性、主动性，使工学矛盾突出的在职从业人员学习者也能体验到学习成功的喜悦，为他们将来的成功奠定良好的基础，让学习者在“扬长”中走向成才和成功之路。同时，在网络教育中，与实际工作有关的大量案例分析以及实践教学、综合能力训练等教学活动，是最受在职学习的学习者欢迎的，应该充分利用这个特点，激发学习者的学习主动性和积极性，鼓励学习者结合自己的工作实际编写案例和丰富案例库，这将对在职从业人员学以致用、提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很有帮助。这保证了网络教育学习者在自主学习能力和解决实际问题能力方面的培养，是网络教育应用型人才培养应该具备的特色。
关于网络教育的学习支持服务，严继昌提出，在教育市场中，网络教育机构是教育产品的提供者，学习者是教育市场中的客户。这就要求网络教育机构转变传统教育观念，提供适用的、丰富的、优质的教育产品，提供细致周到的学习支持服务。学习者能否便捷地得到丰富优质的多种媒体教育资源，能否得到一对一的有针对性、及时的导学服务，这些都必须通过在网络教育资源建设与研究方面投入大的研究力量，针对在职从业人员学习时间有限且零散、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以及教育认知规律去精心设计教育资源；同时借助教学平台的自动化统计功能，加强对学习者学习状态和教师导学状态的测量，才能做到有针对性的导学和促学。他指出，网络课程和教学平台建设都要突出交互性功能，强化对教、学状态的测量与纪录；同时他还提倡教学管理以课程为单元，建立立体化教学体系，以及重视资源建设的标准化，这是优质教学资源广泛共享的首要基础。
远程教育学习者支持服务的现状及发展
由北京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院陈丽教授主讲。陈丽指出，学习者支持服务是三个方面需求共同作用的结果。首先，教与学在时空分离环境下，教师的教学行为与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客观上必须经过再度整合，远程教育的本质决定了设计、开发精良的课程学习材料，并不能真正保证学习的发生和学业的成功，给学习者提供全面、充分的支持是远程教育再度整合教与学的必要环节，是远程教育项目成功的关键；同时，学习者支持服务的建立也是学习者社会性发展的需要，目前构建学习社区、促进社区活动，已经成为网络环境下学习过程支持的重要工作，这在客观上对学习者支持服务的产生提供了可能性；最为重要的是，学习者支持服务是实现有效学习，促进深层次学习的必然需求，学习者对深层原理和概念的深度理解是有效学习的关键所在。
基于对我国各试点高校网络教育学院的调查，陈丽分析了目前学习者支持服务的主要功能。在调查中发现，目前我国各试点高校网络教育学院的学习者支持服务，已经涵盖了信息服务、资源服务、串讲服务、评价服务、反馈与调查等多个学习领域，宏观上可以将众多学习者支持服务区分为学术性支持服务、非学术性支持服务和情感服务三大类；学习者支持服务所采用的媒体形式主要以面对面、印刷材料、电话、网络平台（个人信箱、答疑信箱）等交流形式，而在学习者支持服务的组织形式上，集中表现为个别化服务和班级为单位的集体服务两大类型。
陈丽提出了“成功学习者”概念。所谓“成功学习者”，是培养具备自我负责的意识、具备一定认知能力、以及掌握相应的组织管理方法，并能够能动地调控自身情感因素的学习者。她认为，学习者掌握的学习技能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摸索和培养出来的。针对远程学习技能，可以看作是远程学习的条件，也可以看作是远程学习者的学习目标之一，因为远程学习的技能只能在远程学习过程中得到发展。陈丽强调了远程学习者的时间管理。远程学习者大多面临工学矛盾，家庭和学习的矛盾等，如果不能对时间进行合理的安排，就会忽略了学习以致赶不上学习进度。
面对学习者支持服务的发展，陈丽提出必须要重视远程辅导教师的质量保证。截止到2003年底，我国现代远程教育试点工作中的兼职教师的人数占总教师人数的95%，其中大多数兼职辅导教师是在校外学习中心工作，主要由校外学习中心聘任和考核，多数现代远程教育试点院校只对辅导教师进行业务指导，没有建立辅导教师聘任、注册、培训和考核的管理机制。长期以来，辅导教师在远程教育中被看作边缘群体，流动性很强，只有少数个别的辅导教师能够长时间为某个机构服务。事实上，辅导教师是远程教育实施过程中的关键角色。
陈丽强调了学习者的学习技能。作为学习者处理学习问题时的行为方式，学习技能与学习者的学习经历密切相关。培养学习者的学习技能不能仅靠简单的建议，应该在引导学习者不断改善学习行为的过程中完成。认识自我、交流与体验是学习技能培养的三个重要环节。因此学习技能的培养是一个长期的任务，远程教育机构要在学习者的学习过程中通过合适的活动和不断的支持，帮助学习者尝试和总结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