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赌侠粤语高清迅雷:元稹“曾经沧海” 内心荒凉柔软而精神坚贞的大唐诗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0:58:34

  元稹“曾经沧海” 内心荒凉柔软而精神坚贞的大唐诗人  

 

●●中国传统文化深度发现解读·人物篇 

    初恋千古流传也让他饱受指责

元稹是唐代绯闻最多的诗人。指责和争议多来自后代。他官至宰相而又开一代诗风;他忠诚于爱情和友情而又被指责为薄情寡义;从正直敢言到依附宦官,仕途上和情感上尤甚。《莺莺传》让他的初恋千古流传也让他饱受指责,“曾经沧海”的诗句感动了无数人也让他污垢满身。

元稹身上缠绕着太多的重重迷雾……

元稹的旷世才情,让人倾慕;他的风花雪月,象征着整个唐朝的恣肆、妩媚和风流;而他的人生沉浮,则见证了大唐江山的风雨飘摇和日薄西山。他的神思遐想,笔韵墨香,为后人催生了最灿烂的唐诗之花。元稹成功背后,站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或一些默默奉献的女人,还有一批学富五车、才情荡漾的男人。

有人说,写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不是痴情种子,而是衣冠禽兽。同时,说他“薄情”者有之,论他“巴结”者有之,道他“政治”不清、“人品”低下、“道德”可恶者亦有之。对于自己的“行径”,这些人猛烈抨击:“元稹丝毫没有的道德焦虑,如果说他是中国的于连,那么,他比于连那样的热血青年更厚黑,于连还会为感情而焦灼,元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相比其他通过众多脍炙人口的惊世名篇,在后人面前渐次竖立起高大光辉的完美文人形象的无数风流才子而言,元稹却似乎又显得非常真实、也非常容易令人接近。

无论是千百年前的元稹,还是千百年后的人们,最终都逃不过内心中“情感的束缚。与其将元稹看做是一位旷世诗人,倒不如先将他请下神坛,只将他视为一个真真切切的普通的成熟男人为好。

品读元稹,研读元稹,我试图还原一个真真实实的元稹:人品人情恰如其文,不是“背信弃义”的“轻薄”男人,也不是“巧婚巧宦”的“可恶”男人,只是一个真实的多情长情的唐代才子,心灵柔软而坚贞,是一个极富情意而又感情细腻、不以生死改变初衷的中国古代男人。

●●“史实”回放之一

    元稹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8岁丧父后,北魏宗室后裔的母亲郑氏像中国古代贤良的知识母亲一样,便一边勤俭持家、一边抽空亲授诗书,悉心指导儿子学业。而妻子韦氏则出身官宦,是当时的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幼女,看到了元稹的《莺莺传》后,惊叹于他惊天地、泣鬼神的才华,便毅然决定下嫁给元稹——才刚刚出仕的“校书郎”。婚后,任劳任怨,甘苦与共,从无怨言。白居易有言赞曰:“今夫人女美如此,妇德又如此,母仪又如此,三者俱美,可谓冠古今矣。”

元稹为人刚直不阿,情感真挚,与白居易八人一起通过了制科考试,与白居易成为了同学,共同提倡新乐府,俩人常相唱和,后成流芳千年的“元白之谊”。

结婚当年,元稹就清楚知道岳父准备隐退了,并希望岳父走得更坚决:“谢公潜有东山意,已向朱门启洞门。大隐犹疑恋朝市,不如名作罢归园。”更何况,婚后第二年,岳父就奔黄泉而去。至于元稹在官场上成功,主要得力于他潜心的复习,得力于婚后第三年的那场考试,得力于兵部尚书裴垍的赏识。

元稹的婚后生活虽不宽裕,却也温馨甜蜜。

元和四年(公元809年),元稹得宰相裴度提拔,在31岁时任监察御史,出使剑南东川,查办泸州监官任敬仲的贪污案。他疾恶如仇,举奸不避权贵,弹劾封疆大吏,一举为当时十八家冤案平反,大快人心,其好友白居易在诗中记到“东川十八家,冤愤一言申。”

