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上附着白色粘状物:沉默即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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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即诉说

作者:树缘   出自:善待生活,海阔天空。 浏览/评论:476/0   日期:2012年1月5日 01:02

■新年悄悄地来到了世界末日的第五天。我试图卸下一些沉重,轻盈地飘过。然而,关于年度关键词,总是抹不去:百年孤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什么是孤独?“许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的时候,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一定会想起父亲带他去看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时间的圆周,“未来——过去——现在”,这就是孤独。

能压垮生命的是轻,非重。柴米油盐虽然琐碎,但有分量,实实在在,经得起磨洗。萨比娜最后自杀,托马斯与特丽莎去过田园牧歌。

我说过要沉默,然而诉说了。

 

■维特根斯坦说过,“对于不可说的东西,必须沉默。”本命年过去了,奔三也就不远了。年纪大了,就没有资本再去矫情,唯有安静地踏实地过日子。

想起比较文学出身的朋友,所写毕业论文为研究小说中的失语者,这是一种关注“弱势群体”的目光。她写道,其中一类失语者的沉默,是一种有力的诉说。

我不得不对维特根斯坦的沉默肃然起敬。

 

■某同学发了十多篇论文,其中还有核心。所有听说此事的人,第一反应便是:他真有财。而不是说他真有才。

对于别人的生活,我们更要沉默。二十多岁的人,谈学术其实也是一种“乳臭未干”的矫情,更不用说本雅明的“退守书房”与鲁迅的“躲进小楼成一统”那样的话。那么,还是该沉默,安静地踏实地做好自己的事。

 

■冬天始终是要冷的。新年的第五天,雨在淅淅沥沥地下,我冷得很想哭。鞋子容易湿,湿了脚就会冰。早在前段时间,我的手指就被冻得裂开,北方的同学无一不调侃:这娃去了我们那边就成冰棍。

我不说冷了,说多了也不会暖,那么沉默,让诗人北岛来说:“风,把麻雀最后的余温/朝落日吹去/走向冬天/我们生下来不是为了/一个神圣的预言,走吧/走过驼背的老人搭成的拱门/把钥匙留下/走过鬼影幢幢的大殿/把梦魔留下/留下一切多余的东西/我们不欠什么/甚至卖掉衣服,鞋/和最后一份口粮/把叮当作响的小钱留下……”

 

■北岛的冬天是要义无反顾地走,像鲁迅的过客与史铁生的老瞎子和小瞎子一样,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生活没有标准答案。长长久久的思考,也无法得出答案。对号入座固然好,可是我们踏上人生这艘大船时,就没有票。那么,过客与瞎子不是所指,而是能指。

 

■海德格尔:“倘我们要寻找树的本质,我们必须确信,贯穿并支配每一棵树之为树的那个东西本身并不是一棵树,不是一棵在平常的树木中间可以发现的树。”

我要用鲁迅式的话来结束了:逃出沉默与诉说,躺在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