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最好听的音乐:心性修持--乔美仁波切极密传记(非密乘弟子勿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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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修持--乔美仁波切极密传记(非密乘弟子勿阅)上

(2010-07-02 15:23:25)转载 标签:

杂谈

心性修持——乔美仁波且极密传记

前言

活佛丹增嘉措  撰著
弟子沃萨汪波  恭译

 

   美名远播世间的乔美仁波且,证悟圆满,堪获自在,学识渊博,德行高尚,是将噶举派与宁玛派两大源流教法圆融一体——内多噶举派的开创者。他老人家的传记浩如烟海,这里只撷取与心性修持相关的传记——主要依据乔美仁波且“心性法尔自传颂词”,再加上外传、内传、密传及传记总义,还有“山法闭关教言”等补遗材料,为了给初学修行者们提供有益的帮助,在撰写此书时,其中的内容未作丝毫删改增填,而是把颂词语言改写为现代语体文(白话文),又将方言土语整缮成通俗易懂的语言文字。
      乔美仁波且的一生,总是以平凡普通的修行者身份出现,孜孜不倦地追求解脱真理,最终获得了圆满成就。从这个意义出发,对于我们一般修行人是有着非凡的参照价值的。他既没有理论上的冗词繁文,也没有光凭理解去自我臆说。从了知本来面目一直到究竟证悟之间,在漫长的修行生涯中,对于觉受纷现的不同经历和产生不同层次证悟的实践等如此丰富多采的修行经验,纯纯粹粹都是自我亲身体验,而未有任何夸张与捏造,完全是内心世界的直接独白。我想,象这样一语道破修行秘密的传记,即便在整个藏地雪域都是稀有难得罕觏难闻的。
      许多学修佛法之人都是十分重视与希求所谓高深窍诀的。其实,展现在人们面前的这部《心性修持》一书,对于有心人而言,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加殊胜的了。明而言之,此书既是传记又是窍诀。对于真正的修行者来讲,不就如同身入宝山而掘取到无价的如意宝吗?!
      正因为一般修行者在修行过程中,往往会遇到许多困惑和问题,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感到疑团莫释,束手无策。去请教他人也时常得不到满意答复……针对这类情况,通过本书也许就可以迎刃而解,消除无知与疑惑,获得信心与定解。
      在末法时期,真正能够如法修持的人可谓寥若晨星,而获得圆满成就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在这种情形之下,因缺乏了解“修行次第”和“觉受与证悟的状况”,盲修瞎炼,导致问题重重。比如有的人对于修行过于理想化,以为证悟心性是一蹴而就十分简易的事,而在修行时稍微出现某些空受和乐明无念等觉受,就妄加武断,自以为证悟颇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旦生起贪心和嗔心等烦恼,就对自我修持失去信心,自暴自弃灰心丧气……此类现象并非少见。若想对症下药,除非依靠具有实际经验的修行者指导,光凭抽象理论和泛泛说教,恐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因此,有关直接阐述修行轨迹的实证窍诀,其意义与价值是任何“天花乱坠夸夸其谈的口头讲法”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这一传记不仅是了知“大手印修行”的关要,而且也是“大圆满修行”的关要。为何有此之说,乔美仁波且本人指出,因为这类修行方法与次第属于大圆满心部之法。对修行大圆满窍诀部的人而言,同样是十分必要的。虽然大圆满窍诀部有着诸如“分辨心与觉性、惟然寻认觉性”的窍诀等别有天地的方法,但是,除了极少数利根者以外,大多数人即使修行大圆满窍诀部之法,也会面临出现各种觉受和随之而来的相关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由此,如何从“执着于觉受”的糠秕中剥露出本来觉性,而超越歧途、丧失和谬误呢?看来,本书所讲的若干经验是可资借鉴不可或缺的。……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我们一起来看看乔美仁波且他老人家到底是如何修行的……


乔美仁波且极密传记


 
      我(指乔美仁波且本人)在儿郎年幼时,听到几位尼姑正在谈论如何寻找与体认心性的问题。
      当时,我默然遐想:这些尼姑们所提到的心应该是指自己的心。我也该看看这个心到底是何等样子才是。
      然后,我观看自己的心态,发现心念正在纷现不止……是不是她们所说的心性就是我所见到的这个心呢?