其后,元稹以优秀文官的品质和骨气,面对各种阻力、压力,坚持不懈,对地方官僚强民所难、草菅人命、献谀宦官、贪赃枉法行为,数十次进行大胆弹奏,有的得到迅速处理,大大震慑了不法贪官污吏。在拾遗和监察御史任上,不畏权势,严惩恶吏。在大唐历史上,由元稹惩处的有名有姓的贪官污吏达20人之多,至今被清晰地列表于《唐代监察制度研究》一书中。

婚后数年,韦丛连生了五个孩子,却个个夭折,在27岁时因病去世。

幸福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元稹悲痛无比,写的悼亡诗现存都有30多首,首首入情入心,催人泪下。在《祭亡妻韦氏文》中盛赞:“逮归于我,始知贱贫。食亦不饱,衣亦不温,然不悔于色,不戚于言。”悼亡诗正是元稹夫妻恩爱,对韦氏的忠贞和怀念之情的形象再现。

想起妻子,元稹觉得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心中对亡妻充满忏悔和歉疚。他那首《离思》直到现在,已经成为情侣追念过去、无法忘怀的经典表白: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质疑者”问之一

首先,如果韦丛并非太子少保之女,如果崔氏不是孀母孤弟,不知其将用情于何人?今之世,人面兽心巧舌如簧有甚于元稹者亦众,唯时代既异,彼辈虽花色翻新,恐亦难逃为人唾弃。

其次,元稹在文尾甚至将莹莹骂为足以和妲己、褒姒齐名的“祸水”、“尤物”,并认为象她这种过分性感美丽的女子,最终“不妖其身,必妖于人”,所以最后才不得不“忍情”而别。有一些类似于当代的胡兰成对张爱玲的态度。

●●“史实”评述之一

据陈寅恪考证,元稹为亡妻韦丛共写了三百多首悼亡诗。元稹与韦丛的结合是一曲贫贱夫妻相濡以沫,富贵悼

亡、刻骨铭心的超越时代的婚恋颂歌。很难想象,一个薄幸之人与“巧于婚”的人,能够写出如此深情的诗歌。唐朝的才子灿若群星,有几多如此深情?又有几多对他们的妻子念念不忘?

通情达理的韦丛生前如此爱她的九郎,若九泉下有知,定会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也未必就愿让丈夫“终夜长开眼”。相反,定会为夫君能活得风光而半展娥眉。即使是莺莺表妹,看到元稹那些怀念往日幽会的诗篇,也定会感动:一二十年过去了还如此挂念,比起那些一场游戏一场梦者,还有什么的不知足?

元稹似乎没有践行用“终夜长开眼”去报达“平生未展眉”,但要知道,在韦丛去世那年,元稹才30岁,当今30岁男人都未必成熟,而他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之躯,有无必要去殉“道”?

元稹于元和六年在被贬江陵纳妾安仙嫔(未续弦)。直到元和十年再贬通州(现四川达州市)司马,五月才续娶裴淑。

●●“史实”回放之二

时间往前。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 河中府驻军骚乱,元稹借朋友之力保护了远亲崔氏一家。英雄救佳人,自会引出一段浪漫恋情,元稹和崔家小姐坠入爱河,演绎了一曲千古爱情传奇。

元稹不是贾宝玉那种只贪花前月下的纨绔才子,而是出身寒门又“有心在于安人活国,致君尧舜,致身伊皋”(白居易《河南元公墓志铭并序》)的有志热血青年。

这时,元稹离开他的初恋情人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莺莺”的原型是诗歌中的双文,是元稹的姨表亲。对此“原型”,素来有许多猜测。王铚说是唐永年县尉崔鹏之女。陈寅恪在《元白诗笺证稿》里揣测是一名叫曹九九的“酒家胡”。卞孝萱《元稹年谱》则认为,似与其母系远亲崔姓之少女名“双文”者的可能性为大。

