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的后裔女主的台词:珍藏28年的两首诗朗诵录音《风流歌》.《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2:34:25

诗朗诵二首:《风流歌》《爱》

 

    上世纪80年代初,广播电台热播纪宇的两首朗诵诗《风流歌》和《爱》。1982年3月12日,我根据节目预告提示,用一架小型便携式单喇叭卡式录音机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第一套节目《文学之窗》栏目录下了由瞿弦和、张筠英夫妇朗诵的《风流歌》和由牟云朗诵的《爱》。28年过去了,我听了无数遍,对我的诗歌创作和人生观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今天,在好朋友的热心指导下,我把珍藏了28年的卡式磁带转成CD碟子,再经过反复压缩,终于发到博客上来,以飨我的爱好诗朗诵特别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博友们。朗诵对诗歌原作作了不少删节,为了方便朋友们欣赏,我从午夜1点至凌晨4点,反复听着录音,对照原版诗歌将其逐句整理成以下与朗诵同步的《风流歌》和《爱》,足见我对她们是多么喜爱!同时真诚推荐给和我一样喜欢诗歌朗诵的朋友们!

 

风流歌

作者:纪  宇

朗诵:瞿弦和 张筠英 


风流哟,风流,什么是风流?
我心中的情丝象三春的绿柳;

风流哟,风流,谁不爱风流?
我思索的果实象仲秋的石榴。

我是一个人,有血,有肉;

我有一颗心,会喜,会愁;

我要人的尊严,要心的美好,
不愿象丑类一般鼠窃狗偷!

我爱松的高洁,爱兰的清幽,
决不学苍蝇一样追腥逐臭。

我年轻,旺盛的精力象风在吼,
我热情,澎湃的生命似水在流。

风流呵,该怎样将你理解?
风流呵,我发誓把你追求。

清晨——我询问朝阳,
夜晚——我凝视星斗……

遐想时,我变成一只彩蝶:
“呵,风流莫非指在春光里嬉游?”

蒙胧中, 我化为一只蜜蜂:
“呵,风流好似是在花丛中奔走。”

我飘忽的思潮汇成大海,
大海说:“风流是浪上一只白鸥。”

我幻想的羽翼飞向明月,
明月说:“风流是花中一壶美酒。”

于是,我做了一个有趣的梦,
梦见人生中的许多朋友——

他们都来回答我的问题,
争辩着,在八十年代谁最风流。

理想说:“风流和成功并肩携手。”
青春说:“风流与品貌不离左右。”

友谊说:“风流是合欢花芯的柱头。”
爱情说:“风流是并蒂莲下的嫩藕。”

道德说:“风流是我心田的庄稼。”
时代说:“风流是我脑海的秋收”……


我就是风流,我就是风流,
我是僵化的敌人,春天的密友。

我象一朵鲜花,开在枝头,
我象一个姑娘,目光含羞;

我象一只牡鹿,跳涧越沟,
我象一头雄狮,尾摇鬃抖。

有时,我是无影的,象清风徐徐,
有时,我是有形的,似碧水悠悠;

有时,我化作新娘秀发上一段红绸,
有时,我变成战士躯体上一副甲胄;

有时,我是明眸里的一丝火花,
有时,我是笑靥上的一涡蜜酒;

有时,我是铁马冰河风飕飕,
有时,我是气吞万里雄赳赳;

更多的时候我不是饰物和形体,
我是内心里对美的热烈追求!

人类多长寿,我就多长寿,
我比甲骨文的历史更加悠久。

我曾和屈原一起质问苍天,
我曾与张衡共同观测地球;

张骞通西域,我在鞍前,
鉴真东渡海,我在船后。

我曾陪花木兰替父从军,
我曾跟佘太君挂帅御寇。

多少回呵,我随英雄报深仇,
一声吼:“不扫奸贼誓不休!”

多少次呵,我伴志士同登楼,
高声唱:“先天下之忧而忧”……

血沃的中原呵,古老的神州,
有多少风流人物千古不朽!

花开于春哟,叶落于秋,
历史不死呵,又拔新秀——

君不见:江山代有才人出?
现代人比祖先更加风流!

八十年代呵,要有新的歌喉,
要唱新的风流歌谁来开头?

从迎春花的小嘴,到火车头的汽笛,
风流进行曲在昂天鸣奏!