      我稍加斟酌,认为事实并非如此。如果这就是这个心性,那么那些思维健全头脑清醒的大人们,为何还要携带着口粮,不远千里地来到上师身边呢?看来,肯定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那么易如反掌垂手可得,人们也就不必费心劳神历尽千辛万苦去求学了!
      虽然,我用自己的方法能观看心的状况,也能保持着这一见解,但是我并没有特别加以留心。
      ……那时候,我只有五岁。当时我对心性能有一定认识,这一点恐怕也是与我前世宿根善缘有关。
      从六岁起,我开始学习语言文字。等到会阅读《米拉日巴道歌集》时,有一天晚上,家中来了一位老态龙钟的客人,他对我说:“你把道歌集的内容唱给我听,好吗?”
      我马上端直身体,双腿跏趺坐,扯开喉咙唱了起来:“乳白山岩快乐的石洞——这就是尼玛宗!……”我才轻唱了两三句,忽然进入到泯灭八识的深度寂止状态之中,安住了很长时间。
      据有些上师讲,象过去的莫洋·滚让上师等许多成就者,在未曾获得修法窍诀以前,就已能进入深度寂止中,这是他们将来成为大禅师的前兆。
      指导上师彭措教我们毗卢七支坐法。前面放上小土块和小石块作为所缘境。依照这一方法,我的心能够短时间安住,不久,就又会心猿意马,捉摸不定。
      上师又教我们如何寻找自心。
      我就从身体的外、内、中间和十方寻找,始终都无法找到心的形状与颜色。从中我体会到身与心并非一体,是迥然不同的。但是,身体宛如一处居所,心倒象里面居住的人。我自己觉得,心是安住在心脏里面的。
      在感悟到这些之后,我就想到仲巴上师座前去作法供养——证悟供养。
      当东方的太阳刚刚露出笑脸,曦阳斜入上师的房间时,上师也起床了。他点燃一根香插在阳光照到的地方。上师显得慈眉悦目,安祥地坐在法床上。
      我一进屋,先向上师作了礼拜顶礼。然后禀告上师,以自己所证悟的境界作为法供养。
      “上师,我仔细地观看了自己的心,发现心是没有任何形状与颜色的。我在用自心观看自己的心时,出现了短暂的无任何分别念的状态。在此之后,开始显现念头。接着,我专注于心念的能生之境,结果那些心念竟然返回到安住状态上……对于这些情况,我不知是怎样一回事?”上师听了欢喜地说:“噢,不错不错,你已经体悟了心的动静状态。以后,你一定要如此修行,将来你会真正证悟大手印的。”之后,我依教奉行,经常这样如法修持。
      我在安住时,自己知晓在安住;在散乱时,自己也知晓在散乱——我仅觉察到它们二者静与动的各自形态,而并未认知心的动与静的本质。
      有些修行人说:“现在我已经觉知并掌握了内心的来龙去脉。”——对此我以为,这恐怕只是我当年观看心的情形,而并非是有所证悟。
      从此以后,我就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努力地澄观自心。
      其中有一个较为有效的方法促进了我的修行。那就是每次我在磕头大约一百个之后,立刻安坐,返观自心,而能长久安住不起念头——我感到欢欣鼓舞,就时常采用这个方法去修持。
      平时,我早起晚睡,端正身体正规修习,获得了一些进展。
      在安住状态,我可以直视安住的本质,能够明了它的本质是空性的,也可以在这一境界中短时安住;在散乱状态,我直视散乱的本质,它会立刻消尽于安住状态上。
      这种修行状态我保持了几年。在此期间逢遇上师们讲授心性,我听了之后私下揣测,自己所了悟的心性是正确的,并且毫无怀疑。
      我在走路时,经常以某一个土坡或石块作为特定标记,在走到标记为止的这一阶段,我体观自心是否能无恙保有。