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是以元稹的《会真记》为蓝本创作的,元稹故而成了“始乱终弃”一词的专利人和践行者。据未被确认的考证,《会真记》是元稹根据本人的“真实经历”所写的自传体传奇小说。最初的《莺莺传》是以张生对莺莺小姐的“始乱终弃”而告终。对这种玩弄女性的卑劣行为,张生却以“女色亡国论”为自己辩护。

元和五年(公元810年)元稹出贬江陵(今湖北荆州),老朋友李景俭见元稹生活无人照顾,实为可怜,就在次年春末夏初,将表妹安仙嫔嫁与他作侧室。三年后,安仙嫔在江陵府给元稹留下一个孩子后,驾鹤西去。二度婚姻如梦呓,元稹经历了“早年丧父,中年丧妻又丧子”的人生三大不幸事件。

元和十年(公元815)左右,元稹又与裴淑成婚,此时元稹已经37岁。

裴淑(字柔之)是新任涪州(今重庆市涪陵区)刺史裴郧的女儿。裴郧由长安赴任,欢迎宴会期间,元稹和裴淑一见钟情。她有具才思,工于诗,与元稹很“般配”。元稹在兴元府“乐不思蜀”,直到他同裴淑的孩子元樊满了三个月后才动身返回通州(今四川达州)任上。

“一身骑马向通州”。四年司马岁月,元稹虽“垂死老病”,却忍辱负重,在“通州恓惶之地” 进入他诗歌创作的鼎盛时期。同时,情系苍生,政绩累累,开启通州之文风,留下珍贵之史料,督导农业之丰收,祈福百姓之安康,开创和谐之吏政,佐证元九登高节之来历,深得通州百姓之拥戴。

●●“质疑者”问之二

元稹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边涕泗纵横地念叨“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为什么妻子死去了四、五年就变心了呢?

同样是诗人的王维,其妻死后但终生未娶,这说明元稹是薄幸的,口口声声说无法忘记过去,却又在妻子离世两年之后续弦纳妾,违反了自己的诺言。

●●“史实”评述之二

元稹是李商隐之前大量写爱情诗的诗人,也是唐代唯一既大胆写自己恋爱生活又大胆写夫妻相爱的诗人。《莺莺传》毕竟是传奇作品,虽有作者生活经历融合其中,但也不能完全对号入座。对唐朝诗人普遍存在的狎妓浪情现象,视而未见,反而对勇于忏悔自己的元稹,却挥起道德大棒,这对元稹极不公平。

   元稹初恋后因另娶而造成的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应付道义之责,但他又确实热爱昔日情侣,并始终保持着美好的回忆。他把这份情作为一生的怀念,不断在心里痛悼忏悔,对他的初恋情人双文,也该是莫大的慰藉。当旧日相恋的情景重现时,元稹都会触景伤情,充满难掩的失落感。诗人在这一时期,先后写了十二首诗歌献给“莺莺”,描绘“莺莺”的美丽,抒发自己的倾倒之情。

元稹虽然在江陵府纳了妾,有些言行不一,但对韦丛的感情是真挚的。我们不能用王维终不再娶的标准来衡量要求每个人。我们也许无法像元白那样风雅相深,但可学他们的患难与共;我们也许无法拥有像韦丛一样的爱人,但可像他们一样去关心身边的人。

王维不再娶妻,却不能说明他痴情,因为他痴迷的是佛教。把他作为忠贞守节的榜样,想必王维也会不自在,因为这并非他的初衷。还有一些才子丧偶后将近十年未娶,如柳宗元,不过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门当户对的女子,在这十年同居的女人不止两三人,非婚生子也不止一两个。

