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帝王蝎饲养:凉州民歌 王哥放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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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大来二月小,
我和王哥闹元宵。
你闹元宵我不爱,
一心要走个西口外。
西口外来地方大,
挣不下银钱难回家,
把你的银钱看了个咋(看得太重)。
刘家的女娃子十七八。
今年个去,明年个来,
明年不来把人急坏。
想干了,想瘦了,
想着脸上没肉了。
王哥在那当院子站,
四合头院子蛇抱蛋。
蹲下好象姑娘站,
王哥长得真好看。
二月到来,草芽发,
响堂峡里种庄稼。
王哥一把我一把,
种下的葫麻赛头发。
大门道里搭了个话,
二门道里说实话。
我给你王哥说悄悄话,
你去给我买手帕。
西宁的手帕麻子花,
兰州的手帕价钱大。
麻子花了价钱大,
你去了给我买上吧。
要买买上一对子,
要爱爱上一辈子。
要好好上一辈子,
要玩玩上一辈子。
三月里来清明正,
家家户户上新坟。
在的人上坟成双对,
王哥上坟是一个人。
四月里来四月八,
我和王哥街上夸。
白布衬衫花马夹,
你说鲜啥不鲜啥(鲜艳)。
五月里来五端阳,
扬柳插在大门上。
雄黄药酒高升上,
我和王哥喝一场。
大红桌子摆一张,
酒肉的碟子都端上。
推估(借口)给酒摸了个手,
这么的热闹哪里有。
六月里来热难挡,
王哥放羊高山上。
在的人放羊在荒草滩,
王哥放羊在高山上。
日落西山羊进圈,
怎么不见王哥面。
等着王哥快回来,
我和王哥喧一喧。
搬住墙头了王哥,
墙头上搬了个大豁落。
天爷下了泥豁落,
这就是为了我的王哥哥。
搬住大门了王哥,
王哥赶的羊儿多。
花姑娘花姑娘往后挪,
不要把王哥的羊搅错。
大羊数了三百三,
羊羔子数了八十三。
三百三了八十三,
鞭杆子搁下了快吃饭。
红花碟子绿大碗,
一吃吃了七八碗。
七八碗了七八碗,
吃罢饭了就玩一玩。
七月里来秋风凉,
乌鸦飞到灯竿上。
乌鸦在灯竿上呱呱叫,
王哥困到山里了。
怀里揣的油糊卷,
腰里勒的花香带。
给我的王哥送几遍,
刘家的女娃子好人才。
八月里来月正圆,
西瓜月饼献门前。
月饼香,西瓜甜,
没有王哥的唾沫甜。
九月里来九重阳,
我给王哥绣兜兜,
金口口,银兜兜,
我和王哥勾手手。
民歌是处在社会最低层的老百姓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意识和愿望的一种艺术形式。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里,民歌是社会最低层百姓的“精神食粮”,也是他们的心声,因此有专家称,民歌是“打开人类心灵的钥匙”。
凉州民歌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远在四五千年前,在和严酷的自然环境作斗争的过程中,就已经创造了舞蹈和歌曲,逐渐形成了被后代称为“秦汉旧曲”的伎乐艺术。随着丝绸之路的贯通和繁荣,凉州作为中国北方的重要经济中心,同时也成为多民族音乐和中西文化交融的大熔炉,成为中原文化的策源地。特别是音乐艺术更臻完善,而“秦汉乐”作为西凉乐的“前身”,之后成为盛名卓著的隋唐“国伎”、“燕乐”。