      本来,我凭依上师教言,还有仲巴上师所传窍诀,已然掌握了心的动静状况——我想,这应该就是真正的大手印境界,对此肯定不会有其它猜疑,看来,仲巴上师说我将来会了悟大手印的说法估计是“不太了义”的。
      自17岁至19岁之间,我一直保持着这一修行状态。
      19岁时,我前往西藏中部地区。在旅途中,如果道路较为平坦安全,我就一边走一边体观自心(如果道路崎岖危险,那就有些自顾不暇了)。这样下来,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我才抵达目的地。
      到了20岁时,我从阿弥陀佛的化身红帽金刚上师座前,听受长达一个月的“兰结即约”大引导文修法。其间虽然使我对于心的动静的定解更趋稳固,然而,在自己的修行水平上未有什么提高。这只是由于当时我把主要精力用在了专心学习《摄类学》(因明入门书),还有背诵其它许多经论而没能放在修行上所造成的。不过每天晚上我在临睡前都修习一座四加行。如果遇到僧众供斋,其中大部份时间我都应用到观修自心上。
      21岁到22岁期间,我的修行并未有明显进步。
      在22岁那年的年底,我所敬仰的大宝活佛圆寂了。人们感到十分悲伤,都情不自禁地嚎啕痛哭。我也因内心悲哀,哭得死去活来……
      过了两三天,便自我安慰地想到,虽然在这个世界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了我们,但是实际上他是根本没有涅槃的。我若能虔诚祈祷,他活着与涅槃不是一样吗?在他老人家生前,从他老人家那里获得了如甘露纷落般许多教诲,已深感欣慰。他老人家所传的许多咒语,业已诵修圆满。并且,对于心性我有了一定的认知与把握。因此,不必过于伤心难过……想到此我如释重负,将注意力放在观看痛苦的心念本质之上,依靠痛苦来检验是否能保有修行。
      人们因悲恸万分,当一起共同祈祷时,能够诵经的人很少。而我却是大声诵念,旁若无人……
      在楚布寺的僧众集会期间,我从仲由巴上师那里得到“心性指示”窍诀,还从秋央多吉(第九世嘎玛巴)上师处获得了大手印安住法。我依法修习,身心上下充满了大乐感。即使是行住坐卧,也能保有不离这个状态,而且很少出现散乱。即使心出现短暂散乱,就象水与波浪一般能自然缓解如初。
      每当身体出现不适时,我就观看疼痛本质。虽然不一定会一观见效减弱疼痛感,但是从中却能明晓疼痛本质是空性的。我自己以为这是消除业障的有效方法,在内心上没有任何痛苦感。当出现剧烈痛苦时,有时我就观想六道众生的所有痛苦都被吸入到我的痛处,而使众生获得舒适安乐。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我还是采用安住法修行。
      当时天寒地冻,衣著单薄,可我并未觉得有丝毫冷意。
      在内心深处,我总以为除了修行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事能吸引我了。对于博览群书,学习广泛的知识,我也没有什么兴趣。而我却是虔诚地祈修上师瑜伽……能够如此修行,我想世界上恐怕没有比我更快乐的人了。我不必插手任何是非事情。衣食物品都是寺院提供的,大可不必为了生活而到处奔波。
      一些常用念诵仪轨我已经烂熟于胸,也不必再费心劳神去记忆了。对于磕头和转绕等善法已不必专门修行,都是与自我观心修法共同完成的。
      ……如此看来,“在僧院中修行远远超过于一百座寂静山林中修行”,这句话是不无道理的。大宝活佛曾经也说过:“我们寺院的人一边闻思经论,一边修持密法,如果这样的人有很多,那就完全有可能会出现那若巴和麦炽巴一样的成就者。”据我所知,当地有不少喇嘛都是如此修行的。