后人要求女子从一而终还不够,还要让唐代亡妻的男人不再娶妻,这应是封建卫道士的嘴脸。如今,对于元稹的合法再婚还指东说西,还要求他为死去的妻子终生守节,不免与现代文明的宗旨背离甚远。

●●史实回放之三

元稹在调查节度使严砺专制擅权一案时,在成都结识了闻名天下的“扫眉才子”薛涛,后来竟谱写了一段缠绵缱绻的“姐弟”恋情。当时元稹30岁,薛涛41岁。

    薜涛与元稹这两个才女才子,早就互有所闻,成都的“邂逅”使他们相互更了解更仰慕,从薜涛的诗中甚至还可以看出有愿与元稹“双宿双飞”的绮念。

当时的薛涛早已深感美人迟暮,并也曾有过“芙蓉空老蜀江花”这样的郁郁哀叹,原本决意终身不嫁,誓将一生的骄傲坚持到底,可后来却终于还是被元稹的“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怦然敲开了心扉。

薛涛追求幸福和爱情,但爱情却迟迟不肯垂青于她,半老徐娘时才在梓州(四川绵阳市三台县)结识了元稹。她凭借成熟美和才华暂时征服了这位青年京官。她本是被司空严绶做为“美人计”献给元稹的。这时的元稹新科未久,政治上刚正不阿。他是来调查一桩公案,又是一位不慕钱财的御史,但他同样抵御不了才色双全的蜀中女杰。薛涛似乎也从这个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诗人身上,发现了爱情的春天。

薛涛一生未动男女之情,遇上元稹,就将温柔的女性之花绽放,满腔积郁已久的热情奔泄,两人同时融化在爱的热流中。薛涛虽为风尘女子,但她属于那种卖艺不卖身的高级诗妓,周旋于蜂蝶中,却一直洁身自好。

二人两相倾慕,缱绻缠绵,陷入了恣意浪漫的温柔乡里。干柴烈火,元稹遇见薛涛便陷入了“薛涛井”中,而薛涛遇上元稹迷进“合江亭”里,这是百年难遇的爱情井喷。元稹以松花纸寄诗赠薛涛,薛涛则造十色彩笺以还。两人日日谈诗,天天游玩在锦江边上,夜夜情宿于合江亭(现在成都的合江亭,成为中国爱情地标:“婚庆一条街”。因两江汇合尤如二人之结合,从此一体,水乳交融。因此,极具美好象征意义的合江亭,不约而同的成为成都新人结婚必须来许愿及留影的之处。其实,合江亭过去是官府重要会所,且是薛涛作为官妓接待京官和士大夫的住宿之处),相伴于川中各地。那段日子,是薛涛一生最快活的日子,薛涛仿佛从40多岁回到了14岁。

元稹和薛涛同居了4个月,就要调任洛阳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之后,薛涛心灰意懒说:勿忘我。元稹说:“不会的,你的诗我全带了,如你怕我忘记,就常常写诗给我吧。”

元稹就这样带走了薛涛的诗,带走了薛涛的爱情。这是她一生唯一的爱情。踏上他新的仕途,而薛涛重回了浣花溪。

暮年,薛涛索性在远郊筑吟诗楼于碧鸡坊(今成都市白家塘街一带),自己穿戴起女道士的装束,隐居在楼中,远远离开了繁华如梦的交际场所,在清幽的生活中度过晚年。

薛涛坟在今成都市锦江之滨、望江楼公园东内。

长庆二年(公元822年),拜平章事,居相位三月。不久,出为同州刺史,改浙东观察使。大和三年(公元829年),入为尚书左丞,又出为武昌军节度使,逝世于任所,终年53岁。白居易为元稹写了墓志铭。

大唐历史的天空上,一颗璀璨夺目的诗星,备受风雨雷电之袭击后,不幸早陨,惊愕朝野,撼动神州。他获赠尚书右仆射,白居易含泪为其撰写墓志。他和帝王的死去一样,唐朝历史大事记中,赫然写着:“831年(唐大和五年),诗人元稹死。”