一场动乱,我们喝下自己酿的苦酒,
风流也被看成是毒蛇猛兽。

我心灵的土地,堆满石头,
我感情的河床,渴得难受。

整整十年,在沙漠上跋涉,
我渴望一块有水有草的绿洲。

面对现代科学,我神情茫然,
象一个刚刚走出森林的猿猴。

人生之路呵,可惜不能重走,
青春逝去呵,只有伤痕遗留。

我曾经消沉,我曾经执拗,
自以为把人间的一切都“看透”。

我一度沉湎于虚荣的引诱,
错把赶时髦当作风流——

借一架录音机替我遣忧,
靠一把六弦琴把灵魂拯救。

西服加领带,裤子喇叭口,
哪管贴身的破衬衣有领无袖;

皮鞋能照影,头发抹足油,
谁知我脚下的袜子露着趾头。

可这样的日子呀,也不能长久,
昨天的时髦呀,今天已陈旧。


红尘呀,谁能看破?
看破不过是悲观自弃的一个借口;

未来呀,谁能猜透?
猜透不过是妄自尊大的一个理由。

真正的风流究竟是什么呀,
我又参沉思中皱起眉头……

这才叫风流,这才叫风流,
敢于和严峻的命运殊死搏斗!

这才叫风流,这才叫风流,
在历史的长河上驾时代飞舟!

在枪口下揭穿造神者的阴谋,
把一腔滚烫的血洒在荒丘;

在棍棒下祭奠好总理的英灵,
让无数朵洁白的花开在胸口!

把祖国请到世界体坛的领奖台上,
让她听一听国歌的鸣奏;

把红旗插在珠穆朗玛的最高峰,
让她摸一摸蓝天的额头!

在地雷密布的山口请战:“让我先走”,
在完成任务撤退时高喊:“我来断后”!

性能还不稳的新歼击机,我去试飞,
烟云尚未散的核试验场,我去研究。

象雷锋那样热爱平凡的工作岗位,
不管到哪里,都是一台车头;

象焦裕禄那样关心灾民的柴米盐油,
纵然是死了,也要浩气长留!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今朝,就是实现理想的战斗——

北斗的风流是指引方向,
卫星的风流是环绕地球。

我们干的是各行各业,
我们对风流却有共同的追求:

“一口清”,是查号话务员的风流;
“一刀准”,是肉店售货员的风流;

“神刀手”,是女修脚工的风流;
“描春人”,是清洁队员的风流……

我们要让服装和心灵同样美丽,
我们应使物质和精神同样富有!

从劳动中提取欢乐作为报酬,
从奋斗中夺来胜利当成享受。

呵,每一个无法解释的现象,
都可能是一门新兴学科的入口;

每一项成绩都靠汗水浇就,
每一个问号都可能“曲径通幽”!

劳动、创造、进步——无止无休!
爱真、爱善、爱美——不折不扣!

这是真风流哟 ,这是真风流,
把时代的彩笔紧握在手。

绘四化之图,建幸福之楼,
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铺锦叠绣!

让人民说:他们受过挫折,摔过跟斗,
可他们把时代的使命担上了肩头;

让历史说:他们善于思索,敢于战斗,
不愧是中华民族的一代风流……

 

作者:纪宇

朗诵:牟云

 

当我听说不孝的子女互相搪塞,
把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赶出门外;
有个红领巾却把老人扶进家里,
端茶送饭象侍奉自己的奶奶……
当我看见冷酷的父亲挥动皮带
把刚刚八岁的亲生女打成痴呆;
有个街坊大娘却收留了弱女,
用爱的春风拂去她心上的阴霾……
痛心又焦急呵,欣慰又愤慨,
我呼唤爱的冲动便难以忍耐!
生活逼着我写下这个题目:爱!
我还不成熟的构思像云遮雾盖。

我回忆,悲欢离合时爱的形态;
我思索,大起大落中爱的兴衰;
我发现:情之所至,顽石为开;
爱的真谛呀,是理解和等待。
深沉的爱,似玉孕石腹;
艰辛的爱,似珠生贝胎;
和谐的爱,像琴瑟共鸣;
坚贞的爱,与日月同在。
能给予人的一切,都是越分越少,
越分越多的,唯独有爱。
没有爱的世界,怎能延续?
没有爱的人间,何必存在!
我不止是赞美两性的情爱,
爱情仅仅似一朵浪花在爱海中澎湃;
我不仅是歌唱母亲的襟怀,
母爱不过像一株春兰在爱山上盛开!