      当时,我的身心状况感觉悦意舒畅,内心充溢汇盈,即使出现少许散乱也不影响内心安住。就宛如清滢澄澈的大海,偶尔会有小鱼游绕窜越——这种状态我大约保持了六个月左右。
      以后,我背诵冈波巴大师著的《解脱庄严论》,经过对论义的深思品味,对于因果不虚获得了深刻定解。我暗自发誓:“即便遇险失生命,亦绝不操旧恶业。”
      不久,我打算回返家乡故里——康藏地区。在未返乡前,我心中筹量应该抓紧时间学习一些知识,否则将来自己独处山林旷野,肯定会悔之晚矣!我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寒窗苦读,学习了声明学、天文学、梵文书法、开许仪轨、大日如来仪轨和护法仪轨等急需必备的知识。
      由于学习劳心费神,杂念丛生,我的修行受到一定影响,以往美妙的觉受已荡然无存,心只能暂时安住,马上就心神不宁,妄念纷纷,很难抑制五毒烦恼的滋长扰乱,而且心绪妄动,脾气暴燥,憎爱分明,几乎已经沦落到一般人的心理状态,退失到起初“唯寻动静”——仅仅寻找心的动与静的初认状态了……
      我就这样返回了家乡。
      在仲巴上师的塑像前,我举行了一次会供,并在那里住了一晚。那一天,我除了睡眠休息以外,一直都处在乐、明和无念的共融状态之中。当时拉吉管家与我谈论了有关去西藏中部的情况和仲巴上师如何圆寂的事情。虽然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作答,但始终没有影响我的觉受状态。不过,到第二天时,所有的乐、明和无念的觉受悄然逝去。心又漂浮不定,一会出现安住状态,一会出现散乱状态,有时还会忘记自我观心。
      在尼多地方,我闭关观心了一个月,以那若六法修习为主。在此期间,有位名叫仁庆阶的喇嘛跟我学习了天文学。
      当时,我的内心一直处在深度的安住状态,心中感到充溢汇盈。在教授仁庆阶喇嘛天文学时虽然出现一些分别念,但并末影响内在修持——这种状态大概保持了较长一段时间。
      不久,我被在家人邀请去作经忏法事。
      出乎意料,我以往的觉受猝然消失,又退回到“唯寻动静”的状况上。导致我在保有心性上感到困难重重。
      在整个修法过程中,存在这样一个问题,我要想真正进入心性本面,必须要经过几个层次。
      首先,我心中动念想到“我要修行”,在这个分别念生起时,我并未能认识它的本质。接着,心中想到“我要观看自己的心”,当这个分别念生起时,也未能认识其本来面目。然后,返观自心,这才出现无有任何形状与颜色的空性本质,于此境界坦然安住。我在安住时,能认识安住的本质就是空性的,同时仍有一个微妙分别念存在——这就是“我正在安住”的微然自觉,而对此微妙分别念的本质我尚未能予以识别。
      当安住状态变成散乱状态时,同样心中生起“我现在散乱了”,接着,我心中又生起“我要观看散乱心的本质”。其实,这二者都是分别心,当下并未能认知其真正本质。之后,我观看散乱心的本源,那些散乱心念就立刻消融于无任何形状与颜色的空性中。
      这种通过几个层次的修行状态存在了很长时间,我无法直接进入空性本质,都是拖泥带水地修行的。内心深处笼罩着对修法的困惑与彷徨……
      在此我真诚地提醒初学修行者们:在修行过程中,即便能进入深度的安住状态,那也是变化无常的,恰如朗朗晴空亦会飞来朵朵白云,又会退回到“唯寻浮动”的状况上。当出现深度安住状态时,对于世间八法是能平等相待的,在自我感觉上已然灭尽一切迷乱的心。然而不久随着状态的消失,又会滋生五毒烦恼,憎爱分明。因此,在修行时无论出现任何觉受,都不要过分执著。