●●“质疑者”问之三

元稹纵横劈腿界几十年,所劈之人,占尽绝顶女子之种种:政界名媛、偶像歌手以及国家大妓院当红诗妓,女人们被他折腾得要么沦为笑柄,要么孤独终老,而元稹呢,人格鄙夷、道德低下,辜负了“扫眉才子”女诗人薛涛的一片真情,不仅泡上了当红明星李采春,还跟当时与他齐名的花花公子白居易玩换妻游戏去了。

●●“史实”评述之三

薛涛在《赠远》诗中有“月高还上望夫楼”的句子,显然薛涛已经把元稹当作了自己的丈夫,对他蕴含着炽烈的爱恋之情,表明他们的关系已非同一般。

元稹未娶薛涛,原因有三:第一,与薛涛“热恋”的时候,他已是有妇之夫,不能再娶;第二,两人的年龄悬殊过大。当时元稹才30岁,而薛涛已经41岁了;第三,薛涛尽管是著名的女诗人但却是官妓,按照唐代诗人和妓女的“游戏规则”,只“交流”不“婚嫁”。如果说前两个原因是客观原因,那第三个原因才是元稹不娶薛涛的主观原因,也是最致命的原因。在当时是文人两面性使然。

唐朝士大夫有“不可一日无妾媵之侍”的普遍做法,文人骚客更是浸润在一种两性观念开放、行为放荡不拘的文化氛围下。

元稹早薛涛辞世。这个男人的一生有两条线索:一条是走门阀路线攀龙附凤娶贵族之妻的婚史,一条是在宦游途中与各地风流才女谈情说爱的情史。这样的路很多游宦的男人都走过,但是元稹的过人之处在于,他能令那些高贵典雅的婚礼和隐秘欢娱的情感并行不悖。所以,他终其一生都是高尚君子。

世人皆善流传元稹莺莺之风花雪月,乐于想像薛涛与元稹的“姐弟恋”,以为元稹在薛涛生命中占有很重的地位,而不愿细思薛涛与韦皋那种真正符合儒家君子之道的敦厚感情。

元稹也许确实能挑动起一个40多岁女人的热情和激情,但是中国男人有几多能承担起这样的激情?他们愿意像唐初“最完美的军神 ”李靖一样,把一个陌生的愿追随他的女人带入一场感天动地的逃亡吗?如果生命的激情并不能把人带入生机勃勃的新世界,而是把人带入随之而来的枯寂与死亡,不如学韦皋“发乎情而止乎于礼”。

●●“史实”延伸阅读

李靖:大唐王朝“风尘三侠”之“最完美的军神”

风尘三侠是隋末唐初李靖、虬髯客、红拂女的合称。

李靖(571年-649年7月2日)才兼文武,出将入相,文武兼备的著名军事家,为唐朝的统一与巩固立下了赫赫战功。一生全胜的骄人战绩被誉为“最完美的军神 ”。

张出尘本是隋朝权臣杨素的侍妓,常执红拂立于杨素身旁,因此她又被人称为红拂妓、红拂女。

自古都说“英雄识英雄”,其实更多的是“名妓识英雄”。

《旧唐书》说李靖年轻时“姿貌瑰伟”,心怀大志,深通兵法谋略;红拂女则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而且“观其肌肤仪状,言词气性,真天人也!”,在权臣杨素府中得见李靖之后,心甚慕之,深夜“红拂女”越宅相访,说要嫁给他。李靖大惊,说:“杨司空权重京师,你在府里荣华富贵,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呢?”红拂女说:“我在府里见过的大人物太多了,但只有你才是真正的英雄。至于杨素,别人看他不可一世,而我看他只不过比死人多口气而已。”为避免杨府追捕,二人连夜化装逃出长安,成秦晋之好,并马行走江湖,多次面对生死关头,二人同心同命。