从敦煌发掘出的“曲子”资料和有关燕乐、变文的记载中可以看出,唐时,凉州民歌的创作和流传是相当繁盛的。随着反映生活内容的需要,唐代民歌经过许多人的不断加工,曲调风格和演唱形式都有了更高的发展,还被广泛地运用了说唱、歌舞中,成为民歌通向更复杂的艺术形式的桥梁,也对以后宋词、元曲的发展起着有益的影响。
明、清两代,也是凉州民歌发展的一个高潮。当时有人认为“诗让唐,词让宋、曲让元”,只有民歌小曲,才为当朝的“一绝”,是明代文化的代表。据《搜俎记异》记载,有个牧人叫王忻,“一日宿于青土湖,至夜,有歌童远吟,其声哀婉。翌日,忻归告于学者归与曰:‘小娃所歌,惟失我失我耳,余不知所云者。’学者恍然曰:‘知之矣。昔日霍去病征西逐匈虏休屠被戳,浑邪击溃,因置武威、酒泉二郡。匈奴思欲再得斯土,故作歌曰: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歌童所吟者,匈奴歌也。”其时凉州民歌的流播,由上述逸事中或可领略一二。此外,明人也曾说:“嘉隆间乃兴[闹五更]、[寄生草]、[罗江怨]、[哭皇天]、[干荷叶]、[粉红莲]、[银钮丝]之属。……后又有[打枣杆]、[桂枝儿]二曲,其腔调约略相似,则不问南北,不问男女良贱,人人习之,亦人人喜听之”(明沈徳符《野荻编》)。其中的[闹五更]、[哭皇天]、[打枣杆]、[银钮丝]、[粉红莲]等曲名,在今天凉州民间仍有广为流传。
从艺术上讲,民歌又是其它一切音乐形式的基础和胚胎。匈牙利作曲家巴托克曾经说过:“就单首曲调而言,民歌的旋律是艺术的最高典范”。普遍来说,凉州的民间音乐包括说唱、戏曲及民族器乐,都从民歌当中吸取了大量的素材,如果把全部音乐文比作大树的话,那么,社会无疑是土壤,民歌则是大树的根,其它艺术形式,如戏曲、说唱音乐等等,则是繁茂的枝、叶、花、果。
凉州民歌包括多种体裁和品种,主要有劳动号子、小调、山歌(花儿)等。时至今日,流传最为广泛的,当属小调。在某种意义上,现在我们所说凉州民歌,其实就是指小调,或称“小曲子”。
凉州民歌(小曲子)的数量超过千余首,多为“里巷之声”。在形式上,艺术加工在成分比较明显,流传广泛,常常一首小调能以各种变体流传各地,如《刮地风》、《织手巾》等等。就题材而言,凉州民歌反映的社会层面也较广泛,大至重大的历史事件,小至一景一物一事一语,甚至游戏玩谑,无不包容尽致。可以说,千余首小调,犹如一副纷繁生动的凉州风俗画,对研究凉州历史和风情民俗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凉州民歌在艺术上有着自己的特点,其表现形式一般为多段分节歌式的选唱,有长有短,大小不一;发展较自由,句式多样化;叙事性强,有即兴发挥的余地,曲调优美朴实;节奏顿挫分明,调式色彩亦有“花音”与“苦音”的区别。根据内容,凉州民歌可分为五类,即生活类、爱情类、传说故事类、新词类和杂类。其中爱情类的数量最大,形式也较多,主要有《十里亭》、《太阳当天过》、《闹五更》和《王哥放羊》等,其中《王哥放羊》流传最广,演唱形式也较别致新颖。传说故事类的数量仅次于爱情类,质量较好的是《十二古人》、《十盏灯》、《十把扇子》,其中《十盏灯》最为群众所喜爱。生活类的数量也较多,流传最广泛的是《小男子出门》。新词类的数量较少,质量也不很高,稍为突出些的有《大西北》、《挑民兵》、《齐飞卿》等。
凉州民歌的演唱,不仅仅是自娱性的,也带有娱他性、商业性、欣赏性,所以常常有乐器伴奏,虽然伴奏多为随腔,但也常有支声复调式的加花变奏。小调当中,有许多常以“十二月”、“四季”、“五更”、“花名”等形式连缀,在同一曲调进行多段词的反复,且有不同的节奏和速度的变化,这都是凉州民歌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