      我31岁时是土兔年,从这年的神变月开始闭关。在此期间我主要诵修白度母,还有上师瑜伽,在每天四座里祈唤上师。不久,在修行上我获得了一定进展。虽然安住的程度并没有加深,散乱的心念也没有减少,但这些散乱的心念并未影响我的修行。从而在安住状态深稳时并没有希求与欢欣,当散乱状态纷杂时亦没有忧虑与愁闷。此时,已非从前“首先需要确认散乱的心念再看其本质”这样的拖泥带水的修行,而是稍微一作意就能直视心性。这种状态驾轻就熟,很容易保持。并且无论时间多久都不产生焦虑与厌烦。除了晚上睡眠以外,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处在这种状态——很象是“昼夜连续无失修行之态”。
      我有些自我陶醉,心中以为“太好了!我已经证悟了!达到这种修行程度肯定不会退失了!”对自己来说,喧闹的城镇与寂静的山林无有什么差别,无论是独自一人修行,还是到熙熙攘攘的闹市修行都已不成问题。
      从此之后,我开始为在家人作经忏法事去了……
      在天天周旋,忙忙碌碌的法事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我的修行越来越降低。以前连续无失的修行状态已经丧失许多。有时会忘记修行,有时还会迷失。不过,平时一想起来还能立刻返回到心性之上,这一点我还是有些把握。在经忏法事念诵仪轨时,如果是朗朗上口比较流畅的地方,或者在用斋时,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尽量保持心性。
      有时,我到凶煞之地(鬼神集住地)去作祈雨法和诵修咒法,在真实觉受境界出现鬼神张牙舞爪地变化,或者在遇到著魔附体疯狂的病人时,心里就感到十分恐怖。当时修习生起次第和圆满次第并不能解除恐惧的心念。如果当下直视恐惧念头的本质是空性的,就能立刻缓解恐惧心理,出现心平气和安逸的状态。
      在31岁至34岁之间,我都是以上的修行状况。
      34岁以后,出现了与以往不同的修行经历。赤裸裸的觉性已显得非常清明,从而对自己的修行产生了一定胜解。自己认为再也不会有胜过现在所了悟的证境了。这种明然赤裸澈然的觉性,虽然时间不会保持很长,但每一想起就能呈然出现觉性之空是赤裸清明的。
      这一期间,我多次认知粗猛之梦。有时能在觉受与梦境错综复杂的情况下认识心性,相伴出现神通的感觉。一次我看到那位贝热地方名叫顿约的王爷,正和几个骑兵仓惶逃跑。而他们后面驱赶牦牛群的几人向王爷呼喊着:“王爷,您不要跑呀!请先给我们吩咐一下,这些牦牛怎么办?……”王爷一边策马飞驰,一边扭头叫嚷着说:“我没有什么吩咐的……”就转过头,狂奔而去……这一情景是我在梦中的感觉,没料到不久蒙古兵来了,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在闭关修行的觉受中,看到一位老人,他是我的施主,已经死了。他的家人正商量请我去念经超度。其中有一位说:“喇嘛(指乔美仁波且)不是正在闭关吗,我们能不能请到?”另一人说:“去吧,应该能请到的……”本来这家施主是住在山背后的,可这些景像如同出现在眼前一样看得非常清晰。待到第二天清晨,他家的人来请我,我就接受了邀请去了他们家……
      还有一次,一位老婆婆病了,她的家人请我去念经。但因天色已晚,我对他们说:“今天去不成,明天早晨可以去。”第二天黎明,我在觉受中看到那位老婆婆已经死了,她的儿子说:“真糟糕!阿妈就差一口气没能等到喇嘛来!”说着说着,他的神情变得很沮丧。一会儿,我到了她家,情况果然如此。
      有时,施主等人不管在远方还是近处,我梦中感觉到他们所思所想都能从他们口中讲出来……诸如此类的明受,有时能显现,但并非经常出现。初学者在出现这类相似的明受之后,若自以为是有神通而妄自尊大,那就往往会变成修行的伴脚石了!