二人在旅途中偶遇虬髯客,红拂女的美貌也深深吸引了风尘大侠虬髯客。红拂女在客栈梳理长发之时,虬髯客为之着迷,红拂女何等聪明!她看出虬髯客非一般人物,乃主动与虬髯客招呼,与之结为兄妹,并介绍李靖与虬髯客相识。遂三骑并马而行,浪迹天涯。 

红拂女是李靖的结发之妻,也是李靖的红颜知己。红拂女,虽没有如丈夫般彪炳的战绩,却也堪称英伟睿智的女中豪杰。

一个妙龄少女与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一见钟情,相约私奔。这在今天的人们看来尚能理解,但在当时是视为伤风败俗的行为,红拂女风尘之中识李靖,真可谓惊世骇俗之举。

●●国学尚文酷评

          一种诗意情爱和澄澈明亮的爱情人生

唐朝是诗的国度,是深于情的时代。脉脉深情中有爱情,有亲情,有男人之间的友情。你可以质疑他们在爱情上的不忠贞,但千万不要怀疑他们爱情和友情的诚挚。不谈婚姻的他们,照样可以生活得很浪漫;没有爱情的他们,可能就会陷入痛苦的深渊。

元稹是那个时代的屈指可数的精英。儒学是一门讲求社会秩序的学问,精神内核里带有实用主义的色彩,“曾经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官至宰相,浮沉于宦海,惹来是非论千古,元稹其人其事是一个永远新颖的话题;诗成盟主,飘零文坛,吟下字句芳百世,“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此乃大唐以来中国诗坛上一条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给元稹背上“始乱终弃”的恶名是始于宋代王铚的考证出来以后,至今人们普遍对元稹还是固守这样的认识,这是元稹在创作《莺莺传》时根本未曾想到的事情,连陈寅恪都说:“《莺莺传》为微之自叙之作,其所谓张生即微之之化名,此固无可疑。”

认定生活中的元稹就是作品中张生错误。错在没有文学的基本概念。一切文学作品都是艺术的虚构,虽然有自叙传的说法,但是虚构是文学作品的特有性质。这是第一。

第二,元稹与白居易一生私交甚深,既然后人认为元稹薄情,白居易何以不以为然?在白居易的诗文中,找不出一句指责元稹的话语,在和元稹交往密切的朋友韩愈、刘禹锡、柳宗元、王建、杨巨源的诗文里也找不出类似指责的话语。元稹要么人品无可非议;要么这些大师和元稹“同流合污”,甚而连一点口风也未曾透露。实际上,元稹品德上有大缺陷,朋友们不会没有态度,至少应该有规劝和批评。

一个人的文风,不会与他的处世出格太远,正所谓文如其人。不管在实际生活中的情况如何,至少从文章里,我们可以看到元稹内心深处的一片荒凉的柔软。

元稹始终怀念给了他生命深刻体验的初恋情人,深沉的爱着自己贤惠的妻子。他对他的初恋真诚和长情。随着岁月流逝,年纪增长,时常泛上心头,让人心醉。虽然他与莺莺分手了,但初恋却始终让他难以忘情,特别是在爱妻韦丛逝后,还时常写下怀念初恋的诗篇。

元稹初恋的失败是时代的错误,是莺莺的悲剧,更是元稹的悲剧。元稹前半生怀念初恋,背负精神十字架,难道还换不来千年后人们的一缕同情和谅解?元稹后半生怀念妻子。韦丛是元稹的灵感女神,怀念爱情、爱妻已成了他诗歌的重要母题。对莺莺和韦丛而言,也算是极尽哀荣。

