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羊排:创刊号也是终刊号——《骆驼》|夫子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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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1 border=0][tr][td=1,1,1 height=0][/td][/tr][/table][table=1 border=0][tr][td=1,1,1 height=5][/td][/tr][/table][/td][/tr][/table]  1926年7月,北平北新书局印行了一册发表创作和翻译的纯文艺刊物《骆驼》,但只出刊一期,创刊号即终刊号。《骆驼》杂志为方型刊物,内附精美的插图十余幅,都是法国画家米勒的名画,因为刊物收有张定璜译的一篇米勒传。封面“骆驼”二字为草书,中间有一静物水彩小画。扉页上贴有一张小纸条,书曰:“这个小杂志出版,承下村泰三君作封面画,沈尹默君题字,并承别的诸位朋友帮助,至为感谢。民国十五年七月,骆驼同人。”
  《骆驼》杂志的创办者有周作人、张凤举(即张定璜)、徐祖正三人,亦即所谓的“骆驼同人”,事实上以徐祖正为主,后者甚至命其室名为“骆驼书屋”。
  徐祖正(1895-1978),字耀辰,江苏昆山人,15岁时进上海商务印书馆当学徒,1911年参加武昌起义,同年冬天赴日本留学,入京都大学学习英国文学,同学中有郁达夫、张凤举等人。张凤举也就是在《骆驼》创刊号上发表译作《米勒传》的张定璜。1922年回国后,经张凤举介绍,在北京高师和女子师范任讲师,后经周作人介绍进北京大学担任教授,新中国成立后经郭沫若介绍回到北大,任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教授、西方文学系主任等职,1978年5月患癌症逝世,终生未偶。
  徐祖正在多种现行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名不见经传,但他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颇为活跃,其译作、小说、文学批评大多发表于《晨报副刊》、《莽原》、《语丝》、《骆驼草》等处,翻译了岛崎藤村的小说《新生》、岛崎藤村的长篇小说《春》、日本白桦派作家武者小路实笃的剧本《四人》等。徐祖正为迟于《骆驼》的《骆驼草》杂志写过多篇评论文章,理论自成体系,大有苦雨斋美学观。作为“骆驼同人”,徐祖正上世纪30年代和周作人过从甚密,周氏40年代入狱后,徐还和俞平伯奔走呼救过,周作人晚年日记中也偶能看到徐氏的名字,其精神脉理一望可知。当代学者孙郁撰文称,“我看徐祖正的文章,觉得和周作人精神相似,趣味亦在废名、刘半农之间,大有深意。了解苦雨斋里的文人们的美学纲领,大概可以在徐氏那里找到些什么。”此言极是。了解徐祖正与周作人精神之联系,方能明白他们联袂出版《骆驼》时互相唱和之心曲。
  周作人和徐祖正拟办纯文艺杂志《骆驼》的想法大约开始于1924年。翻周作人日记,1924年3月14日,“交骆驼稿与凤举”,这是最早有关《骆驼》的文字记录,周作人所交文稿应为蔼理斯《论左拉》译文。1924年6月18日,“五时至公园水榭,由骆驼社会宴,共25人,7时返”,次日《晨报副刊》报道了此事,并称“骆驼社的基干是周作人、张凤举、徐祖正三君。”1925年11月3日,“上午驼群同人来聚会共12人。”但由于种种原因,刊物直到1926年才正式面世。1926年7月26日,鲁迅见到了《骆驼》,当天日记载“下午得小峰信并《骆驼》两本,即复。”但未见对《骆驼》的评论。徐祖正在周氏兄弟中很有人缘,周氏兄弟反目后,难言之隐和创伤之痛仅张凤举、徐祖正二人知道,也只有此二人能在风雨飘摇的民国后期甚至解放后大曝周家恩怨的“猛料”,但张、徐二人深知为友人讳,保持了坦荡君子之风,始终对此不置一词。所以尽管徐祖正与周作人交往亲密,但鲁迅并未因此防范他,1927年出版《坟》后,还曾在南方写信给北京的韦素园,让其将书转交给徐祖正。