      自34岁以来,我屡次认识觉受光明。
      据说,认知梦境与否是与精进力的大小有关。但是就我而言,这是不一定的。有时虽然白天修行状况很好,而夜晚却不能认知梦境会导致迷失掉。同样,虽然白天修行状况较差,而夜晚却能认知梦境。
      还有种说法是,若接受信众财物过多则会影响修行,引生昏沉和嗔恨心……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不一定的。当别人的供养丰厚,我会自然出现良好的修行,信心与恭敬心、出离心与慈悲心会油然而生……
      依据我的修行状况来分析,修行的萌发——能够起修是逐渐生起,并非突飞猛进地发展。因而我是“逐渐而悟”的根机。“逐渐而悟”有三种类别,其中我在修行过程中并非稳定递进,而是变化颇大,所以,我应该是“逐渐而悟中的超越”根机。
      一天晚上我睡觉时,在眼前浮现出一幢房地大小的范围,就象照射着灼灼耀眼的阳光一般十分明亮,引发我在心性上能够澈然清明地安住。
      我在36岁时,体弱乏力,一天到晚都在昏睡。有天深更半夜,发生了一件特殊的事情。在半醒半睡假寐之际,眼前黑影晃动,影影绰绰,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我心里感到有些惊恐,吓得瑟瑟发抖。突然间,耳畔响起“呜、呜、呜……”“轰隆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声音。我见到这种情形,马上修生起次第来加以遣除,但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我只好观察自心,寻找恐惧的来源,凝视而住。这时,眼前出现一束皎洁之光,就象射进窗棂的月光一样……我想这肯定是白光现象。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感到更加害怕,万不得已放下一切,坦然安住在“恐惧”的念头上,心中的畏惧感顿时缓解。后来,面前出现如火星四射般红光闪烁的景像——也就是红光现象……我又感到恐怖,仍采用前面“坦然安住”的方法予以化解。接着,身心出现从未有过的沉重感,直觉告诉我,有可能黑光现象出现了……身体动弹不得……猛然间,我内心深处有种感觉:这发生的一切,不是死亡现象而是梦境显现……既然如此,应该醒过来!我使劲挣扎着从睡眠中醒来……
      有一次,我在睡眠中看到红光光束照射,当下认识了心性。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所认识的光明属于觉受光明,这一光明是低层次的光明。如果初学者出现这类光明可千万不要自以为修证不同凡响,而飘飘然妄乎所矣。
      上述是我36岁以前的修行经验,就是谈了生起一些明受(在真正证悟之前,会出现乐、明和无念的三种觉受)的情况。
      在36岁这年的年底,我拜见了仲巴上师的转世灵童。好象是这个原因,我的修行突然有了大的飞跃。自心完全沉浸在大乐之中而能坦然安住,安住的氛围极其浓厚,已然敏锐地洞知乐受的本质是空性的。这种乐空无二的觉受,除了睡眠已外其余大部分时间仿佛都安住在这一境界。在此六个月期间,虽然我连续不断地进行静猛酬供回遮的灌顶法事活动,但是丝毫未产生厌烦的情绪和劳累的感觉,始终都融浸在乐空无别的圆融境界。仿佛一直徘徊在这一境界的缘故,我的一切行为都变得凝重迟缓。除了念经以外,在与人交往时,对于东拉西扯的言来语往已感到索然无味。在这种情况下,我在待人处事方面的言谈举止与以往截然不同了。
      有些人因此产生了误解,以为我孤高自傲,待人无礼。有位名叫索南仁钦的比丘对我心怀不满悻悻地说:“你的门阀显贵我们是知道的,但这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之事。仲巴上师对你礼遇有嘉,这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自此之后,我对修习大手印生起了无比的欢喜心,出现了乐、明和无念的圆融境界。无意识中对芸芸众生自然生起大悲心。一想到恶趣众生的痛苦,就会悲从心来,忍不住扑簌簌地流下眼泪……
      在某一阶段的修行中,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我爆发产生了未通过闻思的闻所生慧,掌握了许多从未了知的佛法真理。在梦境中我给几位具缘弟子进行胜乐金刚总摄论的灌顶并传授大手印指示,同时认知了明受光明(三种觉受光明之一)。
      39岁时的一次梦境中,我自言自语地说:“若有所修则非修,欲修之念亦非修。”待到第二天早晨醒来,自己的修行有了一些进展。之后,我将佛海观世音菩萨消除五毒烦恼观想法同本性禅修结合修行,在此期间,无论何事成功与否都能从梦中如神通般预知。一天晚上,在整夜都处于带有明受色彩的光明之中。从此我如释重负般减轻了许多对戏论的执著,对引导次第的修行生起深稳信心,出现了许多良好的修行体验:不管金刚跏趺坐安坐多久,身体也不会产生丝毫不适。假如出现手脚等不舒服感,利用扎龙动作稍微舒伸一下就使身心畅快如初。
      有时,对于眼前所见到的千差万别的所有现象,我内心能深刻地感受到一切皆无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