元稹一生珍惜朋友之情,和一些大诗人都有交往,表现友谊的诗不少。与白居易、韩愈、张籍、刘禹锡、柳宗元、薛涛等都有交往和诗歌唱和。唐代诗人友谊之笃,前有李杜,后有元白,而元白交往的密切又胜过李杜。白居易《祭微之文》曰:“死生契阔者三十载,歌诗唱和者九十章”,这在唐代诗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还有人认为,元稹是古代制造绯闻最多的诗人,因为他与唐朝四大女诗人中的两位有来往,并被视为绯闻的重要来源。薛涛、刘采春、鱼玄机和李冶,并称唐朝四大女诗人。元稹和薛涛过往最密,但他们年纪相差11岁,也无更多旁证,足以表明二人间有性爱关系存在。从元稹的诗歌中,也看不出迹象,更多的是对对方才情的赞扬。绯闻,不过是好事者捕风捉影之举。

元稹与薛涛的恋情,缺少确凿的事实依据,只是后人的猜想与臆说。最先提到元稹与薛涛关系的是《云溪友议》,这部书是唐末的范摅所著。《四库全书提要》指责其:“与史不符”、“失于考证”,属于“无稽之谈”,并把它放在小说家之类。所以,这部书的内容,不能当真。只能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而且,《元稹集》却未见元稹写给薛涛的情感诗文。明代秦淮寓客所辑的《绿窗女史》有一篇称为唐人李屿写的《薛涛传》,那里收录了一首据说是元稹给薛涛的情诗,而查唐史不见有李屿其人。这篇《薛涛传》应该多是明人凭借道听途说杜撰而出。

如果元稹把比自己大不少的薛涛,引为红颜知己,还有史可证。从薛涛的诗中,确有倾慕元稹的,但并不能说明就是绯闻主角。元稹与薜涛的交往是以诗会友,是惺惺相惜的知音之交。即便是双方均心有所属,至多不过如现代的“蓝颜知己”“红颜知己”而矣。当时与薛涛交往的名流才子甚多,如白居易、牛僧儒、令狐楚、辈庆、张籍、杜牧、刘禹锡、张祜等,都与薛涛有诗文酬唱。

至于元稹与刘采春之间有绯闻,更是无稽之谈。史载,元稹任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时,刘采春随丈夫周季崇等从淮甸来过越州演出,受到元稹赏识,仅此而已,怎么就成为了绯闻?

元稹是诗人,也是男人,一个有情有欲的普通男人。这个生活在千年前的男人有文采,有感情,也有欲望;有优点,也有缺点。诗易评价,但人性却复杂。我们不应苛求元稹,这个男人可能像我们自己和身边绝大多数男人一样,跨越不了历史的局限和制约,超越不了自身的弱点和缺陷。作为一个喜欢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人,几十年以来,我始终相信他文字中的情感是真实的,尽管这些情感有一些短暂。

元稹无论当时或后世,与白居易都是“元白”并称,但他的个人形象,与白居易无法相提并论。一次没有结局的恋爱,使他背上了忍情的名声;妻子死后再娶,又得到了薄幸的评价;以诗为友,却被说成是制造绯闻;好不容易达到事业顶峰,当上了大唐帝国的宰相,但位置未坐稳就被挤了下来,还让他背上了趋炎附势、卑劣无耻的骂名。

缘由?就在于元稹的率真坦白,在于他对自己一生的忏悔,在于他公开了自己的恋爱史,坦然表露自己的思想,反而被钉上道德的耻辱柱,换得千古骂名,显然不公道。

元稹当然也不是完人。元稹的人品人情恰如其文,他不是“背信弃义”的“轻薄”男人,也不是“巧婚巧宦”的“可恶”男人,只是一个真实的多情长情的唐代才子,心灵柔软而坚贞,是一个极富情意而又感情细腻、不以生死改变初衷的中国古代男人。

品读元稹,研读元稹,充满浪漫情怀和缠绵情感的人生历程,让我们每一个对“爱无能”的人,每一个灵魂空无所依的人,都能从中找到一种诗意的情爱和澄澈明亮的爱情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