  《骆驼》虽然只出了一期,但内容丰富,不仅以主要篇幅发表了徐祖正的长篇小说《兰生第的日记》(此小说也曾发表在《语丝》周刊)和周作人的两篇译作《希腊牧歌抄》、蔼理斯所著《论左拉》,另外还有沈尹默的《秋明小词》和陶晶孙的《盲肠炎》。可以看出,《骆驼》深深地打上了苦雨斋的烙记。
  有必要谈谈徐祖正的日记体小说《兰生第的日记》。学术界对中国现代日记体、书信体小说缺乏深入研究,这种现状与现代日记体、书信体小说曾经蔚然成风并且留下诸多经典文本的文学史史实不相符合。《兰生第的日记》写一位留日的学生归国前后的恋爱经过,写得悲怆深切,一唱三叹,虽然在艺术上颇有值得推敲之处,且文风上受日本私小说和英国浪漫诗学的影响而呈现出洋腔洋调,如小说中有这样的句子:“她这封信是直截的否拒了我的爱……我反尔去注意她当作拒绝理由泄露给我的那段失败谈。”这些话读起来味同嚼蜡。但在文本意义上,《兰生第的日记》堪称现代日记体小说的经典文本之一。“五四”同时代作家大率以这种方式坦露过心迹,也欣赏以这种方式坦露,郁达夫评《兰生第的日记》,就认为它尽管在技艺上有不足,但仍不失为“一部极真率的记录,是徐君的全人格的表现,是以作者的血肉精灵来写的作品”。可惜此书后来未能再版,文学史家亦很少提及,世人于是所知者甚少。
  《骆驼》杂志的印刷独特,藏书家姜德明说,此刊每页下边印有下一页开头的第一个汉字,这是欧洲古典印刷的方法,页码下边印出下一页的字头,据说是为了阅读的方便和检验是否缺页。其实中国的读者未必习惯。即使如此,也歪打正着地给现代文学留下了一种别致的版式。
  《骆驼》杂志使用道林纸精印,“道林纸”这个称呼现在已很少见,但收藏民国版图书的人听到这个称呼便觉得亲切。所谓“道林纸”,正名应为“胶版印刷纸”,是专供胶版印刷的用纸,也适用于凸版印刷。当时香港英国道林造纸股份有限公司把它经销的胶版印刷纸大量输入我国市场,人们将其称为“道林纸”,甚至将此公司出售的质量较好的普通白色印刷纸也称为道林纸。今天看来,道林纸甚至带有浓郁的文艺气息,在传播学意义上,见证着新文学发端之初的传播材质,其质量固然不敌今日之铜版纸,但因与中国现代文学的亲密关联,使人觉得殊为可亲。
  “骆驼”解体后,周作人、张凤举、徐祖正诸人及朋友圈里的人仍戏称“驼群同人”,时有聚会。刘半农还写过《骆驼颂》一诗刊登在《语丝》118期上,诗云:“祝颂你保持着你雍容的气度,忍受一切人们的侮辱与诅咒;祝颂你永远的慢拖慢拖的向前走,背上永远担负很重的担子。”其倡导的坚忍、雍容的文化精神,在上世纪30年代初的幻灭时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骆驼》终刊四年之后,周氏和徐祖正、废名等人在此基础上,创办了《骆驼草》,共出版了26期。
  当年向秀写《思旧赋》,刚开头便煞了尾。只出刊一期的《骆驼》,亦有天鹅绝唱之意。人之病欤?时代之病欤?吾生也晚,不能亲历民国风雨,对当时刊物的关注便有沐浴“五四”新文化之霞光的意味。一本《骆驼》杂志,虽不能和鼎鼎有名的《新青年》、《现代评论》、《莽原》、《语丝》一争伯仲,但索隐其在现代文学中孕育和发生的全过程,亦不失为对现代文学史的另一角度的读法。[/td][/tr][/table] 来源: 人民政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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