我赞美人与人关系的真诚纽带,
我歌唱心和心沟通的共同血脉。
爱应是理性的太阳,
照耀着中国也照耀着世界;
爱应是感情的江河,
浇灌着昨天也浇灌着未来。
五千年的文明呵,多少爱的传说?
牛郎追上银河,张羽煮沸大海……
数不清的诗人呵,发出爱的感慨!
屈原质问苍天,李白对月徘徊……
谁不懂得爱就是不懂得生活,
有多少美好的事物值得我们去爱!


我爱丹梅、我爱翠竹、我爱青松,

我爱征帆、我爱灯塔、我爱大海;
我爱婴儿落地时生命的哭喊,
我爱少女初恋时心花的绽开。
我爱电子琴奏起梦的旋律,力的节拍;
我爱美术馆展出真的追求,美的色彩;
我爱图书室里翻动资料的沙沙声响;
我爱实验台上观察仪器的孜孜神态;
我爱生我养我的故乡的热土;
我爱暖我亲我的祖国的胸怀!
我更爱这思考的拨乱反正的时代,
理性受实验检验,泥沙被大浪淘汰;
我呼唤一度被冷雨浇熄的人性的火,
我呼唤再三被残酷扼杀的纯真的爱!
给爱开一个平反昭雪大会吧,
让她坐上我们隆重的主席台;
不用给她披红挂彩,
却要把惨痛的教训铭记心怀!


十年动乱,人造了一个苦海,
爱,竟成为不许通行的危险地带!
干群之情,同志之爱,
都是不讲路线最毒,最坏;
邻里之助,天伦之情,
都是不分阶级,要批臭,深埋!

“革”与“保”摆开了擂台,
把机枪和大炮都拉出来杀个痛快;

夫妻反目,成为对立的两派;

枕边话也要过阶级斗争之筛。
告密者,昧着良心把别人出卖;
阴谋家,埋下“地雷”引朋友去踩。
那是多麽混乱,多麽愚昧的年代,

爱,受到人间最残忍的虐待;
爱,不断地淌着泪,

她的日子是多麽难挨;
爱,不停地流着血呀,
她的面色是那样的惨白……


十年一梦,实在是太长、太久了呀,
梦中莺歌燕舞,醒来何等惊骇!
人与人的关系降温,好像有冰铺雪盖,
心和心的堤防高筑,仿佛是壕沟隔开……
我们也曾有过真诚深厚的爱,
在血和火的路上,在生与死的关隘;
手挽手搀扶着,走向茫茫草地;
心贴心互暖着,跨过雪山皚皚。
篝火边,老政委替熟睡的战士缝衣补鞋;
雪地上,司令员把小号兵冻僵的脚贴在胸怀;
姑娘为掩护战士,假扮夫妻;
大嫂为抢救伤员,解衣挤奶;
伤病员在热炕头上喝着鸡汤;
老房东在空灶台下咽着野菜……
征途上,大哥磨破脚板过淮海,
车辚辚,小车推着挡不住的爱;
油灯下,大娘熬红眼睛做军鞋,
哧愣愣,拽着一股扯不断的爱。

光荣的传统应成为宝贵的财富啊,

我们的心灵里绝不是一穷二白!
如果少一点冷漠多一点爱,

范熊熊怎能在阳光下纵身跳海?(景和之声注)

如果少一点嘲讽对一点爱,
好姑娘不会在春风里步入泉台!
青春的血,把缺少爱的大地灌溉,
他们的死惊醒着整个的一代!

心的冰冻要用心的热量去化开,
爱的幼苗要用爱的土壤来培栽。
爱,应该是我们生活的轴心呵,
让我们把生活重新安排!
没有爱的虚弱灵魂将发霉腐败;
不敢爱的人还不如一个敢伸手的乞丐!
我愿爱,
像阳光、空气、甘霖,
无比温馨,无所不在;
给绝望者以生的信心,
给病重人以活的气概;

让爱在生活与斗争中永存,

让爱在春花和秋风中奏凯。

爱人世间一切的真善美吧,

因为我们经历过一个没有爱的年代······

    景和之声注:范熊熊,女,文革结束后,在宁波海洋渔业公司镇海基地党支部任纪律检查委员。当她了解到渔业公司的副局长和另一负责人借“土地征用工”的名义,违规安插自己子女,就挺身而出,批评抗争,却未得到上级支持,反而受到打击。范熊熊忧愤交加,毅然“尸谏”,1979年10月的一个夜晚乘沿海客轮跳海身殉,年仅24岁。死前留有数封包括给男朋友的遗书,希望以生命唤起人们对党内不正之风的高度警惕。《人民日报》发表文章对范熊熊作了追悼。

(景和之声根据录音编辑整理 2010.4.25凌晨4:10)